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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_程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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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竞川一听他这么说心里便猜出了一个大概,完了完了,好不容易这小子松口了,难道真被姓纪的那个家伙给搅黄了?
  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
  顾远航却仍旧坚持,“还是回家吧。”
  张竞川现在很清楚他的性子,只要顾远航坚持的,那就一定不会改口。
  他终于妥协,启动车子打了一个方向盘,车子驶离市中心。
  过了好几天,张竞川挫败的情绪都还未从之前的那顿失败的晚餐中恢复过来。
  他心心念念着是不是该找个借口把顾远航约出来,探探他的口风,说不定还能够趁机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
  接连几天没有顾远航的消息,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他已经可以断定,那天晚上纪书晨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让顾远航这么坚决地要和他划清界限。
  张竞川本来是决定下了班就开车到‘老地方’,找机会把顾远航拦截下来,再和他好好解释。可是没想到的是,工作室忽然接了一个大业务,有两对新人要赴大马举行婚礼,而作为摄影总监的他毫无任何理由地便被秘书安排好了接下来一周的行程。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趟工作结束,张竞川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接定了最近的机票飞回国。
  飞机刚落定,张竞川打开手机一看,一连串的短信以及未接来电。大多数都是他的秘书打来了,两条有关于工作行程的消息,未接来电两通是路津打来了,其中还有一通显示的时间是当天下午六时,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张竞川日思夜想这么些天的顾远航。
  张竞川觉得自己胸腔里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他几乎是颤抖着握着手机,拨通了电话。
  忙音过后电话那头的人接通了,顾远航的声音由话筒那头传了过来,低低地:“竞川哥?”
  张竞川笑得一脸春风洋溢,“怎么忽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顾远航说:“我家里准备了一大桌的菜,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顾远航低沉的声线敲击着他的鼓膜,张竞川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轻声回答:“好啊,你等我。”
  

  ☆、(十)

  张竞川开着车子一路欢快地疾驰在高速公路上,明明还有一小时的车程,却因为心中满怀着希冀,连带着这枯燥的等待也显得十分美好。
  顾远航的家张竞川只来了两次,可是他却铭记于心,不多时,车子停在了小巷的路口,他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毫不犹豫地往顾远航的家走去。
  张竞川凭借之前的记忆来到那间朝南的矮屋前,推开大门才发现,里面坐着的是一个面孔陌生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他,愣了两秒,问:“你找谁?”
  张竞川想了想,自己应该没走错啊,便问说:“之前住在这里的户主搬去哪儿了?”
  那人顿了顿,回答说:“哦……你是说小顾吧?”说话间,把人带出门,站在走廊上朝着二楼某间靠近楼梯的房门指了指:“喏……小顾搬到二楼住了。”
  张竞川带着疑惑上了楼,叩响门板的同时心里一直在打腹稿,见面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才好?
  不约片刻,门内响起一阵脚步声,顾远航系着围裙拿着锅铲站在大门口,见到张竞川时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竞川哥,你来啦。”
  张竞川踏进门,环顾左右。
  顾远航今天似乎兴致不错,准备了一大摞的食材不说,甚至还不忘买了一箱红酒。
  顾远航一边领着他进门一边挥手招呼他,“来,你坐,饭菜很快就好了。”
  张竞川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才问,“敢情你这大半天菜还没下锅呢?”
  顾远航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意图被人看穿,窘迫地解释:“那个……我已经煮好了,热一下……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等待开饭的间隙张竞川把这间房子里里外外摸了一个通透,与之前的房子相比,这间房子已经算得上宽敞了。房间内铺了一张床,一张沙发和一把配套的茶几,除此之外,房门口的空地摆了一张四方桌,张竞川知道,这就算是餐桌了。
  他心想着,这破地方除了自己会来,还有谁会光顾?
  正想着,顾远航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刚炒好的饭菜。
  张竞川看了两眼,西红柿炒蛋,爆炒牛肉,水煮鱼,干锅花菜,看来这小子厨艺渐长。
  饭菜端上桌,两人坐定。
  顾远航弯腰从箱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开了倒给他,“来,竞川哥,你喝。”
  张竞川看了眼红酒牌子,是一瓶劣质酒,换做平日里他是碰都不会碰的。
  可是眼下,这小鬼头把酒瓶开了倒好了递给他,他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张竞川伸手接过,面带笑意,“谢谢。”
  顾远航不好意思道:“之前去吃饭,见你爱喝……我特地准备了一箱。”
  “嗯。”张竞川抿了一口,只觉得舌尖一阵苦涩,想来是小鬼头忘了醒酒了。
  两人开始动筷,期间张竞川问他:“回到酒吧工作,还能适应吗?”
  顾远航点点头,“嗯……老板对我很好,工资开得也很高。”他笑了笑,“过年回家能攒好一笔钱了。”
  张竞川低头夹菜,一时间摸不透这个许良烨是什么意思,又问他:“你现在还是上晚班?”
  “是啊,晚班生意好,提成才多。”顾远航又帮他把酒倒上,“而且老板说了,忙过这一阵,元旦放我两天假。”
  张竞川心里暗笑,这个许良烨还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以为讨好这小子有什么用。
  当下他没有开口再问,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眼看饭菜吃的差不多了,顾远航这才欣欣然开口道:“竞川哥,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张竞川盯着他看了两眼,心里一惊,莫名地徒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故作深沉地没有搭话,只听顾远航絮絮叨叨地和他解释。
  顾远航说:“其实……从刚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他顿了顿,抬眸观察张竞川的神色,“上次你来酒吧找我,后来我走开了,没多久就看到老板上前和你攀谈,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张竞川发声问他。
  “我以为你是可怜所以才接近我呢。”顾远航放下碗筷,咬了咬嘴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完全没必要,我没想让别人同情我。”
  顾远航说话声音低低的,室内光线昏暗,张竞川只看到他低垂着脸,面孔一半在灯光的照射中,一半陷在黑暗里。
  “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张竞川发问。
  顾远航颔首,“是啊,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你,可是见你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老板的事情……捉摸不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
  张竞川心下了然,轻松了些,“多大点事,别放在心上,我不告诉你,也就是怕你胡思乱想。”说完,他又怕顾远航会误会,解释道:“你在京城就我这一个朋友,我不希望你因为小事产生误解……”
  顾远航听了他的话,慢慢展露笑颜,“谢谢竞川哥,你真好。”
  张竞川对他回以一笑,没说什么。
  吃完饭,顾远航起身收拾碗碟,张竞川找了把椅子坐下。
  床的另一头设了一个洗手池,顾远航把收拾好的碗碟堆在池子里,低头洗刷。
  张竞川坐着,这个位置顾远航正好背对着他,张竞川便借此机会仔细地瞧着他。
  顾远航长得很高,目测也有一米八七或者八八,想到这里张竞川有些气馁,自己撑死了也就一米八左右,这小子长这么高,以后在床/上,做有些事会不会不好使呢?
  他一边想着,视线从顾远航的腰身转移到了他的臀/部。
  顾远航长得高,一双笔直的大长腿,人又年轻,并没有丁点而立之年的男人会有的发福的迹象,因此他的身材保持地也特别好。腰身被线衣包裹住,显得十分纤瘦,而臀/部却浑圆饱满,一看就叫人心痒痒。
  果真是尤/物,张竞川心里已经把他日了好几百遍,可神情却是非常诚恳谦和的。
  顾远航洗完碗碟,转过身看到张竞川正看着他,不解地问他:“你在看什么?”
  张竞川收回视线,把心里那点旖旎收好,正色道:“没什么,你完事了,我也该走了。”
  顾远航点点头:“嗯,那我送送你。”
  两人出了门,外头天色昏暗,顾远航一直将他送上车,末了不忘叮嘱他,“开车回去小心些。”
  张竞川笑他多虑,挥手作别。
  回去之后,张竞川细细地想了一番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笃定顾远航已经对他产生依赖感,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对自己坦诚。
  张竞川心里暗暗得意,虽说进展慢了些,可是顾远航今天的坦白就足够说明,这一切不是只有他张竞川一人在自作多情。
  接下来几天,张竞川故意不联系他,为的也是想要探探虚实,看看这个顾远航有没有他想象地那么老实。
  圣诞节前后,许良烨的酒吧生意一直火爆。顾远航作为雇员自然是跟着瞎忙活,每天累得回家倒头便睡,根本没空想到张竞川的事情。
  过完圣诞,紧接着就是元旦了。
  张竞川想起之前那小子说的,许良烨答应放他两天假,他琢磨着,估计顾远航也该问候自己了。
  翌日,张竞川约了一帮圈内的朋友去庆祝,从早忙到晚,手机却已一直没什么动静。
  同行的好友见他一晚上看了手机好几回,有意揶揄道:“张公子在等哪位佳人的来电啊?”
  张竞川不耐道:“去……少八卦。”
  一旁有人接了句,“哟……张公子急了,来……说说看,这回又是个什么样的人,扰得你心神不宁的,说出来大家好帮你出出主意啊。”
  张竞川不吝他们的赐教,自然不会开口。
  却有人不识相道:“你们不知道吗?张公子还在追之前那个小服务生呢。”
  众人调/笑道,“不会吧,这都过去多久了,按张公子的手段,不会拿不下来啊。”
  张竞川得意道:“本少爷这回可是下了苦功夫的准备慢慢来,不吃到他,我这个张字倒过来写。”
  一帮好友劝他,“哎呀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下回带出来让我也长长见识,只听其名不见其人,叫人怪上心的。”
  张竞川心想,我自己都瞧不够呢,哪能带他出来给你们瞧。依顾远航的性子,扔进他们这堆人堆里,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吧。
  是以,张竞川决定,打死都不能把顾远航带出来,他只能让我自己一个人享用!
  夜场结束时已经近两点,张竞川与好友们纷纷道别,准备上车时才想起来今天不宜开车。
  冬天的夜里风吹得人立时清醒了,张竞川刚刚喝了不少的酒,这个时候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抱着一棵树狂吐。
  等他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酒劲似乎也过去了。
  张竞川拦了一部出租车,打开车门坐上去,当即便报了地址。
  车子七弯八拐地行驶在京城的高架桥上,之后下了高架,越开越偏僻,最后停在了一处矮弄堂外。
  张竞川付了车钱下车,到了目的地时睁眼一瞧,这里居然是顾远航的住处。
  他想自己一定是喝醉酒了,明明报的是自家的地址,怎么司机给绕错了呢?
  没多想,他顺着楼梯熟门熟路地走上楼。
  到了顾远航家门口,房内的灯还亮着。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三点了,换做是平日里,顾远航才刚下班或者在回家的路上。
  而今天是元旦,他本应在家休息才是,为什么这个点还没睡呢?
  张竞川心里疑惑,抬起手敲了敲门,不多时,房内有人起身,脚步声越来越近。
  张竞川紧了紧心神,脑子里却在思考,见到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忽然出现?
  苦思冥想之间,房门被人打开。
  屋内仍旧点着那盏昏暗的灯,开门的是个女人,披着头发,穿着一身红布格子睡衣,见到张竞川,开口问他:“你找谁?”

  ☆、(十一)

  张竞川愣怔了片刻,直到房内响起顾远航的声音,他问门口站着的人,“谁来了?”
  女人看了看张竞川,又问他,“诶……你找谁呀?”
  张竞川的醉意彻底醒过来了,在顾远航还未起身时,立马扭头便走。
  楼道昏暗,他摸黑往楼下直奔,只听到身后陌生女人的声音在深夜里回荡,“你跑什么啊。”
  张竞川跑出了巷子口,抬起头一看,十二月的夜空灰蒙蒙的,月亮仿佛被浸在水里,周围长了一圈毛边。
  寒风刺骨,张竞川哆哆嗦嗦地站在巷子口,等了好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车子上了高速,往美兰山居的方向疾驰。
  张竞川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酒意已过,这个时候分外清醒。
  想到刚刚那一幕,心底无故地多了一丝烦躁,张竞川索性连澡也没洗,带着寒意爬上/床。
  躺在床上,张竞川只觉得更加清醒了,之前发生的那一幕犹如电影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里重播。
  刚才天黑,房间又昏暗,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女孩长得什么样。
  张竞川心里有些吃味儿,又想着:那小鬼看着呆头呆脑的,没想到还会搞这一套。他决定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
  婚前性/行/为什么的,实在是太不可取了!
  想着想着,困意渐渐袭来,张竞川觉得眼皮子撑不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元旦过后,年味便开始重了起来。
  张竞川的工作室进入淡季,员工们都在商量什么时候放假回家,张竞川琢磨着准备今年提前让大伙儿回家过年。
  一月中旬,张竞川手头的工作进入尾声。
  这天中午,张竞川找来了负责管事的秘书,把事情吩咐好,又和大伙儿打过招呼,年前的工作到此结束,今年提前给大家放假。
  工作室里的人多是90后,来京城打拼不容易,遇上张竞川这么好的老板,大家心里都十分感激,因此听到这个消息,大伙儿无一不表示兴奋雀跃。
  一个负责摄影后勤的助手不怕死地开口问他,“张老师,今年的年终奖咱还有份吗?”
  张竞川心情好,笑哈哈地回答他,“人人都有,今年的红包肯定个个都是最大的。”
  大伙儿直呼万岁,几个年轻人聚在一块儿商议啥时候买票回家。
  张竞川交代完工作的事情,忽然又想起了在“老地方”打工的顾远航,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那天之后,他特地没有主动联系顾远航,而顾远航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张竞川心里思量着,也不知道是工作太忙了,还是这小子有意在吊他胃口。
  正想着事情,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张竞川接了电话,话筒那头传来声响,那人口气颇大:“张公子,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想约你都约不着,是不是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啊?”
  他一听声音便认出来,来电的人名叫老钟,也是半个圈内人。
  张竞川当下答:“你这说的什么话,想约我出来一个电话的事情。”言毕,他瞧了一眼桌上的台历,心下明了:“今儿个我没记错的话,是你生日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哪能忘啊,来来来……哥几个好久都没聚聚了,正好有空,组个饭局吧。”
  老钟这才笑道,“行,你说的……可别爽约。”
  张竞川应承道:“约哪儿呢?报个地址吧。”
  老钟答:“就在许老板的酒吧吧,我还叫了梁子和三瓜那两人一块儿,就哥几个,没别人”
  张竞川心里一咯噔,只恨自己话说太快。
  到了下班点,工作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张竞川从办公室里出来,正好遇见秘书小姑娘。
  小姑娘脸上的喜悦还未散去,见他出门往外走,问他:“张老师,今天提前下班准备去哪儿啊?”
  张竞川摸了摸脸颊,“嗯,几个朋友约着一起喝酒。”他看了眼办公室,“大伙儿都走了,你也早点下班吧。”
  小秘书笑嘻嘻地,“谢谢张老师。”说完,拿起包也准备撤了,临走之前又对他道:“天黑夜冷,你回家也要小心点。”
  张竞川笑话小姑娘太多虑了,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七点一刻,张竞川的车子停在了“老地方”正门口。
  这个点还没到“老地方”最热闹的时候,张竞川坐在驾驶座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心想着万一在里头碰见了顾远航,好歹不能输了阵势。
  不多时,张竞川下了车,径直往老钟定好的包厢走过去。
  三瓜和梁子都提前到了,见到张竞川出现,大骂他太不仗义,几个兄弟许久没见,刚坐下来便是轮番轰炸。
  三瓜开口调/戏他,“老张,听说你好些天没出来嘚瑟了,怎么……是找着真爱决定退隐江湖了?”
  张竞川抬手作缉,“不敢不敢,吃了几天素斋,还是准备沾荤腥食烟火的。”
  梁子忙把茶杯递给他,“我说什么来着,老张哪能提前退休……你瞧他这模样,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一看就是最近性/生/活不太和谐。”
  张竞川知道这俩人是有意笑话自己,也不解释,在一旁喝茶,乐得其所。
  不多时,老钟也来了,几个人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老钟是个直性子的人,为人仗义又好偏袒自家人。张竞川和他认识了十几年,如果不是后来老钟娶妻生子过上了半隐退的生活,说不定张竞川和他的关系还能更进一步。
  几个人寒暄一番过后,老钟喊来服务生,点了两箱生啤。
  不约片刻,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孩抱着一箱啤酒进门。
  张竞川起初并没有注意,直到服务生将开好的啤酒一瓶瓶摆上桌,他略略地抬眼一瞧,站在桌对面的顾远航正低头将托盘上的酒瓶移至桌前。
  张竞川静静地观察着顾远航,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更英俊了,身上穿着的黑色的西装制服勾勒出颀长挺拔的身姿。
  顾远航工作的时候没有抬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张竞川,可他这副谁都不搭理的样子偏偏就能把张竞川吃得死死的。
  张竞川沉默片刻,好友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
  梁子推了他一把,“老张,和你说话呢,怎么不吭声呢。”
  张竞川回过神,“你们说什么?刚才我没认真听。”
  他一开口,转过身低头拿酒瓶子的顾远航便注意到了,在看到张竞川之后,也有片刻的愣怔。
  一个恍惚间,顾远航手里的托盘没拿稳,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几个开了口的酒瓶子砸在桌上,酒水溅了老钟一身。
  几个人连忙站了起来,先开口的是三瓜,骂骂咧咧地似乎很气愤:“我/操!你小子他/妈的怎么回事,开个酒瓶子也开不好,把你们老板喊过来!”
  顾远航低头认错,“对不起,我、我赔钱。”
  张竞川看到老钟越发深沉的面孔,又瞧了一眼顾远航,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起头看自己一眼。
  他本想开口为他说几句好话,他心想,只要他出面承认顾远航是自己的旧识,依老钟这帮人的尿性,不用说大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这点面子多少还是会给的。
  梁子见老钟面色不善,也呵斥道:“赔钱?你有多少钱?爷几个出来喝酒助兴,被你这王/八/蛋给搅了兴致,你赔得起吗?”
  顾远航依旧保持着低头认错的姿势,一旁有其他服务员上前道歉,“对、对不起……他是新来的,笨手笨脚,几位别介意,我马上叫老板过来。”
  张竞川想到一想到许良烨,便连对老钟开口道:“算了……咱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闹事的……况且今天你还过生日呢,别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
  老钟没出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厢僵持之际,已经有人把老板请了过来。
  许良烨进门第一句话便是讨好:“哎呀老钟,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老钟和三瓜几个看到许良烨出现,脸色稍稍缓了缓,嘴上仍是道:“许老板,你好大的架子……我喊你过来你不来,非得叫你们店里的小伙子来这么一出,叫我难堪是不是?”
  许良烨观察了一番形势,腆着脸和老钟说道:“我这不是有事在忙给忘了吗,你的面子我还是会给的。”说话间,挥了挥手让顾远航先下去,“我店里这些人笨手笨脚的,还不如让他们先下去,站着也碍眼。”话毕,他顿了顿,转过头问张竞川,“你说对吧,老张?”
  张竞川没有接话,老钟见他这么说了,神色终于不再那么严肃。
  本来他也没准备闹事,当下挥了挥手,“行了,让他们都下去吧,赶紧收拾收拾,兄弟几个都饿了。”
  许良烨转过身对顾远航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吧。”
  顾远航抬头瞧了一眼,一声不吭地往门口走。
  经过张竞川身旁时,他感觉到有人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顾远航当即便转过头,惊诧地看向对方。
  张竞川背对着别人,朝他挤眉弄眼地作了个鬼脸。

  ☆、(十二)

  张竞川看着顾远航退出门,包厢里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些。
  许良烨和梁子三瓜一一打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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