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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之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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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借多少?”他开口问。
  借多少?她脑袋突然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她茫然的说,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哥哥的病要医多久,需要花上多少钱才够,那可能像个无底洞一样。而他又能借她多少?
  “你连要借多少都不知道?”他瞠目道。
  “我……”她说不出话来。
  “好,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你借钱做什么?”
  她水汪汪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看着、看着,才停没一会儿的泪水,突然间又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她伸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腿,将沾满泪水的脸往他西装裤擦去。
  韦竟韬今晚二度傻眼。
  “喂,你干什么?”他反射性的想踹开她,怎知她像只章鱼似的黏得死紧。
  “呜……”
  “喂,你要哭离我远一些,不要把你的眼泪鼻涕全往我身上擦!”他不放弃的继续甩着腿,一双俊眉皱得死紧。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会遇见这个疯女人?
  “呜……怎么办,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章宜灵紧抱着他的腿语焉不详的哭着,自从哥哥送医至今,她始终忍着不哭,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哭根本无济于事,而且除了哥哥之外,世上根本就不会有人心疼她的泪水,所以她不哭,绝对不哭。
  可是情绪这种东西真的想控制就能控制吗?人悲从中来时,夺眶而出的泪水说收就能收得回来吗?
  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坚强,因为不管遇上任何事,从没有人见过她流泪,只有哥哥知道她的坚强其实只是表面的,真实的她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还脆弱。只有在一个真心关心她的人面前,她无法伪装。
  而在这世上,除了哥哥之外,就只有一个人曾经真心关心过她,那就是他……
  “怎么办?我教你怎么办,那就是马上放开我!”他不耐烦的大吼。
  “呜……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好怕……好怕如果哥哥他……他……”章宜灵紧抱着他,哭个不停。
  “放手!”
  “我没有钱,没有办法……”
  “你到底放不放手?”
  “即使想去做应召女郎也没办法,我……”
  “我叫你放——”韦竟韬忽然住嘴,怀疑的低下头看着脚边这紧黏着他不放的“章鱼”,微微眯起一双俊眸。应召女郎?他没听错吧?
  “呜……我到底该怎么办?没有钱……哥哥的病……我……呜……到底该怎、怎么办?谁能帮我……即使要我拿……拿一生来换,我……都愿意,只要借我钱,只……呜……只要哥哥……”
  “你哥哥得了什么病?”听了大半天,他终于听出一些端倪,原来她借钱是为了要替哥哥治病,不过拿一生来换不会太夸张了些?还有,刚刚那句应召女郎应该就不是他听错了。
  “哥哥的病若能好得了,我……呜……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够了!”见她哭声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他忍不住大喝了一声,终于将她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给制止了。
  “你哥哥到底得了什么病?”他重新再问。“还有,你的父母呢?”
  她沉默了好久之后,才哽咽的轻轻吐出话,“肺癌,而我父母早死了。”她简单的把自己家悲惨的境遇述说一次。
  韦竟韬顿时心里打了个突,难怪!他忖度着。
  “放开我好吗?”他说。
  章宜灵头轻晃了一下,让他才稍微舒展的眉头再度紧蹙起来。
  她不想放手。自从哥哥病倒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来自他人身上的温暖。没有接触之前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冷,直到接触之后,她才记起所谓温暖的感觉,并且眷恋的舍不得松手。
  只要一下下,再一下下就好,她在心里乞求着。
  “你若再不放手的话,我就不借钱给你。”
  “你愿意借钱给我了,真的?”倏然抬头,她带着一脸惊喜与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他叫道。
  “还不放手?”
  闪电也没她缩手的速度快。
  “你真的愿意借钱给我?”她双目圆睁,眼巴巴的紧盯着他。
  “我可以不借吗?”韦竟韬没好气的撇撇唇,天知道如果他不答应,她会不会就此缠他到天荒地老,他真是倒霉透顶了!
  章宜灵充满希望之光的脸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一瞬间又垮了下来,接着眼眶迅速盈满泪水,眼见下一秒即将掉落。
  “不准再哭!我借!”韦竟韬火速叫道。
  虽然收不回已经掉落的泪水,但她在听到他说“我借”后,立刻笑逐颜开,并从地上爬了起来。
  “真的?你真的愿意借钱给我,不骗我?”她抹着脸上的泪水。
  他能不借吗?他在心中想着,不敢再将这句话说出口,以免她泪水再度泛滥成灾。他呀,真的是招谁惹谁了,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见她!
  “你要多少?”手伸进外套内袋掏出支票簿,他公事公办的问,像是要与女人分手付分手费般。章宜灵没有回答,因为她根本就答不出来。
  “一百万够不够?”看了怔忡半天的她一眼,想到她哥哥得的是癌症后,随即改口道:“五百万好了,这些钱应该够用了吧?”说着,也不等她有所反应,迅速地将金额填好,签上大名后便撕下来交给她。
  她接过来,捧在手心中,完完全全的呆住了,瞪着这张写着五百万的即期支票,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想。
  “OK,钱我已经借给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看着还杵在原地的她,他心中倏然闪过一句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念头一起,他即迅速地转身走向车门。
  “等一下!”
  才触碰到车门把手的手,在一瞬间变得僵硬异常,他缓缓的回过头,只见前一秒还站在离他有两步之遥的章宜灵,竟又再一次神奇的出现在他身边,而且双手紧固在他身上,只是这回她抱住的不是他的脚,而是他的手臂。
  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专门用来生气的那根筋已被她气得麻木了,再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你还想怎样?”
  “我……我不能平白无故拿你这么多钱。”她缩回手,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韦竟韬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他实在搞不懂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哥得的是肺癌,不是肺炎,说不定五百万根本不够用,你现在嫌多会不会太早了?”他就事论事的说,没想到又引来她的泪水。
  他头痛的闭上双眼,抬起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发誓,明天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间香火鼎盛的庙宇烧香拜拜,好驱逐近来不断跟随在他身边的倒霉鬼。
  “别哭了行不行,你哭到我头都痛了。”他无奈的说。这语气、这话若让他那一干朋友听见了,绝对可以吓得他们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想他可是鼎鼎大名、不可一世的韦竟韬耶?向来不买任何人的根,男人女人都一样。不痛不痒、不闻不问、不愠不火、不慌不忙一向是他的特色,人称“四不”,没想到一遇到这晚熟的女人就……
  唉!即使不信神佛,他明天也一定要跑一趟庙宇烧他一大把香。
  听见他的话,章宜灵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再哭下去。
  “我不能平白无故拿你这么多钱。”她以哽咽的声音重覆刚刚说的话。
  “你刚刚不是说用借的吗?既然是用借的,借多借少有差吗?除非是你不打算要还。”
  “不,我发誓一定会将钱还给你,只要你给我时间。”她急忙保证。
  “那就好了,还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甚至没写张借条给你,还有利息怎么算,你也没跟我说。”
  真是麻烦!韦竟韬在心中道,不过就先前的经验告诉他,要想摆脱她最快的方法,就是顺着她的话做。要写借条吗?那还不简单!他手伸进衣袋内,将刚刚的支票簿拿了出来,转个面连同笔一起递到她面前。
  “喏,你不是要写借条吗?拿去。”
  她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接过笔和支票簿,半趴在宾士车的引擎盖上写起来。
  章宜灵于X年X月X日向——借资五百万,以此借条为凭。
  写完她还在食指上用笔涂画着,让上头沾满蓝色的笔墨,接着用力的在“凭”字下盖上手印。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所以请你在空白处自己填上好吗?”她将笔与支票簿“起递还给他。
  他二话不说的立刻在那空白处挥舞出自己的名字,于是一张完整的借条正式出炉。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他将笔与支票簿一起收入衣袋内时,瞄了她一眼问道。
  “你还没告诉我利息要怎么算。”
  “随便你,我不在乎那一点钱。”顿了一下,他旋即改口,“算了、算了,不用利息了。”只要你别再出现我面前烦我就行了。他在心中默默地加上这一句。
  “不可以。”章宜灵倏然叫道,坚持的摇着头,“你愿意将钱借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不能连利息都不跟我算。”
  Shit!韦竟韬差一点点就骂出口,他瞪着她,深吸一口气又一口气之后,才冷静的开口。
  “你知道借五百万一个月需要付多少利息吗?就一般银行贷款而言,少说也要三万。没关系,我不用借钱的方式跟你算利息,就当我将五百万存在你户头暂放好了,以现在银行超低利率而言,你一个月至少也要付上一万五到两万的利息给我。请问一下,你确定你每个月都能赚这么多闲钱来付利息吗?如果有的话,今天你又何需向我借钱?”
  章宜灵被说得哑口无言。
  “好了,就这么决定,不要利息,没有偿还日的限定,等你哪天赚足了五百万再拿来还我吧。”他径自做了决定,说完后立刻坐进车内准备离开。
  “不,请你等一下。”
  瞪着双手紧攀在车窗上的她,他忍不住无声的咒骂起来。他刚刚干么不把车窗给关上呀?
  “小姐,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他以投降的口吻问。
  “利息还是要算,虽然我现在没有能力按月将利息交给你,但是该算的还是要算,等我有能力赚钱后,我会连本带利的将钱还给你的。”章宜灵坚持的看着他。
  “好,随便你,只要你高兴就行了可不可以?”说完,韦竟韬在心中忖度着,现在总该可以放手让他离开了吧?
  一秒、两秒、三秒……
  为什么她的双手还紧攀着窗口不放?
  他瞪着她双手的目光不得不往上移,来到她欲言又止的脸上。
  “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我想问一下,这张支票拿到银行,最快什么时候可以领到钱?”她从未收过支票,自然对这些事一点也不懂。是不是只要将支票拿到银行去,银行马上就能给她现金五百万呢?“
  “大概三天吧。”他皱了下眉头,这只是概略的估计,有时候碰到假日或银行行员工作上的疏忽,可能还会拖个几天。
  “三天!”她惊呼一声,接着整个人犹如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起来。
  他莫名其妙的瞪着她,心想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放手?
  “你——”
  “你——”
  一阵沉默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韦竟韬看了她一眼后说:“你想说什么,先说吧。”反正他早已觉悟在顺她意之前,他是甭想离开了。
  “你……可不可以再借我一些钱?”章宜灵着实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说。
  他慢慢地瞠大双眼瞪着她,她刚刚明明还嫌他借她的钱太多,结果现在竟又想再跟他借钱,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脑袋有没有问题呀?
  “我哥哥住院的保证金缴费期限明天是最后一天,可是这支票……”他脸上的表情让她立刻羞愧的低头解释,她知道自己这样真的很不要脸,也太过分了,但是除了他之外,她真的求救无门呀。“要多少?”他直接问道,心里则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自己,顺她的意、顺她的意,只要顺着她的意做,他就能愈快脱离这场恶梦。
  “一万六。”她小声的说。
  一万六?小Case!他立刻伸手进衣袋掏出皮包,准备将钱丢给她后马上走人,但——该死!他身上的现金只有九千元而已。他倏然抬起头,朝四周张望了一下。
  “上车。”他忽然命令。
  “嗄?”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我叫你上车。”他捺着性子,“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附近也见不到有银行提款机,你不上车的话,难道叫我领了钱再送回来这里给你?”
  她一听急忙点头,手去开后座车门的门把。
  “到前面来坐。”他赫然道。
  “我坐后……”面就可以了,可她的话却被他冷声截断。
  “你当我是你的司机吗?”连这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章宜灵默默的绕过车尾,走到对面拉开前区的车门,小心翼翼的坐上去。宾士耶,这一生中,她大概只有这次机会能坐上这高级名车吧。
  “把安全带系上。”
  安全带?她转头,寻找着这个耳熟能详的东西,车门边黑黑的带子就是安全带吧?但是该怎么系呢?她转向他,研究着横系在他胸前与腹间的黑带子,这到底该怎么弄?
  “还不系上,你想害我被罚钱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将目光移向她,他看到一张羞怯的脸,她连安全带怎么系都不知道?天啊,她到底是从哪个鬼朝代掉到现代的人?
  “你坐车从来都不系安全带吗?”
  “我坐公车,公车上只有最前面那个位子要系,而且和你车子的长得不一样……”公车上的安全带只要横扣在腹前就可以了。
  “计程车呢?对了,坐后方不用系。”
  “我从没坐过计程车,事实上,”章宜灵怯怯的说:“除了公车、脚踏车和上回送我哥到医院的救护车外,这是我第一次坐这种四轮轿车。”
  韦竟韬张口结舌的瞪着她,突然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他摇摇头,认命地伸手替她将安全带系上,决定还是快些将钱领给她,然后尽快离她离得愈远愈好,否则他可能会被她传染,变得不太正常。
  他实在无法相信,她长到这么大,竟然还是第一次坐四轮轿车?天啊,原来台湾真有这种人!
  车行不到一分钟便在路旁看见一间银行,他下车领钱,按下快速提款的两万金额,钱拿出来后抽出四张,便将其余的全递给了一同下车的她。
  “谢谢你,这些钱我一样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她以微微哽咽的声音对他说,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感激得无以复加。
  他只是挥了挥手,丝毫不将这一点钱看在眼里。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谢谢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曾经这样帮我。”章宜灵点头,并再次向他道谢。
  韦竟韬再度挥了挥手,像对她说再见,又像叫她省省废话,连忙走回车子发动引擎瞬间向前驶去。
  车子平稳上路后,他忍不住愉悦的勾起唇角,终于摆脱她了!
  真是倒霉,为了一间他压根儿就不想继承的公司,他没放任它倒闭就已算仁慈了,却还尽心尽力的为它加班到半夜。他这样做,说实在的没功劳也有苦劳,老天不奖励或鼓励他一下,却在他回家时还让他碰上这种倒霉事,他真的是——思绪突然顿了一下,瞄了一眼车内的时钟,一点十七分三十五秒。
  “吱!”他忽然急踩煞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Shit!他用力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又用力的拨乱他一头长过耳,却因上班而不得不梳得服贴于耳后的头发。
  真是该死!他怎会忘了现在是三更半夜呢?丢一个身怀巨款的小女生在路上,尤其刚刚他在领钱时,附近还有几个不良少年在游荡……
  可恶!他迅速地打转方向盘,瞬间已转到对面车道,狂飙的开回去,心中则不断地重覆咒骂着。
  第四章
  “哇,稀客!韦少,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可真是好久都没来呢。”
  韦竟韬才踏进来不到半分钟,连想找个隐蔽一点的位子的时间都没有,就听见这间酒吧的半个主人兼酒保方一高声叫道,让他在瞬间成了酒吧内的焦点所在,有些人还迅速朝他挤过来。
  “韦兄,好久不见,近来都在忙什么呀?”
  第一个挤到他身边的是某家中小型企业的小开,与他碰面不到三次,却自以为是的与他称兄道弟起来,韦竟韬甩都没甩,一个闪身越过他,朝吧台前进。
  “韦少,听说近来你继承你爸妈名下所有的事业,是真的假的?你这么久没出现在这儿,该不会就跟这事有关吧?”
  第二个挤到他身边的比前一个与他多了那么一点点交情,不过同是纨?子弟,若要谈起交情顶多也只能算是酒肉之交罢了,所以他只是瞥了他一眼之后,便继续走他的。
  “韬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这儿,害人家想死你了。”
  “对呀,你是不是又认识了别的妹妹,所以才都不找人家?还是你根本早就把人家给你的电话弄丢了?”
  第三个与第四个几乎同时到达他身边,性别是女人,功用是玩物,但最切合她们的形容词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麻烦!
  “韬哥……”
  冷酷无情的甩开那些不请自来黏到他身上的手,他一个弯身瞬间钻进吧台内,然后手一伸便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Jeff,一把揪到眼前来。
  “如果你要我从此不再踏进这里一步的话,尽管让人来打扰我。”他冷然而缓慢的道。
  认识他已有好些年的Jeff,怎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交给我。”他立刻点头,“你要直接进里面坐,还是坐外头?”
  所谓的里面指的是员工休息室,包准安静又没人能去打扰他;至于外头则是吧台的边角,虽可由他来替他挡去一切不受欢迎的打扰,不过对于PUB内轰隆隆的嘈杂声,他可就束手无策了。
  “外头。”韦竟韬毫不考虑的回答,他今天到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PUB内震耳欲聋的吵闹声把自己震醒些。
  “OK,老位子,and  Double  Whisker?”
  轻点个头,韦竟韬在松开他领子的同时,转身弯腰钻出去,走向吧台最边缘地带的座位坐下。
  没多久Double  whisky来了,他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仰便是半杯的分量;再仰,一个空酒杯便出现在吧台上。
  Jeff立刻给了他第二杯,原以为这一杯会跟上一杯一样,两口便进入他腹中,没想到他却完全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瞪着它默然不语。
  “需要谈一谈吗?”Jeff忍不住开口问。
  很少看到韦少流露出真实感受,他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一开口,他便后悔了,因为以韦少的个性,向来最讨厌好管闲事之人,尤其那闲事还是管到他身上去。
  他完了、他惨了,想他方中要不是沾着是韦少惟一点头承认,他们是朋友这一点,他的酒吧哪会有今日的盛况?因为大家都知道,若想见见传说中集俊美、残酷、热情、冷漠等等,各种矛盾特质于一身的韦大少爷,只有到这里来碰运气。
  他怎么这么驴呢?如果韦少当场朝他发飙——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不留情面也正是他各种矛盾特质中的一项,那么他大概可以开始清算店里的有价物品,并在最短的时间将店给顶让出去,免得以后只能做赔本生意。
  “韦……”
  “一个十九岁的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嗄?”本来想叫他忘了他先前多管闲事的话,没想到才开口,便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一愣的。Jeff眨眨眼,重覆他的问话。“一个十九岁的女人?”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一个十九岁才来初经的女人,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十九岁才来初经?”口中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始终没发现自己一直都在重覆他的话。
  不过韦竟韬发现了。
  “需要我向你解释”初经“这两个字的意思吗?”他挑眉问。轻微的一个动作却在瞬间改变他外表给人的感觉。现在的他看起来是魔魅的,与之前冷漠而孤傲的样子此较起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难怪会有这么多吃饱没事干的人,整天往他PUB里钻,目的只为了见传说中的韦少一面。
  “你真要我解释?”见他依然呆愕着没有回答,韦竟韬再度开口。
  “不。”方阵急忙摇头,不过他却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的初经十九岁才来?”
  “因为我以为她小产,送医急救才知道。”撇了撇唇,他自嘲的耸耸肩。
  Jeff张口结舌的瞪着他,一副你没真的这样做吧的表情。
  他沉下脸,表情阴郁的抓起酒杯,一仰头又是半杯酒入肚。
  “哈哈……”Jeff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他想像着当时韦竟韬在听到医生说那女人不是小产而是来初经时的样子,不能自已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很好笑?”
  他用力的点头,伸手拭泪的瞬间,才注意到韦竟韬脸上阴郁的神情,他一个呛咳,笑声顿时变成了痛苦的咳嗽声。
  韦竟韬不愠不火的看了他一眼,伸手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与前几次一仰便是半杯的狂饮姿态完全不同。这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的心情较先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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