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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唱的都是假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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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辰,”他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道,“你就是我的神祇。”

33。第三十三章 偷欢

  相握着的两只手都出了薄薄一层汗,直到进了家门才松开,只是这个松开的方式有些特别。
  其实在电梯里的时候齐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沉默的空气变得胶着,让人隐约觉得呼吸不畅,耳根发烫。全身血液里有什么陌生的因子在作祟,让他格外想来根烟。但他没能有这个机会,一是他说过要和北河一起戒烟,二是他刚低头换好鞋就被猛地抵在了玄关的墙上,下一秒嘴唇并无意外地被封住。
  门关上,走廊上的光被挡在外边,黑暗中的偷欢让人更加兴奋。小白兔不再故作清纯,毫不掩饰地展现了野兽一样行为,每一次唇吻,每一次啃咬都印证了初次爆发的渴求和征服欲有多强烈。这跟他们平常蜻蜓点水的暧昧触碰不同,此刻的深吻已经让情欲二字显形,舌尖相抵再互相追逐的几秒里,齐辰有一种全身过电的错觉。
  嘭一声,北河的外套落在了地上,齐辰花了好几秒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声音,因为北河作恶的手已经转向了他的外衣扣子。他被抱住了腰,被带动着引诱着走向沙发那边。屋内的暖气是不是将一切都烤得太烫了,他本能地觉得热,脑子里的警钟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敲得他头昏脑涨。
  “……等,等下。”
  齐辰用力按着北河的肩把他推开一些,两人都急促地喘着气。落地窗边光线稍稍明亮些许,北河半跪在他身边,月光落在他的小半边脸上。
  从前他也知道北河长得好看,但他没想过在这样一种冲动与混沌交错的夜晚,北河带着情潮的眼睛和泛着红晕的脸颊给他一种致命的窒息感,他甚至下意识避开目光——他会不好意思直视,因为傻逼处男从来没有真的直面过,这种色情又纯情到不可思议的景色。
  然而北河所展露的攻击性才刚刚开始。他稍稍歪了歪脑袋,面露一种类似疑惑的神情,就好像恶魔在天真地反问,你说什么等一下?他往前挪了半米,整个人跨坐在了齐辰大腿上。他贪婪地望着他,用眼神描摹他的轮廓,从那双不再波澜不惊的眼睛,经过高挺的鼻翼,再到那他还想亲吻千万次的嘴唇。然后——他扯着自己的毛衣一角往上一拉,把毛衣脱下来,直接往后一甩。
  最后一件贴身T恤斜斜地挂在身上,北河的半边锁骨露出来,每一道线条都在给人下蛊。他身体前倾,细白的胳膊揽住齐辰的颈脖,然后再次把唇舌送上。新一轮的吻也是从浅到深,只是从温柔的试探到凶狠的掠夺的过度时间越发变短,或者说——齐辰对于时间空间以及除北河外任何一切的感官都被剥夺了。从进门到现在过了多久?三分钟?他已经觉得自己在求而不得的浴火里挣扎了百年。
  性冷淡了二十四年的人一旦开闸就一定很难控制,齐辰最后的理智让他把捧着北河腰际的手收了回来。可是紧接着这个小坏蛋直接伸手碰了一下那个最危险的部位,齐辰在那一瞬间全身血液倒流,猛地握着他的肩把他压在了旁边的靠垫上,然后后撤拉开了距离。
  北河开始笑,明明已经脸颊爆红,心脏狂跳,他还能笑得出来——其实他一直隐约担忧着齐辰对他不会起生理反应,但是刚刚检查了一下便知……他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渴求。
  齐辰站起身努力平复着呼吸,然后趿拉着拖鞋走远了几步。令人晕眩地沉默中,他弯腰把北河甩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两件外套一件毛衣从玄关一路掉落到落地窗前,这么一看真是一条旖旎万分的轨迹。
  北河平躺在沙发上,还是觉得热就把牛仔裤也退下来蹬了。虽然首次勾引宣告失败,他还偏偏要露出两条细白的腿在齐辰眼前晃悠。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他的声音都还是飘的,却重重地灌进了齐辰耳里,撞得他整个人重心不稳。
  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非常煞风景地岔开话题道,“……北斗星呢?”
  北河噘了噘嘴,跳起身噔噔噔跑上楼,北斗星果然趴在他床尾睡得正香。他一把抄起这只懒猫,跑下来把它塞进了齐辰怀里,“呐,你的蠢猫!”
  他这副故意怄气的样子当然万分可爱,齐辰接过了突然被吵醒一脸状况外的北斗星,然后把它放在了地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人撒娇他就去哄的本能,他下意识想伸手摸一摸北河气鼓鼓的脸颊,但是发觉自己的手心都是汗,便收回手作罢。
  “下周,最迟下下周。”他认输道。
  “好,你要是两周之内不搬过来,我就把那间屋子买下来让房东把你赶出去。”
  北河心里满意地要命,但面上还是嘀咕了一下。
  没想到他任性的炫富倒是提醒了齐辰:“对了,这里的房租……”
  “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先去洗澡了!”北河一溜烟往楼上冲,跑到一半又喊了一句,“你肉偿就好了!”
  “……”
  齐辰在楼梯口呆站了一会儿,又缓步回到沙发上坐下。一楼依旧没有开灯,楼梯转角处亮着的一盏暖黄色小灯是他眼前黑暗的唯一配色,这让他在恍惚中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昏黄的,柔软的,静谧的颜色,就像北河在他生日的最后几分钟里冲到他伞下的时候,他们头顶路灯落下的祝贺,就像北河从那幢富裕堂皇的酒店走出来倒进他怀中的时候,他身后街边晚灯里飞虫在扑火。就像黑色江水上漂浮的对岸霓虹,就像旧巷里长满青苔的石阶,就像墙壁裂痕里窥见的银河。一切生命本源里的寂寞和圆满重叠在一起,这太奇怪了。
  太奇怪了,齐辰本以为自己不需要这些的,可此时他心甘情愿被蛊惑了。他不是神祇,他也不需要北河献祭似的将一切奉上。要知道那个小色鬼想达成目的一点都不难,他差点就自控不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他身居上位,何不是另一种俯首称臣。
  原先他们都想赢,后来才发现爱就是互相认输。
  偏偏恋人又狡猾,带着一身水汽和热度再次贴近他,凑近他耳边说话的时候还要吻他的脸颊。
  北河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
  “该你去洗澡啦。”
  啪嗒一声,贾欣从手包里摸出了一盒卡碧点上一根。她也没管楚笑飞,自顾自地吐起了烟圈。她斜斜地靠在车门上,小礼裙是无袖的,她还就真直接把胳膊搭在了降下玻璃的车窗上。
  楚笑飞也不管她,他飞车飞爽了就把车随便停在了哪个高速公路的休息站。他们已经开出巍城一段距离了,现在都不晓得在哪。这休息站也看不见人烟,黑灯瞎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在拍什么狗血的私奔偶像剧。
  私奔是不可能的,绑架还差不多。绑了贾大小姐能收多少钱才是个问题。楚笑飞简直要被自己的假象逗笑了。他瞥了贾欣一眼,没由来地想到了他和北河说出的标准答案:肤白貌美36C黑长直,贾欣碰巧样样符合,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对她这种人感兴趣,不可能的。
  他们甚至都不一定有下一次见面。
  这么想的话楚笑飞反而对她没什么太大意见了,他把座椅放低,往后一躺,眯着眼睛道,“想回去了喊我,我休息会。”
  昨晚飞到巍城,今天一大早被宋以翔捉去公司开小会,下午陪周母又陪周南,晚上还来震耳欲聋的夜店走了一遭,最后飙了百八十公里车,楚笑飞爽完一松懈下来,是真的有些累了。
  车里的暖气开得足,冬日的夜风一丝一丝混进来让人有种奇妙的感觉。贾欣像是终于觉得冷了,就把车窗升上去了。郊外的夜晚天幕澄澈,漫天的星在人视觉和意识都模糊的时候最美丽。楚笑飞陷入浅眠,贾欣把视线从看不到尽头的高速路,移到了楚笑飞的侧脸上。
  半夜三点的时候楚笑飞醒了,车里到底睡得不舒服,可是让他彻底惊醒的是车里除了他已经空无一人。他按了按眼角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还没看清楚几点一抬眼就差点吓死。
  车窗玻璃上多了串暗红色的数字,后面附上两个单词:call me。看这架势贾欣是直接废了一只口红来出演惊悚片的视觉效果。楚笑飞哭笑不得地拨通了这个号码,倒不是为了别的,他得确保她是被接走了已经安全到家,不然他不好跟周南俞交代。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楚笑飞毫不客气地直问,“到家了没?”
  贾欣嗯了一声,“我是想说,周南欠我的人情还得欠着,但是今晚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楚笑飞乐了,“你这是——”
  可他玩笑的话还没开出来,就被贾欣打断了。
  “除此之外,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让你们北河尽早把他身世那些线索处理干净了,像张二那种三流狗仔都能藏着一堆压箱底的料,真爆出来了我看你和周南俞借十个人情都救不了。”
  楚笑飞花了足足五秒才完全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然而没等惊愕中的他吐出什么回应,贾欣又轻描淡写地继续好心提醒:“还有,北河的男朋友长得是蛮像周南的,不过真要是在被拍到,你们千万别蠢到拉周南俞来做危机公关,别救了齐辰伤了周南俞的心,毕竟他对北河……哈,这是我这个路人粉善意的忠告。”
  大半夜贾欣带着清浅笑意的声音说得楚笑飞直接懵掉了,他半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贾欣就跟猜到他在想什么一样,故意恶心他,“哦不,你该不会以为那个齐辰跟他只是普通室友关系吧?”贾欣用浮夸的语气笑着说:“他原来没跟你说呀,抱歉我一时嘴快了。”
  楚笑飞还是沉默。
  贾欣也不演了,她失笑道,“你们真的很有意思。你,周南俞,还有那个北河……真的很有意思。”
  “那么楚笑飞,”
  仔细算来,这居然是贾欣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圣诞快乐。”
  通话结束。
  楚笑飞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动作迟缓地把车椅调了回去。他翻了半天翻出一盒纸巾,开始擦那串口红涂的数字。可惜没有水他根本擦不干净,还糊的到处都是。他下车到后备箱翻水,没翻到,最后回到车里在车门侧边发现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还不知道是周南俞什么时候落下的。
  楚笑飞仔仔细细把车窗擦了个干净,然后在车里大声骂了句操。
  周南俞的车他不能乱踢,换做他自己的,保不准已经在哪多了几脚印子。他再度摸出手机想给周南俞打电话,但是一想这他妈都几点了。不料等他按亮屏幕,刚才没仔细看的一串未读推送中,就有周南俞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我跟我爸谈了,可他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他最后还问我信不信命,说我二十四岁可能就会遇到什么人,我不明白……
  笑飞,我真他妈快疯了。
  楚笑飞结结实实往后一仰,头撞到了靠垫上。
  兄弟,我也快要给你们搞疯了。

34。第三十四章 回家

  齐辰可以搬到东岸的日期比他和北河想象得都要早; 圣诞节的隔日他就收到了正式offer。负责交接的HR很中意他,谈论薪资和入职时间的过程都很顺利。
  劳务合同一式两份,齐辰握着黑色签字笔认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欢迎你加入银塔。”
  干练的女HR站起身与他握了握手; 并把他送到了写字楼门口。齐辰从面试到正式敲定工作; 数次进进出出这栋楼,一直很平静,此刻也同样。不同于那些曾经在这里上演的群像剧; 充满干劲的,垂头丧气的; 由衷庆幸的,咬牙切齿的——任何一种表情或心情,齐辰都没有。
  没有; 或者更准确地说,来得太迟。等他回到静谧的房间里; 一个人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 他才恍然道:啊,好像要做的事都做完了。
  下周的考试要考好; 期末这一门课的成绩要提高,高考至少要到xxx分,xxxx论文在这周内写完; xx日前画完多少张图纸……他是这样以一点一点完成眼前目标的方式,理智又规律地活到现在的。他最近的一个目标就是来年春招的时候能进入心仪的设计院; 现在计划提前实现; 银塔的一切无可挑剔; 而他凭借实力和运气的确走到了这一步,但是然后呢?
  然后他要像这一代焦虑或迷茫或清醒的年轻人一样,彻底走出校园,踏上社会,过着朝九晚五,对他来说更可能是朝九晚十一的生活。他会让无形中无孔不入的生活压力磨掉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热情和棱角,他会和无数个他们一样变成社会机器,或者单纯地为活着而活。
  以齐辰淡漠的性格,本来是会这样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
  他有了北河。
  窗开了一个角,一阵风拂过,窗帘的尾巴在积了薄薄一层灰的飘窗上来回扫了两下。书桌上的一本厚图册摊开着,一段红绳延伸出来躺在桌面上,金色的书签安静地侧立在书页中间,太平有象的图腾的一角闪耀着金色的光点。冬日的空气让人觉得清醒,凉意被吸进肺部的过程里偶尔会产生一种心悸的感觉。
  齐辰仰躺在转椅上,双脚轻轻一蹬,椅子旋转起来,皮肤感受到的热度告诉他黄昏的光从他身上转动的轨迹。一切都很好,他可以闭着眼就这么无意义地坐很久。
  比起迷茫,他有的更多的是一种不真实感。在离开之前那个家之后,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跟谁一起生活,一起生活到组成另一个“家”的程度。而这个谁也不是随便的某个谁,是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万千人心,依旧前途似锦光芒万丈的人,可对方却更希望和他挤在老旧的客厅里晒太阳。无数次幻想空间构建的大脑里装着的终于不只是钢筋混泥土框架,而变成了时间轨道通往的下一站:窗外云卷云舒,小猫伸着爪子,天可以是倒过来的海,星星收敛了光躺在他手心。
  可是星星还是星星。俏皮的,古灵精怪的,顽劣的,沉默的,狡黠的,充满戾气的,淡漠的,害羞的,大笑着的,流着泪的,北河的每一面都闪着光,他才是一直被照亮的那个人。过去,现在,甚至未来,齐辰也许永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清楚一段感情是两个人相互成全的过程,但他也始终觉得:他才是被给予家的那个人。
  不是什么华丽的公寓,而是意识形态里,要将彼此写进未来里的“家”。
  齐辰后知后觉自己快被酸甜苦辣交错的味道塞满了,他所有应有的感情的确迟来太久。转椅转了八九圈他觉得有些晕眩了才踩了停,阳光照过的皮肤泛起暖意,那股灼热还烧进了心里,他甚至觉得眼眶发热。齐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书桌第二格抽屉最下面有一个牛皮纸袋,他闭着眼睛都能拿到。薄薄几张纸,垫在手里几乎没有重量,却已经压在他心里那么久了。
  他又在桌上翻了一会儿,翻出一个备用的火机,然后拎着牛皮纸袋上了天台。五层的居民楼,白墙变成灰墙,新雪融化成水,石栏前石子刻下的扭捏字符是时间和别人的故事。老城区起伏的楼宇之上依旧能看见半边天,夜幕降临之前齐辰趴在那儿等晚霞落半,逢魔之时,逢魔之时,是时候直面他的心魔了。
  时隔两年他再次抽出牛皮纸袋里的文件,再次看见那几行字给他的感觉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了,虽然内心还是有一种被针扎了一下的感觉。打火机里蹦出的火苗是夜幕下的猩红眼睛,此刻正沉默地与他对视。
  火舌舔过边角,纸张变皱变黑,焦黑的碎末落下,风一吹就再也找不到了。
  北河不太知道男朋友的心里是怎样珍视并且感谢着自己的,更想象不到对方红着眼睛站在楼顶吹冷风的样子。说过戒烟就真的戒烟,那个人连火机都扔在了天台的角落里。他所见到的齐辰如往常一样神情淡漠,拎着一盒蛋挞出现在了家门口。
  敲门,按密码开锁,扑进怀里。他们的见面方式也如往常一样,齐辰站在玄关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可北河还是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啊啊啊啊好无聊啊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齐辰在心里确认了一下日期,缓声道,“明天。”
  这下轮到北河呆住了,他嘴上催是一回事,心里估摸着这怎么也还要十天半个月吧,没想到齐辰居然说明天。
  啊!!!!明天!!!!!
  十二月三十一日,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北河跳起来啵唧一口响亮地亲了一下齐辰的脸颊。这晚过来陪自己跨年,明天公历新年的第一天搬家,哇,计划得真好。
  齐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看着那双弯成月牙的眼睛,自己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脸上也浮起了些许笑意。他没有戴手套的习惯,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刚掠过眼前人的发尾就被捉住,北河把他的十指握住,凑在嘴前哈了一口热气。
  天天说着无聊,亏北河还记得自己是个爱豆。晚些时候AB5要连着直播,第一棒是周南俞,然后依次是李其安,楚笑飞,顾辉,最后轮到他。他收到推送准时打开了直播,队友很可能会cue到他所以怎么说也要实时看着。北河披着毯子躺在齐辰手边,撑起了个平板放在茶几上开了公放。
  其实在齐辰面前看这个还是有点奇怪,北河总觉得AB5的自己和齐辰面前的自己是不同的两个人格。但是齐辰显然不介意多看看他作为偶像的模样,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跟他说,齐美早就买了这个app的会员,现在已经挤进直播间待机了。
  九点整,周南俞准时上了线。和齐辰一起看周南俞直播的北河无比变扭,只能把北斗星抓来沙发上玩,假装自然地搞出点动静。齐辰了然他的心情,看北斗星不满地喵了几下,便按下他的手,示意他认真看。
  北河是真的服了,齐辰看书作图认真,看(伪)情敌直播还能这么认真。画面中的周南俞还在调试光线,看样子他也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淡灰色的窗帘是背景,他把台灯转过来些,一张冷淡的脸公式化地笑了一下,然后朝镜头挥了挥手。
  “晚上好,我是周南。”
  弹幕已经刷疯了,鬼哭狼嚎间能看清的字眼大多是“啊啊啊啊哥哥好帅”“55555555你们什么时候回归”“新年快乐队长我爱你55555”。
  想必这晚从头到尾都会是这样的话,可经历过上次的狗仔事件北河有点心理阴影了,他伸手把弹幕关了,只留下互关主播能发送的对话栏。
  李其安最先打了招呼:队长讲满半个小时再跑啊,我还在吃饭呢=q=
  楚笑飞:哈哈哈哈哈你吃你吃,等脸圆了别哭。
  得益于顾辉没说话,那北河也不用急着发言了。开播三分钟周南才慢吞吞地说了第二句话,“提前说新年快乐了。”
  周南俞半张脸落在阴影里,半张脸在光下。这样的光线的确很有深夜的感觉,九点的直播硬是被他弄成了十二点的午夜夜话,低沉的声音没听两句就让人泛起困意。
  他的目光盯着屏幕一端的弹幕,缓缓地开始与粉丝互动。
  “嗯,现在在家。”
  “没有旅行计划。”
  “……爸爸回国了,近期想多和家人待在一起。”
  北河眼皮一跳。
  嗯?周南他爸回国了?
  “新专辑的内容当然保密。”
  “回归……来年春天吧,等花开的时候。”
  想想就知道弹幕肯定又泪流成海,北河噗嗤一声笑了,他指了指屏幕跟齐辰说:“这人肯定在念台本,这调调估计是景姐写的。”
  齐辰没说话,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那个和自己很相似的人。他不懂艺人的这些事,但其实他倒不觉得周南俞在念台本。不知道怎么说,也许是因为与自己相似的关系,这个人在说真话假话,在由心说话还是由台本说话,他觉得他是能分辨出来的。
  但他不可能和北河这么说,这么说就太奇怪了。
  “嗯,有去颐都见过笑飞和北河。”
  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北河还是愣了一下。这问题估计是在说近期有没有见过别的成员。
  千万别cue我,千万别cue我……北河在心里念到,虽然他能预见无数南北CP饭正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等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笑飞这两天……算了,待会等他自己说吧。”
  先吊足了人胃口,周南俞顿了几秒,又望着屏幕上滚过的某句疑问回答道,“当然还在。”他从身侧的阴影里抬起了一直没入镜的左手,精瘦有力的手臂立在镜头前,一段红绳编制手链好好地系在他手腕上。
  “嗯,那天之后就没摘下来过。”
  北河:……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齐辰,后者依旧神情淡淡,没什么太大反应。虽然称不上心虚,他还是讨好似地凑了过去,勾住了对方的胳膊。他知道这是照常营业,但是跳开从前为此陷进的怪圈出来再来看这种暧昧的说辞,他终于觉得别扭万分。
  从前若是能得到这样若有似无的回应,指不准他能乐好久。现在释怀过后除了祝福以外,他和周南俞之间还是留下了一截无法重新填补的距离。他们回不到过去了,无论是仰望与关照的关系,纯碎的友人或是同事的关系,都变形了。
  虽然可惜,但以他的私心来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结局。
  最神奇的就是,齐辰每到这种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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