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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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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快去吧!别让景世子久等。”云孟又催促。
  “好!”云浅月抬步出了房门,回头不忘对彩莲等人道:“你们不用跟着了,你们跟着去了也是进不了较场,太阳底下曝晒的滋味不好受,在府中待着吧!”
  “是,小姐!”彩莲也知道那种地方不是她能随便跟去的,乖巧地点点头。
  云浅月出了浅月阁,向府门口走去。
  云孟笑跟在云浅月身后半步,对她嘱咐,“小姐,今日不同往常,您一定不能顽皮,要时刻跟在景世子或者咱们世子身边才行,也别到处乱跑。”
  “好,我晓得。”云浅月点头。
  云孟不再说话。
  出了内院,云浅月远远就看到门口除了停着容景那辆通体黑色的马车外还停了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她见到云香荷一身华丽的衣装正站在容景的马车前似乎说着什么,而容景的车帘未掀开。她挑了挑眉,问道:“孟叔,她要去哪里?”
  “回浅月小姐,大小姐这是要进宫看皇后娘娘,前几日大小姐说想念皇后娘娘了,派人去给给皇后娘娘去请了旨意,皇后娘娘准了今日让大小姐进宫。”云孟压低声道。
  “嗯!”云浅月点点头,心里冷哼一声,云香荷果然是个不甘于安分的主。
  “皇后娘娘虽然对浅月小姐您很好,但是对大小姐也是不错的。”云孟又低声道:“凤侧妃因为您被贬为了侍妾,大小姐怕是嫉恨在心,浅月小姐您以后要小心大小姐,还是防范些好。而且大小姐这些日子外出的勤快了些,各个府中的小姐聚会大小姐也不曾落下,这些年小姐您不爱这些小姐们的来往聚会,不和京中的那些小姐们走动,大小姐在这京中那些小姐们的小圈子里还是很得人缘的。”
  “嗯,我知道了。劳孟叔提醒。”云浅月点头。
  云孟再不说话,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门口。
  云香荷听到脚步声,此时转身回来,看到云浅月,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和嫉妒,但还是佯装亲近的走过来,关心地柔声道:“妹妹这些日子瘦了好多!”
  “我被逼着苦苦学习,自然是要瘦的。大姐姐日日好吃好喝,看起来丰腴了呢!”云浅月也笑得极和气。装嘛!谁不会?
  云香荷脸一僵,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她丰腴了吗?胖了?
  云浅月似乎听到车中传出一声低低的笑声,她心里哼了一声,再不理会云香荷,抬步向容景马车走去,走到车前也不客气,伸手挑开车帘钻进了车。
  云香荷回过神只看到云浅月一片衣角,帘幕已经落下,她还是没见到那里面男子的脸,不由心下又是气恨又是嫉妒。云浅月凭什么坐景世子的马车?而且还如此理所当然?
  云香荷刚要开口说什么,只听云孟对着容景的马车笑呵呵地叮嘱道:“景世子,您一定要照顾好我家浅月小姐,老王爷说小姐跟着您他放心。”
  “孟叔放心吧!我会看顾好她不让她乱跑胡来的。”容景声音温润。
  “谁会乱跑了?我用不着你看着好不好。”云浅月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最是不令人省心,若是有选择的话,我是最不愿意看顾你的!”容景似乎无奈一叹,对弦歌吩咐道:“启程吧!”
  “是,世子!”弦歌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云王府门口。
  云孟笑呵呵地看着马车离开,转身向内院禀告老王爷去了。
  云香荷袖中的手紧紧攥着,几乎攥出血痕,檀口中更是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她站在景世子的马车前说了半晌的话却没得到景世子一句回复,而云浅月在景世子面前如此没有礼数景世子非但不怪,还语气温和,着实令人恼恨。她一双眸子死死地看着那辆通体漆黑的马车离开,若是眼睛能化为利剑的话,她恐怕早已经刺穿了那辆马车了。
  “小姐……”云香荷的贴身婢女看着云香荷的神色只觉毛骨悚然,轻唤一声。
  云香荷收起咬牙切齿的神色,转身上了马车。她的婢女也立即上了马车,华丽的马车离开了云王府门口向皇宫而去。
  容景的马车中,云浅月从上车后一直看着容景,见他似乎也瘦了一圈,撇撇嘴,嘲笑道:“去哪里了?没去干什么好事儿吧?身子骨都整瘦了!这很容易让人怀疑你是去了那种地方鬼混,被掏空了身子回来。”
  容景淡淡瞟了云浅月一眼,眉梢微挑,“我让你看我书房的藏书,这半个月你废寝忘食就看了这么个龌龊的思想进了脑子?我真怀疑你到底看没看那些书。”
  “自然是都看完了,你那书房的藏书也不过尔尔,对我这种天才的脑子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没想到吧?本姑娘自然都看完了,要不要倒背如流给你看看?”云浅月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看你都看完了也是混沌。白长了一副过目不忘的本事。”容景不以为然。
  云浅月领教太多这家伙的毒嘴毒舌,如今自然这小小的一句贬低自然不会将她气住,她哼了一声,“你那是嫉妒!”
  “好,算我嫉妒!那我考考你如何?”容景看着云浅月,眸光微闪,笑着问。
  “随便考!”云浅月摩拳擦掌,就不信这个家伙能难得住她。
  “张员外家的那只母鸡最后到底被谁偷了?你可知道?”容景温声开口询问。
  云浅月一愣,张员外家的那只母鸡最后到底被谁偷了?她怎么知道?哪个张员外,她看着容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叱道:“你这叫什么问题?”
  “小人书张员外趣事传记第十三册最后一页就有写到张员外家的那只母鸡最后到底被谁偷了,你如今答不出来,还敢说你都看完了?”容景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浅月,缓缓开口。
  云浅月顿时有一种想那块豆腐撞墙的冲动,她看着容景,一脸黑线,半晌无语。
  “还有何话说?”容景笑问。
  云浅月撇开脸,无话可说,但还是有些不甘地道:“我本来会全部看完的,就剩下最后几本小人书了,谁知道那个容……算了,我就是没看完你能将我如何?”
  她想起昨日在容景书房见到那个容枫以及他当时的神色和最后那句话就觉得心里发闷,隐隐头疼。
  容景看着云浅月,眼睛眯了眯,须臾,他身子懒懒地依靠在车壁上,温和的声音忽然转淡,“我能将你如何?呵……”
  云浅月觉得容景这语气不对,她抬头看去,见他闭上眼睛,面色清淡冷漠,一副不欲再理她的样子,她蹙了蹙眉,心里骂了一句神经,也靠着车壁不再说话。
  车中静静,只听到车轱辘压着地面有节奏的声响。
  今日的大街也是异常热闹,清晨刚起,百姓们就三五一群三两一伙地聚在一起谈论今日参加武状元大会的人,纷纷押注,猜测谁人最有可能成为今年的武状元,在百姓们的言语间似乎得到武状元不是最高荣誉,能和天圣奇才景世子一较高下才是最大的殊荣,虽败犹荣。
  云浅月听着车外隐隐传来的议论声,想着今年容景武功尽失,估计武状元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他打蒙,她抬起眼皮看了容景一眼,见他依旧是那副淡淡冷漠疏远的神色,她垂下眼皮,想着最好给他打死了,这副死样子,真难看。
  马车一路穿街而过,大约半个时辰后才稳稳停住。
  “世子,较场到了!”弦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月妹妹在马车内吗?”容景还没应声,外面又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轻扬洒脱,正是夜轻染。
  云浅月立即坐起身,伸手挑开帘子,果然见夜轻染向她乘坐的马车走来,见到她眸光闪过一丝喜色,扬声道:“我本来要去云王府接你的,但听说这个弱美人去了云王府,就没再跑去,提前来这里等你了。皇伯伯知道你喜欢这个,特意恩准你来了。小丫头,皇伯伯对你还是着实不错的。”
  “那是当然,怎么也要看在我祖姑婆婆,太姑婆婆,姑婆婆,姑姑都嫁入了皇家的份上对我这个侄女好吧,皇上这个姑父哪里能是白叫的。”云浅月一见夜轻染,胸中郁气霎时一哄而散,笑着挑了挑眉。
  “哈哈,要是将你这话拿到皇伯伯跟前说他不知道是何表情!”夜轻染大笑了两声,打量云浅月,皱眉道:“怎么瘦的这么厉害?听说你在荣王府和弱美人学识字,他难道压迫你不给你饭吃?”
  话落,夜轻染向车厢内看了一眼,云浅月挡着,他没看到容景。
  “你不是也瘦了吗?军机大营也不给你饭吃?”云浅月回头瞟了容景一眼,见那家伙依然倚着身子靠着车壁坐在车厢内,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她回过头,见夜轻染一身紧身劲装,笑问,“你难道今日还上场?夺那武状元不成?”
  “军机大营那伙食不提也罢,本小王是日日难以下咽,瘦了也不稀奇!”夜轻染提起军机大营的伙食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听到云浅月的后半句话一扬眉,“自然!听说今年来参加这武状元大会的人可都是高手,这天圣京城何时也卧虎藏龙了?我七年没回京中来,如今此番回来,自然要好好领教一番。本小王自然不能比别人差了去不是?”
  “希望你能拿下那个武状元!”云浅月笑着点头。
  “那是自然,你个小丫头就看着吧,到时候我将那把剑赢来给你如何?”夜轻染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什么剑?”云浅月问。
  “碎雪!可是天下三把名剑之一。一直封存在皇伯伯的宝库中,今年皇伯伯拿了他来做头筹。这把剑轻盈,最适合女子不过。我赢来给你。”夜轻染道。
  “好!你一定能赢来。”云浅月也想见识见识天下三名剑之一。要是夜轻染真赢了给她,不要白不要。
  “嗯,我也觉得那把宝剑我能赢来。”夜轻染笑得自信满满,见云浅月趴在车辕上不动,对她招手,“还坐在车上做什么?走,我们进去!弱美人呢?怎么半天没出声?”
  “他在抽疯呢!别理他!”云浅月话落,抬脚就下车,她刚迈出一只脚要向车下跳去,忽然后面容景伸出一只手将她扒拉了回来,她一个不稳,惊呼一声,栽回了马车上,栽了个四仰巴拉,后背传来微微的疼痛,她气恼地瞪着容景,“你拽我做什么?”
  容景不看她,缓缓探身,慢悠悠下了马车,随着他脚落地,温和的声音传来,“抽疯了!”
  云浅月顿时气血翻涌,本来半起的身子又栽了回去。
  夜轻染哈哈大笑了起来,“小丫头,我就说这个弱美人是披着羊皮的狼,你看,吃亏了吧?我说的没错吧?他黑着呢!”
  容景瞥了夜轻染一眼,不冷不热地道:“弦歌今年也会参加武状元大会,你确定碎雪是你的?”夜轻染脸顿时一黑,“好你个容景,故意和本小王过不去是不是?”
  云浅月躺在马车上望着车棚顶,想起灵台寺那夜弦歌用一招将夜轻染扔出去的事儿,她极其无语。这黑心的家伙是专门用弦歌去对付夜轻染的。
  她正感叹,只听夜轻染话落,又张扬地大笑道:“弱美人,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错了,本小王这些天已经想出来破解了那招的招数,你那招再也奈何不了我了。哈哈哈……”
  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云浅月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这二人了。
  “即便如此,你也不一定赢。”容景不以为然,回头对云浅月不客气地催促,“车板上长了芙蓉烧鱼吗?让你这么不想起来?”
  云浅月腾地坐起身,一把挑开车帘跳下了车,恨恨地道:“没长芙蓉烧鱼,我看到长了一车的黑蘑菇,正想着都给它拔下来呢!”
  容景挑眉,“我身上也长了黑蘑菇,你要不要也帮我拔下来?”
  “我怕将我的手毒烂了,就在你身上留着吧!”云浅月用力地拍了两下身上的衣服,似乎要拍掉什么,哼了一声。
  容景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不再接话,转头看向前方。
  云浅月此时也看向前方,只见前面不远是一处三丈高的围墙围起的园子,门前是一副巨大的牌匾,牌匾上极为有力的笔迹题写着“较场”二字。围墙外驻扎了手握钩戟长矛的士兵保守,将这一处较场守得里三层外三层,只余中间那一个门让人出入,门口有人在核查进入者的身份。
  她从门口移开视线,只见不远处早已经停了不少车辆马匹,清一色的年轻男子,最小的大约十几岁,最大的也就三十出头。如今人人向这边看来。目光大多数都落在她和容景的身上。有赞叹崇拜,那自然是对容景的,有惊艳审视疑惑不屑鄙夷等等多样的目光,不用想也知道是看她的。而夜轻染这个小魔王的名声在,都威慑于他整死人不偿命的气势,只有几个胆子大的敢偶尔扫他一眼。
  云浅月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她收回视线。
  “走,我们进去!”夜轻染回头对云浅月和容景道。
  二人点点头,刚要抬步,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还没停下,只听到夜天倾的声音响起,“本殿下本来顺路去云王府要接上月妹妹一同来,没想到景世子先了一步接了月妹妹来,看来这些时日景世子和月妹妹一个教一个学,感情是极为好了?”
  听到夜天倾的声音,云浅月恍若未闻,继续向前走去。
  容景停住脚步,看向夜天倾的马车,只见夜天倾挑开帘幕,露出半个身子,看着他和云浅月的眸光沉暗,他淡淡一笑,“她顽皮不听管教,景的戒尺日日打在她手上,如何会感情极好?太子殿下莫要夸她了,她就是纨绔不化,如何教导也成不了大才。感情极好自然谈不上,她如今恨不得杀了我还差不多。”
  云浅月脚步一顿,想着这丫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的戒尺何时日日打在她手上了?她在他的书房被关了半个月,连他个鬼影子都没见到。这也叫教?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和他感情好个屁,她当真恨不得抽了他的皮,扒了他的筋。若是夜天倾在她心里是第一讨厌的人,容景当之无愧排在第二。
  “哦?”夜天倾一怔,眸中的沉暗刹那退去了一半,眸光看向云浅月,虽然只看到一个侧面,但还是见她咬牙启齿地看着容景,他顿时笑道:“月妹妹的确是顽皮了些,不过景世子大约是也要求太高了些,她不同于其她女子,从小就不爱识文断字,如今硬逼迫着她学她自然接受不了,如今我见她这些日子又瘦了。景世子不怜惜她,还是有人会心疼的。”
  云浅月顿时呕了一下,夜天倾最好别告诉她那个心疼她的人是他,她会吐死。
  “古有‘闻鸡起舞’,有‘头悬梁锥刺股’,有‘牛角挂书’,有‘负薪读书’有‘挟策读书’,有‘高凤流麦’,有‘温舒编蒲’,有‘凿壁偷光’,有‘映月读书’,有‘囊萤映雪’,有‘韦编三绝’,有‘下帷读书’有‘焚膏继晷’,有‘十年窗下’,这等等典故由来哪一样不比打了她小小几戒尺要苦得多?若是才学习了几日仅仅是瘦了一些就让人心疼,那依景看她还是不必学了,以后只管做一个无知妇人就成。”容景道。
  云浅月抬眼望天。
  夜天倾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学富五车的景世子,这些典故也就景世子能信口拈来。是本殿下怜惜月妹妹太苦有些心疼,不及景世子高瞻远瞩。”云浅月想吐,但吐不出来。夜天倾别恶心死她才好!
  “太子殿下过奖了!”容景瞥了云浅月一眼,笑得温和,不卑不吭。
  “不知有景世子的教导,月妹妹这些日子可是学会了景世子大才?”夜天倾说话间已经下了车,来到云浅月身边,偏着头对她极为温柔地问道。
  云浅月当没听见,也当没看到身边来了这么个人。
  “河冰结合,非一之日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她纨绔数载,今日方学,而且极其懒散,不用心力,太子殿下认为她能学得了多少?”容景清淡的声音微扬,眉梢挑起,反问夜天倾,见夜天倾回转头看向他,他伸手抚额,苦恼地一叹,“景即便是大才,也难耐有些人天生愚钝啊!着实头疼的厉害,云爷爷给景出了个大难题,太子殿下就未曾见不止是她瘦了,我也瘦了很多吗?”
  无耻!还有没有更无耻一些的?云浅月脸色发黑。她在荣王府半个月没见着他的人,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回来居然还一副冠冕堂皇教了她多为难辛苦的样子。简直是欠扁!若不是四下人多,都看着这边,她真会一拳照着那张脸挥过去。
  夜天倾从来到之后目光就一直落在云浅月身上,如今听闻容景一说,果然见他也瘦了一圈,他本来就瘦,如今极为明显。他愣了一下,眼底的阴云彻底散去,笑道:“看来月妹妹是着实让景世子费心了!景世子当真瘦了。”
  “何止是瘦了,简直是苦不堪言!”容景又叹道。
  云浅月已经无语了,继续望天。她觉得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死这丫的!
  “那如今月妹妹到底学会了多少?可能识字掌家了?”夜天倾笑问。
  “识字掌家应该还勉强可以吧!哎……反正景已经向云爷爷请辞了,再也不教她了。我着实再教不了她,还是请云爷爷另请高明吧!”容景又大叹一声,似乎前所未有的颓败。
  “都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学会了一般的识文断字掌家就可以了。依我看月妹妹也不必学了。若是云爷爷还不满意的话,景世子又难堪其苦,等这次武状元大会之后便由我来教导月妹妹。将来月妹妹是自己人,总是叨扰景世子如何像话。”夜天倾笑着道。
  容景浅笑不语。
  云浅月脸色攸地转冷,回头沉沉地看了夜天倾一眼,冷声道:“就算学不会也不用你来教。”话落,她对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夜轻染没好气地道:“看够了吗?”
  “咳咳,看够了!”夜轻染轻咳了一声,转回视线。
  “好玩吗?”云浅月问。
  “嗯,咳咳,还好。”夜轻染捂住嘴又轻咳了一声,躲闪开云浅月的视线。
  “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云浅月哼了一声,抬步向较场内走去。
  夜轻染立即抬步跟上她。
  夜天倾本来笑着的脸色僵硬下来,极为不好地看着云浅月向前走去。他薄唇抿起,想着云浅月真是越来越胆子大了,当着今日这许多人居然如此甩他脸子,他眸光阴沉地看向四周的人,那些人都识趣地移开视线或者垂下头。他袖中的手攥了攥,看向容景,见容景依然是一副无奈摇头的模样,忽然就不气了,连容景都奈何不得她,这样的她才让他忍不住去在意放不下不是吗?他面色阴沉散去,对容景一礼,“父皇据说一早就来了较场,我们是也该进去吧!景世子请!”
  “太子殿下请!”容景含笑点头。
  二人几乎同时抬步,向较场内走去。
  云浅月和夜轻染来到较场门口,门口的人立即对二人躬身行礼避让。二人刚要进去,就在这时,较场里面急匆匆走出一个身影,正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陆公公。
  陆公公刚一出来就看到了云浅月、夜轻染,以及后面的容景和夜天倾,他顿时一喜,连忙对着四人行礼道:“老奴给太子殿下,景世子,染小王爷,浅月小姐见礼!皇上早就到了,见您几人还没到,命老奴出来看看。您几人既然到了,就赶快进去吧!皇上说较量武技辰时三刻开始。”
  “好,你去禀告父皇,就说我们这就进去!”夜天倾点头。
  “是!”陆公公又转身急匆匆跑了回去。
  云浅月、夜轻染、容景、夜天倾四人先后进了校场。
  这一处校场占地面积宽大,方圆大约几里,地势宽广平坦。东面是一座亭台,亭台上早已摆设了一排桌椅座位,上面有华丽的人影晃动,且有两面明黄大旗挂在亭台上,彰显着皇家仪仗队的风仪。其中有一明黄身影坐在最上面的首位,尤为显眼。他身后立着太监婢女侍卫打扮的数十人,毫无疑问正是天圣如今的老皇帝。
  距离的有些远,云浅月看不清老皇帝的面貌。
  老皇帝下首或站或坐了十多人,云浅月依稀看到有她的父王云王爷,有一身皇子服饰锦袍玉带的四皇子夜天煜,还有一身青衣锦缎的云暮寒。看不清那些人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那些人的目光此时正向他们四人看来。
  云浅月移开视线,打量较场内的设施,只见亭台下一百米的位置是一处十丈方圆的高台,高高的拱柱支起,距离地面大约三丈距离,上面有简易的石柱将高台四周护住,很像书中所说的擂台。高台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长短兵器,刀、矛、戟、槊、镗、钺、棍、枪、叉、斧、戈、牌、箭、鞭、剑、锏、锤、抓等十八般兵器。毫无疑问,比武就在那里。
  云浅月看着上面的古代兵器眼睛顿时一亮,问夜轻染,“喂,你那军机大营是不是也和这里一样?都有那些兵器?”
  夜轻染切了一声,不屑道:“这不过是个小小的花架子较场而已,寻常不过是用于皇子和王府公子们来此玩耍较量,皇伯伯偶尔会来此考较皇子们武艺骑射,只有每年一届的武状元大会这里才有用武之地。哪里比得过军机大营?”
  云浅月点点头,眼睛盯着那些兵器,“那些兵器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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