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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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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婴掺和道:“睢阳君过谦了,以睢阳君的才学,若是都只称得上是二两文墨,那我等可不是要羞死了,以后还有谁敢作诗?”
  “是啊是啊,睢阳君来一首。”众人附和道。
  姜羽推辞不过,要不是继承了原主的技能,他哪里会做什么诗?他原本还是个理工男。
  姜羽望着这堆积如云的梅,嗅着这幽幽的冷香,沉吟半晌,缓缓念道:“雪梅傲骨笑寒冬,不与春风争艳容。红紫纷飞皆入画,芳魂一缕为谁浓。”
  “好诗。”
  姜羽念完,梅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
  众人还没说话,先听到这个女声。
  董婴率先问道:“敢问林中何人?既然也是懂诗之人,何妨出来一见?”
  梅林中的人似乎没料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让人听了去,一时沉默不语。
  董婴见此就想往林中去寻,姜羽拦住他,对林中道:“姑娘,既然都是来赏梅,一人赏梅岂不无趣,不如出来做个伴?”
  林中那人笑道:“你们是来赏梅,我却不是。”
  董婴道:“不是来赏梅,又是来做什么?”
  那人不答,半晌,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像脚踩在雪地上,脚步声渐近,梅林深处走出来一名女子。
  女子披着一件兔毛所做的雪色斗篷,斗篷上用红线绣着红梅,恰与这梅林相衬。女子手如柔荑,拎着一个小竹篮,右手扶着梅树走过来,向几人扬一扬手里的竹篮,道:“我是来摘梅花酿酒的。”
  女子明眸如星,肌肤胜雪,皓腕凝霜,竟把周遭红梅与雪景通通比了下去,只有她一人遗世独立站在梅树下,恍如林中走出来的仙子。
  女子的视线从眼前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为首的姜羽身上。
  姜羽穿着一件鹤氅,发如墨,身量如松,气质卓然。
  姜羽道:“这梅是众人的,蓟城百姓皆可赏,姑娘为何将它摘了去,独自藏私?”
  女子看眼前这些人衣着华贵,也不害怕,只是听得姜羽说话,被那玉石般清冽的嗓音震了震,面色微红,低头道:“公子这话说得不对。梅花酿酒后,喝的也是大家,又不是我一个人喝,怎么叫我藏私?”
  董婴连忙出来解围,暮目光灼灼地看着女子,笑道:“是极是极,喝酒的是大家,赏梅的是大家,一样的。姑娘会酿酒?”
  女子点头。
  “既然如此,”董婴指着姜羽道,“这位是睢阳君,今日廿六岁生辰,既有幸与姑娘遇见,姑娘何不请睢阳君去喝两杯梅花酒?”
  女子似乎有些吃惊,连忙屈膝行礼:“小女子见过睢阳君,见过诸位公子。”
  “有梅,有雪,有诗,有酒,”董婴的目光在女子身上微顿,笑道,“还有美人,今日此行不虚。”
  “睢阳君,你说呢?”
  姜羽仿佛才回神,从女子身上收回视线,还恋恋不舍地看了女子几眼,才道:“只怕唐突了佳人。”
  公孙克这人选得真不错,只从画像上,根本看不出她这么有气质。画像上看五官已经是极美,此时见了真人,才发现这气质真不是普通胭脂俗粉可比。
  女子微低着头,露出一节秀美的脖颈,轻声道:“既是睢阳君生辰,小女子做东,请睢阳君喝两杯也是应当的。”
  “睢阳君,这边请。”女子偷偷抬眸看了姜羽一眼,又垂下眼去,迈着小碎步,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姜羽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道:“苏喜。”
  “哪个苏,哪个喜?”董婴问。
  女子看了姜羽一眼,脸上飞上几缕红霞,轻轻道:“山有扶苏,隰有荷华的苏。”
  又低下头,继续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喜。”


第71章 
  众人都了然地笑起来; 又促狭又惋惜地看着姜羽和苏喜。
  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见了不喜欢?但明显这苏喜中意的是姜羽; 而看姜羽神不守舍的样子; 分明是魂都被苏喜勾走了。
  这俩人看对眼; 别人也没法去争了。
  众人随着苏喜一起到了苏家的酒坊去喝了酒,在场都是宗室子; 当然不会白喝她们的酒,给了不少赏钱; 女子却坚持不肯收; 说是请睢阳君,为睢阳君贺寿的,不能收钱。
  不仅如此; 临走时; 苏喜还另外装了一坛酒,用红绸系着,说是她母亲十年前埋在梅树下的,送予姜羽做寿礼。姜羽收下她的酒之后; 回赠了一只随身的玉佩,苏喜含羞带怯地收了。
  痴恋宁翊多年不肯再娶的睢阳君,竟然在城南梅林与一个女子看对了眼,这件事在二号这天还没过完时,就传遍了整个蓟城。第二天便传到了整个燕国,又过了两天,就传遍了整个大周朝了。
  众人哗然; 一是惊讶,二是好奇,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睢阳君看一眼就走不动路。
  ——梅林那日的事,被在场的人添油加醋地说出去,越传越夸张,什么那女子宛若遗落人间的仙子,睢阳君一眼看过去,三魂不见了七魄。什么两人一见倾心,当即互赠信物,私定了终身,姜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非卿不娶,女子说非君不嫁……
  这除了姜羽本身的影响力,当然也有姜羽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事情传得越开,闹得越开,就越不容易被压下来。若王后强行要让他另娶,就成了棒打鸳鸯,硬要拆散有情人,传出去不大好听。也会让睢阳君成为一个不守信用,不重诺言的伪君子。
  此外他还暗中派了人,去保护苏喜母女的安全。他可不保证王后为了控制他,会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
  当天晚上,荀荣氏与荀书夫妻俩,就找姜羽谈了这件事。姜羽有些害臊又坚定地表示,自己就是喜欢苏喜,希望能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夫妻俩已经查过苏喜的家世,主要就是觉得这桩婚事有点门不当户不对,苏喜一个没落贵族的女儿,哪里能配得上姜羽?真同意下来,难免让人觉得他们苛待这个外甥。
  不过,由于姜羽坚持,且又提起了王后,夫妻俩犹豫一番,也就同意了。
  让姜羽选他自己喜欢的,虽然家世不太好,但好在清清白白,不是王后的人。否则,让姜羽在荀荣氏和王后准备的那些世家千金中挑,最后绝大部分可能选的是王后挑的人,平白娶一个眼线过来,总让人不舒服。
  争取到了舅舅和舅母的同意,王后那一关就好过一些了。
  第二日,王后也听说了梅林的事,查了苏喜,还发现姜羽派了人在保护她,不得已把姜羽召进宫去。
  姜羽的态度一如往昔对宁翊,一副痴情种子,非她不娶的样子。好容易撬动宁翊这个钉子户,又来一个苏喜,王后气得牙痒痒,企图晓之以理,和姜羽说这苏喜如何如何配不上他,就算姜羽喜欢,也只能做妾。正妻还是得挑个大家闺秀,配得上姜羽的。
  姜羽就一边跪谢王后,一边讲他舍不得委屈苏喜做妾。
  后来荀荣氏也出来帮姜羽说情。
  姬春申不好说话,作为朋友,他当然希望姜羽娶自己喜欢的。但他也知道王后是在为他谋划,无法反对,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这事儿僵持了许久,双方都不肯让步。王后试图把苏喜召进宫去,从她身上入手,可姜羽根本不会让王后有直接接触苏喜的机会,直接让苏喜称病。
  最后,姜羽让荀书在与燕侯下棋喝茶闲聊时,随口提了一句。燕侯身为国君,立场当然与王后不同,听说这件事后,他虽然能理解王后的意思,但却不赞同王后的做法。
  姜羽为燕国鞠躬尽瘁,王后还想着用这种方式来控制姜羽,这不是寒了一个臣子的心么?况且,燕侯也不希望王后过多干预政事。
  因此,燕侯特召苏喜来宫里见了一面,见苏喜面容姣好,又知书达礼,对答如流,不像寻常儿女,便准了这桩婚事。
  国君首肯,王后再想说什么都不好了,只得含恨同意。但她依旧不死心,另挑了一批花容月貌、身段姣好的女子,送到姜羽的府里。这下姜羽不再好拒绝,再拒绝就得罪了王后,只得把人都收下。
  姜羽年纪不轻了,如今婚姻大事难得确定下来,荀荣氏终于找到了自己发挥作用的地方,立刻干劲十足、如火如荼地开始着手准备。打算挑个好日子,在年前就把婚约定下来,下了聘,这姑娘就跑不了了。
  荀荣氏已经找机会见过苏喜,觉得这女孩儿除了身份低微了点,别的都好,不是那等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儿。但堂堂睢阳君,难道还想仗岳丈的势?所以低就低点,欢欢喜喜准备婚礼就好。
  腊月十八,宜婚嫁,姜羽向苏家下了聘,聘礼浩浩荡荡装了几十抬,从金银首饰到玉器把件儿,从桌椅家具到文玩古董,目不暇接。堂堂睢阳君,不能寒碜了。
  婚期则定在年后开春以后。
  然而,公孙克近来发现,自从国君准了这桩婚事以后,姜羽就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且一天胜过一天,始终闷闷不乐。这种心烦在下聘以后尤胜。
  姜羽虽然不说,平日生活起居也与往常无异,但公孙克跟随他多年,哪会看不出来?
  公孙克心里明镜似的,自家主子肯定又是在想那“白眼狼”戚然明了。公孙克其实不大明白戚然明有什么好想的,戚然明是长得不错,但苏喜也不比他差,况且男人有什么好的?
  不过公孙克很有信心,苏喜是他千挑万选的人,漂亮,大方得体,温柔贤惠,有这样一个女子在旁,百炼钢都要化做绕指柔。现在姜羽想不开,等过完年,把人娶进门来以后,姜羽体会过温香软玉,指不定就忘了戚然明,踏踏实实跟苏喜过日子了。
  只不过,公孙克的算盘打错了。
  腊月廿三日,在下聘以后第五天,蓟城下了一场大雪。
  这场雪从早到晚没停过,大雪压在窗外的梅树上,满满一枝头的雪越积越厚,最后梅树枝不堪重负,被压断了,残枝带着红梅便与积雪一齐,落了一地。
  燕国靠北,冬天原本就比中原诸国更长更冷,今年天气更是异常地冷。房檐下结着的冰柱晶莹地反射着日光,太阳白晃晃地挂在灰蒙蒙的天空,却没有任何温度。
  临近年关,百官都着急过年,可越是年关,政务便越多。处理不完的国事,姜羽就带回家来处理,冬天天黑得早,申时便已看不清了,姜羽书案前点了一盏灯。手拿着毛笔久了,手指都冻得僵硬了,写完最后一个字,姜羽放下笔,拿起纸来吹了吹,待墨迹干后,便放在一旁。
  他朝手上呵了口热气,搓了搓手指。
  “大人。”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小厮的声音。
  “何事?”姜羽问。
  小厮道:“有人说要见你。”
  有人?姜羽抬起头,看向门口,问道:“什么人,你不认得么?”
  小厮道:“回大人,是个穿着布衣的平民,衣着单薄,肩上还落着雪,小的从未见过。”
  “平民?”姜羽:“他没说自己叫什么吗?”
  小厮摇头:“没有。”
  姜羽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朝门外走:“平民,要见我,还不说名字,真是个怪人,他人在哪儿?”
  “在偏厅。”
  “我这就过去。”姜羽道,“可有给客人备热茶和火盆?既然衣衫单薄,想必是冻着了。”
  “都备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姜羽一边朝偏厅走去。回廊四面透风,吹得姜羽竟有些冷,他运转内力,才驱散了一点那刺骨的寒意。
  “到了,大人,他就在里面。”小厮在门口停下。
  姜羽抬步跨过门槛,一走进去,抬眼,便看到屋里站着个瘦瘦高高的人。
  虽是隆冬,那人身上的衣物也没多厚,薄薄的单衣上零星挂着雪,被火盆一烤,化成了水。头发上、眉睫上的雪也都化开了,他的脸色似乎比往日更难看了一些,唇色苍白,面颊上却有两团不正常的红晕。
  腰间还挂着那只白色骨笛,身后背着剑。
  戚然明就那么站在那里,虽然形容狼狈,却半点不见任何软弱,依旧锋利如剑。
  姜羽的脚步顿了顿,又面色如常地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戚然明,对身边的小厮道:“去收拾一间客房,备些热水,还有干净的衣物,立刻。”
  小厮好奇地看了戚然明一眼,低头应“是”,匆匆转身去了。
  小厮走后,姜羽看了戚然明一眼,又移开视线,看看门外的风雪,问:“你怎么来了?”
  戚然明向姜羽走了一步,身子竟摇摇欲坠,像已到了极限。
  “……姜羽。”戚然明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突然低下头掩住唇,吐了一口血。
  姜羽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心说:碰瓷呢这是?


第72章 
  但碰瓷也得接着。
  姜羽运转内力; 检查了一下戚然明的身体,发现戚然明表面上看着没受伤; 实际都是受的内伤; 还不轻。
  姜羽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那难看的脸色; 这人手也是冰的,就近将人扶到椅子上坐好; 对门口站着的小厮道:“去,把魏大夫请来。”
  “是; 大人。”
  内力被控制成极细极温和的涓涓细流; 一点一滴流入戚然明的体内。温暖的内力在筋络中游走,很快驱散了一些戚然明体内的寒气,身子渐渐暖了; 让戚然明觉得好受了些。
  “谢谢。”戚然明低声说。
  姜羽没答话; 内力从戚然明四肢百骸汇入内腑,才刚进去,戚然明就痛得蹙起眉。他也不知道是跟什么人交手,伤成这样; 姜羽只好将内力控制得更精细一些,以免治疗不成,反加重戚然明的伤势。
  姜羽替戚然明调理到一半,大夫便来了。
  姜羽先暂时将内力撤出,让专业的人来处理。
  魏大夫是个年过六旬的老者,花白胡子,花白头发; 但是精神矍铄,面色红润,看起来很硬朗。魏大夫也是睢阳君府的熟客了,看到姜羽,简单作了个揖,道:“草民见过睢阳君。”
  “免礼。”姜羽道,“大雪天请魏大夫来,实在抱歉,还请魏大夫给他看看。”
  魏大夫也不啰嗦,当即上前来,食指与中指搭上戚然明伸出来的左手手腕上,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魏大夫看了戚然明一眼,又看了姜羽一眼,旋即再次闭上眼睛。
  沉吟半晌后,魏大夫收回手,问道:“公子早年是否中过毒?”
  姜羽看向戚然明,戚然明点点头,掩唇低咳了一声:“中过。”
  魏大夫道:“毒素侵入体内多年未解,如今已渗入你的五脏六腑,公子想必是习武之人,与人交手受伤事小,好好将养,有睢阳君在,自然无碍。但那些毒素却是个麻烦。”
  上回在德县城外的郭公山内,姜羽就知道戚然明体内有毒残留着,但他不便问。这回当着戚然明的面,姜羽便问:“什么毒这么厉害?”
  魏大夫道:“像是许多种药物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毒素,并非已知的某种毒/药,这些毒素常年留在公子体内,已经伤到了他的根基,致使公子身体亏空。若非因公子是习武之人,内力可压制毒性蔓延,公子现在恐怕已经……”
  魏大夫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不过,即便如此,强行压制毒性终非上策。以公子如今的身体状况,恐非长寿之人。”
  姜羽蹙眉看了戚然明一眼,又问:“可有办法根除?”
  魏大夫:“毒性已侵入公子内腑,想要根除谈何容易?但尽量调养,可祛除一部分,也是好的。但所需药材不提,时间也很长,且得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姜羽本想答应下来,但话到嘴边又想起,药材不是问题,痛苦戚然明想来也不怕,可戚然明未必肯长时间留下来治。谁知道他这回什么时候就又溜走了?
  思及此,姜羽转头问戚然明:“你治吗?”
  戚然明低垂着眼眸,听着两人说着这些关乎他生死的大事,却无动于衷,仿佛那个活不长的短命鬼不是他,被毒侵蚀内腑的也不是他。听到姜羽问话,戚然明淡淡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晓,不必了。”
  姜羽没有坚持,对魏大夫道:“既然如此,你替他治好眼下的伤便可。”
  魏大夫不认识戚然明,也是第一次见睢阳君府有这样一个奇怪的生面孔,虽然有些好奇戚然明和姜羽是什么关系,戚然明是什么人。但他能活这么大岁数,靠的就是不多管自己不该管的事。
  “是,草民尽量。”
  魏大夫看了看戚然明的眼白,又看看他舌苔,起身道:“草民需要施针,公子这样可不行。”
  姜羽叫来仆役问:“热水和干净的衣物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仆役答。
  姜羽便扶着戚然明先去沐浴,把人送到门槛时,姜羽问他:“需要帮忙么?”
  戚然明摇头,推开姜羽的手:“不必。”便独自走了进去。
  “大人。”门才在姜羽面前关上,身后就传来公孙克的声音。公孙克在睢阳君府地位仅次于姜羽,寻常琐事当然不需要他来处理。
  姜羽回头。
  公孙克看了看紧闭的门:“是戚然明?”
  姜羽没有说话,就算做是默认了。
  戚然明到时,公孙克并没有看见,等听到下人对来客的描述时,公孙克就知道是戚然明来了,顿时心拔凉拔凉的。
  “他来做什么?”公孙克问。
  “不知。”姜羽负着手朝回廊上走,风雪已停了,天色已晚,但雪色映着庭院,院内竟不显得太昏暗,“他受了重伤,来找我,我总不能放着他不管。”
  公孙克心道:只希望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别是个白眼狼吧……
  话没说出口,但姜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扫了他一眼。公孙克立刻捂住嘴,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说了出来。
  扫了公孙克一眼后,姜羽就没再理会他。戚然明沐浴完之后,下人给他拿了套姜羽没穿过的衣裳,他们俩骨架差不多大,只是戚然明更瘦一些,穿起来也算合身。何况,魏大夫施针时,戚然明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衣服合身不合身也不重要。
  戚然明的胸前有两道青紫的掌印,看来就是造成他内腑受伤的原因了。姜羽受伤生病,常年都是魏大夫来治,对于魏大夫的医术,姜羽有绝对的信心,但戚然明的状况仍旧让姜羽有些不放心。
  魏大夫施针时,姜羽就在旁边看着。魏大夫没扎几针,戚然明就痛得皱了眉,再一针下去,戚然明“哇”地吐出一口血。魏大夫面不改色,继续飞快几针扎下去,吐完内里的瘀血,戚然明好受了不少,轻喘着躺回去,竟然没多久就睡着了。
  魏大夫给戚然明开了药,姜羽命人到药铺去抓回来熬着,自己则继续用内力替戚然明温养内腑,梳理筋络,直到深夜。
  翌日,姜羽天没亮就起身去上朝,等他回来时,就看见戚然明穿着自己的衣裳,搬了把躺椅,坐在自己书房门口,望着院里的梅花树,手里把玩着那只白色骨笛。听到姜羽的脚步声,戚然明回头冲他笑了笑:
  “下朝了?”
  昨日有姜羽用内力帮戚然明疗伤,又有魏大夫妙手回春,因此今晨起来,戚然明的脸色比昨日好看了许多。那不正常的红晕没了,唇色也不再那么苍白,多了些血色。
  姜羽点头,四下看了一眼,问:“你伤未好,坐在这么个四面漏风的地方,不冷么?”
  戚然明笑了笑:“不冷。”
  姜羽径直握了握戚然明的手,自己打宫里回来,戚然明的手竟比自己还凉。
  “来人,去把我那狐裘拿来。”
  狐裘是用上好的银狐皮毛做成,保暖又精致,姜羽没有征求戚然明的意见,披在了他身上,又弯下腰替他整了整领口。
  “人总得学会自己爱惜自己,自己都不爱惜,就没人爱惜了。”姜羽说。
  整理好狐裘,姜羽正要收回手,戚然明却倏然拉住了他手腕。
  姜羽微微挑眉:“有事?”
  戚然明竟罕见地有些犹豫,斟酌挣扎了一番才看着姜羽,笑着问:“听说你要成亲了?”
  “对。”姜羽抽回手,手腕上残留着凉凉的触感,“我年纪不轻了,再不娶,谁知道王后会给我安排什么人?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挑个合自己心意,听我的话的。”
  戚然明微微抿起唇,半晌收回视线,看着院里的梅花树,轻轻一点头:“也是,既然是你自己挑的,那必然是好的,恭喜你。”
  “婚期在什么时候?”
  姜羽:“具体时间还没定,约莫在二月。”
  戚然明笑了笑:“挺着急啊,我听说你月初才认识她。”
  姜羽:“我舅母她比较着急。”
  一阵风刮来,吹在戚然明的脸上,吹到脖颈上,竟有些凉,身上披着狐裘,倒是暖暖的。戚然明缩了缩肩。
  姜羽道:“若是冷,不如进屋来罢,我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书房里什么书都有,你也可以随便看看,解解闷,打发时间。”
  一进屋,姜羽见戚然明拢了拢狐裘,才发觉这书房里竟有些阴冷,于是回头对外面吩咐道:“来人,端个火盆到书房里来。”
  跟着姜羽,戚然明走进书房里,四下打量了一下,书房内布置简单素净,古雅有韵味,门对面墙上挂两幅山水画,画下布一琴案,上面摆着一张琴。左面及右面两侧都是大书架,上面摆着满满当当的书,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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