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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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录命令的阿当建议道：“麦哈本人要不要有直接接触，要不要找机会体检？”
　　　　宛果狠狠吸了一口烟，断然拒绝：“不能冲动！他是唯一的一把钥匙，必须保证他自由生长，关在动物园的动物不是动物。”
　　　　她盯着后视镜的自己：“何况，我们对他和他的世界一无所知，稳重、确保万无一失是大前提。”
　　　　“他到底看见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宛果强行控制她如火如荼的欲望，她太想冲进去，抓住陶琪的衣领强行要他带自己到那个世界。
　　　　宛果一把抱住阿当，小声说道：“吗的，老娘高潮了。”……
　　　　几十米外，让宛果高潮的陶琪在沙发上艰难地呼吸，身上衣服连同拐杖等附着物统统化成比分子还小的灰灰，消失在空中。浑身赤裸的陶琪胸口火辣辣疼痛，皮下每一处肉体都在痉挛，他的嗓子里发出嚯嚯怪叫，大口喘着粗气。
　　　　远距离监视的人从热能成像仪中看着一个红通通的人躺在沙发上，忍不住啧啧称赞：“瞧麦哈的素质，到另一个世界转悠一圈回来就能睡觉。”
　　　　陶琪何尝不想舒舒服服睡一觉，但通道中周身肌肉由两个世界能量来回击打，此时的苦楚非是常人所能明白。
　　　　他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很快疼得连呻吟声也发不出来，残余的能量一遍又一遍拉扯着他，每一个细胞都在涨涨缩缩，发生肉眼看不见的异变。
　　　　陶琪想死，千刀万剐的死亡也好过现在受罚，但他眼睛闭不上死也死不成，只能任凭无形能量从五脏六腑到表皮全方位揉搓身体，他在心里叫道：我再也不去了，真的，我道歉还不行么？
　　　　陶琪象铺在地上的一张皮，任由笨重的压路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碾压着，蹂躏着。
　　　　让我死吧！陶琪圆睁眼睛看着天花板，为了减少痛苦的折磨变换法子转移注意力，他回想散发上万种奇妙颜色的黑暗通道，回想到达通道尽头白色光斑后的情形。
　　　　陶琪看到了惊鸿一闪的对称世界，一块蔚蓝的蓝天，连绵青色的山峦，远处一座山顶有人工建筑，围墙围着一座破烂建筑，那里使他觉得亲切。可惜仅弹指间脑海里的线和圆球脱离接触，他被巨大的能量冲击抛了回来。
　　　　陶琪身上的痛楚逐渐减缓，他想起他也属于那个世界，回归前伤心欲绝的痛心感觉决不是伪装。
　　　　躺在地板上的陶琪动了动右手，举起来放到眼前。原本紧握手掌中的那粒晶体已经不见，不知道哪里才能找到充满巨大能量的神秘物资。
　　　　挂念对称世界的陶琪疲惫不堪，肉体折磨过去后精神极大倦意，他很干脆的在地板上呼呼沉睡。
第七章　涟漪
　　　　四小时后，冒着寒气站在故事村门口的苏蕾还要忍受来往男人的轻佻勾引，她差点摔了新得来的手机，对站在一旁的卫琴叫道：“他居然不在服务区，他居然敢爽约！”
　　　　“没什么。”比苏蕾矮了一头的卫琴娇小玲珑，说着话朝街上走去，“没准他有急事。”
　　　　刻意打扮过后愈发健美动人的苏蕾咬牙切齿，跟在卫琴身后撺掇道：“不如叫上你的其他粉丝，咱们不能白白的跑一趟。”
　　　　卫琴白了苏蕾一眼：“你的追求者呢？别总拿我当挡箭牌。”
　　　　苏蕾笑嘻嘻的说道：“我没你本事大，对不感冒的男人敬而远之是我的原则。”
　　　　没好气的卫琴摔开她的缠挽，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同时，陶琪居室对面的监视房内，一直盯着热能成像仪的宛果看着躺在地上睡觉的人影很是敬佩，阿当在耳边说道：“各部门均已在线，开会吧。”
　　　　恋恋不舍的宛果站起来，打个哈欠转身走进隔壁房间，墙壁上悬挂的大屏幕中出现不少的男女老少，其中有原航空监测中心研究员余华泉。
　　　　宛果接过阿当递来的档案，态度郑重的说道：“接上级指示，三六六二研究所即日改名为麦哈实验室，不管诸位以前归属的单位，今日起就是麦哈实验室的人，我是你们的直属上司。”
　　　　她的视线慢慢在屏幕上扫过一遍，确定每个出席会议的主要人物都看清自己，她低头翻阅手中实验室成员档案，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的升降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
　　　　话毕，把档案交还给阿当。阿当沉声说道：“麦哈实验室暂时按如下安排分组：
　　　　第一组代号雨伞，负责监视、保卫众目标的安全；
　　　　第二组代号手表，负责阻击敌对份子；
　　　　第三组代号纽扣，负责内外各部分的联络；
　　　　第四组代号向日葵，负责实验室科研、医护救助和特别器材的提供；
　　　　第五组代号蝌蚪，负责制定、分析计划，以及有关目标的心理分析；
　　　　第六组代号墨镜，负责情报处理、以及财务、后勤的物资保障；
　　　　第七组代号歌声，负责杂事处理。
　　　　各组组长和组员名单之后一一下发，非必要、非实验室安排，任何人不得串联、打听、传递任何消息！
　　　　下面是某些单位代号：
　　　　头号目标代号麦哈，
　　　　对称世界代号麦哈区域，
　　　　对称世界的人代号麦哈来人，
　　　　进入对称世界代号穿越，
　　　　返回地球代号回归……”
　　　　阿当看看宛果，宛果说道：“敌对势力统一代号苏拔，我的代号伊丽莎白。”
　　　　阿当木然无语，感觉宛果起洋名字的恶趣味太过分了，但她不知道，“大西洋底来的人”中伊丽莎白是一位美丽、细心、温柔的女博士，她不仅研究、关心麦克哈里斯，还是麦克哈里斯的知心朋友；而苏拔，是电视剧里最邪恶的大反派。
　　　　宛果面无表情的说道：“蝌蚪组长简要分析目标周围人群概况。”
　　　　一位胖乎乎的中年大婶出现在荧屏上，看不出这位市井小民似的女人会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心理学专家。
　　　　她笑呵呵的说道：“麦哈个性普通人品中上，渴望过富足幸福的生活，又憧憬有刺激而安全的挑战。他向往爱情，不缺乏年轻男人喜新厌旧的性幻想，潜意识里有自虐倾向；
　　　　我重点分析卫琴，麦哈第一关怀目标。卫琴，女，二十三岁，川中县城人，出生为县城居民家庭，智商一百零九。华西医专毕业，第三医院放射科医生。”
　　　　宛果打断蝌蚪组长的话：“卫琴代号潘多拉。”
　　　　众人默然安静，从卫琴的代号不难看出伊丽莎白大人对她的喜好。
　　　　中年大婶毫无芥蒂，继续说道：“潘多拉品貌中等，身材一般，自私、心机深重、性情隐忍，推崇后发制人。能力中上。
　　　　她在小县城生活时便习惯高高在上，麦哈等人的追捧和到江城后凭借自身能力在学习、工作上的一帆风顺，使得她极其自恋。
　　　　潘多拉唯一恋爱对象是高中同班男同学，他到上海上学后两人分手，6日在江城和潘多拉看完电影遭遇抢劫遇害。潘多拉至今未向身边任何人吐露此事，可见其性格的隐忍阴沉。
　　　　潘多拉善于审时度势，把握男人心理的能力极强。
　　　　潘多拉充满性幻想和性冲动，和网上认识不久的中年男子便能保持短信中密切来往，并多次与寝室同事前往一夜情酒吧，但因种种原因始终未能如愿。”
　　　　宛果露出一抹微笑，潘多拉是浪到漫出堤岸，淫而不荡的都市小女人，她属于都市里最大多数的一群女人，麦哈会和她有怎样的结局？
　　　　之后，雨伞报告，麦哈一觉之后无恙，他的骨折处完全康复。
　　　　宛果的心再次为陶琪而兴奋，在阿当屁股上拧了一把：“阿当，他是人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您的宝贝正在沮丧。”阿当慢吞吞说道，“尊敬的伊丽莎白小姐。”
　　　　坐在车里的宛果看着路边在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的陶琪，答道：“叫我伊丽莎白博士，没学问的阿当！”……
　　　　再次手机爆了的陶琪千方百计想圆昨天爽约的谎，但电话里卫琴显得无所谓：“我们只是一般朋友，你不用在意也不用解释。”
　　　　陶琪太想告诉自己其实不是一般的不平凡，没事的时候就去另一个世界逛逛，但他更知道说出来会让卫琴唤来精神病院的医生，只好厚着脸皮说道：“我有后天爱乐交响乐团来江城演出的票，你不是想听这样的高尚音乐会吗？”
　　　　卫琴迟疑了，她鄙视大城市里自以为是的城市人，向往真正贵族般的生活，于是淡淡的说道：“好吧，后天下午我到你们公司找你。”
　　　　陶琪伸出两指，叉叉叉叉比画一下，步履轻盈原地连旋两圈。在不远汽车里的阿当很冷静评价道：“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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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月暗星稀
　　　　“是闷骚。”宛果吃吃的笑道，“阿当，你对他有些看法哦。”
　　　　阿当看着远去的陶琪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你会不顾一切接近他了解他，还会不顾一切收买他收服他，没准，我就是用来收买的他的一件赠品。”
　　　　“宾果！”宛果毫不吃惊的打个响指，“我通过他能掌握一个世界。为了这，连我自己在内，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她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这光芒在确定陶琪能穿越两个世界后就从未熄灭……
　　　　江城。军用机场
　　　　一架大肚子的扎尔改进Ⅳ型运输机平稳着陆。机腹的舱门瞬间打开，两辆墨绿色军车驶出机舱加大油门，冲出机场朝远处开走。四十分钟后，没有挂军牌的军车到了五三零空降师三团驻地，等候在军营外的三团团长尚来熙中校对军车下来的少将敬礼：
　　　　“欢迎何楚少将视察工作。”
　　　　少将回敬一记军礼，然后拉着尚来熙的手笑道：“我们是自家兄弟，先谈私事再说公务。”
　　　　四十岁出头的少将和年轻的尚来熙并肩前行，问道：“和果果进展如何？”
　　　　尚来熙浑身充满军人的果敢勇毅，但听到何楚的话像一位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苦笑道：“楚少，果果的面儿我也没见上一眼。”
　　　　何楚挤眉弄眼的取笑道：“尚叔叔会打你的屁股。”
　　　　两个人走进大大的军帐，何楚的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说道：“总参令！”
　　　　尚来熙“啪”的立正，何楚从公文包取出密封的函件和指令表，待尚来熙核对后宣布道：“鉴于在南方举行的唐风——零二二壹军事演习比武在即，特令少将何楚巡查五三零空降师三团演习准备情况。”
　　　　“是！”尚来熙收了军令，两人走出军帐，何楚苦笑道：“我是有条件反射，到军帐不由自主不能说笑。”尚来熙做个于我心有戚戚哉的表情。
　　　　低头看脚下小路的何楚又说道：“我听说果果和一个小伙子走得近？”
　　　　尚来熙一脸诧异：“是么？”
　　　　“老弟，小心了。”何楚拍拍他的肩，关心道：“果果不同于其他女孩子，我们做哥哥的只能祝福，没人敢伸手直接帮忙啊。”
　　　　他叹口气：“我挨她的黑拳不止一次，唉~~~~”尚来熙呵呵大笑，看不出何楚带来的小道消息对他有何影响。
　　　　两位家世显赫的军中男子嘴上谈论友谊，心中却各自盘算。
　　　　尚来熙不屑何楚浅显的挑拨：爸爸已经告诉我果果的研究出现重大转机，那人不是我的情敌！哼，你们以为尚家根基浅，不知道核心机密吗？可惜乌叔叔早有准备！
　　　　接过江城最大军权的何楚不在意他的挑拨是否有用，心头寻思的内容也和宛果的研究有关：若非爷爷是八大核心之一，麦哈计划就要失之交臂！但其他人不会知道他来这里并非掣肘研究所的项目，而是与果果谈和，只怕这点大出所有人意料吧。
　　　　何楚不禁想到飞来江城前父亲的一番诛心之言：
　　　　“一个成熟的，绵延国本的国家不在乎国体的种类，不在乎什么主体、道德、良心，它只在乎两个基准真理：要有上行下效的国家法则；面对公布发行的法律、制度，不管它们如何有悖伦理道德，如何惨绝人寰行，如何漏洞百出，只要实施就要雷厉风行的执行！这是其一。
　　　　第二是国家利益至上，这不是老生常谈，是最难把握最重要的立国之基！所谓国家利益至上，那就是一旦国家需要，一条虫也要拥戴他成王为皇；要是国家需要，再显赫的家庭也要刹那灰飞烟灭！
　　　　我们正在建设这样的国家！你必须记住，真正的政治家是严格执行这两条真理的钢铁战士，是身体力行的伟大英雄，涉及自身亲人，一旦挡路毫不犹豫地油烹刀俎！
　　　　我何家，包括宛家，都充满这样的战士。
　　　　自然，在两条真理之外寻找打、拉、压、捧的手段虽是小调但也不可没有。”
　　　　何楚记得清楚，父亲对他下了死命令：“看似一起笑话的麦哈计划有了成功的曙光，它的完成无疑使我们整个民族有了一条崭新的发展之路。虽然麦哈区域还是未知的盲点，但我们不是盲人摸象没有方向，面对一个看得见摸得到，近在咫尺的人类世界，值得我们尽全国之力开拓之！
　　　　宛果这丫头有大智慧、大毅力、大机运、大靠山，是惹不得动不得的难啃石头，我允许你用一切条件争取和她和宛家的合作，为此可以放弃我家的尊严和即得利益。麦哈是一把和整个地球分量相同的钥匙，在不激怒宛果的前提下，你要去接近他了解他尽量掌握他！到江城去吧，好好干一番事业，我和你爷爷都在身后看着你。”
　　　　心头火热的何楚脚步走得快了些，回神过来朝尚来熙歉然一笑，他问道：“我远来是客，你该不该和果果好生招待我？”
　　　　尚来熙猜不透何楚的用意，含糊的说道：“果果和我比你先来多少时日？楚少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见果果？”
　　　　何楚吃了一惊，明白他太心急忘记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急忙用心疼尚来熙的理由胡乱搪塞过去。
　　　　不过，尚来熙倒是借用何楚的到来堂而皇之联系宛果，叮嘱她小心提防何家后结结巴巴说出想见她一面，宛果正在亲自跟踪陶琪，看着麦哈宝贝走进物流公司所在的“中桓写字楼”，随口答道：“改日吧，我忙的很。”
　　　　放下电话的尚来熙郁闷中埋伏着深深的后悔，年少轻狂好高骛远的代价岂是一个宛果？眼看何楚登堂入室肩戴将星，一句话就夺了他的军权，少了浓厚根基的尚家想扶持他再晋级不容易了。
　　　　“何楚来了？”宛果手扶方向盘心头冷笑，这位大她一倍年龄的楚少屡次三番被她捉弄，对其却是占了心理上风，记得上次国防部会议中，他质疑研究所存在的必要性，便被她用强电防狼棍当场电翻了。
　　　　“还是我的麦哈可爱。”宛果抿嘴微笑，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咀嚼着，思考再度接近他的计划。
第九章　（上）月暗星稀，适合装逼
　　　　陶琪走进写字楼，迎面撞上走出电梯的公司副总，躲避不及被该死的胖子逮了正着。陶琪慌忙赔笑：“余总，我6号那晚骨折了，今天一好就来上班。”
　　　　余副总的一双小眼睛从金丝眼镜玻璃片后射出两道冷冷光芒，不冷不热的说道：“你是邮政局前领导的直系亲属，不要丢了自家大人的脸面。”
　　　　陶琪知道父亲离职前和此人不对路，但他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脸笑容连声应是。待到余胖子走远不由愤愤骂道：“祝你出门被车撞半死，回家看见老婆偷人！”
　　　　他随即又摇头自知不可能，余胖子老婆既老又丑，她要能偷人还不如寄希望于中五百万的彩票。
　　　　借助红外射线震荡波，宛果听到陶琪的自言自语，微笑道：“被车撞？老婆偷人？不难实现哦。”
　　　　陶琪继续上楼，乘电梯到了第十一层，邮政局搞的“芳草物流公司”便在这里。他看见公司招牌不免郁闷，让无数客户笑掉大牙的公司名字是第一任总经理某晚灵感闪后所定，他说什么想起一句“芳草萋萋鹦鹉洲”，好诗，好诗啊。
　　　　***好湿才对！鹦鹉者，鸟也，停鸟的萋萋芳草地是什么？
　　　　陶琪走进装了一群逼人的逼地，很招摇的挥手示意：“这边的朋友们，你们好么？”
　　　　大办公室里众同事埋头工作，没人拍掌叫好，连最爱附和他的崔哥也是只见头顶不见人脸。陶琪心知不妙，缩了脖子朝自己的座位溜去。侧边总经理室门开了，中等身材白皮干净而立之年的总经理讥笑道：“陶总，您好，我们不好。”
　　　　陶琪心中大叫今天流年不利，撞见余胖子不说，连仙人般飘渺终年不见人影的韩总也来上班！他尴尬的说道：“韩总，我活跃一下公司气氛，利于大家提高工作效率。”
　　　　韩总露出他那个被自己称之为韩奸的招牌笑容，饶有兴致的说道：“是吗？很好很好。”关上门消失了。
　　　　陶琪灰溜溜坐到他的位子上，崔哥凑头过来取笑道：“韩奸人要搞什么公司量化考核，你晚一天上班也好啊。”
　　　　陶琪苦了一张脸答道：“我愿意上班的？这不是想找大马弄两张明天的音乐会票票！”
　　　　前头坐着的莫大头回头说道：“你还有心要音乐会票票，先顾了你的饭票票吧。”
　　　　陶琪毅然说道：“我对高雅艺术的追求永无止境，超过对物质生活的需要……”
　　　　中午下班前，陶琪总算磨得家住江城音乐厅的财务大马答应搞票，他还来不及庆贺，下午韩总和余副总联袂宣布了物流公司进行岗位定岗考核量化改革，陶琪分到一块令大家看他如看死人的任务，两天之内拿下“华懋公司”！
　　　　靠了，赶爷走人？坐在会议室中的陶琪心灰意冷，全体员工变成炸弹全数绑在一块儿也炸不开本市龙头企业“华懋公司”这个堡垒啊。他看着主席台上道貌岸然的韩奸人和余胖子，牙齿咬得嘎嘣响。
　　　　情势逼人逼人再三逼人，上面有两个逼人！
　　　　相比他的逼人情势，崔哥业务考核尚算正常，一路扶着陶琪回到家属大院。下班在家的高姐看到一脸霉气的陶琪不明所以，崔哥小声说道：“社会上要多一名下岗人员了。”
　　　　在高姐家吃了饭，陶琪回到自家屋子，懒洋洋看电视时电话响了。远在异国的大姐告诉他，研究特种钢材的姐夫接到国内某大型企业的邀请决定回国发展，他们和父母三星期后一起回来。陶琪顿时高兴，姐夫若能站稳脚跟他的工作不就能解决了？但想到有可能离开江城，想到再不能看见卫琴，他又茫然若失。
　　　　陶琪很渺茫，工作和爱情的失败令他产生逃进那个世界生活的念头，但怎么过去，通道里和回归所受的痛苦又使他丧失试一试的勇气，只好继续在这个世界活着。
　　　　监视室里，口嚼口香糖的宛果聚精会神研究桌上放着的麦哈计划。经过巨型计算机模拟运作和大家的分析，拥有巨大稳定能量的宙—AR—五晶体打开了通道，陶琪进入后又快速回归。实验室的科学家们很快进行了类似实验，先后使用机械武器、激光发生器、粒子脉冲流和强电流撞击装备在人身的宙—AR—五，但无一例外失败，造成八名战士死亡，以及浪费四颗珍贵的宙—AR—五。宛果有此断定陶琪在穿越中不仅是高容量启动器的作用，他应该就是一把钥匙，离开他打不开到对称世界的大门。
　　　　宛果拿起麦哈计划敲打脑袋，她的头号助手阿当走过来说道：“‘华懋公司’同意了。”
　　　　考虑麦哈计划的宛果像赶蚊子一样挥挥手：“一家小小的公司推三阻四，浪费我的时间，再有下次真是不客气了。”
　　　　第二天，穿了纯羊皮衣的陶琪一早坐上公交车到了“华懋大楼”，他没急于上楼面见物管部的领导商谈生意，而是混在上班的职员中套近乎，又找到吃早餐职员扎堆的小吃店装成“华懋公司”的人，呼朋唤友抢着买单。
　　　　“他搞什么？”阿当问喝豆浆的宛果。
　　　　宛果咬了一口油条：“挺好吃的。”她笑眯眯的说道：“麦哈聪明着呢，他在调查第一手资料，虽然用处不大，但他的头脑很有看头。”
　　　　一个清晨过去，到上班时间后大楼里外找不到闲逛的公司职员，满头大汗的陶琪才有真正的吃饭时间，他喝着一碗稀饭整理刚才的所获。
　　　　“华懋公司”是集科研、制造、工贸于一体的大中型企业，拥有固定资产即达五亿人民币，生产的“华工”起重机、矿山挖掘机、拖拉机等工程机械大名鼎鼎，占有不俗的市场份额，正在谋求股票上市。“华懋公司”有自己的物流公司，和它们合作的外供物流公司无一不是实力雄厚，绝非自家“芳草”那样十几个人七八条枪的小虾米能匹敌。不要说两天时间，就是两个月两年，他也是搞不定滴。
第九章　（下）月暗星稀，适合装逼
　　　　陶琪很是灰心丧气，对面前的稀饭说道：“稀哥，请多多关照，以后咱们俩要经常在一起了。”
　　　　陶琪觉得不进去碰一鼻子灰对不起一大早的忙碌和请人吃早点的三十多元钱，溜到小吃店厨房用水抹了一把头发，壮起鼠胆走向“华懋大楼”……
　　　　“纽扣报告伊丽莎白，麦哈一分钟后到达。”……
　　　　狗模狗样的陶琪走进了大楼，但在进电梯之前被前台小姐看出破绽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去物流部要有预约。”前台小姐彬彬有礼的拒绝他上去，“您需要电话联系上面吗？”
　　　　联系得到才怪！垂头丧气的陶琪和漂亮的前台小姐蘑菇，一面欣赏她的脸蛋、衣服和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