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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男我第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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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藩篱,与秋月热情热心的个性有极大的关系。
  “她是鸡婆啦。”简明伦提着行李往二楼走。
  “你才鸡婆。”秋月回完嘴就后悔了。她一直想给旭哥不一样的印象,怎么又跟哥哥斗起嘴来?想到他刚说她一点儿都没变,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如果他一直用小时候的眼光看她,她就只能是妹妹,不可能变成女朋友。
  “听萧妈说你要回来接诊所。”她尽量优雅地在藤椅上坐下,规矩地将手放在膝盖上。
  “对。”青草茶一入口,沁凉的滋味赶走身上的热气,他一口气喝了一半。
  秋月很想接着问:那你女朋友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你们真的分手了?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人家才刚回来,问这个好像不大恰当。
  “你看起来好像很累,要不要上去休息?”她有许多话想问,但时机不对,只能暂时忍下。
  萧旭维微笑。“不过是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没这么虚弱。”既然阿明知道车祸的事,那秋月应该也晓得。“不过是要上去整理一下东西。”
  秋月颔首。“对,要整理行李。你上去吧,不用顾虑我……”
  “旭维,回来了?”隔壁张大婶走进来。阿明的小货车停在门口,她想应该是把人接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张妈。”萧旭维起身打招呼。
  秋月也打声招呼,张妈不确定地上下瞄她一眼。“阿月?”
  “对啊,我啦。”她摸了下头巾跟太阳眼镜。
  “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差点没认出来,刚刚猛一看还以为是旭维的女朋友,我想说不是分手了怎么又跑出——”
  “张妈。”秋月赶忙打断她的话。“来啦,喝青草茶。”
  简明伦正好从二楼下来,跟张妈打了声招呼。
  “果然没看错,我就想说是你的货车。”张妈喝口茶。
  “旭哥你不是要整理行李?快上去。”秋月挥手催促,邻居妈妈们不懂什么叫隐私,说不准等一下就问为什么跟女朋友分手,虽然她也想知道原因,但三姑六婆的问话有时候很讨人厌,偏偏对长辈不能没礼貌。
  这时,正好萧母骑机车回来,抱了一个大西瓜进来,萧旭维忙上前接过,萧母打量儿子。“怎么变这么瘦?”
  “对啊,我看着也瘦了。”张母接腔。
  萧旭维没接话,只是笑笑地把西瓜抱进厨房。
  “我还有事,先走了。”简明伦说道。
  “等一下,吃完西瓜再走。”萧妈立刻道。
  “不用,我刚接到电话,民宿有点事叫我过去帮忙。”简明伦回头喊了一句。“晚上再找你,阿维。”
  萧旭维站在厨房口,朝他点个头,见张妈似要说话,他先开口说道:“妈,我昨天没睡好先上去睡个觉,晚餐再叫我。”
  “好,去睡。”萧母颔首。
  秋月留下来与萧母、张妈说了一会儿话后,其它几个邻居妈妈也来串门子,她便以要回去顾店为由先走了。
  一到外头,她抬眼望向二楼。纱窗内一片暗影,瞧不清是不是站了人。虽然才短短地说了几句话,但她觉得旭哥变了很多,眉宇间没有以前的朝气与开朗,就连笑容都隔了一层纱,显得朦胧温和。
  旭哥以前可是阳光少年,怎么现在成了忧郁小生?她有好多话想问他,偏偏不知怎么开口,怕唐突,也怕不小心掀了他的伤口——
  楼上,颀长的身影躺在浅蓝的被单上,右手枕在脑后,望着苍白的天花板。楼下阿姨、大婶们的话语断断续续传来,他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音响。DJ的声音传散开来,放了一首听过却想不起歌名的流行歌。
  屋子里有些闷,但他不想开风扇,只是静静地闭目休息,从脚趾头的骨头开始数起,一路往上,心随之沈静下来。
  就在他快入睡时,房门被推了开来。“真的睡了?”
  他没出声,听见母亲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下。“旭维,别给我装睡。”
  萧旭维在心里叹气,睁开眼。“我没装睡,差一点就要睡着了。”他打个呵欠。
  “你怎么会瘦成这样?”她心疼地抓着儿子的手。“都住院了也不打电话回来,这么不懂事……都白疼你了。”
  见母亲要落泪,他喟叹道:“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想让你知道。”
  “你说什么?我关心你还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坐起身。“反正现在都好了,你就别跟我计较。”
  “你有没有好我要眼见为凭,等一下就去你爸诊所全身检查,X光、超音波什么的都给我照——”
  “妈——”
  “别跟我撒娇,我不吃这一套,没良心你、没良心。”她生气地扭了下他的耳朵。
  “喔!”萧旭维痛呼一声。
  “萧太太、萧太太——”
  楼下传来邻居的叫唤声。
  萧母气愤地嘟囔道:“好不容易送走一批,又来,没完没了。”她不甘愿地起身。“晚上我再审问你。”
  “萧太——”
  “下来了。”萧母边走边喊。
  萧旭维揉着耳朵无奈叹气,他都几岁了还扭耳朵,睡虫都被赶跑了。他起身整理行李,顺手将笔电放到桌上,而后将行李箱内的衣物及日用品归位。
  母亲将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也没有特别需要打扫的地方,不过二十分钟他就把行李整理完毕,走进浴室冲了个凉。出来时想到前几天从医学期刊下载的几篇文章还没看,便在书桌前坐下,打开计算机阅读。
  才看一页,手机铃声响起,他瞄了眼来电显示,讶异地接了电话。
  “喂。”打过招呼后,却不知要说什么,只能沉默地等着对方开口。
  “旭维……”另一端顿了几秒。“你……到家了?”
  “刚到不久。”他回答。
  “听说你回南部,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你……身体还好吧?”
  他微笑。“都好了,你放心。”
  “那就好。”
  接着便是寂静。他正想着说些什么盖过尴尬时,她抢先开口。“我想我是没什么机会去你那儿,如果哪天你上来台北,再约出来吃个饭吧。”
  “好。”他应了一声。
  话筒那端又沉默下来,两人都晓得这不过是应酬话。
  “你呢,最近好吗?”他问道。
  “好。”原想说几个共同朋友的小笑话,最后却作罢,只道:“你多保重。”
  “你也是。”
  按下结束通话键,他怔忡地望着窗外的屋顶。曾经是恋人,如今却连说话都不自在……
  他回过神,把郑庭竹从手机联络人中删除。
  其实,他早在一年前就想删了,没想到出了车祸,大腿断裂、小腿开放性骨折,花了八个多月的时间休养及复健。庭竹当时也在车上,只受轻伤,已决定分手的情人却因为车祸不得不绑在一起,实在是别扭又不自在。
  当时好友还开玩笑,说是老天爷给他们制造机会重修旧好,庭竹因为愧疚,也生出几许意思,但他一向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也不认为真爱无敌,她若真的出于愧疚想复合,对两人而言都是灾难。
  他们的问题始终存在——他想回南部,可庭竹想待在台北,三年前两人聊天时就谈过这事,当时庭竹有些为难,但没说什么,他也没放在心上。那时两人才刚坠入情网,这不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问题。
  直到一年半前他决定回家乡,想带她回家见父母,然后把婚事订下,但她跟他吵了一架,说不想这么早结婚,更不想嫁去南部。不是她对南部有什么偏见,而是她的家人朋友及事业都在北部,她没办法放下一切嫁给他。
  “为什么你不能留在北部,为什么要我退让?”
  中间的争吵、冷战,他不愿再回想,只是有一天,他突然累了,决定暂时分开一阵,冷静一下。她起初不答应,后来想想争吵也没个结果,也疲倦地答应了。
  他们偶尔通个电话,双方都没软化的迹象,那时他心里便有底了。如果他与父母关系不好,或者在家乡没工作机会,他可能会留在台北。但他是独子,亲子关系也不错,当初上台北念书就没打算久待,既然双方都无法妥协,只能分手。
  他也想过远距离恋爱,好友甚至说先拖个几年,说不定庭竹就让步了。但他不喜欢这样,庭竹自然也不肯,他们两人都不是喜欢拖拉的个性,先前冷静了两、三个月,再谈分手,彼此都心平气和许多,没有太多的争吵,即使不舍难过,双方都决定放手。
  这一年来,两人慢慢退回朋友身分,却仍带着疙瘩与尴尬。她知道他这阵子就会回家,没问他确切日期,他也没告知,不是故意不说,而是每次说话气氛都这么诡谲,实在提不起劲打给她,反正她总会从别人那儿听到。
  收回漫游的思绪,萧旭维将注意力移回屏幕上的文章。一个小时后,他稍作休息,上网收信,却意外看见秋月的名字。她在主旨上大剌剌写着:我是秋月~~
  他打开信件,内容很简短。
  旭哥,这个信箱也不知你还有没有用,不过管他的,我还是寄寄看,虽然很想问你发生什么事,但又怕你伤心不想回答,所以寄信来给你打气。
  信件底下是一排穿着火辣的比基尼女郎,扭腰摆臀,拿着彩带球吶喊。
  旭哥、旭哥,加油、加油!
  点我、点我、点我……
  他微笑地将鼠标移到女郎身上点了下。
  唰地一声,比基尼女郎的上衣忽然掉落,朝他抛媚眼。
  萧旭维无法遏制地笑出声。
  “这家伙……”
  第2章(1)
  “阿葳,加油!阿葳、阿葳,大显神威——”秋月卯足劲儿大喊。
  罗品葳像是吃了大力丸,一个跃起右手扣杀,砰地一声巨响,球砸在地板上,敌队都扑到地板上了,仍然抢救不及。
  “好啊!”秋月随着周遭的人大喊,猛力鼓掌。
  心里憋气的时候,大吼大叫果然是对症良药。随着比数不断拉开,秋月的气更是顺畅的不知运转了几周天。毫无意外地,罗品葳他们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双方握手后,互相拍打了几下,罗品葳拿着毛巾过来。“不是说不来。”
  怎么能告诉她自己是来发泄情绪的,秋月笑嘻嘻地说:“良心不安嘛,所以就来了。”
  罗品葳也没多想,点头道:“算你有义气。”
  “我先走了,晚上我再把可乐拿到阿蔷那儿。”秋月说道。
  “知道。”她还得跟队员们去吃喝一顿、庆祝庆祝,现在走不了。
  走出活动中心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火气一下涌了上来,她头也不回地径自走到机车旁。
  “还生我的气啊?”一只手臂忽地搭上她的肩。“不错,你编这个头巾还挺适合的。”
  秋月火大地推开,怒声道:“昨天我已经说了,我们的友谊就到此为止。”
  站在秋月面前的男子有张鹅蛋脸,头发染成咖啡色,挑染几许金丝,相貌一般,不过穿着打扮十分时髦,整体看起来也算不错。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头发短,上不了大卷,只能用小——”
  “是你技术不好,把我烫成阿嬷头。”她打断他的话。“我说了,除非你免费帮我弄回来,不然别跟我讲话。”
  张元禧叹气。“不能免费啦,你这个头我已经打折了,还被老板娘抓到,她已经撂狠话了,如果我在吃里扒外就滚。”
  “算我倒霉,走开啦。”她推开他,把钥匙插进孔里。
  张元禧气结。“你……你真的很见色忘友,我冒着丢工作的危险给你打五折,让你去萧旭维面前招摇,结果我得到什么?老板娘的臭骂跟你的绝情绝义。”
  秋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现在是你委屈还我委屈,我一开始就没要找你烫,你死拖活拖把我拉到店里烫头发,说什么要把我弄成玛丽莲梦露、小甜甜布兰妮,结果咧?我变成文英阿姨……”
  张元禧噗一声笑出来。
  “去死啦你。”她踢他一脚。“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只会吹牛,说自己是什么魔法美容师,剪刀在你手里千变万化,号称千手观音,我看你是头发终结者,你杀死我的头发,我跟你拼了。”
  他讨饶地闪躲她的拳头。“好啦,都是我的错。”
  “把我的钱还来。”她怒喝。
  “我只是血汗劳工,钱在万恶的老板手里……”
  秋月赏他几脚,愤恨不平地坐上机车。“你再惹我,我就从你身上碾过去。”
  “听我说个话行不行?我是来补救的。”
  她一句话也不信,狠狠瞪着他。
  “厚,信我啦,不会害你,我请大师兄出马,保准你变辣妹。”
  秋月扭了下嘴。“大师兄?少林寺出来的是不是,想把我头发都剃光?”
  他哈哈笑道:“不是啦,是学长,我们都叫他大师兄。”
  “听着名字我就没信心。”她挥手示意他闪开。“我自己回去找设计师……”
  “你不是没钱?”
  她瞪他。
  “好,你不要再瞪我了,下个月我领薪就把钱还你,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见大师兄?他刚从日本学成归国,当初他跟妈祖许愿,如果能让他去日本进修,他回来就做满一百个头还愿,免费的。”
  她狐疑地望着他。“为什么我听了还是没信心?还愿不都是帮妈祖镀金身、打金子吗?”
  他笑道:“他哪有钱打金子,这是心意你懂不懂?他本来想帮妈祖娘换一个新发型,但是庙祝不肯。你到底要不要,很多人排队,我求了好久才求到的。”
  秋月不由心动。“确定很厉害?”
  “从日本进修回来还不厉害?”他仰天长叹。“他做一颗头五千起跳,懂不懂?”
  她心一横。“好吧,去看看。”
  他立刻跨上后座。“走。”他拍了下她的肩。
  如果分析一下简秋月短短二十三年的人生,不算特别倒霉,但也跟幸运扯不上边。小时候的她多灾多难,一半是意外,另一半是咎由自取,比如说:五岁时家里前面的大排水沟拓宽,她前一秒还记得,转身就忘了,从家门口跑出去时,咚一声掉进水沟里,摔了个脑震荡,还是萧旭维正巧经过,把她送到医院。
  大一点时,她爬木梯要拿架子上的糖果,他们家的狗皮皮冲过来,撞上木架,她啪嚏摔了下来,又是脑震荡。
  婴幼儿时期从床上不知掉了多少次,长大后又老是撞头,简母一直深信女儿的脑袋就是这样撞坏的,不然怎么会吃里扒外,老把家里的东西往外搬。
  七岁那年,简秋月决定要从黑美人变白雪公主,听人说泡牛奶会美白,开了一罐婴儿奶粉倒进浴缸美容,搞得全身黏糊糊,简母的藤条可没手下留情,打的邻居都以为出命案了。
  后来简秋月才知母亲除了气她浪费一罐奶粉外,还被她的蠢笨气到。泡澡的用鲜奶,不是奶粉,不过她是不会承认自己笨的,毕竟当年她才七岁,哪知道要用鲜奶?
  接下来的许多蠢事都是这样犯下的,想法都是好的,结果都不怎么令人满意。
  张元禧把她送到大师兄那儿后,因为还有事就先走了,她的要求很简单,把头发烫直就行,修剪一下也可以,但不要太多。
  大师兄点头表示明白,秋月放心了,露齿而笑,但她低估了发型设计师这种奇怪的生物,他们只要拿起剪刀,就会出现强迫症,以为自己是剪刀手爱德华,非得修出一个得意之作不可,名气越大的越是一意孤行。
  秋月在烫直的过程中再度睡着,不是她无法记住教训,而是她自小到大一坐上美容院的椅子就想睡觉,就像小孩子看到针筒一定哭,学生一定会打瞌睡一样。
  当她醒过来时,已经物是人非,她变成了一颗橘子。
  整整一天一夜,她躲着不敢出来见人,头上总是包头巾,眼皮哭的肿胀难消,鼻子都被面纸擦破了。
  “阿月啊……”
  简母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秋月望着镜子,头顶鲜艳的橘,刺眼得让她就算戴上太阳眼镜也无法遮住那光彩夺目、会使人罹患白内障的强烈眼色。
  “到底哪里新潮了?”她委屈地放下镜子,无精打采地躺在地板上。
  “阿月啊,你是耳聋了?”
  秋月揉揉眼睛,喊回去:“人家心情不好啦,都说了不要吵我。”
  “不要吵你,你说的喔,不要后悔。”简母提高嗓门。“旭维啊,她不知道又在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秋月惊吓地从地板上坐起。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人笨就算了,又学不会教训,不知道到底是脑袋撞坏,还是我怀孕的时候吃了什么黑心食品,造成她脑部受损,家门不幸……”
  “妈!”秋月冲出去,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可一到楼梯口,又想到自己耀眼夺目的发色、满脸痘子外加邋遢的穿着,又忙不迭地跑回房间。
  迅速绑好头巾,戴上太阳眼镜,脱下松垮的运动短裤,套上前几天才买的碎花短裙跟紧身白短T,几天节食的成果终于显现,肚子小了很多,胸部虽然缩水一点点,但没关系,她有本钱缩小,如果不看脸的话,身材满点。
  她火速奔下楼,听见母亲还在细数她从小到大做的蠢事,顿时怒火中烧。之前都说了,她要扭转自己在旭哥心目中的形象,从一个糊涂小土蛋变成性感美女,所以任何人都不准再提她小时候的蠢事,怎么才转过身,母亲就扯她后腿。
  “妈,你不要再讲了。”她碰了下母亲的手,对旭哥路出腼腆的笑。
  他的气色比前天好多了,眉宇之间的忧郁气息也不复存在,穿着白色运动衣跟牛仔裤,年轻又有朝气。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角落堆积已久、满布尘埃的小泥人,黯淡又丑陋,她有股冲动想跑上楼把自己埋起来。早在一年前她就应该好好准备,把自己培养成知性感性兼具的美女,现在为时已晚。
  不对,她那时又不知道他跟女友分手,所以也不能怪她。秋月忍不住为自己说话,挽救岌岌可危的自尊。
  “你来买东西吗?”她问道。
  他摇头。“阿明打电话给我,说你烫坏头发哭了一天,叫我开导你。”他的视线停在她的发巾上。
  “她喔,任性啦,烫坏头发有什么好哭的——”
  “妈。”秋月打断她的话。“你不要再说了。”
  “你看,有多任性,现在都说不得。”简母对萧旭维抱怨。“我们以前哪敢跟父母顶嘴,现在的小孩——”
  “妈——”
  “好啦,不要再妈来妈去,旭维你好好开导她。”简母歇口气,继续道:“她喔,从小到大我没少操过心……”
  秋月已经受不了了,拉了萧旭维的手臂往外跑。“我们快走。”
  萧旭维临走前还是礼貌地大声招呼。“简妈,我们出去了。”
  “你好好跟她讲,看她这样有多不孝,长辈在讲话她竟然拉着人就跑……”
  一到外头,秋月才松口气。“真的是败给她了。”
  “你妈也没恶意。”
  她歪头看他一眼。“你妈呢,有没有拧你耳朵?”见他有些尴尬,她心情大好,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扯开话题。“你的头发……”
  “不说了,反正是我误交损友,过几天我再自己买染发剂染回来。”想到这儿她不甘道:“我妈一直苛扣我的薪水,也不许我跟我哥借钱。”
  “为什么?”
  “她说我没抗压力,是草莓族,烫坏头发又不是世界末日。”她忍不住吐槽。
  “讲别人容易,她自己还不是曾经在美容院大吵过,叫老板退钱。”
  他笑道:“不然我借你,等你领钱了再还我。”
  “真的吗?”她睁大双眼,推了下墨镜。
  他点头,盯着她发巾下喷出的橘色刘海。“颜色挺鲜艳的。”
  她慌忙地盖住额头。“跑出来了?”
  他好笑道:“也没多糟啊。”
  秋月叹气。“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怀疑那个大师兄的审美观异于常人。”
  “大师兄?”
  她立刻把大师兄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随后长叹。“我是误信匪类,你说张元禧是不是骗我?有人会做一百个头还愿吗?”
  他忍住笑。“他有给你看日本进修的证照吗?”
  “没有,我也没问,反正我已经去庙里告状了,请妈祖替我伸冤。”她不甘心地说。
  他禁不住笑了起来。她小时候意外不断,常到庙里收惊去霉运,养成她一遇挫折必向妈祖报告的习惯。
  “发型有落差就算了,但是明明答应我染成棕发,结果变成这样,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色盲。”她禁不住又抱怨一句。
  “去买染发剂吧。”他拐弯往右走。“你怎么不叫他染回来?”
  “我有啊,他说橘色适合我,坚持不肯,说什么作为美发艺术家他有他的坚持。”她差点脱口说出“屁啦,去他的艺术家的坚持”但终究咬紧牙关忍住。在旭哥面前,温柔善良的一面还是要顾到。
  待他笑声停后,她才结结巴巴地问:“旭哥,你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什么?”他不解地扬眉,怎么突然扯到心情。“我一直很好。”
  她怜悯地看他一眼,眼神说着:不需要在我面前故作坚强了。
  “妈妈都跟我说了。”
  他更疑惑了。“说了什么?”
  她叹口气,准备扮演一朵解语花。“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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