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孩子热炕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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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睡觉都很沉实的，大不了我半夜起来去看一看好了。”石宏大轻抚小于举人的后背，安慰有点开始胡思乱想的小于举人。
　　“好吧。”于良吉想了想：“他们会不会蹬被子？”
　　毕竟是他把人家孩子从父母身边带走的，万一在主屋睡一晚第二天就感冒了，那也太衰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孽待人家孩子呢！
　　“好好的睡觉，怎么会蹬被子？”石宏大哭笑不得。
　　“他们都是孩子呢！”于良吉不放心，简直想立刻爬起来去看一眼他们。
　　“好好好，等半夜的时候，我过去看，现在他们肯定都睡得好好的呢！”石宏大搂紧他，不让人动弹。
　　“到时候叫我一起！”他不亲眼看看，不放心。
　　“行，到时候带你一起。”石宏大同意了：“闭上眼睛，睡觉！”
　　于良吉这回安心了，因为石宏大答应的事情都会办的很好，所以他很放心，结果半夜石宏大真的叫了他起来，他迷迷糊糊没能爬起来。
　　等早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晚是醒了，但是很快就睡着了！
　　“你怎么没叫醒我？”于良吉大怒。
　　“叫了的，你自己没醒。”石宏大面不改色，他才不会说，自己就轻轻的叫了几声而已，等人一睁开眼睛，他就不吭声了，还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哄人入睡。
　　张家来的那天晚上，于良吉半宿没睡，早上又起得很早去送他们，然后一天没睡觉，就折腾从西屋搬到东屋的事情了，然后还给孩子们换房间。
　　再不好好睡一觉，第三天肯定黑眼圈。
　　他是听说过的，小于举人之所以在去年大病一场差点过去，就是因为料理兄长后事，忙忙碌碌的几天几夜没合眼，熬垮了身体。
　　再加上着凉，心力透支，差点儿挺不过去，还摊上了付大柱子那种村医。
　　后来他就发现了，一年四季，小于举人都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中午必须睡一觉，昨天他就没睡！
　　因为一直惦记着事情，心里有事的他，只要这件事情过于重大，他就会紧张不已，精神不已，其实只是在透支自己的健康！
　　这一点，石宏大是知道，所以他不让小于举人半夜起来去看孩子，宁愿他一觉睡到大天亮，好好养一养精神。
　　“那你怎么不叫到我醒？”小于举人气鼓鼓。
　　“声音太大会吵到孩子！”石宏大可有理由了。
　　“胡说八道！”小于举人才不吃他这一套。
　　他们家的正房是五大间，中间是客厅，东西屋子都是两间的格局，用雕花木门隔开，还有很大的垂帘隔着，门上都糊着窗户纸，关上门之后，别说普通的声音了，就是大喊大叫，传进来的也只是细微而已。
　　绝对不会吵到人。
　　隔音效果特别好！


第157章　猫冬前奏
　　小于举人说不过他，就干脆跑去看小侄子了，石宏大继续淡定的洗脸，他还没刷牙，所以说话的时候，都是跟小于举人隔得很远。
　　宝宝们并没有不习惯，相反，他们哥三个睡在一起别提多开心了！
　　一大早的，刘文喜和巴图也过来看了看儿子，本来应该是媳妇儿过来的，但是考虑到家里没个女主人，她们进来不方便，就让当爹的过来看一眼。
　　看到这样的结果，最高兴的莫过于于良吉了，但是最失落的也是他，因为以后就没借口跟宝宝一起睡了。
　　想到现在跟他一起睡的石宏大，就有点脸红。
　　因为要猫冬了，趁着天气还好，很多人都跑了一趟县城，一些生活用品一定要预备好，家里人口多，石宏大带人赶着马车跑了好几趟，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白天越来越短暂，黑夜越来越长。
　　九月中旬的时候，家里就烧上了地暖，俗称地火龙，这东西烧起来就不能停火，家里分了四班人轮流来看着，暂时不用蜂窝煤，用一些陈年木头之类的压火保持温度就行，家里的好几棵枯树根子，一丢进去能热乎半天，剩下的半天丢进去点秸秆增加温度。
　　而且因为已经到了农闲的时候，家里决定随大流，吃上两顿饭，也就是早上一顿，晚上一顿，中午的不吃，晚上的那顿早点做，早点吃，天黑了就休息，或者坐在火炕上搓苞米。
　　学堂也改了休息时间表，中午不放学，给孩子们供应一顿午间点心垫肚子，下午早点放学，早上晚点来。
　　如今有了围墙的保护，不用担心自己孩子出门被狼叼走，被野兽袭击了，所以他们冬天的时候，也是很放心的让孩子出门的，就是到了冬月的时候就得放假了，因为太冷了，不能让孩子们来回走，冻坏了可不行。
　　点心是小于举人家的厨房友情提供，其实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黄厨娘要教导黄姑娘做面点，练手嘛，于良吉很大方的同意了，但是有规定，不能太过浪费，出来的东西一定要能吃，起码能让孩子们喜欢吃，而且不会对身体有坏处。
　　黄厨娘答应了，并且有黄大厨主动贡献出自己带来的两罐蜂蜜，还有五大罐子他自己在秋天的时候，用沙果熬制的果酱。
　　第一天的点心就很受孩子们欢迎，是酥炸小麻花和果酱小馒头，一个孩子一碗鸡蛋汤。
　　碗和勺子是孩子们自己带的，一人两根小麻花，两个果酱小馒头，一大碗鸡蛋汤，不多，吃不到让孩子们撑的地步，也不少，油水足，顶饿。
　　主要的是，于宝宝也在内，于良吉可不想让小侄子吃的不好，而且他家供得起这么一顿点心。
　　第二天就是豆面饽饽和小笼包子，配的是菠菜汤。
　　第三天是酥炸饺子皮和肉菜团子，配的是豆腐汤。
　　第四天……。
　　就这样，中午的这一顿点心，几乎是换着花样来，搞得全村的老少都知道，小于举人这孩子太实在了！
　　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主动这家送点豆子面，那家送点大黄米，还有给豆子馅儿的，让于家别客气，就当是给自己家孩子的一点点心材料了。
　　孩子上学，于良吉的时间就多了，开始天天去大棚报道。
　　大棚栽种的青菜还好说，但是果实类的如今正在开花，因为外头太冷了，棚子里也没有风，于是只能人工授粉，于良吉一人分了一个猪毛和马鬃扎成的小刷子：“每一个小花都要刷到，知道了吗？”
　　“知道了！”家里但凡是没什么事儿的都让他叫到了大棚里。
　　外头已经开始上冻了，眼看着就要下雪了，大棚里的蔬菜也开了花，人工授粉之后，它们就能结果了。
　　人工授粉很累人，因为要一直弯腰找花朵刷粉，不过大家觉得在暖暖的大棚里，一点都不冷，弯腰累了站起来直一直就好了。
　　授粉很顺利，于良吉为了庆祝，还让黄大厨去付二柱子家，买了一只羊。
　　虽然说也有买牛羊肉回来吃，但是这个时候的牛肉很贵，羊肉又膻，做的时候也就巴家人喜欢吃葱爆羊肉这种菜，基本上很少在主桌上出现。
　　这回于良吉开了金口，黄大厨跟刘文喜去付二柱子家，挑了一匹最肥的买了回来，然后巴图亲自上手，宰杀之后，阿雅麻利的扒下了羊皮！
　　鞣制之后，宋氏母女俩立刻给做了一个羊皮坎肩给于宝宝穿，因为一直羊皮太少了，只够给于宝宝做衣服的。
　　于良吉觉得吃羊肉就只能是吃火锅这一个选择，别的他怕腥膻，虽然黄大厨做的羊肉其实一点都不腥膻，可他就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
　　当天晚上，一口巨大的平底锅，煮着鲜美的羊汤，青菜冻豆腐木耳都准备妥当，还有一盘一盘的手切羊肉，以及调制好了的蘸料。
　　于良吉吃了一些，于宝宝吃的少点，妇女们主要吃的是青菜和木耳，而男人们几乎全都喜欢吃手切羊肉！
　　尤其是巴家人，吃的最多！
　　也吃的最欢快，以前都是吃一些牛羊肉，还是买回来的多，现杀的少，这次可是现杀的活羊！
　　小孩子们吃的荤素对半，羊肉这东西燥热，不宜让小孩子们多吃，所以少吃点肉多吃点菜，但是巴家人例外，他们全家都很喜欢吃牛羊肉，就好像人们吃猪肉是一个概念。
　　于良吉看他们这么喜欢吃，干脆就让刘文喜一个月买一只羊，谁要是去县城，就带一些牛肉回来，大家要是不爱吃的话，单独给巴家做，让他们在自己家吃好了。
　　把巴家人感动的不得了，就是刘文喜脸黑了一下，因为要花钱！
　　于良吉趁机小声跟他道：“想想巴家打的那些皮子，足够人家吃肉了，你别怕赔钱啊！”
　　刘文喜想到那些皮子，都是被扒的很不错的上好皮子，包括貉子、兔子和袍子，顺便说一句，野鸡毛也不错，秋猎过后，于家多了好几个野鸡毛做的鸡毛掸子。
　　而那些皮子，都给体弱的孩子们做了保暖的衣服，以及给小老爷做了大氅。
　　这么一想，刘文喜就不那么抠搜了，好歹人家也贡献了皮子和手艺不是？
　　吃饱喝足后，妇人们收拾，男人们喝了消食的消食茶，就是山楂泡水，放一点白糖，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
　　几个人说了一下如今的天气，巴图说了一番牛马经，如今家里干活的就剩下驴子了，每天拉磨磨粉，家里做点心各种粉是一点都不缺。
　　于良吉又舍得，红豆粉，绿豆粉黄豆粉，甚至是粘米粉。
　　外头已经上冻了，等到了冬月就要蒸豆包了，现在家里的粘米粉已经开始每天都在磨一些了。
　　还聊了聊大棚里的蔬菜，现在是刘文喜在管了，每日负责通风一下，还要监控温度，刘文喜认为这是小老爷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并且要是种植好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出钱呢？
　　起码过年的年礼是有了，一家送一把青菜，大雪隆冬的时节，吃上一口青菜可不容易了。
　　那个时候的青菜也是最值钱的，他还在大棚边上种了不少水芹菜，那个味道重，炒菜的时候接个借个味儿也很不错啊！
　　说说笑笑了一会儿，于良吉叫来孩子们，挨着个考了今天学习的内容，抽查了前些日子学习的东西，还可以，都没忘记。
　　考验合格之后，打发他们去睡觉，大人们也都散了。
　　“明年在每一家的小道上搭个走廊吧，来回走怪冷的，搭个走廊，冬天走可以搭个棉帘子遮风，夏天的时候挂着草帘子可以挡雨。”于良吉一边拿褥子铺在炕上，一边跟石宏大闲聊。
　　他是今天看到大家出去的时候，走路很不方便，光是有一条水泥小路相通是不够的，还不如搭个走廊。
　　“不用走廊，明年就有葡萄苗子可以栽种了，不如就在两边都搭上藤架，反正到了冬天也是要有草帘子给葡萄藤保根，夏天的话，葡萄叶子就够给大家遮阳的了。”石宏大将枕头从炕柜里拿出来给他放好。
　　“也行，能吃到葡萄，还能酿酒。”葡萄苗子已经订好了，对方会在卖苗子之前通知他们一声，想要多少都可以。
　　“是啊。”石宏大笑了笑，俩人很自然的躺到了被窝里，然后他无比自然的搂着人。
　　“冬天咱们就看着点大棚好了。”于良吉对于冬天能吃到青菜很在乎，他不想像去年那样，除了自己弄点青菜外，几乎没有任何青菜可以吃，甚至是水果。
　　俩人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就抱在一起睡觉了，虽然外面不冷，但是这样感觉更温暖。
　　只是，小于举人半梦半醒的时候，发现石宏大今天有些不对劲！
　　喘气声这么大，还离他远远的，是想要造反吗？
　　小于举人往他跟前凑，石宏大不得不苦笑着继续往外头弓弓腰，早知道是这种尴尬情况，他肯定不会吃那么多羊肉！
　　于良吉一直往前蹭，石宏大一直往后躲，不久于良吉就彻底醒了！
　　“你干什么躲我？”小于举人起床气超级大，这三更半夜不睡觉，玩什么躲猫猫啊？
　　看他不高兴了，石宏大不敢动弹，然后于良吉就往前凑了凑，抱着石宏大抱枕准备睡觉。
　　小于举人的脸在灯光和月光下，有点朦胧，但是抱着自己的的确是他，石宏大那一瞬间的反应，差点化身为狼！
　　“你干什么呢？”于良吉举起小爪子就捶了他两下，全身硬邦邦的是要闹什么？
　　石宏大一心狠，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往他跟前凑算什么？他都躲了还跟着？
　　直接俯身压制住了小于举人！
　　本来要睡觉的小于举人瞬间就清醒了！
　　因为他感觉到了石宏大的不同以往！
　　那啥抵着他的身体，他感觉十分清楚！
　　“你……你……你要干什么！”话说的咬牙切齿，可惜，气势全无，反而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
　　“你说我要干什么？”石宏大低声在他耳边吹气。
　　“……你要是敢干什么，我就……我就要你好看！”小于举人哆嗦了一下，眼眶有点红，眼神有点委屈，还带着点泪光。
　　“我不欺负你。”他这样反而更勾人，但是石宏大知道他还没准备好，说实话，他也没准备好，但是现在这样，他想试一试。
　　“哼！”小于举人色厉内荏。
　　“帮帮我，好不好？”石宏大低头亲亲他。
　　小于举人：“……？！”还说不干点什么！


第158章　石家母子
　　早上起来，洗手洗脸刷牙，主屋用水多了些，黄厨娘给提了两大壶热水，以往都够两位老爷使的了，结果石宏大出来，自己又提了一壶热水进去！
　　小于举人洗了三遍手，然后才用手洗脸，刷牙之后，那水就剩下一点点了，不够石宏大洗漱的，小于举人哼哼一声，大流氓！
　　他哼哼的时候，石宏大就看向他了，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小于举人顶不住了，面红耳赤的跑去看侄子了。
　　吃早饭的时候，喝的小米粥，吃的菜肉团子，配菜是香油拌咸菜丝，里头还放了葱丝和香菜，还有咸鹅蛋，都是腌制的直流油。
　　只是，以往吃饭的时候，三口人都会说一说今天一天的安排，但是今天小于举人板着脸，气压很低的样子，闹的石宏大也不敢开口说话了，于宝宝也老实的吃早饭。
　　吃完饭，于良吉送走了孩子们，就一头扎进了大棚，然后禁止石宏大靠近和进入大棚！
　　大家都奇怪的看着大老爷，头一次看到小老爷这么明显的嫌弃大老爷！
　　简直是奇迹！
　　都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大家多少都能看出来，两位老爷感情不一般，不过他们觉得也没什么，小老爷这么弱，还有个小少爷，要是没有大老爷支撑起这个家，这俩人指不定怎么被人欺负呢！
　　蒙朝并不禁夫夫和女女在一起，甚至圣太祖为此出过正规的法律条文，所以他们对俩人在一起没任何歧视。
　　石宏大被关在了大棚外，摸了摸鼻子，不就是昨晚那啥了一把，小于举人生气了，不过小于举人的小手儿真软和啊！
　　想想就让人荡漾！
　　结果他正笑的荡漾的似乎，于良吉突然打开了大棚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他荡漾的笑容！
　　“大流氓！”小于举人简直要冒烟儿了！
　　“嘭‘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笑的那么荡漾，肯定是在想不要脸的事情！
　　石宏大：“……！”
　　巴图路过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昨晚你肯定没进行到底，要知道这种事情是很愉快的，半路撤走很不地道！”
　　石宏大看着满面春风的巴图直咬牙：“你那是合法的，我这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巴图哈哈大笑着走了，他昨晚跟阿雅过的很美好，家里给分的房子够大，房间也够多，孩子们住一间，他们夫妻住一间。
　　中间隔音效果也不错！
　　石宏大再看看同样走路生风的刘文喜和黄大厨，越加的郁闷了。
　　结果让他更郁闷的事情，就在今天发生了。
　　石张氏是带着大儿子石大喜来的十八里铺，只是被隔在了村里哪里，巨大的门板让他们进不去，同样的，要站在车子跟站在瞭望塔上看守大门的人喊话。
　　“你是石宏大的娘？他娘不是早就死了吗？”石宏大的事情，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上次石张氏来闹过之后，更多人知道了他后娘对他的苛待。
　　所以明知道这女人是石宏大的后娘，还是装作不认识！
　　从打下霜开始，村子里就轮流值守大门口，一天两个人，一个人守着大门，一个人守着二门，大门就是村子正南方的大门，二门就是西边直通打谷场的大门。
　　今天守在这里的是乔小五，这娃儿最是知道，这个女人闹腾的事情，他娘没少跟他犯嘀咕。
　　“我……我是他后娘！”石张氏被噎了一下，她最难受的是每次都要说明一下，自己是石宏大的后娘这件事。
　　就好像她永远都超脱不了前任一样！
　　石大也只是缅怀前任，对她一般般。
　　“哦，早说嘛！”乔小五笑了笑。
　　石张氏以为他要打开大门放他们进去，连石大喜都准备甩鞭子赶车了，结果乔小五又问了：“那个男的是谁？”
　　这话说的就有歧义了，这个男的，是谁？
　　那口气好像石张氏不守妇道一样！
　　尽管圣太祖很开明，甚至允许寡妇再嫁，和离再嫁等等，但是绝对不许婚内出轨！
　　男的女的都不许！
　　男的要想出轨，除非纳妾，女的要想出轨，除非和离之后找第二春！
　　否则一概三年徒刑不解释！
　　而且纳妾的费用十分昂贵。
　　和离就没那么麻烦了，生活超过十年和离的，家产平分，妻子的嫁妆归妻子自己所有，孩子就看双方怎么想了，但是八岁以下的基本上都归妻子一方抚养。
　　“这是我大儿子石大喜，我们是来找他哥哥，要赡养费的！”最后五个字，说的很大声，还很理直气壮。
　　“啊？”乔小五有点傻眼，要赡养费？
　　“去年我哥给了我爹二两银子的赡养费，今年这个时候到点了，没见他给银子啊！”石大喜大声嚷嚷：“他这是不孝你知道吗？快点开门让我进去，我倒要看看，他能赖我爹赡养费到什么时候！”
　　“不能放你们进去，我还不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呢！”乔小五可坚持了：“在外头等着吧，我找人去问问！”
　　说完就下了瞭望塔，压根就没给他们娘俩儿说话的机会！
　　因为这里是东北，冬天特别冷，夏天还有蚊子，于良吉当时设计的似乎，就设计成了一个高台类的封闭屋子，就像是平时咱们看到的小区保安室似的，就是建设在高处，防止野兽攀爬，比大门都高三尺的距离，有一个梯子来回通行。
　　他走得潇洒了，剩下娘俩儿在大门口那里瑟瑟发抖，这个时候也是野兽准备过冬的时候，很多野兽会出来觅食，吃饱之后再冬眠，例如黑熊，就是这样的！
　　他们怕突然冒出来个熊瞎子，把他们娘俩儿给灭在这里！
　　小五先是跑去找了老村长，这里的大门离老村长家最近，但是老村长去了车家，又跑去了车家，找到老村长说着这事儿，老村长想了想：“去告诉小于举人和石宏大。”
　　“我去吧！”车达起来穿大衣服：“让小五暖和一会儿。”
　　这么冷的天，小子跑了那么远，歇一会儿的好。
　　“我不冷，我……。”乔小五觉得没什么，外面还没冷多少，他跑来跑去还热乎了呢。
　　“不不不！”老村长拉住小五：“你很累，在这里待着，让车达去，然后车达回来，你再回去！”
　　众人不解，干什么非要等车达回来！
　　小五完全可以歇一会儿后就去开大门放人进来啊！
　　“要好好歇着，歇够了，等车达回来了，你才能走！”老村长很显瘦的吸了一口旱烟袋。
　　众人：“……！”
　　石张氏待着儿子一直在门口那里等啊等，等啊等！
　　屋子里的众人一开始不懂老村长的意思，一直到老村长竟然躺在车家的炕头上睡着了，众人才慢慢明白过来。
　　这明显是晒一晒石家母子俩的意思啊！
　　车达就是车姥姥和车爷爷收养的孩子，是个很能干的小青年，一路走到于家之后，直接找了石宏大，告诉他他后娘带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大门口，找他要赡养费！
　　“赡养费？”于良吉皱眉：“不是说，给了二两之多，而且还拿了你的退役银子吗？”
　　他知道石宏大是参军退役的人，有朝廷下发的退役银子。
　　记得那个好像是不少呢，当时石宏大跟他说过的，都让后娘给扣下了，还说是抵了赡养费。
　　差点就让石宏大净身出户！
　　要不是石宏大后来卖了地，他又收留了他，都不知道石宏大现在是死是活！
　　“是啊，退役的银子少说能抵三年的赡养费，他们这个时候来要，恐怕另有原因。”石宏大最讨厌石家的人，包括他那不作为的爹，但是讨厌又如何？血缘是天生的，割舍不掉。
　　“那要怎么办？”小于举人紧张地看着石宏大：“给你多带两个人吧，实在不行，就给二两银子呗！”
　　二两银子，无论是对石宏大，还是于良吉，乃至于整个家里的人，除却小孩子，都不是什么大钱，但是这么拿出去，石宏大心里不服气！
　　那个生了他却没养活过他的男人，凭什么花他的二两银子？
　　就因为他是他的种儿？
　　“我去看看，不用派人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