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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_程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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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低声一句,“怎么是你啊。”话毕,翻身倒回床上,只觉得头疼欲裂,亦不愿多言。
  而纪书晨却不肯善罢甘休,听了他的话,起身坐直,气恼道:“你刚才又把我当成谁了?”
  张竞川闭眼假寐,不愿意搭理他。
  纪书晨也从刚才的心猿意马中清醒过来,从前他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现下似乎绷不住了,非要把话说清楚似的,“你没脸说,还是不敢说?”他推了推张竞川,又问他:“就这么点能耐吗竞川哥,好歹我们也处了这么长时间,和我说句实话就这么难?”
  张竞川被他闹得心烦意乱,掀开被子起身,沉下脸来:“别又闹小性子,差不多得了啊……”说完,穿着拖着准备离开房间。
  纪书晨却仍旧不肯,在他背后继续道,“我来猜猜看,你刚才是想到别人了吧?竞川哥……是不是因为他?”
  张竞川脸色铁青,转身正欲破口大骂,却瞧见对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等到张竞川张开眼睛瞧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时,脸色已然大变,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纪、书、晨,你好啊!”

  ☆、(三九)

  纪书晨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土黄色的平安符。
  红色的绳线褪了色,纸质的平安符因保管不妥已经变了形,认不出原样。
  张竞川一直以为这东西被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起初还花了大工夫翻找过,没想到居然是被他拿走了。
  纪书晨预料之中地看清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自言自语道:“竞川哥……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去找小顾了?这些天……你一定去找他了吧?”
  张竞川不理他,大步跨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面带怒色,高声喝道:“我不想再见到你,给我滚!”
  纪书晨惶惶然间意识到张竞川的怒意,眼眶微红,略带哭腔,问道:“竞川哥……你告诉我,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忘记小顾,是吧?”
  张竞川不欲与他多言,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纪书晨却坚持,上前拢住他,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试图问个究竟,央求道:“你就告诉我吧,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他一开口,张竞川才察觉到纪书晨声音哽咽,面带泪痕,一张巴掌大的脸哭得通红。
  换做平日里,张竞川倒是不吝哄哄他让他舒心,只是现在,他得知了纪书晨的种种恶行,尤其是对顾远航……想到这些,张竞川心头的怒火一时便又起了。
  他大力挣开束缚,而纪书晨却死死地不放手,双方争执片刻,到最后张竞川终于挣脱。或许是他用力过猛,纪书晨脚下一踩空,整个人跌到在地,下巴撞在床尾处,发出沉沉的撞击声。
  张竞川听了这动静不由地一惊,扭过头一瞧,纪书晨趴在地上,抬起头看他时,龇牙咧嘴,下巴已然疼得失去知觉,却还是孜孜不倦地钻牛角尖,“竞川哥……你说、你说啊……”
  张竞川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怕他当即发了疯,索性不再搭理,抬腿离开。
  出了家门,张竞川坐上车,拨出一串号码。
  他思忖着这个点许良烨应该不忙,不多时,话筒那头的人接起电话,问他:“老张,今天你是什么好兴致打给我啊?”
  张竞川冷冷笑道:“没别的好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有时间的话记得过来一趟,把纪书晨带回去。”
  许良烨表示不解,“怎么了这是……你们俩又吵架了?”他乐呵呵地笑道,“你们俩口子闹脾性别扯到我啊,唉……小纪不懂事,你多让让他不就完了吗?”
  张竞川没给他面子,直接戳穿他:“这事儿没法儿让!你和纪书晨做了什么龌龊事你还真以为没人知道了是吗?”张竞川冷声道:“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过纪书晨不行,我总得给他一点教训。”
  许良烨心下一惊,他没想到张竞川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直接撕破脸皮,当下只讪讪道:“老张,小纪好歹也跟你好了这么久,你想对他怎么样?”
  张竞川回:“不准备把他怎么样,只是他欠我的解释,还是应该还给我的好。”
  许良烨不再多言,随即挂了电话,当晚便驱车将纪书晨接了出来。
  他手脚倒是快,带了两个纪家的随从,把纪书晨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一并搬了出来,看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两口闹离婚分割家产呢。
  纪书晨见他进门,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又泛起一阵泪意,低声喊了一句“姐夫”。
  许良烨瞧了他一眼,他下巴有一处淤青,嘴角也被撞得破了皮,露出一大片鲜红的皮肉,看得人心惊胆战。
  许良烨心有不忍,只问他:“张竞川那小子打你了?”
  纪书晨晃了晃脑袋,解释说:“是我自己撞得,和竞川哥没关系。”他见一旁有人收拾,便问许良烨,“你是要接我回去吗?”
  许良烨看他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真想大骂一通,可一对上纪书晨的眼睛,一番怒意便又强压下去,耐着性子道:“你也是真没用,人家都赶你走了,你还想着替他说好话!”
  纪书晨听到这一茬,心里泛起一阵酸意,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
  行李收拾完毕,许良烨领着人离开张家。
  车子行驶在平稳的高速路上,纪书晨的情绪平静许多,许良烨见他时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开口道:“你先回纪家住两天,张竞川这边的事情……别放在心上。”
  纪书晨听了这话,神情没有一丝动容,幽幽地来了一句:“姐夫……你说,我以后还能再回去吗?”
  许良烨一愣,想到他说的应该是回张竞川家的意思,当下无言。
  纪书晨回想起刚才张竞川对他满目怒色的样子,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张竞川居然能这么无情。对于自己的去留,他似乎一直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想到这里,纪书晨不免又是一番委屈,憋了好半天才没哭出声,只让眼泪在脸上流淌,也不擦它。
  许良烨心里也不是滋味,末了只能安慰道:“你的委屈姐夫都懂,你放心……这回姐夫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
  天气越发寒冷,步入十一月,张竞川的工作室迎来年末的一小波旺季。
  秘书小姐把接下来半个月的工作计划列成文档交到他手中,张竞川略略看了两眼,都是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单子,他可以接,也可以不接。
  张竞川思量了半天都没反应,秘书小姑娘忍不住开口问他:“张老师,你有什么担心的吗?”
  办公桌前的人听了这话回过神,“哦……也没有。”话毕,在文件末尾签上名字,复又将文件推给她,问道:“对了……上回你说的那家自助烧烤店,味道不错……在哪儿呢?”
  小姑娘抱着文件夹笑得一脸暧昧,“张老师是要约女朋友去吗?”她捂嘴偷笑,“那地方不适合妹子,吃完自助一身烧烤味儿,可败兴了!”
  张竞川抿唇笑了,难得觉得有些意思,又问她:“没准备带妹子过去,有个许久不见的朋友……想一起去尝尝味道。”
  秘书小姑娘觉得诧异,“朋友?男的女的?”说罢,也不等张竞川解释,兀自分析道:“如果带的是妹子呢,推荐二环路上新开的那家法餐,味道正宗,尤其是红酒……就是价格贵了点。如果是男的……哎呀男的有什么可带的,还不如去大排档喝啤酒吃烤肉,又可以吹牛又可以划拳,嘿嘿嘿……”
  张竞川摸了摸下巴想了片刻,也是,两个大男人去吃法餐,怎么瞧着都觉得别扭,他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下了班,张竞川的屁股就坐不住了,一秒也不愿意多等,起身拿了钥匙和外套飞快地走出门。
  他的身影掠过办公室门前,几个下属见他火急火燎地出门,不禁奇道:“张老师这是怎么了,赶着去相亲?”
  “就是啊,刚撞到我,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呢……人都快没影了……”
  秘书小姑娘得知其中缘由,故作深沉地:“诶……大家伙别好奇了啊,说不定啊……咱们很快就能吃到张老师的喜糖了~”
  一行人用了几秒反应过来,办公室内忽地爆发出一阵笑声。
  张竞川的车子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窗外是暗沉的夜空,街灯亮起,光影透过斑驳的树影倒映在他的车窗玻璃上。
  张竞川一边哼着歌一边开车前往顾远航的门店,来之前他已经打听过了,这两天顾远航上的都是内勤的班,不用出门送快递,只要在门店负责揽件就可以。
  不多时,张竞川的车子开到了快递点门口的小路上。晚高峰时段,小路两头停满了私家车,张竞川围着小路两头绕了一圈,却找不到一个停车位。等到车子再次经过快递店门口时,顾远航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眼下张竞川也不管这地方能不能停车,索性开了车门走下来,拦住顾远航,喊他:“哎,你刚下班吧,来……我正好经过,送送你。”
  顾远航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时又冷言冷语道:“你来做什么?”
  “顺便经过,来看看你,正好送你回去。”张竞川轻声道,话里话外目的太过明显。
  顾远航早前已经领教了张竞川的好手段,他太清楚这一趟“回家”会给之后带来多少麻烦,心里又疑惑张竞川怎么还不死心,偏要纠缠他。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顾远航谢过他的好意,跨步直行,准备往小路的一处拐角走去。
  张竞川忙不迭的上前解释,“都说了是顺路经过,我找你有正经事情要谈,你就不能给个面子?”
  顾远航扭头看他,面露疑虑,“你有什么事谈?现在就说清楚吧。”
  张竞川没想到他这么防备自己,就算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不求他原谅,却也不至于让他厌恶至此吧?
  他哭笑不得,“我又不能吃了,你也没必要这么放着我,说完这番话我就走,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纠缠。”他指了指自己的车子,“走吧,就一时半会儿,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你不想让我送你回家,我肯定不会勉强你。”
  顾远航立在原地犹豫片刻,继而半信半疑地看他,最后才吐出一句,“那好吧。”话毕,张竞川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
  张竞川的车子出了老城区,驶进主路,不多时便上了高速。车子疾驰在夜色中,饶了一个大圈,复又下了高速,往偏僻一隅开去。
  车子开到一处工业园区,园区外是一大片的烧烤和排挡馆。这地方隶属邻市郊区,人口稀少,来往的也都是一些外来打工者。
  张竞川停好车,领着顾远航在一家露天排档外找了个位置坐下。
  点完餐,服务生退下,顾远航这才得空开口问他,“说吧,你带我饶了这么一大圈,到底说什么?”
  张竞川嘿嘿笑了一声,搓了搓手,“不急,先吃点东西,你肚子也该饿了。”他点了几瓶啤酒,又让顾远航起身加菜。
  顾远航意不在此,恹恹地点了两道,坐下时酒也端上来了。
  他瞧见了,微微蹙眉,忍不住问他:“你是准备喝酒?喝了酒我们还怎么回去?”
  张竞川促狭地瞧着他,开了酒瓶子,只道:“谁说我要回去了,今天把你带出来,我可没准备让你回去。”
  顾远航听了他的话,一颗心砰砰直跳,脸上闪过一丝赧意,“张竞川!”
  “怎么了,现在连‘哥’都不喊了?”张竞川一边说话一边给他倒酒,“你小子……咱们的账还没算清呢,你说走就走,说不干就不干,我可没同意啊。”
  顾远航胸口起伏不定,眼前这个人有意出口羞辱他,而他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张竞川料想他也不敢在这地方出手教训自己,胆也壮了些,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怎么又不说话了?”他觉得不尽兴,伸手揉捏他的脸,指腹摸/到了一片滑/腻。
  顾远航不喜他这番举动,只觉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双目怒瞪,“你喝醉了!”
  张竞川哈哈大笑,他就喜欢看顾远航这副恨得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真是有趣至极。
  “竞川哥还没喝酒呢,怎么你倒先醉上了?”他轻蔑地笑道,只半秒又收起笑意,倾身上前整个脑袋抵在他额前,柔声问他:“顾远航,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永远不会有开始了?”

  ☆、(四十)

  顾远航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心跳得更快了,脸上一阵热意,好半天了才应该过来将他推开。
  张竞川微眯着眼瞧他,看到他通红的脸颊,犹豫不定的眼神,低头却又不敢看自己,他那颗久违的自信心又爆棚了,继而冲顾远航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我知道了,你在怕。”
  顾远航抬头看他,眼神清明,像是要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来。
  张竞川举杯喝了一口啤酒,微苦的涩意从舌尖抵达到心间,他又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顾远航别开脸,陷入深思,仍旧不发一语。
  张竞川了然,“因为什么,因为程博宁吗?”他恨恨道,有些不甘心似的:“难不成你心里还想着他?”
  “不是!”顾远航开口辩解,“不是因为博宁哥,只是……我、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张竞川说着话,一把捏住了顾远航的手腕,眼中带了几分凶狠,直愣愣地瞧着他,“是这样吗?”他不给顾远航反应的时间,低头吻住他的双唇。张竞川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还是这样?”话毕,他将手伸向顾远航衣服下摆,抚摩着他的结识有力的腹肌和胸膛,一下比一下更重。
  顾远航想要推开他,无奈张竞川这回是用尽了全力,双方暗暗争执片刻,最后还是张竞川先放了手,睁开一双眼睛瞧着他。
  顾远航被他这一下亲得发懵,松开手之后仍旧是惊魂未定,舔了舔嘴唇轻声喘气。
  两人谁也没说话,顾远航回想起这一番折腾,虽然这是露天,好在四周有红色的大帐篷做掩护,张竞川又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那么刚才两人的举动应该还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张竞川见他又不说话,也习惯了,端起酒杯正欲再饮一口,不料身后传来一阵巨响。
  “砰——”地一下,有人踹翻了邻桌的桌椅,他转过身一瞧,两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混混模样的人朝着他们俩走来。
  顾远航亦是被这声响吸引了注意力,比起张竞川给他的惊吓,眼前这副景象显然更能够引起他的警觉。
  两人对视一眼,末了还是那领头的小混混首先开口道:“哎,你们俩……谁是顾远航?”
  不等顾远航开口,张竞川首先道:“你们找顾远航干什么?”
  混混头子瞥了他一眼,手里的木棍在他胸膛上抵了两下,“难不成……你他么就是顾远航?”他问了一句,见张竞川无动于衷,便有些不耐烦,皱眉高声喝道:“老子问你话呢,哑巴了?”
  张竞川暗地里紧了紧顾远航的手,示意他不要回答,当下又道:“兄弟认错人了吧,我们俩都不认识顾远航,也不知道你说的顾远航是谁,你不妨换一桌人再去问问?”
  “草,你丫哪来那么多废话!”领头的黄毛吐了嘴巴里的口香糖,厉声道:“当哥几个吃素的,你们俩……你,还有你,不说实话……那就别怪老子一起打了!”
  言毕,领头混混的身后冒出一个小弟,认出了顾远航,指着他:“老大,就是他!跟照片上一模一样!”
  黄毛扭过脑袋看了看坐在张竞川身旁的人,见他自始至终一语不发,神态镇定从容,似乎十分淡然,不免起了怒意,“你小子不怕我?”他猥琐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那哥几个就不客气了……给我打!”
  话音刚落,几个来事的混混抄起家伙便准备往顾远航身上砸,张竞川当即反应过来,踢飞了身前的桌椅,拉上顾远航的手腕,“走!”
  两人往排挡门口飞奔,张竞川的车子就停在排挡门口,只要甩了他们这帮人上了车,一切都好商量。
  只是眼前这帮人也并不是善茬,张竞川这一脚踹飞的桌椅落在身上,激起他们的怒意,誓要将两人逮住,痛打一番才算过瘾。
  张竞川还没跑两步,身后就有人追上前,将他们俩团团围住。
  “呸!”领头的混混啐了一口痰,拿棍棒指了指他们俩,“兄弟几个很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今天正好碰上个不识相的,一起打!”
  张竞川正欲反抗逃脱,下一秒便感觉到无数棍棒落在自己身上,一下比一下狠,他憋着气不敢出声,抬手准备抓住对方的武器,却不想来人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他几乎疼得喘不过气,立时弯下腰跌到在地。
  一行人由此怒性大发,下手再没个轻重,拳脚尽数落在他俩身上。
  张竞川一面想要起身挣扎,一面却又抬眼打量顾远航的情势。
  那人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只见顾远航抱着脑袋缩成一团伏在地上,张竞川看不到他的表情,亦没有听到他的呼喊。
  一番打斗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不远处有人喊道“警察来了”,那行人这才作罢,起身拾掇,末了又扬着手里的棍子对他俩道:“有人让我们哥几个带句话,这只是点‘见面礼’,如果你还留在京城赖着不走的话,可别怪我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张竞川躺在地上缓了口气,爬起身去看顾远航的伤势。
  顾远航仍旧保持之前环抱住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张竞川喊了他一句,他像是没听到似的。张竞川复又上前,仔细一打量才发觉不对劲。
  顾远航额头布满了汗珠,脸色惨白,紧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你、你怎么了……”张竞川手足无措,“哪里不对劲,快说话……小远!”
  顾远航过了好半天才吐露一句:“我、我的脚……”
  ……
  深夜时分,医院手术室外亮着红色的警示灯。
  张竞川一身狼狈模样坐在手术室门口,面容憔悴,双目无神。
  不多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路津大半夜地赶来,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睡衣,见到张竞川,神色紧张道:“情况怎么样了?”
  张竞川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晃了晃脑袋,说不出一句话。
  路津大声骂了一句脏话,又问:“你伤势怎么样?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我在这里守着。”
  张竞川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在这里等着……心安,回去我也睡不着,一想到刚才他那模样……”后面的话没再说,路津也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在手术室门口静坐着,墙上的闹钟指向第二日凌晨。
  警示灯暗下,手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两人立即站起身,张竞川逮住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哑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那名医生摘下口罩,面带欣慰神色松了口气说:“情况还不算太糟糕,只是中度骨裂而已,没有你们想象地这么严重,可以放心了。”
  张竞川听完医生的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不过呢,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这段时间让他在医院里住下观察病情,还有……他腿上打了石膏,在没确定伤情会不会有后遗症之前,尽量不要让患者走动。”
  张竞川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路津把医生送走,回来见他还立在原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你怎么还愣着呢,不去瞧瞧顾远航的情况?”
  张竞川抹了一把脸,他觉得累极了,忙了一晚上,终于能够放下心来。经过路津的提醒,再一想到顾远航此刻还躺在床上,那颗好不容下放下的心又忍不住吊了起来。
  来到病房门口,张竞川兀然又犹豫了,不知怎么地竟有些不敢推开门瞧他。
  路津拍拍他的肩,“我去交住院费,你去看看他”他轻声道:“别想太多,这事和你没太大干系,别给自己心理负担。”
  路津一走,张竞川只推开门缝向内瞧了一眼。
  顾远航躺在床上睡得十分沉静,白炽灯下一张面孔照射得越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张竞川看到他打了石膏的右腿被高高地吊着,身上的病服衬得他面容憔悴不堪。
  他心里只觉得不是滋味儿,可是光这么站在门口也不是个茬,踟蹰片刻,只能推门进去。
  顾远航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也不知是因为麻药的效果没过,还是经历了之前一晚的“搏斗”,眼下睡得踏实了,却怎么都不愿醒来。
  第二日早晨,张竞川拎着两份早点回到病房,见顾远航还没醒,他便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出来一瞧,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左瞧右看地打量了一眼病房,最后视线才落在他身上。
  顾远航一脸无辜地看向他,他的声音极为沙哑,当下生涩地开口问道:“竞川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张竞川:某只蠢作者你粗来!亲都亲了,你给我来这么一出是怎么回事?!
蠢作者:好事多磨,磨多了你就习惯了~
张竞川:泥垢!
(蠢作者被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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