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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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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第一时间冲进阿哥所,揪住胤禛的领子恶声质问:“我和策妄互换信物的事情,当日还有谁看见?”
胤禛伪装成苦思冥想状:“除了苏培盛,还有两个皇阿玛身边的奴才。哦,对了,我们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子身边的高丛云折回来……别的没注意,怎么了?”
胤禩一脸崩溃无措外加懊恼,他从小到大事事谨言慎行,还没遇到这样大的跟头。
当然他对蒙古女人并不是有成见,只是不喜欢这样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总有一种落入圈套被人设计的错觉。
十岁的年纪,头一次出巡,就犯下这样重大的失误,以至让人捉住把柄。他那日明明光明磊落,怎么到了人家嘴里就成了私相授受?
胤禩松了手,颓丧坐在桌边,一脸茫然:“四哥,你知道,那日的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办?”他对男欢女爱还停留在嬷嬷口头教导上,不懂情不懂爱,被人当做笑谈,只觉丢脸。
胤禛心头小小愧疚一番,但立刻被“朕也是为你好”的念头占了上风,再度用“朕问心无愧”武装到牙齿。
他循循善导,用兄长特有的痛心安抚弟弟:“那日我就说过天家无秘密,人多口杂传出去就会惹祸。不过你也不必多想,你才多大,不会有人责问你,至多让你娶了那个女人,说不定也就是个侧福晋。”
胤禩失魂落魄,下意识问:“只是这样?”
胤禛又愧疚了一下,当然不止娶个女人这样简单。
不过朕的确是为你好。
最后胤禩说:“听说皇阿玛是在钟粹宫听见这件事的,我看卫贵人或者清楚些,你不妨去请个安?”
胤禩低头闷了一会儿,再抬头时,总算找到点儿主心骨:“额娘她?我不敢见她,怕她难过。”
胤禛彼时十有八|九能肯定卫氏或者惠妃在这件事情里做过推波助澜的事,相信她们总能编出话来哄老八。
胤禩惴惴往钟粹宫去,惠妃当然直接把麻烦丢给卫氏,横竖也是她求来的恩典。
偏殿里,卫氏第一次收起了与世无争的温顺表情,她摸着儿子的发辫,轻声说:“皇子婚事从来不由人,原本额娘不该插手。但安亲王一脉注定是落日黄昏,原本我都认了,谁知谁这么歪打正着传出谣言,额娘不能坐视你被送去和亲。”
“和亲?额娘弄错了,皇子怎会和亲?”胤禩仰起头故作撒娇。
“一面打压一面送去儿子,不是和亲安抚又是什么?额娘平素不开口,他不该当我是傻的,只告诉我安亲王一脉昔日如何得先帝圣宠,兔死狗烹的道理读过《史记》的人都懂。”
胤禩面上的神情在一瞬间同卫氏如出一辙。
“白哥打听过了,那安亲王府上的郭络罗氏是今年秀女,可她性子太强太傲高高在上,便是在选秀时也不曾低眉顺目。你压不住她。”
“额娘…”胤禩把头埋在卫氏膝上,如同一对相互依偎又无依无靠的蛾与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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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肥 八哥稍显弱势 没法子10岁啊 无权又无势 刚得宠一堆人就开始各种算计四哥阴险了,八哥让他不爽了一下子,他就要让八哥不爽一辈子,传小道消息不输八爷党哦 八爷总是吃“流言蜚语”的亏 不过这一次他额娘也有功劳另,八爷还在养肥自家小攻的道路上曲折前行……前景堪忧啊
第15章 。合卺半礼
最终皇帝指婚口谕颁下,给三阿哥指的是都统勇勤公鹏春之女董鄂氏;四阿哥的嫡福晋,是镶红旗费扬古之女乌喇那拉氏。
这一次五阿哥、七阿哥也都安排了侧福晋,而太子嫡福晋的人选仍未圈定。世人皆知皇帝还在犹豫,恨不得替太子挑选天下第一妥帖家世的女子为妻室。
太子妃的人选虽未最后敲定,但大致范围还是有点,不外乎博弈而已。
胤禛在康熙三十年年底除服,大婚也安排在十一月月底。
知道嫡福晋还是乌喇那拉氏,胤禛心头失望多过开府在即的喜悦。这个女人与自己数十年夫妻情分早随着弘晖离世消磨殆尽,再往后,连面子也懒得做了。
指婚的旨意下来之后,胤禛心头回想昔日种种,居然只记得那拉氏的枯燥的谈吐,与乏善可陈的侍奉,以及她在夺嫡路上毫无助益的母族。
初时以为,那拉氏总归是大家闺秀,管家也算井井有条。后来想起府里那些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孩子又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这里面如果没有那拉氏的手笔,他就把皇位让给老十四去坐。
既然没有亲缘,何必再来世间走一遭?
更何况,他心头有了更值得期盼的人,能够给他生皇子。
……
左右不过阿哥大婚,礼部内务府早有先例。旗人多礼,虽然繁复亦架不住有人烂熟于心。
胤禛将对大婚的失望转嫁在开府的人事安置上头,日夜琢磨着身边侍候的奴才谁该带走,谁又该打发去外院。
因为早早生出了金屋藏娇的念头,内务府列出庄子铺子给他摘选的时候,胤禛刻意圈选了京郊一处避人的庄子,里面就算有人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因为开府与除服相隔太近,四阿哥的府邸旧址是前明的内官监官房,修葺之后也算气派宽敞。胤禛刻意将书房的院子选得离内院更远,手书“澹泊宁静”寄托相思。
圆明园什么的,朕甚喜爱啊,可惜还有的等。
震天的鞭炮与锣鼓声中,身着喜服的胤禛站在府门口看着花轿再一次抬向自己,心头幻想里面坐着的人是嘴角噙着笑容的某个弟弟,忽然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两辈子娶嫡妻,没有一次能如愿。上辈子还能说值得期许,这一世呢?
不喜欢的人再娶一次又如何,他连揭盖头的欲|望的没有了。
花轿落地,胤禛取过弓箭连射三箭。喜娘高声唱到:“一支箭来先向东,新人脚下踏金龙,二枝箭来后向西,配了一对好夫妻,三枝箭射向轿前、轿后、轿左、轿右,射进九霄云外,百子千孙万代富贵。”
胤禩混在人群里,一瞬间有一种养壮哥哥的自豪情怀。想起去年今日,校场上的四哥骑在马上看起来弱不禁风一吹就倒,如今也能挽起五力半的弓了。
众人齐声喝彩中,新郎与抱了宝瓶的新娘前后走入内殿行礼。
……
晚上的事情比胤禛想象的更顺利,他以为自己会抵触会倦怠,但他终究做了合格的新郎,噙着笑端着酒杯接受众人劝酒。
余光看见胤禩忙着拦阻几个小的喝酒,他几步走过去,立在胤禩跟前,举起酒杯:“八弟,喝一杯。”
胤禩不推辞,仰头一饮尽了,呵呵笑道:“四哥大喜。”
胤禛皱眉抱怨:“这酒怎么是苦的?”
苏培盛连忙跪下请罪:“爷,这酒还是方才那一壶,奴才不曾换过。”
胤禛就着杯子里剩余的半杯酒直接递给胤禩:“你替我尝尝,是不是苦的?”
胤禩愣了一下。
杯子是新郎手里的杯子,酒是新郎专喝的喜酒,五十年的女儿红,这样一杯下去,颇有半点合卺酒的意味。胤禩进退不得,莫名有点尴尬。
胤禛催促他:“拖拖拉拉的,莫非真是苦的不成?”
在胤禛无比强大而理直气壮的气场下,只得将“这怕是不合宜”五个字咽回肚里,接过胤禛手里的杯子往嘴巴一倾,半杯酒落入喉间。
在新郎官炯炯有神的目光中,胤禩舌头在齿间转一圈,疑惑道:“弟弟并未尝出苦味,可是四哥方才用过什么甜腻的点心?”
胤禛故意问他:“真不苦?莫不是作弄哥哥吧?”
连胤禟胤俄也歪过头来瞧哥哥:“是不是真的很难喝,要不要弟弟尝尝?”
胤禩把酒杯塞回胤禛手里:“不苦不苦,甜得很。你们不许找借口多喝,一会儿喝倒了我没法和贵妃娘娘宜母妃交代。”
胤禛一笑,又倒了一杯酒,当着胤禩的面儿仰头喝了,咂咂嘴点头道:“看来真是方才的糕点作怪,如今尝却是甜的。”
胤禩觉得也许是方才那杯酒作祟,腹内热气翻腾,脸颊都有些滚了。
胤禛冲他身边两个小的一笑:“别听你们八哥的,难得出宫,自该尽兴。喝醉了四哥这里有的是屋子能睡人,明儿早再回宫也不迟。”
这样一说胤禩立即忘了尴尬,连连跺脚道:“四哥你又教坏他们。真醉了明日误了无逸斋,挨骂的总不该是四哥。”
胤禛哈哈大笑地对着两个小的:“你们八哥不许你们喝,不如你们先想办法灌醉你们八哥。他不省人事了,你们还不是想怎样喝就怎样喝?”
这下连胤禟都看出来了:“四哥醉了原来这般无赖。”
胤俄连连点头:“原来平素守礼谨慎的模样都是做给人看的。”
一番插科打诨,先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尴尬烟消云散。
胤禛看了一眼在弟弟面前极力抹黑自己的老八,将心头遗憾悉数收好,转身朝着灯火正明处大步过去。
这一晚胤禩终究没有被灌醉,而两个小阿哥也规规矩矩跟着胤禩一道回宫。
……
胤禛顶着一身酒气撑着自己走回内室,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一样的红色,图案是鸾凤和鸣,鸳鸯戏水,连帐幔都像染满了鲜血一样。
自从那一年,老八在太庙跪了一地鲜血之后,他莫名厌恶红色,尤其是满床满褥的鲜红。
胤禛叹一口气,走上前去。
喜娘立即递过秤杆,伴随红色盖头挑起,迭声唱道:“长长久久、称心如意。”
红布下是一张女人羞涩透红的脸庞,纵使几十年看惯了的的容颜,倒退至十三岁,也煞是可爱,清新逼人。
喜娘适时说道:“请新人行合卺礼。”
新娘红着脸同胤禛一道坐在八仙桌前,低着头饮了半杯自己面前的酒,然后轻轻换了胤禛面前的杯子。
等她再拿起杯子,却是一愣:杯子里空空荡荡,哪里还剩一滴酒?
待她正要出声询问,却见一双象牙箸举到自己面前,上面夹了一个半生不熟的饺子。那拉氏想起嬷嬷说过的话,瞬间又红了脸。
喜娘目睹了这一幕,有些发愣。这四阿哥约莫是喝多了,合卺酒也一口闷了,让再来一次恐怕不吉利。
这一愣神的功夫,那拉氏已经轻启小口,咬去饺子一小角。
喜娘只能将错就错模糊了去,复又笑着问道:“生不生?”
那拉氏一张脸憋得通红,声如蚊呐:“生。”
……
第二日,新人入宫谢恩,胤禛与新晋四福晋都到得很早,没能让人瞧出笑话。
新任四福晋沉静得很,面上也藏了浅浅的娇羞,正是人人期望看见的那样。四阿哥脸上一如既往的矜持坚贞,就是隐隐透着别扭。
几个小弟弟也跟着胤禩一道前来参观新人,连五阿哥七阿哥也跟着一道打趣。
胤禛瞧见胤禩略微尴尬。虽然这个弟弟至今没开窍,自己还是一枚半生不熟饺子,但架不住心头总有一抹被捉奸的错觉。
哎,他昨晚看着满床满炕的核桃想入非非,若能串成一串用在那处,说不得多得趣……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下去。
永和宫请安一切顺利,德妃虽然面上淡淡的,不过有十三十四两个小阿哥在一旁插科打诨瞎起哄,也算热热闹闹没冷场。
德妃很快借口乏了,让一堆阿哥都爱哪儿玩哪玩儿去。
那拉氏略显尴尬,她本以为婆婆会留下自己说几句话,谁知也一道被撵出来,站在胤禛身后不知所措。
胤禛懒得哄她,只说:“你在宫里若无认识的娘娘公主,还是先回府歇着吧。”
那拉氏面上一僵,借着低头掩饰了去。
胤禩察言观色无人能及,忙打岔笑道:“四哥心疼四嫂了,怕嫂子累了却不肯说清楚,不懂美人心。”
那拉氏闻言颊上立即飞起一抹红晕,方才的委屈神色也淡了几分。
小阿哥起哄:“哦——四哥心疼了——”
胤禛一眼横过来看胤禩:“爷心疼你行了吧?这诨话你打哪儿学来的?要讨好女人也太早了吧?”
胤禩脸不红心不跳地趁机告诫弟弟:“大哥说的,女人都是要哄的,心疼的话哪里能藏着掖着不宣之于口?闷在心里除了蛔虫没人能懂的。”
胤禛闻言正要斥责出口,话到嘴边却是转了一转,最终成了:“说不过你。既然今日你们不正经,爷这就一并回去了。改日备了席面,你们一道出宫来玩。”
这话一出,那拉氏立即双颊飞红。
几个小阿哥也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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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出四哥的用心没有?哄八哥喝了一半合卺酒,选宅子的时候连办事的房子都选好了,八哥以后叫天天不应啊。四嫂注定炮灰了,苦逼的女配啊。晚点捉虫
第16章 。开门揖君
胤禛在那拉氏屋里只过了一晚,隔日他专程对着那拉氏说:德妃告诉他,女人太小恐怕不利生子,最好过个几年再说。
那拉氏一脸狐疑,这话怎么婆婆不对儿媳妇说,反倒透过皇子阿哥来讲。
胤禛说谎全无压力,又说年纪小产子恐伤身得厉害,还说了仁孝皇后,与皇上荣妃早年的几个孩子,皆没能立住,盖因生母年纪太小。
那拉氏闻言虽仍有疑,但总算也信了几分。
于是胤禛正大光明带着一只狗宿在书房,开始布置他的内宅外院。
分到他府上的管事与太监里面,有皇帝的眼线,亦有德妃的亲信。上辈子他无所谓这群吃里扒外之徒,皆因前二十年无所求,整日循规蹈矩即可。这一生他求的太耸人听闻,并且分毫不容出差错,必须未雨绸缪。
大婚三日过后,皇帝指了胤禛刑部办差,不必再入无逸斋。
新人新位,胤禛就算轻车熟路也需装作战战兢兢好几日,学那雏鸟起飞,博个谦逊稳重的好名声。
这样一磋磨,年尾也到了,早先允诺的席面也没来得及折腾。
四阿哥开府后的第一个年节过得有惊无险。
一旦开府,人情往来成了常规,比不得宫里住着的阿哥随意。那拉氏也不过十三岁,第一次掌家难以面面俱到。胤禛不愿出丑,免不了帮衬合计,一连数日在内院流连,阴差阳错传出一段夫妻恩爱的佳话。
翻年就是康熙三十一年,正月现日食,免朝贺,宫里弥漫着步步谨慎的气氛。
胤禛算着日子入宫请安,去阿哥所晃了一圈,却只在御花园看见胤禟胤俄打雪仗玩儿。
“你们八哥呢?”
胤禟胤俄对着说话不作数的哥哥颇有怨念,也不如往常一样围过来说话,只远远说道:“毓庆宫去了。”
胤禛心头一懔:“怎么去毓庆宫了?去做什么?”
胤禟懒洋洋说:“不就是课业上的事儿。前儿考校时,皇阿玛说八哥的字毫无风骨,让多跟几个哥哥学习。”
胤禛跺脚,转身就走,一疏忽居然将这件事忘了。
待他赶到毓庆宫,正碰上胤禩出来。
胤禛上前揪住胤禩左右打量:“你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胤禩觉得今日四哥好生古怪,诧异道:“四哥也住过这里,怎么弄得里面好像龙潭虎穴一样?不就是太子哥哥给指点几番写字手法,送了几本字帖,说说话而已。太子哥哥也忙,没说几句就被赶出来了。”
胤禛心里暗骂几句:你这蠢货!虽然你现在像童子鸡一样让爷下不了口,可你知不知道太子就喜欢你这行状的?你难道就没发觉太子身边的高丛云和阿尔吉善,还有德住,包括茶房人雅头全是唇红齿白相貌姣美的?你的明敏呢?你的善察呢?你是诚心气朕的是吧?
胤禛把所有的话都咽下,最后问:“大哥与太子如今势同水火,你不怕夹在中间难做?”
胤禩面上的无辜白目气息忽然一滞,换上一脸无奈的冷笑:“四哥都说了,世人皆知的事情弟弟如何不知。只是皇阿玛发了话,做儿子的如何能回绝?左右看人脸色罢了,总有出宫的一日。”
胤禛沉默良久,最后一叹:“我来了也不能过门而不入。待去给太子请了安,再去寻你。你和老九几个不要乱走,先去宜母妃宫里求个恩典,今日我带你们出宫。”
胤禩默:四哥好无耻,出宫还要我们自己求恩典。
……
宜妃掌着宫务,出宫的事情很顺利。
左右胤禟也八岁了,早年太宗皇帝八岁时已经替太祖管理大帐,里外一把抓,事无巨细能干得很。宜妃早看出自己生的三个儿子资质都不算高,是以也懒得教导儿子上进,放任他们四处胡玩。当然,事后皇帝的态度也证明了她揣测非虚。
胤禛给太子请了安转去翊坤宫,在宫门口看见翘首以盼三人组。原本胤祥与胤祯也想去,可惜年纪太小,没人敢担这个责任,遂只能苦逼忍了。
四人浩浩荡荡出宫,都挤在一辆马车里,两个小的大呼小叫一路欢畅。胤禛借着昏暗的光线肆意打量十一岁的弟弟。
不过数月不怎么见面,小狐狸年前掉的牙已经长出来,要成精了。
马车晃晃悠悠回府,四福晋领着丫头在院门口接了,她笑着说:“爷的弟弟过府,求之不得的事儿呢。只是不知道几位小爷的口味,先问了可有忌讳,再吩咐厨房去准备。”
胤禛转眼问胤禟:“你们想吃什么?”
胤俄转转眼睛:“宫里的都吃腻了,咱们能去路边食肆尝鲜吗?”
胤禛心道“朕明察秋毫,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末了转头对那拉氏道:“你让厨房甭费事,爷一会儿同他们出去走走。”
四贝勒府按着皇帝的意思是以郡王的规制修缮的,其间亭台楼阁也算精巧细致,颇有意趣。几人在院里花架下吃了点心用过茶水,两个小的就吵着要外出逛街市了。
胤禟胤俄虽然各种好奇,但总归是皇子,行止间自有一派矜持尊贵。虽然偶尔评点字画,或者戳穿铺子里的仿做古玩惹了不少白眼怨怒甚至驱赶,总算毫发未伤到了大前门的东进楼。
几人是掩藏身份,扮作寻常富贵人家公子出游,点的也都是店里推荐的菜色。醋溜鱼一尾、烤羊肉一大盘、淮阳狮子头、炝虎尾,再来鲜菇烩双笋,以及芙蓉菜包,最后再上一碟菜包与咸水栗子。
都是再寻常不过的材料,甚至御膳房不屑一顾的东西,许多做法更是宫里不曾见到过的做法,或是炝炒或是大料炖煮,总之算是尝鲜,尽兴得很。
尤其是一坛五年的花雕酒,辛辣呛鼻,比宫中的陈酿劣质许多,但掺上一把干制了的梅花或者桂花,算是东进楼的一大独门卖点,不得不尝。
胤禟贪杯,三四杯下去之后还要索酒吃。胤禛自然不许,胤禩也劝他说这酒香归香,却劲头大。结果胤禟索酒不得一勺汤朝着二人泼过去,胤禛二人身边的奴才遮挡不及,两位主子袖子都湿了半截。
何玉柱正要跪下请罪,胤禟却哧溜一声缩到桌子下面,晕了。
胤禩哭笑不得,胤禛抽了半天嘴角,最后故作大方道:“小孩子酒量浅得很,不碍事。回去睡一觉就好,只是这身衫子得换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胤俄也不敢再造次,乖乖跟着哥哥们回了四阿哥府。
……
胤禟酒醒的时候,已经申时过半,辨认一刻发觉自己大约还在四哥府上。
他踢了歪在他榻边挤占地方的胤俄:“爷怎么了?你怎么也歪在这儿?挤死了,快起开些。”
胤俄虽然没醉倒,也好不了哪儿去,此刻不算完全清醒,嘀嘀咕咕说:“头晕死了,九哥别小气。你喝倒了不要紧,八哥被你弄湿了衣衫到现在都不敢出门。”
胤禟捉住重点:“八哥躲四哥房里啦?”
胤俄说:“还好,八哥还没成亲也不用避嫌,四哥拿了衫子给他穿,奴才去拿了污了的衫子浆洗烘烤去了。”
胤禟抚额,第一次出宫就闹出这种事,下次不知要费多少口舌。
彼时胤禩倒没如何计较,只顾着担心弟弟失礼不要遭了四哥计较才好。
他穿着明显宽大松垮的袍子,窝在书房软榻上和胤禛打棋谱消磨时间,一手无聊戳着被中熏香用的铜球香炉:“四哥这书房位置也太偏了,半夜唤个人来都不方便。这是谁给弄的图纸?”
胤禛被胤禩颈间偶尔晃出的莹白玉色勾得心神不定,随口回了一句:“建府时请人相看过,这里风水是全府最佳处,下面有一条活泉的水脉埋在深处,说是需要府中最贵重的人常居于此,方能压住水龙抬头,保家宅平安,子嗣绵延。”
胤禩闻言不由大乐:“四哥快告诉弟弟,是哪个番僧牛鼻子看的?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四哥是最贵重的人不假,但若长居于此,府里的嫂嫂各个独守空房,还如何子嗣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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