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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珞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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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楚清岩说道,虽然声音还虚弱,嘴角却噙着笑。
炎落下床倒了一杯水,端到他嘴边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了下去,温柔的问道:“饿不饿?”
“还好。”这是实话,虽然有营养针的保证,但是空腹感却是没法抵消的,胃空了六天,现在实在没什么食欲。
“喝点粥好不好?”
“好。”
“等我一下。”
炎落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楚清岩翻了个身,侧卧着面对房门的方向,枕着自己的手臂,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就这样发呆了好一会,估摸着炎落可能快回来了,他才下床慢慢走到衣柜边翻出一套衣服穿上,虽然不是很介意,但毕竟尴尬。
刚重新躺回床上,炎落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两碗粥和几碟小菜,翠绿的菜丝和雪白的米混合在一起,还带着切得很碎的牛肉粒,看起来赏心悦目,闻起来也是香气扑鼻。
看到楚清岩已经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炎落有些责备的说道:“怎么自己下床了。”
“也没那么虚弱。”
炎落端起一碗粥,盛了一勺轻轻吹了几下才端到楚清岩嘴边,却不料碗和勺子都被抢了过去。
“一起吃。”楚清岩和煦的笑着。
仿佛被这笑容闪到了,炎落竟出神了几秒,这个别扭的孩子今天倒是格外温和,如果非要形容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你习惯了他是一块又冷又硬棱角分明的冰,却突然发现他变成了一块温润的玉。
都是饿了好几天的人,两个人都吃的很慢,只是一碗粥见底,楚清岩却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快了点,他知道自己能休息的时间不多,可他更在意的是炎落能陪着自己休息的时间不多,大概喝完这碗粥炎落也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大概再休息几个小时师父就会出现在房间里问他“没死怎么还不去训练场”。
“还冷吗?”炎落问道。
“不是说‘没事’了吗,就是头还有点晕。”
“你昨天真的冷得吓人。”
楚清岩拉过炎落的手,用手指在他手背上一笔一划的写下“炎落”两个字,然后抬头笑吟吟的说道:“两团火都落在我身边了,永远也不会冷的。”
听到这话,炎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口结舌的看着他。
楚清岩低头笑了笑,不理会炎落的局促。踏进那间刑室时,他只想着自己永远也不要成为炎落的拖累,在刑室的时候,满脑子都只剩那一个名字一个人,他一直懵懵懂懂的当做是对兄长的依赖,可是一醒来看到炎落就在身边时,那种欣喜让他实实在在的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本就是早熟的孩子,有些事既然明白了,就不想欺骗自己,至于炎落怎么想,他现在还不想追究,现在他只要一个“小落哥”就够了。
正如楚清岩所料,炎落把粥碗和餐盘都收起来,解释了一下还要训练就离开了。
炎落走后,楚清岩又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也才不过三十多分钟,躺了一会,终究是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换了训练服,下了楼,有些意外的看到寄风和炎墨都在客厅里品茶。
楚清岩走过去,恭敬的朝两个人鞠躬:“师父,堂主。”
先是师父再是堂主的称呼顺序很明确的表达了亲疏的不同,楚清岩倒是没胆量这么明显的挑战炎堂主的权威,只是脱口而出而已。
寄风向炎墨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又故作严肃的对楚清岩教训道:“哪有先和我打招呼再向堂主打招呼的道理?”
楚清岩惊出一身冷汗,身体刚刚恢复了一点,他还没有再去刑堂走一圈的意愿,立刻单膝跪下:“是属下的疏忽,属下知罪。”
炎墨倒没想和他计较,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谢堂主。”
“身体恢复了?”寄风问道。
“是,无大碍了。”楚清岩回答,想了想又说道,“刚才少主说要去训练,清岩本想去训练场找您的。”
“耽误了这么多天,你是该训练去了。”寄风笑着站起来,玩笑似的朝炎墨说道:“属下带徒弟训练去了,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楚清岩倒是真的行礼。
炎墨无语。
跟着寄风身后朝训练场走去,楚清岩还是很想问问炎落的去向,刚刚他故意拐着弯套话,这样的小心思显然是瞒不过寄风的,看起来寄风没有想回答他的意思。
到了训练场,寄风伸手搭了搭他的脉,简单的命令道:“自己热身,五千米匀速跑,两千米变速跑,俯卧撑三百个,悬挂三百个,一个小时内完成,全部做完了来找我。”
“是,师父。”对于训练的命令,楚清岩是从来没有迟疑的,就地坐下开始拉韧带,余光瞟着寄风走进了一间反省室,便猜到了此时炎落的处境。
不会又是受了我的连累吧?楚清岩在心里暗暗猜测。
寄风感受到楚清岩目光的追随,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轻轻咳了一声,距离很远却让楚清岩听得十分清楚,赶紧收回目光,他知道再不专心的话,等下他需要担心的就是自己了。
寄风走进反省室时,炎落正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在反省。右腿紧紧贴在墙上,左脚仅靠脚尖着地,离墙面有几十公分,两条腿的角度几乎已经到了二百一十度,上身后仰,双手抓着左脚的脚踝,身体紧贴在左腿上,看起来倒有一种舞蹈般延伸的美感。
炎落从小身体的柔韧性就不太好,小时候训练了几个月却还是连劈叉都做不到,寄风在训练的时候总是格外严厉,用了一天的时间,硬是将炎落的腿的从一百五十度开到了二百四十度左右,挨打都不会哭的炎落生生的被疼出了眼泪,连着两三天连路都走不了。倒不是寄风刻意为难,而是身体的柔韧性是一切体术的基础,如果身体不够灵活,在出腿出拳的角度上都有诸多限制,从那以后,这个诡异的姿势就成了炎落反省时的固定姿势。
如今的炎落柔韧性早就比当年好了许多,保持这样的姿势也已经不成问题,只是不太疼也绝对算不上舒服。
看到寄风进门,炎落低低的喊了声“师父”,便不敢再说话,小心的揣度着寄风的表情,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师父本来就是个自己看不透的人,更何况现在自己又是倒着看他,只好安静的等待寄风的指示。
“你就是这么反省的?”寄风冷声道。
炎落心里一颤,这样的语气意味着寄风真的生气了。寄风是个不常生气的人,炎落跟着他六七年,也只见过他动怒两次,一次是因为炎落在训练的时候偷懒耍赖,另一次是炎落不自量力的去挑战折荆的暗影阵差点死在里面,当然,这仅有的两次动怒都给炎落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尽管已经过去好几年,想起来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寄风走到炎落身边,抬脚就朝炎落的小腿上狠狠一踢,炎落的左腿一抖,险些倒了下来,知道寄风是不满意他两腿的角度,用手撑着地,又将左腿退后了一些,继续保持反省的姿势。
“啪”,藤条带着风声狠狠的抽在炎落的右腿上,随之而来的就是寄风冷冷的声音:“我是这样教你反省的?”
“对不起,师父。”炎落小声回答道,刚刚调整了左腿的角度,右腿便有一点离开墙面了,这是不符合寄风的要求的。
看着炎落调整好了姿势,寄风坐在旁边也不看他,而是回忆着自己之前收到的一单“生意”。离开兰荆堂的那十几年,他一直在接各种各样暗杀的单子,那几年的杀手界,寄风的名字就是一个传说。即便后来在兰荆堂落了脚,他也还是通过固定的渠道接收一些暗杀的单子,偶尔挑出几个有兴趣的去走一趟,倒不是为了高额的悬赏金,只是习惯于那种生死之间的刺激。今天收到的一批暗杀名单里的确有一个他感兴趣的,不过这次他倒不是想亲自去……
“下来吧。”寄风对已经额头布满汗水的炎落说道。
“是,谢谢师父。”炎落立刻回答,用手撑地,一个后手翻站了起来,以标准的军姿站在寄风面前,丝毫不敢活动已经酸麻的腿。
“想清楚错在哪了吗?”
预料之中的问题,炎落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想回答?”
“对不起,师父。”炎落一边说着一边跪下,他是认认真真的反省了自己近期的所作所为,却一时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寄风如此动怒。
“站起来,裤子脱了。”寄风声音更冷了几分,理所应当的把炎落的沉默和致歉当做是嘴硬。
“是,师父。”炎落站起来脱掉裤子,整齐的叠好摆在一边,转身以跨立的姿势站好。
刚一站好,寄风便拿起藤条毫不客气的打了五下,炎落的臀上立刻浮现出五道鲜红的痕迹。寄风冷冷的说道:“腿分开至肩宽,双手抓住足踝,脚尖着地。”
炎落少有的没有立刻回答,寄风很少让他用这样屈辱的姿势受罚,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就在迟疑间,又是五下藤条狠狠的落在臀上,刚好覆盖着刚才的五条伤痕,今天寄风下手格外狠,仅仅两下,伤口就已经开始渗血了。
“对不起师父,没有及时回话,二十下。”炎落回答,却还是没有按照寄风的要求摆好姿势。
“我记得你第一次受罚的时候死活不肯脱掉裤子,现在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寄风说着,抬手藤条斜斜的砸在炎落的背上。
藤条落在肩胛骨上格外疼,炎落倒吸了一口冷气,继续轻声道歉,却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摆出寄风要的姿势。
“那次你挨了七十三下才肯照做,这次打算刷新一下记录?”寄风冰冷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嘲讽。
炎落被寄风说的脸红,只好默不作声。
“第二次无视我的话,你又给自己赚到二十下。”寄风绕道炎落面前,玩味的笑着。
炎落下意识避开寄风的目光,低头又一次道歉。
两个人不说话的僵持着,终于还是寄风淡淡的开口说道:“趴下,俯卧撑的姿势。”
炎落不敢相信寄风居然会这样开恩,立刻应道:“是,师父。”
“腰塌下去一点,屁股翘起来。”
“是,师父……”
红着脸撑好姿势以后,炎落却并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疼痛,寄风俯下身将藤条轻轻放在炎落的臀上,又走到饮水机边用纸杯接了满满两杯水,分别放在炎落两边的肩胛骨上。
“六年多了,如果我还要用第一次那样的方法逼你照做,是我的失败,我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寄风说完便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又转身回来,淡淡的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你背负的始终不是自己一人的悲欢。”
说完,寄风开门离开,留下一声淡淡的叹息萦绕在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了日更,但是昨天和前天没有更新,这里稍稍解释一下:
珞珞写文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还慢Orz,所以每天保证两三千字,会分段发在贴吧里,但是晋江这边还是想保证发完整的章节,就麻烦大家还是稍微等一等了,抱歉抱歉
第24章 如影(上)
第二十一章如影(上)
寄风把炎落一个人留在反省室里,自己则回到训练场上,楚清岩在不远处背对着寄风的方向,正练习着搏击的动作,似乎对自己的出拳不是很满意,又反复练了好几次。寄风悄无声息的从背后靠近,等到还剩三米远时,突然猛冲向前,并指下劈直击楚清岩的后颈。
感受到了身后突然出现的杀气,楚清岩一矮身,就地一个前滚翻,虽然动作狼狈了些,倒也成功拉开了距离,还没站稳就已经摸出了随身的□□,却在看到是寄风的时候又把枪收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他知道师父是来试探自己的功夫的,自己只能用腿法应付。
寄风一连串的快攻让楚清岩疲于招架,他的训练从一开始就是针对双腿进行强化的,若是在全盛情况下,他的体术不在炎落之下,但是一周没有训练过的身体有些僵硬,脚上的沙袋愈发显得累赘,双手渐渐的脱离了背在身后的限制,不时用来维持身体的平衡。终于,腿上的负重使他的动作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仅仅一秒,寄风的手刀就已经直朝他面门劈来,本能让抬起胳膊挡下寄风的手,还没松一口气,寄风的手已经变劈为抓,下一秒,楚清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即使对手是自己的徒弟,寄风也没有丝毫放松,迅速移动到楚清岩身侧,一个狠戾的下劈只朝楚清岩胸口踢去,这一脚如果真的踢下去,足以将楚清岩的胸骨生生踢碎。在寄风的预料中,楚清岩大概会选择向旁边滚几圈,却不料楚清岩手肘撑地,凭借腰腹的力量整个人身体都转了九十度,一个扫堂腿竟逼得寄风不得已收了腿向后退了一步,借着这个空当,楚清岩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恭敬的站直:“师父。”
“评价。”
“师父的第一个攻击也可以用直接格挡的方式化解,但是如果力量不足就会陷入被动,所以选择了闪避。第一组快攻在应对上基本没有问题,第二组攻击时清岩有些疲惫,支撑脚不够稳,所以开始靠手维持平衡,第三组攻击有三次失误,腿法没有及时衔接上,最后的下劈如果不是师父留情了,我可能来不及避开。但总体来说,清岩对自己的表现满意。”
寄风不言不语的听着楚清岩对自己进行点评,听到小家伙最后这个对自己“满意”的平静,心中不由的想笑,到底还是个骄傲的小孩子才会这么轻易的说出满意。
“躲闪没有错,但是不该那么快就把枪收起了,如果是有人冒充我,你就束手待毙了吗?第一组虽然应对的没有问题,但是明知道自己体力不足,为什么不在尚有余力的时候反守为攻?第二组的时候,疲惫不是失误的理由,御荆的杀手执行任务的时候,几天不眠不休追踪目标也是有的,难道就因为一句疲惫就放弃了?第三组腿法衔接不上除了体力的问题,也是因为还不够熟练,没有真正的做的灵活应变。这样也好意思说满意?”
“清岩狂妄了,请师父责罚。”
寄风笑了笑没回答,他虽然不留情面的指出楚清岩的不足,心里却也是对这个徒弟满意的,楚清岩不仅悟性极高,而且真正训练的时候的确很拼命,四十八种腿法,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已经全部掌握。杀手的天赋,大概就是如此。
欣赏归欣赏,寄风却依旧严厉,淡淡的说道:“我不是说过热身做完了来找我?”
“清岩见您刚刚在忙,不便打扰,就先练习一下前些日子学过的搏击术。”楚清岩回答,其实他刚刚走到反省室门口就听到了寄风在教训炎落,自己如果那样进去肯定会让炎落尴尬。
寄风不打算拆穿他的想法,只是回答:“也好,既然练了,就做一遍给我看看。”
“是,师父。”
楚清岩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退开一小段距离,一招一式的做了起来。尽管腿上负荷仍然很重,但是这套搏击术是以出拳为主的,所以他并不太担心。
一套动作做完,寄风仍然是简单的两个字:“评价。”在他看来,认识自己比通过他人的评价认识自己要重要得多。
楚清岩想了想,若有所思的回答:“第五十二到第五十七的分解动作,速度提不上来,总觉得后面的节奏也被打乱了。”
“不是速度的问题。”寄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楚清岩背后,抓住他的胳膊,引导着他出拳,重复了两次,然后问道:“明白了吗?”
楚清岩不急着回话,而是自己又试了试,才回答:“是角度不对,谢谢师父指点。”
“两条腿各加五公斤负重,三十圈。上臂各加八公斤负重,这套动作练一百遍。第十七、三十一、三十九、四十七的腿法各一百次。”
“是,师父。”
“想清楚了吗?”
寄风的声音让正在苦苦支撑的炎落又落了几滴冷汗。
“炎落想,师父生气是因为炎落失去了对情绪的控制。”
“听起来,你似乎不服?”
知道瞒不过寄风,炎落索性回答道:“炎落以为,不过是在父亲和师父面前略有失控,炎落有错,但并不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你这样想?”
“是。”
话音刚落,寄风便已经拿起放在炎落臀上的藤条,以前所未有的力道狠狠的打下去,藤条应声而断,而承受了这一下重击的炎落,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肩上的纸杯自然也被打翻,水洒了一地。
“撑起来。”寄风冷声道。
“是,师父。”
炎落面前的地板上洒满了水,却不敢移动,只好双手撑在水里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沾了水的地板有些打滑,让他的身体更加不稳,他感觉到身后的伤已经流血了,即便再坚强再成熟,他也终究是个孩子,心里只觉得委屈,寄风很少把他罚到这样的程度,更何况是为了他觉得并不严重的错误。
“这一下就是你刚才那句话的后果。”寄风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找出一根鞭子,在这件反省室里最不缺的就是刑具。
“多谢师父管教。”是已经说惯了的话,今天说出来却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味道。
“起来,反省的姿势。”
“是,师父。”炎落站起来走到墙边,因为身上的伤,用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才摆成标准的姿势,血从伤口里涌出来,顺着腿流下去。
寄风搬了把椅子坐在炎落旁边,随手将刚拿的鞭子丢在桌上,带着一贯的浅笑,丝毫看不出怒意,只是这笑容在炎落眼里却比父亲的冷脸更可怕一些。
“我不是炎墨那个暴力狂,你不服,我把你打到服也没意思。”
书房里的炎墨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不想打你,就当聊聊天吧。”
炎落不说话,大脑充血的姿势让他有点眩晕,心中还是有些腹诽的:这算哪门子聊天。
“记得五年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无论是杀手的身份还是兰荆堂少主的身份,被人看穿情绪都是大忌,前者可能会搭上自己的命,后者可能会以几十甚至更多条人命为代价。”
寄风在炎落的脸上看出了不以为然,他并不意外,如果不是真正看着生命因自己的疏忽而凋零,又有几个人会相信自己身上承载着那么多责任。
“几年前那件反叛的事情你肯定不会忘。”
“那件事是因为炎落对叛徒心软,这样的心软不会再有第二次。”炎落有些生硬的打断了寄风的话,无论过去多久这件事他还是不太愿意回想,而且在他看来这和自己的情绪并没什么关系。
“你真以为就凭你一个人,有能力从李寻手下救出那孩子?”寄风笑吟吟的问道。
炎落感到脊背发凉,寄风的语气让他感到不详,他预感很快要听到一些残忍的事实,他害怕听到,却又想要知道。
“李寻算是兰荆堂最优秀的杀手,莫说是那时的你,现在的你也不是李寻的对手,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相助,你怎么可能从李寻和他带领的十二卫手下救出一个被追杀的孩子?”
话说到这样,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只是炎落不敢想下去,他想阻止寄风的话,却好像突然失去了声音。
“你想的没错,有人看出了你的心慈手软,故意诱导你去救人,而且暗中帮你牵制李寻,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犯了堂规,以此要你的命。只是他的算盘打错了,你父亲宁可犯众怒也要护着你,他不仅搭进去了自己的命,还拉了三个垫背。”
“师父……”
“你以为就这些吗?为了压制反对的声音,死的人肯定不止一两个,至于具体有多少,你要真想知道就去问李寻,我这个副堂主是虚职,这种事情我一向懒得管。”
“我不知道。”炎落小声回答,内疚让他不敢想下去。
“都过去了,再多的指责有炎墨扛着,而且我也不是来和你翻旧账的。谈谈这次吧,你想没想过那么明目张胆的护着清岩,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为什么?!”
“看看你那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寄风说着,伴随着一声轻叹。
“对不起,师父。”炎落努力想把表情调整回一贯的笑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
“你守着清岩是没错,可是那么没日没夜的守着,连口水都不喝,真的有必要吗?”
“我只是担心……”
“如果当时外面的守卫有异心怎么办?以你那样的身体状况,应付得了?”
炎落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外面的守卫是我亲自挑选的,一定不会有纰漏是不是?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懂什么叫警惕吗?炎墨这么保护着你,如果有一天他觉得清岩变成了你的软肋,你觉得他还会容得下清岩?”
面对寄风一连串的问题,炎落无言以答,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他现在才觉得,自己以为不会有什么后果的想法幼稚的可笑。
“记住,后果没有发生的时候,叫做隐患,而隐患一旦真正成为后果,那往往是你承受不起的。”
“是,师父,炎落知错,请师父责罚。”
听出炎落是真心认错,寄风摆了摆手道:“下来吧。”
炎落刚刚站稳,又立刻跪在寄风面前,捡起刚才被寄风丢开的鞭子,说道:“不能控制情绪,做事不考虑后果,缺乏危机意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顶撞师父,两次无视师父的命令,炎落知错,请师父责罚。”
“罚多少?”
“每条错误二十。”
“一百四十下,你觉得自己挨得起?”
“师父如果真的动手,炎落恐怕连十下也挨不起。”炎落有些心虚的回答,臀上那道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仍然比其他几条伤痕疼的多,他知道即使是这样的力道,也已经是寄风留情了。
“要请罚拿出请罚的态度。”寄风接过鞭子,微笑着看着他。
炎落知道寄风的意思,只迟疑了片刻,就小声应道“是”,虽然仍然脸红的厉害,但是却迅速的摆好了寄风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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