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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长工当老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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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们听说没,这白水县的这波起义军可是凶猛嘞,整个澄城让他们给攻破了,连澄城的县令都让他们给杀了。”
  “真的假的?都敢杀县令,有这么大的胆子。那起义军都是些啥人啊?”
  “前些时日,朝廷不是下令裁减驿卒的数量么,那些驿卒平日里就被压迫,这一下连饭碗都丢了,不就开始闹事了么,再加上现在世道多难啊,好些个没饭吃的难民贫农一听跟着起义军能有饭吃,统统都给召了过去,原本白水县县令压根觉着一波乌合之众成不了事儿,结果呢,连县城都丢了!”
  “那朝廷不管?”
  “怎么不管,可调兵遣将哪又是这么快的事儿,再说,起义军里不乏各路英雄好汉,哪是这么好铲除的?”
  “不过我可听说,这波起义军虽说占了澄城,白水县两个地方,可被官府打的也是层层败退,据说,正往咱们渭北来呢。”
  “真的假的?要真来的咱渭北,咱们这些贫苦人家岂不是也能跟着打打地主分分粮了?”
  一众食客一边吃着包子喝着汤,一边调笑着。
  话说那缩在巷子之内的青年,正是如今蒙了难的薛照青,他在澄城之外丢了银钱和马匹,到了澄城之内,遍寻牛耿,却仅仅寻到了一间空无一人的破屋子。
  又是几番周折打探,才知道牛大娘早已去世,而他的牛耿哥哥竟惹上了人命官司,整个澄城都在通缉他,只有当晚在驿官的老头与人说过,看着那牛耿骑着马往北边去了。
  薛照青身无分文,只得当掉了身上唯一还算值钱的长衫和靴子,换了一些铜板和破衣服,一路往北走着,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圆脸大眼,身高体壮的汉子。可直到勉强走到渭北,也一无所获。
  他已经身无长物,连栖身之所都没有,裹着别人不要的破烂衣服遮着羞,晚上的时候就蜷缩在巷子里用一点稻草垫了,幕天席地的睡觉,满头的乌发凌乱不堪,脸上全是煤灰也不自知,他因不愿伸手乞讨,有时便不得不在垃圾堆里寻吃食,而那原本一双修长的双手,现在却因为在野狗嘴下夺食被咬的全是伤疤。
  从澄城到渭北这个把月以来,薛照青尝透了人间冷暖,吃尽了各色苦头,他常常饿到半夜睡不着觉,非得用冰凉的井水填满肚子才能好一些,他也想过回三原县,可如今,牛耿生死未卜,他就算回去了也不心安。
  每每想到这里,薛照青便心悸难忍,常常彻夜无法入眠。早知家外的世道这么难活,他早就该寻了牛耿在身边,为何一定要等他出人头地来接自己呢?!
  现如今,一个流落街头,一个不知死活,他们二人这辈子不知还能否再见上一面。
  一想到这,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薛照青实在太饿了,掉着眼泪也不忘咬上一口包子,直到最后一口下了肚,他还恋恋不舍的吮了吮脏兮兮的手指头。
  若牛耿现在出现,也认不出这个破落的叫花子就是他的青儿了吧,这些日子,他薛照青算是把斯文全全活回去了。
  肚子里面有了食了,薛照青便拖起那一身褴褛的衣服,在街头游荡着,依然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那圆脸大眼,身高体壮的人,可他如今这副打扮,根本没有人愿意理他,薛照青站在人流熙熙攘攘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欲哭无泪。
  他随着脚下的步子肆意走着,不一会儿便累了,他现在不是那知书达理的少爷,一个潦倒至极的叫花子有什么好讲究的。他见一处建造的富丽堂皇的三层小楼大白天依然关着门,也没管这小楼入口上的匾额上挂的是什么,索性蹲在了一角,晒着太阳,发着呆。
  这一眯竟然打起了盹,薛照青正梦见牛大娘做好了香喷喷的油泼面给他和牛耿一人一碗的时候,他正要张嘴吃面,忽然觉着身上一阵剧痛,一下子惊醒,只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小厮正围着他,他胸口处的破麻衣服上有个灰白色的脚印,应该是两个小厮其中之一踢下来的,他现在才觉着胸口隐隐作痛,一口老血压在嗓子眼上。
  “你个叫花子,敢挡了我们黄老爷的去路,找打呢不是?!”说完两个小厮拖着他的衣领子跟拖一条死狗也没有多少区别,到了一角,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薛照青抵挡不得,只得拿手死死的护着头,缩成一团,在落下去的拳头里不断求饶着。
  “行了,琪红姑娘见不得这血腥样儿,你们两个粗人,别吓着琪红姑娘了。”隐约之间,薛照青听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一旁而来,那两个小厮住了手,间隙之间,薛照青看到一个面容看似和善的矮胖中年男人拉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从那边台阶一级一级的走下,那女子似乎看到他有些不忍,低声和那男人说些什么。
  “好好好,就依你,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找你。”男人说话间在女子的脸上揉捏了一下,甚是宠溺,召了那两个小厮过来,上了停在一边的轿子,径直走了。那高挑的女子冲着轿子轻轻挥手,直到轿子拐了个弯看不见的时候,脸上那艳丽娇俏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薛照青躺在一边无力起来,他费力抬了头,终于看到了这三层小路上牌匾上写的几个字——“怡红院”。他原来来到了这烟花柳巷的地方,难怪日上三竿了才打开了楼门。
  薛照青浑身酸痛,一双手上几乎没有一点好的皮肤,肚子上,胸口上,腿上全是难以忍受的钝痛感,此时的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薛照青眼前发白,觉着他可能这辈子就要折在这儿了。
  一双鹅黄色的绣鞋出现在了自己身边,薛照青眯着眼睛,顺着鞋子费力往上看,是刚刚扶了那黄老爷出来的女子,这女子一席淡紫色的长裙,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一脸担忧的看着薛照青,问:“你没事吧?”
  薛照青此时根本没有力气回答她,喘息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琪红姑娘却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反复看着薛照青已经被煤灰抹的乱七八糟的脸,似乎在确认什么,她也不嫌薛照青身上肮脏,那手上的香帕轻轻抹去薛照青脸上的一些浮灰,仔细辨认着,看着他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
  “你……可曾在去年十月的时候,走过西安府往西南方向的官道?”姑娘略有些犹豫的问着。
  去年十月,那不是回家的时候?薛照青微微一点头。
  那姑娘脸上似乎有一分喜色,却还是将信将疑,她继续问道:“你可曾在官道茶馆上买了两个馒头给了两个乞丐?”
  “馒头?乞丐?”薛照青头晕眼花,这种小事情他压根记不得了,正午时候的太阳刺眼的很,他胸口涨疼异常,只看到眼前的姑娘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可他的那双耳朵却什么也听不见,不多会儿,这一双眼两张厚重的眼皮也经受不了似的,慢慢合上了,薛照青眼前一片漆黑,双手一撒,昏了过去。
  

  第38章 

  薛照青是被一阵阵饭香味儿扰醒的,这味儿他记得,是他最喜欢的银耳枣子甜粥的味儿,他狠狠的吸了几下鼻子,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那香甜的味道的确就在鼻尖之中,即使醒了也闻得到。
  薛照青奋力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淡粉色的床帏,这材质用的应该是上好的苏杭锦织,那绣工也是异常讲究,薛照青认得,这应该是出自杭州一等绣娘的之手。
  他支棱着两只胳膊想要坐起来,手上还没用力,便被一股刺骨的疼痛激的缩了缩手指,他这才看到,他的那两只手已经被好好的包扎了起来,十个指头不能用力,一用力就生疼。
  薛照青勉强用肩膀撑起自己的体重,四下看着,这床铺旁边是一个梳妆的台子,台子上放着些胭脂水粉的东西,梳妆台对面是一个铺着淡绿色桌布的小圆桌,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江西瓷碗,那碗里装的,就是他刚刚闻到到银耳枣子甜粥。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一身破烂的衣服早就不见了踪影,他穿着纯白的里衣和里裤,看起来浑身上下都让人收拾了个干净,就连头发也好好的束了起来。
  “吱呀……”有人推门进来,薛照青探着脑袋看着,只见他刚刚在小楼门口看见的那个穿淡紫色衣服的姑娘端了一个茶盘进来,茶盘上还放了一些精致的点心。
  一见薛照青醒了,姑娘显着很兴奋,把茶盘往桌上一放,径直走了过来。
  “公子,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浑身还疼不疼?”
  “我……”薛照青不明所以:“是姑娘救了我?”
  “嗯,先不说这个,公子肯定是饿了吧,我先喂公子喝些甜粥。”说着把桌上的甜粥端起来,一勺一勺的喂到了薛照青的嘴巴里。
  薛照青心里虽然有一万句话想问,可脑子敌不过肚子,一碗粥下了肚子,他总算觉着浑身有力。
  “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公子叫我琪红吧,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至于我的本名,早就不记得是什么了。”琪红答的利索,似乎丝毫不已自己身陷红尘为辱。
  “鄙人,薛照青,在此谢过琪红姑娘救命之恩。”说着,薛照青靠在床榻纸上,微微冲琪红低了低头。
  “薛公子,万不必如此,薛公子贵人事多,可能早已经把琪红忘在脑后了,可琪红却一直记着您的长相,若那时不是薛公子施舍了一个馒头,琪红和弟弟想必早已经饿死了。”
  “嗯?”薛照青疑惑,可任是翻遍了头脑里所有的记忆,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位琪红姑娘。
  “去年十月,您在西安府往西南方向的官道上,从一辆蓝色的马车上下来,在茶馆老板那买了两个馒头交给了路边的两个小叫花子,你还记得么?”
  “是你?”薛照青忽然想起来了,那时他跟薛忠一起,薛忠还问他认不认得路边这蜷缩的二人。
  “嗯……。我那时家乡糟了难,我爹娘因为交不起地头税,让官府的人捉了去,后来听说在牢里活活给打死了,我只能带着弟弟一路往渭北来,投靠亲戚,在茶馆旁边见到公子的时候,身无分文,若不是公子给的两个馒头,我和弟弟估计已经活活饿死在那里了。如今居然又在渭北见到公子受难,又怎能不救?”说着,从圆桌上的茶壶里又倒了一杯热茶,双手奉了喂到薛照青嘴边。
  “琪红请郎中来给公子看过了,身上和腿上都是一些皮外伤,好好养着敷些药慢慢就能好,麻烦的是这双手,虽然没有伤口伤及筋骨,可郎中说十指连心,手上的伤恢复起来最是麻烦,最好什么活也不要干,水也不要碰,我于是让郎中给您全部包扎了,省着您不小心自己磕了碰了。公子身上的衣服是我让小厮给换的,临时买了一套干净的里衣给公子,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琪红姑娘,在下如今只是一个落魄之人,得姑娘救下性命已属万幸,怎敢再多有介怀?”
  “公子,恕琪红多问一句,去年琪红见您时,您还是身带随从的阔家少爷,举手投足莫不是一番清雅不俗,这不到一年过去,您怎么沦落至此。”
  薛照青听了,满满一肚子的话竟不知如何说起,去年秋天,他刚回家时,三原县人人议论,那时是何等的风光,而今,他身受重伤为红尘女子所救,孤身一人在外毫无依靠,世事变幻如此之快,实在令人不防。
  “若公子不想提,就不用说了,琪红也只是随口问问。”见薛照青脸色变幻不定,琪红怕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劝慰道:“只是,公子在这世上还有能依靠的人么?”
  “尚有一个,他是我的……兄弟,名叫牛耿。”薛照青虽有犹豫,可还是说出了牛耿的名字。
  “牛耿?”琪红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公子可确定他在渭北?”
  “其实,并不十分确定,只是听他老家的人说,他往这里来了。”
  “这样,便要棘手了,公子不用担心,您于琪红有救命之恩,您养伤的这段时间就放心住在这里,每天会有丫头小厮来照顾您,至于其他,您不必担心,您的那位兄弟,若当真在渭北,琪红就算拼尽全力也会帮您找到的。”
  说罢,琪红收了桌上吃剩的碗碟,只留了一壶茶和茶果,又叮嘱了薛照青好好修养后,便离开了。
  在这怡红院将养了半个月之后,薛照青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一双手上的绷带也拆了,手上虽然还有些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但吃饭喝水拿笔写字已经不成问题。
  这半月以来,他与琪红姑娘日渐熟识,亦知她也是投奔亲戚不成为了养活弟弟才流落到了烟花之地,同样是孤苦无依的可怜人,薛照青身体好了大半之后便不愿拖累他,听小厮说了这怡红院里尚缺一个账房先生,也不顾琪红反对,便自请去了。
  大乡绅薛乾的嫡长子竟在烟花之地做起了账房先生,若真传出去,可能让人笑掉大牙了,就连琪红都觉着这活路简直辱了薛照青的名声,可薛照青却不怕这些,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如何累积些钱财,快些找到牛耿。
  是夜,亥时刚过,渭北的大街小巷已收了白日的繁华,各家劳作的人们吃了晚饭及早便吹了灯睡了觉,整个渭北静悄悄的,除了这彩裙飞舞,香粉四散的怡红院。
  薛照青坐在大厅一角的一个小门里面,哪一个桌子上消费了多少银钱,给了姑娘多少赏钱。哪个大爷点了哪个姑娘,打赏多少全都由一个个小厮报到他这里来,他一笔一笔的记好,再交给怡红院的妈妈看了,从中按一定的比例抽成下来之后的,才是留给姑娘们的银钱。每日从亥时到丑时是记账最忙的时候,薛照青常一坐坐在小隔间里没法休息,只有寅时之后,他才能稍稍歇歇。
  薛照青看看手里的账本,今夜记下的已经差不多了,打更的大爷刚刚打完寅时的更,怡红院的大堂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几个婆子在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二楼三楼的包房里到还有些亮着灯的,一些房间里,甚至不时传来不堪的声音。薛照青转转脖子,坐了一个晚上,连个上茅房的时间都没有,他站起身来,先松了松坐麻了的腿,继而穿过大堂,往茅房走去。
  薛照青低头走着,大堂里还有几个喝多了的客人,他缩着身子,尽量让自己不太显眼,正要穿过大厅通往后堂的小门,忽然右侧身子一痛,一股巨大的力气沿着他身体右侧而来,推的他不禁往后连退几步,最后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半束的发散落到了一边,挡着薛照青的半张脸,他抬头一看,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正眯着眼睛看着他。
  那男人似乎喝的飘忽,看人的眼神游移不定,整个人似乎站不稳似的,脚下虚浮着,一张黄脸被酒气熏的透红,浑身上下都是脂粉和酒气混合的味道。
  “哎呦,我这是撞上了哪个小乖乖,让爷看看,撞伤没有?”酒劲上头,那人似乎认准了身材纤弱的薛照青是这里的姑娘,一双毛手就要伸过来摸薛照青的小脸。
  薛照青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满脸的惊恐,只得低声说:“爷认错人了,小的是这里的账房。”
  “什么?你叫芳芳?好听,好听。”那醉鬼完全听不进去人话,眼里只有薛照青俊俏可人的小脸,眼看着那一双毛手就要贴在自己脸上,薛照青暗暗握紧了拳头,只差一步就要打在那人脸上。
  “张少爷,怎么一眼看不到您,就跑到这儿了?”琪红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薛照青的身后,见二人是此姿态,她心里立马明白了八分,慌忙上前扶住了喝了神志不清的男人,那男人见又是一个美人主动凑了来,即刻搂着,手里猥琐的揉捏着,琪红嘴上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这张少爷朝楼梯口去了。
  薛照青心里松了一口气,赶快起了身子,匆匆去茅房解决了之后,便躲在他记账的小屋子里,不敢踏出一步。
  这偌大的怡红院里,除了莺莺燕燕的姑娘,他还见过几个姿色颇美的少年,听琪红姑娘说,总有些客人玩厌了女人,想换一些口味。今夜的事情若不是琪红姑娘相救,那的确是不堪设想了,薛照青想着,双手双脚止不住颤抖着,这怡红院,终归不是久居之地。

  第39章 

  虽然薛照青盘算着离开,可他不知道,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早就已经盯上了他。
  那一夜张少爷虽然喝的醉醺醺的,可第二天一早在怡红院的包房里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竟然还记得薛照青的那张脸,一张憋着通红的小脸,被他逼的连连往后退的样子,更想让人好好的——捆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记着,昨天那个人说什么“账房。”正想着,昨天晚上侍候的姑娘就端了一盆水送了过来。
  “你们这可有什么叫‘账房’的?”
  “爷说的可是我们这的账房先生?”
  “嗯?生的白白嫩嫩的那个?”
  “嘿嘿。”姑娘捂嘴娇俏一笑:“怎么,爷看上他了?他可不是咱怡红院的兔儿爷,怎么爷忽然对他有了兴趣?”
  “哼,管他什么人呢,爷看上了就要定了。这人什么来历?是渭北人么?”
  “那倒不是,是琪红姐姐从街上捡回来的,好像也没有家,因为认得字,所以妈妈才给了他一份账房的活,好歹有口饭吃。”
  “哦……只身一人在渭北啊,那就好办了。”张少爷一边拿毛巾抹了脸,一边转着他精光的三角眼算计着,这时,一个矮胖的老头走了过来,看他还在磨磨蹭蹭的抹脸,急的就来拽他的袖子。
  “还在这磨蹭着,快回家去。”
  “黄老爷,您这么着急从琪红姑娘房里出来,这是被嫂子给发现了么?”
  “都火烧眉毛了,还说风凉话,你不知道?那起义军打到渭北来了!”
  “他来他的,我玩儿我的,我又不是官府的人,我怕什么?”
  “那些匪徒打着起义的名号到处打家劫舍,劫的还都是你我这样的富庶之家,你不逃,难道看着他们打劫你么?”
  “哼,敢来劫我,得看那帮孙子有没有这个本事!”这张少爷自小在武馆习武,也算能花拳绣腿摆上几个招式,再加上从小有家里护着,自然目中无人,妄自尊大起来。
  黄老爷见劝他不得,也不管他,急匆匆的出了怡红院的大门。
  倒是这张少爷从二楼包房里下来之后,在大厅站了一会儿,看着薛照青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把账本递到鸨母手里后便把手缩了回去,张少爷看的心里一抽,想着那软若无骨的小手出了神,嘴上扯上了一抹冷笑,在心里算计着,一甩袖子,出了怡红院的大门。
  此后几日,这张少爷像是惦念上了账房小门里伸出来的那双手似的,没到晚上亥时便到怡红院报到,也不点姑娘上楼,就在大厅喝酒,从小门阴暗的光线里,偷瞄薛照青娇俏的小脸,这些天因为那伙起义军围上了渭北的城门,县令吓得直接跑了,一些大家富户也都收拾细软跑到乡下避难去了,这怡红院生意冷清了很多,原本寻欢作乐的场子,竟显得萧条了。
  鸨母这几日闲着没事,很快便注意到了整天只知道喝酒却不点姑娘的张少爷,寻着他的眼光看上去,在风月场上纵横二十来年的半老徐娘很快便知道了这张少爷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
  鸨母在心里琢磨了一番,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账房先生,能给她带来多少利益,瞧这长相,这身段,尤其是那双勾人的丹凤眼,若真施计让这薛照青从了,不知有多少像张少爷这样的富家公子愿意把白花花的银钱掏到她的手里,只为一亲那张樱红色的小嘴。
  鸨母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冲一边的小厮招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小厮会意,往后院库房走去了。鸨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端了一壶好酒,惦着脚尖,扭着老腰,妩媚的往张公子身边走去。
  “公子这些天是怎么了?只喝酒,不点姑娘陪了?”她把酒壶放在桌上,风尘的往张少爷身边一坐,若有若无的往账房小门那里瞄了一眼。
  那张少爷坐在一边看的真切,嘴角一笑说道:“妈妈这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老身什么意思,公子心里清楚的很,公子心里有了人,其他的庸脂俗粉,莺莺燕燕的,可就看不上了。”
  “妈妈眼神果然厉害。”
  “哎,只是可惜了,公子心里的人,可不见得心里有着公子,公子就是再在这里喝上十天半个月的闷酒,也是无用啊。”
  “妈妈这话,真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可妈妈如果不同意,这偌大的怡红院里,我总不能硬拖了那人进房去,难道妈妈舍得这么好的账房先生?”
  “哎呦,舍得不舍得的,我不知道,可我这双眼要是被什么东西挡着了……”鸨母故意拉长了声音,张公子会意,立马从怀里拿出一个大银锭放在了鸨母手里:“只要妈妈能助了我这一次,事后还有重谢!”
  鸨母垫了垫银子的分量,满心欢喜的揣在了怀里,附身在张少爷耳朵边讲了几句,那张少爷顿时脸上大喜,即刻起身,往二楼房里去了。
  鸨母送走了张少爷,见刚刚嘱咐的小厮手里捧了一个锦盒出来了,她接过锦盒,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淡紫色的小纸包,打开纸包,把里面白色的药粉倒在了桌上一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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