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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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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绰一声令下,围绕在德县周围的数万兵马都缓缓退去,将那紧闭了数月的城门,给露了出来。城内,扮演姜羽的公孙克已经几天几夜没敢合眼,他站在城楼上望着楼下的情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道:这场战争总算是结束了。
  旋即,公孙克又望向郭公山的方向,神色间流露出些许的担忧,也不知他家主子怎么样了。这几日南宫绰集中兵力攻城,纵使他们夜以继日,前赴后继,依旧损失惨重,并且早已到达了极限,倘若南宫绰再攻打几天,德县城怕是就要破了。
  当日上午,齐国便派了使臣进城,来传达齐国和谈的意思。
  没了齐军的严防死守,姜羽便和戚然明带着老夫妇两人偷偷进了城。
  因为出城是悄悄的,进城时,姜羽也没敢让人看清他的脸,由戚然明把老夫妇安顿好之后,两人一起潜回了姜羽的帅帐。
  公孙克已然等在其中,一见姜羽进来,就激动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姜羽浑身是伤,疲惫不堪,抬手揉了揉额头,说道:“去,找两个军医来。”
  “是!”公孙克连忙吩咐下去,转头看见戚然明,神色有些不自然,笑了笑说,“戚车右,你回来了。”
  戚然明抿着唇微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你守城守的好好的,哪里失职,说来听听。”姜羽问公孙克。
  公孙克一听这话,又跪下了,头伏得低低的,嗓音沙哑:“属下无能,没能护好诸位将军,宁将军他……”
  姜羽眼睛一眯,立刻坐直了身子,低头看着公孙克:“你说什么?宁将军,他怎么了?”
  公孙克沉痛道:“那日宁将军突围回城时,本已身受重伤,这几日,南宫绰攻的紧,险些破了城门,宁将军为了守城……战死了。”
  公孙克一语落下,帐内静极了,连一根针落下也能听得清。姜羽不说话,戚然明不说话,公孙克也只是低着头,隐约可见肩膀微微颤抖着,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声。
  姜羽的手一下子握紧了,紧得指节发白,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成一条直线。两颊上的肌肉亦紧绷着。
  说起来,姜羽和宁坚并没有太多交情,只有这几场战争的同袍之谊,可无论怎么说,宁坚都是他的部下。若不是他,不顾大局,为了救戚然明跑出城去,只留下公孙克来假冒他,宁坚或许不会战死。此事说到底是他的失职,不是公孙克的失职。
  “宁将军他……现在何处?”沉默良久,姜羽低声问。
  公孙克答道:“宁将军的尸首仍在他帐内。”
  姜羽顾不上自己一身的伤,当即便起身朝宁坚的营帐而去,公孙克与戚然明都跟在他身后。宁坚已死,他门前的执勤兵仍在。他们看到姜羽,都抱拳低头:“将军!”
  姜羽步履匆匆,略过他们,掀开帘帐走进去。帐内,宁坚安静地躺着,无声无息,没有温度,没有心跳,不会呼吸,他的肢体早已冰凉坚硬,皮肤白里泛青,毫无血色。
  宁坚的尸首保存完好,只是从他的一身伤就可看出,他死前是经历了怎样残酷的战斗。
  “宁将军是何时战死的?”姜羽低声问,像是怕惊扰了已沉睡的人。
  公孙克道:“两日前。”
  “立刻安排车队,送宁将军回京。”姜羽飞快地说,“如今已是深秋,天气凉爽,尸体不易腐烂,你等需快马加鞭,在宁将军尸首腐烂之前,把他送入国都。”
  公孙克道:“属下遵命。”
  “齐国已经派人来和谈,此事便交由董婴负责。”姜羽继续吩咐,“想来国君也是这个意思。”
  董婴是世家公子,这种耍嘴皮子的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清点城内兵马总数,死伤多少人,还剩多少人,战马战车几何,皆来报给我。”
  “是。”
  “董婴和韦伯勇呢?他们应该还活着吧?”
  “韦将军重伤,董将军也受了些轻伤。”公孙克说。
  姜羽转身匆匆出了宁坚的营帐:“我去看看他们。”
  姜羽和公孙克你一言我一语,戚然明站在那里,似乎就显得有些多余。姜羽向外走时路过戚然明,突然停顿了一下脚步,偏头看了戚然明一眼:“你回去歇着吧,让军医给你看看,你的伤不轻,就别再到处乱跑了。”
  戚然明点了点头。
  公孙克路过他时,也冲戚然明颔首,语速飞快地说:“戚车右大难不死,是上天垂怜,赶紧回去养伤吧,别浪费了将军的一番心意。”说完就跟着姜羽走了。
  身为下属,公孙克当然不会去指责姜羽的所作所为,他只会选择服从。但不得不说,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姜羽这次抛下一城的士兵跑去找生死不知的戚然明,都有够莽撞,有够不负责任的。
  关键是,宁坚还因此而战死了。虽然不能说是戚然明的责任,但唯一的知情者公孙克,心中对戚然明难免有些意见。在此之前,姜羽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戚然明回到营帐后,让军医给他治了伤,包扎伤口以后,戚然明就在姜羽的营帐里静静地等着。而姜羽却一直忙到天黑,才停下来。
  德县还剩下三千生力军,这三千大部分都负了伤,还有千余重伤者。而齐军的损失要更惨重一些,德县被包围时,燕军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爆发出的战斗力使人心惊,一个个都不要命似的,一个齐军和一个燕军,根本不敢正面对上。齐军来时五万人,只剩下不到三万人。
  和谈在董婴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姜羽、戚然明和韦伯勇都养着伤。公孙克这些天也受了不轻的伤。
  关于那对老夫妇的事情,姜羽没跟公孙克细说,只说他们救了戚然明,担心南宫绰对他们不利,就一起带到了德县。
  然而公孙克却在与老夫妇闲聊时,听老夫妇说出了真相,即他们四人在城外的一整个过程。听到姜羽竟然冒险闯入南宫绰的营地救他们,公孙克想着就后怕,不过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不像是姜羽的风格,却又不敢去问姜羽,只好自己憋在肚子里。
  与齐国这一场战事停下来之后,听说楚国那边也停手了,两边都在和谈。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和谈,从秋到冬,天气愈来愈冷,夜里地上凝霜,哈出一口气都会形成白雾。
  两国将士都思乡心切,急于回家,因此双方各让一步。
  齐国将高阳还给燕国,把永静割让给燕国,另每年向燕国进贡黄金百两,肥牛百头,肥羊百只。而德县则还给齐国。
  至此,此战算是燕国大获全胜。而姜羽也有空听听其他消息。
  但公孙克看着旁边的戚然明,有些犹疑。
  “不用避讳,直接说。”姜羽摆了摆手。
  “是。”公孙克道,“有三个消息。”
  “第一个,是来自临淄的,听说燕齐和楚齐这两场战争的大败,使得齐侯在朝堂上的威信受损,原先的三公子姜平带头反对他,说他无能。”
  “第二个是来自秦国。”公孙克说到这里,看了戚然明一眼,戚然明恍若未觉,“秦国太子广陵君前几日出兵晋国,却被石襄一箭从战车上射了下来,听说射中了胸口,现在生死不知。”
  “第三件呢?”姜羽问。
  公孙克道:“第三件来自蓟城。”
  “蓟城。”姜羽重复了一遍,“这个不用念了,我大概知道。蓟城的情形,等我回去了再说。”
  “至于临淄,有楚侯相助,姜平胜出应该不难。毕竟晋国忙着应付秦国,没功夫帮姜固。”
  “广陵君嘛……”姜羽摸了摸下巴,沉思道,“要是石襄真把广陵君给射死了,那秦国跟晋国这个仇可就结大了。如果广陵君没了,那广陵君的弟弟,公子喜……”
  公孙克又瞥了戚然明一眼。
  戚然明又在摸他那支白色的骨笛,像是把玩什么心爱之物。公孙克见了,随口笑问:“戚车右,你这支笛子看着眼生,之前在曲沃没见过,是哪儿来的?”
  戚然明抬眸看了他一眼:“母亲遗物。”随后又扫了姜羽一眼。


第67章 
  他们试探得太明显了。
  姜羽神色自然地笑了笑; 半点不尴尬,转头对公孙克吩咐:
  “传令下去; 班师回朝。”
  “是。”
  公孙克一走; 帐里就只剩下姜羽和戚然明两个人。姜羽一手撑着下巴; 笑看着戚然明道:“此战你立了功,若跟我回蓟城; 国君不会亏待你。就算国君不给你加官晋爵,我也不会亏待你……你看怎么样?”
  戚然明的答案却并不如姜羽的意; 他说:“加官进爵并非我愿。”
  姜羽眉毛微微一挑; 半眯着眼看了戚然明半晌,略一点头:“我想也是。”
  到回京那日,戚然明却出乎姜羽的意料; 依旧与姜羽同坐一辆战车。公孙克为御者; 姜羽坐在车左,戚然明为车右。
  那对老夫妇自然是留在了德县,不可能跟着姜羽他们到燕国。
  回到军队之中,姜羽又变回了睢阳君; 变回了统帅三军的中军主帅,山洞里那个人仿佛是戚然明的错觉。那支简陋的竹笛不知被姜羽藏在了哪里,是小心收起来了,还是随手扔掉了,总之戚然明再没看到。
  从蓟城出发时,浩浩荡荡的一万兵马威风堂堂,三军将士气势凛然; 令人不敢直视。回蓟城时却只剩下区区三千人。
  不过,沿途上,姜羽依旧受到了所有燕国百姓夹道欢迎。毕竟,燕国已经很久没有在和齐国交战时,打过一场这么漂亮的大胜仗了。百姓都欢呼鼓舞,奔走相告,睢阳君之名又一次响彻大江南北。
  就在姜羽以为戚然明会和他一起到蓟城时,戚然明再一次离开了。
  当姜羽在燕国南部一个叫做饶安的城池停下修整时,戚然明和姜羽道了别,头也不回地走了。
  “属下派去跟踪他的人,也都被甩掉了。”公孙克说。
  “意料之中。”姜羽扯了扯嘴角,“虽然他伤还没完全好,但是凭他的功夫,你手底下那些人是不可能跟上他的。”
  因此姜羽压根儿没打算真能跟上戚然明,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一下戚然明的态度。看现在的情形,确实在意料之中,又确实有些伤人心了。
  公孙克就比较直接了,愤愤不平地说:“大人,您在那种危急时刻,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时候,孤身出城去救他,他倒好,转头就走!显然是半点都没有念及你相救于他的恩情,像这种人,也不知道大人您救他干什么。”
  “若不是您不肯,以他现在的伤势,属下再找几个人,就能把他拿下,去哪儿可由不得他。”
  “行了。”姜羽看了看右边空出来那个位置,摇摇头,“此战他本不必参与,他是因我而来,受了那么多伤,还救过我几次,又立了那么多功,最后分文不取,一点酬劳不要,立下的功也不居。我救他,也是理所应当,没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说恩情,还是我欠他的多。”
  姜羽说的是实话,公孙克反驳不了,一着急,脱口而出道:“可若不是他,宁将军怎会……”
  公孙克话说到一半,迎上姜羽的眼神,吓得本能地闭上嘴,垂下眼道:“……属下失言。”
  姜羽沉默了半晌,并没有动怒,望着前方的路,静静地说:“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分明是我的过错。”
  可即便再来一次,姜羽心想,他应该还是会选择出城。如果他不出城,戚然明未必能挺到齐国来和谈。
  只是,他确实对不起宁坚。宁坚守边十余载,一代忠良,却由于他的失职而战死沙场。
  “大人……”
  “闭嘴。”
  “……是。”
  回京的路途似乎比来时更遥远,姜羽身上伤未完全愈合,加上舟车劳顿,且心里也不大痛快,竟有些吃不消。
  不痛快,一是因为宁坚的死,二是因为戚然明的离开。
  虽然对着公孙克时,嘴上说得漂亮,可戚然明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姜羽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只不过这份失落,也只能藏在心底,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罢了。
  回到蓟城后,依旧是太子姬春申在城门口迎接,姜羽回家修整一日,第二日进宫拜见燕侯。
  虽然回到蓟城时,姜羽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燕侯仍准了他半个月的假,在家休息。此外,进姜羽为亚卿,燕国大夫有长大夫、上大夫、中大夫,及下大夫之称,大夫之上为卿,卿分为上卿、亚卿。姜羽之前为上大夫,这此直接跳到了亚卿。
  而此战之中有功之人,都得到了嘉赏。
  但是,在对于如何嘉赏的问题上,却出现了分歧。
  荀书建议燕侯为此战中立有大功者加官晋爵,但董熊却认为赏些财帛之类便可。
  这件事看着小,实际上却是十分敏感的朝政大事,涉及到整个燕国的吏治和公卿爵位。
  不少要员闻着□□味,都察觉到了封赏之争下,隐藏着的东西,一个个不是称病就是告老,不敢在朝堂上与两个大员争论这件事。无论是附和荀书,还是附和董熊,都不妥,搞不好就是要杀头的罪。
  荀书每每和董熊争得急赤白脸,口沫横飞,燕侯在上面听得昏昏欲睡,两人也没个结果。
  姜羽则乐得在家休养生息,把这些头疼的事丢给别人便好。
  然而,姜羽想躲也是躲不了的,他身在风口浪尖,时时刻刻都有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他。
  随着这件事情愈演愈烈,很快,荀书的目光不再只盯着封赏一件事了。荀书身为执政,掌管燕国军政大事,在朝堂上直言,此次燕齐之战,虽然大获全胜,却暴露出不少问题。
  最直接的,就是军费耗费过大,致使国库亏空,为此,荀书矛头直指所有公卿大臣的世袭爵位,当庭怒骂许多公卿享受着采邑内的赋税,鱼肉百姓不说,还隐瞒赋税,不如数上缴国库。每月拿着俸禄,为官却不司其职,浑噩度日。
  因此,荀书恳请燕侯改革吏治,整顿世袭爵位。
  荀书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那些卿大夫们头也不疼的,也不告老了,群情激愤,纷纷上书弹劾荀书,说他咆哮朝廷,骂尽百官,为臣不忠,为同僚不义。
  不过,荀书也并不是单打独斗,以他为首,有少数原先是布衣,后经他举荐入朝为官的官员,都和荀书站在一起。这些人人数虽少,但巧舌如簧,言辞铿锵,似乎燕侯不改,他们就要一头撞死在金殿上。
  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封赏的小事了,而是涉及到整个燕国的改革之大事。
  为此,燕侯特意把姜羽叫进宫去,询问他的意见。
  “大人,今日国君传你进宫去,都说了些什么?”
  姜羽在家休养,公孙克自然也跟着他休养。眼下,姜羽着一身青色长袍,领口下露出少许白皙的皮肤。一头如瀑长发并没有全部挽起来,而是用玉冠挽了一半,剩下一半披散在肩头,更衬得他颈项如玉。
  姜羽坐得闲适,微斜着身子,靠着椅背,垂着眼,右手里拿着笔,正在写东西。细看去,像是什么曲子的减字谱,字迹略显潦草,却自有风骨。
  而公孙克正在旁边替姜羽研磨。
  “还能有什么?最近蓟城里还有什么事,值得国君把我叫去宫里单独说?”笔尖上没墨,姜羽到砚台里蘸了蘸,继续写。
  公孙克好奇地问:“那大人您是怎么答的?”
  姜羽淡淡道:“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要么,执政大人赢,那些公卿就要倒霉了,这些人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上到国君,下到士大夫,都是世袭爵位。”
  “要么董大人赢,”姜羽的笔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雪,“那执政大人,就要倒霉了。”
  他回京已有月余,蓟城已经进入深冬,雪下了快两个月,没化过,层层叠叠在枝头,在房檐,堆出了一个银白的世界。
  “怎么个倒霉法?”公孙克问。
  姜羽抬眸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说呢?车裂还是凌迟,选一个吧。”
  公孙克顿时头皮发麻:“……大人您要不要帮帮执政大人?”
  好歹他是你舅舅。
  写完了手里的减字谱,姜羽放下笔,把纸张拿起来,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问道:“你说怎么帮?”
  “这……”公孙克语塞。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姜羽把那减字谱看了几遍后,便对折起来,“嘶”的一声,撕成两半。而后还嫌不够似的,对折再撕,直到将整张纸都撕成了碎屑。
  “改革非同寻常,想要如执政大人的意,削弱公卿,革新选官标准,并非易事,受到的阻力绝对是难以想象的。等国君真的同意了改革,那些公卿发起疯来时,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我就算帮着执政,也不过是多一个被针对的目标而已。”
  “我若是劝执政,更加不可能有什么用了。”
  姜羽既不像荀书那么激进,也不像董熊那么保守。他深知改是迟早要改的,改革是天下大势,秦国、楚国早已经改了,晋国与齐国也改了一些,只有燕国落后了几步,国力也比另外四国弱。如果燕国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准会愈来愈弱。让荀书打头阵,先磨一磨公卿们的锐气,他再接手过来,兴许能成功。
  “何况,”姜羽笑了笑,“我自小与太子一同长大,太子会是什么态度,想来你也知道。所有人都把我当做太子/党,我也不好明着打太子的脸。”


第68章 
  “太子性子敦厚孝顺; 本不是什么激进之人。即便他真有心想变革,只要王后不同意; 他就不会同意。”公孙克若有所思地说。
  姜羽把纸屑丢到一遍:“但王后不可能同意。”
  “毕竟王后是董家人。”公孙克叹了口气。
  “所以我先静观其变为好。”姜羽说; “我可不想为了这件事丢了性命。”
  古往今来; 凡变革必要流血,姜羽没那没伟大; 并不想成为流血的那一个。
  公孙克默然,将刚才姜羽撕碎的纸屑捡起来看了几眼; 总觉得这减字谱有些眼熟; 好像姜羽这一个多月以来,写了不少减字谱,都是这一首曲子。
  “大人; ”公孙克按捺不住说道; “您回蓟城以后,这曲子都写了这么多遍了,写一遍撕一遍,是有哪里不满意吗?若真不满意; 何不请蓟城那些音律大家一起来品鉴品鉴,兴许能听出什么问题。”
  姜羽抬眸轻轻瞥了他一眼。
  公孙克立刻收音。
  姜羽:“要你多嘴。”
  公孙克不明白,对着一张碎纸屑上唯一一个完整的字念了出来:“燕……”
  “拿来!”姜羽从他手上抢过那张纸屑,揉成一团,而后将所有纸屑都揉成一团,扔给公孙克,“拿去烧掉; 别让我再看见它!”
  公孙克暗自咕哝了两声。
  “你说什么?”姜羽没听清,一个眼刀杀过去。
  公孙克连忙捧着纸屑逃离现场:“属下什么也没说!”
  虽然是隆冬,但姜羽和公孙克都是习武之人,根本用不着火盆,公孙克把纸屑拿去厨房,才找着纸盆烧掉。回来时恰好接到一只信鸽,公孙克展开看了一眼,顺手拿回来给姜羽。
  “姜平把姜固给杀了?”
  姜羽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有些诧异。
  “姜固即位时,也没对姜平下手,谁想到姜平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清洗了姜固。”公孙克摇了摇头,叹道,“这个姜平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一些,那好歹是他的哥哥。”
  姜羽轻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等菩萨心肠了。若是姜固早一步把姜平给杀了,又怎么会沦落到今日?”
  公孙克插嘴道:“不过,像咱们燕国,甚至秦国,就比齐国要好。王后膝下就太子一个公子,秦国王后膝下虽有两个儿子,公子喜却自小体弱,对广陵君根本没什么威胁,也不至于走上这等兄弟相残的地步。”
  姜羽不赞同地摇头:“可你要知道,先齐侯原本也只有一个嫡长子,这不说因为他人没了,才会庶子相争的么。”
  “这倒也是。”公孙克道。
  姜羽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沉思了半晌,道:“你多派两个人,多关注一下楚国的动向,我觉得楚国应该很快就要有大动作了。”
  “是。”公孙克答应一声,正要下去。
  “慢着。”姜羽道,“还有秦国,广陵君刚愎自用,他受伤以后,秦国一败再败,他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不会忍气吞声,定然还会有所行动的。如果秦国应付不过来,咱们可以适时地提供一些帮助……”
  “是。”
  “就这样,你先下去吧。”
  公孙克领命离开以后,姜羽找出大周朝的地图,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楚国以北,自西向东分别是秦国、郑国、晋国、宋国,以及齐国。宋国是个墙头草,但近年来看着楚国日渐长大,跟楚国关系不错,郑国年初刚和秦国联了姻,算是秦国同盟。
  晋国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刚在与秦国的交战中打了个大胜仗,楚国不会去触他的霉头。因此楚国接下来,姜羽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秦国与郑国——楚国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对这两个国家用兵。
  秦国刚在晋国那儿吃了败仗,以楚侯的个性,很可能会打秦国而不是郑国。
  但秦国哪是那么好打的?
  燕国现在与楚国关系不错,可齐国又与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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