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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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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王府二小姐的马车和孝亲王府小郡主的马车随在清婉公主之后缓缓而行。
  最后丞相府玉凝小姐的马车则是安静地停在原处,玉凝挑着帘幕不动,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走在前面那辆通体黑色的马车,粉唇紧抿,攥着帘幕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攥死,指甲透过帘布将手心都攥出了红痕,她却一无所知一般,脸上表情变换不清,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玉凝的贴身婢女初喜轻唤玉凝,小姐的心思她大约知道几分。但小姐向来心思隐得很深,她也不敢胡乱言语一句。
  “嗯?”玉凝依然一动不动。
  “前面的马车都走远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启程了?”初喜轻声问道。
  玉凝此时才惊醒,只见她的马车和如今冷疏离的马车已经相距一里地有余,她立即松了手,感觉手心有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手心有两道红痕,幸好有帘幕隔着才没将手心抓破,她眼睛眯了眯,若无其事地用衣袖盖住手心,回身看了初喜一眼,温婉依旧,“嗯,启程吧!”
  “是!”初喜吩咐车夫启程,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已经窥探小姐秘密的神情。
  丞相府的马车缓缓走了起来。
  在候君亭的一番动静云浅月自然知道。她即便再困再嗜睡,但是前世培养了二十多年的警醒意识根深蒂固到了她的灵魂,即便换了一具身体也难以改了。她没想到容景为了护她连夜天倾的账也不买,而且不声不响地将夜天倾的真气挡了回去。夜天倾可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许有朝一日还是皇帝至尊。他都敢得罪,不知是他本身本事太高到已经不需要鸟夜天倾的地步,还是说他拿定夜天倾不敢动他?心中不由啧啧两声,想着这个人要不是太黑太毒的话,让他罩着也是不错的。
  云浅月看似睡着,脑子却不停地转动。
  “若是不困就不必睡了!”容景声音忽然响起。
  吓!她自认为装睡绝对到一定等级了,没想到这人居然能发现?当初一位国安局最具资历的大师对她进行催眠试验,她硬是装睡得那人以为她真被催眠了,后来她睁开眼睛对那老头嘻嘻一笑,那老头当时血压高就犯了。想起旧事,云浅月不由睁开眼睛看着容景,疑惑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容景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感觉!”
  云浅月险些晕过去。她瞪着容景,这个人已经黑到让她无话可说了。
  “大约要一个时辰到香泉山,你起来与我下棋吧!”容景放下书本。
  “不会!”云浅月吐出两个字,重新闭上眼睛。
  “据说这些日子你除了识字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你的觉真多。”容景道。
  “我乐意,要你管。”云浅月哼了一声。
  她有多少年没如此好眠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一分钟六十秒。人家的时间都是按天计算,她的时间是按秒计算。她计算不出来多久没好好睡过了,但绝对计算得出来她这么多年睡过的好觉有几日,也不过每年休假的那几日而已。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如何不爱睡?
  “以前管不到你,以后不知道管不管得到。但如今你在我车中,云爷爷此行又将你托付于我照拂,我自然是管得到的。”容景慢悠悠开口,见云浅月不理他这茬,他淡淡道:“既然你不陪我对弈,那么我还是喊太子殿下过来车中与我对弈吧!我想他一定很愿意的。”
  “你……”云浅月睁开眼睛,恼怒地瞪着容景。
  容景视而不见,对车外吩咐,“弦歌,去喊太子殿下过来……”
  “我陪你下!”云浅月腾地坐起身。她讨厌死夜天倾那个混账了,那人要来她估计看到他就会吐,还睡个屁觉。
  “好!”容景嘴角微勾,浅浅一笑,伸手在车壁暗阁一触,暗阁弹出,他取出一个黑色墨玉打造的方盒,他在方盒又轻轻一按,咔的一声轻响,方盒打开,里面露出黑白棋子。棋子皆是上好的白暖玉和黑暖玉打造,精致无比。
  “真是奢侈!”云浅月看着棋子叹息。这要是拿到现代去估计能买一个市。
  “你要是赢过我,这棋我就送与你了,如何?”容景微偏头看着她。
  送她?云浅月眼睛一亮,不过一瞬间就灭了。撇撇嘴,慢悠悠挪到桌前与容景对坐,挑眉问道:“你是不是对任何与你下棋的人都说这句话?”
  “没有,就你一人。当年夜轻染用他的汗血宝马和我打赌,说若是他赢了,我这棋就归他,若是他输了,他的汗血宝马就归我。”容景如玉的手慢慢铺展开棋盘,缓缓道。
  “后来?他输了?”云浅月想着这棋如今还在这人手中,看来夜轻染没赢。
  “嗯!”容景点头。
  “那他的汗血宝马给你了?”云浅月顿时来了兴趣。据说奔跑的时候马身流出的汗鲜红似血,故被称之为“汗血宝马”,在中国历史文献中,又被称为“天马”。是日行千里的宝马。
  “给了。”容景看了她一眼,发现那双眸子如今灼灼之光,犹如夜明珠。
  “你们是多少年前打的赌?如今可还有那匹马?”云浅月对这棋子的兴趣不大,倒是对那匹马兴趣大了。想着若是他拿那匹汗血宝马做赌注的话,她怎么也要发挥棋风赢了他。也好感受一下在汗血宝马身上奔跑的滋味。
  “十年前,如今没有了。”容景摇摇头。
  “哪里去了?病死了?”云浅月有些失望。十年是够长了。没有了啊……
  “没有病死。”容景摇头。
  “那是被你送给别人了?”云浅月又燃起希望。
  “也没有送给别人。”容景看着云浅月,见她兴趣十分浓郁,犹豫了一下,似乎十分不忍地告诉她,但还是说道:“据说汗血宝马的马肉很是好吃,我不曾吃过。所以当日将汗血宝马赢过来之后,我就命弦歌给杀了。”
  “啊?”云浅月傻了。
  “那马肉果然如传言一般好吃,至今回味无穷。”容景似乎极是怀念。
  靠!云浅月腾地站了起来,砰一声,她头撞上了车厢,也顾不得头痛,恼怒地骂容景,“你真是暴殄天物!”
  “嗯,当时夜轻染知道也如此说我。还和我打了一场。”容景点点头。
  “你肯定输了,夜轻染定会找你拼命。”云浅月气道。这什么人啊?那是汗血宝马,居然就那么让他当大餐吃了。她有些恨恨地想着若是早来十年的话一定不让他吃。
  “他是找我拼命来着,不过也没赢过我。一气之下看我吃得很香,于是也吃了很多。”容景又道。
  云浅月脸彻底黑了。不用亲眼见她也能想象当年情形。夜轻染这个没有节操的人!不过又一想那可是汗血宝马啊!不吃白不吃。否则哪里还能再找一个杀了去吃?她有些理解夜轻染了,要是她也会跟着一起吃的。不过估计当时夜轻染大怒之下吃了那马肉也没从好地方下去。
  “你一定没吃过吧?等哪一日我再得了汗血宝马,一定先杀了让你吃。”容景又道。
  靠!还杀?云浅月脸更黑了,怒道:“你敢再杀了它吃肉,我就吃了你的肉!”
  容景一愣,本来要去拿棋子的动作顿时停了。
  云浅月话刚脱口而出就发现自己口不择言了。她顿时一阵懊恼。什么叫做吃他的肉?他又不是唐僧。看着容景呆愣愣的样子,她嘴角抽了抽,脸一红,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连忙补救,“我是说那是宝马!宝马知道不?比黄金还珍贵。”
  “知道。”容景点头。不珍贵他还不吃呢!
  “所以,不要再暴殄天物,佛祖都会看不下去的。”云浅月一本正经地说教。
  容景忽然垂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指尖,半响不语。
  云浅月也看向他指尖,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指尖,心里嘀咕,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人好看就算了,手也一样。
  “好!以后再不吃了。”容景忽然抬起头,对着云浅月一笑,很好说话地道。
  云浅月再次被这轻浅的笑容闪得心神一晃。想着这孩子知道忏悔改正错误还有救。不过真是可怜了那匹马啊!虽然没见到,但想想她就心疼。
  “你要白子还是黑子?”容景指着墨玉盒子的黑白两子问。
  “白!”云浅月想也不想道。
  “好!”容景拿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见她依然面色痛苦,道:“该你了!”
  “知不知道女士优先?太不绅士了!”云浅月白了容景一眼,伸手将那颗黑子扔回他手中,拿起一颗白子放在了刚刚黑子的位置,板着脸道:“我先来!”
  “呵……”容景轻笑,点头,“好!”
  云浅月挑了挑眉,容景不以为意,将棋子随意放在了一个位置,云浅月也拿起白子想也不想随意放了下去,容景又拿起一个黑子随意而放,云浅月依然如此。二人一白一黑,接连有棋子落在棋盘上。
  转眼间棋盘上就凌乱地摆了个乱七八糟。看不出任何形态。
  容景面色自然随意,身子倚靠在车壁上,舒缓优雅。云浅月没骨头一般地趴在桌子上,偶尔抠抠手指头,打个哈欠,手中的白子不过大脑一般地乱摆。
  车前弦歌耐不住好奇,想看看这浅月小姐棋艺如何居然值得世子用太子殿下威胁和她对弈,遂掀开帘子向里看来。当看到棋盘上摆了个乱七八糟,而云浅月正在抠手指,他冷峻的脸色抽搐了一下,放下帘幕,想着世子何必要找浅月小姐糟蹋了一副好棋啊!太子殿下的棋艺虽然比世子差得太远,但也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浅月小姐好太多了。
  云浅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弦歌放下帘幕,她一笑,“你家的小侍卫都看不过去我糟蹋好棋了。哎,英雄总是寂寞的。不下了,不下了。免得传出去笑掉大牙。”
  说着就将手中的棋子扔了,开始去搅乱棋盘。
  容景拦住她的手,笑得浅淡,“只要我不说你糟蹋好棋就成。继续。”
  “不继续了,没意思。不就摆着玩吗?谁不会啊!”云浅月鄙夷地扫了容景一眼,伸手挑开帘幕看去,只见两旁青山葱翠,官道其实是一条比较宽的土道而已。这辆车的前面和后面都有车马前行,连主子带护卫拉了长长一队,十分壮观。她啧啧感叹,“风景鼎盛,古时方有,今时再不复得见啊!我如今能一见,实在万幸。”
  容景闻言眸光微微一闪,并不言语。本来拦阻云浅月的手见她当真不下了,便自动地搅乱了棋盘。
  “喂,都走了半天了怎么还没到?还有多久到?”云浅月收起感叹,回头问容景。
  “大约半个时辰。”容景道。
  “真想骑马啊!”云浅月看着骑在马上的侍卫,眼含羡慕。
  “你安分些吧!马上就要进山了,今日到了灵台寺恐怕不会得闲。”容景顺着云浅月手撩起的帘幕瞥了一眼外面。
  云浅月放下帘幕,不以为然地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不得闲的恐怕是你。我的时间估计会很充裕,我可以睡觉。才不和你去听什么论法和佛音。本小姐不信这个。”
  “嗯,我也不信。”容景也闭目养神。
  “那你还和那和尚论什么法?”云浅月叱了一声,“沽名钓誉!”
  “那老和尚还是有意思的,如今有意思的人不多了。你见了他就知道了。”容景不知想起什么,嘴角含了一丝笑意,不同于他平时的雅致,而是别有一番趣味。
  “再有意思也是一个和尚而已,我对和尚没兴趣。”云浅月打了个哈欠,警告道:“别再吵我了啊!我要睡觉,就算到了地方我若是不醒的话也不准吵我。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就将我扔在马车里睡觉就成。”
  容景不答话。
  云浅月当他是默许了,开始睡去。
  不出片刻马车开始颠簸起来,似乎走上了山路。车轱辘压着山石发出咯吱的声响,一辆车声小,两俩车就声大了,这整整一队马车合在一起的声音可想而知。
  云浅月根本就睡不着,不但睡不着而且还被颠簸的想吐。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为何不答她的话了,因为他根本就是知道她是睡不着的。她咬牙切齿地睁开眼睛,十分愤懑地道:“什么破山路,我要下车!”
  “你要是下得去车也行,我不反对。”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立即坐起身挑开帘子,入眼处是蜿蜒直上的山峦,他们的队伍正开始上山。道路仅能容许一辆马车通过,道路两旁满是荆棘,而荆棘外围则是古木苍葱,巨石林立,再无其他下脚的地方,那些侍卫都牵着马开始上山,而且还一步三晃。她不由咂舌,回头问容景,“这山道都被堵死了,别人还如何下山?”
  “这是上山的路,下山另有专门的路。”容景道。
  “真是受罪啊!”云浅月落下帘子,下去走看起来还不如在马车上被颠簸呢!她开始怀念现代的油路,火车轨道,轻轨,地铁,飞机,哪怕是轮船也行啊,什么快艇,游艇,就算客船,货船也好。啊啊啊……她想回家,不知道有没有一条路能让她回去?
  “你先吃了这个,忍片刻就好。”容景回来拿过一颗药丸递给她。
  云浅月正难受,看到递到面前的药丸晶莹剔透,一阵清香扑来,似雪似莲,这不就是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吗?她皱了皱眉,“不会是毒药吧?”
  “就是毒药,我看你难受着比吃这药看起来要好受多了,既然如此,那就别吃了。”容景将那药丸要放入白玉瓶内。
  “谁说不吃了?给我。”云浅月劈手夺过来放进了嘴里。顿时满口生香。翻滚的胃立即不难受了,她惊奇地盯着容景手中的瓶子,“这是什么药这么好用?都给我吧?”
  “你可一点儿也不贪心!”容景看也不看她,将药瓶揣回了怀里。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好东西谁不爱?再说这个人手里拿出的东西肯定没有差的。但她也识趣,知道满足,闭上眼睛,开始哼起小曲。正是那日夜轻染哼的。
  “夜轻染教你的?”容景放回怀里的手一顿,挑眉问。
  “没有,他唱我学的。”云浅月诚实地道。
  容景再不说话,收回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似乎是在认真听她哼曲。
  云浅月哼完了一曲顿时觉得心中畅快了。想着没想到这样的小曲倒是排压的妙招。想起夜轻染那日两句话就让太子侧妃滚出了云王府回太子府闭门思过,她不由好笑道:“夜轻染倒是个妙人!”
  “他的确是个妙人。”容景瞟了云浅月笑着的脸一眼,缓缓开口:“据说他游历期间曾在南疆境地待过两年,那里有一位族主的女儿喜欢他,日日缠着他为他唱曲。似乎唱的就是这个曲子。”
  噗!云浅月顿时睁大眼睛,呆愣半响,忽然一拍车板,恍然大悟道:“感情这是夜轻染和那姑娘的定情之歌?怪不得这么欢喜呢!”
  “嗯!”容景点点头,轻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道:“所以你以后还是别唱了,免得他误会你爱慕他。若是让南疆那位女子听闻,定会杀进京城来找你。杀了你是小事儿,破坏了人家感情的话,你就是大过了。”
  云浅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以后绝对不能唱了。”容景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长长的睫毛垂落盖住一双凤眸,再不言语。
  这时,马车停止了颠簸,外面传来弦歌僵硬且怪异的声音,似乎强自压抑着什么,“世子,灵台寺到了!”
  “嗯!”容景应了一声,坐着并未动。
  终于到了啊!云浅月立即挑开帘子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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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云浅月的手刚刚挑开帘子一条缝隙,还没看清楚外面情景,突然就被容景伸过来的手拦住,她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你不是很困吗?既然如此就在车中睡吧!”容景道。
  “我如今不困了。再说车里睡哪里有房间里睡得舒服。”云浅月挥开容景的手就要下车。
  容景看着云浅月似乎在犹豫,并没有撤回拦阻的手。
  “喂,你拦着我干嘛啊?”云浅月推不开他手,挑眉看着他。
  “你的头发乱了,我帮你弄一下吧!”容景道。
  “是吗?不至于吧?我已经很小心不弄乱它了。”云浅月伸手去摸头发,皱眉道。
  容景先她手一步到了她头顶,指尖轻轻一挑,一头好好的孔雀同心髻被打散,朱钗,玉步摇,珠花齐齐掉下,她一头柔顺的青丝披散开来。
  “喂!”云浅月惊呼一声,已经未时已晚,她顿时瞪着容景,“明明没乱!”
  “乱了!”容景不看她道。
  “你……”云浅月挖了他一眼,恼道:“如今这才叫乱了!”
  “我给你重新扎上!”容景不知打哪里变出一把梳子,开始伸手捋云浅月头发。
  “不用你!”云浅月打开他手,张口冲外面喊,“彩……”
  “外面如今人定然太多,你若是喊一声都会看过来,难道你想要别人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容景扬眉,摆弄着手中的梳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如果你想,我不反对!”
  云浅月一噎,那个“莲”字顿时吞回了口中,她脸色极其难看地看着容景,披头散发是真的,但她何时衣冠不整了?心中恼恨自己刚刚没他手快,没好气地道:“你会梳头?”
  “自然会!”容景道。
  “那……你梳吧!”云浅月任命地闭上眼睛,谁叫她不会梳古代这头发,只能让他梳了,反正她也不喜欢那个发髻,如今散了也好。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你轻点儿啊,别拽疼我头皮。”
  “好!”容景重新抓住头发,果然梳子很轻地滑过云浅月一头青丝。
  云浅月对男人会梳头向来不抱什么希望。无聊地将那些掉在车厢的玉步摇和珠花拿在手中把玩。看来这个时代的制作工艺还是特别落后的,这么上等的玉石,却是打磨抛光的技术极差,而且样式也太过简单,细微处雕刻清理的也不彻底。而且这些日子她也看了她的那些首饰,除了金银只有玉,也没有什么宝石之类的。若是她去开采些宝石做成首饰来卖的话,估计一准发家。
  这样一想,云浅月顿时来了精神,偏头问容景,“你家有多少钱?”
  “怎么?你真想数我家的钱?”容景挑眉,斜睨了她一眼,手下动作却不停。
  “问问。”云浅月道。
  “大约五十万两黄金。”容景道。
  五十万两黄金啊!一两黄金相当于现代四千人民币,那五十万两黄金也就相当于现代的二十亿了。这个世界一文钱买一个肉包子,物价比高,那个世界一块钱一个肉包子,也就是相当于目前那个世界的二百亿了,二百亿人民币的确也还算有钱人吧!但也不算太有钱,毕竟他们家是王爷嘛!若是按照他家实力庞大估计可以随意开采金山金矿。她又问:“你家是不是开采金矿?”
  “你以为金矿谁都能开采?而且那么容易开采?”容景淡淡道:“这天圣皇朝的金矿也多不过两座而已。有皇室驻扎大量兵力把守,不是谁想开采就开采的来的。”
  “哦,那你家那么多钱哪里来的?”云浅月又问。
  “几代世袭存下来的家底被我扩充而已。”容景道。
  云浅月闻言叱了一声,“原来那是你家祖宗的钱,也不是你的钱啊。居然还花得心安理得,看你奢侈的,居然坐沉香木打造的车。”
  “荣王府祖宗将军出身,只会打仗,不会持家敛财。自从我接手荣王府掌家的钥匙才存储了这些积蓄,而且如今荣王府所有家业都在我手中把持着,除了那王爷之位我还未继承外,钱都归我管,你说那些是不是我的钱?”容景反问。
  “呃……那倒是了。”云浅月哑口,感兴趣地问道:“那你都做什么?居然赚了这么多钱?”
  “你问的似乎是我的私事。”容景提醒云浅月。
  云浅月撇撇嘴,这就是有钱人,果然有赚钱的招都藏着掖着,怪不得容景这么黑心呢!估计都是敛财锻炼的。她闭上嘴,想想又不甘,问道:“谁想知道你的私事了,我只是想知道这整个天圣,或者说这一片大陆,谁最有钱!”
  “我!”容景毫不犹豫地道。
  “五十万两黄金也叫最有钱?第一首富?”云浅月睁大眼睛看着容景,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也叫有钱?世界上首富排行榜第一的那是六百多亿美元,而且随便拿出一个在排行榜上的也是几百亿,她顿时不屑,“这片大陆还真是穷啊!”
  “云王府连十万两黄金都不称。”容景再次提醒她。
  靠,原来她家比他家还差远了。云浅月有些不服气,“我将来肯定比你更有钱。”
  “嗯,希望!”容景道。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希望?她肯定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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