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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泱缘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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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的后背。
  姬泱只好道:“既如此,不如我给你们做个证人。”
  李君千与王玥惊喜抬头看他,看得姬泱老大不自在,镜却高兴地捧着脸,手肘撑在姬泱肩膀,盯着他们俩瞧。
  “多,多谢王爷!”他们俩欣喜若狂,再磕头道谢。
  他们俩是谢了一路,总算是谢完愿意回家了。
  他们一走,镜立刻现出身子,在书桌前转圈圈:“我要去看他们俩成亲!”
  “……”
  镜转回来,面对他:“你去吗?”姬泱不说话,镜伸手戳他的脸,“说话。”
  “我想着,你何时与我把婚给复了?”
  镜笑出声:“贵妃娘娘教我的,我才不跟你复呢。”
  “我——”“不听不听!”镜双手捂着耳朵,跑了。
  姬泱哭笑不得,到底又是追上去,生怕他出了差错。
  可没几日,镜又睡着了,这次一睡便是睡了五日。五日后,他自己醒了过来,醒来又是一阵喊“饿”,鬼却好好的,与以往没有半点儿不同。
  鬼姐妹翻山遍野,找遍三界,也没找着云赫。
  她们当初离开时,曾给过云赫一个贝壳,里头有镜的眉间水,她们想法子去联系云赫,指望云赫来寻他们。
  寻不着,姬淳也找不着,她们只好再回来。
  镜已经知道找不到姬淳的事,也很是苦恼,姬泱抱着他好一阵哄,才将他哄好。
  不知不觉,镜这般睡着,便睡进了九月,京中屡次来信,陛下要姬泱进京,姬泱自是拒绝。李君千被栽赃一事,也是姬泱出手办的,办的很干脆利落。那些事涉其中的人,有几人,姬泱留着还有用处,只报了三人上京。
  陛下还算看重李君千,知道后,亲自夸赞姬泱这事办得好,还是当着满朝官员赞的,并立即将宜州、桂州等六州的政事都交于姬泱,说姬泱有此才干,听得人们那是心惊胆寒。
  二皇子姬潇也在列,心里急躁不堪。其余几位皇子,外祖家世不显,自身才干也平平,皇位,倒也不敢多想,只不过面面相望。
  而姬澜,被关在家中,谁也见不着,到底也知道了这件事,他差点儿没将一口牙齿给咬碎了。他问贴身太监:“张太师到底何时进京!”
  太监也很无奈:“殿下,这些修士,甚有本事,脾气又臭又硬,哪会听咱们的。”
  若是姬澜没有禁步府中倒也好,偏他现在什么也瞧不着,只能听人说,他冷静不下来。
  他还是想挑姬潇与姬泱对上。
  偏这个时候,朝中有官员上奏,请立贤妃娘娘为皇后,皇帝气得将人一顿狠骂。
  贤妃好一通没脸,哭了半个月不愿见人,姬潇在皇帝宫外跪着也哭了一天,皇帝又心软了,将姬潇叫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姬潇后来圣宠不减。
  姬澜更是气闷,父皇太过区别对待。就因为他没有母亲,没有外家,父皇便这样对他?!
  皇帝虽骂了人,半个月后,倒又是往贤妃宫中去了,还赏了不少东西。
  谁也瞧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姬澜又想法子挑路贵妃,指望有人上奏请立贵妃为后。也的确有那傻子去了,这下好了,陛下不仅不怪贵妃,反而直接摘了那几人的乌纱帽,回头对路贵妃更是好一通安抚,再大赏路家。
  姬澜在家中差点儿没气得吐血,父皇的心,实在太偏了!偏得没了边儿!
  于父皇而言,旁的儿子,都是好儿子,都能犯错,犯了错也都能原谅,只除了他!
  京中就这般热闹着,几方势力搅来搅去。
  姬泱又写了封信进京,再赞二哥姬潇有太子之才,更是说自己只愿长守宜州,为父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不论皇帝到底是如何想的,姬潇那个呆子是感动非常,尤其皇帝将那封信还给他瞧了。
  他不去想皇帝给他看信的意图,反而真被这个九弟给感动得落了泪。
  再有人往他跟前挑拨,他反而还要怒斥几声。
  姬泱这厢过得很是悠闲,皇帝对他放下了心,原先京中的部分幕僚纷纷跟来了宜州,李君千也已跟在他身后办事,都是用惯了的人,他没什么要操心的。
  只除了镜。
  镜小宝还是三天两头地睡,有时是睡三两日,最久的一次睡了七日。
  可他也的确没有哪处不适,醒来能吃,和从前一样活蹦乱跳的,只是格外嗜睡。姬泱此时特别后悔,就不该将那泥人师傅叫进府来!
  镜小宝吃过重阳糕,喝过桂花酒,醒着的时候,姬泱还带他去看了红枫。秋便渐渐深了,暮秋时,李君千与王玥成了亲,姬泱作为见证人,亲自去吃了喜酒,主要还是带小鬼去瞧热闹。
  镜看得还悄悄与姬泱说:“没有我成亲的时候热闹!”
  姬泱无奈,先复婚再说这些啊!若是答应复婚,他能给更热闹的成亲礼!
  镜偷偷喝了不少酒,姬泱根本看不住,小鬼会隐身!酒壶一拿,回身便没了影。回家的时候,镜便有些醉了,他问姬泱:“我以后当皇后了,要重新成一次亲吗?”
  姬泱抱着他往镜心阁走,耐心道:“会有封后大典。”
  “封后大典,是什么呀?”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祭天地祭祖宗,告诉全天下,你是我姬泱的皇后。万民皆会给予祝福。”
  “哇。”小鬼的眼睛亮晶晶地,抱住姬泱的脖颈,在他脸边亲了亲,轻声道,“姬泱,我好喜欢你哦。”
  他这是喝多了,才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姬泱心中酥痒,将他放到床上,想做些什么。可小鬼的脑袋一偏,又睡着了。
  姬泱无奈叹气,不知这一次又要睡多久?
  他捏捏熟睡中镜的脸,低声喃喃道:“唉,到底是哪里来的小懒瓜住进了你身子里啊。”


第46章 生辰
  谁也没想到;镜小宝这一回;睡得更久,他睡了整一个月。
  怀王爷差点将头发都给愁白了,宫中路贵妃还不时写信来;问他为何不让镜小宝进宫玩。他也不敢同母妃说真话,怕她担心。
  除开实在要他露面的时候;他几乎所有时间都在玉宫中陪镜;自己也翻了不少医书;却还是无济于事,不说鬼了,人写的医书里;也从未有过这般状况。
  唯一令人宽慰的是;侍女们很肯定地告诉他,镜的确只是睡着了;同以往每次睡着的时候一模一样。只这次,他得睡在水中。也曾将他抱进寝殿中;睡了半日;他便难受得直翻滚;将他抱回水中;便又好了。
  鬼姐妹依然不放弃;在外找云赫。
  姬泱情绪不佳;连带着整个王府都有些灰蒙蒙的,到了冬月初二这一日,姬泱自己的生辰;他也提不起半点儿兴致。想到夏日时,葡萄架后偷听到的话,姬泱还觉得心酸。
  他甚至怕小鬼这一觉又睡了几百年,到时候他也是鬼了,他无法再带小鬼领略人间风光。
  为了给小鬼积福,小鬼沉睡的日子里,宜州城中的善堂已经在一个个地建。
  如今人人都要拍怀王爷的马屁,当地几大世家纷纷主动提出要捐银子,姬泱倒也接受了。只是其中有一座善堂,用的是姬泱一个人的银子,他这是为小鬼建的。
  王家也出了不少力,王玥更是主动来帮忙。
  本来有许多事就需女子去做,他王府中没有女主人,有王玥出马倒也方便。
  生辰当日,他并未打算做生辰,也有无数人送礼单子上门来拜见、庆贺,有些人不得不见。
  姬泱正在书房见人,房中极静,来人都听他说话。他淡淡说着,脑中忽然响起一阵哭声,随之他的心便是重重一落,那是小鬼在哭。
  他立即站起身,吓得下面的客人也跟着站起来,战战兢兢道:“王爷?”
  姬泱一句话未说,抬脚就出门,大步往后院镜心阁走去。他走到一半,芳菲已经冲过来,瞧见他便慌道:“我,我们公子——”“快走。”姬泱话不多说,芳菲拉上他,立即进了玉宫。
  只见玉宫中竟是一片雾蒙蒙,全是水雾,险些瞧不见脚下玉石铺成的路,芳菲带他飞快到镜湖前。此处水雾更甚,整片湖,都被浓厚的雾给遮住了,哭声就是从里头来的。
  芳菲急得也快哭了:“方才还好端端的,我就在湖边守着的,忽然咱们宫里便成这样了!”她指着罩住湖水的浓雾,“我试过,冲不进去!公子,公子,他在里头哭。”
  姬泱当然知道他在哭。
  有这样一层浓雾挡在面前,他压根瞧不见镜,可镜的哭声,他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仿佛,镜是坐在他的心上在哭。他甚至有了一丝窒息感,他伸手捂住心口。
  “殿下?”芳菲瞧他这样,难得发慌,这般叫他。
  姬泱的眼睛半眯,手掌清晰感受到心的跳动,他知道这并非梦境。镜的哭声却依然在他脑内盘旋,他脑中一阵阵地疼。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刚碰上那道浓雾,“咚——”,他便被那看似缥缈无形的浓雾狠狠弹开,他倒在地上,嘴边甚至流出血。
  芳菲吓得过来扶起他:“殿下你可不能再有事!”
  姬泱擦掉嘴边的血,爬起来,再往湖边去,再一次,他又被弹飞。
  这次他被弹得更远,他口中流出更多的血,哭声还在撕扯他脑中的每一根脉络,他头痛欲裂,他回眸看向早被遮住的湖面。
  姬泱再爬起来,再往湖边靠去,依然被弹飞。
  他趴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眼前渐渐模糊,却也渐渐现出一片湖水,熟悉,特别熟悉,仿佛从前他见过的清山顶的那弯湖水。
  有道更熟悉的声音自他脑中响起,那个声音在叫他什么?
  “哥哥,我好看吗?”
  “哥哥……哥哥!哥哥你是要走了吗?”
  “哥哥,哥哥,哥哥……呜……他们笑话我……”
  姬泱猛地睁开双眼,芳菲夸张大松一口气,往后倒坐在草地上:“殿下你总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姬泱顾不得再去想方才的梦,他慌张爬起来,还要再往湖边去,却见湖边站着的鬼姐妹回身看他。她们俩显然也是松了口气,秾月上前道:“殿下别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芳菲她年纪小,不知道,这些雾气,它们是在保护公子,所以才会弹飞你。从前咱们去鬼界玩时,有一回很危急,公子也生出了这些水雾。”
  “那他?”
  秾月叹气,回身忧愁看向浓雾:“奴婢也不知公子在里头如何,不过有这雾气在,公子总该无事。”
  “你们当真不知他的生前事?”
  秾月摇头:“不知,突然有天,我们都醒了,我们什么也不记得。我们能瞧见许多人的前世,却看不到我们自己的。”
  姬泱往前走几步,他依然看不见镜,只是镜已经不哭了,雾中再无哭声传出,他的脑中也没有了哭声。
  他渐渐想起方才的梦,那个梦,真到,竟然不像是梦。
  镜也做了个梦,这个梦好长好久,好痛苦。
  他翻来覆去,只觉浑身都疼,他太多太多年没有感受过“疼”这个东西。
  是真的疼,仿佛有刀子在扎他,他抱着肚子声声大哭,他希望有人来救救他。可他又莫名不想被任何人瞧见他的这般模样,水雾不由便从掌心飞出,将自己一层层包围。
  他被包围在其中,痛苦地继续翻滚。
  他肚子里是什么?
  是有怪物要吃掉他?
  可他是镜。他是天上地下最厉害的镜啊,谁能吃掉他!
  他脑中迷糊,什么都想了,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最疼的时候,他四肢扒住湖底,痛苦痉挛,哭着喊“哥哥”。
  他也不知道“哥哥”是谁,他从来没有哥哥,可他就是叫了。这个梦什么时候可以结束?他问梦,梦却不理他。他疼啊,他特别疼,忽然有人往他眉心滴了点血,笑着问他:“你睁眼,再看看,这样是否就是了?”
  “喜欢吗?”那人又问。
  他脑中一个激灵,那血冰凉,减缓他身上疼痛,他喜欢。
  他醒了。
  湖底本还在痛苦翻滚的镜,睁开眼,眼中是漫天浓雾。
  他眨了眨眼,发觉肚子不疼了,脑中挥之不去的困意也没有了,甚至是肚子也不饿了。
  他甚至有点茫然,他从湖底坐起身,忽然听到轻微声响,他低头一看,一个圆滚滚的石头从他肚皮上掉下去了。
  “咦?”他好奇捡起那颗石头看,通身黑色,只顶端有一道银色暗纹,隐有金色流光。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甚至用那石头在手心划了划,不能写字,不是墨块,就是块丑石头!
  不好玩儿!
  他随手往后一抛,把那石头给扔了。
  他起身,从湖底站起,慢慢浮上水面,伸手去收那雾气。
  雾气刚消失,他便看到岸边的姬泱。
  心里委屈全部出来了,他立即朝姬泱伸手扑过去,扑到姬泱怀里,扯着嗓子就干哭:“姬泱姬泱,我疼,我疼,我疼……”
  姬泱面目怔怔,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出来了。
  镜抓了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肚皮,伤心道:“疼!”
  姬泱暗吸一口气,将他紧紧搂住,仿佛失而复得。
  “疼。”镜戳他的手背。
  姬泱这才稍微松开些他,与他对视,伸手去摸他肚子,声音沙哑,轻声问:“还疼吗?”
  镜笑:“姬泱摸摸,就不疼啦。”
  姬泱的心化成暖阳下的湖水,他不由将镜再紧紧搂到怀中。
  镜这才看到秾月与夭月,他纳闷道:“你们怎么也在呀?我又睡着了?我这次睡了几天呀?”
  侍女们心中后怕,虽也松了口气,一时反而说不出话。
  姬泱道:“你睡了一个月。”
  “一个月?!”镜双手环在姬泱的脖颈后头,掰着手指头,“我是不是王玥成亲那日睡着的?他们是哪天成亲来着?”
  秾月道:“十一月初二。”
  镜再数了数,两只手数了三个来回,吃惊问:“今日是冬月初二?”
  “是。”
  镜嘴角一瘪,这次不是装,是真的哭了。
  姬泱将他抱回他的寝殿,抱着他哄,镜的眼泪落满地,委屈得不行。
  姬泱猜到他为什么哭,便哄道:“不哭不哭,没事,没事的。”
  “你不懂。”镜哭着缩在他怀里。
  “我懂的。”
  “那你说啊!”
  姬泱抱着他坐在床边,低头看他,一眼不错:“我知道,我家小宝想给我过生辰,是吧?”
  “呜……”
  “没事儿,只要你在,每一日我都格外愉快与幸福,生辰又算什么?”
  镜抽搭着说:“我要给你送礼物的!”
  “我的礼物已经在我怀中。”
  “不一样!”
  姬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满腔后怕、松气与更多难言的情绪一股脑化作亲吻,密密麻麻落在镜的脸上,镜难得没有羞涩,反手抱住他,回应他,拥吻着,一同后倒。
  姬泱没忘反手扯下帐子。
  冬月初三早晨,姬泱再醒来,镜已不在身边。
  姬泱没有着急起来,而是忽然想到两人糊里糊涂成亲那次,也是这般从镜的床上醒来。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此时又是如何心情?
  他伸手捂住眼睛,嘴角微翘。
  他不是镜,镜做些糊里糊涂的梦,做也就做了,转眼便忘了。他却清晰记得那奇怪的梦,与梦中声音,心中无法不起谜团。
  他回想那个梦,手肘却碰触到冰凉的一个小东西。
  他顿了顿,反手摸去,从枕边捡到一个小海螺,海螺上歪歪扭扭地刻了几个字:礼物,镜小宝贺!
  他将小海螺贴到耳畔,海螺中回荡着镜甜蜜的声音——好喜欢你呀!
  姬泱一动不动,一遍又一遍地听那句“好喜欢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丑石头:先别忙着喜欢了qaq。


第47章 石头
  也不知听了多少遍海螺中的声音;惦记着小鬼,姬泱到底恋恋不舍地起身。镜不在;他以为镜又到湖里沉着去了,他自己捡起衫袍穿好,将小海螺珍惜收入袖中,去湖边找小鬼。
  哪料小鬼压根不在,他不在;贴身侍女也不在。
  湖边海棠告诉他:“公子出去了。”
  “去了哪处?”
  “奴婢依稀听到‘善堂’啊什么的。”
  那就是出去看善堂了;姬泱笑,真是一睡醒就惦记着玩儿。笑过;他站在湖边望着湖水发起呆来,昨日奇景实在怪异,他不可能忘记。到底是为什么,那些水雾要生出来保护小鬼?又到底是为什么,小鬼要哭成那样?小鬼自己的宫里,又有什么能害他、吓他?
  他昨日问了,小鬼说就是疼,再问其余的,小鬼自己也记不住。
  他再度想起昨日的那个奇怪梦境。世上没有这么恰巧的事儿;这个梦一定有什么因缘;既能做第一次;往后必定会有两次、三次,甚至更多,他定会弄清楚。
  想罢;他转身便要走,打算出去找小鬼。
  却又忽然停住脚步,他再看向湖面。今日的湖面,有些不同。
  镜喜欢锦鲤,他王府的湖里,锦鲤也有许多。往日,镜不在时,那些多少有些灵识的锦鲤总是悠闲游于水中,此时不知为何,几乎是满湖的锦鲤,全部团成一大团,缩在湖水的一个小角落里,且那团,还越团越小。
  姬泱将疑惑问出口,海棠不以为意:“怕是在玩儿吧!”
  姬泱再看那些锦鲤,他虽不懂,却觉那不是在玩儿,反而是在怕什么?
  到底是找小鬼要紧,姬泱还是转身走了。
  等他走到宫门口,他发现……墓碑,也就是宫门,被小鬼带在身上,他出不去……
  九殿下再一次被关了起来。
  镜清早醒来,将鬼姐妹往袖中一收,带上芳菲,便出去看那善堂了。据芳菲告诉他,他这沉睡的一个月中,城中已经建了五处善堂,有怀王府带头,许多世家都参与其中,就连官府也拿出了不少银子,还派人去定时巡逻,以防有人闹事。
  “现在城里人都夸怀王爷是好人呢。”芳菲带他飘到其中一座善堂的房顶上。
  镜听到这话,立即笑开:“姬泱就是好人!”
  “是公子提议,他才想起来建善堂的呢,哼,要说好,也是咱们公子心好。”
  “他是我夫君,我好,也是他好!”
  可是,你们不是和离了吗……芳菲本想说出口,想了想,吐吐舌头,没敢说。
  镜飘下去,落到善堂庭院,这座善堂建在城内,占地颇广,便是怀王府出银子的那家。只是虽建在城中,自不是热闹地带,是个颇为冷清的地方。这是建得最早的善堂,也落成最早,如今已陆陆续续有孩童住进来。
  住进善堂的,都是十二岁以下的孩童,大多无父无母,还有些是从其他州府流浪而来。
  镜在宫中睡觉的时候,芳菲闲来也无事,既然是怀王府出银子建的善堂,她常飘来看看,就当为他们公子打听。她这会儿也有话要说:“这善堂,能住进一百个孩童呢!奴婢听五宁说,殿下似乎还想请先生来,给这些孩童讲讲书,也不求他们考秀才当状元,权当教他们多识几个字。”
  芳菲指了其中一处:“那是用膳食的地方。”她再指,“这儿是歇息的地方,公子,您来看,都还在睡觉呢!”
  镜凑过去,果然,里头的孩童都还在睡。
  即便他们不能被人瞧见,芳菲也轻声道:“他们昨日才搬进来,怕是还不适应呢。”
  窗户上糊了明纸,阳光温缓照进屋子,里头是大通铺,一张上头能躺六个孩子。每个屋内置了六张通铺,连着一排的屋子都是这样的。虽是大通铺,屋内很是整洁,床铺看起来也很暄软。
  被褥皆是深蓝色,那些睡着的孩子,没有一个脸上是没有伤的,甚至有些孩子的手脚露在外头,也没有齐整的。
  镜看着又有些难过,芳菲也叹气,劝道:“公子您别难受,就是在鬼界,不也有那无父无母被人欺负的鬼?”
  “鬼界灵气充足,谁都能修炼,只要你勤于修炼,你变强,便没人能欺负你。人界灵气稀缺,人与人之间等级分明……有些孩童,生来便已被决定了这一生的命运。”镜虽天真,这个道理倒是懂的。
  也的确如此,人除了人心甚过鬼妖,其他的,都太弱了,太容易死,太容易被他人决定命运。
  芳菲便轻声道:“鬼妖有鬼妖的过法,人也有人的活法啊。您往好处想想,多亏您和殿下来到这里,最起码住进这里的一百个孩童,他们能安然长大。”
  镜的眉头还是蹙着,他趴在窗边看了半天,闷闷不乐道:“我想给他们一些金子。”
  “好啊!”芳菲也未多想,她准备用桃花瓣变出金子来。她的这些小法术,变出的金银虽有时间限制,却能用百年,百年后谁还管这些?
  镜却摇头,他自己从袖中翻找出一大块软金来,双手合拢,再摊开,满手的小金鱼。
  芳菲立即伸手,镜将满手的小金鱼都倒至她手中。芳菲拢起小金鱼便轻声翻进窗中,一人枕边放了一小把,每人五条小金鱼。
  这样,镜才高兴一些,脸上稍微有了笑容。
  芳菲再回到他身后,又陪着镜看了会儿,孩童们渐次醒来,瞧见枕边小金鱼,自是大惊。有些孩子直接将小金鱼放到口中咬,咬了发现,的确是金子,兴奋得原地蹦跳。房中孩童全醒后,拿着自己的小金鱼,呼啦啦全部涌出房间,在院中欢欢喜喜笑闹。
  镜的脸上此时全是笑容,他对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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