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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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失恋的人来了！”蒋皓明一动不动，语气轻佻，“要不要安慰？来弟弟怀里感受一下温暖。”
　　“滚，滚，滚，谁失恋了？离开我这里。”程泽不耐烦地放下行李，赶着蒋皓明。
　　王明明满脸疑惑：“颜青出国了，你不伤心？”
　　“她出国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俊晖也惊了：“你们没谈啊？”
　　“谈什么？没兴趣！”程泽语气冷漠。
　　王明明高兴了：“这是真伤心了。今晚哥儿们请客，来个一醉方休，庆祝你脱离苦海，回归我们这群单身狗的大环境。”
　　“废话少说，你请客就行。怎么看你瘦了？真忙啊？我说你怎么也不喊我打游戏了。”
　　“那是当然，没白忙，看哥这身肥肉没？我再忙一年就得跟你一样瘦。真舍不得啊。”
　　“贱人就是矫情！”
　　“贱人你说谁？”
　　宿舍里又响起了熟悉的打嘴仗声，安初尘微微一笑，把耳机戴上，看书。
　　蒋皓明托着腮呆呆地看着安静看书的安初尘喃喃道：“安哥更好看了！太帅了！”
　　王明明没有笑他，叹了口气说：“嗯，之前他进来摘下帽子对我笑时，把我看懵了。再这样下去，我感觉自己要找美女洗洗眼了，宿舍有危险。”
　　“那就搬走呗，咱俩换换宿舍。”蒋皓明笑得一脸荡漾。
　　程泽冷冷地笑了两声：“你想得美，我们宿舍是你想进就进的。”
　　“怎么不能进，我现在不就在这里。”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王明明赶紧捏着嗓子道：“你们这对冤家唉。”尾音拉着老长。两个人立马偃旗息鼓，互瞪了一眼，然后一个忙着打扫卫生，一个看帅哥发呆。
　　王明明对着高俊晖挤挤眼，无声地笑了。


第21章　醉酒
　　晚上两个宿舍外加一个编外人员共八人去校外找馆子挥霍。
　　去的路上，王明明感叹：“本来就阳盛阴衰，现在好了，女生更少了。我的春天在哪里　　　　呢？”
　　杨梦梦也叹气：“我的春天跑了，今晚我要喝酒！”
　　王明明拍拍杨梦梦的肩膀：“难兄难弟啊！”
　　果然像王明明说的那种是一醉方休，除了安初尘都喝得不少。杨梦梦吵着要去唱歌，没唱两句跑了出去，安初尘不放心，跟了过去。跑到半路吐了一地，安初尘把她带到洗手台前冲洗，洗了一会儿突然哭了起来。水管里的水不停地流着，杨梦梦手撑在洗手台上哭得不能自己，又凄凉又可怜。安初尘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过去默默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回去的杨梦梦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不胜酒力。”又继续唱了一首歌，然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其他人唱着酒后的歌。
　　安初尘若有所思地看了杨梦梦一眼，感情真是奇怪的东西，可以让人哭，可以让人笑。不能轻付感情，不然你的情绪会被对方的一举一动牵引，容易失去自我。
　　眼看快到关宿舍门的时候了，程泽和王明明还抱着话筒不放，下次再出来聚餐得提前声明不能多喝酒。因为明天不是正式开学，喝醉得不止一人，拉拉扯扯地时间过去了，安初尘只能找了最近的酒店把这些醉酒的家伙安排进去。都是双人间，蒋皓明拉着程泽不放手，他俩一间，高俊晖和女友，剩下两男两女各一间。
　　挨个房间检查了，等人睡下，安初尘才回自己的房间，真是跌宕起伏的一天。
　　睡觉前看到秦慕之前发的信息，问他回校了没有，他解释了没有及时回信息的原因才睡下。
　　很晚才收到提示音的秦慕看着这条几十个字的信息，笑了笑，又进了一步。真正想要拥有的感情是无法自控的，你的行为被你的情绪掌控，之前想着不要再多接触，现在自己又是在做什么呢？慢慢拖着喜欢的人下水吗？他虽然拒绝自问这种问题，但答案是肯定的。他潜意识里在按照最优的路线布置着一张网。
　　蒋皓明和程泽的房间露出微光，是安初尘走时特意留的，半夜起来放水的蒋皓明醉意朦胧地看着另一张床的人，秀气的脸庞看着干净又好看。
　　“安哥。”蒋皓明喃喃地像踩着棉花似的走过去，到床前控制不住摔倒，正好吻上了对方红润的嘴唇。对方没有反抗，甚至是迎合地伸出舌头来无意识地舔了舔。他惊喜地不知所以，醉眼慢慢闭上，边急促地亲吻边急切地撕扯对方的衣服。
　　程泽做了一个很久的梦，比以前的梦更真实。梦里安初尘抱着自己，温柔地亲吻着他，从头到脚，从发丝到手指，他欣喜若狂，在对方进入自己的那刻，被撕裂的痛苦也比上不那些欢喜，他主动地回吻，激烈地回应。这个梦如果一直不醒该多好。
　　醒来的第二天，还没有睁开眼，他觉得身体像是被辗压过了一样，浑身酸痛，特别是后面竟然感觉火辣辣的。他的头依然晕乎乎地，脑袋里好像有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他用手使劲捶了几下，根本不管用。
　　为什么后面比头还疼？难道昨晚的梦是真的？他猛地睁开眼睛，结果看到旁边依然睡着的蒋皓明，顿时目眦尽裂，他抬脚使了全身的力气把蒋皓明踹了出去。
　　随着重重摔到地上的声音，蒋皓明立马醒来：“啊！你做什么！”
　　“我要杀了你！”程泽红着眼睛摸起旁边的烟灰缸使劲扔了过去。
　　“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和你睡一块了？”蒋皓明一边飞快地躲开一边心虚地问，昨晚的事情他有些印象，但不是安哥吗？
　　程泽看没打到他，起身下床，刚站起来走了两步后面疼得他差点跪地上。他立马扶住床沿，等着剧痛过去，握紧床单的手暴起了青筋。
　　“你TMD还有脸问怎么了！眼瞎啊！”程泽疼得几乎要哭出来，头疼，全身痛，后面疼得让他感觉自己要废掉。
　　蒋皓明看着他疼得难受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昨晚喝多了，误以为你是……，我会负责的。”
　　“你负责个屁，老子是男人，你怎么负责，让老子上你一次试试！还想着初尘，也不看自己的德性！你配吗？”
　　“我不配？我就喜欢他，追不到，还没有喜欢的权利了？你不也喜欢他，就算你装着跟颜青好了，不也在昨晚喊着他的名字。”
　　“闭嘴，你个SB，我要杀了你！”程泽怒气攻心地猛地站起来，在即将摔倒时候被蒋皓明接住了，两具身体什么也没穿，本来就气红的脸现在更红的不得了。
　　“对不起，事已至此，好好谈谈吧。不然你先打我两下。”蒋皓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以前都是你情我愿，大家玩得高兴就好。他很郁闷，喝酒误事。
　　程泽不客气地用了吃奶力气打了他几下，疼得蒋皓明嗷嗷直叫，但没喊停。程泽本来也到处疼着，打着打着就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到床上累得直喘气。他想哭，却不会在这人面前哭，他用手捂住脸挡住发红的眼眶。本来可能性就很小，现在更小了，连暗恋都觉得自己不配。
　　“那个，你后面得清洗一下。”蒋皓明小声说道：“我扶你过去吧。”
　　“滚，老子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还TMD不戴套子！程泽自己扶着床慢慢移动到浴室，蒋皓明在后面小心地跟着他，怕他摔倒。
　　程泽在蒋皓明面前猛地关了浴室的门，开了水管，看着镜子里满是红痕的自己，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下来。昨晚的梦里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痛苦，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他恨恨地捶着大理石台，手顿时肿了起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但，还是不一样了。
　　安初尘过来看时，做好这两个人没起的准备，没想到都已穿好衣服正准备回去。
　　“程泽，你的腿怎么了？”他看着程泽走路很不自然的样子问。
　　“没事，昨晚上厕所摔了一脚。”程泽笑得有气无力。
　　“以后少喝酒，我扶你。”
　　“嗯，不用扶，我自己走就行。”程泽忍着痛想像平时走路那样自然，但后面的火辣让他感觉像踩着刀尖一样，这个该死的蒋皓明！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蒋皓明很久没出现在安初尘的宿舍里，忙碌中的安初尘并没有太在意。安初尘申请了下一学年赴德的交换生，文教授那边的课题有了新的进展，基金会投资项目的展开让他在空闲的时候坐飞机跑来跑去查看情况，不懂的地方向慕哥请教。秦慕集团下的公司在整顿，同样很忙，但给他这边推送了几个不错的人选，帮了他很大的忙。两人偶尔有空还会一起在这边的公寓吃饭，感情没有因为各自的繁忙而疏远，反而越来越深厚。
　　转眼到了六月，天渐渐热了起来，安初尘从实验室里出来，准备去吃饭。走到门口被文瑶瑶拦住：“安初尘，你下半年真得要去德国？”
　　安初尘看了看时间，停下来：“嗯。有事吗？”
　　文瑶瑶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说：“如果我追你，你愿意吗？”
　　安初尘连思考都不用，冷漠地拒绝：　“对不起。”
　　文瑶瑶的眼里像是含着泪花，她忍不住大声地问：“为什么？难道我不够好？”
　　“你很好，但这跟我没关系。”依然冷漠。
　　“你这样说让人听了很伤心，你知道吗？”
　　“对不起，我很忙，没时间去想这些事情。再见。”说完安初尘没有停顿地走了。
　　后面传来文瑶瑶的声音：“安初尘，我喜欢你！”
　　没有回音。
　　文瑶瑶抹了眼泪，对着藏在角落里的人道：“快出来，我看看拍得怎么样？都拍进去了吗？”
　　“没问题，我们三个人从不同的地方拍的，这段你演得不错。”
　　“什么演？我这是真情流露。虽然知道会被拒绝，但还是想表白一下试试，现在死心了。”
　　“他就那么好？与其得不到，还不如考虑考虑我？”
　　“你？自己照镜子去！”
　　文瑶瑶业余时间参加了电影社团，和团里的人经常拍摄小视频发到网上去，有不小的人气，毕竟长得好看还有A大的招牌。这次他们找了个不错的剧本，有一段是女主跟自己的男神告白被拒，她就想到了安初尘。以安初尘的性格肯定不答应，但这个对他来说根本不用演，她不止一次见到安初尘拒绝爱慕他的女生，于是她也抱着某种心思尝试了一次，果然没有惊喜。
　　她看着录像，虽然头发遮脸是个问题，但无论是从背影还是气质上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不需要露脸就让人觉得肯定是个大帅哥，这样还能增加神秘感，配音时再把名字换掉就可以了。
　　拍摄的顺利并没有掩盖住她的失望，郁郁了好几天。


第22章　组团告白
　　文瑶瑶在粉丝群里输入：今天表白失败，我想静静。
　　群里顿时热闹起来。
　　一纸荒年：恭喜！从此少了幻想，认清了现实。
　　想入茶：何必呢？天上的星星好看，还非得摘下来看么？
　　子非鱼：男神下半年就要出国了，我也想要试试，失败也不可怕，起码还说过话。
　　明年今日：我要找个男朋友，男神可望不可及，不适合我。
　　左手繁华，右手荒芜：我是男的，如果我表白的话，会不会挨揍？
　　一纸荒年：挨揍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你不动手动脚的话。
　　明年今日：冬天表白比较好，穿得多，能遮住脸。现在你去表白就能全校出名。
　　瞳之住人：如果你长得好的话就不怕，大不了男扮女装。
　　人贱无敌：你们真损，如果是我的话，我先练好体力，然后直接拖小树林。
　　子非鱼：你个抠脚大汉，死开！
　　枚印：我下半年也要去德国，已经通过了申请，不用太羡慕我。
　　子非鱼：跟尘尘一个学校吗？
　　人贱无敌：靠，你真行，真爱啊！
　　枚印：不一个学校，但在一个城市。
　　一纸荒年：恭喜，希望能泡个德国帅哥回来。
　　男神的挂件：德国帅哥有很多，到时候多拍些照片来给我们看。颜即正义。
　　……
　　文瑶瑶看着群里聊得热火朝天，心里却寂静得长草，这些人离得远又能怎么知道安初尘的真正魅力呢？开始喜欢是知道他长得好，再后来又觉得这人明明可以高调地惹人喜欢，却一直低调着专注自己的领域。不知不觉爱上，明知道不可能。小时候妈妈就说以后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现在王子来了，她却入不了王子的眼。
　　就在考试际将完的时候，在A大发生了一件轰动的事，一个男生向另一个男生表白了，被表白的男生就是安初尘。
　　中午回宿舍的路上，远远就看到宿舍门前围着一堆人，安初尘没有在意。快到门口时，一个阳光帅气的高个男生抱着很大一束红玫瑰走到他前面，笑得如夏阳般灿烂：“安哥，做我男朋友吧！”在他后面还有十几个男生或站或半蹲，每人抱着一束红玫瑰摆出一个心字型，不过笑得有些僵硬。这十几个人被这么多人围观也不好意思，但为了钱豁出去了。
　　安初尘的脸立马红了，被气的，这也太羞耻了。蒋皓明很久没出现，一出现就这么惊世骇俗，他冷漠地回道：“离我远点！”
　　蒋皓明依然笑着：“安哥，我是真得喜欢你，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安初尘直接推开挡道的蒋皓明，快步走进宿舍楼。
　　后面的蒋皓明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他挥了挥手：“都散了吧，工资照付。”
　　“蒋总，别难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对啊，蒋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以蒋总的条件，何必去赶着找呢？”
　　一堆小弟凑到蒋皓明的跟前安慰着，这样的活轻松还拿钱多，当然要给雇主留个好印象了。
　　“小晖，皓明表白的那个男生是不是你宿舍的？”很少亲自联系的哥哥给高俊晖打来电话。
　　“是啊，怎么了？”
　　“好奇，问问，我先忙了。”
　　放下手机的高俊阳点开弟弟的微博，里面有他们宿舍的合影，果然是那个呆萌男生，怪不得之前见时觉得有些熟悉，原来早就见过了。
　　校内网上又狂刮了一阵大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考场上被指指点点的安初尘在庆幸将要放假终得安静的时候，还没出考场就被一女生拦住表白了。拒绝之后刚走出教学楼，又被一名男生拦住，再次拒绝。看似淡定的他有些怵头回宿舍，他怕再次遇到昨天的情况。宿舍门前没问题，是因为在半路就被一排的人拦下，有男有女，差不多有十个，每人拿着一枝百合花。两边围着一圈的人拍照，路被堵得严实。
　　其中有个女生落落大方地开口了：“男神，我们喜欢你很久了，知道你将要出国，请允许我们向你告白，同时祝你在将来的日子里幸福快乐。”
　　另一个女生接着道：“请收下我们的祝福。”
　　安初尘都惊呆了，告白还能组团，他没有接过这些人手里的花，只说一句：“谢谢，对不起。”就落荒而逃了。
　　昨天受蒋皓明告白刺激的粉丝群炸开了锅，纷纷表示明天要向男神表白，男生都有勇气，她们为什么要怕？不能让青春留下遗憾，要搞就搞大的，于是就有了今天的风波。
　　这也成了A大奇闻之一，让后来的人津津乐道。
　　“初尘，听说你被人集体告白了？感觉怎么样？”秦慕笑着打来电话问。
　　安初尘有气无力地回道：“有些累。”
　　“考试考完了吗？”
　　“嗯，今天最后一门。”
　　“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饭，给你压压惊。”
　　安初尘高兴起来：“有空，今晚去哪？慕哥。”今年上半年虽然两人见面很少，但每次去吃饭总有惊喜，没想到京都竟然深藏着那么多好吃的地方。
　　“晚上到了就知道了，到时见。”
　　又是这句话，安初尘只好说：“好吧，到时见。”
　　回到宿舍的王明明兴奋地问：“尘尘，被那么多人一起告白的感觉怎么样？”换得安初尘的白眼，他只想静静，不想说话。
　　“我哥都知道了，真神奇，还打电话来问我。”高俊晖玩着游戏在旁边接道。
　　王明明趴到高俊晖旁边眨巴眨巴眼：“你哥好奇心这么重？你家不是搞娱乐经济的吗？是不是看上尘尘的潜力了？”
　　“谁知道，我没兴趣做这个。颜青拍电影去了，暑假上映，到时候去看看。”
　　“她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又拍电影去了？”
　　“听我哥说是在那边被星探发现。”
　　“程泽，你说句话啊！听到颜青的消息不激动蚂？”
　　程泽正坐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没听清王明明的话：“谁？”
　　“颜青，颜大美女，你前女友。”
　　“哦，没兴趣。初尘，晚上有时间吗？”
　　“朋友约我出去吃饭，怎么了？”
　　“没什么。”然后又发呆去了。
　　晚上，安初尘跟着秦慕兜兜转转来到一个四合院，他很好奇就这能把人走地晕头转向的巷子里还有餐馆。院门口什么也没写，只留两盏发着昏黄的灯照明。进去后才发现别有天地，院子很大，假山怪石，林木花卉，中间一个造型奇特的荷花池，水哗哗地流着，里面养着不少锦鲤，整体布局精巧，赏心悦目，让人误以为来到王公大臣家后花园一角。四周是高地面一米左右的古朴回廊，每隔几米挂着大大的红灯笼，回廊的后面连接着一间间的精致房门，神秘中带着丝□□惑。
　　边往里走，秦慕边介绍道：“这里以前是一家私人会所，现在的老板看中这里的装修买过来改成私房菜馆，菜不错。”
　　安初尘打量着路过的大厅，装修以现代中式为主体，大气中带着低调的奢华，还能看到些欧式家具，两者之间看上去相得益彰。安初尘还发现这里的服务员以男性居多，而且大多长相不错。他好奇地小声问秦慕，秦慕又笑着道：“这里的老板喜欢长相好看的。”
　　“慕哥，你来了。”来人远远地打着招呼，走近看是一个穿着宝蓝色亮面高档衬衫的帅气精致男子，一只胳膊正搂着一个清纯秀丽的美女，他亲吻了下女子的脸，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美女就笑着先走了。
　　秦慕遇到他语气恢复成平时的冷淡：“今天有空在这里？”
　　“好久没来，过来看看。这位是？感觉有些眼熟。”
　　“学弟。”
　　高俊阳笑起来如春花盛开一般：“那也是我的学弟了，十年前从A大毕业。我是高俊阳，我弟弟现在也在A大，高俊晖，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说着伸出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他不知道他弟弟早就把他卖了。
　　“你好，我叫安初尘，你弟弟的同学。”安初尘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旁边的秦慕：“你先去忙吧。”
　　高俊阳充满邪性魅力的优雅一笑：“好的，用餐愉快，今晚免单。”
　　安初尘跟着秦慕八卦：“没想到老板是室友哥哥，反差挺大，我一直以为高俊晖的哥哥是稳重型的。”
　　秦慕笑了，说道：“他除了在男女关系上不靠谱外，其它的还算稳重。”
　　安初尘跟着秦慕最后来到一间雅室，打开门竟然看到一架高几的花瓶中插着两枝天堂鸟，之所以一眼先看到这花是因为想起让秦慕误以为他送花的事情。他不会想到是因为秦慕的要求才在这出现的花，还以为是巧合。
　　秦慕的心又开始不安份了：“我记得上一次你送我一束这样的花，不过后来忘了拿走。”
　　安初尘想起这事还觉得有点尴尬：“呵呵，是啊。”他不敢说实话，找了一个话题：“这里没有菜单吗？”
　　“没有，说明口味就行。”
　　“省了点菜的麻烦了。”
　　说着有服务员敲门进来，开始布菜，安初尘惊了一下：“那么快。”
　　“提前打电话预定，顾客在进门时就开始做了。先喝杯茶润润喉咙。”秦慕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清绿的茶。安初尘不太会品茶，也觉得这茶不错，入口清香苦涩，回味甘甜。
　　“尝尝这道松鼠鳜鱼。”外脆里嫩，酸甜可口，十分鲜香，正合安初尘的口味。
　　清炖蟹粉狮子头、金沙玉米虾球、鲍汁扣三菇、开水白菜、瓦片花菜，最后是碗菜粥，简单的菜做出了极致。还没吃完，安初尘就决定出国之前再来一次这里。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秦慕说：“下次你想来，打这里的电话报我的名字就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间雅室朝向院落的窗户是占据整面墙的黑长格玻璃窗，两边垂挂的深色华丽窗帘，从室内往外看去，能看到一丛盛开的大花美人蕉，昏黄中竟显得艳丽奢靡。
　　两人吃完饭继续喝着茶，并不急着回去。
　　“暑假打算去哪？”
　　“跟着基金会四处看看吧。”
　　“我最近要去南方一趟，在山区，有兴趣吗？”
　　“有这样的机会当然有兴趣，跟你学了那么多，我还一直没交过学费。”
　　“你做饭就当学费了。”
　　“那我得做多少次才能交得起，我的水平也一般，跟这家的大厨比差太远了。”
　　“多来吃几次，水平就提高了。”
　　安初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嗯，我学回锅肉时就是跑了多次餐厅才做出来一样的味道。”
　　秦慕大笑起来，声音磁性好听，让安初尘也不禁跟着笑起来。


第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