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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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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留下的衣服当中有不属于他的亵裤,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昨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勾人鬼魅,才有了那番艳遇。
那亵裤昨夜显然是被当作抹布用了,上面有着好些污黄的斑点,更为显眼的是上面的落红,淡淡的腥味和草木的气息混杂在一起,让人思绪都忍不住向昨夜飘去。
沈墨试图回忆,能想起来的却不多,他昨夜也喝的有些醉了,再加上夜里林间阴暗,他唯一还能清楚的记得的便是对方喉间发出的那一道道催人疯狂的低吟与求饶。隐隐间,还有着一抹木香。
沈墨穿好衣服后在原地等了片刻,确定林中无人,他才收了东西往回走去。
此处与他所住的小屋已经不远,沈墨穿过林子没多久便回到家中。
这一路上沈墨都在揣测怀中那亵裤的主人到底是谁,但思来想去他能确认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那亵裤料子极好,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了的,而镇上有钱人家不多。二则是对方应该是个双儿,沈墨虽然喝醉,但搂抱在怀里折腾了一夜的身子,到底还是有些印象。
不过对方醒来后便走掉,也不知道到底做何想。
回到家中,沈墨收拾了一番立刻向着镇上而去,昨日戚家来人传信,让他今日就去上工。
沈墨虽并未准备在戚家久留,但一开始就留下怠工的印象,总归不好。
迎着朝阳,他来到镇上那小作坊报道时,作坊中已经开工。这不大的作坊少了之前那百来余人如今倒是安静,只余下一屋的刨花与木香。
“来了。”在屋里拉锯裁木的学徒见沈墨进门,与沈墨打了声招呼后他又伸长了脖子朝着里屋叫了一声,“师傅,他来了。”
不消片刻,屋里边有人走出来,是之前审核员中的一人。
他带着沈墨在作坊里转了一圈,里里外外大致介绍了一番,又询问了一些沈墨关于木匠活的事,便招呼了刚刚的学徒过来,让他带着沈墨去裁些木料板子出来备着。
沈墨来应聘的是木匠的活,做的自然是木匠的事,在这木工全部都凭手工的世界里,断木裁板是再常见不过的活。
那学徒知道沈墨是戚家几个老木匠招回来的人,对沈墨颇为好奇,时不时便暗中偷偷打量一眼。
沈墨并未拒绝,而是主动与他聊了起来,这世界与他所知的世界相差甚远,想要在这一行站稳脚他也还需要学习和了解许多东西。
沈墨看着那学徒做了一轮活,向那学徒借了工具,去旁边搭了台子也开始忙碌起来。
那学徒以及在后方屋里的老木匠见沈墨并未带工具时眉头微皱,但见他开始做事后,微皱的眉头又慢慢舒展开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沈墨裁木打板用的手法虽然与他们微有些不同,但做出来的活却无疑都是极为漂亮的。
他裁出来的木板板面平整,线条漂亮,再加上那速度,看得一旁那学徒再叫沈墨时都带上了一个哥字,沈哥沈哥的叫得欢快。
沈墨在作坊前方屋里忙碌,作坊后方后院中,三个远远看着这里的人脸色却逐渐变得铁青。
“就是他?我看也不怎么样,戚家到底什么意思?”一个身着青衣五官方正的男人双手背在后面,言词间颇有几分不服。
“你说这戚家是不是故意要给我们难看?就找了这么个人,这要传出去那外面的人怎么看咱们?怎么看咱们门派?”另一个比他年轻些,一样满脸挑剔的男人搭腔。
最后另一人正准备也说点什么,就看见作坊里有人出来。
出来的是戚家负责这边作坊的老木匠,他已年近五十,头发花白,但因为常年做着木匠的活身体一直练着,看着倒是颇为精神。
“你们有什么事?”老木匠是被人叫出来的,听说这三人来找他。
“不瞒洪老,我们三人这次来是想向你讨教昨日之事。”为首的男人对着戚家洪老抱拳鞠躬,十分恭敬。
“怎么,不服?”洪老立刻就明白过来。
“这……还请洪老给个明白话,让我们明白到底是哪一点不足,回去也好给师傅他老人家一个交代。”为首的男人愈发不服起来。
这次戚家招人,他与他两个师弟在他们师傅点头后都来了,来之前三人信心满满,只觉得这次的名额肯定非他们三人莫属。
至于花落谁家,那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但总归不会被这样一个名不经久传的毛头小子抢了去。
他们并非无名小辈,三人十几年前就拜在他们如今师傅名下,而他们的师傅,可是赫赫有名的木匠流派掌门。他们的秦派,在这木工这行业里,外人就算没见过那也绝对是听过的。
如今就这样莫名被人抢了名额,三人自然不服。
洪老冷笑一声,转身回屋拿了昨天从沈墨这里拿到的将军案递了过去。
“这是?”三人昨天也在作坊里,此刻一眼就认出这东西,纷纷围了上来。
沈墨做出来的那将军案只有抽屉大小,拿在手中便能施展开来,三人掰开又合上琢磨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越发难看。
“这东西你们就带回去吧。”洪老转身往回走去,这东西他昨夜已经研究透彻,早上已经上手。
三人看着手中的将军案,脸色阴沉。
“你们怎么看?”其中一人问。
“要我看,不过就是投机取巧罢了,就这玩意儿,你我谁做不出来?就算是咱们门里资质最差的,我看都能做得出来。”
“我也不过如此。”
为首那人原本还有些惊讶与这东西的奇妙结构,毕竟这东西不见一根钉也不见粘合的痕迹,说是木匠活倒更像是雕刻出来的,这会儿被旁边两个师弟这么一说,再看向手中东西的眼神也更为挑剔不喜起来。
三人都已经入行十多年,理解能力虽然慢了些不如洪老,但这么段时间琢磨下来也已经看懂八分。
看懂,就觉得手中的东西越发不入眼,也越发不服,最终甩袖离开。
沈墨之前一共拿出两样样品,一是将军案一是瞎掰凳,将军案洪老留在了手里,另一样瞎掰凳却是被审核的另外几个老木匠带走。
戚家家大业大,这镇上的作坊其实算不得大也算不得多有名,戚家这镇上主要的生意家业是木场,而工匠聚集的作坊则是在附近另外一个更大更为繁华的城里。
之前来这边审核的老木匠把东西带回去后,琢磨完了,也给手下徒弟开开眼界。
与那不服气去找洪老评论的三人不同,戚家作坊里倒是因这东西掀起了一阵小热潮,众人都惊讶于这东西的独特构造,纷纷琢磨仿制。
几个老木匠也并未阻止,让众人练手学习。
戚家作坊,一个一身干练衣装的男人把手中的瞎掰凳拿起来看,另一只手已经习惯性的摸向挂在腰间的卡尺,比划着就开始量尺寸。
“怎么,喜欢?喜欢就送你了。”戚家作坊的工匠头子笑笑。
“当真?”干练衣装的男人眼睛一亮。
“拿去拿去,反正我这里还有好些。”工匠头子挥挥手。
自从他把这东西带回来,作坊里的人就都在琢磨。
不过这东西做起来比看着要困难得多,若没有一定的本事和经验,光是画线构图就足够难倒一片,所以这快一天时间下来真正做成功的却只有几个。也是因此,众人越发的重视起来。
干练衣装的男人得了东西,拿了尺子一边比划一边往回走,嘴上也念念有词,心中更是跃跃欲试。
走了一段,那人又倒了回来,问了那瞎掰凳的来历和沈墨的名字后,这才又离开。
傍晚时分,太阳西斜,天色逐渐暗下来时,沈墨告别了作坊中已经与他熟络起来的学徒,回了家。
吃完饭,在院子当中看见隔壁下工回来的络腮胡子,沈墨才又想起昨晚的事。
沈墨主动搭话问了些关于镇上的新鲜事,络腮胡子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惊讶,镇上今天相安无事,似乎昨夜沈墨树林相遇的人并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沈墨又拐弯抹角试探着询问了络腮胡子若双儿失贞会如何,却换来钟希的一阵惊叹。
这世界对双儿极尽苛刻,若是双儿未嫁娶便失身,被发现招人唾弃是小,若是传了出去是要拉去打死的。就算免于一死,也不可能再嫁他人。
沈墨闻言,只觉头痛。
第4章 绝不能被发现
“怎么,难道你……”络腮胡子神色都暧昧起来。
“我只是随口问问。”沈墨面上镇定,心中却已有些乱,“对了,我听说过段时间镇上有个什么比赛?”
“比赛?你是说戚家举办的那鉴定会吗?”络腮胡子问。
“我只听说过段时间戚家会举办一次比赛。”沈墨道,正是因为这一次比赛,戚家才在前些日子突然招人,镇上也因为这个的原因而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多了不少陌生人。
“那应该就是了。”络腮胡子在木场做事,也是戚家的工人,对这些事情知道的倒是要比外人清楚些,“那鉴定会每隔三年戚家都会举办一次,说白了就是为了卖木头……”
戚家木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一批木料,好坏都有,量也大,为了多招揽些客人卖出去,戚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拿出一些好料子来举办鉴定会。
鉴定会当天会由戚家给出一批料子,让众人鉴定是什么木材、产地以及多少年份等等。鉴定会一共分三场,最后的赢家只要能够鉴定出戚家最后给出的镇会宝,便可以分文不出直接把那木料拿走。
不过鉴定会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参加的,必须得有戚家发出去的名帖才行,而戚家发名帖的对象多是业内有名有姓的人物,再加上戚家出手的东西都非凡品,所以每次鉴定会都很热闹,看热闹的人也很多。
“戚家也当真是财大气粗,我记得上一次最后镇场子的是块黄花梨木,你知道当时这事有多轰动吗?来参加鉴定会的人都直接傻眼了疯了。”说起当年的事情,络腮胡子声音拔高许多,兴奋起来。
沈墨虽然无法得知当初到底是怎样的盛况,但仅从黄花梨木这四个字,就已经感受到了许多东西。
黄花梨木即使是在沈墨的世界也是极为珍贵稀有的存在,一块上好的黄花梨木甚至能卖到十几万的价钱,戚家却拿来送人,当真当得上一句财大气粗。
“因为上次那黄花梨木的事情,这次鉴定会也格外受重视,甚至好些个没有名帖也不买木头的人都跑了过来,就为了开开眼界。”
沈墨提起这事原本只是为了转移络腮胡子的注意力,如今他却上了心。
“名帖除了戚家发的,还有其它办法能拿到吗?”沈墨心思转动,他如今正需要这样一次机会。
有上次的事情在,这次戚家拿出来的东西想来应该不会是凡品,若能拿到那镇场子的料子再转手出去,困扰沈墨的许多事情都能得到缓解。
即使失手不能拿到东西,只是参与,也能近距离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料子工匠的事情,开开眼界。
“你想参加?”络腮胡子先是一惊,随即了然,沈墨如今手头上可不宽裕。
沈墨虽入了戚家做事,说出来不乏羡慕的人,但他手头上却连一套木匠工具都没有。
络腮胡子是伐木工,他做不来什么木匠的活,可对木匠的事儿却不陌生,毕竟也算是半个同行。
都说搬家的木匠要饭的漆匠,就他所知,但凡是个能揽活的木匠,那接趟活光是斧子、锯子、刨子、凿子这一套东西下来就跟搬家似的,没有简单了事的。
老木匠更甚,光凿子都能有一两百把,还不重样,能给堆成一座小山,这还没算其它斧子锯子。
他们这的铁不算太贵,可这么多东西备下来,莫说沈墨,他都头痛。
“名帖没有固定姓名,是可以转手的,鉴定会只认名帖不认人,但戚家发名帖的对象都是不缺这个钱的业内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你还是不要想了。”络腮胡子劝道。
抱着沈墨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有为名的也有为财的,但名帖的价位这些年下来早已经常被炒得如同天价,就算有人出手他们这些普通人也根本买不起。
沈墨琢磨一番,也知道这事没有其它办法,只好作罢。
为鉴定会的事情头痛的并不只有沈墨,镇上戚家大院里,戚家当家戚云舒此刻也是剑眉轻蹙,眉宇间是解不开的忧愁。
鉴定会的事情是戚云舒想出来的主意,这主意也确实起到了它该有的作用。
自从有了这鉴定会,木场的生意是眼见着的年年翻倍,原本籍籍无名的沈家木场如今也在他的经营下扩大数倍,名气更是暴增。
这几年里的,他们这个方向的木料基本都是他戚家出的。
木场名声大噪,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就更多许多,这次的鉴定会就是个问题。
上一次戚云舒拿黄花梨木做压轴,轰动一时,现在鉴定会又将近,这次要拿什么做压轴戚云舒却有些犯了难。
上次的黄花梨木已是木中极品,想要再更胜一筹戚家倒也不是拿不出东西,但以却有些不值当。他到底是做生意的,自然利益为上,没理由以多博少。
“少爷。”管家端着一碗清热祛火的汤进门来。
管家是个双儿,自小就在戚家做事,一开始本是跟着戚云舒的母父,后来戚云舒出生才跟着戚云舒照顾他。
戚云舒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间本就比外人多几分亲昵。特别是戚云舒的父亲与母父都相继离世后,两人更是亲近,他对戚云舒私下里也还是小时少爷的称呼。
“有事?”戚云舒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捏鼻梁。
管家自身后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戚云舒,“老奴刚刚去旁边的作坊询问关于鉴定会准备的事情,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特意带过来给少爷你看看。”
管家带过来的东西是一个尚未细抛上漆的将军案,是作坊里洪老按照沈墨之前给他的将军案,模仿着做出来的。
东西虽然还未细抛上漆,但已初具雏形,看得出其中精妙之处。
戚云舒乃戚家当家,对木匠工艺自然不会陌生,他把玩片刻便明白过来,手里头这个能掰开组合成小桌子一样的东西,竟是没有一颗钉子一处粘合之物。
那东西本不大,合上时不过砚台大小长长方方的一块木头,展开后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缩小的小桌案。
这东西构思极其巧妙,每一处的裁剪都恰到好处,甚至就连期间的花纹雕饰都被算计其中契合无比,整个构造精妙无比,颇有意思。
管家见戚云舒眼中有惊讶浮现,他才解释,“这东西就是之前沈家之子拿来应聘的玩意儿。”
“东西确实是妙。”戚云舒不吝夸奖,有些另眼相看。
见到那东西,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戚家那几个老木匠这次这么爽快就答应让外人进戚家做事,要知道那几人眼光可是出了名的刁钻,他原本都不抱希望。
戚家出名的并不只有木场,木场的生意还是戚云舒接手戚家之后才慢慢发展起来,在此之前戚家原本是做木匠的活,手底下有着好些作坊,在家具市场和建筑业都有涉及,是老口碑。
撑起这些的除了戚家当家的本事,还有就是各个作坊的工匠头子的手艺。这些人入行多年技艺精湛,眼光自然也高,一般的人根本看不上眼。
招人的告示发出去之前,戚云舒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想着试一试,所以之前管家告诉他几人竟然轻易松口,他才惊讶。
“他今日已来上工?”戚云舒放下将军案。
“是。”
“如何?”
“听洪老说,手艺确实还行。”管家原话转达。
洪老就在他们院子旁边的作坊做事,平日里多与木场和戚家大院有接触,脾性他们都了解。
能从他嘴里说出一句还行能让他认同,就已经代表着很不错,至少很和他胃口。
戚云舒拿了一旁的汤,白瓷汤勺在水面滑动,舀了半勺递至嘴边。汤匙色白,被戚云舒红唇轻含,顿时失了光泽黯淡下去。
管家移开眼,戚云舒近两年来出落得越发漂亮好看起来,连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都忍不住有些脸红心动。
“对了少爷,昨夜您是出什么事了吗?我见着你早上才回来。”管家隐隐有些担忧。
戚云舒昨夜一夜未归,直到早上天微亮时才一身狼狈的从后门回来,可把他给吓坏了。
戚云舒如今双亲都已不在,他隐瞒双儿的身份接手戚家家业,这么多年来独自一人苦苦撑着,本就已经叫他心疼万分,这要再出了事,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母父?
闻言,戚云舒动作不易察觉的顿了顿,脸色在刹那间就白了几分。那瞬间,他只觉得从早上起他就一直努力忽视的某个位置,又开始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从未被使用过的地方被粗暴对待一夜,早已经红肿不堪,隐隐间甚至还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感。仅是坐在这里就如坐针毡,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
每每感受到那种感觉,戚云舒一张好看的脸就忍不住的一阵泛白与发青,紧随而来的还有无尽的羞赧以及懊恼。
昨夜的事情他记忆犹新,黑暗中那人每一道呼吸每一个抚摸的动作每一次令人窒息的亲吻,甚至连那更羞人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想忘都忘不掉。
更让戚云舒崩溃的是,昨夜的事可以说是是他自己挑起的,如果不是他黑暗中搂住人不放又那般放浪勾引求欢,兴许一切本不会发生。
“少爷?”
“我昨晚喝得有些多了,就留在镇上休息了一夜。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戚云舒故作镇定。
管家离去,戚云舒冷俊的脸上却流露出几分慌乱来,这件事绝不能被人发现。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他双儿的身份若是被人知道,怕是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会想方设法把他拖下戚家家主的位置,然后压在身下尽情凌辱让他生不如死,只能如同一只狗一般取乐于人。
只因双儿命比草贱,他就必须屈居与人身下婉转承欢,甚至连反抗都不会被允许。
思及至此,戚云舒眼神多出几分冰冷的狠绝,若是那样,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5章 你想比什么?
次日,晌午时分,与戚家大院仅一巷之隔的戚家作坊中,沈墨放下了手中的刨子拍拍身上满是木屑的衣服,正准备向门外走去,一旁洪老带的学徒就凑了过来。
“沈哥,要去吃饭,咱一起?”那学徒笑笑,“嘿嘿,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请教一下。”
“什么事?”沈墨带头往门外走。
沈墨家中中午不开火,他都是在街上解决午饭的。
“是关于你之前说的那锯子的事情的……”
这学徒年纪与沈墨相当,却已经跟在洪老身边有十年左右,对木匠行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了解,为人热枕,沈墨也喜欢与他聊天。
两人来到街上,选定一家小饭馆,一前一后的进了门。那学徒做东点了几个小菜,便拉着沈墨聊了起来。
沈墨做工的手法与他们不同,那学徒第一天就发现了,那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知道沈墨用的工具和他们用的也有些不同后,顿时就更加来了劲。
两人正聊着,桌子对面就有人坐了下来,沈墨一开始还以为是拼桌的食客,抬眸间对上对方那毫不客气的眼,他才明白对方来者不善。
“几位有事?”
在沈墨对面的是三个年龄比他稍大些的男人,三人手脚有力,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方便行动的劲装,看样子不是同行也该是做工的人。
“你这家伙,连我师兄都不认识?你是故意的吧!”沈墨的话一出口,三人中就有一人跳了出来气急败坏地拍桌子。
“我为什么要认识?”
“你——”
“好了,师弟。”被称作师兄的男人挥了挥手故作大度,一张脸脸色却比他师弟还要更加难看。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沈墨声音冷了下来。
那师兄见沈墨似乎真的不认识他,额上青筋浮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按耐怒气,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离开戚家。”
“什么?”
“我让你离开戚家作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去辞工。”
“我为什么要离开戚家作坊?”沈墨被他逗笑。
“你不过是投机取巧才进了戚家,我给你这次机会就已经是客气,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大师兄拍案而起,他动静不小,引得在饭馆吃饭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我投机取巧?”沈墨莫名其妙,他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投机取巧了,更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与面前的三人有过接触。
“这次戚家招人,如果不是你投机取巧,名额怎么可能会落到你头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三人说起这件事情就越发愤愤不平,他们那天从洪老这里回去后,越想越觉得意难平。
那东西他们已经见过,若说有多稀奇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如果重来一次让他们精心准备一番,他们必定不会输给沈墨。
“原来是不服。”沈墨明了。
“你——”被沈墨点破心事,三人脸色顿时胀成紫红。
一旁跟着沈墨一起出来吃饭的学徒被这么一提,总算是认出三人来,“你们是前些日子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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