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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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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叶怀央掩嘴咳了几声，无语地说道，“进来吧。”
“嗯？怎么感冒了？”连珩皱起眉头，发现屋里开着暖气可叶怀央还是裹着大大的外套，声音也有点鼻音。
“刚刚洗澡洗到一半电热水器坏了。”叶怀央一边把连珩带到自己房间一边解释。
连珩把一盘饺子放到桌面上，连忙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那有发烧吗？吃药了吗？”
叶怀央看着连珩这紧张兮兮的样子，有些受宠若惊：“哪有这么严重，睡一觉就好了。”
“哦。。。。。那快趁热吃饺子吧。”连珩又把叶怀央拖到椅子上坐着，夹起一个饺子送到叶怀央嘴边。
叶怀央自然地咬到嘴里，然后接过筷子：“没想到你们家做的饺子还不错。”
“是我云姨做的。”
“嗯？云姨？”
忽而想起了不开心的往事，连珩的情绪也变得有些低落疲惫，他尽量轻松地说道：“妈妈在我刚出生不久就和爸爸分开了，是云姨照顾我长大的。”
“那你妈妈呢？”
“不知道，爸爸从来没提过我妈妈是谁。”连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长大之后我也懒得问了，反正也没什么意义。”
“已经很好了。。。。。。”叶怀央淡淡地说了一句，默默地埋头吃着饺子。
连珩看出来叶怀央的情绪不对劲，他握住叶怀央的手，温柔地说道：“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叶怀央淡定地把盘子放到一边，喝了杯水后把一个笔记本拿给连珩，一板一眼地说道：“没什么，你该看书了，把里面的高数题都搞清楚，及格没问题。”
“这么神？”连珩诧异地接到手。
“认真点，不懂的问我。”叶怀央扫了一眼连珩就走到自己的油画板前安静画画。
叶怀央画得很认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描绘出一幅宁静的湖光山色，直到连珩走到身边才回过神来。
“嗯？”叶怀央被吓一大跳，“是题目看不懂吗？”
连珩欣赏着眼前的画：“怀央，你画画很久了？”
叶怀央淡定地回一句：“有十年了。”
“这么喜欢画画，连复习都放下了。”
“你想多了，这是我公选课的期末作业。”叶怀央看白痴一样斜了一眼连珩。
“这样啊。。。。。”连珩仿佛若有所思，“怀央，你生日是2月16日，我没记错吧？”
“嗯。”
“怎么庆祝呢？”连珩期待不已。
“不就跟往年差不多，在家里办个聚会。”叶怀央一边画画一边随口搭话。
“也好~那你喜欢什么花？”连珩神奇地转移话题。
“荷花。”
“明白！”连珩爽朗一笑，好像在打着什么小心思。
“你还不去写题。”叶怀央瞪了一眼连珩。
“不会写。”连珩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
“真的假的。”叶怀央只能放下画笔，坐到椅子上看题，一边问：“看到哪了？”
“这里。”连珩悠哉地倚在桌边，指点江山一样随便指了一道题，然后满眼温柔地看着叶怀央。
窗外飘着零星的小碎雪，昏黄的街灯却显暖色，房中回荡着叶怀央低柔的声音，然而连珩却心猿意马地盯着叶怀央一张一合的嘴唇，对方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让他无法抗拒地想靠近。。。。。。。。。。。
“不学就回去。”叶怀央嘴角抽搐，语气也冷了好几度。
连珩对叶怀央的怒意视若无睹，他轻轻捏起叶怀央的下巴，俯身靠近，两人间仅有一公分的距离，温热的鼻息拂过叶怀央绯红滚烫的脸上。
眼看着连珩就要吻过来，叶怀央连忙侧过头去：“。。。。。。我感冒，别靠这么近。”
“那我陪你感冒。”连珩邪气地勾了勾嘴角，将他们的距离清零，炙热的唇面相碰，青涩而温柔的心动悉数陈列。
叶怀央被吓得浑身僵硬，脑子“轰”的一声像是炸了一样，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排斥，而是紧张又带着几分羞赧，心跳快得要冲破胸膛。
突然外面响起细微的钥匙声，叶怀央敏感地清醒过来连忙把连珩推开，红着脸说：“有人。”
“看到你我就忍不住。”连珩春风得意地笑起来，看样子是吃得半饱了。
“赶紧去做题。”叶怀央一肚子憋屈，好像很生气但却又很甜蜜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连珩开心地亲了亲叶怀央的脸蛋，哼着小曲儿坐回椅子上看数学题。
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了。
“今晚就这样吧，该睡了，你回去吧。”叶怀央开始赶人。
“我忘带钥匙了，回不去。”连珩一脸正经地说话。
“让小律开门就行了。”叶怀央随便说了一句就去浴室洗漱了。
等叶怀央回来后发现连珩还在自己房间坐着。
“你要干嘛？”叶怀央警惕地看着连珩。
“小律不在宿舍。”连珩耸耸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我没有新牙刷也没有新毛巾，你怎么洗漱。”叶怀央无奈地说道。
话音落连珩就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牙刷和毛巾，开心地说道：“喏。”
“你故意的吧。”叶怀央诡异地打量着连珩。
“哪有，我书包里本来就有牙刷和毛巾。”连珩轻哼一声，屁颠屁颠的就去浴室洗漱了。
“蓝色的杯子是我的。”叶怀央下意识喊了一声。
“我知道，你爱蓝色嘛~”连珩说着突然折返，探个脑袋进房间，笑眯眯地眨眼。
“滚！”叶怀央恼羞成怒地一个枕头朝连珩砸过去，顿时想干脆把连珩砸死算了。
十多分钟后连珩回到房间，想着要把这毛茸茸的一身熊猫服换下，他看向在床上看闲书的叶怀央：“怀央，还有睡衣吗，给我一套吧。”
“衣柜第二格，自己找。”叶怀央头也不抬地说道。
“哦。”
连珩又开始捣鼓了十几分钟，最后终于穿着一件睡袍钻到被窝里。
“好了就睡觉吧。”叶怀央疲惫地按了按鼻梁，关掉床头灯后就躺下。
事实证明连珩不会轻易地睡觉，刚暗下灯两分钟他就出其不意地把叶怀央拽到怀里像是抱抱枕一样抱着，又想做坏事。
“你给我正常点！！”
话音落，“咚”的一声，连珩只觉自己是一个天旋地转就摔到了床底。
叶怀央无语地坐起来开了床头灯：“给我好好睡觉。”
连珩憋屈地爬上床，再接再厉地把叶怀央熊抱住，还没等对方大发雷霆，他卖乖地说道：“就抱抱，我保证什么也不做。”
“啰嗦，快睡觉。”叶怀央尴尬地回了一声。
“怀央。”
“干嘛。”
“我们这样，算是已经在一起了吧？”连珩突然问了一句。
“你想多了。”叶怀央倔强地否认他们几乎已经确定了的关系。
“我们都滚过床单了，还嘴硬。”连珩宠爱地捏了捏叶怀央的鼻子。
“□□，没听说过？”叶怀央冷哼一声。
“是是是。”连珩憋笑着连连点头，“那我们要不要打一炮？”
“闭嘴。”叶怀央闭上眼睛开始启动防骚扰模式。
“怀央。”
“。。。。。。”
“想干你。”
“闭嘴！！”叶怀央“唰”地脸红起来，这人怎么能把流氓演绎得这么。。。。。。风流倜傥。
连珩萌萌地“呜呜呜”了几声，然后乖乖抱着叶怀央睡觉。看着连珩终于消停下来，叶怀央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这连珩还真是难搞。
不过，感觉还不错。
接下来的两周期末复习时间，连珩隔三差五地就打着补习功课的旗号跑去找叶怀央，而叶怀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都已经习惯这样亲密。
每年的寒冬，折磨人的期末考试月进入尾声，随着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拖着行李箱踏上回家的路程，寒假也如期而至。。。。。。
第53章 摊牌了
2月2日。
上赋的冬天阴雨绵绵又冰冷刺骨，天沉得仿佛要压下来。
叶怀央失神地站在马路边等着红绿灯，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新买的画画材料，深灰色的大围巾几乎要把他的脸都藏了起来，只是这一会儿的等待心里就有意无意地想起连珩，想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对方见面了。
“小伙子，绿灯了，可以走了。”善良的老奶奶拍了拍叶怀央。
“哦。。。。。”叶怀央回过神来，尴尬地点头致谢。
雨势渐大，他的步伐也匆忙起来，终于走进和褚杓约好的咖啡厅等着与对方汇合。
“先生需要点什么？”甜美的服务员微笑着看向叶怀央。
“一杯鲜奶。”叶怀央淡淡说着，目光聚集在落地窗边的一个人身上——连珩？他不由地扬起一丝笑意，刚要上前打招呼却见一名乖巧的女生走过去坐在连珩对面，而连珩仿佛跟她很熟，笑得春花灿烂。
“先生，请问是带走吗？”服务员小姐柔声提醒。
叶怀央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他冷漠地移开目光，连语气也变得那样冷冰冰的：“带走。”
“好的，请稍等。”
不过几分钟的等待简直是度秒如年，叶怀央觉得自己要疯了，就在他想干脆就这样逃走时，服务生终于回来。
“先生，您的鲜奶好了，小心烫。”
“谢谢。”叶怀央的声音几乎坠入冰点，他接过就逃离一般匆匆忙忙地走出咖啡厅。
外面依旧下着连绵的雨夹雪，碎雪随风，冬雨绵绵，叶怀央雕塑般安静地站咖啡厅门口，刺骨的寒风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大衣，直接灌进衣服里让他浑身一个冷颤，心寒如雪。
连珩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叶怀央，他想立刻跑出去但被理智阻止，连忙拿出手机给叶怀央打电话过去，眼睛死死地看着落地窗外的那人。
叶怀央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风平浪静地接起来：“怎么了。”
“你回头。”
叶怀央转身，透过水汽蒙蒙的落地窗隐约看见连珩在跟自己挥手打招呼，心里不这样想但却忍不住这样说：“女朋友挺不错。”
连珩一惊，表情严肃，语气急切：“不是！”
“珩哥哥？”坐在连珩对面的那个叫凌染的女生奇惊讶地叫了声。
“家里人来接我了，先挂了。”叶怀央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撑起伞走向不远处的一辆宝蓝色车，刚要拉开车门，手臂突然被一个强势的力道拽住。
连珩连伞也没打就急急忙忙地追出来，全身被淋得像落汤鸡，他眉头紧皱，大口喘着气着急地说道：“怀央，跟我走。”
“小珩？”褚杓从车里打伞出来，奇怪地看着连珩和叶怀央。
“放手。”叶怀央冷静得令连珩心寒，他用力将连珩的手推开可对方却死死地抓住。
“跟我走。”连珩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叶怀央依旧淡然而冷漠，就在二人间快要爆发时，凌染打着伞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珩哥哥，下着雨呢！你这样会感冒的。”凌染连忙为连珩打着伞。
“别这么丢脸。”叶怀央淡淡地说了一句，用尽全力把连珩的手掰开，然后迅速坐上褚杓的车。
连珩愣愣地看着那辆宝蓝色的车消失在雨雾朦胧中，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就像万丈高楼顷刻崩塌。
“珩哥哥，我们回去吧。”凌染怯生生地看着连珩。
连珩一个灵醒回过神来，他看向凌染说道：“小染，你回咖啡厅别乱走，我让莫叔来接你回去，我有要紧事做。”
“哦。。。。。”凌染乖巧地点点头。
连珩不再多说，离弦之箭一样冲进雨雪中，没一会儿就消失了身影。
【褚家】
连珩开车到褚家大宅，下车连伞都不打就发疯似的冲进门。他全身湿透，嘴唇被冻得发紫，脸色也发白，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狼狈不堪，俨然一个落魄的少年，把女佣吓一大跳。
褚杓从楼上下来就看见连珩像个落汤鸡似的冲进门，他惊讶地说：“小珩？你怎么这个样子！”
“叶怀央呢？！”连珩跑到褚杓面前，着急地问道。
“在他房间，二楼最右边。”褚杓诡异地打量着连珩。
“谢谢。”连珩落下一句就一阵风般冲上楼，留下一脸懵逼的褚杓。
房门并没有锁，连珩莽撞地冲进去直接把门从里锁上，两三步走过小客厅进房间，恰好碰上刚洗完澡出来的叶怀央。
看到连珩出现，叶怀央表现得很平静，是他一贯的清傲冷漠：“你来了，我也刚好有事跟你说。”
连珩什么也顾不上，冲上去就把叶怀央紧紧地抱在怀里：“怀央，先听我说完。”
“嗯。”
“她叫凌染，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儿，这几天来上赋玩，我爸爸让我带她逛逛上赋。”连珩认真地说道。
叶怀央没有说话，而连珩继续紧张地解释：“我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保证！！”
“你不需要保证。”叶怀央云淡风轻，好像根本不把这件事当回事。
“嗯？”连珩稍稍松开手，奇怪地看着叶怀央。
“现在该到我说了？”叶怀央语无波澜。
“好，你说。”连珩只觉得叶怀央的眼神有些奇怪，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凌染，和你很般配。”叶怀央轻松地说出来，手却紧握成拳。
连珩呆呆地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叶怀央，以他的心思根本无法揣摩得清像叶怀央这样成熟的思想。
“不对，你也喜欢我，不是吗？”连珩的目光渐渐变得严肃。
“你想多了。”叶怀央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连珩强势地把叶怀央的脸摆正，看着对方冰冷的眸子，倔强地说道：“你说谎，你明明把我写给你的信还有我送你的礼物都保存得好好的！你早就喜欢了我！”
叶怀央的眼神闪烁，他抿了抿嘴唇，却说不出一句反驳。
“那就是默认了。”连珩皱起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你明明也喜欢我，为什么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那又怎样？”叶怀央定定地看着连珩，嘲讽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连珩晃了晃脑袋，任性地说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连珩，别太天真了。”叶怀央微微垂下头，踉跄无力地倚在墙上，“我们之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很多父母不能接受。”
“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连珩握着叶怀央的手，着急地说道，“我们一定可以说服他们的。”
“可我不想试。”叶怀央推开连珩的手，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有多么煎熬。
连珩的情绪越发激动暴躁，他发疯似的用力抱住叶怀央，几乎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眼睛像只小兔子一样红通通的：“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到现在都没变，我就要你！”
“连珩，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我不缺朋友！！”连珩疯狂地怒吼一声，只听见他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道，“我给你一个寒假的时间考虑，如果到最后你还是决定放弃，我就退学回国，你别想再见到我。”
如果一盆冷水从头泼到尾让叶怀央脸色铁青一片，全身冷颤发麻，而连珩不再多说，只是吻了吻叶怀央的额头就干脆利落地离开房间。
回荡在房中的一字一句将叶怀央逼得无路可走，他无力地软在床上，双眸失神空洞，滚烫的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落下。
偌大的落地窗被雨雪打湿成一片雨雾，模糊了这个未知世界。
第54章 有点想念
第二天。
今年冬天似乎特别多雨，也特别的愁闷。
叶怀央倚在阳台上，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冬雨竟然也看了一个下午，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思虑烦闷，仿佛失了魂魄般。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连珩”。
昨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突然看到连珩给自己打电话，叶怀央整个人都懵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接通。
“怀央，你吃饭了吗？”连珩还是那样温和的语气，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没有。”
“陪我吃顿饭可以吗？”
“好。”叶怀央不假思索地答应。
“嗯，七点，在外岛中央大钟见。”
外岛平常冷清但现在因为临近除夕，竟然也有了温馨热闹的气氛，加上漫天的小雪絮飘扬，甜蜜浪漫。
连珩从远处跑过来，隐约看见人群中一个穿着深蓝色大衣的青年安静地站在雪中，孤独的身影与这里的喧嚣热闹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他来不及多想就跑过去牢牢抱住叶怀央那清瘦的身体，内疚地说：“怀央，等久了吧。”
“我也刚到。”叶怀央转身看着连珩不自然地笑了笑，再次见到连珩竟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欣慰，恍如隔世。
看着对方面色很憔悴，连珩的心都要揪起来，连忙抬手捂着叶怀央那冷冰冰的脸，心疼地说道：“你是不是病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有。”叶怀央尴尬地摇摇头。
“那就好。”连珩温柔地吻了吻叶怀央的眉心。
柔软炙热的触感自眉心遍布全身，叶怀央愣在连珩怀里动也不敢动，生根发芽的情愫仿佛被刺激着急剧生长，一天的愁闷竟然顷刻间烟消云散。
连珩什么也没说，只是稳稳地拥着怀里的人，为对方挡下冬夜的寒风冰雪，二人第一次这么安静地相拥而立，温馨柔情，谁也不愿打扰。
直到叶怀央轻轻打了个喷嚏，连珩立刻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围到对方脖子上：“出来怎么不戴围巾。”
“忘拿了。”叶怀央尴尬地说道。
“走，去吃饭。”连珩微微一笑，手搂着叶怀央的腰直接放到对方的大衣口袋里。
“要吃什么。”叶怀央无奈地说道。
“那边拐弯。”
“那家确实还不错。”叶怀央看了看连珩指的方向。
“嗯？你去过啦，和谁去的？”连珩随口一问。
叶怀央心中一紧，连忙解释：“茗茗经常拉着我和小杓出来吃东西，刚好去过那家。”
“OK~不是野花野草就好。”连珩朝叶怀央眨眨眼放电，“走吧。”
叶怀央恍恍惚惚地就被连珩带上了餐厅二楼，整个二楼不仅被清了场还布置得格外浪漫暧昧，到处铺满了玫瑰花瓣，四周燃着熏香烛光还挂上几幅暖色调的日本油画。
“你要干什么。”叶怀央无语地看着连珩。
“这里的设计就是这样的，不关我的事。”连珩调皮地眨眨眼就兀自坐在桌边，仿佛当真没有什么特别意味。
不一会儿料理上桌，二人就默默不出声地吃着东西，搭配着这个温馨浪漫的装饰布置，画面感极其诡异。
连珩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就想跟你说一声，我明天回国一趟。”
“嗯。”叶怀央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由自主地紧握了手中的勺子，尽量压抑着失落的情绪，“什么时候回来？”
“我尽量在16号前回来。”连珩抬头看了看叶怀央的表情又继续埋头吃东西，“还有昨天谈的那件事。。。。。。别忘了认真考虑。”
叶怀央不自然地点了点头，一边埋头吃东西一边像是闲聊一样：“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早上十点四十飞，我等你。”连珩认真地说道。
“好。”叶怀央点了点头，继续吃着东西。
烛光闪烁中，二人间的气氛格外诡异，好像在一直挤压着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就等着最后一刹那的爆炸。
第二天叶怀央如约到了机场，亲眼看着连珩离开上赋，那一刻的失落与不舍清晰得令他避无可避。
比预想的还要在乎他。
十几天后。
“大家慢用。”
叶怀央随便吃了几口饭就离开了餐厅，神色憔悴没一点儿精神，还有明显的黑眼圈，这让褚家上下都觉得不太对劲。
“怀央。”褚陆叫住了叶怀央，担忧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可能有点感冒而已。”叶怀央安慰地说了声就回房了。
“哎呀，哥哥不会是失恋了吧。”褚茗八卦地说道。
“嗯？”褚陆表情有些惊讶，“茗茗，你说他在学校谈恋爱了？”
“不是啦，我也是猜的。”褚茗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哥哥这么帅，怎么可能失恋。”
褚陆若有所思，他看向身边的公孙梓：“阿梓，找机会问问怀央是不是谈恋爱了。”
“嗯，等会我和怀央谈谈。”公孙梓温柔地笑了笑。
饭后。
公孙梓端着一碗西米露走进叶怀央的房里，只见叶怀央一个人在静静地画画，落寞孤独，让她实在心疼。
“怀央，你没吃什么饭，吃点甜品吧。”公孙梓将西米露放在桌子上。
“好。”叶怀央点点头，放下画笔走到桌边听话地吃甜品。
公孙梓看着叶怀央吃甜品，突然说道：“你啊，别因为失恋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妈你想多了。。。。。。”叶怀央尴尬地继续吃甜品，心里听到“失恋”两个字总觉得怪怪的。
“妈妈又不会笑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公孙梓安慰地拍了拍叶怀央的肩。
“我真的没有谈恋爱，更没有失恋。”叶怀央无奈地解释。
“那这两周你怎么每天无精打采的，还总是把自己关房间里？”公孙梓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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