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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24cm的爱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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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自己写好的贴纸放到罗小飞面前,“所以,也请你帮我实现这个愿望。”
  『To 小飞:我要预约你余生的每一个情人节。——轶』
  “啊,我也写情人节了!”
  罗小飞亮出另一张写好的粉色贴纸:
  『Happy first Valentine's Day~~~』
  “我要改一下。”
  他拿起笔,在原来那行字上方又添上一行:
  『To 轶:准! ∩_∩  ——飞』
  胡轶看着那行字,宠溺地轻捏了一下罗小飞的脸颊,“我们把这两张贴到墙上吧?”
  他拿出钱包,把罗小飞送给他的那张贴纸小心翼翼地塞进放照片的地方。作为在一起之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他决定好好保存起来。
  罗小飞开心地拿着剩下那两张贴纸走到墙边,比划了一圈,转头,嘟起嘴巴。
  “没有位置了。”
  胡轶大概看了一下,越低处贴得越密集,甚至很多重叠在一起,确实没有好位置。他又往上看,看中了一块位置,于是他站起来,走到墙的正中间,抬手摸着最上方的空白处,问道:“这里如何?”
  罗小飞一脸艳羡和欣喜,“就那里了!个子高真好!”
  胡轶接过贴纸,在那个位置比划,“这样?”
  罗小飞仰着头,眯起眼睛,“唔……好像看得不太清楚。嗯……拿来加工一下。”
  于是,二人把字都加粗加大了才贴上去。
  “嗯!不错!”罗小飞看着那两张并排贴在最上方的粉底黑字的贴纸喜笑颜开。
  原计划是逛完庙会之后去前门吃烤鸭,二人看时间尚早,便开始逛起了商场。
  商场一层和其它大多数商场一样,主要售卖金银玉石和化妆品。时值春节假期,顾客屈指可数,连许多售货员都百无聊赖地不在服务状态。
  胡轶想起还没有送罗小飞情人节礼物。正好机会当前,他粗粗地看了看琳琅满目的柜台,打定了主意。
  “小飞,我们买对戒指吧。”
  “学长,我们买对戒指吧。”
  听到对方和自己说出一模一样的话,二人相视一笑。
  “那就一起挑吧。”
  最终,二人同时看中了一款名叫“同心鸳鸯”的银戒指。戒指由两个封闭的环扣在一起,一环磨砂,一环光滑,样式简单大方。
  二人选了两只尺寸合适的戒指,相互给对方戴上。
  罗小飞伸着手指在灯光下翻来覆去地看,如获至宝般眉欢眼笑,“同心鸳鸯,真是好名字!我有一半在你那儿,你有一半在我这儿!”
  他瞟了眼售货员收起剩下那些戒指的动作,又转瞬间皱起眉头,“唔……要是独一无二的就更好了。”
  售货员小姐姐好心地提议道:“可以刻字啊。本店情人节刻字免费哦!”
  “对!刻字!刻上名字!”罗小飞豁然,开心地对胡轶说:“学长,我们刻字吧!”
  刻上名字,便赋予了它们独一无二的意义。
  胡轶毫不犹豫地应道:“好啊。”
  详细询问了售货员小姐姐得知只能刻英文和数字之后,罗小飞又纠结起来:“嗯……刻上全名的拼音缩写,还是刻单个姓或名的首字母呢?又或者,刻全拼?”
  觉得罗小飞烦恼的模样都可爱至极的胡轶决定不参与决策。
  “你来决定吧。”
  罗小飞攒眉想了会儿,说道:“我觉得……刻上名字的全拼吧。‘Yi’和‘Fei’。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戒指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戒指上。”
  胡轶看着他终于又开心起来的模样,宠溺地说道:“听你的。那你是要磨砂的,还是光滑的呢?”
  “我当然是要光滑的!”
  胡轶随口问道:“为什么?”
  罗小飞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踮起脚尖凑到胡轶耳边,小声说:“因为你是磨砂质感的啊。”
  说完,自己掩嘴窃笑起来。
  有火星在胡轶的眼睛里一闪即逝,他也凑到罗小飞耳边,低声说:“嗯,你也是名副其实的光滑。”
  逗得罗小飞面红耳赤。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始更了。


第15章 第十五更
  结完账,胡轶把。银。行。卡递给罗小飞。
  罗小飞盯着那张。银。行。卡,没有接,歪着脑袋问:“这是什么?”
  “银。行。卡。”
  “我知道。我是问,给我干嘛?”
  胡轶俯身附到他耳边,说道:“以后,我们家的钱你来管,只要给我点零花钱就够了。”
  “诶?啊……”
  罗小飞望着他,张着嘴巴动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终红着脸接下了那张卡。附带着,胡轶把早上罗母给他的红包也一并上交了。
  郗瑗一直抱怨钱被陈雅希管着,想买个东西还得请示,不能自由地支配自己的钱财很痛苦。但无论她说得多么可怜,听在胡轶耳朵里,却像是一种甜蜜的烦恼。他想体验一下这种烦恼,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终于让他如愿以偿了。而后来,事实证明,这种烦恼确实很甜蜜。每次跟罗小飞要零钱时讨价还价都成了一种乐趣,倒不是罗小飞不给,而是总给他多于他想要的。
  因为刻字需要三个小时,二人留下要求和戒指,准备先去吃饭。
  上了车,胡轶迫不及待地把罗小飞从副驾驶上捞到自己腿上,固定在怀里,吻上那双渴求已久的唇,带着欲/望的手伸进罗小飞的衣服,抚摸上那滑腻的皮肤。
  看着罗小飞瘫软在自己怀里,他内心悸动不已,低哑着嗓音说:“真想现在就把你办了。”
  罗小飞攀上他的脖子,用带着喘息的声音挑逗他:“那就来办了我啊,用你磨砂质感的那根。”
  还故意扭了扭屁股,磨蹭着他的那一处。
  登时,一股热流迸溅开来,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惩罚性地咬了一口罗小飞的耳垂,却引得罗小飞一阵娇。喘。颤。栗,更加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年轻的欲。火一旦被点燃便有燎原之势,吞噬万物。他纵然有抵抗之心,却最终没能抵挡住罗小飞的主动和诱惑。
  晚上,胡轶将罗小飞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刚过五点半。
  明明是罗小飞自己提出天黑开车不安全,想让他早点回家的,可到了自己家门口,罗小飞却坐在车里,低着头,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下车。
  “乖,最迟明晚就见着了。”
  已经过去半小时了,这句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了,每次得到的都是罗小飞固执的摇头拒绝,连半个字都不肯说。
  他一开始以为罗小飞是因为不舍得他才这样。他也同样不舍,他甚至想着反正明天也要回来,干脆不回家了,带着罗小飞回二人的小窝好了。可是,他没有合适的理由这么做,他怕有个万一在父母那边东窗事发,害罗小飞再次受到伤害。他开始后悔当初没有跟父母说自己提前回北京了。
  有这样一种人:他们从来报喜不报忧,凡事自己解决。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能独自承受和解决的。解决不了的时候,要么故作坚强蹩脚地粉饰太平,要么固执地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拒绝交流。
  罗小飞就是属于这样的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胡轶再愚钝,也察觉到了。
  他叹了口气,用空着的那只手挂上档,轻踩一脚油门。
  罗小飞慌忙抬头问道:“要去哪里?”
  胡轶直视前方,冷淡地蹦出两个字:“回家。”
  “回哪个家?”
  “T市。”
  罗小飞更慌了,急促地喊道:“不要!”
  胡轶狠狠地踩一脚刹车,转头不耐烦地问道:“你要什么?”
  从罗小飞害怕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演过头了,可目的还没达到,他只能压着内心的不忍,继续演。
  “我……”罗小飞不知所措地倾身抱住他,颤抖着声音说:“学长你别生气。”
  他演不下去了,伸手回抱住罗小飞,放软了语调说:“不是说好的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的吗?”
  罗小飞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不想回家,不想看见爸爸,家里的气氛太诡异了,太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为什么前几天不跟我说?”
  “我以为我能忍受,可是就在刚才我忽然就觉得受不了了。爸爸好陌生,像变了个人一样,我不想回家。”
  “那我留下来陪你,我们回我们自己的家。”
  “不行!被你父母发现了怎么办?”
  “他们不会想那么多的,放心吧。”
  “不行,学长,不行。我一会儿就好了,再陪我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罗小飞哭得泣不成声,哭得胡轶的心揪作一团。他觉得,罗小飞有多委屈,就显得自己有多无力和不可靠。
  他知道,罗父一天不解开心结,罗小飞的心就一天不得安宁。罗母无疑是最了解罗父的人,她说罗父的心结别人无能为力,那他能做什么呢?他纵然想要和罗父正面交锋,怕也只能适得其反。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觉万般无奈。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只是在罗小飞需要慰藉的时候陪在身边罢了。
  他心疼地抚摸着罗小飞的发丝,“答应我,别再逞强了好吗?“
  “对不起。”
  他叹了口气,觉得胸口隐约作痛。
  “傻瓜。不是你的错。是我太不可靠,太迟钝,不能及时发现你的异常。”
  罗小飞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摇头,“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你别自责,也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他抹去罗小飞脸上的泪痕,“你啊,就是说得好听。”
  罗小飞眨巴着眼睛,怯怯地说:“我错了,别生我的气了。”
  胡轶轻笑着抱住罗小飞,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不生气,以后都不生气,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可是你生气了。你生气的样子太吓人了,我再也不要看见了。”
  “嗯,以后都不会再看见了。”
  二人温存了会儿,才不舍地分开。
  元宵节正值周日,当天晚上,罗小飞红肿着眼睛出现在胡轶面前,递给他两张仿佛泡了水一样字迹模糊的信纸。
  信是罗父写给罗小飞的。
  儿子:
  见信,首先爸爸跟你道个歉。
  对不起,爸爸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跟你交流。
  这段时间,爸爸把家里的气氛搞得一团糟,让你受委屈了。
  虽然很突兀,但我想还是先给你讲个故事吧。因为很多话,得从这段故事展开。
  我曾经有个和我同岁的堂哥,他只比我大两个月。他原本是你二爷爷家的长子,他叫罗怀贞。他聪明伶俐,乖巧懂事,长得又可爱,从小到大都很招人喜欢。
  从记事起,他就一直伴我左右。我们一起玩耍、上下学、写作业,窝在一个被窝里看同一本书,亲密到几乎无话不谈。可以说他丰富了我童年时的大部分时光。
  这种亲密持续到了15岁。那年,我们相差3分,一同以年级第一(我)和第二(他)的成绩考进了市第一中学。
  我们的父母都是没什么文化的人,他们将一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后代身上,家里出了两个品学兼优的孩子,自然是到处炫耀的。那时的我把功利看得很重,也因此而沾沾自喜。怀贞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向来把凡事看得都很淡。
  上了高中,学业的难度陡然大增。我渐渐觉得吃力,但为了满足长辈们和自己的虚荣心,我开始一心埋头于学习中,无暇顾及其它,和怀贞自然就疏远了。
  当我正沉浸在期中考试保住了年级第一的喜悦中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说,怀贞和一个品行不端的社会青年在搞同性恋。我当然不信,甚至非常气愤!那是怀贞!是我最亲密的兄弟!我怎能忍受别人这样造谣!于是,我不顾同学情谊和那人闹翻了。然而,没过几天,我就撞见了怀贞和那个社会青年在巷子里热吻的场面。
  震惊之余,我劝他和那个社会青年斩断来往,但遭到了断然拒绝。我才猛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眉目清秀散发着青春光彩的少年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怀贞。他正怀揣着一颗青春懵懂的心,和我渐行渐远。
  我正沉浸在期中考试保住了年级第一的喜悦中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说,怀贞和一个品行不端的社会青年在搞同性恋。我当然不信,甚至非常气愤!那是怀贞!是我最亲密的兄弟!我怎能忍受别人这样造谣!于是,我不顾同学情谊和那人闹翻了。然而,没过几天,我就撞见了怀贞和那个社会青年在巷子里热吻的场面。
  震惊之余,我劝他和那个社会青年斩断来往,但遭到了断然拒绝。我才猛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眉目清秀散发着青春光彩的少年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怀贞。他正怀揣着一颗青春懵懂的心,和我渐行渐远。
  我很担心他,可是我又无力制止他,我幼稚地以为大人肯定能阻止他挽救他,于是我跑去告诉你二爷爷,说他和不良青年来往过密。谁曾想,他面对你二爷爷的质问,自己和盘托出了。你二爷爷非常生气,一怒之下,打断了他的一条腿,可他仍然倔强地没有半点悔意。


第16章 第十六更
  没多久,他是同性恋的消息传遍了学校,随之而来的是无休止的嘲讽和欺凌,那个社会青年也消失了踪影。我一开始还帮他说话,想方设法阻止同学们对他的欺凌,却也渐渐因为受到威胁和欺负而害怕,而疏离了他,并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绝路。
  我曾经劝他,只要他公开否认自己是同性恋,说自己是被那个社会青年威胁的,就肯定能得到大家的理解,不再受欺凌。他却反问我:“我有什么错?“
  他那无奈质问的语气,暗淡却倔强的眼神,单薄的身形,深深烙在了我的心里,每每想起,都如火烧一般灼痛。
  他自杀离世那天,正好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考完试,他就从学校的天台跳了下去。
  很讽刺的是,他虽然饱受欺凌,却以30分的差距远超第二名的我。
  后来,“罗怀贞”这个名字、这个人在罗家成了不可碰触的禁忌,你二爷爷一家直到后来有了你怀诚叔,气氛才终于不再那么压抑。
  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一直觉得他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我懊悔当初没能阻止他,没能帮助他,每每想起都备受煎熬。我一直把这件事压在心底,不敢碰触,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触及它,直到那天。
  那天,你的样子像极了他。你那坚定的眼神和语气,如针一般,一针针扎在我的胸口,扎破封印。
  陈年往事一下子淹没了我,让我喘不过气来,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独自在书房呆坐了很久。
  看着你妈把冻僵了的你拉进屋的时候,我安心了的同时,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惶恐。
  我想,他之所以走上绝路,主要原因还是来自亲人的蔑视、冷漠和疏离。所以,我很害怕重蹈覆辙,害怕极了!
  在你妈的盘问下,我告诉了她整件事情。这些天,在她的帮助下,我一直在和过去做斗争。
  我并不是接受不了同性恋,只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现在一看到你,就像看到他,让我非常痛苦。
  对不起啊儿子,因为我,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压抑,让你难过了。
  单位在C市成立分公司需要从这边调人过去,我主动申请并得到了批准,元宵节当天出发。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这次出差,大概半年左右吧。趁这段时间,我会尽力调整好自己,争取再见面的时候,可以坦诚地面对你。
  说起来,我们父子,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地聊天了,挺怀念的。
  听你妈说,那小伙子对你很好,我就放心了。万一,他对你不好了,告诉我,我揍死他!
  写到这里,沉闷了很多天的胸口似乎畅快了不少,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好好地爱你觉得值得爱的人。
  儿子,爸爸永远爱你。
  父:怀信
  胡轶紧紧攥着那两张信纸,内心潮湿了许久。
  罗父的信,无疑是给二人吃了颗定心丸,可是这颗定心丸却包裹着种种复杂的情绪沉在心里,难以消化。
  有沉痛,是为有这样一段让人唏嘘往事的罗父;有惋惜,是为那个生不逢时的少年;有释然,是为终于不用再担心得不到罗父认可而惶惶不安的罗小飞和自己;还有一些无法解读的乱七八糟的让人烦闷的情绪。
  罗小飞掰开他的手,拿走信纸,不安地问道:“学长,你还好吗?”
  他胡乱地揉了把脸,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事。我没事。”
  “真的?你眼睛都红了。”
  “没事。”他将罗小飞抱进怀里,脸贴着脸轻轻厮磨,“真的没事。”
  “学长,你说,一个人死后还要被人为抹去活过的痕迹是不是很悲哀?”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太多的感慨积在胸口,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却化不成语言。
  “学长,你会离开我吗?”
  他缓缓地摇头,哑着嗓音回答:“不会。”
  “那就好。”
  罗小飞出神地摩挲着他的手掌,交握,松开,反反复复,然后又是不安的声音问道:“学长,你说,我爸他真能解开心结吗?”
  他抓住罗小飞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坚定地说:“会的,一定会的,你要相信他。”
  他觉得,那封满含对往事的愧疚和对罗小飞深沉的爱的信,足以证明了罗父的决心。只要慢慢等待,总会有那么一天。
  “那就好,那就好。”
  进入三月,胡轶立刻进入忙碌状态,几乎每天都加班到凌晨,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多的时候,因为一个计划外的紧急需求,他不得不临时通宵写需求。
  晚上十一点多的MH,仍有很多窗口还亮着灯。
  他上完厕所,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看着对面楼上的灯火,吹着冷风,舒缓闷了一天几乎闷成浆糊的脑袋。
  初春的夜风沁凉,不一会儿,他就觉得呼吸都凉了。脑袋也差不多清醒了,他胡乱地搓了把脸,转身往回走。
  “谢谢姐姐~”
  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停下推门的动作,猛地转头望向那声音的来处,便见走廊另一头的安检门口,罗小飞正和值夜班的安检员孙姐说着话。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想着,胡轶不禁迈开脚步,穿过昏暗的走廊,直奔向那明亮的灯光处。
  “登记好啦。”罗小飞放下笔,从提着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包饼干递给孙姐,“姐姐,这个给你,夜班辛苦了。”
  “谢谢,我就不客气啦。正好有点饿了。”孙姐拿着饼干看了看,然后提醒道:“你快进去吧,小声点,别打扰到别人哦。”
  罗小飞压低声音说:“好的,我知道。”
  然后“嘻嘻”地笑两声,提着塑料袋进了安检门。
  “小飞。”胡轶站在离安检门几步之遥的地方轻轻地叫了一声。
  罗小飞闻声看见他的瞬间面露惊喜之色,快步走过来,走到跟前,仰起脸小声地叫了一声:“学长。”
  胡轶按捺住想要捏一把那张漾着灿烂笑容的脸的冲动,担心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儿?”
  罗小飞晃了晃手里的超市购物袋,“我睡不着,怕你饿了,给你送点吃的来。”
  “跟我来。”胡轶说着,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进了屋,罗小飞张望着小声地问:“这屋里就你一个人了吗?”
  “对,他们一个小时前都走光了。”
  罗小飞一下子放松了,声音也恢复了正常,“蛮宽敞的嘛!”
  胡轶在自己的工位前停下,“这就是我的工位了。”
  “比想象中要整齐啊,东西好少。”
  “你想象的得多乱?”胡轶从旁边拉了把椅子来,“坐吧。”
  “就是铺满纸啊本啊书啊什么的。”罗小飞看了一圈,“或者像他们那样。这么看,你的工位太好找了!”
  听他这么一说,胡轶也看了一下。相比之下,自己这只有一台电脑一本一笔的桌面是挺醒目的,“我比较喜欢无纸化办公。”
  他拿起杯子,去接水,再回来,见罗小飞坐在那儿一副看什么都新鲜的模样。他走过去,把盛着热水的杯子递给他,“刚好喝。”
  罗小飞抱着杯子抿了一口,“很意外,学长的办公桌上一本书都没有。啊,这么说来,家里也没有几本。”
  “都在老家了。家里的书房,有两面墙,整面墙都做成了书架,塞满了书。”胡轶坐下,拿过罗小飞提来的袋子,“都带什么好吃的了?”
  “你看看。”
  他翻了一下,都是面包饼干之类可以果腹的零食,不禁笑了,这家伙还真是怕他饿着啊。他拿出一包能量棒,撕开外包装,剥开一根递到罗小飞嘴边。
  罗小飞一口咬下半根,胡轶再吃掉剩下半根。
  “学长,你今天真要通宵吗?”
  “原本觉得可能会通宵,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比想象中快,大概两三点就能搞定吧。”
  “那跟通宵没差啊。”
  “以前我也这么觉得的。半夜弄完了,就直接在这睡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自从和罗小飞在一起,加班到再晚,他也一定会回家。被工作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身心,一沾到罗小飞,就立马变得神清气爽了。
  “一个人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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