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易卜-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主人是谁?这屋里的老爷吗?还是老夫人?”
安红豆手中的针如穿针引线般的游走在卜清河的伤口上,所刺之处冒出黑色的淤血。
这功夫安易生是见过的,名为穿针引线,是一种蛊术。针上有涂有药草,带出来的血作线。曾经她也是这般将自己胳膊上刺成了簪花仕女图,可那时她功夫不精,针后面的线只引来了些蚂蚁。
安红豆刺完,将那几只小虫倒在卜清河伤口上,小虫寻着针孔钻进肉中,动了几下,越钻越深,消失不见。
安红豆准备拿起帕子擦拭卜清河的胸口,眼光憋见了安易生,只好放下道:“还是你来吧。”
安易生擦着卜清河的身子,安红豆却推窗望月,微风吹起了她如黑瀑般的长发,背影萧条寂寞。
“红豆,我不知道你在密谋什么大事,哥哥也想劝你收手,但也知道你不会听。哥哥只想劝你一句:少杀人作孽,与人结怨,冤冤相报,至死不休啊。”
安红豆有些动容,却秀眉深蹙,叹息一声:“哥哥,有些仇怨,生来就是注定的,这是宿命,我没法挣脱,你也一样。”
安易生道:“等表哥伤好,我就与他归隐山林,不再踏入江湖半步,我们问心无愧,向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想必也不会有人为难我。”
安红豆:“哥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有时候妹妹也好生羡慕,哥哥有表哥念念不忘,有彩云轩的姑娘护着,有着老太太的青峰匕首百蛊密图夜叉鞭法,可我呢?曾经我也想过,和表哥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可天不遂人愿,表哥心中始终没有我,还有一个崔秦瑶日日和我过不去,你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吗?你知道不被人怜爱的滋味吗?”
又道:“老太太教我蛊术,仅仅因为我姓安,我身上流着安家的血液,我是安家的女儿,所以我必须学蛊,这是我的宿命!学蛊入门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她何曾有过半点怜惜我。”
“那么你呢?哥哥,那日在彩云轩,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将百蛊密图交给我?无非是觉得妹妹心狠手辣不近人情罢了。”
面对安红豆的控诉,安易生只能好声安抚道:“红豆,只要你肯放下一切,我们一起回蜀地,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那里天高路远,生活也逍遥自在。”
安红豆却是倔强的一抹眼泪:“你觉得还能回到过去吗?崔秦瑶要是今晚没死,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和表哥吗?我闹了彩云轩,你觉得那些人会放过我吗?”
“况且,人生在世,真能这样吗?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管,那也离死不远了。”
安易生也想过这个问题,却没有找到答案,崔秦瑶的债,是还不清了。树欲静而风不止,躲?能躲多久?一辈子吗?
“当日你为何要去彩云轩,是去找表哥吗?”安易生突然问道。
安红豆:“找周氏要百蛊密图,我一直以为在她那,直到多方打听,才知道在你那,表哥是恰好碰上的。”
安易生心下思量:这百蛊密图的事只有两人知道,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绣红,既然自己没走漏信息,那多半是从绣红口中得知,绣红现在听命与南安王,莫非,红豆也是南安王的人?
安红豆道:“哥哥今日早点歇息,我明日还有要事,告辞!”
回头又道:“蛊虫疗伤,期间疼痛难当,我顺便给表哥弄了点沉睡的药,这几日他是醒不了的。”
安易生看着卜清河,扒在床边睡去,直到第二日一个丫头敲门。
“公子,醒没,奴婢给你们送早膳来了。”
安易生睁开惺忪的眼,推门,愣住。
门外一个丫鬟带着两个捧着食盒的人。而且,这丫头是香袖,曾经在卜府服侍安红豆的香袖!
然而擦了擦眼睛一看,却并不是香袖,只是有八成像。而且年纪也对不上,香袖若是还活着,那也是如安红豆一般的大姑娘。
丫头送完早膳,准备离开。
“等等。”
安易生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盈盈一笑道:“奴婢唤作香袖。”说罢告辞离开。
香袖!
这就是那日安红豆要自己找的香袖,原本以为是卜府的香袖随着她过来了,谁知却是另外一个,还是养在这大府里。
安府的秘密不由得让人有心窥探,何况自己还姓安。
卜清河脉息稳络,应该是在康复,只是人还是昏睡不醒,不醒也好,蛊虫噬心的痛处恐怕没几个人承受的下来。
照顾好卜清河,用罢早膳,安易生决定在卜府逛逛,并且,第一件事就是要拜会这里的老爷和夫人。
管家带着他来到了正厅,给了一杯茶,让他坐下稍等。
等的一杯茶都凉了,安府的老爷夫人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姗姗来迟。然而一见到老爷和夫人的样貌,安易生手中一抖,茶水险些洒了出来。
“爹。。。娘。。。。”
安易生喃喃自语,随后恢复神智,娘早就死了,爹也多年没了音讯,多半是悄悄的死在了某个角落。
那么眼前的人是谁,为什么会如此相像?
“公子辟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实在失敬失敬。”安老爷拱手作揖,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安老夫人夫唱妇随,笑盈盈的看座赐茶问好,好一个大户人家的高雅家主。
安易生无比的恍惚,有一瞬间感觉这是真的,眼前就是安府,安红豆是这里的千金,那自己呢?
安易生也客套了两句,得知安易生也姓安,安老爷顿时来了兴致,无比熟络的寒暄了两句,然而两句就漏了陷。
若是其他人,可能窥不破其中的玄机,安府或许就是个普通人家,可他是安易生,安红豆的亲哥哥。
安老爷道:“我这小女从小聪明伶俐,心中颇有报复,丝毫不让须眉男子,就连犬儿也对她另眼相看,丝毫不以闺中姊妹相待。。。。。。”
犬儿?
“那冒昧一问,贵公子现在可在府中,安某拖令千金之福,有心想拜会令公子。”
安老爷笑呵呵的道:“前些日子出门办事,有些时日了。”
“哦?多久?”
安老爷显然没料到他这么问,转头看向夫人。
安夫人一舒笑脸:“有一月余,哎,犬子顽劣,每逢出门走货之余,都要多在外面耽搁数日。”
“既是这样,可否一知公子名讳,安某从南方赶来,路上或许遇见过这位安公子。”
安老爷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小儿名易生,取自虚花易时,生生不息之意。”
安易生一拍手道:“巧了,我也叫易生,并且,真碰到过一个名叫安易生的少年。”
安老爷和夫人有些慌乱,强自镇定,却又不知如何作答,这超出了他们的应酬范围。
安易生从这两人来时的脚步判断,两人毫无武功,多半是安红豆从哪请来的人,扮演一家和睦。当下也就不拆穿,也不为难他们,道:“安某说笑了,老爷夫人不必如此介怀,失礼失礼。”
安老爷强行尬上笑脸:“哪里哪里。。。。。。”
“那就不打扰老爷夫人了。。。。。。”
采花淫贼安易生,竟然真的是红豆豆的“哥哥”!
虚假的府邸,虚假的佣人,虚假的父母,虚假的哥哥!曾经没有的,她都要一一夺回,哪怕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虚幻,她也愿意享受那恍惚间的片刻真实。
安易生自责,作为哥哥,他只是一味的苛责她行事残忍,却无法理解妹妹心中的苦。他想起多年前的那辆马车,若是不来卜府,而是选择带着安红豆四处漂泊,结果会是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安红豆:我想到一个好点子,毒蛊丰胸术。。。。。。
第62章 棘刺
北岭坡上,风蚀岩阵中。
安红豆目送崔明傅玉洁一行人远去,将一张纸条捆起来,让乌鸦衔住。她轻轻抚摸了那只硕大的乌鸦的头,乌鸦便飞了出去。
不知何时,一人出现在安红豆背后,那人悄声无息的看安红豆做完这一切,道:“三帮六会,你需尽快去一趟!”
“属下遵命!”
安红豆转过身,那人消失不见,石阵中呼呼作响,不久就要起风了。
玉洁她们能够避开狂风,是因为有捷径,所以那日她们能赶在安易生之前出北岭坡。
那是一条同样凶险的道路,如果碎石坡狂风走石如飞刀利刃,那么这里就如荆棘丛林盛开血肉之花。
棘刺纵横的植物和硕大的日炎龙葵生长在这里,吞噬者不得不从这迁徙的生物,荆棘鸟也在这等着开开荤。
这里是北岭坡的山腹,一般人不会从这走,除非能避过花雾的瘴气。
玉洁却对这里了如指掌,如同穿梭自家后院,这条长长的狭隘地带直通彩云轩后山,彩云轩女子第一次出山,需从这条路走出去才算是名正言顺。
身上携带彩云轩特有的丹药,就能完美的避过花雾,如飞蝗一般的荆棘鸟才是难以对付的。
荆棘鸟狡诈至极,由领头鸟伺机打探敌情,逐渐形成包围之势。若是人多还会找准目标,制造混乱驱逐目标落单再下手,极是难缠,得一击抓到头鸟方得脱身。
几人不觉中已进入荆棘腹地,硕大的花朵在雾气中妖艳的盛开,花心流淌着清凉的汁液,吸引着不知名的猎物。
卜清雅走过这条路,到底没碰到过什么危险,一路上被这奇异的景色吸引了目光。崔明傅背着崔秦瑶,旁边跟着绵针,几人快步走着,天一黑,荆棘鸟就开始将这里撕裂。
太阳终于落了下去,北岭坡上妖风四起,卷起万千飞石,将所碰到之物千刀万剐。山腹中却是寂静如万年不变,不分日月,不知名的荆棘和花朵发着荧光,照的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直到一声啸叫,群鸟出动,黑压压的一片直奔出来。
荆棘鸟很聪明,瞄准了最弱的人…………趴在崔明傅身上的崔秦瑶。
玉洁挥起彩练,彩云轩的功夫专克这种以量取胜的鸟,一道劲力拂过,鸟群如抽开一条裂缝,被拍的摇摇晃晃掉落下去,有些掉到了巨花口中,巨花以闪电般的速度合上花朵,同时能看到根茎的荧光开始流动。
狩猎开始,谁都不想变成猎物!
鸟一群又一群的袭来,崔明傅背着崔秦瑶使不上劲,卜清雅和绵针聊胜于无,全靠玉洁一人挥动着彩练支撑。
荆棘鸟一声啸叫,改变目标,兵分几路袭来,一小波小而分散的盘旋在玉洁周围,伺机而动,另一波则黑压压的欺上崔明傅。
崔明傅手无寸铁,只得将崔秦瑶放下,挥拳护着,然而荆棘鸟实在太多,崔明傅的胳膊被啄了几口,见了血。
“崔先生。。。。”
卜清雅叫了一声,将安红豆的那把扇子给了崔明傅,这下好了许多,形式转变。
荆棘鸟似会思考权衡,将众人分散开来,直接瞄上了最为弱小的卜清雅。
卜清雅无力的拿着鞭子驱逐鸟,四周狭隘,长鞭使不上,眼看她被鸟驱逐开来,正要倒向一边的荆棘。玉洁瞄准了不远处站在日炎龙葵上一只硕大的荆棘鸟,彩练一卷,直接将鸟带着花卷起,扯过来一脚踩死,抛向了那群黑压压如蝗虫般的叽叽喳喳,同时另一只手彩练卷住卜清雅的腰,将她从荆棘旁边拉了回来。
卜清雅惊魂未定,衣衫被啄烂,身上还有些口子流着血,和崔先生一样也好不到哪去,一旁的绵针也是头发散乱,双眼满是泪水,似被吓得不轻。
荆棘鸟头鸟身死,如溃军之将,四处散去。这关算是过了,后面的路还算通畅,只是玉洁踩死荆棘鸟的时候,连着日炎龙葵的花也一起踩了,现在鞋底被花汁渗透,走了没多久,鞋底掉了。
这里也如北岭坡上一般,满是碎石,光脚走过,如上刀山。好在崔秦瑶的鞋玉洁还算合适,便脱下给了玉洁。
如此折腾了一日一夜,方到彩云轩。
彩云轩里,白老妇不见,闭月简单的问明来意,便下了逐客令。
崔先生自是不死心,苦苦相求不肯离去,闭月动了杀机,彩云轩一向拿钱办事,不参与任何个人恩怨,江湖人尽皆知。
然而待到崔先生说明此毒为安红豆所下之后,闭月还是动了私心。这事,白老妇是不会插手,可落雁和羞花都想抓了安红豆这小妖女报仇,于是先稳住他,去找落雁和羞花商议。
崔明傅只好抱着崔秦瑶在殿上等候,绵针也立在旁边,这让他很是不安。
荆棘鸟专挑弱者下手,那发现自己护着崔秦瑶时,为何不进攻手无缚鸡之力的绵针,而是转向稍微强点的卜清雅?
绵针绵针,看来果真绵里藏针。
落雁和羞花不想欠人人情遭人话柄落人口实,都婉拒了,闭月不客气的打发道:“你们请回吧,我彩云轩无人肯为这位小姐医治。”
崔明傅直到这里的婆子行事作风不似常人,本就抱着一线希望,现在被如此明拒,不禁恼羞成怒,双手握拳。
“我看这位姑娘气色虚浮,经脉游离,我看是过度消耗了内力,催生了某种毒素残留,只是为何这般昏睡不醒。。。。。。”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娇俏的美人踏着莲步,罗袜生尘,步履翩翩走了过来。美人有双妙目,只需看上一眼,世间所有情愫流转就在其中。
来人正是岳玲珑。
岳玲珑走进看了看崔秦瑶,摸了摸脉息道:“残花清?”
崔明傅如看到救命的稻草,连忙气色和悦道:“正是中了残花清之毒,姑娘既然能识出这毒,顶有解毒之法,还望姑娘可怜小女。。。。。。”
听到姑娘后岳玲珑噗嗤一笑,似乎很是受用,连忙道:“待我细细一看便知。”
闭月朝着岳玲珑屈膝一盈,便走开。
这时崔明傅才感觉到哪里不对,方才闭月的退礼分明是对着比自己辈分高的人才会行的,莫非眼前这姑娘是彩云轩中的重要任务?想想还是不对,即使是年轻的姑娘,这些有身份的老嬷嬷也不用给他们几分颜色。事实上,听说彩云轩中白老妇一人之上,下面就是四大美人,就连贴身的走右护法都需要看四大美人三分颜色。莫非,这小姑娘是白老妇本人?
崔明傅打了个寒颤,久闻彩云轩白无煞驻颜有方,这些年更是深居简出,没人见过,说不定修的什么独门秘方返老还童。
岳玲珑看着神思飞转的崔明傅,笑道:“先生盯着奴家看了好久,莫非奴家脸上有花?”
崔明傅自感失礼,忙到:“不敢,不敢。”
月玲珑道:“将她置我房里吧,我自有办法,旁边这位妹妹如何称呼?”
“奴婢绵针。”
“那就有劳绵针了,在奴家驱毒时帮衬一二。”
换做以前,崔明傅早就以长者的口吻命令绵针服侍好小姐,可自从经过荆棘鸟一役,他一时间并没有这么做。
“绵针谨听吩咐。”
崔明傅用眼神使唤她,装作像以前一样给绵针点头交代,绵针也还是一副丫头的唯唯诺诺,岳玲珑也还是像刚才一样笑着检查崔秦瑶,可三人之间就是有什么变动,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心照不宣。
玉洁回来后,向落雁告知了所见。
“看来,终于按奈不住了。”落雁长叹一声,北境之国,亡命之徒的天堂,到底是要瓦解了。
内室,已经年届九十六岁的白老妇手里把玩着岳玲珑的玲珑七彩扳指,旁边立着冰清。
“冰清,你看这个忙我是帮,还是不帮呢?”
“冰清愚钝,还望宗主明示。”
白老妇道:“你是愚钝,但并不蠢,你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冰清慌忙跪下,道:“并不是冰清擅自主张,而是宗主下令诛杀岳玲珑和花刺哈,我看宗主也是无奈心痛之举,未免宗主日后后悔,所以冰清擅自主张,没有认真对待任务,并且,两人警惕异常,冰清也无从下手,还望宗主恕罪。”
“你起来吧。”白老妇道,“若是杀了他们,我定会后悔,若是不杀他们,摆在手中的,是这个难题。”说罢她将手中的扳指放在一边。
“冰清愿闻其详。”
“哎,等我自会将此事权和。那个叫“安易生”的小子怎样了?”
冰清转而一想,这位安易生指的是后院闭月的院子,破坏雪月新婚的那位。随之答道:“遵从闭月姑姑的指示,留他性命,只是雪月未免探望他太勤了些。。。。。。”
“探的勤是自然地,探得不勤才有鬼。留他条性命,此人身法邪乎,浑身迷烟迷/药,像极了当年的一个人。
“可是他的腿已经。。。。。。”
“不用管,留着命就行。”
“是,宗主。”
第63章 圣姬(捉虫)
采花贼安易生生不如死,每日迎接着雪月的“深切”问候,一番重伤后又被闭月治好,这些日子下来,人废的差不多了,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伶俐鲜活。
雪月又来了。
“大姐,你放过我吧,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啊!”一声惨叫。
雪月朝他昨天被拍了一掌的心口敷上药,采花贼冷的全身如置于骨刺冰锥。
“欸。。。。姐。。。姐,我不懂事,可是这么多。。。天,你。。。玩也。。。玩够了,虐也。。。虐够了,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嘶。。。!”
雪月一言不发,抓紧时间将他胳膊上的药布撕了下来。她还记得前几日,一时间和这采花贼磨了些嘴皮子,竟然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浪费了一次虐他的机会。所以,今后索性当他是猪在叫。
“姐姐,你看我人都废了,活着也没意思了,你要是不肯放我走,就一刀杀了我吧,也好解你心头之恨。”
雪月手下用力,采花贼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你还想我怎样,他已经不会回来了!”
雪月手一停,停滞在半空,片刻后终于趴在采花贼旁边,痛哭一场。
采花贼采花无数,但都是些歪瓜裂枣,而且多数也没有哭,老处女们巴不得被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少年郎采了去。因此一见雪月哭的伤心欲绝,采花贼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他缓缓道:“那天的事,真的对不起,害你守了寡。”
似乎是“守了寡”三个字刺激到了雪月,雪月上来给了他一巴掌,直直的看着采花贼道:“这一巴掌,是替我打的。”然后反手又是一耳光,“这一巴掌,是替我夫君打的。”然后做挥掌势。
采花贼闭上了眼睛,双颊红肿的他看不到笑脸,不过他确实在笑,那是一种解脱的笑容。
然而雪月的掌迟迟不拍下。
雪月撤回了掌,叹口气道:“我彩云轩从不做无用之事,你强我夫君已成事实,我再怎么对你也于事无补,浪费力气在你身上也只是惹人笑话。而且,你知道吗?姐妹们笑我看不住男人,又笑话我败坏门风。”
采花贼不理解这种笑话,心想你们有什么感情基础,这婚姻还不是强买强卖,一杆子的事。女强的世界男人就是个种,你和你这种也的确有点弱。
雪月起身离开:“我们之事,今日一笔勾销,你能不能离开,看你的命吧。”
彩云轩男子不能久留,顺路和花刺哈耽搁一两日还是离开,离开时顺路依依不舍,冰清却是豪放大方的挥手道:“夫君记得回来看我,只要我还没改嫁。”
顺水:“。。。。。。”
花刺哈离开,留下了岳玲珑。
白老妇当初看到了扳指,考虑岳玲珑的条件,这一考虑就是十天半个月,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也没得出个什么结果,岳玲珑按耐不住,正好碰上了前来求救的崔明傅。
她一眼认出崔明傅,当年她见过他,可崔明傅却没见过岳玲珑。那还是二十多年前,岳玲珑和花刺哈他们被迫到了乌镇,一路向上到了六座犬齿山,有两人给南安王官兵带路,其中一人就是他。
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南安王的人,见一个灭一个,不管是之前是现在是还是曾经是。只是他旁边的丫鬟模样的人却深藏不漏,连岳玲珑这种懂得窥心秘法的人都捉摸不透,得小心谨慎。
岳玲珑如是想着,回到了自己的客房,绵针早已守候在侧。
正想想法支走绵针,门外有彩衣女子来报,宗主有请。
岳玲珑款款而来,白老妇人端坐在上,并没有垂帘子。冰清玉洁一左一右,下面是四大美人,除了沉鱼在悔心崖面壁思过没出来,其它三位都在。然后再是雪月她们较有分量的彩衣女子。
“玲珑拜见祖师伯。”
白老妇点点头,苍老的声音道:“当年我答应过,若是见到玲珑七彩扳指,势必会答应一个条件,现在理当兑现承诺。”
岳玲珑笑道:“祖师伯言重了,此事对祖师伯而言举手之劳。”
白老妇目光狡黠,小眼泛着精光,九十六岁高龄的她看上去只有六十几岁,可再怎么驻颜又有什么用。年纪大了,年轻三十多岁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老,女人的年纪过了一个门槛后统称为一个字:老。
岳玲珑年纪如四美,样貌却似冰清玉洁她们,白老妇竟然有些羡慕,年轻真好。
白老妇道:“只是昔年承诺之时,你师父与我尚且还是同门中人,想必后来你也知道,你师父叛逃我们自立门户,创办玲珑局。这些已违背当年誓言,所以,这承诺不算,看在你叫我一声祖师伯的份上,请回吧。”
岳玲珑的娇脸一阵通红,这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