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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西米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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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奂记得他在睡午觉,小胖子也是这样,悄悄地在自己口袋里放过一颗牛奶糖。
  谢修南没有再喊过他哥,他对严奂的称呼不知不觉地停留在了最正式的本名上。严奂有点好奇,不知道谢修南的爱到底是何种方式。
  他想着想着,眼皮开始不断变沉。
  等到严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靠在了谢修南的肩膀上。
  火车进了隧道,严奂透过玻璃看见谢修南又在低头画他的画。
  严奂迅速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在那之后的一段日子里,严奂和谢修南几乎都是在火车上度过的。他们选择去一些小城,消费不高,只用很少的钱就能活下来。但是严奂总是厌倦的很快,所以他们只待一两天就走。
  严奂在火车上写他的日记,谢修南则买了一本《国家地理》杂志。
  “看。”谢修南已经把这本杂志看过许多遍了,但是却还是看的津津有味,“云南。”
  “昆明,大理,丽江,西双版纳……”谢修南嘴里念着地名,时不时地给严奂看插图。
  “好看。”严奂回答的相当敷衍。
  谢修南说:“你有没有去过那里?”
  严奂回过头来,想了想,说:“去过几次吧,不过没待很久。”
  谢修南有点儿向往地说:“好玩吗?我还没去过呢。”
  严奂看着他,忽然觉得谢修南真的很像是那种天真的孩子,拿着奖学金,嚷嚷着要来一次间隔年。
  严奂笑道:“谢修南,你不会真的是剑桥的吧?”
  “啊?”谢修南早就忘了自己还有这个设定,“没有没有,我可能下辈子也去不了剑桥……”
  “嗯。”严奂又看向了窗外。
  他们遇见过不少奇怪的人。有一次,几个结伴旅行的大学生向他们搭讪,询问严奂和谢修南是哪个学校的。
  严奂只是微笑着让他们猜,他们猜了整整半个小时,也没头绪。
  到了最后,严奂还是不说,谢修南都嫌他们烦了,就胡说八道,说自己是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
  “哇,学霸啊。”这群人终于得到答案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严奂说:“真是无聊。”
  谢修南说:“终于有比我们更闲的人了……所以你肚子饿了吗?我看见人家点外卖都能送上火车,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严奂说:“算了吧,吃点面包。”
  他们在超市买了一瓶花生酱和一瓶蓝莓酱,谢修南喜欢把两种酱均匀地涂在一片面包上。他说,这个叫二分吃法。
  严奂:“……你是有够无聊的。”
  谢修南一听这话,就笑:“不无聊啊,跟你在一起怎么会无聊。”
  偶尔严奂会听歌,听一个小时,谢修南就准时准点地让他休息一会儿。
  晚上的时候,严奂喜欢裹着他的毯子睡觉,他的毛毯上面有一只超大的海绵宝宝。
  “我会唱这首歌。”谢修南看着海绵宝宝,突然说。
  严奂背对着他,说:“求求你别唱了。”
  谢修南偏要唱,严奂抓狂地捂住耳朵,头也不回地伸出手想打他,谢修南睡在他的对面,也伸出手来,两个人温热的指尖碰在一块儿,又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挪开。
  接着,夜色降临,只留下无数的空白。
  终于,火车穿越了华北平原。
  严奂和谢修南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车。谢修南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后脑勺有一小撮头发微微翘了起来,怎么都压不下去。他只好苦着脸,让严奂用矿泉水帮他按了按。
  严奂:“……你又不用去相亲的,这么在意做什么。”
  谢修南激动地说:“不一样啊,我们马上要去的地方是首都!”
  严奂推着行李箱,无奈地说:“好了好了,下车。”


第十六章 
  北京太大了。
  花花世界,让人乱了眼睛。
  跟它比起来,严奂和谢修南就像是两个灰头土脸的农民工,一下车,就陷入了一个别人精心编织的梦境里。
  严奂说不出好,也说不出不好。
  在北京,他们在胡同里订了一个还算便宜的青旅。上下铺,八人间,即使这样,严奂和谢修南也快要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严奂很不喜欢这里,他觉得北京像是一个巢穴,一个巨大的工厂,一个让人停不下来的地方。青旅在胡同深处,严奂和谢修南一路走过去,遇上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他们的房间里,有一个正在找工作的毕业生,夏天毕业后他一直在疲于面试,却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严奂对面的那张床单看起来已经黑得变了一个颜色,上面的各式污渍让严奂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张床铺是一个男人在长租着,已经在这儿住了快半年。还有一个据说一直在生病的姑娘,来北京看病,看到没钱了,只好住在这里。每天早上,她都要煮药喝,她一煮药,整个房间都染上了那股浓烈的药味。
  谢修南一开始不愿意住进去,他也不希望严奂住进去。
  严奂说:“真没钱了,不住这儿就要睡大街。”
  谢修南才说:“明天去挣钱。”
  严奂笑了笑,身手矫捷地上了床铺,他睡在上面,说:“干不来活,你偷电动车养我吧。”
  谢修南:“……”
  谢修南叹了口气,坐在下面,说:“那我们明天先去天安门广场看升旗仪式,我还没看过。”
  严奂嘲笑他:“你可真有闲情逸致。”
  他们在北京过得并不顺利,起因大概是因为两个人实在是和这里格格不入。
  那张发黑床铺的主人晚上回来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很疲惫,脸色蜡黄,嘴唇发白。他一走进来,就颇为不屑地看了看严奂和谢修南,那时候他们正坐在一起研究晚上吃什么。
  谢修南对这种敌意其实挺莫名其妙的,但是严奂却已经习惯了。
  吃过饭,两人在房里看了一会儿杂志,就听见对床的那男人在和别人打电话,声音很大。谢修南去楼下还完杂志,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那男人说:“……我一看就知道,不用问了,就俩同性恋,哎,恶心……”
  谢修南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严奂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挑眉看了看那个男人。
  谢修南走过来,小声说:“揍他?”
  严奂说:“你拉倒吧。”
  严奂这么说,可是排队洗澡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
  青旅没有独卫,是公用的洗手间,洗澡的时候需要排队。那个一直找不到工作的毕业生郁郁寡欢地回来了,中年男人又在一边儿跟他小声说着严奂和谢修南。
  “……我跟你说,你最好离他们两个远点,谁知道会不会有病啊……”
  那个毕业生一脸迷茫,看了看严奂和谢修南,犹豫地说:“不会吧……”
  谢修南能忍,严奂忍不了了。
  他从上铺跳了起来,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冷冷道:“你什么意思啊?”
  “哎,严奂!”谢修南也站了起来。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却没被严奂吓到,反而有点儿愤怒:“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变态!”
  “你他妈才变态!”严奂一下子就炸了。
  其余人都有点懵,谢修南死死拉住严奂,说道:“严奂,你别打架!”
  严奂:“……”
  谢修南看着他,低声说:“我们付不起医药费的啊。”
  严奂:“……你说点好的吧。”
  他生气地甩掉谢修南的手,出去了。
  “你去哪儿?”谢修南在后面问他。
  严奂没有回头,只是朝他挥了挥手,说:“出去转转。”
  那毕业生看着谢修南,小声问:“你们……真是啊?”
  谢修南说:“哪儿呢,不是。”
  毕业生说:“我不歧视同性恋。”
  谢修南说:“我也是,没必要,大家都是普通人。”
  严奂在外面走了走,北京的风吹在他的脸上,严奂的嘴唇干的起皮。他走出了黑黝黝的胡同,走到灯火璀璨的街上。他在想,为什么所有的人看上去都有归宿,好像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是被世界和社会排除在外的。
  这种感觉,从前有过,他却并不在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越来越在意这些……他很难受,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没有能力。
  “严奂!”谢修南还是追了出来。
  严奂在看亮闪闪的高楼大厦,谢修南跑到他的面前来,笑着说:“在看什么?”
  “你刚刚……不生气?”严奂收回了视线,看着谢修南。
  谢修南说:“不会啊,我觉得我赚了。”
  严奂听不懂,问:“为什么?”
  谢修南挑了挑眉,说:“他说的是我想做还没实现的事情。”
  严奂嗤笑了一声,不打算理他。
  谢修南不在意,只是陪他在街上继续逛了逛。
  过了一会儿,严奂说:“明天去看升旗仪式。”
  谢修南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说:“好。”
  第二天,两人果然起了个大早,去看了升旗仪式。严奂被冻得鼻子通红,谢修南说:“吃饭去?”
  严奂想了想,说:“还吃,不吃了,真的没钱。”
  谢修南感叹道:“……严奂,你是怎么在外面活了这么久的?”
  严奂说:“你想知道吗?”
  谢修南说:“想啊。”
  严奂笑了笑,忽然有点得意地道:“我告诉你一个最省钱的方法吧。”
  谢修南看着他,说:“是什么?”
  严奂打了个响指,道:“跟我走。”
  谢修南好奇,想看看严奂到底能折腾出什么来。他觉得严奂就像江湖上深不可测的那种人,有自己摸爬滚打多年的门路,跟着他,肯定能有好玩儿的事。
  两人没什么目的地,谢修南走得有点累,说:“严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拐卖你。”严奂随口笑道。
  谢修南说:“哈哈哈,我又不值钱。”
  严奂看了他一眼,整个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说:“谢修南,你知道以前有个人说他是清朝的皇帝,然后还有很多人居然就信了吗?”
  谢修南不看这些小道新闻,便摇头,说:“不知道。”
  严奂说:“这个故事其实没什么,但是谎话说的多了,自然有人信,谎言是会传染的。”
  谢修南一头雾水,但是却又移不开眼睛,像是受了蛊惑似的,看着严奂说:“所以呢?”
  严奂跳到一块石台阶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有两个很好看的小酒窝,每次笑起来的时候都会露出来,他说:“所以……我可以说你是英国王子的私生子,这样就能卖个好价钱!”
  谢修南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只好说:“……幼稚。你怎么不说我是奥巴马的私生子呢?”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都是些漫无边际的谈话,最后,竟然走到了一处大学校园。
  严奂脚步不停,要往里面走。谢修南顿时脸色一变,道:“严奂!你去学校做什么!”
  严奂说:“都说了要带你吃最省钱的饭了。”
  谢修南被吓了一跳,说:“幸好幸好,我以为你要带我来上课。”
  严奂无奈地说:“没文化可是要吃苦的。”
  谢修南悲愤地说:“我愿意吃苦。”
  严奂想,其实他现在就在吃苦,可是谢修南这个人还吃的津津有味。
  两人走在校园里,因为年纪都不是很大,看起来还真的像是两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严奂带着谢修南去了食堂,买了饭票。
  “喏。”严奂说,“你想吃多少饭?”
  谢修南说:“你这样说我感觉自己是饭桶……”
  严奂说:“快点儿!”
  两人买了饭,找了个桌子,严奂又去拿了两碗免费的汤来。
  “白饭。”严奂看着谢修南,说,“汤,没几毛钱,吃吧。”
  “汤泡饭吗?”谢修南问。
  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如果再买点小菜,真的是能吃好久。
  严奂笑了笑,说:“嗯,省钱吧?”
  “是。”谢修南低头,喝了口汤,一点儿都没觉得吃白饭加汤有什么委屈的。
  但是他又想到,严奂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子的呢?如果长期这样的话,那身体的营养还跟得上吗?谢修南想着想着,忽然又不希望严奂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了。
  他希望严奂再变小一点,跟自己一样大,不,比自己小一点。
  十九岁吧。
  他希望严奂能回到十九岁。


第十七章 
  严奂和谢修南在大学校园里如鱼得水,他们坐在图书馆前面的石台阶上面晒太阳,难得有了一丝片刻的宁静。
  谢修南想到自己在火车上还跟别人说过自己是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就对严奂说:“要不然我们去清华看看吧?”
  “别去了。”严奂懒得动,说,“你的气质跟清华不符……”
  谢修南一下子说顺嘴了:“谁说的,我妈……”
  他顿时反应过来,止住了话题。
  “嗯?”严奂眯起眼睛看了看他。
  谢修南无辜地说道:“我妈从小就希望我上清华北大。”
  严奂笑了一声,说:“你小时候肯定没少挨打吧。”
  谢修南骄傲挺胸,道:“那可不。”
  严奂从台阶上站起来,四处看了看,说:“谢修南,我们去找个工作,不然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行。”谢修南没意见。
  都说北京机会很多,但是这些机会却从来不是留给严奂和谢修南这样的人。
  严奂和谢修南找了半天,最后发现他们也只能找到一些简单的工作,例如……送快递,发传单之类的杂活。
  谢修南提议道:“不如我们再去一趟……酒吧?”
  严奂看了他一眼,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似乎有点不想再看见另外一个样子的谢修南。
  那个谢修南不是不好,只是对于现在的严奂来说,有点儿陌生了。他还是喜欢……不对,他还是习惯没什么脾气,就算天塌下来也乐观的谢修南。
  谢修南见严奂没有回答,笑着又问了一遍:“怎么样?”
  “算了吧。”严奂犹豫了一下,“不想折腾了。”
  “啊,那好吧。”谢修南点点头。
  两人在路边开了两辆哈罗单车,严奂呼出一口热气,把帽子给戴上了,对谢修南说:“你戴帽子,风大。”
  谢修南点点头,说:“嗯。”
  两人从劳动市场出来,还真是莫名的有一种凄惨的感觉。
  谢修南说:“哎,严奂。”
  “嗯?”严奂说,“怎么了?”
  谢修南在红灯路口那儿停了下来,长腿伸直,道:“你说……北漂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啊?”
  严奂:“……漂你个头,人北漂比你高级多了好吧。都是些白领,坐写字楼里办公的那种。你顶多是……”
  谢修南转过头来,问:“是什么?”
  “外来务工人员。”严奂调侃道。
  谢修南哈哈大笑,说:“好吧。”
  绿灯亮了起来,谢修南快乐地说道:“走喽——!”
  严奂真是服了他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人类。过了一会儿,只见谢修南一边骑一边说:“不如我继续卖明信片吧。”
  严奂想到在青岛的时候看见他坐在天桥底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不卖。”
  他们又回到了大学,按照昨天的方法吃完了饭,谢修南今天还特意买了一包小菜。今天的天气也特别好,严奂看见有几个人盘腿坐在草地上,就对谢修南说:“我们也去晒会儿太阳吧。”
  “好啊。”谢修南没意见。
  严奂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谢修南给他拿了张废弃的海报,想给他垫一垫。严奂却摆摆手,说:“不用,没那么精致。”
  谢修南顿时一愣,最后自己把那张海报给垫在屁股下面了。
  严奂先是坐着,后来又有点坐不住,浑身的懒劲儿冒了上来,就想直接躺下来。
  “哎!”谢修南到底还是有点儿洁癖,可能是在西雅图给谢小雨训练的,“你头别睡地上啊,脏不脏,还有……硬不硬啊?脑袋是不是硌得慌?”
  严奂说:“那我躺哪儿?”
  谢修南忽然笑了一下,说:“我……我腿上。”
  “好啊。”严奂懒懒地说。
  “啊?!”这回轮到谢修南傻眼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严奂就睡在了他的腿上,还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谢修南的心跳的飞快,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来真的啊。”
  严奂睁开眼睛,从下而上地看着谢修南,说:“嗯。”
  其实这个角度挺考验人的,因为不管怎么看都会出现双下巴,但是谢修南……严奂暗中打量了一下,觉得也还好,这从侧面也证明谢修南的颜是真的很能打。
  谢修南清了清嗓子,忽然开始莫名其妙地眺望远方,他说:“那你睡吧。”
  严奂哪里睡得着,但他还是闭起了眼睛。
  谢修南在他心里的地位慢慢开始改变了。严奂知道这种改变的发生,但还是任由它渐渐发展。第一次,他可以认为是一种巧合,第二次,他觉得谢修南是阴魂不散,但是到了第三次,第四次……严奂就很难把对谢修南的感觉单纯地看做是好奇。
  但是那又如何呢?严奂想,他是一个不知道路在哪里的人,又怎么会奢求谢修南真的喜欢他?
  只是此刻罢了。
  就要现在就好。
  可严奂还是有一种奇怪的自尊心。他想,这多半也是因为谢修南。
  他渴望改变,渴望重新“世俗”起来,想让谢修南不要跟着他吃苦。
  但是,要怎么做呢……
  就在此时,有个姑娘的声音闯进了严奂的耳朵。
  “你好,我……我可以采访一下你们吗?”
  严奂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一个留着黑色齐肩发的姑娘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们,几乎带了点尊敬的意思。
  严奂:“……”
  谢修南:“……”
  严奂跟那姑娘对视了一眼,接着用手指了指自己和谢修南,道:“我?……他?”
  “嗯嗯。”那姑娘蹲了下来,眼神在两人脸上徘徊了一下,她压低声音,不太确定地说道:“你们俩是恋人吗?”
  “咳咳咳……”谢修南剧烈地咳嗽起来,耳朵不太明显地红了,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严奂:“……pardon?”
  吓得他都说起英语来了。
  齐肩发姑娘有点儿失望地说:“不是?那我们猜错啦……但是我们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真的觉得你们好像是,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是?”严奂还是有点儿绕不过弯来。
  齐肩发姑娘解释道:“我们在做一个和同性情侣相关的项目。”
  “……哦。”严奂有点无语。
  他和谢修南就真的这么gay?操,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齐肩发姑娘抱歉道:“真不好意思啊,本来还想请你们吃东西,然后顺便采访一下你们的……”
  “等等!”
  严奂和谢修南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齐肩发姑娘被他们吓了一跳,道:“啊?”
  严奂反应迅速,用手在背后捏了一下谢修南的手心,谢修南不动声色地问道:“都有些什么?”
  “很多……比如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家里人的看法……”
  “不是。”谢修南沉重地摇了摇头,“都有些什么吃的?”
  齐肩发姑娘:“……”
  “披萨。”她试探着说,“烤肉,薯条,一些小吃而已。”
  严奂立马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果断地说:“OK,什么时候开始采访?”
  齐肩发姑娘:“……”
  谢修南也站了起来,大有一副“我已经准备就绪了,今天吃不到就不走”的感觉。
  这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齐肩发姑娘看着两人,简直哭笑不得,只好道:“好,好的,那你们跟我来吧……我的组员在那儿。”
  严奂和谢修南什么都没听清,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个字:肉!


第十八章 
  项目组的几个姑娘差点儿被严奂和谢修南吃破产。
  当然……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
  只不过,她们做了这么久的调研,还是第一次遇上严奂和谢修南这么不矜持的gay,要不是看他们两个长得好看,简直想要报警了。
  严奂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感叹,谢修南真他娘的是饿不死啊,牛逼。
  两人坐在新石器烤肉的店里,深深感觉到了吃肉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嗯……”对面的齐肩发姑娘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嘉嘉。”
  谢修南笑道:“你好,嘉嘉。”
  “你好。”嘉嘉有点儿脸红。
  谢修南又道:“再点个脆骨吧。”
  “……好。”嘉嘉快笑死了。
  “这是摄像妹子,可以拍脸吗?”嘉嘉问道。
  严奂压根就不在意,说:“随便,拍吧。”
  谢修南倒是犹豫了一下,不过也没拒绝,说:“拍吧,拍好看点。”
  嘉嘉笑了笑,保证道:“一定一定,交给我们!”
  过了一会儿,菜上来了。
  谢修南啪啪啪全给严奂烤上,吃了一波肉以后再烤金针菇,动作快如闪电。
  严奂在旁边笑他,说:“谢修南,你是不是在炒面啊?”
  谢修南:“……你还想不想吃了?”
  嘉嘉坐对面,宛如一个母爱泛滥的老母亲,饶有兴趣地说:“你们一直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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