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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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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浅月点点头,想着这样娇嫩的海棠花骨朵自然受不了任何的风吹雨打,海棠花本身就是一种娇弱的花。如今已经是八月了,九月的时候秋海棠就会开了,如今见到这样含苞欲放的海棠骨朵也不奇怪。她移开视线,打量这座院子。只见有排水沟,这也是这个院子没被水淹了的原因。
  来到一处主屋门口,容景挑开珠帘,抱着云浅月进了房间。
  房间同样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器具摆设也很精致,但自然比不上荣王府的紫竹院。
  容景将云浅月放在软榻上,云浅月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轻柔地问,“累不累?”
  “你很轻!”容景道。
  “我说的是治水累不累?”云浅月问。
  容景看了她一眼,在她脸上搜寻片刻,忽然低声道:“你想我如何说?我要说很累但见到你之后还可以做些更累的事情呢!”
  云浅月脸一红,伸手捶了他一下,笑骂道:“没羞!”
  容景坐着不动,任她捶打,她手下力道不重,他只觉得胸前震动了一下,凝视着她的脸,面上却无笑意,就那样深深凝视。
  云浅月迎上他的眸光,被他眸中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吸引。
  容景忽然低下头,一寸寸靠近云浅月,云浅月不躲不避,任他的唇稳稳地重重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上。早先在水面上那个吻浅尝辄止,自然不够抒发思念,如今思念如一把蓬勃的火,一触即发,熊熊燃烧。
  云浅月感觉到了容景身上的热度,以为在他怀里就这样燃烧下去,容景辗转缠绵了片刻,忽然抬起头,依然凝视着云浅月,眸中神色涓涌,有浓浓的思念,还有浓浓的*。
  云浅月看着容景的眸子不由心悸。
  容景忽然移开视线,拍拍她的头,声音沙哑,“真乖!”
  云浅月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容景起身站起来,对外面吩咐,“弦歌,准备水沐浴,准备晚膳。”
  “是,世子!”弦歌在外面应了一声。
  “我刚刚因为去接你,还剩下些事情没处理,我先去处理,你先沐浴用膳。我稍后就回来。”容景对云浅月道。
  云浅月立即摆出哀怨的脸,“你要去哪里处理事情?我才刚来你就扔下我。”
  “去这里的知县府衙,就在不远。”容景看到云浅月不舍的情绪,似乎笑了一下,眉眼微微弯起个弧度,“有些事情别人做不了主,只能我去。”
  云浅月咬了一下唇瓣,妥协道:“民为天,好吧!”
  容景伸手摸了摸云浅月的脸,指尖流连处无限爱怜,须臾,他撤回手,抬步走了出去。
  云浅月看着容景的背影离开,脸有些热,伸手摸了摸脸,指尖滑下又摸了摸唇,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热度褪去,指尖蜷了蜷,目光现出一丝飘渺。
  门口的珠帘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弦歌自己搬了一个冒着腾腾大热气的木桶走了进来,先将木桶放进了屏风后,出来对云浅月见了个礼,欢喜道:“浅月小姐,您总算来了!这几日世子夜晚都不睡觉,今日您来了之后,他可以睡一个踏实的觉了。”
  云浅月看着弦歌,闻言蹙眉,“他每日晚上都不睡觉?”
  弦歌点点头,“当时我和世子出京城的时候雨太大,这一路上受灾的地方太多,世子每日每夜的组织人治水。哪里睡得上觉?每晚也就小憩那么一两个时辰。我起初以为是世子急着治水,舍不得休息,后来洛水城的水治理得差不得了,世子依然夜晚不睡,我才知道世子是睡不着。”
  “他看起来是气色不大好。”云浅月道。
  “何止是气色不大好?世子从京城出来就染了风寒,一直用了好几日药,如今才好一些了。”弦歌道:“世子的体格本就差些,连雨赶路,自然守不住的。”
  “他给我的信居然没说。”云浅月蹙眉。
  “世子自然不会和您说,怕您担心。也不让属下说,不过属下觉得还是要您知道得好。您假装不知道就成了,可别说属下告诉您的,否则世子一定会罚我。”弦歌谨慎地道。
  “好!我假装不知道。”云浅月笑了一下。
  弦歌用手挠挠脑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见云浅月气色也不是太好,想着她日夜赶路也很累,便道:“您先沐浴,世子早已经吩咐人准备了晚膳,属下去给您端来。”
  云浅月点点头,看着弦歌身影离开,珠帘荡了荡,她收回视线,起身站了起来,走进屏风后,将自己埋入水中。
  凌莲和伊雪找到了这处院落,在门外轻轻喊了一声,“小姐!”
  “进来吧!”云浅月在屏风后出声。
  凌莲和伊雪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屏风前,凌莲禀告道:“小姐,罗玉那个少年被玉太子的人带走了。”
  “嗯!”云浅月低低应了一声。
  “小姐,您看到玉太子了吗?”凌莲语气有些怪异。
  “没有!”云浅月摇头。
  凌莲忽然笑了,低声道:“奴婢猜您也没看到,那么美的男子,景世子定然不会让您看到的。连奴婢和伊雪都给看愣了呢!”
  “他……长得比容景还好?”云浅月声音顿了一下,问道。
  “也不是比景世子长得好,是不一样的感觉。景世子的容貌像是诗画,巧夺天空,雅致温润,雍容清雅。总结一个字,景世子当得雅字。而玉太子的容貌像是天人,玉质盖华四个字绝对是没错的,是那种惊艳的潋滟。总结一个字是滟。”凌莲笑道。
  云浅月似乎笑了笑,没说话。
  “玉太子给人的感觉很温暖,不过绝对是不寻常之人。”凌莲又道。
  “他当然不是寻常之人,他是东海国的太子。”云浅月笑着提醒凌莲。
  凌莲点点头,忽然又道:“不过奴婢觉得玉太子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云浅月笑问。
  “我感觉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但也说不出哪里熟悉,就是那种隐隐约约的和别人不一样的那种感觉,和小姐有时候散发出的气息很像。”凌莲犹豫了一下,据实以告。
  云浅月埋在水中的身子细微地一颤,唇角的笑意收起,语气有些低缓,“是吗?”
  “是,奴婢也感觉出来了!七大长大当年特意地训练了我们关于嗅觉和气息的辨认。所以凌莲和我都比较敏觉。”伊雪也接过话点头,话落,又意识到什么,连忙道:“也许奴婢二人的感觉不对,毕竟是那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嗯!”云浅月又低低应了一声,恍若不闻。
  凌莲和伊雪对看一眼,忽然觉得小姐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们的衣服还湿着吧?赶紧去换了!自己熬点儿姜汤喝了,免得染了寒气。”云浅月沉默片刻,对二人吩咐。
  “是!”凌莲和伊雪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房中静了下来,水中浓郁着馥郁的花瓣香,云浅月低头看着花瓣,是新鲜的兰花。兰花是君子之花。她伸手掬起一片花瓣看了看,又放入水中,看着因为她的动作,花瓣在水中漂浮画着圆圈,荡起一圈圈涟漪,片刻后,水静止,花瓣也静止不动。她起身站了起来,拿起干净的衣服披在身上,赤着脚走出了屏风。
  似乎听到了她走出的动静,弦歌才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顺便给屋中掌灯。
  “你家世子用过晚膳了吗?”云浅月坐在椅子上问。
  “世子从京城出来之后这几日都和官员在府衙用膳。”弦歌道。
  云浅月点点头,弦歌退了下去,她拿起筷子,慢慢地品着桌上的饭菜。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淡紫色的阮烟罗如蒙上了一层光晕。将桌子上的饭菜吃下大半,直到吃不下了,才放下筷子,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
  “浅月小姐,世子说还要晚些才能回来,被府衙里面的事情给拖住了,让你用过膳之后自己先睡吧!”弦歌的声音从外面传开。
  云浅月看向外面,只见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她蹙眉,“他说晚些是什么时候吗?”
  “世子没说!”弦歌摇头。
  云浅月忽然起身站了起来,对弦歌道:“你带我去府衙!”
  “浅月小姐,您要去府衙?”弦歌似乎一惊,连忙道:“您日夜赶路定然是累了,世子让您休息,世子这些日子都是这样的,事情太多,世子都亲力亲为。所以才……”
  云浅月来到门口,对弦歌道:“我不累,你带我去!”
  “这……”弦歌犹豫。
  云浅月笑道:“他不回来我也睡不着,与其在这里等着不如去看看他,可以帮些忙。”
  弦歌见云浅月坚持,点点头,连忙去了不远处的房间里拿出一个灯笼,头前带路。云浅月跟在他之后,向外走去。凌莲和伊雪从房间出来要跟上,她摆摆手,二人立即止步。
  出了院落,云浅月才看到街道上都被挖了水沟,水沟里还有未排净的水,借着弦歌打的灯笼看去,只见每一条街都有倒塌的房舍,有人在房舍前忙活着重建。显然河谷县这一场大雨受灾比所有的地方都重,她看着那些倒塌的房舍问,“死了很多人吗?”
  弦歌闻言摇摇头,语气有些叹服地道:“本来可能会死很多人,但下雨的时候东海国的玉太子正好到达河谷县。他帮助这里的人做了全部的迁移和救灾,几乎没死人。”
  云浅月脚步猛地顿住,“这样?”
  “是这样的!”弦歌佩服地道:“世子说若按照现在的房舍倒塌和大水情况来看,至少河谷县要死半数人以上,如今几乎没死人,是个奇迹。世子从来不夸人,属下还是第一次听到世子用那种语气夸别人呢!”
  云浅月抿了抿唇,笑着点头,“的确是个奇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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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再逃避

  河谷县大约上万人,如此大的雨,房屋倒塌,山石滑坡,能及时让所有人迁移不受其害,几乎无人伤亡,不是个奇迹是什么?
  “更为难得的是玉太子是东海国的人,能让天圣的官员百姓在那么短的时间相信他,且不计较国与国之间的利益相害而倾心相助非常人难以做到。如今河谷县的百姓对玉太子甚为感恩,都要给他建立一座寺庙,享受香火供奉,被他给婉拒了。”弦歌又道,语气里均是佩服赞叹。
  云浅月嘴角淡淡勾勒出笑意,笑道:“自古来被供奉的有两种,不是神就是鬼。他是个人,自然不要这些。”
  弦歌“扑哧”一声笑了,回头看着云浅月道:“当时玉太子也是这样说的。您若不是刚刚来,还没有见过玉太子,属下以为你和他早就相熟相识呢!居然说了一样的话。”
  云浅月唇瓣的笑意顿收。
  弦歌没察觉到云浅月的笑容变化,回过身继续道:“幸好玉太子在河谷县赶上了这一场大雨。他对天圣的子民都如此,怪不得能得东海国上下的爱戴。以前那句尊太子令等同于尊皇命的话我还当说说而已,原来真有这样的人。”
  云浅月沉默不语。
  弦歌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而且说的人还是东海太子,若是被自家世子知道自己在浅月小姐面前一直说别的男人,那么他就惨了,连忙后知后觉地住了口。
  两人一前一后向前走去。
  “浅月小姐,前面就是府衙了!”走了一段路,弦歌回头看了云浅月一眼,伸手指道。
  云浅月顺着弦歌指的方向向前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是一座高门大院,门楼比一般人家的高,门前两座石狮子,门匾上写着“河谷县府衙”几个大字,府衙内灯火通明。她点点头,“走吧!看看你家世子在做什么?”
  “虽然玉太子救了河谷县的人,但是河谷县受的水灾太重,玉太子是东海的太子,哪里能插手管天圣百姓的卷宗和后续安顿之事?这些都只能世子做。”弦歌道:“世子从来了之后就没闲着,半日都喝不上一口水。房舍要重建,灾民要温饱,道路要修葺等等,属下都担心世子再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住。”
  云浅月蹙了蹙眉,“事情也不是一日半日就能干完的!”
  “是啊!浅月小姐,您一会儿进去就将世子拉回去休息吧!属下就不明白了,世子明明日日想您,恨不得您在身边,您如今来了,他还来这里做什么?有些事情也可以交给别人来做的。又不差这一日半日。”弦歌也不解地附和道。
  云浅月脚步顿了顿。别人不了解容景,她还不了解吗?这个男人啊!在他的眼里,天下百姓虽重,但重不过她,如今她刚刚来到,他却来了府衙,有些事情她想不明白都不行。她点点头,“好,我将他拉回去。”
  弦歌不再说话,也觉得世子从来了河谷县之后有什么不对,但世子神色正常,又看不出哪里不对。他实在想不透。
  来到府衙,守在府衙外的士兵都认识弦歌,见他带着云浅月走进来,虽然疑惑,都无人敢拦。任二人走了进去。
  府衙的大堂内外都灯火明亮。
  云浅月刚一进入,便能清晰地看到府衙大堂内或坐或立的大约十几个身穿官府的人,其中一身月牙白锦袍的人站在中间,周围人的都与他保持三尺之巨,他低头在说着什么,如玉的手指着桌案,桌案上放着一幅河谷县的地形手绘图,那十几个官员打扮的人在认真地听着。人人面色虽然疲惫,但恭敬谨慎。半丝声音也不发出。
  云浅月的脚步很轻,那十几个官员模样的人自然没发现府衙来了人,容景低着的头却抬起,向门口看来。当看到是云浅月,他眸光碎出一抹光。
  众人一直看着容景,此时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当见到云浅月,眼中都现出惊艳。似乎不知道何时来了一个这么美的女子。
  云浅月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将身子懒洋洋地倚在门口,对容景浅浅一笑,并没说话。
  “你怎么来了这里?”容景也没走过来,一改在众人面前的温润疏淡,面色现出暖意。对云浅月询问。
  “过来看看你!”云浅月笑着摆摆手,自然地道:“你们继续,我在这里等你。不用理会我。”
  容景看了她一眼,眸光又向四周扫了一眼,众人立即惊醒,齐齐撤回目光。他伸手揉揉额头,继续看向桌案,浅淡的声音继续道:“我们继续!”
  众人点点头,连忙拉回疑惑猜测等情绪,恭谨倾听。
  容景一边伸手指着桌案上的那副河谷县的地势图,一边继续安排,和早先云浅月没出现的时候一样。哪一处如何排水,哪一处如何建堤坝,哪一处如何修葺,哪一处安排多少人手,通过他浅淡的声音,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没有任何不恰当之处。
  众人不用插话,只需要倾听和执行就可以。
  云浅月看着容景,目光定在他脸上,从她这个角度看他是侧着身而站,温润如玉,雅致卓然。她想起那次启动凤凰劫失忆醒来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摸样,那时候他被伞遮挡面部。让她想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话。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一种天生的尊贵和优雅,这种优雅,每次见到都让她心动。尤其是此时,他面前虽然是小小的河谷县地图,却让她看到了指点江山的感觉,这种感觉更让她心动。
  也许云浅月的目光太过痴然,容景再一次抬头向她看来。
  云浅月脸色有些红,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帘。
  容景忽然低笑了一声,笑声在寂静中尤为悦耳,他看着云浅月,笑意暖暖,语气温柔,“云浅月,你盯着我看了半响,说说你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了?”
  众人闻言齐齐惊异地看向云浅月,关于云王府浅月小姐的传言遍布天下,此时才见到她本人。不由想着传言真是骗人,这个女子明明清丽脱俗,温软娇美,哪里有半丝嚣张跋扈的模样?若是景世子不说,他们大多数人心里还以为这个女子是东海国的公主。
  “你脸上长了一朵大桃花!”云浅月红着脸嗔了容景一眼。这个人说这种话,明摆着是告诉人们她的身份和他们的关系。
  “是吗?我怎么看你的脸上才像是长了一朵大桃花?”容景看着云浅月云霞的粉面,笑着挑眉,浑不在意十几个官员在场,这样的话随意地从他薄唇吐出。
  云浅月瞥过脸,语气有些羞愤,“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够了!”容景又低笑了一声,本来指着桌案上河谷县地图的手拿开,对众人道:“今日的安排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听明白了吧?”
  “听明白了!”众人连忙回神。想着景世子来了这两日他们都不曾见到他一个笑脸,温温淡淡的样子,虽然看着好亲近,但是很是疏离。以为他不会笑,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既然都听明白了,就这样执行吧!尽量做得好一些。”容景伸手拂了拂本就不染纤尘的衣袖,抬步向云浅月走去。
  众人连忙给他让出一条路。
  容景来到云浅月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举步向外走去。云浅月眸光扫了众人一眼,脸有些红地任由容景拉着向外走去。
  来到院中,容景偏头笑看了云浅月依然红着的脸一眼,揶揄道:“我竟然不知道这个季节还有桃花盛开。”
  “那是你孤陋寡闻!”云浅月瞪了他一眼,“能有秋海棠,为什么不能有秋桃花?”
  “呵……也对!”容景闷笑着点头,笑意从胸腔内发出,虽然没出声,但真实的愉悦。
  云浅月抬眼望天,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半响吐出一句含混不清的话。
  “嗯?”容景挑眉。
  云浅月收回视线,忽然侧过身抱住容景,有些孩子气地道:“容景,你真可爱。”
  容景嘴角扯了扯,看着她扬起的脸笑挑眉,“你是在夸我?”
  “是!”云浅月点头。
  “那我就当好话听了吧!”容景也不推开云浅月,继续向前走路,两个人像是拧成了一根绳,虽然行路艰难,但是无比和谐。
  “什么叫做当好话?本来就是好话。”云浅月有些不满,将另一只手插进他怀里。
  “做什么?现在就要对我非礼?”容景伸手抓住云浅月的手,笑着提醒道:“还没出府衙!”
  “我手冷,暖暖。”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将手撤了回来。
  容景笑了笑,不再说话,将云浅月撤出来的手也握住,两只手一大一小,五指相缠。
  弦歌打着灯笼走在前面,想着还是浅月小姐有办法,来了府衙什么话也没说,世子就乖乖地跟着回来了。真是打击他这个天天在世子身边提醒他该休息的人。
  “河谷县的整顿修葺要多少日能做好?”云浅月见夜间还有人在日夜赶工做活,轻声询问。
  “最快也要半个月吧!”容景道。
  “这么说你要在这里待上半个月了?”云浅月挑眉。
  “应该是的!别的地方恰当的排水安抚流民就行,这里的房舍几乎都毁了。算是最重的地方,我不处理好估计是离不开。”容景道。
  “也好,这里山清水秀,环境极好,远离了京城的喧嚣,落得清静,我也陪你在这里待上半个月。”云浅月想想这么严重,容景一时半会儿的确走不开的,笑道。
  “嗯!”容景笑着点点头。
  云浅月不再说话,二人回到了容景落宿的院落。
  进了房间,云浅月见容景进了屏风后沐浴换洗,她便懒洋洋地窝在软榻上,听着屏风后不时传出的水声,心有些隐隐的跳动。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不多时,容景从屏风后出来,云浅月睁开眼睛,见他脱下了那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只着了一件宽松的软袍,脖颈处两颗纽扣未系,她眸光眨了眨,伸手对容景指控,“你诱惑我!”
  容景脚步一顿,对云浅月挑了挑好看的眉,“诱惑你?”
  “对,你诱惑我!”云浅月肯定地道。这副美人出浴的样子,不是诱惑是什么?
  容景抬步走到云浅月面前,低头看着窝在软榻上的她,见她脸色熏红,一双眸子清亮地盯着他没系那两颗纽扣的地方,他眸光闪了闪,忽然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大床走去。
  云浅月心砰砰地跳了又跳。
  容景将她放在床上,欺身覆在了她的身上,低头看着她,云浅月也看着他,双双凝视片刻,容景忽然翻下身躺在了她身边,手臂一揽,将她抱在了怀里,轻叹道:“今日可以睡个好觉了。”
  云浅月侧过身,见他闭上了眼睛,低声问,“你不是还可以更累一些吗?”
  容景闻言伸手拍拍她,“我的确是可以更累一些,但你不可以更累一些了!”
  “嗯……我……其实也可以更累一些的。”云浅月红着脸低声道。
  “我可不想你再发热,还要照顾你几日,满身都是药味。”容景有些嫌恶地道。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将身子调整为一个舒服的姿势,偎依在容景怀里,听着他身上淡雅的气息,嘟囔道:“送上门的都不要,看你什么时候要。不过可不要忍坏了啊……”
  容景脸色变化了一瞬,有些黑,有些磨牙地道:“不会!怎么也要将你养得胖一些,这样实在没食欲。”
  “你个坏人!”云浅月不禁学起罗玉骂容景的话,她觉得这句话真是太对了!容景就是个坏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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