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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当霸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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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荣氏这才将哭红的双眼转过来,看向姜羽。她用手帕拭了拭眼泪,低声道:“姜羽回来了。”
  “姜羽来迟,未能见到舅舅最后一面。”姜羽道。
  荀荣氏摇摇头:“……你也是有公务在身,没法子的事。”
  姜羽低头看了看身旁跪着的荀伯文,低声道:“伯文?”
  荀伯文抬起脸,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看着姜羽委屈道:“表哥,我没有爹爹了。”
  姜羽心底一酸,替荀伯文擦了擦眼泪,摸着他的头发道:“不怕,以后表哥照顾你,你爹爹也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荀荣氏垂眸道:“我是个妇道人家,许多事都不懂,日后伯文恐怕真要麻烦你,多看顾看顾了。”
  “这是应该的。”姜羽道,“舅舅可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或是话?”
  “有的。”荀荣氏站起身,转身去卧房内将荀书留给姜羽的书信拿来。
  “这是你舅舅病重时,自感时日无多,怕等不到你回来,他念,我执笔,给你写的信。你看看吧。”
  姜羽接过书信,拆开,取出其中的信纸,只见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
  “外甥姜羽,见信如晤。
  吾一生碌碌,幼时立下壮志,誓要兴吾燕国。初入官场时,便有感于如今燕国官场诸弊病,但苦于无计可施。自姐夫姜宣子于十四年前兴起变革,却冤死狱中之始,便立誓要继承姐夫遗志……”


第122章 
  荀书洋洋洒洒给姜羽留了两页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从姜羽父母的死亡说起; 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事; 为改革做的准备; 又详细介绍了他所总结出的燕国需要改革的弊端,以及他现在所推行的政令。
  这些东西当然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得清的。荀书的书房里有整整一柜子的书; 都是与此有关的,全部留给了姜羽。
  “舅自知愧对于你; 然身为燕国臣民,身为汝父之子……愿汝成舅未竞之事业,行新政,革弊病,兴我大燕……舅死而无憾矣。”
  末尾,荀书表示希望姜羽能将改革继续下去。
  “你舅舅病得厉害,嘴里却还念叨着你; 每说一句话,便要歇息一会儿。等我写完这封信; 他便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荀荣氏拭着眼泪说。
  “舅舅是患了何病?”姜羽问。
  “太医说是积劳成疾。”荀荣氏道。
  积劳成疾……与姜羽想得一样。
  他郑重地把荀书留给他的信折好收回到信封之中; 妥帖放进怀里; 朝荀荣氏弯腰行礼:“舅舅的嘱托姜羽都记住了; 舅母放心; 姜羽绝不会辜负舅舅所托; 一定完成舅舅遗志。”
  荀荣氏道:“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但你舅舅说的,自然是对的。你既有这份心; 你舅舅泉下有知,也瞑目了。”
  荀书既然已死,丧事便要办起来了。
  这年代的规矩,女人不能主丧,而荀伯文年纪尚幼,因此姜羽与荀荣氏合计一番,便决定由荀伯文主丧,姜羽给他帮忙。
  丧事礼仪繁琐复杂,等级森严,姜羽接手后,便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了。姜羽先命人去给荣氏以及荀书生前走得近的同僚报了丧,中午荀书各亲朋好友便换上吊服,前来荀府吊唁,送上给荀书的衣被,称为致燧。
  其后要给荀书沐浴,饭含,即在荀书口中放上珠玉、贝、米等,以免荀书到阴间去挨饿,饭含之后要袭尸,即为荀书穿上特制的丧衣,共三套。袭尸后还有小敛、大敛等等。从口中含的玉到丧衣,从棺椁到墓地,不同等级皆不一样。
  这也是姜羽头一次替人置办丧礼,繁复的礼仪,加之朝夕哭的荀荣氏及荀伯文,让姜羽每一日都又累又沉重,连戚然明的事都暂时顾不上,想不起了。
  所谓朝夕哭,便是指荀伯文、荀荣氏每日日出日落前都要祭奠并哭丧。姜羽听得多了,不免被影响。幸好他只服缌麻,不必像母子二人一样哭得声嘶力竭。
  丧事举行到一半,一日日落前祭奠完荀书以后,姜羽从荀府回到自己的府上,马车行至府门口,突然停了下来。
  “大人!”公孙克似乎看到了什么,声音有些惊讶。
  “何事?”姜羽掀开帘子,向外看出去,只见暮色之中,那人瘦削的身影正立在自己府门前。
  姜羽一恍神,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定睛一看,那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石狮旁,不是幻觉。
  暮春初夏的时节,晚风十分柔和,不冷不热,轻轻拂动戚然明的发梢和衣摆,整个人几乎与暮色融为一体。他背上背着剑,腰间悬着骨笛,不过月余,姜羽却觉得他似乎又瘦了。
  他看上去风尘仆仆,像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脸上带着倦色与些许悲戚,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
  “大人?”公孙克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何事,询问似地叫了姜羽一句。
  姜羽垂下眼,自马车上下来,吩咐道:“进去吧。”
  虽然从马车上下来了,姜羽却也没有多看戚然明一眼,径直朝大门走去,车夫则驾着马车从侧门走了。
  望着姜羽向自己走近,戚然明略有些紧张,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间的笛子,垂下眼,等着姜羽来问他一句什么。然而没想到的是,姜羽却绕过他,走到了大门口。
  眼看姜羽就要走进去。
  “姜羽!”
  姜羽刚跨过门槛,便听到戚然明略显焦急的声音。
  姜羽脚步微顿,回过头,见戚然明正望着自己,眼神慌乱不安,让姜羽有些不敢看,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事对不起戚然明似的,便避开了他的视线,淡淡问道:“你来做什么?”
  既已离开,便不必再来了。
  戚然明有些错愕,不明白姜羽为何这样问。他似乎想上前,又停住脚,踌躇半晌,低下头低声问道:“你为何不辞而别?”
  “我不辞而别?”姜羽挑眉。
  戚然明不知姜羽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他到现在还后知后觉地不知道姜羽误会是他想走。
  “不是么?”戚然明近乎无措地站在那儿,仿佛他是那个被抛弃的人,姜羽竟从中看出了几分委屈。
  他看不得他这样,便放弃似地皱了皱眉,说道:“算了,你进来说吧。”
  戚然明眼睛微微亮起,有些欣喜,上前几步,走到姜羽的身侧,和他一起走进去。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姜羽原本打算既然戚然明来无影去无踪,他也没那个心力一次又一次看着他来来去去,便算了的。但戚然明又一次来找他,姜羽真是没脾气了,因此只是沉默着,等着戚然明开口说说他的来意。
  但戚然明素来拙于言辞,加之此刻心情又忐忑,根本不知从何说起。一路拿眼睛偷偷看姜羽,在姜羽向他看过来时又收回视线,假装在看路。
  直到戚然明跟着姜羽到了卧房门口,戚然明也没开口。
  姜羽推门的手顿在门上,回头将戚然明上下打量一眼,说道:“你跟进来是想做什么?”
  卧房毕竟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姜羽这话近乎戏弄与嘲讽。
  “……”戚然明既觉得羞惭,又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问道,“姜羽……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姜羽推开了门走进去,戚然明仍旧跟了进去。
  “点灯。”姜羽说。
  戚然明依言将灯点上,点灯时才想起:“你又看不清了么?”
  “屋里比较暗,有些模糊不清。”姜羽道。
  点了灯,姜羽拉了张椅子坐下,靠进椅背里,右手揉了揉太阳穴,叹口气,说道:“说吧,你来做什么?”
  “你累了么?”戚然明走近姜羽,手还没碰到姜羽,就被他拍开了。
  戚然明的手顿在半空中,有些僵硬,只听姜羽道:
  “你再这么来来回回的,我没功夫跟你闹。”
  “什么来来回回的?”戚然明有点不解。
  听到这话,姜羽才抬起眸,细细看了戚然明一眼,见他确实不明白,心中猜测是不是真误会了什么,说道:“解释解释你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
  戚然明微顿,答道:“不知该去哪里,便四处走了走,听闻执政大人的死讯,便赶了过来。”
  戚然明离开曲沃后,便慢慢地沿着从曲沃到蓟城的路走着,累了便随意找个地方歇歇脚。直到荀书的死讯从燕国传出去,戚然明听到,才明白当初姜羽大约是因为接到荀书的消息,才匆匆赶回国。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姜羽会不辞而别,将他一个人留在曲沃。如果姜羽早和自己说,他也不会执意去石襄府上走那一遭的。
  “既不知该去哪里,你那夜收拾行囊,又是打算去何处?”
  “收拾行囊?”戚然明愣了愣,才忽而明白过来,“你以为我是在收拾行囊离开?”
  姜羽:……不是吗???
  真误会了?
  有点尴尬。
  “我那夜只是……”戚然明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有些心虚,“我那夜只是在找夜行衣……想潜去石襄府上教训教训他。”
  谁让他暗杀你。戚然明想。
  姜羽:“……”
  这乌龙闹大发了,亏他还伤心了那么久,以为戚然明的心依旧没定,仍向往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生活,对自己失望,便如对嬴喜、姬重失望离开他们一样,离开他。
  戚然明低着头继续小声解释:“……我怕你生气不许我去,所以就没告诉你。”
  好吧,之前的误会就当无事发生过。
  姜羽讷讷道:“我还以为你因为我滥杀的事,气得想走……”
  “……”戚然明抬眸道:“不会的。”
  “我说过不会走的。”
  这下错的成自己了,问也不问清楚就把人一个人丢在曲沃。果然谈恋爱应该多沟通,不能自己瞎猜。
  “……抱歉。”姜羽道,“我误会了。”
  戚然明犹豫了一下说:“你没因我干涉你而生气吗?”
  姜羽:……合着他以为自己因为这个生气就不要他了吗?
  “没。”姜羽近乎狼狈地说,“我气你伤未好就擅自行动还不告诉我。”
  戚然明:“对不起。”
  姜羽:“……”
  “既然如此,你若不嫌弃,便在这里继续住下来吧。只是我近日比较忙,恐怕顾不上你。”
  姜羽避开了纪府的事,以免再发生争执,简短地结束了这段对话。
  戚然明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安慰:“节哀。”
  姜羽摇了摇头:“……只是礼仪太繁琐,让我不堪其扰罢了。何时能减省些丧礼就好了。”
  戚然明轻声道:“执政大人想必将变革一事交给了你,你若觉得繁琐,改了便是。”
  “这想法好。”姜羽笑了笑,“不过丧礼却也不好改,需得好好筹谋筹谋。”
  小别重逢,两人却并没有胜新婚的感觉。兴许是之前发生的误会太让人尴尬。戚然明的眼睛一直一瞬不瞬地盯在自己身上,让姜羽顿感压力,心虚得很。
  他累了一天,心想戚然明一路奔波也累着了,便道:“你若饿了,去吃点东西,歇息吧,有什么话,过两日再说。”
  “嗯。”戚然明点头,正要离开,姜羽又突然叫住他,戚然明回头。
  姜羽对他道:“过来。”
  “何事?”戚然明问时,已然向姜羽走近了几步,在姜羽身前一尺停下。
  姜羽抬头看着他:“再过来一些。”
  距离太近,便让戚然明有些不适应,却还是又走近了一些。
  姜羽抬起手来,手掌贴着戚然明的后颈,指腹摩挲着他颈部的皮肤,手上微微用力下按,迫使戚然明低下头来。
  戚然明的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弯下腰去。直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连脸上的汗毛都能看得清楚。
  姜羽才抚着戚然明的侧脸,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你说的,不会走。”
  灼热的呼吸扑在戚然明脸上,戚然明的喉结动了动。
  姜羽微微侧头,手上再用力,将戚然明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而后他低下头,在戚然明的颈侧重重咬了一口,咬出一圈深深的牙印,舌尖舔过牙印。
  戚然明吃痛皱眉,却听姜羽在耳畔说道:“日后你便是再要走,我也不许了。”
  戚然明被他按着动不了,便低低地“嗯”了一声。


第123章 
  翌日; 公孙克发现自家主子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些。清晨神清气爽地站在房门口; 望着暮春时节院里才开起来的桃花和梨花; 红红与白白。
  “大人。”
  姜羽转头看了他一眼; 脸上露出了自离开曲沃以后第一个真正的笑意。
  “他还未起么?”
  “没有。”公孙克道,“想必这些日子累了。”
  姜羽点点头:“让厨房准备好饭菜; 别等他起身后饿了没吃的。”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多做些甜食,他爱吃甜的。”
  “是。”公孙克笑道,“误会解开了?”
  姜羽点头,笑着看向戚然明的房间所在的方向:“我误会了。当日我没问,他也没解释。”
  “那纪府的事……”
  姜羽斜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属下知错。”
  “我这便要去荀府了,你留在府上替我照顾他。”姜羽吩咐完便出了门。
  虽然几个月没来,但戚然明的房间还像年节他在时一样; 且干干净净,显然时时有人打扫; 没有落灰。这让戚然明很是愉悦; 安心地睡了整整一夜都没醒过; 也没有做任何噩梦。辰时末; 临近巳时; 戚然明才醒。
  醒来后便有小厮来伺候他洗漱更衣。戚然明很是不习惯; 但他们说是姜羽吩咐的。
  “大人吩咐了,待您就像待他本人一样,公子可不要让我们为难。”
  “他出门了?”
  “一早就出门了。”那小厮道; “大人近日都是如此。不过……”
  “不过什么?”戚然明问。
  小厮笑了笑,扫过戚然明脖子上的牙印:“不过,今儿早上大人出门前,心情看起来比往日好了不少,这想必是公子的功劳。”
  戚然明拉了拉领口,抿唇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洗漱更衣后,又有人将热腾腾的饭菜送到戚然明房里来。戚然明在府里待得无聊,便又和那些家丁护卫们混在一处,陪他们练练手。到午时,姜羽竟回来了一趟。
  说是回来用饭。
  姜羽又忙活了几日,总算把丧礼暂时忙完。说暂时是因为下葬要在三个月后,暂时还不能下葬,这是规矩。
  事实上,在帮荀伯文主持丧礼的同时,姜羽闲暇时候也没闲着,而是将荀书留下的那些资料都翻来看了看。并且面见了燕侯,与燕侯商谈过如今燕国变革的局势与进程。
  变革并非易事,虽有燕侯主持大局,易有一些荀书提拔的平民共同谋划,但遇到的阻力依旧不小。最大阻力便是以董熊为首的保守派。
  而这些日子,姜羽也在筹谋,该如何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董熊的阻碍,并且已经准备周全。
  “让董熊被革职?”戚然明有些讶异,想了想道,“董熊在燕国势力深厚,最重要的是有王后和太子两人的护佑,想要他被革职,除非他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
  “现成的。”姜羽说。
  戚然明略略思索一番:“你是指执政大人之死?”
  姜羽点头:“我已经考虑过,若是有可能,我想将整个董氏连根拔起。”
  “除非谋逆。”戚然明道。
  “有的。”姜羽微微眯起眼,“只是尚没有证据,我还需要足够的证据,才能让董氏再无翻身之地。”
  “当年我父母被污蔑向燕侯下毒,冤死狱中,我不信董氏没有参与,只要能拿到这个证据,董氏便是再势力深厚也没用了。”
  戚然明:“时隔多年,证据恐怕早已经被销毁了。知情者当年没有透露,现在想必也不会透露。”
  姜羽叹气:“是啊,十几年前的陈年旧案,想翻案谈何容易。”
  “所以我想一步一步来,先用舅舅的事,夺了董熊的职,再慢慢图谋。”
  戚然明顿了顿,问道:“董熊真给执政大人下了毒?”
  姜羽忽而瞥他一眼,说道:“你这称谓,不太合适啊。”
  戚然明一顿,不自然地别开了眼,悄悄红了耳尖。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低声说。
  姜羽:“太生分。”
  “有什么生分的?”戚然明说道。
  姜羽笑了笑,靠在椅背上,伸长胳膊搂住戚然明的肩,偏头看着戚然明的侧脸道:“没礼貌,该跟着我叫舅舅。”
  戚然明:“又没正式见过。”
  “确实有些怠慢了你,不过舅舅新丧,此时不宜提这些事,我现在还在孝期。过几个月,我带你去见见我爹娘,再去见见舅母。”
  说到这里,姜羽又有些遗憾。
  “我该早些带你见见舅舅的,年节时就该见他。没想到一错过,竟然……”
  “你回来时,赶上舅舅最后一面了么?”这人悄然修改了称谓。
  姜羽摇摇头。
  “差了几个时辰。舅舅辰时便去了,我近午时才回来。”
  “抱歉,我不应该在那时……”
  “你道什么歉?”姜羽道,“这不怪你。”
  “董熊其实确实有给舅舅下过毒,但是被大管事发现,给拦下了。药并能给舅舅喝下去,他没成功。”
  “但这也算留下了证据。”戚然明说。
  “对,明日上朝,我便向国君禀明此事,董熊谋害朝廷命官,致使国之栋梁殒命。这项罪名,够他喝一壶了。”
  姜羽的动作很快,在戚然明来之前,姜羽就已经把针对董熊的一切布置好了。
  翌日,燕国王宫。
  众官员禀完政事之后,燕侯向下看了看满朝文武,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燕侯殚精竭虑,怀揣着一颗想要逐鹿天下的雄心,但人力有時尽,尽管他身为诸侯,却也不能事事如意。变革一事,十几年前姜宣子首次提出,燕侯便想大力支持,却最终无疾而终。
  如今荀书再次提出,他力排众议,排除万难,大力推行新政,却没想到荀书会半路病故。这几日,失去荀书这个好帮手,燕侯的新政推行得更加艰难了。
  幸好姜羽回来,能帮他分担压力。姜羽回国来以后,向他请了罪,未能完成君命,没能帮助姬孟明铲除赵石二贼,反而还眼看着赵石二贼弑了君。
  不过,燕侯倒也不太在意,毕竟他也不是蠢人,能看得出来如今的晋国已成分裂之事,以后再也没有曾经的实力和威胁了。失去一个劲敌,燕侯仍是满意的。
  何况,姜羽还与赵狄交好,确实学来了一些晋国革新之经验。
  只不过,燕侯发现今日朝堂上的姜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禁犯嘀咕,姜羽在想些什么。
  见无人启奏,燕侯正准备说退朝,就见一位宰夫持笏走上前来。
  “殿下,臣有本奏。”
  宰夫是维持秩序和纠察大臣失礼行为的官员。
  “夏卿请讲。”燕侯眼皮子跳了跳,莫名其妙看了低着头的姜羽一眼,这位夏宰夫是出了名的直言善谏,凡他站出来说话,必然有不小的事。
  夏宰夫道:“臣要弹劾董熊董大人,谋害同僚,毒杀朝廷大员!”
  夏宰夫一言出,满朝皆惊。
  燕侯就知道自己预感是真的,果然成了真。不过,燕侯从中听出了一些猫腻,沉着脸看了董熊一眼,道:“夏卿请把话说明白些,诬告他人是要反坐的,何况你诬告的还是董卿。”
  迎着满朝文武,包括董熊和燕侯,或惊或疑的目光,夏宰夫面不改色,“咚!”地一声跪下来,手中持上他审出来的证言,悲愤道:“殿下!”
  “董熊狼子野心,手段阴险残忍,因不满执政大人推行新政,损害了他的利益,便痛下杀手!收买执政大人府里的下人,在执政大人的药里下毒,以至于执政惨死!”
  “殿下!用此等骇人听闻、令人发指的残忍手段,去对待一名国之栋梁!您若还视若无睹,恐要寒了我燕国亿万臣民的心啊殿下!”
  夏宰夫年过五十,在这个年代年纪已经不轻了,他义愤填膺,言辞铿锵陈于殿上,引得百官失色,议论纷纷。夏宰夫是出了名的耿直,就是燕侯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他也是梗着脖子直言不讳。
  而且,这种事靠言官来说,比姜羽自己说要更名正言顺。
  因此姜羽只是稍微给他透露了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夏宰夫就开始自己追查了。
  燕侯看向董熊:“董卿,你怎么说?”
  董熊脸色显然也有些难看,但仍沉得住气,闻言回道:“回殿下,臣不知夏大人在说什么。”
  “不知?”夏宰夫骤然发问,“董大人以为一句不知便可将你谋杀朝廷命官的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吗?!”
  董熊脸沉了沉,道:“夏大人,你口口声声我谋害了荀大人,可有什么证据?”
  “自然有!”夏宰夫道,“当着国君和满朝文武的面,我怎么可能空口白牙污蔑董大人。”
  夏宰夫看向燕侯,双手呈上证言,道:“殿下,这是臣审问荀大人府上的丫鬟翠云的证言,请殿下过目。”
  “拿上来。”燕侯道。
  内侍立刻将证言拿上去呈给燕侯。燕侯翻开来看了看,眉头微微蹙起,看完后道:“董卿,你自己看看。”
  内侍便将证言拿去给董熊。
  董熊翻开来看了看,姜羽找的是董熊之前收买、威逼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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