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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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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猜他是为徒弟求的密毒配方。”孟声说到这里,才补充了最重要的信息,“那人长得和左慕白很像。”
  孟司想了想,联想起上一次冷予瑾和孟声的谈话,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沉声道:“回谷之后,我去找那些追杀左慕白的门徒。办事不利,还隐而不报,胆子真大。”
  “嗯,这事该做。不过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孟声顿了顿,又说,“我问了那个小徒弟的名字,他说他叫林七。”
  孟司听了之后惊诧道:“他不是死了?”
  “那得问问林家人怎么回事了。”孟声冷笑一声,“尊主自责这么多年,竟是被两个‘老实人’给骗了。”
  孟司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确定这个林七就是那个林七?”
  “你见了本人就知道了。他和左慕白那么像,又叫这个名字,不可能只是巧合。”
  孟声说完,便止住了这个话题,催着孟司赶快休息。两人先后入睡,黑夜又归于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换个地图啦,副西皮也快出场了。副西皮应该不会着墨很多,毕竟那边也老夫老妻了(为啥是也!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捉虫)
  鼓岩山下连片长着腊梅林,十里连绵不绝,远远看去仿佛无数金色蝴蝶堆叠在枝头。
  冷予瑾将马车停在平坦的地方,拴好了马,然后将啼莺从马车上接下来。照例检查了一番啼莺的着装,确认他穿得暖和了,冷予瑾才牵着他往山下走。
  前几天遇到孟声,啼莺知道了冷予瑾决心用他的三年时间为自己换来密毒配方。虽然最后也被冷予瑾说服了,但啼莺心里仍然是难以释怀。
  冷予瑾对他这么好,啼莺感动得无以复加,心中对冷予瑾的情意更是满溢出来。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让冷予瑾为自己做出这样的牺牲。冷予瑾本该超然于世外,没有人能束缚住他,如今却让自己成为了他的软肋。值得吗?
  “你心不在焉。”冷予瑾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此良辰美景,走神可不好。”
  啼莺循声望过去,迎着冷予瑾注视自己的目光,轻点了一下头,收回了思绪。他跟着冷予瑾往前走,抬头去看山顶那面天然的石鼓。
  正如传闻所说,鼓岩山上的这面石鼓十分巨大,在山下远远就能看见。它耸立于山顶,从山下看去,仿佛与天相接,也难怪历代帝王与臣民都认为敲鼓可以传达天音了。可惜山顶被官府把控,否则啼莺还真想去敲一下鼓。
  看了一会儿,啼莺便将视线转向正面的腊梅林。入目皆金黄夺目,煞是好看。
  “真是壮观。”啼莺感叹了一句。
  冷予瑾却说:“是不错。但比起阑州霖陵郡的红枫林海,还是差一些的。”
  阑州霖陵郡。啼莺记得这是冷予瑾幼时居住之地,之前两人能对上同一首童谣,所以他们很可能生于同一个地方,这霖陵郡也是他的家乡。
  “徒儿真想去霖陵郡看看师父所说的红枫林海。”说不定还能想起有关家之所在的线索。
  冷予瑾想了想,说:“明年秋天红枫时节,我带你去。”
  “咦?”啼莺感到不解。明年秋季,他们应该还在幽谷中,怎么能去霖陵郡看红枫?于是他说道:“幽谷毒门不会放我们走吧?”
  “他们不放,我也能带你走,反正他们追不上我。”冷予瑾理所当然地说,“就算是长工,每年也有休息的时候,我们当然也可以要求休假。”
  “……师父说得对。”啼莺应道。
  啼莺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想岔了,就算自己成了冷予瑾的软肋,这个人也不会被别人拿捏着软肋而束缚住。他依然是洒脱不羁的,与幽谷毒门只是做了桩交易,而不是对他们服软。
  这么一想,啼莺的心里忽然明朗了许多。他应该听信冷予瑾的安排,不该总是庸人自扰,反而让冷予瑾还要为他多操一份心。
  冷予瑾便看着啼莺突然恢复了精神,拉着自己在腊梅林中走着,收集着脚边落下的还算完整干净的腊梅花。
  “你收集这些做什么?”
  啼莺将腊梅花收在帕子里,答道:“拿回去制成干花,给你做一个香囊。”
  冷予瑾看了一会儿,也学着他的样子从地上挑拣出合适的花朵来,放在自己的帕子里。啼莺看在眼里,猜到冷予瑾是不是也想给自己做一个,偷笑了一会儿,也没有作声。
  过了几日,两人返回青茶镇时,腰间都多了一个丝锦制的香囊。
  啼莺原本以为冷予瑾不会这类针线活,做出来的香囊应该比较粗糙,没想到拿到手之后,发现对方做得比自己还要好。丝锦上的暗纹对得整齐,缝边处的针脚细密,且藏得极好,在外面根本看不见,而且他还在香囊的角落处绣了一个七字。
  他竟不知道冷予瑾连针线活都这么擅长,于是问道:“你连女工都‘略知一二’吗?”
  冷予瑾这回没有应下,而是说:“第一次做,算是触类旁通吧。做这个要的是手上工夫的细致,与施针和使暗器的感觉差不多。”
  啼莺将信将疑,他学了一段时间的针灸,并不觉得以往做些针线活的经验对自己有帮助。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香囊,如此精美,也是冷予瑾心意的体现,便欣喜地将它挂在了腰间。
  过了一月,临近除夕,啼莺和冷予瑾在堂屋里写新年用的对联和福字,而陈余也过来向冷予瑾告假,准备回家过年。
  冷予瑾给他支付了这个月的工钱,又给他添了个新年红包,告诉他:“我和徒儿出了元宵就要离开此地,三年中都不会再回来,你明年重新找个人家做活吧。”
  陈余拿了红包,本来十分高兴,听到雇主要离开三年,立即不舍地说:“啊?怎么就要离开了呢?像冷公子你们这样好的雇主,我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家了。”
  啼莺也很喜欢陈余,他人老实本分,干活认真,也不会对他和冷予瑾的关系说三道四,想到以后不能见面了,也跟着有些不舍。他连忙从自己的钱袋里拿出些银子来,拿一旁桌面上的空白红纸包了,递到陈余手上。
  “陈大哥,这个红包你拿着,希望你明年能找到其他好雇主。”
  冷予瑾注意到啼莺的神色,略一思索,便对陈余提议道:“这样吧,我给你写一份免租金的租契,这三年你就住在这里,在镇上干活也方便。如果这期间你想娶妻生子,西厢房的另外两间房你可以自由使用。你看如何?”
  “哇,这……”陈余觉得自己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给砸中了,惊奇道,“这么好的事,真的可以吗?”
  “当然。宅院也需要有人打理,我会留下一笔修缮银钱给你支用。”
  陈余欢天喜地地应下了,于是冷予瑾找来空白的纸,给他写了一份免租金的三年租契。
  待陈余拿着租契离开之后,啼莺才对冷予瑾说:“谢谢师父。”
  冷予瑾正提笔在红纸上写福字,他专注地看着手下的笔迹,嘴里问:“谢什么?”
  “我知道,你是见我不舍得陈大哥才这样安排的。”
  “一半是。”冷予瑾写好了这个福字,将红纸拿到一边晾干,接着说,“另一半,我说的也是实情,三年之后我们总要回来的。”
  回来。这个词听起来多么美妙。啼莺微笑着应了声,也拿起笔来,和冷予瑾一起写福字。这个宅院里门窗很多,需要多写一些福字贴上。
  书写对联和福字并张贴,采买过年的食物和用品,定制年后穿的新衣,清扫宅院并扔掉破旧之物,年末的种种事情忙完,便到了除夕当天。
  年夜饭,啼莺用心做了好几个精致的菜肴,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敢多做,怕一两天吃不完就放坏了。桌面正中摆着一道清蒸整鱼,象征着年年有余,围着这道蒸鱼,分别摆着红烧猪肘、酱牛肉、香菇炖鸡汤、春卷。四菜一汤,以荤菜为主,对两人而言已经很丰盛了。
  冷予瑾开了一坛酒,但是他不让啼莺多喝,只给他倒了半碗,告诉他限量这么多。其实啼莺酒量还可以,不过因为在喝药,确实不敢贪杯,就拿着这半碗酒慢慢饮着。
  只是冷予瑾出师后的十年以来,第一次和人一起过除夕。他心里高兴,一边吃饭一边喝酒,等到添酒时发现倒不出来,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将一整坛酒都给喝完了。他之前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因为从医的习惯,平日里几乎不沾酒,不过现在也没感到醉意。
  用过饭,冷予瑾和啼莺拿起之前就准备好的纸灯笼,走到堂屋外面。啼莺点燃灯笼里的蜡烛,然后冷予瑾用铁杆支起来挂在屋檐下。这是阑州霖陵郡的风俗,除夕夜在家中挂上纸灯笼,睡时也不熄灭烛火。若第二日蜡烛全部燃尽,便说明这家来年风调雨顺,是个好兆头。
  之后两人便去浴室洗澡,俗话说除旧迎新,不仅要在除夕这天扫除,还要洗净身体,来年才过的顺利。
  冷予瑾之前喝了一坛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泡过热水澡之后,被这热气一催,便觉得十分困倦,想去睡了。可是他答应了啼莺,要和他一起守夜,等到子时之后才去睡。于是他便用冷水洗了脸,强撑着精神。
  因为冷予瑾表现得很正常,啼莺起初也没有察觉到他有些醉了。直到啼莺为了打发时间拉着冷予瑾对弈,发觉对方落子时不像原先那般一步算百步,而显得有些凌乱,他才恍然明白冷予瑾这是强撑着精神陪自己。
  于是他放下棋子,对冷予瑾说:“师父,我好困,想去睡了。”
  冷予瑾的脑子现在有些钝,说话语速也慢,问他:“不守夜了吗?”
  “不了。”啼莺故意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假哈欠。
  冷予瑾信了他的话,正想收拾棋盘上的棋子,却被啼莺拉着手,站了起来。
  “明天再收拾。”说罢,啼莺牵着他的手,催着他去了寝室。
  啼莺先上了床,在里间躺着,借着夜明珠的幽光去看冷予瑾。见他卸剑脱衣,动作有些迟滞,爬上床后像平常一样伸手揽住了啼莺。但他的脑袋一沾到枕头上,立刻就闭上了眼,呼吸也随之放缓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真是困极了。啼莺注视着冷予瑾,能感受到他呼吸间轻微的酒气。很难见到冷予瑾睡得这么沉,好像怎么吵都不会醒来似的。
  过了一会儿,啼莺小声喊了一声:“师父?”
  冷予瑾没有睁开眼,若是平常,他肯定会醒来,然后问啼莺怎么了。于是啼莺又用正常大小的声音喊了他一声,而他仍然无所察觉地熟睡着,真是睡得极沉。
  于是啼莺大着胆子,往前凑了凑,偷偷在冷予瑾的下巴上亲了一下。然后他退开,紧张地去看冷予瑾的脸,仍然是熟睡的模样,他便放下了心。
  摸着自己的嘴唇,啼莺无声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去幽谷毒门!终于让啼莺鼓起勇气偷亲了师父,作者我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
  …
  后台一直卡,八点半那会儿点发表就一直发不出来,然后页面也打不开,所以更新晚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新年第一天早上,日光大亮,隐约从外头传来孩童玩耍嬉闹的声音。
  两人一起睡了个懒觉,起得比平常迟些。穿好衣服之后,啼莺和冷予瑾走到堂屋的屋檐下,去取昨夜挂上的灯笼。冷予瑾用铁钩将两只灯笼取下,都交给了啼莺。啼莺往里头一看,两支蜡烛都燃尽了,只剩下最后一层蜡。
  “是好兆头呢。”啼莺说着,将灯笼上方的开口对着冷予瑾,也让他看。
  冷予瑾看了,点了一下头。心里想着,既然是好兆头,那么徒儿的毒应该能顺利全清了吧。
  过年期间,街面上的商户都关了门,加上出了元宵就要离开这里,他们便没有出门,只是待在家中。冷予瑾也停了授课,两人除了晨练以外,每日不是看书写字就是对弈饮茶,间或收拾一下要带走的行李,过着懒散的日子。
  正月十五,月正圆。元宵节这天晚上,啼莺又做了红枣泥馅的汤圆,两人分吃过后,便一起出了门。青茶镇的主街上张灯结彩,也有人挂了灯谜出来让大家猜,镇子上的人都在这里观灯赏月,他们自然也要凑一份热闹。
  两个总角小儿拿着玩具在街上追逐嬉闹,其中一个跑动中不小心撞到了啼莺,眼见着人就要往后仰倒,冷予瑾眼疾手快地弯腰伸手,将小儿护住。
  这个小孩儿站稳以后,看向冷予瑾,竟然笑了:“咦,冷叔叔!”然后他眼珠一转,装模作样地作了一揖,对冷予瑾说,“新年大吉!”然后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冷予瑾。而跟着他玩闹的另一个小孩倒是有些怕冷予瑾,躲在这个小孩身后偷偷看他们。
  啼莺有些惊奇。他看多了他人畏惧冷予瑾的面相,比如之前去游湖时碰见的捏糖人的小贩。成年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小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小孩这么大胆的。
  啼莺转头去看冷予瑾,他似乎和这个小孩很熟的样子。因为这小孩又是作揖又是说吉利话,他便从钱袋里摸出一些铜钱,转身从旁边的摊贩上买了好些糖果,包成两个大包。
  冷予瑾将糖果包递给这个小孩,对他说:“子昂,这里人多,走路时小心些。”
  “谢谢冷叔叔!”子昂笑嘻嘻地接过两包糖果,给自己的同伴分了一包,然后吐了吐舌头道,“刚才不小心撞到叔母了,对不起呀。”
  啼莺一愣,就听得冷予瑾说:“什么叔母,这是我徒弟,你该叫林叔叔。”
  “咦?”子昂抬头看啼莺,嘀咕道,“长得这么好看,我还以为是叔母呢。”他人小,视线也狭窄,刚才光看脸了,没有注意到啼莺的衣着打扮,只见他模样好看,又跟冷予瑾走得极近,还以为是对方的妻子。
  末了他又笑嘻嘻地对冷予瑾说:“那冷叔叔你什么时候讨老婆啊?我爹说你快而立之年了,再不讨老婆就要成老光棍了。”
  “孟大夫跟你说这个?”冷予瑾问他。
  “没有啦,我听见他跟我娘说呢,说是要我娘留意下镇上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孟子昂还想说些什么,他身后的小孩注意到啼莺的脸色跟着变了,很是敏锐地拉了拉孟子昂的衣服,小声跟他说:“你别说话了,林叔叔好像生气了。我们去别处玩。”
  孟子昂看了一眼啼莺,发现对方脸色的确不好。他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小伙伴的建议。告辞之后,这两个小孩抱着各自的糖果包,又跑远了。
  啼莺和冷予瑾走了一会儿,直到走到了主街尽头处,见这里没什么人比较清静,他才问冷予瑾:“刚才那是谁家的孩子?”
  “他叫孟子昂,是镇上药铺老板的孩子。”冷予瑾答道,“他是个胆子大的,最初不太敢接近我,后来熟了就这般没大没小了,孟大夫说了他几次,也不管用。”
  往日里,除去晨练授课,无事的时候冷予瑾会去镇上药铺待着,免费给人看病开方,这件事啼莺也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药铺老板竟然想给冷予瑾说媒。
  啼莺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他心里,冷予瑾强大可靠,又温柔体贴,长得也好看,只是被平常无表情时的凶相给遮掩了光芒。若是见着别人畏惧冷予瑾的凶相,他还要生气,觉得这些人不识明珠。可现在知道也有人知道冷予瑾的好,要给他说亲,他心里就不乐意了,巴不得明珠蒙尘,只有自己独占。
  “我觉得自己心思坏了。”啼莺闷闷不乐地说。
  冷予瑾看着他,不解道:“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啼莺哪里敢说真话,转而问冷予瑾:“师父,如果孟大夫给你说媒,你会同意吗?”
  冷予瑾想也不想地答:“不会。”
  “为什么?”
  “我常年隐居,或是云游九州,对民间女子来说并非良人。”
  民间女子大多希望生活安稳,在家相夫教子,像是这样不着家或者离群索居的男子,的确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但冷予瑾这般回话,却是站在女子的角度考虑,并不是他自己对娶妻生子的考虑,也就没有给啼莺他想要了解的信息。
  啼莺本来还想问若是江湖女侠又该如何,不过想到冷予瑾因家事而远离江湖,恐怕更难接受江湖中人,便改了问法:“世上也有不介意这些的女子。师父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的吧?毕竟,你没有兄弟姐妹,身上担负着传宗接代的责任。”
  到那一天,自己还能像现在这样,与冷予瑾这般亲密无间么?肯定不能了吧。现在自己所享有的亲昵和拥抱,是借着师徒之名偷来的。若是冷予瑾娶了妻,这些统统都要交给未来的师娘。自己的心思如果不被察觉还好,还能做一个好徒弟,如果被察觉了,恐怕要被未来的师娘给逐出师门了。
  正是因为害怕会被迫离开冷予瑾身边,所以啼莺才想着冷予瑾若是一直明珠蒙尘,不遭人惦记才好。啼莺说自己心思坏了,是想到冷家只有冷予瑾这一个人了,若他不娶妻生子,冷家的血脉就断了,而自己却还这么自私地想独占他。
  感情上他不愿见到冷予瑾娶妻生子,但理性上又觉得自己这样想对不起冷家父母。内心的矛盾撕扯,让啼莺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他不是这样的,之前在逸龙山庄时,他没想过阻拦龙亦昊娶妻生子,甘愿无名无分地做个宠物。可是现在他变了,竟盼着冷予瑾没有娶妻的念头。或许是冷予瑾太宠他,让他变得任性了。又或许是,他真的太爱这个人了。
  爱是包容,也是自私。爱是情深意重,也是患得患失。
  啼莺心中思绪纷杂,没有注意到冷予瑾也蹙眉思索了起来。
  啼莺问的事情,冷予瑾原来从没有好好想过。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他心里甚至没有这些概念。他父母走得早,在世时当然不会对年幼的他说这些。他的师父白衣剑仙是为亡故妻儿穿白衣的伤心人,从没想过再续弦,自然也不会跟他提什么传宗接代。
  按常理来说,他家只有他一人了,他的确负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可是他本就不是受常理束缚的人,行事皆按白衣剑仙所言,凭本心而已。于是他想象了一下,洞房花烛夜,他挑起新嫁娘的喜帕,却看不见人脸,只有模糊一片,而此时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打散脑中的幻想,冷予瑾已经有了答案,他告诉啼莺:“不会。我想象不到自己娶妻的样子,看来我心中并不期盼此事。”
  啼莺闻言心中一喜,可随之又担忧起来,问道:“那冷家的血脉……”
  “我不知爹娘是怎么想的,阴间相见之时再说吧。若他们怪罪,我受罚便是。”冷予瑾顿了顿,问他,“你突然问起这事,是否也动了娶妻生子的念头?”
  啼莺慌忙摇头,否认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娶妻……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分桃断袖之癖,不可能与女子生情。”
  “哦,我记得。”冷予瑾应声。不过冷予瑾原来以为啼莺只是不在意性别而已,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他是只对男子有意。
  接着冷予瑾想起了那个闯过杏林迷阵,在自己药庐的院落里跪了一天的人。他从扶伤口中知道了啼莺和龙亦昊的事,也知道啼莺已经放下了。可如今想起来,这扶伤在其中又是个什么角色,为什么会为了啼莺如此拼命?而带走啼莺之后,自己跟他提起扶伤之事,才让他大哭一场,重振了精神想要求生。莫非啼莺对他也有意?
  想到这里,冷予瑾觉得心里似乎有点不快,便问道:“徒儿,扶伤和你是什么关系?”
  “咦?应该算是好友吧。”啼莺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又肯定了一遍,“我觉得是至交好友。”
  原来他总是看轻自己,没有想过扶伤与他来往是真心相待的,心里总觉得疏离。后来知道扶伤为自己做的事,才明白那人只是看起来轻浮,于是也就将他作为挚友看待了。不过,为什么冷予瑾突然问起了扶伤?啼莺十分不解。
  啼莺望过去,发现冷予瑾一直看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毛,便问:“师父,怎么了?”
  得了啼莺的回答,冷予瑾心里的不快散去了,但是他仍然不明白刚才心中那异样的情绪从何而起。思来想去,最后他将此归于是担心啼莺被人给骗走。冷予瑾想,这可不行,徒儿又不会武,若对方欺负了他,也只有自己能替他出气了。
  “徒儿,听好了。”冷予瑾正色道,“如果你有心悦之人,一定要让我过目把关,我可不能让人欺负了你。”
  啼莺听罢,呆了半晌,极小声嘀咕道:“才不会说呢。”他心悦的就是冷予瑾,这要让他怎么开口。
  还好冷予瑾没有听见,否则怕是又要追问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试一下存稿箱,不然我这个时差网加上JJ渣后台,怕是又要糟了。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元宵节后,冷予瑾和啼莺便离开了青茶镇,一路向东,从绥州进入阑州。比起快马加鞭,马车的速度本来就慢,而且他们也不急着赶路,于是花了一个月左右才抵达孟声所说的孟家村。
  孟家村看起来和普通的乡野村落没有什么区别,新年开春,不少农家汉子在田里劳作。因为孟家村里的人多少都沾亲带故,所以他们看见外来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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