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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锦衣卫工作报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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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和好了。”黎臻把他手指按下去,带着他往外走。
  宋映白突然扒住门,不动了,“我不信。”
  黎臻想了想,抓住他的两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之前你背我,现在我背你,咱们真和好了!”往上一送,把人背在身上。
  被人背着,的确比自己走轻松,宋映白就势往他背上一趴,脑袋垂下来,喃道:“……对啊,咱俩其实也算是有过革命友情的…”
  黎臻见他不挣扎了,背着人下了楼。


第41章 
  宋映白盯着头顶悬挂的镂空银熏球。
  睁开眼睛之初; 看银球是模糊晃动,摇曳重影的,现在过了大概有一刻钟,它变得越来越清晰; 意味着他彻底清醒了。
  不过; 问题来了,他不记得自己床铺上方挂过这玩意,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见到了黎臻……然后被背下了楼。
  不是吧; 难道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小院,正好碰到伯父搬家; 就把他搬到新宅邸了吗?
  因为他注意到被褥的料子和帐内陈设奢华,少说是个富足的官宦家。
  完了; 伯父要问自己为什么醉酒了; 会不会疑心自己不满意过继?
  想到这里,脑仁开始疼了; 宋映白揉着太阳穴; 缓缓坐起来,“来人。”
  醉酒要不得,不仅伤身还耽误正事; 他保证;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喝醉。
  “宋公子,您醒了?”这时候一个小丫鬟笑着拉开床幔; 一边挽着一边唤其他人; “公子醒了; 快拿茶水来。”
  很快又有一个丫鬟端着茶水款款走进来,双手奉上给宋映白,“您慢用。”
  宋映白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丫鬟,而且他叫自己宋公子,那么肯定不是在伯父家,如果是伯父的新宅,里面的下人会叫少爷,而不是外道的宋公子。
  他有不好的预感,“……你家主人是黎佥事?”
  端茶的丫鬟颔首,“是呢,这里是敬国公府。”
  宋映白清醒自己没喝茶,否则非得一口呛死,“那黎大人现在身在何处?”
  “他去衙门了还没回来。”丫鬟道。
  宋映白看向窗外,果然天色还不到傍晚。
  此时不跑,还待何时?宋映白忙弯腰拿过脚踏旁的靴子,蹬上就往外走,“告诉你家少爷,我先告辞了。”
  这时候俩个丫鬟忙追上来,“宋公子您留步,老国公吩咐,如果您醒了,叫您过去一趟,他想见见您。”
  “……”宋映白逃跑计划只得搁置,对方是国公又是长辈,不能不辞而别,他稳住心神,“原来老国公在府中么,那么快带我过去吧,我得给他老人家请安。”
  那俩丫鬟相视一笑,“这就带您过去。”说着,在前面带路。
  而宋映白则拿起刚才没喝的茶水,一饮而尽,提了一口气,“好的,走吧。”
  老国公年轻时可是带过兵,立过军功的。怀着对军人的憧憬,宋映白忐忑不安的踏进了老人家所在的院子。
  得到通禀进去后,就见一个花白胡子的瘦削老人家,正坐在一张桌子后,低头细心的擦拭一柄宝刀。
  宋映白躬身作揖道:“晚辈宋映白拜见国公大人。”
  敬国公闻言抬起头,瞧了宋映白一眼,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来到他跟前,上下打量。
  宋映白斗胆抬眸对上老人家的眼神,就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奇特。
  没错,是奇特,他小时候第一次进动物园,看到大熊猫好像就是这种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欣喜。
  敬国公就跟瞅珍奇动物似的看他,宋映白暗暗流汗。
  敬国公缓缓点头,好像还挺满意的,“你就是我们家臻儿的朋友吧,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他跟谁亲近,我可得仔细看看你。”
  宋映白立即辟谣,“黎大人是晚辈的上官,晚辈不敢高攀。”
  敬国公听了这话,眉梢动了动,竟然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宋映白不知道他有什么可笑的,正纳闷的时候,就听丫鬟唤了一声“少爷。”紧接着黎臻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直接问宋映白,“你酒醒了?”
  不等宋映白说话,没想到敬国公突然幸灾乐祸的笑道:“臻儿,他刚才可说他不是你的朋友。”
  “……”黎臻瞅了眼宋映白,才道:“祖父大人,我们还有事情要说,先告退了。”说完朝宋映白使了个眼色,“跟我来。”
  宋映白忙朝老国公拜了拜,随着黎臻一起退了出去。
  两人沿着回廊往外走,宋映白走在黎臻后面,愈发悔不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最最不该喝酒,被黎臻抓了个现行。
  黎臻斜光偷瞄宋映白,说真的,他刚才被祖父那句话捅了一刀,祖父虽然爱开他玩笑,但不会说谎,不是朋友这句话,一定是宋映白亲口说的。
  他之前还说他俩之间有什么命的友情,转眼就变卦了,还说他喜怒无常,他看他也差不多。
  可谁让是他先对不起宋映白在先,再说有可能是宋映白为了应付祖父随口说的,他俩应该还是朋友,于是驻足回头,想和他说句话。
  不想宋映白心里有事,还往前走,就这么撞到了黎臻身上。
  “酒还没醒呢?”
  “醒了,醒了。”宋映白道:“早就醒了,谢谢黎大人借地方让我醒酒。”
  黎臻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于是抬手拍了拍宋映白的肩膀,客气的笑道:“没关系,谁让咱们是朋友呢。”
  诶?一顿酒的功夫,他俩又成朋友了?前几天对他横眉冷对,动辄揪衣领,这转眼两人就和好了不少,还升级成为朋友了。
  宋映白瞄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看了看一脸诚挚笑容的黎臻,说真的,黎臻笑起了是很好看的,但此刻他却不敢享受这个笑容,只觉得头又大了,想不通黎臻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大人,这使不得吧……”
  没想到黎臻就势将胳膊全都搭在他肩膀,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就像朋友之间常见的那种勾肩搭背姿势,并朝他笑道:“有什么使不得的,我想通了,从今以后咱们两个就是朋友,嗯,好朋友!”
  朋友两个字咬重音,好像故意强调一样。
  强行做朋友?有权力为所欲为是不是?但黎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映白总不能不识时务的再次拒绝,只好道:“既然大人肯抬举我,卑职荣幸之至。”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昨天晚上伯父认自己做儿子的事情,被黎臻知道了?
  一定是这样,否则怎么会这么凑巧,昨天他被过继给了户部侍郎做儿子,今天早晨黎臻就对他态度大为改观。
  难道真是官宦子弟才能跟官宦子弟做朋友?
  宋映白挑挑眉,这也算是过继的好处之一了吧,难怪黎臻想跟自己做朋友,官场真是捧高踩低,毫不掩饰的势力啊。
  黎臻一皱眉,“诶,以后就别大人卑职的了,听着别扭。”
  “……好的。”宋映白听话的道。
  黎臻满意的点点头,“你一大早就喝醉了,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吧,我叫人简单准备了饭菜,不过,可没酒了。”
  “……我恐怕不能在府上用饭,我大哥昨天从老家来了,这会他在家里等着我呢,我得回去了。”
  黎臻虽然失望,但也没办法,“好吧,你尽早回去吧,别让家人久等。”
  “那我告辞了。”宋映白指了一个方向,“那个门是出府的方向吗?”
  “我送你。”黎臻将胳膊从他肩膀上拿开,两人规规矩矩的往外走,“你今天喝闷酒是因为担心翟驸马的事情吧,我没想到会生出这样的枝节,早知道这样,这个任务就不派给你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咱们出发去一趟翟驸马的老家,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宋映白一个激灵,咱们?别了吧,一想到还得跟黎臻独自相处,他就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万一在路上他又突然看他不顺眼了,他可往哪儿逃啊。
  “不用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和程东一去查就行了,不必劳烦你了。”
  “……”黎臻道:“程东一不过是个小旗官,怎么能让他去调查驸马?!”
  宋映白不死心,那至少再加一个人进来,“那不如让韩千户和咱们一起去吧。”
  黎臻想了想,“不行,你不在,他得留在翟驸马身边全权保护。”
  宋映白又道:“还是再带个随从吧,得有人端茶倒水啊。”
  “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要什么人照顾,你我又不是小孩。”黎臻道:“就这么办了,明天早晨你到衙门后,简单收拾收拾就过来找我吧,对了,从家来的时候,就穿便服吧。”
  宋映白挣扎无果,认命了,“好,我都知道了。”心里则想揪头发,他是真的不想跟黎臻单独出门,虽然他不犯病的时候挺好的,但一旦变脸比洗脸还快,他消受不起。
  黎臻将他送到门口,吩咐管家用马车送他回去,宋映白坚决推辞,坚持自己走回家。
  黎臻也不好强人所难,与他挥手作别,还不忘提醒,“记得,明早来找我。”
  宋映白微笑着点头,然后一转身就酸了脸,唉,喝那点小酒消解的压力,转眼就又都回来了。
  走到一半路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幺零幺哪里去了?记得他带它去喝酒了,然后他被黎臻带走了,那么,狗呢?
  宋映白一路跑回家,见自家院门前有一辆马车,推开院门,见采枫和一个男人,还有幺零幺一并站在廊下。
  看他回来,采枫先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我还想怎么今天放衙这么晚呢。家都搬完了,大少爷已经先去新宅了,留下我和车夫等您回来。”
  幺零幺用后脚搔了搔自己的耳朵,一脸冷漠的看着宋映白,分明在说,你其实已经把我给忘记了吧。
  宋映白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我明天要出趟门,等我回来给你买黄历咬着玩啊,乖。”
  听说宋映白要出门,幺零幺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不再闹别扭了。
  “少爷,咱们赶快走吧,那边的酒席怕是已经准备好了。”采枫笑着催促。
  宋映白胃里一抽,酒席?岂不是又要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宋俞业在京城买的大宅子可谓黄金地段,离户部的衙署不远,宅子四进,虽然远远不上敬国公府,但内部也有造得很是雅致的假山水池小景观,总的来说,是一座非常适合朝廷官员居住的舒服宅子。
  宋映白作为少主人,地位尊贵,和父亲前后院住着,拥有的居住面积差不多。
  当天晚上庆祝搬到新家,准备了好酒菜庆祝,宋映白有了白天的教训,不敢多喝。
  宋俞业奇怪的问:“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父亲大人,我明天得出任务,要去一趟外地,不知要去几天,怕耽误正事,所以不敢多饮。”
  宋俞业脸色不由得担心起来,“其实想一想,你做这行,还真叫人提心吊胆的,唉。”
  叹气归叹气,宋映白没功名,想做文官那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不管你是谁,想做官,就得考试,没经过科举的历练,亲爹是首辅也不好使。
  要么就做武官,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总之是很有风险的,而宋映白做得这行,也是这样的道理,要么读书,要么冒风险,总之得选一样。
  但是宋俞业显然很担心过继来的独苗苗的人身安全,“那你可要千万小心,凡事多留个心眼。”
  宋映白忙道:“父亲大人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宋映飞道:“那你得去几天?”
  “大哥,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就现在家陪他老人家吧,我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宋映飞拍了拍他的手背,“万万要小心啊。”
  宋映白发现了一旦亲人在身边,的确会被影响,好像没有之前那么豁得出去了。
  因为知道他明天还有事,酒席早早撤了,叫他早点休息。宋映白在黎臻那里睡过一觉,加之换了新的地方睡,有些陌生,到后半夜才睡着。
  宋映白忙叫采枫给自己找便服,衣裳是采枫亲手做的,合身又精致,宋映白夸奖道:“你针线了得啊,我看宫里的绣娘也比不上你。”
  采枫被夸得不好意思,抱着宋映白换下的衣裳下去了,“我给您端早点。”
  等他走了,宋映白朝门口蹲着的幺零幺招手,等它进来,宋映白搂过它的脖子,对它耳朵小声道:“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好好观察一下情况,他们以为你是一条普通的狗,应该不会避着你,所以,你机灵点。”
  幺零幺表情严肃的点点头,一副身兼重任的模样,看得宋映白差点笑出来,点了下它湿润的鼻头,“等我回来。”
  幺零幺愣了下,然后将头一扭,看向了别处。
  采枫很快端了早点进来,宋映白简单吃过,笑着跟他告了别,又去上房与父亲大人和大哥做别,才出了门。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到了锦衣卫衙门,先给房家墨留了个字条,告诉他自己最近几天不在这里,有事跟韩千户商量。
  然后来到黎臻的办公处,通禀过后,进去见黎臻。
  幸好,今天似乎也是好心情的黎臻,一见到他,黎臻就笑问道:“昨天睡得怎么样?”
  “还……还行……”虽说黎臻对他阴晴不定的时候,他痛苦,但现在忽然变得对他很好,他反而不太适应。
  黎臻却不一样,现在的他已经摒弃掉了那个沉重的思想包袱,从里到外都坦荡了。
  “睡得不好也不要紧,目的地不远,今晚上咱们找个地方,你好好补一觉。”黎臻笑道:“马都准备好了。”
  “不戴面具吗?”
  “张伯说以后都不借你了。”黎臻道:“不过,咱们这次不需要,走吧。”
  一人一匹马,骑着出了城门,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外,黎臻望着前方道:“翟驸马老家不远,两天的路程而已。”
  “咱们到他老家,先查什么呢?”宋映白牵着马缰,紧跟着黎臻。
  “我怀疑你遭遇的那只鸟是罗刹鸟。”
  “罗刹鸟?”
  “据说坟墓之间,阴气和怨气聚集,日子久了就会化成罗刹鸟,长相跟鹤很像,却比鹤看上去大一点,传说中专爱吃人的眼珠,与你的描述非常吻合。既然如此,咱们就去翟家的祖坟转一转。”
  到目前为止,黎臻都挺正常的,宋映白期望他能继续保持下去,“如果这么看,到翟家祖坟或许会有发现。”
  两人制定了简单的计划,快马加鞭赶路,快天黑的时候,来到了一处驿站,展示了路引,就被安排住了进去。
  一个矮胖的驿卒接待了他们,因为太过肥胖,肚子腆着,给人的感觉,这人的腰带都快垂到膝盖上了。
  他自我介绍叫李才,在这里做驿卒十年了,末了感叹,“你们运气真好,还剩一间房。”
  宋映白道:“奇怪了,天气转凉,连外派的公差都应该减少了才对,怎么客房会这么紧张?”
  李才笑端着蜡烛走在前面,苦笑道:“二位有所不知,现在啊,但凡和官员有点沾亲带故的都来蹭住,所以啊,客房紧张。就比如在你们之前,刚来了一对男女,那男的父亲是一个地方的布政,他说要住,总不能把他们撵走吧,唉。”
  黎臻一点不留情面,“那就把他们撵走。”
  宋映白觉得黎臻能干得出来,劝道:“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太困了,地铺也行,赶紧入睡才是他想要的。
  黎臻见宋映白这么说,也妥协了,“就听你的吧。”
  宋映白问李才:“应该有多余的被褥吧?”如果没有的话,他肯定不能和黎臻挤一被窝,那就得冻着了。
  “被褥是有的,我一会给你们抱过去。”李才说话的功夫,已经将他们领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宋映白推开门,见里面还算整洁,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快,李才另外抱来了一床被褥,宋映白见他矮胖的身材抱这些被褥累得满头大汗,加上最近他有钱了,便随手打赏了碎银子。
  李才受宠若惊,连声道谢,揣着银子下去了。
  他一走,宋映白就困得眼睛打架,打个地铺,往上一趴,“我睡了。”
  “你别睡地上了,你最近都没休息好,你睡床上。”黎臻说完,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
  宋映白无奈的道:“我实在太累了,睡哪儿都行,咱们就别扯皮了。”
  “对啊,别扯皮了,你赶紧睡床上去!”黎臻把他推到床上,“你快睡吧。”
  宋映白见他不像是客气,而是真的想谦让,“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将外衣一脱,穿着中衣滚进了被子里。
  黎臻站到他床前,笑看他,“你就放宽心好好睡吧,我给你守夜,就是地震走水,也不用担心。”
  “有你这句话,我就真放心了。”说完,从被子缝中拽出一点棉花,揉成团塞进耳朵里,同时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准备好好睡一场。
  黎臻走到桌前,吹灭了蜡烛,坐到了地铺上。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虽然他把宋映白当朋友不假,但是宋映白呢?
  他刚才主动阻止他让别人腾房间,是不是就是想和他住一间。
  宋映白和程东一的关系,他承认可能是疑邻盗斧,事实或许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那么采枫呢……
  算了,不管宋映白什么样,他喜欢的是他可以成为朋友的素质和品德,这些并不重要。
  ……
  反复思考了一个时辰后,黎臻决定明天等宋映白醒了,直接问他。
  如果宋映白不是断袖,那……那当然好了…
  如果宋映白是……
  ……嗯……他爱是就是,反、反正他不是!所以也不要紧。
  他打定主意,明日问清楚,正准备就寝,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轻微的趟过草丛的声音,并正在慢慢地接近窗户。
  他一下警惕了起来。
  黎臻看了眼熟睡的宋映白,目光不善的看向窗外,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打扰他休息!


第42章 
  为了通风; 窗户没有关严,留有一条缝隙,草丛中的摩挲声停止后,一只短肥的惨白小手从窗缝伸了进来; 熟练的撑起整扇窗户。
  躲在暗处的黎臻借着月光; 看到了手的主人,这是一个木桶高的侏儒,短手短脚; 脑袋倒是不小,他两条小短腿一拐一拐的迈着; 蹑手蹑脚的来到衣架前,踮起脚; 将衣裳扯了下; 放在地上轻轻的拍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忽然; 他发现床下地铺的位置没有人; 他大惊失色,忙惊恐的转头,迎面而来一个鞋底。
  面门这一脚; 直接将他踹翻; 脑袋磕到地上,昏死了过去。
  宋映白迷蒙间听到重物到底的声音; 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睛; 看到黎臻朝他摆了摆手; 示意他继续睡,他便没管那么多,再次翻身,背对着他进入了梦乡。
  黎臻找个跟绳子将侏儒捆住,倒吊在房梁上,确定他逃不了,自己才睡下。
  翌日,宋映白醒来后,一翻身,就见黎臻坐在面前的桌子后面正看着他,他忙一骨碌坐起来,“你醒得这么早?”
  “习惯了。”黎臻说完,瞅了眼右侧,“这东西你认识吗?”
  宋映白顺着他的目光一瞧,就见房梁上倒吊着一个捆成了粽子的侏儒,整体也就他小腿那么长,头发稀疏,仔细一看,仿佛能看到惨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五官肥大,看不出具体年纪,但给人的感觉相当不舒服。
  宋映白忙下了地,走近看这侏儒,“昨晚上捉的?”
  “没错,我猜他想偷你的银子。他昨晚上鬼鬼祟祟的进来,直接到衣架上摸你的衣服。”
  宋映白这一路上没露过财,勉强的说得话,就是昨晚住进这里时显露过一次。
  他皱眉,“那肯定是这个驿站里的人监守自盗。看他这模样,显然不是驿卒。”
  “那就是驿卒的亲戚。”黎臻顺手抄起桌上一个茶杯盖丢在了侏儒身上,“我知道你醒了,要么说出幕后主谋,要么我就烧死你。”
  侏儒吃痛,缓缓睁开了鼓囊囊的大眼睛,他的眼睛跟青蛙一样,向外凸。
  宋映白道:“我们说到做到,一会将你打晕带出驿站,找个野地,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侏儒瘪了瘪嘴巴,眼泪倒流到额头,“……我、我说……是一个驿卒……”
  黎臻起身将他解下来,“那好,带着我们去指认。”提着侏儒背后的绳索,打开门。
  宋映白忙道:“等我一下。”将衣架上的衣裳穿好,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跟上了黎臻的脚步。
  一楼有个吃饭的小厅,此时有几个驿卒在清扫,看到黎臻他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惊讶的看着他们。
  “这是个窃贼,我相信指使他偷窃的人就在你们之中。”黎臻说完,将侏儒从他们每个人面前走过,挨个测试,“当然如果找不到主谋也没关系,大不了将他交给官府,他这个样子,在牢狱里会遭到什么对待,想必主使的人心里有数。”
  “你是怀疑我们身为驿卒,监守自盗?”一个最年轻的驿卒气道:“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这么说?”
  黎臻另外一只手从腰带中摸出锦衣卫的牙牌,亮出来给众人看,言下之意,凭这个。
  昨晚上只知道这两人是公差,却不知道真实身份是京城来的锦衣卫,这可万万惹不起,一时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全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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