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圈撕逼指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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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的脑残粉主动他，的微博太多他一时花眼点错了，发现后立即删除了。”
　　　　“呵呵，他倒很会编借口啊，怎么不干脆说手滑呢？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你俩到底啥关系？”
　　　　庄晓杰疑心病重，注意力很快拐到敏感点上，听狗尾巴草说哑笛擅长撩汉，息百川该不会也吃了他的*汤吧。
　　　　息百川大笑两声，像在嘲讽他的脑洞。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现在乌白凤想整他，拉拢他对我的复仇计划有帮助。”
　　　　“你真的只是在利用他？”
　　　　“目前看是这样，他好像也很适合被我利用，关键问题上都很配合听话，有我在他就不会对你构成威胁，这点希望你对我有信心。”
　　　　如果息百川真对哑笛无声拥有绝对控制力，那庄晓杰倒是可以少花点精神提防，就怕他养虎为患，将来也被哑笛反咬一口。
　　　　“哑笛对我有敌意，前不久还跟我玩过借刀杀人的把戏，你和他走这么近，万一他今后又跟我杠上我会很为难的。”
　　　　“有什么好为难，他真要跟你作对我肯定站你这边，到时不用你出手，我先替你收拾他。”
　　　　息百川立下保证，忽而转换话风，用一种近似调侃的语气说：“在这个圈子里我好像只有在你跟前才显得话唠，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答应吗？庄学长。”
　　　　他留在网配的人设邪魅狷狂，气场强大生人勿近，可在庄晓杰眼里的还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屁孩，撒起娇来也是只磨人的小妖精。
　　　　他哼哼哼的笑起来，想说点什么戏弄息百川，发现含笑半步癫也来敲他了，便说：“含笑来找我了，估计也是洋葱请来说客。”
　　　　息百川笑道：“我只为自己代言，不做谁的说客。含笑是个实诚人，相信你会怜香惜玉的。”
　　　　“恩，我有数了，你想当梅长苏，我就做你的靖王，来日大功告成，咱们再举杯庆祝。”
　　　　二人算是达成协议，话别后，庄晓杰亲切的接待了含笑，答应她继续留在《谎言》剧组，如此一来又凭空卖了个大人情，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好了。
　　　　临睡前，狗尾巴草有事起奏，她已再次核对红大衣列出的精分名单，疑虑道：“大大，那个单眼皮不是精分啊，看来还真是你的脑残粉。”
　　　　一提这个庄晓杰又炸毛：“潇潇雨歇没跟你交底吗？那个单眼皮就是他！”
　　　　狗尾巴草将近期搜集来的惊讶表情一股脑贡献出来，庄晓杰焦躁的点了清屏，直接刷大字报。
　　　　“以后别跟我提他！我恨死那个脑残了！”
　　　　狗尾巴草龟缩许久，洞洞属属的发来一段文字：“大大，看来你对潇潇的误解太深，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总之潇潇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爱出风头也不贪图名利，对朋友仗义对合作者诚信，是个难得的好人。如果不是因为牵涉到你，他也不会冲动得失去理智，他真的非常非常在乎你。”
　　　　庄晓杰看罢恶寒，回复：“你又想说他是我的粉？这种脑残粉老子不要，开除粉籍。”
　　　　狗尾巴草不是砖佳，一着急，口没遮拦的老毛病便复发，甩来一段与以往风格迥异的简洁信息。
　　　　“大大，潇潇暗恋的人是你。”

　　☆、第30章　退剧（1）

“楚寒江（深情的）：事如芳草春常在，人似浮云影不留，忘忧，我的前半生都像一场梦，唯有你是铭心刻骨的真实，给我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好吗？
　　　　莫忘忧（冷淡的）：太迟了，早在十年前你纵火焚烧天剑门总坛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楚寒江（哀婉的）：当年都怪我复仇心切，但我报复的人是张志峰，没想到会因此令你蒙受不白之冤。你失踪后我一度以为你死了，伤心难过到痛不欲生，那时方才明白，我有多爱你。
　　　　莫忘忧（冷淡的）：楚大掌门何必如此，你的爱莫某消受不起。
　　　　楚寒江（哀求）：忘忧，别这样，人人都可以对我无情，唯独你不行。
　　　　莫忘忧（冷淡的）：楚大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某不明白。
　　　　楚寒江（悲伤的）：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爱我怜我，可是为了你，我可以把这千千万万的人全都杀光。这世上又有千千万万的人恨我憎我，但他们全部的怨念加起来，都不如你轻轻一句‘你不爱我了”。
　　　　莫忘忧（含恨的）：爱上楚寒江，是莫忘忧今生最大的错误。
　　　　楚寒江（凄凉的哀求）：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交换，求你把这个错误延续到底。”
　　　　………………………………………
　　　　“这是什么鬼剧情！”
　　　　庄晓杰关掉《池畔春生》的剧本，向编剧表达不满。
　　　　“这个楚寒江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我要配这种又淫又荡的倒贴货？这幕台词肉麻死了！”
　　　　这部剧也是当年秦广陵留下的老坑，现在换上潇潇雨歇接班重填，第二期的编剧名叫“迷恋卡夫卡的华夫饼”，是圈里的资深staff，也是号特立独行的人物，并不像其他staff那样礼让cv，即使面对三更弦断这样的大聚聚，他也习惯有一说一。
　　　　“跟我说没用，这些台词全出自原文，骚浪也是角色本身的设定，我得尊重原著。”
　　　　庄晓杰气恼：“台词肉麻就算了，可是被攻拒绝以后还死缠烂打给人口、交，还要坚持吞下攻的津液，吞完还主动骑乘式伺候攻，攻拔、*无情他还抱住攻的大腿不撒手，请问这个攻的鸡、巴镶钻了吗？我接剧时看人设标注的是腹黑阴狠女王受，第一期也还凑合，怎么到第二期就变无脑贱受了？”
　　　　“第一期他没爱上攻还能女王，第二期爱上了自然开始倒贴犯贱了，我觉得作者写得很真实，人性不都是如此吗？”
　　　　谁他妈有空跟你谈人性！
　　　　庄晓杰耐住火气交涉：“就不能改改剧情？”
　　　　华夫饼寸步不让：“这些都是关键性情节，改动后剧情就没法推进了。三更大大，你以前配过不少贱受啊，轮剑人兽s、m什么的我又不是没听过，尺度可都比这个大多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从良了，这种太黄暴的接受不了。”
　　　　“呵呵，我只是个编剧，你要是不想录就换掉我找其他人写剧本吧，反正你是策划，有这个权利。”
　　　　“我没说换人，就想请你稍微改改剧情。”
　　　　“改不了，再说潇潇雨歇已经交音了，改剧本他就得重录。我听了他的音，录得挺好，你就别折腾人家了，免得外人说你耍大牌。”
　　　　庄晓杰知道这华夫饼牛心怪骨，又是根油盐不进的老豇豆，倒不便跟他翻脸，好言协商道：“饼哥，请你说话客气点，我一个直男，年纪大了配这种剧心理不适应，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也是他最近没怎么观风望景，不知道华夫饼刚刚出柜，直男一词踩到对方尾巴，怨不得他要咬人。
　　　　“你一个直男干嘛不去bg圈玩，自己跑到这边跟我们这些基佬混还装什么清高。不是号称中抓第一艳星吗，我看你过去配的那些剧比基佬cv还放得开，怎么这会儿又扭扭捏捏装起黄花菜了？是嫌情节黄、暴，还是嫌我这编剧水平低啊？”
　　　　庄晓杰脸红筋涨：“饼哥，我们就事论事，别发散好不好？”
　　　　华夫饼理直气壮：“我没发散，什么直直弯弯都是你先扯出来的。我这人不爱撕逼，也撕不过你，你逼我改情节我就收回剧本，你要挂人我也奉陪，聊天记录我都存好了，到时贴出来让大家伙儿评评谁占理。”
　　　　庄晓杰正要回复，这暴脾气的基佬居然把他拉黑了。他骂不着，打不到，只好向无辜的鼠标撒气。
　　　　不久后，狗尾巴草前来请安，态度十分拘谨。
　　　　“大大，听说你不满意《池畔春生》的剧本，想让华夫饼改剧情？”
　　　　庄晓杰知道华夫饼已经恶人先告状，便把剧本里让他抵触的情节提出来说了一遍，但也仅限于发牢骚。华夫饼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入圈以来得罪的人数不胜数，碍不住编剧能力强，听众就好他这口，不管旁人怎么打压挤兑，有他参与的剧总能吸引数量可观的听剧党。他又有一颗钢化玻璃心，一张千年蜈蚣嘴，百掐不烂，舌芒于剑，自称光脚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因此圈里的各路神仙，阎罗小鬼都对其敬而远之。此等人物，庄晓杰也不愿招惹，改剧本的事只好不了了之。
　　　　其实凭良心说，《池畔春生》这个剧除了三观稍微不正外，尺度真不算大。让庄晓杰强烈抗拒的不是字母戏本身，是跟他配字母戏的人。自从一个月以前狗尾巴草定力不足将潇潇雨歇暗恋他的事和盘托出，再看到跟这人有关的事物，他就百样的不自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像我这样天生丽质的男人不能随便跟基佬面基，慢藏诲盗，冶容诲淫！
　　　　网配圈自初生之日起就是同志聚集地，弯的比直的多，庄晓杰混圈八年，被基佬表白的经历时常有之，但人家都是双商达标的正常人，懂分寸知进退，勾搭不上就一笑了之，求爱不成也守口如瓶，不会令彼此尴尬紧张。反观这个潇潇雨歇，脑残加智障，只是暗恋期就能为了他去挑九鸢战哑笛，搅得流言四起议论汹汹，若再给点颜色，他还不当上染坊大掌柜，把暗恋变明恋，搞得人尽皆知？
　　　　那天盘问完狗尾巴草，庄晓杰严词厉色的警告她不准将谈话外传，包括潇潇雨歇。
　　　　“被他知道你到我这里来当传话筒，他肯定会觉得你不守信用，你们白羊座对出卖朋友的人是什么态度，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狗尾巴草发誓不让第三个人知道，言辞间掩不住难过：“大大，这事本来打死我也不敢告诉你的，我是看潇潇太可怜了，明明那么喜欢你还被你误会。他一开始就没存半点非分之想，默默的喜欢你就满足了。谁都不指望你能做出回应，可是也请你不要伤害他，毕竟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对这种被*小说严重洗脑的腐女庄晓杰无话可说，他别扭不是因为喜欢他的人是男的，而是这个喜欢他的男人是个一等一的脑残！居然被这样一个百里挑一的脑残爱上，这让敏感神经质的他对自身价值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再加上对超自然科学的迷信，潇潇雨歇所自带的衰神气场更令他无力招架，必须远离保平安。
　　　　“华夫饼太难搞，《池畔春生》就这样吧。其余那几个剧的h、戏统统拉灯，吻戏也全删，听明白了吗？”
　　　　“好的，大大。《一代暴君》还有两期就完结了，后面没有h、戏，《姻缘劫》也是。《玉堂春》后三期也都可以拉灯。《情咒》本生就是篇攻受柏拉图的清水文，连肉渣都没有。只有《再见初恋》，这文肉太多，还是情节的重要组成部分，估计删不掉。”
　　　　“那就换人，我不录了。”
　　　　庄晓杰手速太快，发完信息忽然想起《再见初恋》是狗尾巴草的本命文，自己撂挑子定会伤她的心，忙补了一句。
　　　　“要录也可以，你把潇潇雨歇换掉，要他还是要我你看着办。”
　　　　发完这句，他又想起狗尾巴草这人最讨厌别人逼她做选择题，人若是心浮气躁，当真一步错步步错。
　　　　百依百顺的小内围果然生气了，撇弃表情包和颜文字，说话也变得简洁。
　　　　“大大，这剧我不做了，马上去归还授权。”
　　　　她不是爱发脾气的人，但发起脾气来就不是人，曾经因为跟庄晓杰在重要问题上意见相左，一气之下吵着要退圈，还是庄晓杰拉下脸来哄了好几天才回心转意。这个月庄晓杰因为潇潇雨歇的事老刁难她，她大概已处在爆发边缘。
　　　　“你等等！”
　　　　庄晓杰字没打完，狗尾巴草的头像已经灰了，他气得目瞪口呆，骂骂咧咧拿起手机。
　　　　“喂，你有不满直接说，别耍小性子！”
　　　　他一吼完，狗尾巴草那头便抽抽搭搭哭起来。
　　　　“我没耍小性子，不都是照你的意思办事吗？你不想跟潇潇配剧，我又不好意思跟他说换人，不坑剧还能干嘛？”
　　　　“……你把我换掉不就得了，圈里那么多能配傲娇女王受的cv，兰亭就很合适啊，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他也很喜欢你吧，去找他他一定接的。”
　　　　“可是我剧本都是帖着你的声线写的啊，你有没有尊重过我的劳动啊。”
　　　　“我……”
　　　　庄晓杰气不打一处来，狗尾巴草头一回这样顶撞他，就为了一个潇潇雨歇。
　　　　“那你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我不想再跟那小子合作，不坑剧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还要我跟他配h，我心里多别扭你知道吗？”
　　　　狗尾巴草也豁出去了，大声哭嚷：“人家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至于吗？只是单恋你就要低人一等，被你当瘟神一样边躲边骂？他哪点对不起你了？因为在九鸢哑笛的事上维护你，他都被两家粉黑成炭了，你听他跟你抱怨过一声吗？”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就像冷水喷在油锅上，庄晓杰立马炸开花：“那是他自找的！我还被他害得够呛呢。这种不动脑子只会汪汪乱咬的狗，老子才不要！”
　　　　狗尾巴草骂不过他，伤心大哭：“潇潇只是忠犬攻，不是狗。”
　　　　“就他那德行只配当野狗！”
　　　　“5555555，八公也是野狗，可是比谁都忠诚。”
　　　　“…………”
　　　　听着她丑鸭子似的嚎啕声，庄晓杰头痛难忍，潇潇雨歇是条野狗没错，可手机那边的狗是他家养的，到底不忍心把她逼成流浪汪，只好暗自调整心态，扶额道：“行了，我录还不行吗？你快别哭了，又不是小姑娘，难道还等着我拿糖哄你？”
　　　　“大大……”
　　　　狗尾巴草抽吧抽吧止住哭，手机里接二连三传来擤鼻涕的声音，庄晓杰火气堵在膻中穴，不撒出来太难受，挂线前大骂：“就你这猪牛杂交的怪脾气也只有我容得下，还敢跟我耍性子，以为自己多美呢，把潇潇雨歇拖到菜市场去免费都没人要，你呢，最多比他贵5毛！”

　　☆、第31章　退剧（2）

他扔掉手机，起身去倒水，已是初秋时分，夏天仍拖着长长的裙裾不肯离去，火球般的太阳在浑浊的云层中滚动，空气潮湿闷热，像沥青一样黏糊糊的裹住皮肤，身体因高温失去锁水功能，再多水喝进肚也会很快转化成汗珠从毛孔里钻出来。庄晓杰打开窗户体验过室外的气温，又闷郁的拉上窗帘，摊上这种天气，周末注定荒废在家了。
　　　　趁现在闲着，看看主任给的企划书。
　　　　近期电视台正筹备一档面向全国的生活类访谈节目，一直深受领导器重的他被推荐给该栏目的负责人。他的专业本是播音主持，又有四年多的新闻采访经验，负责人经过考察后欣喜的吸纳他做该节目的记者兼外景主持人，并透露如果将来收视率不错，会转到黄金档播出，他作为节目组的元老，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男人还是得专注事业，网配玩得再辉煌也不能当饭吃，二次元的小伙伴也终会做鸟兽散，立足现实才能展望未来。
　　　　庄晓杰仔细研究起工作资料，下午三点多，快递员通知他下楼收件。他签收时发现快递单上没署名，发件地点是北京。
　　　　除了狗尾巴草，北京没别的亲友知道他的家庭地址，该不会是淘宝刷单的空快递吧？可抱着沉甸甸的，分明装满东西，难道是恐怖分子胡乱投递的危险品？
　　　　他半戏谑半担忧的将箱子抱上楼，放在家门口拆看。拆开封条，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只见最上层放着一大袋真空包装的风干牛肉，下面是一条包装精美的灰色细羊毛围巾。再下面依次叠着三袋干果，分别是黄橙橙的莜麦，金灿灿的杏仁，碧莹莹的葡萄干。把这些一一拣出来，箱子底部露出一大包风干口蘑，这便是香气的来源，庄晓杰拎了拎，足有五斤重。最底层还有一条鲜艳的小地毯垫底，他见多识广，认得这是包头有名的三蓝地毯。
　　　　看来看去全是地道的内蒙古特产，自己在那边没熟人啊，会不会是哪家网店发错了单？他特意上网查了查，以前并未光顾过出售内蒙土产的店铺，放心不下，又打电话回家询问父亲和继母。
　　　　“可能是你妈妈寄过去的，听说她前不久刚去北京出过差。”
　　　　父亲的判断跟庄晓杰猜测的差不多，自上次彻底闹翻后他便同母亲停止一切联系，想来林笑绝不会轻易跟他断绝亲子关系，所以大有可能变着法儿来接近示好。
　　　　切，耍这种手段有什么用？当年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弃我而去，如今我翅膀硬了你才来做护崽母鸡，晚了！
　　　　他这样想不止是赌气，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潇潇雨歇那傻逼向林笑揭穿了他混网配的糗事，底气全失之后，他根本不敢再面对母亲。
　　　　潇潇雨歇你个没脑子的白羊座贱男，哪天逮着机会，我也把你配*剧的事告诉你家里人，让你爸妈把你扫地出门。
　　　　他一面恶毒咒骂一面没忘了将东西搬回屋里分门别类收好。事后越想越气，忍不住上微博注册小号，预备去潇潇雨歇微博下痛痛快快骂一顿。这种事他虽然许久未干，但由于早年经验丰富，各种步骤烂熟于胸，摸到潇潇雨歇首页时已琢磨出好几条黑掐语录，未曾想今日迟来一步，小胖子的微博已沦为黑粉的游乐场。
　　　　“潇潇雨歇你脑子有病！建议拨打120！”
　　　　“以前还以为你只是脑子不好使，配剧态度还算端正，今天才发现是个纯血统的作逼！”
　　　　“小九对你那么好，你还狠得下心坑他，忘恩负义的东西，早死早投胎！”
　　　　“愚蟹就是贱，烂泥扶不上墙，滚粗中抓！”
　　　　“正式宣布，本人从此就是潇潇雨歇这个白眼狼的一生黑！”
　　　　………………………………
　　　　一条普通刷日常的微博竟被骂得体无完肤，潇潇雨歇这是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
　　　　庄晓杰扫了扫评论区，发现骂人的都是九鸢粉，回复里也多数提到了九鸢的名字，这点线索已足够指明原由。他顾不得换号，直接跑到《点朱砂》的策划莲子羹的微博下，只见首页一条血红的置顶。
　　　　“对不起，由于主役攻退出，原本已出demo的《点朱砂》第二期将无法如期发剧，我们会尽快找到合适的cv接替，请各位听众朋友见谅。”
　　　　一条看似寻常的换人通告，用网配圈的方式解读与挂人无异。稍微有点中抓常识的人都知道一部剧demo完工便意味着离正式发布的日子不远了。这时即使有天大的风波，剧组都会以剧为重相互忍让，因为一旦换人，就得重新联系替补，重新收音、反音改后期，工作量翻翻，时间也会大大延误。换个角度看，在这节骨眼上坚持退出的大多是缺乏全局观，不尊重他人劳动成果的自私小人，妥妥的招黑。现在莲子羹这篇通告通篇以受害者的姿态自居，坑剧的锅一两不少的扣到潇潇雨歇头上，用意再明显不过。她也不愧是九鸢栽培出来的，说话滴水不漏，庄晓杰翻遍微博下的评论转发，只看到她在回复亲友粉丝时含沙射影的做了几句引导，并没有明确透露潇潇雨歇坑剧的原因，有一些雨粉正面询问，也均未得到答复。
　　　　粉随正主，傻逼的粉也是傻逼，你们正直发问她怎么可能理你们，看叔叔给你们露一招。
　　　　他一边吐糟一边趁便用小号留评。
　　　　“早看这个潇潇雨歇不顺眼了，地皮还没踩热就开始耍大牌，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不出所料，莲子羹正坐镇现场，很快咬住庄晓杰抛出的鱼饵，果断回他一个“呵呵”表情。
　　　　庄晓杰也报以“呵呵”，他所料非虚，不管潇潇雨歇退剧的原因为何，现在九鸢一干人的目的就是在黑他耍大牌。
　　　　弄清这一状况后，他的精分属性自行运作。的确，他是很希望潇潇雨歇挨骂，不然也不会为此特意注册小号，可这种事如果由九鸢来执行，又令他一万个不爽。
　　　　第一、他黑潇潇雨歇只会紧扣脑残这一主题，然而潇潇雨歇的这一特征目前基本已成为他的中抓名牌，黑得再厉害也不外乎是往黑泥里掺石墨，不会对本人造成实质性损伤；
　　　　第二、潇潇雨歇虽然无药可救的脑残，但配剧的认真态度仍可圈可点，他退剧这件事上不能只听九鸢等人一面之词，后者的尿性圈里人也熟，过去为推卸责任没少颠倒黑白；
　　　　第三、潇潇雨歇目前是庄晓杰的重要合作人，网配圈活跃着一批道德卫士，最好评论他人、指点江山。越是关注度高的人，越会被他们监测勘察，拿着放大镜360°无死角的挑毛病。潇潇雨歇此时若是背下这口锅，那么直到退圈都无法甩掉“耍大牌”的标签，个人名声受损不要紧，与他相关的剧组也会遭波及。庄晓杰本身仇家众多，再被他们抓住潇潇雨歇这个话柄，日后每一天都将是多事之秋；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作为一个神经质精分同时又兼具腹黑特色的双子座双标党，庄晓杰有着严重的被害妄想症。他与九鸢交恶已久，对方一有风吹草动，他便本能的草木皆兵，何况不久前战cp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圈子里都知道潇潇雨歇是三更弦断的固定cp，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潇潇雨歇被认证成jp；三更弦断最轻程度也得背个“物以类聚”的嘲点。更有句话叫“打狗还得看主人”，反向推理，九鸢这次引导舆论疯掐潇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