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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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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听到领队张扬的笑声,马车里传来女眷略显担忧的声音。
  “袁领队,项公子说的话也不无可能,不然你先派人去前方探探,我们拖家带口的若是真有山匪,岂不糟糕?”
  项渊瞥见袁领队自以为隐秘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嫌他多事,之后才面带笑容的敷衍坐在马车里的女人。
  “夫人安心,虽然这条路不是官道,可末将随将军不知走了多少回,别说什么山匪,就是大点的野兽也见不着!”
  袁领队说完,马车内就沉静下来,少顷,那夫人柔柔的嗓音才重新响起。
  “既然如此,那就趁日头还未落山前过了这座山吧。”
  袁领队立马应了下来。可项渊知道,依他们的速度,今个天黑前,他们是不可能过牛顶山的。眼睛向四周一扫,项渊立时便弄明白了之前心底的疑惑:为何他们拥有近三十人的护卫,却居然抵挡不住区区山匪。
  这些护卫,除了袁领队,其余都是未见过血的!
  近一半的人脸庞犹带稚嫩,虽身姿挺拔,却是实实在在的新兵蛋子。
  太平年间出山匪,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又怎会落草为寇?
  可是,总感觉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紧锁眉头回到马车,赵慎立时跟过来,焦急低吼:“不能再拖了淙子!他们可是通平西山卫所的家眷,被全杀光的倒霉货!跟着他们,我们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那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啊!”
  想起离去前,马车里传出来的两道属于婴孩的哭声和笑声,项渊就觉得心底沉甸甸的。
  “叫他们跟我们一起改道啊!”
  吼完这句,见项渊不为所动的盯着自己,赵慎也哑了。
  没人会信他们的话!
  即便他跑去信誓旦旦的说前路会遇到山匪,会被全部杀光,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八成会以为他得了癔症。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对方信了,可是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的预知?会不会被当成鬼怪附身,被人敬而远之?
  激灵灵打个寒颤,赵慎神色复杂的看向项渊。
  项淙子是唯一一个二话不说就笃信自己的人,除了他,不会再有旁人。
  “即便说服他们改道,牛顶山的山匪始终也是一个祸患,不如趁此除去!”
  赵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瞅着项渊,觉得他简直是在白日说鬼话。
  “淙子,你莫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除去?怎么除?呼风唤雨还是隔空点穴?”
  项渊揽过赵慎,安抚他的情绪:“你说的茅山术法,我确实不会,不过你尽管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压下心底的烦躁,赵慎没好气的斜了眼项渊,自顾钻进马车抱着双臂气闷。
  项渊揉揉眉间,安抚好紧张万分的小豆和宋大,这才坐下仔细思索解决办法。
  小豆和宋大准备好饭食,赵慎气鼓鼓的咬了一大口肉饼,见项渊还是紧锁眉头坐在一边,忍了又忍,终于起身坐到他身边,递过去一碗热汤外加一张肉饼。
  “先用饭食!”
  被强硬的塞进手里的饭食换回神智,项渊拉住赵慎,让他贴着自己坐下。不紧不慢道:“不必忧心,解决办法我已经想到一个。”
  “是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昨天下午是从哪里出发的?”
  “当然记得,是有名的三泉县嘛,那的脆饼很好吃。”
  转头见项渊笑着看他,赵慎琢磨了一会,眼中猛地现出光芒,恍然大悟般叫道:“你想报告给三泉县令?”
  “不,不是县令,是三泉县黑水卫所。”
  “黑水卫所?”赵慎拧着眉,“可是我似乎记得,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卫所要人的?”
  项渊忍不住笑了下:“是,各地的卫所和县衙、知府是各自独立的,县衙、知府这些衙门是管民政,卫所是主管军事,二者不可相互替代,更不能越权。”
  赵慎听得似懂非懂,只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项渊作为即将赴任的曲州县令,是不能私下随意接触卫所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黑水卫所的指挥使和我二师兄是过命的交情,我修书一封,应该可以请得动。”
  “万一请不动呢?”
  项渊喝下最后一口热汤,盯着赵慎的眼睛:“没有多好的办法,只能铤而走险。”
  不用项渊说得明白,赵慎几乎瞬间便懂了他的意思,不由白了脸,急急道:“可是,可是,我,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有山匪!也不是,山匪肯定有!只是,只是怎么确保一定会在这几日发生惨案呢?”
  赵慎急的眼睛赤红,语无伦次。
  “没事,没事,若是真没山匪,这不是好事一桩吗?若是有,救了这么一百多条人命,咱们也算积了大德。”
  赵慎反手死死捏住项渊为安抚他握过来的手,心底有千万句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憋得胸膛都要炸了。
  项淙子怎么可以这么信他!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项渊似乎知道他要讲什么,抬起另一只手覆上俩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背,轻轻安抚:“不用说,我懂。你是我的夫郎,就值得我坚信到底。别激动别激动,之后还得你出马去搬救兵来呢。”
  赵慎深深吸口气,压下鼻头的酸涩,声音略微沙哑却透着股坚决。
  “好,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项渊心底悄悄松口气,再不劝服媳妇,怕是要赶不及的。凑过去,贴着赵慎耳边嘀嘀咕咕吩咐一大通,结果赵慎一反之前的坚决,死活不干了。
  “不行,太冒险,我不能把你丢在这,不行,绝对不行!”
  项渊急忙拉住要暴走的赵慎:“锦言,放轻松!”
  赵慎瞪着项渊,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特想问他为什么一定要为了那些人冒险,难道他自己的命不重要吗?若是真有个意外,项淙子有没有想过被扔下的他?
  这种既委屈又愤懑,直想大吼大叫的情绪在赵慎胸膛脑子里横冲直撞,烦躁得他真想不顾一切把项渊绑在马车上,分分钟改道!
  项渊心底急得冒火,却也只能好言好语,掰开揉碎的和赵慎讲道理,分析利弊,费了好大一通功夫,总算把赵慎说动,让他带着小豆前去黑水卫所搬救兵。
  不过走的时候,他只把项渊的任职文书还有重要的书信文本挑几样带走,其余细软一概没拿。
  “若是赶不及,宁愿舍些银钱,许能坚持到我回来。”
  赵慎直直盯着项渊,万分认真道:“你要赌,我就陪你赌,大不了输了咱俩一道赴黄泉。”
  说罢,跳上马车,一拉缰绳,马车疾驰而去。
  从头到尾,再没回过头。
  项渊脚边堆了两个大包袱,对着赵慎离开的方向迎风而战,不知情的人看来,背影是分外萧索。
  “项公子,你们这是吵架了?”
  项渊转头看向一脸荡漾不住八卦之色的袁领队,嘴角抽了抽。
  “无事,只是突然想起在客栈落了东西,叫夫郎回去取回来。”
  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袁领队压根没信,不过见项渊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嗤了一声,回去护卫队招呼大家伙赶路了。
  项渊和宋大一人提着一个大包袱,跟在队伍后头朝牛顶山出发。
  晚间,女眷那边就地扎营,埋锅造饭。热腾腾的香气顺着风一股脑的吹向项渊他们这头,宋大耸耸鼻子,深吸一口,忍不住道:“真香哩!”
  项渊失笑,就着火继续烤饼子,火堆上吊着的陶罐冒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水烧开了。分给宋大一半,项渊把剩下的继续放在地上,打算等晾凉以后再装入水囊里。
  咬着烤的焦脆的饼子,项渊望向女眷那头,近一百来号的人,蜿蜒出去几十米,忙忙碌碌,只听得到低低的嘈杂声,却不显得喧闹,显然那夫人治家有方。
  过了今晚,明个晚间前应该就能到牛顶山脚下,而山匪要想埋伏的话,最好的地点就是等他们深入牛顶山中,看来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准备。
  项渊暗暗盘算能当武器用得物什,面对山匪改用的策略,接下来的路途殚精竭虑,都没怎么休息。结果,等他真的见到山匪从隐蔽处冲出来后才发现,之前想得所有策略,屁用都没有!而他也终于弄明白,为何这牛顶山的山匪这么猖狂,手段这么毒辣,女眷这头即便带着新兵蛋子护卫,也该有一拼之力,结果却全军覆没的真相。
  

    
第31章 抵御与惊险
  项渊攥紧手里用来当武器的铁棍子(之前是用来吊陶罐的)站在护卫队的一侧,浑身紧绷,一瞬不瞬的盯着从山上冲下来的匪徒。
  结果,在匪徒说了第一句话后,他就傻眼了。
  “慧娘,是你吧?我终于等到你了!”
  啥啥啥,什么情况?
  还没等项渊消化完这句话,那头袁领队就炸窝了。
  “住口!叶明!夫人是你随便叫的吗?你居然做了山匪?!赶紧让路,不然信不信我袁朗立马叫你变成血葫芦!”
  名叫叶明的匪头万分不舍得把目光从打头的马车移向跳脚叫嚣的袁朗,咧开嘴,呵呵冷笑了几声。
  “好一条贺丛山养的狗!”
  袁朗不算白皙的脸刹时涨得通红,双目圆瞪,咬牙切齿喝道:“叶明你才是丧家之犬!怎么,被将军撵出来日子不好过吧?你出息啊,都沦落到当山匪的地步了!”
  项渊眼见叶明本就阴郁的脸越发阴沉,拿过弓箭一搭,二话不说射了出去。
  这边,正悄悄往外退想跑出去报信的一个新兵蛋子惨叫一声倒了下去。殷红的血像小溪样缓缓淌了出来。
  袁朗眼睁睁看着手下被叶明二话不说射杀,眼底深处弥漫出恐惧。
  “想报信?哼!”
  叶明抬手一个示意,身后十几个匪徒呼啸着散开,把他们圈在了中央。
  马车外步行的,除了护卫家丁,其余都是各自带的奴仆,眼见一个护卫横死眼前,顿时吓得惊叫连连,一些年纪小的丫头们已经控制不住哭出来。
  “哭你娘的哭,再哭老子就拖你出去!”
  被这么一恐吓,哭兮兮的小丫头再没人敢出声。
  叶明似乎很满意,理理衣衫,摸了摸头发,若不是坐在马上,恐怕还要拍拍鞋子。
  “慧娘,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嫁给贺丛山那丑八怪的,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我原本打算入伍升了职位就去你家提亲的。可谁知道,”讲到这,叶明含情脉脉的语气猛地变得激愤怨憎:“贺丛山那个小人,居然暗地里打压我,不仅压着我职位,还抢我的功劳,最后居然趁我外出,抢先一步去提了亲!”
  叶明情绪越来越激动,手里的刀挥来挥去,项渊都怕他一个控制不住把刀飞出去。
  难怪难怪,这叶明竟然是军人出身,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做山匪,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的。
  就袁朗带的那些新兵蛋子,怎么可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的对手!
  沉寂许久的马车里,轻轻传来一声叹息。
  叶明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下子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车,恨不得穿个窟窿。
  “叶明。”
  只一句,项渊便听出马车里的贺夫人与之前所认识的稍微有了些不同,语气不再绵软,隐隐带着股刚强果决。
  “慧娘!”
  叶明忍不住策马朝前迈了一步。
  袁朗握紧手里的佩刀,忍着恐惧上前挡了一步。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认谨守闺誉,从不越雷池一步。如今你空口白牙,毁我名誉,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慧娘,我不是乱说的,明明你父亲之前许诺过,若我得了功名,就把你许给我,我也早已当你是未过门的娘子,岂料被贺丛山那厮抢了去!”
  “住口!叶明,我如今乃是通平府西山卫所贺指挥使的夫人,是他明媒正娶的主母!你若再胡言乱语,我便立刻自裁,以证清白!”
  “不要!”
  “夫人!”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叶明阴郁的双眼扫向面带焦急的袁朗,阴笑两声,猛地拉弓射箭,这头护在第一辆马车周围的两个魁梧汉子“啊!”的一声惨叫,倒地抽搐几下,没了气息。
  被一地的血刺激到,马车周围的小丫头们抱在一起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
  “闭嘴!”
  虎视眈眈围在一旁的山匪恶声恶气怒吼,见小丫头们不听,抽出刀背狠狠敲了过去,立马吓晕好几个。
  气氛一时紧绷。
  项渊手心里都是汗,悄悄扫了一眼,见袁领队带着的那群护卫,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握着佩刀,却没一个敢站出来反抗,都不知该气还是该怒。
  宋大手里提着个木棍子,靠在项渊身旁,悄悄问:“项,项公子啊,这咋办啊?咱们咋办啊?”
  “嘘,别出声,跟紧我!”
  就在这时,马车里突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被这道声音感染,其后的马车里紧接着也传出婴孩的哭闹声来。
  咯噔一声,项渊本能的觉得非常不安。
  果然,本沉浸在悲伤里的叶明听到这一响亮的婴儿哭声,登时像被雷劈了般。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才冒出一句:“慧娘,你,你给那厮生了孩子?”
  刚开始还是近乎呢喃的自语,等说过一遍后,叶明就像被惹怒的狮子,狂躁起来。
  “你居然给他生了孩子!你怎么可以给他生孩子!”
  叶明身边的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似乎也看不惯他腻腻歪歪的模样,直接开口建议:“老大,兄弟们给你把人抢过来,那小崽子不喜欢直接扔出来摔死,眼不见心不烦!”
  “好好好,除了慧娘,其余人全杀了!”
  匪徒们等的就是这一句,之前围着时就已经对马车上载着的财物垂涎三尺,还有人对着小丫头们嘿嘿□□,就等着赢了享受女人和财物,听叶明一声令下,登时嚎叫着挥刀冲上来。
  袁朗和他的护卫都被叶明之前这疯癫的模样吓到,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直到身边传来凄厉的惨叫,这才急急忙忙挥刀御敌。
  项渊带着宋大,朝第一辆马车那赶去。
  宋大虽不算高大,体格却不错,一根木棍甩得风生水起,打不死人,别人也进不了身。项渊拿着根铁棍子,也只堪堪护住自己。
  乱局中,耳边净是各种惨叫,项渊一边奋力舞着铁棍防止被偷袭,一边暗地里骂娘。这副身子原先是个典型的书生样,弱不禁风,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自打他接手,拼了老命锻炼,总算看起来不是一副弱鸡样,手臂腹部摸着也有肌肉,满以为自个体格已经杠杠的了,结果这次遭遇山匪,他才发现,之前他真是太天真了!
  业余的真的不能和专业的比啊!
  手臂酸痛的都要拿不起铁棍子,一旦停下来就会发现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症。马车那传来几声急促的嚎叫,项渊抽空扫一眼,只见袁领队被叶明一刀砍在肩膀上,血糊了半身。叶明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明明可以再一刀了结袁朗,却故意慢悠悠猫戏老鼠般左一刀又一刀,只半盏茶的功夫,袁朗身上就没个好地方。
  项渊瞥见袁朗开始躲躲闪闪的眼神,暗叫不好。这厮想溜了!
  果然不出所料,袁朗一个错身,头也不回的朝山脚下跑去。叶明冷哼一声,搭弓射箭,噗嗤,箭扎在袁朗受伤的胳膊上,而袁朗却只是顿了一下,就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捂着胳膊,迅速逃离。
  “老大,我去追!”
  叶明拽住手下,舔舔嘴唇:“不用,随他去!最好回去告诉贺丛山那厮,好叫他尝尝挖心掏肺、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罢,高高扬起刀,扯嗓子叫道:“弟兄们,手脚麻利点,干完这票,咱们就换地啦!”
  项渊心底一沉。
  这叶明看来早有打算。恐怕他早就知道牛顶山的位置不算偏僻,早晚会引来官兵,竟然打算杀完人劫了财物就带人跑路!若是真叫他得逞,在场的人,怕是都要没了活路。
  项渊打定主意,拼命跑过去和宋大背靠着背,一同抵抗,效果果然比自己单打独斗好很多。俩人喘着粗气,身上大大小小添了不少口子,特别是宋大的背上,被匪徒砍了一刀,伤口狰狞的流着血。
  媳妇啥时候能回来呢?
  项渊苦逼的想到,这场赌博若是输了,就真的要去阎王那喝茶了。
  情况越来越不利,女眷这边下仆已经倒伏一大片,各种死法都有,惨不忍睹。护卫队那边,情况只稍稍好那么一点,三十几人的护卫,死伤一大半,剩下的苦苦支撑,眼看也要不成了。
  叶明狞笑着,一点点靠近马车,刀尖一挑,帘子刷的成了破布掉下来,露出里面强自镇定的贺夫人。
  “慧娘,你别怕,只要你乖乖跟了我,保管你还能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贺夫人紧紧抱着大哭不止的婴孩,雪白的脸绷得紧紧的。
  “住口!今个你不杀我,我也会一头撞死在这!你既然不会放过旻儿,我宁愿亲手掐死他!我们娘俩黄泉道上也有个伴!”
  叶明似乎没想到贺夫人这般刚烈,怔了怔,不过只少顷功夫,那张脸就完全扭曲,嘶哑的嚎叫道:“你要撞死?我不许!我就要你眼睁睁看着,看着自己怎么躺在我身下,看着这个小崽子怎么死的!”
  贺夫人完全白了脸,抖着嘴唇,就想立时抱着孩子撞柱。
  叶明才把手伸出去,斜刺里砸过一条铁棍,差点削到他的手。
  “找死!”
  项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收回铁棍,也不回头,只冷声对贺夫人道:“夫人,坚持住,我已经着夫郎去卫所请了救兵,再坚持一会就得救了!”
  “哈哈哈,救兵?凭你?我倒要瞧瞧,是救兵来得快,还是我的刀更快!”
  听项渊说有救兵,叶明心里先是惊了一下,之后想到最近的卫所离这里也要一百多公里,而且他本身就是军营出来的,自然晓得卫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的。
  叶明阻止了前来帮忙的手下,轻蔑的看着项渊。“就这么弱鸡子似的人,一刀下去就了结了,你们加快动作,先把护卫解决掉。”
  说完,狞笑着扬起刀,直直朝项渊劈过来。
  项渊拼尽全力挡了一下,身子被力道一冲,猛地向后倒去,手臂被震得发麻,差点握不住手里的铁棍。
  “桀桀桀,第二刀,我要你的脑袋飞上天!”
  叶明眼睛赤红,脸色因为兴奋扭曲的变形,再次高高扬起屠刀。
  不好,只一下就用尽全力,再来一回,项渊不保证自己能接得住。
  媳妇,你咋还没回来捏!

    
第32章 援兵
  赵慎站在厅堂中间,一边努力平息砰砰直跳的心,一边尽可能语句清晰的表达出来意。
  直到他说完,又灌了两盏茶解渴,主座上的黑水卫所指挥使奋勇将军沈千城,还是一言未发,只垂眸盯着赵慎带来的书信看了又看。
  “将军,我说的全是实话,没有一句虚言,还望将军早作决断,救人于水火。”
  最后,赵慎实在忍不住,再一次开口。
  沈千城慢条斯理收好书信,盯着他看了少倾,忽的皱起眉头,问道:“你,是小哥儿?”
  赵慎脸刷的沉下来。
  “是或不是,有什么关系吗?”
  沈千城似乎没料到赵慎居然敢这么怼他,微微怔了下,接着低低笑了两声,摆摆手,道:“随便问问。”
  接着话锋一转,语气陡然严厉起来。
  “不过,项淙子和你可是真的明白,来卫所求兵,若是出什么差错,会是什么后果?”
  “明白,还望将军援手。”
  沈千城哼笑一声,“若是没有匪徒,你们受得不过是小惩,但是对本将军而言,被人抓到把柄参上一本,丢掉的可不止是官位。如此大的代价,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忙?”
  “将军,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如果失误了,可不仅仅是小惩,我们失去的也是命运前程。相反,若是将军能救下西山卫所的家眷,所得到的回报,将是非常丰厚的。”
  沈千城笑着摇摇头。
  “拿前途命运去赌博,我自认还没那么大的承受力。”
  赵慎心底一沉,刚想开口再劝,就听沈千城又接着道:“不过,项淙子既然是凤珏的小师弟,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说话大喘气,差点没把赵慎急死!
  掩下心思,赵慎认认真真拜谢,语气神情非一般凝重。
  沈千城扫过他干净利落的打扮,简洁质朴的发髻,只通过外表,还真看不出赵慎是个哥儿。而他之所以能很快辨认出来,沈千城嘴角几不可查的翘了翘,想到那个一身儒雅,风度翩翩的人。
  几年未见,不知他如今可好?
  今年回京述职,不知能重逢否?
  真的,甚是想念啊!
  沈千城带了近卫一千人快马加鞭奔驰在官道上,赵慎和小豆赶着马车,千辛万苦缀在后头。原本依沈千城的意思,是想叫赵慎慢慢赶过来的,只是赵慎担忧项渊,心急如焚,怎肯慢悠悠上路,憋着一股气,硬是没被拉下。
  为防止山匪四散逃逸,沈千城兵分三路,两路沿着两边的山峰包抄,他自己则带着十几个卫兵从正面突袭。
  赵慎一路赶来,双眼赤红,喉咙干渴,全身的骨架都感觉要被颠散了。可这些不适,全没有一进山谷见到的景象叫他目呲欲裂。
  刚一入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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