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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无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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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番对话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这时候,也没谁给他个解释,他强自冷静,不出一言,静观局势。
洛昕见席远不答话,便对着那抽泣的小皇子道:“哭什么?洛崎,这不是好事吗?你最严厉的大哥不在了,最讨厌的二哥也要不在了,由你最喜欢的三哥哥陪你度过这一辈子,你不开心吗?来,笑一个给二哥看!”
洛崎吓得瑟瑟发抖,缩在柱旁更加紧的蜷起了身体,一句话也不敢说。
殿中五人,三人都不再理他,于是他便把话头对准了苏谨云,道:“又来了个难兄难第,魏家将军,少年意气,征战千里,无一败仗,果真是我大洛的英雄!真是可惜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却遇到了此等不幸之事,说来也算我你对不起,我便给你鞠个躬吧,对不住你了。”
说罢,真的将手中的宝剑随手一扔,规规矩矩的双手捧着,正当当的给苏谨云鞠了个躬。
苏谨云心中大惊,忙道:“二殿下!不可如此!”他皱眉却不敢上前扶他,只因他话里话外,行动举止间透露着一种狂乱的诡异。
谁知那人站直了后,继续说道:“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要教你看透这个女人生的两个好儿子,要教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君子,教你明白你多么的渺小,小到与苍生相比,只如蝼蚁,微不足息。原本我一人看透也便罢了,是我太执拗,终究不能成全你了。”这话中说的万般难懂,却又有着百转回肠的柔情。
语罢,他走向那龙椅上生死不明的人,洛席远并未阻止他的接近,反而侧身让了一下。
仅仅几步之遥,他走的摇摇晃晃,到了那人的身前便直直跪了下去,力道之大磕在坚硬的石板上发出了闷闷的响声,这时,他口中一缕鲜血恰好滴落在那人的嘴角,与他嘴角的鲜血相融,汇成了一道。
他转过身将洛席远朝外狠狠一推,席远一个踉跄间便离了那龙椅两步之远,洛昕也不管他,只拿袖角轻轻擦去大皇子嘴角溢出的血,道:“哥哥,是我狠心了,是我不放手,是我太固执。你怪不怪我?我知道,你定是不怪的。我将这江山留给席远,比起我来坐这个江山,让他来坐你可会放心?”说完了将他拦起抱在怀里,整了整他的发髻,小声嘟囔:“哥哥,不怕,我陪你好不好?”
接着他转头又对苏谨云道:“魏家老二,对不住了。”说完了这句话便合上了眼睛,累了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将手里的人抱得紧紧地,两人交颈相拥,衣襟相缠,已不分你我。
接着便是一片寂静,洛席远没有看一眼苏谨云,他正面对着龙椅上相拥的两人,只将背影留给了苏谨云。
阶下的洛崎已经哭累了,才六岁的他早被吓坏了,在终于安静下来的大殿中依偎着石柱睡熟了。
这一刻,应当是命运的提醒,苏谨云从未如此的恐慌,即使在马革裹尸、瞬间千百人丧命的战场上也未曾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
是命运的预兆,是即将失去最宝贵的、最想要的东西失去的预感。他颤抖着伸出手,不知道要抓住什么;他茫然的张开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平日里灿若莲花的嘴被什么扼住了喉。
但是也不过是短短的瞬间,又像度过了千万年的时光。是否人间总是如此,百年人生,当巨变来临之时,那一瞬间足够百年相抵。
席远宽大的衣袖在空中舞出绝美的弧线,他转过身来,他走到他的面前,他漠然的与他擦肩而过。没有停顿,没有言语,没有眼神,仅仅是与他擦肩、走过。
苏谨云僵直了身躯,五感在那一刻只剩听觉,他听到殿外的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低沉缓慢,温润如洗。
那声音缓缓道:“奉天承运,先皇之令,今朕宣天下,即位为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
。。。。。。
殿外的他,半掩双目,无悲无喜。
殿内的他,顿失所爱,万念俱灰。
你如何让一国之君与你逍遥人间?四海为家?
☆、朝中巨变不由己
苏谨云安顿好了魏家军,孤身一人回到了魏王府,偌大的魏王府竟然空无一人。他站在空荡荡的堂厅,也不点灯,只是那么站着,伴着窗外逐渐亮堂起来的光,平生第一次出现了身不由己这样的念头。
天彻底亮了,当第一缕初阳映照到他的眼睫,他微眨了一下眼帘,才恍若梦醒一般回过神来。环顾四周,下了决心一般地大步离府。
牢里,柳子鑫满脸沉重,外头没有丝毫消息传入,牢中除了看守,不见其他人影。地牢在最深处,昏暗闭塞,不知日夜,只能勉强算着时间,他估摸着已有半日时辰了,夜里被捉进来,现在怕是已经天亮。
柳子鑫心急如焚又不知该怎么办,转过头去,只见魏亭冬双腿盘坐于干草堆上,双眼合上,气息平稳,一副稳如山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气极,这人!真不愧是个大无脑,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一点也不急!
只这时,牢门一开,魏亭冬双眼迸发一道亮光,道:“来了。”
言罢整个人一跃而起,丝毫没有方才的懒散模样,衣裳虽不那么整齐了,但是经过了一天一夜,他被打磨的如出鞘的剑一般锋利。
血脉相连的两人只是眼神相交,便了然了些许事情。只听魏亭冬道:“父亲无碍,被三殿下安置在了齐大人的府上,想来是三殿下早已预料到了今日的牢狱之灾。”
苏谨云并未回话,只是看着格外激动的柳子鑫默不作声。
柳子鑫本来十分激动,可惜将要获救的激动心情在苏谨云带着寒光的眼神下逐渐胆怯下来,他无意识的动了动喉头,干巴巴地道:“苏将军,你来了。”
苏谨云懒得与他闲扯,道:“解释。”
柳子鑫看着这位少年将军冷峻的表情,本被父亲严厉要求保密的事情就这么说出来了,他道:“皇上重病之时,曾召见我父亲、魏王爷、金将军、兵部尚书齐大人与高丞相五人,口传圣旨将皇位传与二殿下。。。。。。只是二殿下他。。。。。。”
“二殿下如何?”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口。
苏谨云皱眉道:“莫不是要再关上你三两天,治一治你这口吃的毛病?”
“不是。。。。。。”柳子鑫想着恐怕真的瞒不住,便不再遮掩全,将从父亲那得知的情况说与两人听。
随着柳子鑫所说,那日的一切犹如在眼前重现。
夜凉如水,皇帝已病入膏肓,今夜便是归于天命之日。他那双在酒林肉池中浸染了多年早已浑浊不堪的双眼,到了弥留之际竟透露出些许少年时候曾有的犀利。
他对身边跪着的莺莺柳柳视若不见,那些个跪倒一地兀自哭泣的妃嫔们虽都拿着娟花儿擦着眼泪,可那些眼泪里有多少是对皇帝将去的不舍,有多少又是为自己渺茫的去路而悲痛?无人可知。
她们那人数巍峨的数量却发出极小的声音,恐怕也只有那侍奉在床前的高贵妃才有资格哭出声来,才敢宣泄自己的情绪。
皇帝看着面前跪着的五位大臣,缓慢的扫视他们低下的头颅,他们各个都是国家的栋梁支柱,近处跪着的四个皇子正是自己此生唯有的四个儿子,除了年仅六岁的四儿子,这三位儿子各有千秋。
他在心中叹息,若是大儿子不那般心慈手软,多一些果断干练,二儿子少一些暴戾无常该多好,最可惜的果然还是三儿子,他该是最适合当这个天下之主的人,明理不怯懦,心如磐石,意志坚定,有勇有谋,只是可惜了,竟是那般体弱。。。。。。
哎,每一个都非是帝王的上上选。。。。。。他的心思碾转,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勤政爱民的他、那个还未因挚爱之人离去,明白了即使是天下独尊的自己也无法拥有与天命相抗衡的能力,于是放任自己,纵情声色,只知麻痹的自己。
他也不过是一个懦夫啊,不愿再体会失去所爱的痛苦,不愿面对终究要死亡的恐惧。
这一刻,他又是那个为大洛着想的帝王了。想到屡次犯洛的金人,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缓缓张开口道:“传朕旨意,传位于二子洛昕。”
话音刚落,原本跪着的洛昕突然将身子一挺,大声道:“儿臣不孝!不堪重任!不能为父皇分担!”说完便狠狠的磕了个响头,声音之响亮让五位大臣从震惊中惊醒。
皇帝一愣,随即大怒,骂道:“混账东西!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奈何二殿下道:“儿臣无德无能,自知受不住这天下!还望父皇收回成命!”
正此时,高贵妃猛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洛昕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骂:“昕儿!为母怎生的你这不孝不忠的逆子?不满足老父遗留的心愿,是为不孝;不顺从皇上的话,是为不忠。你如此做派,是在给为母脸上抹黑!”
可惜二殿下挨了这不轻的一巴掌,还是直跪在那,道:“请父皇母妃息怒,恕儿臣不孝。儿臣荒唐惯了,坐不来这位子。若是父皇愿意,儿臣来生也愿做父皇的儿子,为父皇分忧,尽孝膝下。”
皇帝双眉紧蹙,双颊透出不正常的红晕。而高贵妃却一下子瘫在了儿子的身边,扶着儿子的肩不住抽泣。那洛昕虽跪着,半扶着高贵妃,眼神却十分坚毅,带着绝不回头的决绝。
气息已经不再顺畅,皇帝大力的吸了几口气,仿佛不这样做已经呼吸不得。他沉默着,仿佛妥协般地叹气,最终道:“罢了,传朕旨意,传位与洛衿吧。”那话里带着浓浓的妥协。
话音未落,洛衿还未说什么,洛昕却突然站起来,也不顾那高贵妃还半趴在他肩,他道:“父皇!万万不可!皇兄心不在朝野,不愿承此位!”
先皇一下子坐起来!却口吐鲜血,一阵猛咳嗽,高贵妃吓得立刻连滚带爬地爬到了皇上的榻上,却被皇帝一把推开,高贵妃整个人跌在地上,头上的步摇也掉落在地,发髻散乱。
总算咳完,皇帝大声喝道:“你这逆子,当真认为朕不知此事!你竟还敢心存妄想!难道你竟不顾天下之大不韪,也不顾这大洛的脸面?要教朕没脸见了祖宗吗?”
洛昕微偏过头去看那心尖上的人,那人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抬起过头,那跪着的弧度还是保持的那般圆润,仿佛今夜不过是场闹剧,而他只在戏外静静看着。
他苦笑着,心想真该感谢他没有出言反驳自己?还是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混账东西,就像往日那般。
百感交集之下,他还是道出了大逆不道的言语,他道:“父皇!儿臣之心,坚若磐石,此心不悔,天地皆知,唯死已矣!若是皇兄做了这天下之主,我便覆了这天下,教天下换个姓!”
这话头落了,皇帝怒极反息,他突然平静下来,只叹口气问道:“昕儿,你这般强势,连你皇兄的意愿都尚未顾及,只一心要求朕做这些迂回。难道这皇位要你这个走三步都要喘上几口的三弟坐?还是要你这才六岁、还未通人事的四弟坐?”语罢竟然含着泪意,他又道:“身为皇家中人,既然享受了万般荣华富贵,也总该为百姓作出牺牲。谁人又可置身事外?”言语中吐露的仿佛是对他自己的同情。
洛昕却道:“儿臣与皇兄都坐不得这个位置,三弟虽身子孱弱,但这两年我暗中为他寻得名医,已经调理大半,只要不过度积劳,便不会妨碍国事。三弟意志坚定,气质无双,聪慧识礼,正是皇位的不二人选!”
他说这话时双眼却不敢看那“已经好了大半”的三皇弟,他知道这位三皇弟早就决定与那将军爱人逍遥九州,哪有登上帝位的野心?
想来也是讽刺,历来争得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帝位,到他们这四个人,竟像个烫手山芋,无一人愿去接。也不知流了多少亲手足的血、好不容易一代代争到今日的祖宗们心中作何感想。
听到这里,苏谨云皱起了眉头,却原来那名医竟然是二殿下寻来,那为何明面上二殿下与席远兄弟二人如此不对付?难道是佯装?这又是防的何人?
☆、朝中巨变不由己
接着柳子鑫又道:“先皇还是不愿下旨,便听二殿下道,父皇不必犹豫,无论您传位与谁,最终都会是三弟当这皇帝,我已将此旨意传达至魏王府苏将军手中,想来这几日便可领众将归朝,恭贺新帝继位!先皇一时气急未喘过气便去了,只留下一干大臣不知所措,二殿下说诸位想清楚,若是本殿即位,这传位于三弟的旨意也可即时奏效,何必再麻烦一次。众人相觑,皆跪地都向三殿下磕头。三殿下仿佛正要说什么,只这时,高贵妃忽然发难一刀刺向二殿下,大殿下反应极快一把拦下了,却没想到剑上有毒。。。。。。”
“什么?你说高贵妃行刺二殿下?大殿下为大殿下挡剑才中了毒?”苏谨云心生疑惑,道 :“虎毒不食子,怎会如此?再说,二殿下可是高贵妃的后盾,她怎会愿意自毁后路?”
柳子鑫也是一脸无奈,道:“我也不知,只是当时情况紧急,那高贵妃见一剑未刺中二殿下反而刺中了大殿下,随即狂笑三声,命不该绝!果真命也!”便饮剑自尽于众人面前,没有半刻便香消玉殒了。此事恐怕只有高丞相和二殿下心中有数,听我父亲说,高丞相只是哀叹两句,望着这场闹剧,什么也没有说。”
苏谨云紧皱眉头,却也摸不着头绪,只得问他:“后来如何?”
“后来二殿下夺过剑后,便叫众人都出去,只留下四位皇子。这之后赵大人听见异声便带了侍卫们冲了进来,却被二殿下下了命令谁明日第一个活着出去便是这大洛的新帝。接着便让侍卫护送五位大臣回府了。”柳子鑫一脸苦歪歪,道:“苏将军,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苏谨云冷哼:“你知道的够多、也够详尽了。”
柳子鑫暗自咽了下唾沫,讪讪道:“我父亲是个爱说话的,回来便和我们兄弟几人喋喋不休的说了,话头刚落我这不就被抓进来了吗?我估摸着,我家老父和兄弟几人也还关着。。。。。。。”心里头想着如何开口让苏谨云传句话,让人把自己岁数不小的老父和兄弟们也给放了。
这时,却见地牢入口进来一人,着青色侍卫服,这侍卫进来便对那几个同苏谨云一同进来的牢头道:“皇上有令,将几位大人都放了,好生送回府中。”话音未落,又对苏谨云抱拳道:“苏将军,皇上有请。”
魏亭冬一听这话,便直觉似的一把捉住了苏谨云的小臂,张口道:“别去。”
说完自己十分疑惑的放开了手,仿佛十分不理解自己为何要说出这句话,他皱皱眉,勉强对苏谨云解释道:“不知圣上所为何事,贸然前去似乎过于唐突。”
苏谨云却笑了,他道:“总归不是为了我想让他在乎的事。”说完嘲讽般地笑了笑,又反过来安慰似地拍了拍魏亭冬的手臂,大步离去。
那背影坚决冷漠,带着一去不归的萧瑟,让魏亭冬没由来的一阵不安。可苏谨云却在两步后停住,道:“我将虎符交与赵思章大人代为保管,哥哥若有时间便替我取了回来吧。”说完也不顾魏亭冬何等反应,便扬长而去。
那边魏亭冬一听这个名字,整个头就像猛地炸开了一般,怎么又是他?!他一脸愁眉苦脸,想起自己前几次记忆犹新的痛苦遭遇,哪还有心情担心自己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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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内未点晨灯,帷帐曼舞,在微弱的晨色中如鬼魅一般飘忽。他站在帷幔可触的地方,站在他的面前,半低着头,忽隐忽现,忽明忽暗。
洛席远说出了第一句话,他道:“彻夜疾马,可累?”
苏谨云道:“不及皇上日理万机之辛劳。”
洛席远又道:“晨光才出,你穿的太少了。”
苏谨云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向来体健,不畏晨风。”
洛席远止语,他半倚在空荡荡的龙床上,侧过身来看着帷幔里模糊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拨开了帷帐,将他包进帷帐里,虽然,不过是更加地昏暗。
苏谨云咧开嘴笑了,他道:“你怎么不问了?”
洛席远道:“你若不愿意说,我问了有何用?”
“好说,你不问,我问便是。”苏谨云伸出手,手里握着那颗从内里碎了的夜明珠道:“是你将它送到我手里?”
洛席远伸出手想要将它拿回去,谁知刚刚触及他的指尖,苏谨云就握紧了掌心,那原本触到了指尖的手指便只能触到空气了,潮冷的空气。
于是他放下手来,收进了身侧,握紧了拳头道:“它被偷了,真巧了,竟被你拾了去。”
“呵,”苏谨云轻笑一声,转眼这声轻笑就消融了。他收回手心,将怀里的信递给他,道:“这字迹像极了你。”
洛席远接过那轻飘飘的信,扫了一眼后道:“是很像,却不是我写的。”语气中仿佛有些委屈,却被强自压下。
苏谨云道:“皇上与二殿下当真兄弟情深,没想到为了皇上,寻遍天下名医,且当真不求回报。”
“究竟为的哪般私心,你到如今还不知?”洛席远冷冷说道:“我竟不知聪慧的苏将军会不知事情来龙去脉。”
“知道又如何?知道就该原谅你?知道就该让你毁了我们的约定,从此对你退避三舍?”苏谨云突然大声起来,他怒道:“这是你要的吗?洛席远!”
“谨云,你。。。。。。”洛席远从未见过如此狂怒的苏谨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哪知苏谨云一步向前,一个翻身便将洛席远圈在了身下,他跨伏在那人声上,却不将全身贴近那人,只将上半身微垂,贴近那个原本侧躺的人,将那人翻过来,与他正面相对。
他凝视他如夜色一般深沉的眼眸,那双让他一眼便坠入爱河的如璀璨星河的双眼。
他温柔地问他:“席远,你还愿意与我走吗?”
洛席远并未回避那双满是期待的双眼,他亦凝视他,只是沉重地道:“谨云,你要我放下百姓,与你逍遥一生?”
“你莫要提百姓!我且问你,你要坐在这个位置上,为百姓谋利,势必要做一个好皇帝。你要将军、要臣子、要妃嫔、要子嗣。。。。。。你要的太多了。。。。。。那么,你将我放在什么位置?”
仿佛时间停止了行走,但他打破了这寂静。他偷将右手捏得狰狞,却还是在最后松下拳头,道:“你做你的将军,护百姓安康;我做我的皇帝,君临天下,为百姓谋利。我们可以叫他们不遭侵掠,不受饥饿,天下安泰,四海升平!”最后一字仿佛带着他不屈的呐喊,将胸口完全撕扯开。
苏谨云想好好望进他的眼眸,他却闭上眼不再看他,只留给他微颤的眼睫。
他不怒反笑:“呵呵呵呵,果真是皇家的血脉,洛昕那厮说的没错,你确实与大殿下留着同样的血。”他起身而去,不再与之前那般悄悄碰触那人的衣襟与发丝,他自言自语道:“原来百姓与我,孰轻孰重,你早有分晓,不过是我痴心妄想,要在你这再伤一次心罢了。”
他背对他,还是不甘心,还是要再赌一把,但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他说:“微臣一路奔波,只为护得皇上周全,不知皇上如今登得大位,是否应奖赏我这个功臣?”
洛席远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白色的帐顶,眼神清明地问他:“你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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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巨变不由己
“我要什么你知道。”
“我给不了你。”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
“我要你。”苏谨云又道。
洛席远却笑了出来,仿若赶在日出前最后一刻,错失了夜晚却放手一搏而绽放光芒的萤火。
他道:“也许这个我给的了你。”
他解开衣服,露出瘦的可怜的胸膛,又散落发冠,放任凉如水的长发泄落在胸膛上,等他除下仅剩的长裤而向苏谨云张开双臂时,那人已做好了拥抱他的准备,他将一丝不gua的席远拥在怀里,压抑地哀求他:“和我走吧,席远,这天下,如此冷漠,这皇位,如此孤寒。我又怎么能将你留在这。”
“说那些作什么?良宵苦短。”洛席远笑着吻他,苏谨云心中大痛,这才明白,洛席远果真心如磐石,意志难改。
他向来喜怒无常,方才还是心痛到欲要落泪,一听他如此说,转眼怒气直冲心头,将怀中那人强自按倒在床榻上,冷道:“你说的对,良宵一刻值千金。”
洛席远看着他的眼睛,尽管他的眼睛里泛着冷漠,但他的双手却依旧那么温柔,他难堪却又情不自禁地陷入。
呼吸逐渐加重,欲望沉重而压抑,又透露着小小的喜悦,夹杂着浓厚的绝望。
洛席远在欲望中还是想到,明天,这个人,是否还能与这个人如此亲密,如此肌肤相亲?
明明是自己做下的决定,为什么?为什么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轻轻浅浅,连绵不断。
于是他想,不看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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