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不补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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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篱看了看楚文轩又看了看沈颜，眼睛又弯了起来。
　　其实沈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计较些什么，他很确定这种情绪在以前活过的十五年里从未出现过，但他知道自己这种不悦是在和楚文轩进了琼昭派就开始出现了的，这种不悦在秦雯瑶出现的时候到达了一个极点，他看过很多的书却没有一本里描述过他现在这种感觉，不不不，书是万能的，一切都可以在书上找到，这种生气胸闷的感觉也许书上出现过只是自己因为从未感受过这种情绪所以没有在意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感觉，最近不要理楚文轩了，他分析了下目前的现状最后还是决定去书里找答案，毕竟书是万能的。
　　于是楚文轩就看到沈颜看也不看自己的往自己昨天帮他抢来的小书房走去，之后走进了书房无情的关上了门并且在里面插上了门。
　　楚文轩一路尾随沈颜进了书房之后被关在门外。
　　颜篱一路尾随楚文轩到书房看到楚文轩被关在门外，颜篱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楚文轩自言自语道：“该吃午饭了啊。”
　　沈颜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午饭的饭桌上，楚文轩一言不发的散发着冷气，楚琴楚箫迅速吃完饭逃向了练功院。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颜篱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感情这东西真是有趣。
　　翻了一个时辰书的沈颜并没有找到描述了自己现状的书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颜篱：“沈小朋友，我来给你送午饭了。”
　　很烦躁的沈颜说话的声音细细的有点闷：“楚文轩没来吧？”
　　“他去练剑了。”
　　沈颜开了门，表情如往常一般无二，但是在颜篱眼里总觉得对方今日兴致不高。
　　“饭放那边吧，人出去吧。”沈颜毫不客气的支使着颜篱做事，他不喜欢颜篱的笑，有种所有人皆在他的算计中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沈颜很不舒服。
　　颜篱依旧挂着让沈颜很不舒服的笑容：“沈小朋友不要急啊，是不是去过琼昭派之后就心里发闷不想看到楚文轩？是不是看到楚文轩就特别烦躁又不想让他再去琼昭派？”
　　颜篱准确的说出了沈颜目前的状况，沈颜放下手中的书直勾勾的盯着颜篱看，幽幽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之后又很丧气的说：“你的藏书里找不到我现在这种情况。”
　　沈颜的声音是颜篱从来没听过的沮丧，沈颜长得很乖巧眼睛又圆又黑，此时的颜篱看着他竟想不到对方总是打乱他计划的可恶面容，本想捉弄下沈颜的他不禁放柔了自己的语气：“我的藏书里又无甚关于感情的小说，你当然在我的藏书里找不到自己现在这种情况。”
　　“感。。。情？”沈颜有些呆呆的不可置信的跟着重复道。
　　“原来这就叫感情吗？我居然有感情了？真是让人不开心的东西啊！”
　　颜篱听出了不对：“什么叫你居然有感情了？你以前没有感情吗？”虽然没认识多久，但是颜篱印象中的沈颜不像楚文轩是个彻头彻尾的面瘫，在他看来沈颜有表情，而且很丰富，比如沈颜虽然笑的很僵硬但是会对着他笑，比如沈颜在楚文轩不开心的时候会慌乱。
　　沈颜虽然很想自己冷静的思考一下，但是他并没有把刚刚帮他解惑的颜篱赶出去而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毕竟对方刚刚送上门来帮自己解决了个难题。
　　“因为感情有时会左右人对事物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最初养出孪生蛊的教主觉得想做魔教教主的人是不需要感情的，他可能在蛊上面加了能抑制人感情的东西？或者直接让蛊吃了人的感情？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是怎么做到了，反正后来的魔教教主都没什么感情，杀伐果决，魔教也顺利的一代代的传承下去了。”
　　颜篱的目光突然变得晦涩，他很难想象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楚文轩知道吗？”
　　“知道什么？”沈颜不解。
　　“你。。。没有感情。”
　　“为什么要他知道呢？”
　　颜篱脸色突然就白了：“你们不是成亲了吗？你没有感情这么大的事怎么能。。。”
　　颜篱一直坚信着楚文轩和沈颜是有感情的但是自己没发觉，这几日观察过两人之后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但此时与沈颜聊了后才发觉可能他又错了。
　　他不觉得楚老盟主会强迫自己如此优秀的儿子娶一个他不喜欢的人，他亦不觉得楚文轩会被强迫成亲，再看两人这两日的默契配合让他更相信自己的推断没错。
　　紧接着他就被沈颜嘲笑了：“难不成颜副盟主觉得两个男人会因为感情选择成亲？”
　　“可你明明看到楚文轩和秦雯瑶在一起会嫉妒啊。”颜篱还是难以置信。
　　沈颜反而一脸解脱：“谢谢颜副盟主开导，我想明白了，我之所以会不高兴可能是因为与我成亲之人与别的女子亲近，即使没有感情我的东西被别人碰了我亦是会不高兴的。”
　　本想让沈颜认识到自己对楚文轩感情的颜篱听到沈颜最后得出的结论笑容都变得有点僵硬，他本是看楚文轩处处照拂着沈颜，认定了他们之间感情颇深但确不自知所以想帮他们一把，没想到自己难得好心一把却做了坏事，想到昨日要买自己书房的楚文轩，颜篱在心里默默的对着自己好友说了几遍对不起。
　　“对不起啊文轩，我不是有意的。”
　　沈颜一扫颜篱进门前的沮丧，挂起了有点僵的笑容送颜篱出了书房：“谢谢颜副盟主开导了，我想明白了，既然没有感情我没有理由不开心的。”
　　颜篱满脸尴尬的被送出了门，一下午练剑都不专心的楚文轩拿剑的手莫名其妙的抖了下。


第14章　来了个奇怪的人
　　微笑着送走了颜篱的沈颜再次插上书房门的时候笑容突然塌了，他太了解自己了，一直以来他不在意的东西别人抢走了也无妨的，这样看来现在的自己应当是在意楚文轩的。
　　他闭上眼睛任白日里秦雯瑶扑进楚文轩怀里的画面一次次的在脑海里回放，自己原来记得这么清晰，坐回书桌前忍不住提起笔在宣纸上落下了三个字——秦雯瑶。
　　少顷，他拿起这张纸，纸在他手中顷刻间化作纸屑，他推开窗，外面的阳光依旧如此明媚，景色依旧如此动人。
　　心神不定的楚文轩练了一个下午的剑，脑子里不停的想着那扇在他面前关上了还从里面插上了的门，他不禁想着如果沈颜要躲自己，可能晚饭也不会出现了。
　　楚文轩再一次猜错了，晚饭时沈颜坐在他旁边，对他的态度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仿佛中午无声的拒绝没有发生过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的楚文轩觉得沈颜恢复正常就好，但是让他很在意的是一整晚颜篱都用很愧疚很心虚的表情不停的偷看他。
　　明知道发生过什么的沈颜一脸迷茫的凑到楚文轩的耳旁问：“颜狐狸怎么了？好像很对不起你的样子？”
　　楚文轩也猜了一个晚上：“不知道啊！不过肯定背着我做了件对不起我的大事，这个颜狐狸小阴我一下的时候根本不会感到愧疚。”
　　不过楚文轩没有过多的去在意颜篱，对朋友的了解让他选择了相信颜篱，楚文轩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晚上依旧和他同床的沈颜上，他突然感觉到无关不实的夫妻之名外，也许沈颜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很重要了。
　　晚上回房楚文轩又给沈颜的手仔仔细细的上了一遍药，之后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就上床准备睡了，沈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楚文轩躺在他旁边感受着他翻啊翻也跟着睡不着。
　　翻了好久的沈颜终于一翻身坐了起来，白天颜篱的话让他认识到了有很多事应该对楚文轩坦诚一点：“其实因为孪生蛊的原因我是没有感情的，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力。”
　　沈颜突如起来的自白弄的楚文轩有点懵，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了沈颜在焦虑什么，面前的小孩子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看起来完全不紧张的表情，眼尖的楚文轩却看到了他放在下面紧紧握着床单的右手。
　　他想了想应该怎么措词，坐起身对着沈颜表情很正经的说：“虽然我不了解孪生蛊的特性，但是我知道你是有感情的，从我们遇到的那天起我就知道。”
　　“可能你也不知道那就是感情吧，虽然刚刚遇到的时候你没什么表情，但是你的眼睛一直像会说话一样，从最开始见到我时目光中散发出的同情，到后来我们成亲那晚看月亮的高兴，还有下山后你嫌楚琴楚箫呱噪，其实这都是感情的体现。”
　　“还有可能你没有想过，如果孪生蛊能抑制人感情的话，你父母是怎么相爱的呢？”
　　他父母是如何在一起的沈颜还真没想过，他父母都在的时候也从来没跟他提过，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有感情的吗？
　　楚文轩做了最后的总结：“你一直都是有感情的，可能因为一直不与人接触不知道如何表达，所以别想那么多了，继续做你开心的事就可以了，喜欢看书就看书，想练剑就练剑，早些睡吧。”
　　沈颜的脸纠结的拧在了一起，虽然下山后的沈颜开始有了些小表情但是现在的沈颜是楚文轩从来没看到过的。
　　纠结了一会的沈颜终于扭扭捏捏的开口了：“我不喜欢你抱秦雯瑶。”过了会儿他又有点心虚的补充道：“毕竟我们成亲了，你怎么能和其他人牵扯不清。”
　　从小把秦雯瑶当妹妹的楚文轩终于意识到了中午自己为什么被关在门外不理不睬，他本觉得沈颜不会在意这些的，自己不能与女子在一起的事沈颜也应当是知道的啊。
　　“我只把她当妹妹而已，再说了我又不能与女子在一起。”
　　“只当妹妹就能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了？”
　　“哪里有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哎，好吧有搂搂抱抱但是哪里有卿卿我我？”
　　“都搂搂抱抱了，卿卿我我还会远吗？”
　　楚文轩突然发现讲道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沈颜完全没因为他把对方当妹妹降低怒气，他只好道歉：“我以后离她远点，不生气了好不好？”
　　沈颜目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躺下睡觉。
　　楚文轩：“。。。”
　　次日清晨，楚文轩醒了沈颜还未醒，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把沈颜喊醒一起去练剑，现在的他只是想了想就自己轻声的提着剑走了出去，直到楚文轩练完剑回来沈颜还在睡，楚文轩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他拍了拍沈颜的脸，对方毫无反应，摸了摸沈颜的头，没有发烧，之后他突然发现沈颜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明明昨天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忍不住摇了摇还在沉睡中的沈颜。
　　本来已经在脑海中想了无数个办法又自我否定的楚文轩其实对自己能摇醒沈颜是不报希望的，只见被楚文轩摇了摇的沈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还是困极了的表情，他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天已经大亮，看来楚文轩今天是没叫自己练剑啊。
　　楚文轩就看到满脸困倦的沈颜懒散的伸了个懒腰之后眼睛都睁不开的在枕头下面摸了摸，摸出了玉佩挂在了脖子上，挂上玉佩的沈颜立刻精神抖擞的坐了起来。
　　楚文轩突然反应了过来，对方是在利用孪生蛊练内功，刚刚还在想玉佩丢了怎么办的楚文轩突然就觉得自己控制不住的生气，他忍不住的按住了一脸无所谓表情的沈颜的肩又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太凶要温柔一点温柔一点。
　　但他出口的话仍旧带着满满的愤怒：“你在干什么！？”
　　“抓紧时间练内功啊，还能是干什么？”沈颜语气是楚文轩从未听过的懒。
　　“你不是说了历代教主因为这个蛊都活不久，为什么明明已经能压制了还要去动它？”
　　“我昨天想了下，魔教教主一般的平均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如果我只有一半的时间用这个蛊就是可以活到六十岁，能活到六十岁也不算太亏了。”
　　“这只是你的假设，而且就算你假设的对，你已经全天用了十五年了，剩下的也不过是三十年，加起来也只能活到四十五岁啊。”
　　“唔，好像是这样，那我先用几天吧，过两天能练剑了就不用了。”
　　楚文轩突然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沈颜还是一脸的无所谓，想到前几天还让自己放心会一直陪着自己的沈颜今天突然就变成了能活多久其实无所谓的画风，他不禁去想自己昨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一阵嘈杂的声音来了个下人来找沈颜：“盟主，外面有个叫墨舟的人点名要见沈公子。”
　　楚文轩有点疑惑的看向沈颜，沈颜突然冲他笑了笑轻声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之后沈颜摘下了刚刚带上的玉佩往门外走去，楚文轩不知所以但是他依旧拿上了玉佩跟在了沈颜的身后。
　　出门的那刻沈颜听到楚文轩的声音，很轻但也很清晰。
　　“我陪你。”


第15章　墨舟（一）
　　沈颜听到来找他的人姓墨便知是魔教派来的人，楚文轩虽不了解魔教但看沈颜的表情和摘玉佩的反常也能猜到来者不善。
　　他跟在沈颜身后的一路摸摸自己的传家宝又摸摸手中的剑，沈颜则暗暗掐了自己大腿几下强忍住困意打起了精神。
　　到了正厅，进去前沈颜感觉自己又要睡着了，他刚想再掐一下自己手就被楚文轩握住了，只见楚文轩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后把自己放在手里摸了一路的玉佩给沈颜又带了上去，瞬间精神了的沈颜神情复杂的看了眼楚文轩，他忍了一路的瞌睡就为了去震慑一下魔教来使，结果计划就这么被破坏了。
　　“看什么看，不许再摘下来了，再摘下来休了你。”
　　沈颜摸了摸楚文轩的头，对方并没有发烧，又掐了掐他的脸，这张脸也是真的，对方怎么会说这么毁自己形象的话呢？他想不通，成亲什么的不都是被迫的吗？
　　楚文轩被沈颜的目光盯的有点想脸红，忍不住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道：“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你若不能拿剑便把我当成你的剑。”
　　在前厅等了很久的墨舟就那么看着自己要找的教主在门口跟另外一个男人卿卿我我了许久，他想到来之前的自己想过要找的教主被迫委身，被正派逼的走投无路不得不入赘等等剧情，但来了之后看到实情的他还是觉得自己瞎了眼睛。
　　在正厅侧门磨叽了许久的沈颜和楚文轩终于正式出现在了墨舟面前，这是沈颜第一次面见自己名义上的高层下属。
　　墨姓音通魔，是前一代教主给圣毒和圣蛊这两个部门的直系亲属改的姓，魔教对教主十分宽容，像改姓这种大事只要教主提出了他们也只会说依你依你都依你，前提是这个教主被魔教所承认。
　　沈颜本以为墨舟姓墨应当是十几年前那批被前代教主改姓的人，但是见了面才发现这个人十分年轻而且长相十分俊秀，不同于楚文轩的英俊，颜篱的妩媚，墨舟可以说是沈颜第一个见了面看了脸就对他颇有好感的一个人。
　　楚文轩握剑的手紧了紧，尽管墨舟气质洒脱长相俊秀但是单单是对方姓墨这一点已经把他的好感度刷负了，他随时准备着出剑。
　　“在下墨舟，找沈公子有事相商，不知楚盟主可否回避？”先开口的是墨舟。
　　楚文轩虎着脸试图用表情告诉他，不可能。
　　沈颜看了看楚文轩又摸了摸对方刚刚给自己挂上的玉佩，他不得不承认还是楚文轩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比较有安全感。
　　“那即便我想与沈公子谈论的是魔教之事，沈公子也不介意楚盟主旁听吗？”
　　魔教之事即便他没同楚文轩说过多少对方也能猜到大概吧？虽然初次见面沈颜怀疑过楚文轩的智商但是相处以后他不得不承认对方其实十分聪明，所以沈颜觉得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他当然不在意了。
　　楚文轩嘴角微勾揉了揉沈颜的头。
　　墨舟被这个画面晃得眼睛都要瞎了，沈颜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在墨舟的眼里就变成了两个人早已心意相通，互诉衷肠所以都不想隐瞒对方自己的事，他有点后悔来盟主府跑这一趟了。
　　墨舟虽生在魔教却又不喜魔教的行事风格，他查过魔教的历史，很久之前魔教并不是魔教，本是一个隐世门派，但因为某任教主性格的原因致使魔教出世变成了魔教，翻阅典籍后他才知道，当时那个教主为的是活下去，每个魔教教主追求的其实都是活下去。
　　“既然二位伉俪情深，那我便直言了，我是来投诚的。孪生蛊的主蛊在沈公子体内的事想必沈公子已经告知楚盟主了，按魔教的说法来看，沈公子应为我教当代教主，但沈公子又并非魔教之人，所以魔教诸位长老目前想做的便是找到孪生蛊的主蛊并且取回来。”
　　“等等，什么叫主蛊在我体内？副蛊呢？”沈颜一直以为主蛊副蛊都在自己体内的。
　　墨舟一愣：“副蛊当然是在魔教了，主蛊进入你体内之时副蛊便返回魔教了。”
　　墨舟一直以为沈颜什么都知道，但是想想他这多年都与魔教毫无瓜葛真的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据我所知，你出生之时魔教教主将死，你身上的蛊应该是你母亲留下的副蛊，因为之前从未有圣女生过孩子，所以我们也不是很了解这些，但是根据主蛊现在在你体内我推断教主死后主蛊被你身上的副蛊吞噬了，你身上的就变成了主蛊，这时你应该是接替你母亲圣女的工作，你身上的主蛊本应该在选好下一代教主后传给下一代教主的，但是因为你是男子所以被主蛊直接当成了下一代教主，之后他就分了个副蛊飞回了魔教。”
　　沈颜：“你们魔教的蛊选人也太随意了吧？”
　　墨舟：“。。。其实我们也不想的。”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是经常发生，当时正派和魔教正处于大战中，教主突然暴毙，魔教群龙无首，不止这样因为魔教的特殊性，主蛊选了教主，魔教却又不知道这个教主是谁，这件事对魔教来说是十分危险的，因为魔教教众对教主有着绝对的忠诚，所以他们只能暂退，希望寻到教主后再战，这一找就是十五年。”
　　“这次魔教重出江湖是因为找到我了？不是吧？他们不是应该早就找到我了么？”
　　墨舟发现自己找到教主之后真是带给自己很多惊喜：“您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早就找到您了呢？”
　　这次轮到沈颜一愣了，他一直注定魔教早就掌握了自己的行踪：“不。。。不会吧？当年我父母之事不是都知道吗？”
　　楚文轩先表态了：“正派这边一直不知道你母亲是何人。”
　　墨舟也跟着表态了：“魔教这边一直以为圣女是外出遇害。”
　　沈颜：“。。。”以为自己身份早被魔教知晓所以从不掩饰的沈颜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复杂，想想还好现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正派只有楚文轩和颜篱，只要把颜篱灭口就好了。
　　墨舟道：“魔教这十五年里其实并没有派人寻找你。”
　　一直以为自己对魔教十分重要的沈颜：“？？？”
　　“因为十五年前发生的事让他们认识到了魔教内部的问题，所以剩下的人在努力摆脱教主的控制，此次复出也是因为他们找到了方法。”
　　沈颜想到了这次魔教敢复出必是有所依靠，但他却未曾想过对方已经可以脱离教主的掌控了，墨舟最开始给沈颜的好感已经全都不见了，对方带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打击他，他现在可能需要安慰。
　　“魔教这次复出的目的其实是找你，你就是他们的方法。”
　　刚刚接受自己对魔教并不重要打算自己好好在正派过日子的沈颜：“。。。”
　　“能一次说完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一位能带领魔教洗白的教主，所以来投诚，如果沈公子愿意接受我的话，关于魔教的所有情况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颜麻木的摇头：“可是我不想当教主。”
　　“沈公子可以考虑一下，我三日后再来拜会。”


第16章　墨舟（二）
　　墨舟刚走出大门他身后的沈颜就一改麻木的表情和楚文轩嘲讽道：“啧，知道的以为他想让我当教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当贤臣辅佐我当帝王呢，魔教怎么养出了这么个傻子？”
　　一直没说话的楚文轩心中也略有不满：“还接受他，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说话这么不知羞耻。”
　　沈颜的重点偏了：“你居然觉得他长得好看？”
　　楚文轩：“难道觉得他长得好看的不是你吗？”他没忘了沈颜刚见到墨舟时表情一缓，眼睛闪着喜欢的光。
　　沈颜想了想，自己刚刚见到墨舟时确实对他颇有好感，如果他带来的消息能更好一些说不定这好感还可以持续下去，不过真是可惜，他不想被魔教抓走，也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的魔教教主，更不想带领魔教洗白，墨舟刚刚说的一切他没一点喜欢的。他想了想还是对楚文轩直言了自己的想法，意识到自己或多或少对楚文轩存在着一点不一样的感情后他并不想对楚文轩隐瞒想法。
　　楚文轩听完略微皱了下眉，即使他不喜欢墨舟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应该是很有用的：“有他在魔教当内应的话会很方便，你不想当教主我们可以。。。”
　　没等楚文轩说完沈颜便打断他道：“嗯，所以我打算收下他了。”
　　楚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