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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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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居高临下的姿势,让陈岱川微微低头,就能将李从一整个纳入视线,他不再是疏远淡漠的李丛,好像一伸手,就能揽入怀中。
  李从一反复看了几遍画,忽然感慨道:“你对我的印象也许只有这几幅画了。但对我而言,宣慈的存在却几乎占据了我后来的所有生命,尤其是你成为太子后。每天早上起来,要琢磨太子今天做些什么,会不会露出马脚,提心吊胆八王会不会被太子谋害;每晚入睡,是伴着探子的情报,今天宣慈去了哪,说了什么……”
  陈岱川看着李从一平淡地说出这些话,心潮无端起了波澜,一阵阵拍打着名为理智的礁石。
  “就连你下了几次苏杭扬,买了多少歌伎,我都知道。”
  陈岱川:……心潮顿时如死水。
  陈岱川咳嗽:“笼络人心必要手段,你应该懂。”
  “我懂。”李从一点头。
  陈岱川试图分辨他模糊的神情:“你真的懂?”
  “我当然懂。”李从一白眼,这个陈岱川看清楚了,“你买的那些歌伎还有我安插进去的探子呢。我还记得有一个叫问月的,被你送给了你手下那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叫什么飞虎来着,当时还没高璋什么事呢。问月温柔似水,多才多艺,我真不舍得安插进去,不过事实证明那下了一步对的棋。”
  陈岱川有些震惊:“原来崔飞虎真的是被你用美人计策反的?”
  “哦,是叫崔飞虎啊。”李从一斜睨他,“你不知道?”
  陈岱川摇头:“我始终认为崔飞虎不是重色轻义的人,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背叛我,却没想到只是因为一个歌伎。”
  李从一嘲笑他:“崔飞虎不是为了色背叛你。”
  “那为了什么?”
  “爱情。”
  陈岱川一时无言,半晌才道:“崔飞虎他……”
  “难以想象那样一个忠诚的人会掉进温柔乡?”李从一失笑,“那是因为你不明白,爱情真的会让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陈岱川情绪复杂:“这一段你怎么没写进剧本?”
  李从一沉默,良久,才自嘲地笑:“我对不起问月。”
  陈岱川不是会多想的人,但此时此刻,李从一后悔、怀念的表情,依旧让他脑补了一出西施范蠡式的爱恨情仇。
  “我答应过带她回家的,我没做到,我在南宣做了那么多善恶不分的事,都是为了活下去,我自认为问心无愧,唯有对她,我很愧疚,甚至连再次回忆都觉得忏愧。”李从一平稳的声音压抑着一丝悲伤。
  “回家?”陈岱川敏锐地抓住字眼。
  李从一点点头:“我和问月,来自同一个地方。那年我去扬州,物色好的美女,当时叫了她来唱曲,她居然从我喝茶的小小习惯里认出我不是南宣人。她是因为战乱,父母惨死在南宣军队下,年幼的她被掳了卖到扬州……也不知道她后来怎么了,得知我的死讯,她会不会怨我。”
  烛芯噼啪跳了一下,屋内的烛光一瞬间黯淡下去,又缓缓亮了起来,但再亮,也只有那小小一捧。
  陈岱川安慰道:“八王起兵失败后,树倒猢狲散,崔飞虎唯恐我报复,一早逃了。我当时还想,崔飞虎如何变得那么贪生怕死,现在想来,是有了牵挂的人,不忍心连累她,带着她一起逃了吧。崔飞虎既然那般爱问月,应该会好好对她。”
  “这样就好。”李从一低低地笑,有点让人心疼。
  陈岱川犹豫,缓慢地伸出左手,想按在李从一的肩膀上,给他一点实质性的安慰。
  “唉,睡了,明天还要起早拍戏。”谁料李从一忽然起身,反把陈岱川的手撞回去,在自个脸上重重地啪叽一声。
  李从一目瞪口呆:“你干什么?觉得对不起我也没必要打自己啊?”
  陈岱川努力保持微笑。


第57章 朋友
  李从一觉得陈岱川似乎有点儿不开心。
  这种不开心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晚上拍龙灯戏的时候。
  李从一马上就要上阵了,还在操心陈岱川,特意把他拉到一边,低声安慰他:“不就是失手把自己脸打到了吗,反正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放宽心吧。”
  陈岱川面无表情道:“如果你少说这种话,并且在说的时候,不要笑得那么幸灾乐祸,我会很宽心的。”
  “我笑了吗?”李从一无辜地问。
  陈岱川盯着他:“你说呢?”
  李从一摸了摸嘴角,的确是上扬的,登时就更放肆得笑出声:“这还不是怪你,我哪知道尊贵的太子殿下原来也会闹乌龙。我一闲下来,那清脆的一声啪就在脑海反复回放,真是余音绕梁啊。”
  陈岱川伸出骨节分明的左手,翻覆看了一遍。
  李从一也凑上来看:“品相真好,五指修长,掌心宽厚,还有薄茧,一看就是练过的,打起人来一定很疼吧,难怪那么响。”
  陈岱川诚恳地对李从一说:“如果你真的喜欢那种声音,我可以成全你一次。”
  李从一感到脸颊有点凉,立即正色道:“我听到导演喊我,我先走了!”
  李从一这才明悟,原来不是陈岱川不开心,而是他太开心。
  李从一把这份开心带进片场,情绪入得特别快,整张脸都喜气洋洋的。
  陈岱川不明白,他出糗就那么好笑吗?
  以至于李从一从昨晚到现在,见到他时嘴就没合拢过。
  伴随着锣鼓敲打,重头戏开始。
  七八十节龙骨,再加上头尾,组成了一条长达一百米的火龙。
  蜡烛一齐点亮的那一刻,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辉。
  这是最后的狂欢,是两个主角的,也是农村的,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机会,把每家每户都凑在一起,不求回报、齐心协力地同做一件事。
  舞龙灯带着极为粗犷狂放的美,肆意舞动,没有章法,没有排练,完全靠日常默契。
  夜色深浓,雪色浅淡,一条火光跃动的龙在农村人的肩头起舞。
  青年人呼喝,儿童雀跃欢呼,男女老少都围在火龙周遭,随着一起移动。
  从航拍镜头看,宽广的夜平原,散落着稀稀疏疏的灯光,这一条火龙好似在沉重的土地上撕开了一道出口,给万万千的农民撕出个一条大道。
  他们最早在舞动间,感谢去年的丰收,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现在,他们则在告别孕育了他们祖祖辈辈的土地。
  他们不再需要蜡烛照明,不需要祈求神明护佑,这条火龙再无法为他们开路。
  前面等着他们的是霓虹与不夜的城市。
  只是,在火龙燃烧掉最后的蜡烛,而他们还未抵达城市边缘时,那一段暂时缺失了光照的漫漫路,有人无措地迷失在黑暗中。
  陈岱川回去的时候,李从一把灯笼在泡沫箱里小心装好,然后放进陈岱川的车后备箱,再三嘱咐:“你开车慢点啊,别把它磕着碰着,它的纸脆着呢。”
  “您老还有吩咐没?”陈岱川靠在前车门边,“没有我就走了。”
  “有!”
  陈岱川头大。
  李从一走过来,在陈岱川满脸无奈下,出其不意地抱了抱他,在他耳边说:“太子殿下,真庆幸能遇到你。这只灯笼我特别喜欢。”
  就如同它散发出来的光——尽管昏黄又微弱,照亮了李从一的历历往事。
  他的过去卑微而渺小,但有幸有人见证。
  陈岱川半边身子都麻了。
  麻了的后果就是开车不利索,陈岱川回到家,把缠了好几层胶布的泡沫箱打开后,发现灯笼破了一个洞。
  陈岱川沉默许久,简直不敢想李从一得知这个噩耗的反应。
  陈岱川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灯笼纸撕了下来,交给助理,让他一家文具店一家文具店地找过去,总算是在某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一样材质的。
  陈岱川重新蒙上新纸,把那四幅画一五一十地临摹了下来。
  确定和先前的灯笼没有任何区别时,陈岱川才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把灯笼供奉起来,和那些动辄几百万的南宣古董一个待遇,不敢再动。
  在这之后过了两个月,《一条大道》终于杀青,进入了后期制作阶段。
  陈岱川知道李从一今天回来,就特意在别墅等他。
  李从一兴冲冲地进门,都没舍得和陈老板打声招呼,开口就问:“我的小可爱灯笼呢?”
  陈岱川带他去见小可爱。
  “想死爸爸了。”李从一打开玻璃柜,还没抚摸上,就大惊失色:“这不是我的灯笼!”
  陈岱川也惊:“怎么可能!”
  李从一拎起灯笼到陈岱川眼前:“我的灯笼上有个洞,是那天打包时不小心被我手指戳破的,要不然我怎么知道纸很脆?你看这个却完好无缺,灵异事件?”
  陈岱川:……
  他感觉到了阴谋。
  分别的那天,李从一反复说什么不要磕着碰着,什么我特别喜欢这灯笼,今天才进门就要看灯笼,种种迹象现在看来都透露出极为不寻常的气息。
  陈岱川额头青筋直跳:“李从一,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李从一的神情茫然又无辜:“什么解释?我还要你给我解释呢,为什么我的小可爱到了你这里就变了样?”
  陈岱川闭眼深呼吸,生怕自己一冲动就想掐死李从一,他努力平静地问:“为什么那天早上你没跟我说灯笼被你弄破了?”
  李从一理所当然地道:“我的东西嘛,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而且,我如果跟你说的话,总有种诉苦的感觉,就跟暗示你要你给我再画一次一样,我怎么可能做那么不厚道的事情?”
  陈岱川笑得绵里藏针:“很好,很好。”
  暗示不厚道,挖坑给他跳就厚道了。
  李从一警觉地后退一步,脑子飞快运转,然后立即倒打一耙:“好啊,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你看到我的灯笼破了,以为是你弄的,所以悄悄地重做了一个,想瞒天过海是吧?明明你不诚实,还想怪我。你要和我直接坦白,不就没这回事了?”
  陈岱川硬生生被李从一的无赖气笑了,偏偏李从一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但不能再纵容他了,陈岱川觉得不好好收拾一下李从一,他迟早要反了天。
  陈岱川捋了捋袖子,和蔼可亲地说道:“我出道得太早,可能你不知道,我早年以武打明星的身份在好莱坞闯过的。”
  李从一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你是南宣的骄傲!你是我们华人的骄傲!我以你为榜样!”
  “榜样?”陈岱川笑着说,“那正好,我教你几招吧,正好你下部电影需要点武功底子。”
  李从一实力拒绝:“我才长途跋涉回来,好累啊,我要去休息。”
  说着,就要溜。
  陈岱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幸好,一阵及时的铃声救了李从一。
  陈岱川松开他,接起电话,神色明显变得亲切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十分随意,这是对熟人才有的表现。
  李从一本想趁势溜的,但一看陈岱川这表情,脚步顿了顿。
  “好啊,地点时间你定。”陈岱川说着,已经放松地靠在墙壁上,嘴角带笑,“今天?也可以,不过我得带个人。”
  “就这么说定了。”陈岱川挂了电话,一秒收起笑容,冷酷地冲李从一扬下巴,“去洗澡换套衣服,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啊?”李从一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了点酸味。
  陈岱川露出会心的笑:“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到底有多老,从称呼就可见一二。
  “阿川!”
  李从一跟着陈岱川后头,才一打开约好的包厢门,就听见了这一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称呼。
  迎上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留着到肩膀的半长头发,染成了耀眼的金色,还骚包地在脑后扎了个丸子头,但不显得娘,倒很洒脱和文艺。
  “阿川。”男人又喊了一声,上前就是给陈岱川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陈岱川笑着拍拍他的背。
  李从一还从没看过陈岱川和谁有这么亲热的肢体接触。就是和他,尽管都睡过一张床了,拥抱也只有那么一次,还是轻轻碰一下就算,哪有他们俩抱得这么难舍难分。
  李从一心理又不平衡了。
  但很快,李从一意识到这种不平衡有点怪异,连忙摆正心态。
  那男人和陈岱川哥俩好了很久,才终于舍得分开,给李从一这个第三者一点注意力。
  “这就是你说的李从一吧,长得果然一表人才。”男人冲李从一眯眼笑,特别慈祥,就跟前辈看待晚辈一样。
  李从一也冲他笑:“陈老板还没和我介绍过你呢。”
  “我是阿川大学同学,我学的导演,他学的表演,我叫印西。”男人热情地自我介绍,“阿川下一部戏就是我执导的。”
  李从一心里突兀地就是一咯噔,陈岱川近几年已经轻易不演戏了,但只要出手就肯定是全力以赴,冲着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去的。陈岱川居然让印西这么年轻的导演执导他的下一部戏,看来不仅仅是关系好,还很信任他的能力。
  李从一下意识地去看陈岱川。
  陈岱川笑道:“下一部戏叫《先锋》,我还给你留了个重要角色。”
  “哦。”李从一应道,这个角色应该就是陈岱川之前说过三年后留给他的。
  但和陈岱川共同演戏,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开心。


第58章 点缀
  再往后,李从一基本上没插上话。
  全程陈岱川和印西不是在聊下一部戏,就是聊他们大学的回忆。
  偏偏这两个话题,李从一都没有资格和资本插嘴,只好埋头吃饭,不管这顿餐他俩谁买单,都要吃够本。
  不过一边耳朵还是竖得很直,倒是知道很多陈岱川年轻时候的事。
  陈岱川童星出道,又是成年人心智,演技很纯熟,就算不上演艺学校也不会影响他的星途,但以他向来做事认真的性格,肯定会去接受系统的理论学习。既然上了学,学年作业也不会糊弄。
  就是因为学年作业,陈岱川和印西才熟识起来。
  当时陈岱川已经很有名气。印西呢,在导演系也很有知名度,两人对自己、对他人的要求都很高。
  陈岱川觉得演导演系学生的练手作品有点浪费时间,印西觉得表演系学生的演技还太稚嫩,演不出他要的感觉。
  这么两个眼高于顶的人结识并且合作,再合适不过了。
  他们一起给出的作业也远远超出学生水准,毕业作品更是直接拿到了一项主流奖项,当时人人称他们是黄金搭档,两两联手,必将在娱乐圈所向披靡。
  但毕业之后,印西销声匿迹了好几年,再出现拍了一部不痛不痒的作品后,再次消失,直到现在才准备重出江湖。
  没人知道印西为什么放弃了大好的前途,又去了哪里。
  李从一在他们的对话中倒是弄明白了。
  原来印西得了抑郁症,就在筹备毕业作品的那段时间,印西投入的感情太多,收不回来了。
  说到这,印西还自嘲了好久。
  陈岱川安慰他:“那部作品的确太耗费心神,如果不是我有些特殊经历,也许我也会和你一样。”
  印西只当做是纯粹的安慰,但李从一知道陈岱川说的是真心话,他前世你死我活地夺嫡,又在千年后还魂复活,经历过这些,想得抑郁症估计也有些困难。
  印西的抑郁症一度很严重,自然没法再拍戏,接受了四五年的治疗。他也是个心智坚强的人,硬生生地熬过来了。
  只可惜,痊愈之后,他却觉得自己的思维变得古板和套路,对导戏的敏感度低了许多,情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沛,拍出的作品平淡无奇。
  印西于是果断地再次离开喧嚣的娱乐圈,去全球的各大电影圣地寻找感觉,并进入美国著名的南加州大学影视艺术学院,学习如何在导演中平衡技巧和灵感。单纯靠技巧没法拍出震撼人心的神作,而单纯靠灵感,又无力长久为继。
  现在,他认为平衡好了,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以回来了。
  而陈岱川,一如多年前在校园里,依旧信任他。
  聚完餐,两人在酒店门口临分别时,还依依不舍地又抱了一次。
  明明刚刚都约好了再过两个星期,他们就在平川影视大厦,就启动《先锋》拍摄正式商讨一下,怎么搞得好像又要好久不见了。
  李从一撇嘴,暗暗吐槽,接着眼皮猛地一跳,好像被闪光灯闪到了。
  李从一往四周看了下,没发现可疑人员,但还是出于谨慎,和陈岱川说了。
  结果被陈岱川和印西联手嘲笑:“偷拍就偷拍呗,不是什么大事。”
  两个人如出一辙、不屑一顾的表情,弄得好像是李从一小题大作了。
  李从一表示自己很生气。
  当天傍晚,新闻就新鲜出炉,第一时间登上头条,配着一张陈岱川和印西相拥的照片,还顺便带了李从一入镜,标题十分煽情:十年踪迹十年心,昔日最强拍档挥泪回归!
  新闻里首先就是对陈岱川和印西的往日情分一通科普,中间还辅以各种当初青涩的照片,什么陈岱川接受采访说印西是他见过最有潜力的导演,印西在节目里说陈岱川是他最看好的演员等等。
  然后新闻里合理推测此时陈岱川和印西见面,还带了个和印西八竿子打不着的李从一,应该不是单纯的朋友相聚,而是谈合作的事。
  最后来个总结感慨,影帝陈岱川再次涉影,天才导演印西沉寂多年回归,到底能带来什么作品?会不会成为华语电影史的里程碑?真是让人期待啊!
  记得印西的人还挺多,尤其是陈岱川的粉丝,对印西这个和陈岱川无比契合的导演相当怀念,时常有粉丝念叨,都是导演拖累了她们的川川,如果印西还在的话,陈岱川的作品早就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了。
  印西就是陈岱川粉丝眼中的白月光。
  陈岱川因为后来从商的缘故,粉丝都很佛系,平时不争不抢不撕逼,想追个星都是看过往资料,这一下好不容易有了宣泄点,那叫一个集体诈尸、沸反盈天。
  因此这些新闻下,都是陈岱川的老粉在激动得嗷嗷叫,一副我把川川交给印西了、印西你要好好对我们家影帝、一定要让他圆奥斯卡梦的家长语气。
  至于李从一?也就是在这条新闻里,作为一个回归的证据罢了。
  他的名气,在陈岱川和印西面前,不值一提。
  而少数提到他的言论也大体一致,无非什么李从一算是赚到了,走了狗屎运,居然入了陈岱川的眼……
  李从一粗略了地翻了翻这些新闻评论,越看越是不来劲。
  把手机一扔,李从一仰倒在床上,睁眼看装潢奢华低调的天花板,他连住都是住陈岱川家,也不怪他们三同框,说起印西和陈岱川是最强拍档、难得知己、相互成全的平起平坐地位,而轮到他,就是小弟、员工、高攀、被提携、走大运诸如此类的不对等字眼。
  李从一哼哼几声,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
  好吧,他承认,他不开心的不仅仅地位的悬殊,而是从这件事里认识到了他和陈岱川最大的不同。
  陈岱川和他一直是不一样的,前世陈岱川是太子,活得叱咤风云,今世他在娱乐圈一路高歌,过得夺目耀眼,他经历过的事、认识的人,都精彩纷呈。
  虽然李从一不想承认,但他今世依旧和前世一样,只是陈岱川漫长一生的小小点缀,对,点缀而已。
  有,固然好;没有,也无伤大雅。
  反正陈岱川的生活里,永远不缺志同道合的伙伴。
  李从一甚至和他说不上是志同道合,如果不是两人的前世身份被道明,他和陈岱川也真的就是网友口中的老板和员工、前辈和晚辈而已。
  陈岱川对他关照有加,是因为两人来自同一个时空,换了其他任何人,陈岱川也依旧对那个人好。他李从一没什么特殊的,特殊的是李丛。
  而李丛再特殊,也只特殊那么一小块,在陈岱川的生活地图里,真实地存在着,但也仅此而已,他的生活地图多的是其他的风景。
  可是李从一呢,他是飞在天上没有线的风筝,遇到只鹰,以为遇到了同伴,一时重逢的欢喜让他忘了鹰是可以随时停下来,也可以飞往任何想去的远方。
  李从一感到心脏有点闷,他把这归结于埋在枕头里呼吸不畅的缘故。
  好半晌,快憋不过气时,李从一才猛地翻身,大口呼吸,看,这不就好多了。
  李从一摸到手机,打开,登陆微博,好多粉丝都在他微博底下欢呼贺喜。
  “从一啊,你是不是要和陈岱川陈影帝一起演电影啊?我激动得快哭了!”
  “你退圈这么久了好想你,但知道你还好好的,甚至更好了,就觉得安心了好多,我还可以继续等。”
  “你是我的从一而终,期待新作品!”
  在他的粉丝眼里,他才是新闻主角啊。
  即使那么多人喜欢陈岱川,喜欢印西,但就是有这么一些人偏偏不喜欢他们,她们只喜欢李从一。
  李从一忽然就想开了,微微地笑了笑。
  没有人可以被所有人喜欢,也没有人只会被一个人占有。
  李从一特意等离那件事过去了好久,才和陈岱川开口提搬走的事情。
  彼时,陈岱川正好回别墅,和李从一说他接下来一段时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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