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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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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制止不及。如今既不清楚来人是谁,又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便只能这么相互僵持着。
  冷予瑾赶到休阁中时,便插入在两方对峙的中间。他看着目前的局势,眉头微蹙,手上刚想有所动作,突然听得耳边破风之声。他立即往后闪开,便见一只形似耳环的东西带着强劲的内力从自己眼前飞过,下一刻便插进了不远处的树干之中。
  他循着耳环飞来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门徒打扮的人站在后方。这人见自己已经暴露,丝毫不介意旁边拿着武器的其他真门徒,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倒是不知道,有神医之称的冷面阎王也与幽谷毒门同流合污了。”这人脸上笑着,嘴里说的话却毫不客气,“这幽谷昭到底有什么魅惑人的本事,不仅黑鸦做了入幕之宾,连冷神医也甘心做个姘头。”
  他的话说得愈发难听,冷予瑾听得脸都黑了,手下按着白衣剑,沉声说:“胡言乱语。”这人武学水平不俗,冷予瑾知道自己粗浅的暗器工夫不能在这人面前讨得好处,不过若是都亮了兵器,那他便可以大展拳脚,让这人为所说的胡话付出代价。
  但是这人腰间虽然挂着剑,却没有亮兵器的意思。他慢慢走到挟持幽谷昭的两位假仆人身边,笑着问幽谷昭:“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幽谷昭听了他的话,心中跟着一惊。他浑身无力,连抬头都是勉强,直盯着这人的脸,看了半晌,越看越心惊。
  “是不是觉得我的脸十分眼熟?”这人问了话,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换上了一副恨到极致的表情,语气也尖锐起来,“幽谷昭,你害死了白哥,怎么还有脸活着!”
  提到凤岐白,幽谷昭的心理防线几乎全面崩溃,他颤声问:“你究竟是谁?”
  这人冷笑了一声,抬手将头上的假发拿下,露出了下面一头火红色的短发。沅国人都是黑发,只有西方异域之国栖凤国的王族才会有火红的发色。
  这人用发色亮明了身份,回道:“我是凤岐焱,今日来为我哥凤岐白报仇。幽谷昭,你死前可还有话要说?”
  幽谷昭在这一瞬间,几乎要丢了所有活下去的念头,真要让凤岐焱杀了自己为凤岐白之死赎罪。可是他混沌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黑鸦那张被毁了容的脸,仿佛听见这人在耳边说“阿昭,活下去”。
  就在幽谷昭失神挣扎的时候,冷予瑾已经出了手。趁着凤岐焱被仇恨蒙了双眼的片刻功夫,冷予瑾左手微动扔出两枚铜钱,打向两位假仆人持短刃的手,同时右手挑出长剑在手,飞身攻向了凤岐焱。
  凤岐焱一时不察,错过了阻止冷予瑾发暗器的机会,现下只能先应付冷予瑾冲向自己的攻势。他腰间虽然别着剑,但这并不是他惯用的武器,情急之下抽出来挡下冷予瑾的第一击,便被生生震退三步。
  他见着那边两位手下已经短刃脱手,旁边的门徒和守卫立即冲过来意欲夺人,而冷予瑾欺身逼来,使他不得脱身。于是他便干脆不顾自己的安危,迎着冷予瑾的方向,想要将手中长剑裹着内力刺向幽谷昭。
  冷予瑾察觉他的动机时,便收了手里的剑势想要去救幽谷昭。只是事发突然,这一瞬间他也没有把握能完全护下幽谷昭。凤岐焱的剑离幽谷昭越来越近,而冷予瑾的剑却还差那么一分。
  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横出一柄弯刀,阻挡了凤岐焱的剑。接着便是一连串奇怪的刀势,逼得凤岐焱节节后退。待他站稳之后,才看清持刀之人。来人一身黑衣,戴半张面具,一手握着弯刀,另一手已经将幽谷昭拦腰抱住。
  来人正是从门徒处得了信便匆忙赶来的黑鸦。可是幽谷昭和凤岐焱看着他手里的弯刀,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诧又惶恐的表情。
  凤岐焱首先耐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有白哥的刀?”
  刀长二尺九寸,刀刃形如弯月,刀柄上嵌有一颗蓝宝石,正是凤岐白所用的幽月刀。
  作者有话要说:
  哇,黑鸦最大的秘密要揭开了!
  虽然凤岐焱刺过去时,冷予瑾没有把握完全护下幽谷昭,但是他有把握事后将人完全治好!(师父还是很棒棒的!
  这么刺激的场景就不要让啼莺看见了_(:3」∠)_
第70章 第七十章
  又到了这个日子。黑鸦在正殿后的寝殿里醒来后,便坐在床边沉思。他想起二十多年的种种事情,又想起幽谷昭之前坦诚的话语,心里动了念头,想要和幽谷昭言明自己的身份。
  他想了许久,最后去了正殿里的书房,将角落里的一块地砖撬开,从下面的土里挖出一个密封的木盒。他将木盒上的泥土清理干净,然后揭开了盖子。盒子里是一柄弯刀,形如弯月,刀鞘装饰得十分具有异域风情。
  幽月刀,凤岐白的佩刀。
  二十余年前,黑鸦随幽谷昭来到幽谷,亲手将这柄弯刀埋在这里,那时想的是与过去彻底告别。可他没有想到,幽谷昭会这么放不下凤岐白的死,而他自己那颗死去的心竟然会因为幽谷昭而再次复活。
  黑鸦将幽月刀从刀鞘里抽出,坐在书房里沉默不语地看着。他想自己应该和幽谷昭说明真相,可事到临头却有了些许的怯意。幽谷昭之前说,无论他是利用还是欺骗,都没有关系。但是这个秘密太大了,幽谷昭若是听了,恐怕说不出没关系这句话。
  正在他苦恼之时,突然有门徒匆忙来禀报,说是休阁有刺客劫持了幽谷昭。他一时心急,抓着幽月刀就赶了过去。他赶到休阁时,眼见着凤岐焱的剑尖指向幽谷昭,更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挥动弯刀就挡了下来。
  凤岐焱问他:“你为什么会有白哥的刀?”
  黑鸦看着将近三十年未见的凤岐焱,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小焱,这么些年不见,你认不出我了吗?”他听着自己略显生硬的家乡话,末了自嘲地笑了一下。
  幽谷昭原来从凤岐白那里学过一两句简单的栖凤国的语言,现在听出黑鸦说的是栖凤国的话,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心里十分焦急。而冷予瑾在游历时与栖凤国的商队同行过三个月,日夜相处下来,便能听懂栖凤国的话,此时他垂手握剑,在一旁安静听着。
  凤岐焱听到黑鸦说自己家乡话,口吻和语调十分熟悉,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的身形,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他也用家乡话对黑鸦说:“不可能,白哥他明明……”
  “死了。”黑鸦接过话,仍是用着家乡话说,“第三天一大早就出殡下葬。可谁知道呢,这个死人还能在晚上又活过来,靠着最后一点内力从坟里爬出来。”
  凤岐焱死死盯着黑鸦被半面遮住的脸,对方露出来的下巴与唇形,与记忆中那个总是宠着自己的哥哥重叠在一起。可是死了的人又活了过来,这等离奇的事情闻所未闻,凤岐焱仍是不敢相信。
  “小焱。”黑鸦见他不信,又开口叫他,语气却冷淡得很,“你怎么没继承王位?明明前王后为了你,对我下了巫毒,又陷害我将我赶出栖凤国。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只做个闲王?”
  凤岐焱听他提起当年母亲所做之事,双手颤抖不已,手里的剑脱落在地。他看着黑鸦,为自己辩解道:“白哥,当时我不知道母后在背后做了这些事。后来我知道了,强要了解药来沅国找你,可却只得了噩耗。这王位沾着你的血,我如何能接?这些年,我一心想为你报仇……可你既然活着,为何要改头换面?”
  黑鸦见凤岐焱已经信了自己的身份,便无意在此时此地与他多说。幽谷昭此时虽然不能动弹,但一直用震惊又惶恐地视线盯着他看,也让他心里生出许多不安,只想先将怀中之人安抚好了。
  于是他对凤岐焱说:“此事说来话长。你既然是为了给我报仇才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知道我还活着,便收手吧。等我安顿好了阿昭,咱们再好生说。”
  凤岐焱看了他一会儿,才叹口气,应了下来:“好。”
  他从小就跟在凤岐白身后长大,原来凤岐白对他非常宠爱,兄弟俩感情极好,他也十分听凤岐白的话。如今他发现自己被骗了二十多年,凤岐白似乎还因为母亲所做之事对自己十分疏离,可他心中仍是惊喜多于难过。
  见他应下了,黑鸦便收了弯刀,将手摊开,接着说:“你给阿昭下了什么药?将解药给我。”
  凤岐焱看了一眼幽谷昭,欲言又止。即使心中对幽谷昭仍有怨念,此时他还是听话地从暗兜里找出解药来,远远扔了过去,回道:“不是什么厉害的药,只是散力而已。”
  他本来打算生擒了幽谷昭,再给他下母亲曾对凤岐白用过的巫毒,最后再用当年幽谷昭用过的小玩意儿引起毒发。因为巫毒不比普通□□,施用需要几个阶段慢慢入体,所以他本想掳走幽谷昭。但是计划才开了头,冷予瑾及时赶到搅了局,他不得不贸然出手。
  黑鸦接下了解药,换回了沅国官话,对一旁虽然搞不清状况但一直等待他命令的门徒说:“今日之事都是误会,你们带这几位客人下去休息,将这里收拾干净了,就回到原岗位去。”
  门徒依言照做,礼貌又警惕地请凤岐焱和那两位假仆人离开休阁。凤岐焱对着黑鸦点了一下头,带着自己的两位手下,跟着引路的门徒出去了。他离开时多看了一眼冷予瑾,却没有说什么。
  等凤岐焱和大部分门徒仆人都出了门,黑鸦才招呼冷予瑾道:“你来帮我看看,这解药可有问题?”
  冷予瑾此时已经收了剑,闻言走到黑鸦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药瓶,打开来仔细闻了闻,又用随身带着的银针挑出一点观察了一番,回道:“无害,可用。”
  黑鸦这才拿着药瓶,将瓶口送到幽谷昭嘴边,慢慢喂他喝下,同时对他说:“我知道你心里焦急,等解了散力的药性,我与你慢慢说。”
  幽谷昭顺从地喝着解药,其实心里已经乱成一片。
  刚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可渐渐地他也想明白了。哪怕听不懂栖凤国的话,可是从这两人对话的神态,还有以前没有注意过的一些与黑鸦有关的小细节,让幽谷昭猜到了黑鸦的身份。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黑鸦,喝了药,便闭上眼装死,任由黑鸦搂着自己。
  冷予瑾此时识相地对黑鸦拱了手,告辞道:“阿柏叔,我先去找徒儿,免得他一直担心。若你有事要用到我,随时让人来找我便是。”
  “去吧。”黑鸦说着,又补了一句,“今日谢谢你出手相救。”
  冷予瑾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了休阁。因为怕啼莺等急了,从休阁到炼阁这段不长的路,他也运起了轻功,很快就来到了炼阁中他们师徒工作的小屋。
  啼莺正在屋里焦虑地来回走着,余光瞄见冷予瑾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便立刻迎了上去,嘴里喊着:“师父!”
  “我回来了。”冷予瑾说着,双手一张,将扑过来的人接近怀里,轻声安抚道,“已经没事了。”
  啼莺抱了一会儿冷予瑾,又松开双手绕着他转了一圈,确认他身上没有一点损伤,才放下了心,接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炼阁里的门徒有些也去了,回来说是误会一场。”
  “也不算是误会吧。”冷予瑾见他好奇,便从头说给他听,“有个来自栖凤国的人上门来找幽谷昭寻仇,他名为凤岐焱,说幽谷昭害死了他哥哥凤岐白。”
  “啊,今日是凤前辈的祭日。”啼莺突然说了一句,心里想,这个凤岐焱,难道是故意选在这一天?接着他为幽谷昭解释说:“我听幽谷门主说过当年的事,他无心害人,或许只是意外。”
  冷予瑾不知当年之事,只说:“无论如何,幽谷昭都没有害死凤岐白,因为他还活着。”
  听到这里,啼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接着又听见冷予瑾说:“阿柏叔就是凤岐白。”
  他从凤岐白和凤岐焱的对话中理出了这个事实。然后他回想了一下幼时对黑鸦的记忆,那时黑鸦还未毁容,长相的确与凤岐焱有些像。只不过黑鸦一头黑发,似乎有沅国人的血统,不像凤岐焱从红发到五官,都是西域那边的特征。
  啼莺被接二连三的不可思议的消息震得头皮发麻,嘴里惊道:“咦?阿柏叔……黑鸦副门主?!”
  他从幽谷昭那里听说当年的事,猜到凤岐白和自己亲生父亲左惊鸿曾经有过一段恋情。如果凤岐白就是黑鸦,那他现在怎么会跟幽谷昭纠缠不清?而黑鸦之前所说的拼命活下来也要去见、却被左惊鸿杀了的人又是谁?
  啼莺想得头都要大了,到最后便开始担心起幽谷昭了。幽谷昭一直放不下凤岐白的死,甚至总想着要为此自尽赎罪,如今他知道凤岐白还或者,还换了一个身份与他纠缠这么多年,若是他受不了这个刺激,心里的病发作了,该如何是好。
  “师父,我有些担心幽谷门主。”啼莺面露忧色地说。
  冷予瑾拍了拍他的脑袋,看见旁边的桌面上放着他们两人之前打算去休阁给幽谷昭送的食盒,便说:“这会儿阿柏叔应该在和他说话。我们再等一会儿,然后去休阁将食盒送了,顺便看看他们的情况。”
  “……好。”啼莺应着,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黑鸦:唉,早说晚说,总得说。
  幽谷昭:我不听,我装死。
  冷予瑾:你们长辈都奇奇怪怪的。
  啼莺:希望世界和平。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捉虫)
  休阁的寝室里,幽谷昭靠坐在床上,无力的感觉正在慢慢散去,可他不敢睁眼。黑鸦就坐在他身边,单手环绕着他,这比以往温柔许多的氛围让他感到害怕。
  黑鸦就是凤岐白。黑鸦怎么会是凤岐白?
  “阿昭,别装死。”黑鸦轻声喊他。
  幽谷昭突然生出一股怒气,他仍不肯睁眼,只嘴上反驳道:“是谁装死?你骗了我这么多年,看着我失魂落魄,是不是很快活!”
  他越说越气,便开始挣扎起来,想要逃离黑鸦的怀抱。黑鸦哪里会让他逃掉,反而将另一只手也环了上来,紧紧将他抱住。他们谁也没有开口,就这么互相较着劲。幽谷昭的力气比不得黑鸦,过了一会儿就累极了,索性放弃了挣扎。
  黑鸦又轻声喊他:“阿昭,你睁开眼看看我。”
  幽谷昭听了,过了片刻才睁开眼。黑鸦已经将面具取掉了,那张布满了刀剑伤痕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扭曲的面容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当年那个如玉君子的模样。他看着看着,眼里就有泪水涌了出来。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幽谷昭一边问他,一边抬手摸上他的脸,“你的脸,还有你的声音,怎么都毁了?”
  凤岐白长得多好看,面如冠玉,五官带着些许异域风情的深邃,笑起来仿佛三月春风。他的声音也好听,语调平和,语速偏慢,如同一汪静静流淌的清泉。而如今的黑鸦,音容尽毁,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
  他初识黑鸦时,对方就是这副模样。黑鸦足够强大,能镇得住幽谷内外,没人敢当面对他的外貌评头论足。相处久了幽谷昭也就习惯了,甚至敢叫他丑八怪去激怒他。可现在知道黑鸦就是凤岐白,想想当年这人的风姿,幽谷昭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黑鸦抬手贴上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低语道:“阿昭,我过得不快活。”
  幽谷昭本来就对黑鸦上了心,又一直因凤岐白之死而自责。现在他见黑鸦这样,刚才那股怒气早就散了,心里又软又疼。抽泣了一会儿,他压住了情绪,问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那时只想捉弄一下你,用的东西不会伤及性命,可你怎么就……”
  黑鸦搂着他,难得温柔地亲了亲他哭红了的眼角,回道:“我慢慢与你说……”
  西凤国前任国王在继位之前,与一位从沅国随家人移居过去的女子相爱,两人私定终生,生下一子,取名凤岐白。可惜好景不长,在凤岐白两岁时,他的母亲染上了当地的一种病,又因为体质不同,竟没能熬过去,撒手人寰。
  心爱之人病去,凤岐白的父亲也死了心,不再谈情说爱,只顾着国家大事。又两年后,凤岐白的父亲迎娶栖凤国大族之女,大婚之后继任王位。虽然父亲心中已无情爱,但每月仍有两次与王后同房,直到王后查出有孕。第二年王后诞下一子,取名凤岐焱。后来父亲又娶了两位大族之女以平衡局势,也是在她们查出有孕后便不再留宿,又得了一子一女。
  论栖凤国的传统,带有异族血统的凤岐白是没有资格继承王位的,而凤岐白本人也无心王位,同时由于父亲爱屋及乌的偏爱,他从小便过得无忧无虑。他那时也不知道王后其实一直在心中嫉恨他,因为王后表现得十分和善,对待他如同亲子,连凤岐焱都瞒了过去。
  凤岐焱一直以为王后真心喜欢凤岐白,于是从心里也认这个哥哥,一直黏着他。两人一起长大,凤岐白宠爱这个黏人的弟弟,也亲近王后。后来他才知道,王后之所以这么伪装,为的是借着他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为凤岐焱分一些注意。
  这一切说开的那天,是父亲病中无力管事,王后已经对他下过了巫毒,并且找了由头陷害他与沅国勾结出卖栖凤国,将他关在狱中之时。他那时只觉得天地变色,多年关爱自己的后娘要除了自己,好为自己宠爱多年的弟弟铺路。
  不过,多亏王后多年的伪装,凤岐焱对此一无所知,与凤岐白兄弟情深。他见凤岐白下狱,反而为他求情,信誓旦旦地说王兄不可能与沅国勾结。王后见自己儿子不懂事,又怕此时告知他真相反而会闹出事来,想着凤岐白带着巫毒活不了多久,最后用流放凤岐白换来凤岐焱的不再过问。
  凤岐白一路跋涉,从被流放的沙漠里挣扎着活了下来,后来离开沙漠进入了沅国境内。他在沅国翕州休息了一阵,便打算启程去母亲的故乡衍州,才上路就遇见了游历至此的左惊鸿。
  两人因同时出手救一位从楼上跌落的孩童相识,交谈片刻,都觉得一见如故。左惊鸿得知他要去母亲故乡衍州,便提出为他带路,之后再请他去峒州左家做客。两人结伴同游,朝夕相处,渐生情愫,可谁也没有捅破最后的窗户纸。
  等到了衍州故土,凤岐白思及母亲与栖凤国的过往,忍不住痛哭出声。左惊鸿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竟将他拥入怀中,亲吻抚慰。那一天,他与左惊鸿回到客栈里,互诉衷肠,肌肤相亲,终是定了情。
  再之后,他受左惊鸿之邀去峒州左家做客了一段时间,过了年,又与左惊鸿一起出门游历。那年三月,他们路过阑州某地,在船舫之下救下一位被误认是小倌而遭到为难的红衣少年。这少年自称是大夫,名为宋昭,硬要跟着他们以报恩。
  凤岐白哪里看不出宋昭的心思,这人明明是对左惊鸿动了心,才硬要跟着他们。左惊鸿人如其名,一剑惊鸿,最是丰神俊朗,不知多少侠女为他倾心,恐怕也被不少侠士暗中惦记。但凤岐白相信左惊鸿,也觉着宋昭虽然爱胡闹但都不痛不痒,也就随他了。
  三人同游了几个月,凤岐白愈发觉得宋昭像是顽皮版的凤岐焱。宋昭心中明明钦慕左惊鸿,可偏偏多数时候总来找凤岐白胡闹一番,倒不敢在左惊鸿面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凤岐白与他相处得多了,也觉得他这点小心思有些可爱,对待他倒像是对待一个顽皮的弟弟。
  后来他们在阑州小住,八月初左惊鸿接到一封家书,便时常心不在焉,似有心事。凤岐白实在担心,便偷偷去找了那封家书,上面竟写着左家已经相中一门亲事,让左惊鸿与他断了来往,速速回家定下婚约。
  凤岐白心中慌乱又苦闷,仿佛又回到了在栖凤国被关入牢狱中那天。之前在左家过年,左惊鸿父母似乎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不寻常,可仍然待他极好,他以为自己已经被两位老人接受了。可如今这封信狠狠打了凤岐白的脸,而左惊鸿这几日的表现说明他的心并不坚定。
  为什么一切美好的事物统统都会在一夕之间倾覆?凤岐白想不通,便打算约左惊鸿出来,两人好好谈一谈。如果左惊鸿真的要回家接受婚约,那么也该当面告诉他。长痛不如短痛,他会远走天涯,慢慢放下。
  他还记得那天是八月十三日。因为心中有事苦闷,他早早地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坐在凉亭里给自己斟茶喝,试图稳定心中紊乱的情绪。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他突然听见有人走近,抬眼望去却不是左惊鸿。
  宋昭在他身边坐下,嘴里说个不停,都是一些琐事和不知哪里听来的笑话。凤岐白听着听着,很奇妙地心情平复了下来。他怕宋昭话说多了口渴,就给他倒了一杯茶。宋昭接过喝下,笑着说也要回敬他,也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凤岐白其实看见了宋昭手里的小动作,但他知道这人从来只会玩些小把戏胡闹,不会真用害命的东西。正好他今日心情不好,便想随着宋昭胡闹,也有个借口失态。于是他毫不迟疑地端起茶杯,将茶水喝下肚。
  后来的发展他却是万万没有料到。这无害的小玩意,竟然勾起了他体内的巫毒。巫毒突然发作起来,他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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