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来婚介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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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转回，纪景远看向前方继续开车；　却无声地轻哂。
　　昨晚起了兴致非得让人一直叫他老公，不叫不给射，叫几声还不够，颇为贪婪地要羞得身体泛起淡红色的人叫到让他感觉餍足为止。
　　大概是叫顺口了，又或许是昨晚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才导致在梦里唤这个称呼。
　　但不置可否的，这声梦呓明显愉悦到了纪景远。
　　金钱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出这座城市，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车窗外，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建筑和风景，他又转回视线看向纪景远，无意识地攥着盖在身上的薄毯，问：“到哪了啊？”
　　他说话时声音带有刚睡醒时浓厚的鼻音和有些慵懒的语调，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乖乖软软。
　　正巧这时导航报了地名，纪景远便没有回答，而是问：“感觉身体好一些了吗？”
　　金钱意识还没回笼，大脑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挪了挪屁股，仍旧感觉到里面酸软无力，含糊不清地嘟囔：“没有……说了叫你别弄那么深，你还不听，烦人。”
　　说完便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个场景，身体忽的颤了颤，顿时感觉……里面还有些许烫人的余温。
　　格外的惹人恼羞，他瞬间就清醒过来。
　　脸有些发烫。
　　瞪向纪景远时，却因为刚睡醒而显得软绵绵的。
　　纪景远淡笑着接受批评，他昨晚有些情难自禁，没把握好度。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金钱闭了闭眼睛不去看他，深呼吸一口气，厚着脸皮鼓足劲儿提床上建议：“你以后别这样，我们要互相尊重才能友好相处啊，我说要射你就帮我撸几下，你要是不想帮我，也别阻止我自己撸啊，一起射虽然很好，但我忍不到你那时候啊，我会憋得很难受，你以后就别强求什么一起高潮了啊。而且，你也不要一直……咬我的胸，又……不大，有什么好咬的，有时候都被你弄得发肿，我都不太好意思上药膏。”
　　金钱的身体很好看。
　　他胸口上的两粒是少见的粉红色，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更为可口，而且因为身体反应硬起来的时候，虽然小小的，咬上去的触感却格外的美好，硬硬的却也软软的，耳畔响起他情动时的低吟，更添了几分蛊惑。
　　但显然，拥有这具身体的人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有多诱人。
　　因着遐想，眸光逐渐变得幽深，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方向盘，意识到开车不要分神，纪景远平复了下呼吸，嗓音有些低哑，“在车上不要说这种话，容易出事故。”他目光沉沉地看了眼旁边瞬间涨红了脸的人，低缓了声音补充，“这类话题建议在床上讨论。”
　　青天白日的，一本正经地说私密事。
　　一经提醒，金钱顿时懊恼不已，他就是脑子有坑才说出那番话，又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他咬牙道：“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怕纪景远又会出口调侃他，他赶紧摸出手机，紧接着说：“我要给我妈打电话，你别出声别打扰我。”
　　纪景远心情颇好地笑了一声，道：“不打扰你，我专心开车。”
　　上次回家跟钱慧容说了五一要去外婆家玩几天，他打电话过去是要报平安的。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他是在外省上的大学，每次返校都得打电话给家里，还有去旅游到达目的地时也要报平安，否则父母就会不安心。大二那年国庆他跟室友去东北游玩，因为晚点，凌晨两点才到达机场，下飞机没多久家里电话便拨过来，问他到酒店了没有。怕他们担心受怕，他从此以后只要出远门就会主动打电话给家里。
　　“还有多久到啊？”
　　金钱压低声音问纪景远，而后才道：“还有一个多小时吧。”
　　钱慧容听到那边隐约的交谈声，她愣了一下，问：“宝贝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他只跟钱慧容说要去外公外婆家，没细讲还要带人过去，闻言便坦然道：“我一朋友。”
　　“男朋友？”钱慧容问。
　　他在初中就“被迫”在父母面前出柜，所以爸妈是知道他性取向的。
　　金钱想了一会儿，含糊地应着：“不是，现在就普通朋友。”
　　话音刚落，普通朋友眼神格外复杂地瞟了他一眼。
　　金钱只顾着打电话，没注意到普通朋友的视线，他头疼地叹了一声，解释道：“是他自己要求去的，就只是去玩玩，不是见家长……没绕过你，妈你够了啊，再瞎扯我就挂电话跟您挥手说再见了啊。”
　　钱慧容柔声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问：“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金钱侧眸看了看纪景远，往车窗边儿缩了缩，声音压得尤其低，小声对着手机说：“纪景远。”语速格外的快，跟凑耳边说暗号似的，钱慧容还没听清就听见那边清了清嗓子，声音又抬高起来，“老妈我不跟你说了啊，等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纪景远等他挂了电话，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来兴师问罪，“普通朋友？”
　　昨儿晚上还和普通朋友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叫了普通朋友无数遍的“老公”。
　　金钱被他的神情给震得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讪笑讨好道：“你别当真啊，我就是哄我妈的，不然她老是问我。”
　　纪景远神情缓和一些，黑眸看着前方，随口问：“你刚才在偷偷说什么？”
　　“没说什么。”金钱含糊其辞。
　　跟父母说纪景远的名字，总感觉像是……在介绍男朋友。
　　说出口觉得难为情，也莫名地不想让某个人听见，于是才格外小声地回答，但当他看到钱慧容给他发微信说没听清时，他却口嫌身正地默默敲字把名字发过去。
　　“纪景远。”
　　“有照片吗？”
　　金钱头疼。
　　要是回了照片，估计又得问家里几口人、父母做什么的等一系列问题。
　　他没回消息，假装没看见。
　　车子渐渐驶向蜿蜒平坦的山间公路，这儿山势较低，目光所及之处是满山的苍翠，风景格外宜人，有种宁静而悠远的韵味。
　　纪景远微扬了扬眉，道：“这里风景挺好的。”
　　“当然！”金钱得意地抬起下巴，道，“我外公外婆特意选在这里生活，就是因为这儿山好水好人好。”
　　他外公外婆都是初中教师，教了大半辈子的书，职称挺高的，也有一定的积蓄，早些年就在考虑退休生活，费了一番功夫找到这个好地方，在这儿买地盖房，盖了三层小洋楼。
　　他们生活宽裕但身为教书人习惯了清贫的日子，就钱慧容一个女儿，手上有点闲钱，便资助了两个无父无母的学生上学，其中一个就是金钱的爸爸，金明知。
　　金明知和钱慧容的事在中学里属于一段佳话，他们高中就暗生情愫偷偷谈恋爱，然而两学霸交往并没有影响到学习，他们一起考上首都名校，毕业后一起创业，在当时房地产还不太热的时候抓住时机，后来公司办得挺大的，在省会城市定居。
　　而外公外婆退休之后便安心地住进依山傍水的山间村落，在这儿种菜养花，和邻里在树下喝茶闲聊，偶尔天气晴朗的时候去钓鱼，日子过得尤其清闲。
　　山里生活的节奏是缓慢闲适的。
　　金钱打开车窗，让山间清新的空气灌进来，他深呼吸，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向纪景远，“我该怎么介绍你啊？说朋友你不生气吧？”


第45章　
　　绿山山麓上零零散散地坐落着几户人家。
　　小村不大；　在这里呆两天就能前前后后地互相认识。
　　前几天这儿似乎下了场雨；　空气十分清新，带着淡淡的泥土和绿叶的气息；　格外的清润透彻。
　　车子驶进一幢小楼；　就停在院子里。
　　外婆听到车鸣声连忙擦干净手从厨房出来；　叫来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老头子先帮忙看着火候。看到好久没见的孙子，她脸上挂着慈祥可亲的笑容；　朝车子这边走来。
　　金钱赶忙迎了过去；　双手拉住老人的手，乖乖地笑着喊外婆。
　　外婆刚要笑着说话；　车一侧出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黑眸朝他们那边掠过；　看到老人，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倏然染上笑意，迈步走过来，站定后微微颌首；　嘴角噙着适宜的笑；　礼貌地叫人：“外婆好。”
　　金钱跟外婆介绍人；　“他叫纪景远，我前几天跟您说过要带人过来，就是他——”话语一顿，想起刚才在车上说的话，咬了咬唇，不情不愿地补充；　“……我的好朋友。”
　　外公外婆还不知道他的性取向，他不说就是怕他们年纪大承受不了，能瞒一时是一时。
　　他问纪景远该如何介绍他时，纪景远沉吟半晌，退而求其次，眸底亮着戏谑的光：“好朋友吧？”
　　……好个几把的朋友。
　　金钱脸都黑了，没见过这么恶趣味的人，朋友就朋友，一个称呼而已，还斤斤计较要分个等级。
　　虽然心里忿忿的，介绍人的时候还是硬着头皮地按他所说的。
　　纪景远满意地笑。
　　外婆瞅着面前的小伙，脸上笑容更加热情慈爱，连声道：“欢迎来做客啊小伙子，赶快进屋，饭马上就好了。”
　　金钱想起还放在车上的行李箱和背包，连忙小跑着去拿出来。
　　纪景远跟过去，把备好的一堆礼品拿在手上。
　　他们在客厅跟外公打了招呼，两位老人虽然年过七旬，但身体硬朗，精神矍铄，慈眉善目的样子，目光中的闲怡透彻是沉淀了的过往岁月。
　　外婆在厨房煮汤，三鲜冬瓜汤，生津除烦，清胃涤肠。
　　外公不是善谈的人，接过礼品妥善放好后，笑着叫他把这里当自己家，别拘束。
　　纪景远自然不是个拘谨的人。
　　他小时候就跟父亲出席宴会，在与人交流和应对陌生的场合上，从来不会怯场。
　　金钱几口喝完杯中的温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抓起立在地板上的行李箱，扭头对纪景远说：“要不要跟我上楼看看？”
　　纪景远抬眸往楼上看了一眼，弯了弯唇角，“好。”
　　金钱的房间在二楼，房内采光很好，明亮而干净，空气没有一点儿久不住人的浑浊含有杂质，房间应该有通风，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房屋后面静寂的山林。
　　纪景远推开窗，让山间弥漫的清新气息涌进来。
　　他定定地看了几秒，再回头时看见金钱正蹲下把行李箱的衣服整理出来，里面装有他们两人的衣物，他一一分类，整整齐齐地叠好，随后放进衣柜。
　　此时此景，纪景远不禁低声一笑。
　　金钱听到声音，不解地扭头看他：“你笑啥？”
　　纪景远信步走来，把衣柜中间叠层上的衣物轻轻松松地放置到空着的最上层，而后接过金钱手里叠好的衬衫，放到空出来的叠层上。
　　金钱有些恼，脸微微红，“我自己可以弄，我身高也够的。”
　　纪景远低垂了眉眼，对于他的话仿若未闻，而是缓缓问道：“甜甜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像是在。”他停顿一瞬，再开口时嗓音格外醇厚，“度蜜月。”
　　适才站在窗边回头看向他的刹那，看见他乖顺地低头整理衣物，脑中便浮出这个念头，瞬间就让人格外的……兴致盎然。
　　青山绿水，万山百静，仿若有种安宁的蕴意。
　　在这悠远灵动的天地之间，与心爱人独处一室，说不出的悠徐闲散。
　　金钱的脸蛋“刷”地一下变得通红，被“蜜月”两字臊得，气急败坏道：“滚开，瞎说什么，不认识你。”
　　这人真是……
　　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说了还要考虑几天，他居然在“观察期”这样，蹬鼻子上脸地捉弄人。
　　对方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顿时炸毛，张牙舞爪的样子。
　　纪景远轻轻压下已然到了唇边的笑，识趣地跳过这个话题，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问：“晚上我睡哪？”
　　金钱思绪跟着他的话转，闻言沉吟道：“我有跟外婆提前打过招呼，她应该给你收拾了客房。我们这儿别的不多，就房间多，二楼三楼都可以住人。”
　　纪景远皱起眉头，声音沉了沉：“可以拒绝吗？”
　　金钱乐了，得意道：“你想和我睡啊？”
　　纪景远“嗯”了一声。
　　哪知对方更加得意，抬起下巴骄傲道：“想得倒挺美，爸爸的床是你能睡的？你就乖乖睡客房吧。”
　　纪景远似笑非笑地睨他：“昨晚你睡了我的床，不该礼尚往来？”
　　金钱假装没听见，他把行李箱放到衣柜旁边，道：“该吃饭了，下楼吧，别让老人家喊。”
　　外婆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虽然是全素宴，但也是盛情款待。
　　金钱之前有告诉外婆他这个好朋友不是肉食主义，能吃素没啥忌口的。
　　他这么说就是不想让外婆麻烦，又觉得委屈了纪景远有点愧疚，于是吃完饭，他们两个小年轻负责洗碗，他把洗洁精挤在洗碗布上，再一次问：“说真的，你到底有没有吃饱啊？”
　　被他问了好几遍同一个问题，纪景远不免好奇起来，没有再回答吃饱了，而是改口道：“没怎么饱。”
　　谁知这个小傻子居然当真了，他没再说话，加快洗碗的速度，把碗筷放进碗柜后急急忙忙地拉着人上楼。
　　外公外婆吃了午饭习惯出去散步消食，此刻屋内就只有他们俩，行为举止上不用顾忌什么，一路牵着纪景远走进房间。
　　他把背包放在床上，打开拉链，神秘兮兮地从里面拿出……一堆零食。
　　纪景远微怔了一下。
　　他看向堆放在床上的猪肉脯、鸡腿、牛肉干、鸭脖之类的，肉类零食。
　　金钱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得意洋洋地碎碎念：“怕你吃不惯素食，看我早有准备，我聪明吧？想吃哪个尽管拿，不过别多吃啊，得呆三天呢，这里又没有什么超市，买吃的都得跑老远去，得省着点，我其实买了挺多零食的，但包里实在装不下，就只塞得下这些。”
　　纪景远静静地听他絮叨完，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哑了几分，“什么时候买的？”
　　金钱有些跟不上他话题跳转的速度，他愣了几秒才佯装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就昨天上班啊，中午吃完饭看有时间就去了趟超市。”
　　他其实说这些话，感觉挺难为情的……
　　显得好像他很关心纪景远一样。
　　所以才故作无所谓大咧咧的样子。
　　怕演技不过关，他又默默补充了一句：“顺脚而已，你别多想啊。”
　　纪景远眸光微沉，一言不发地把人逼倒在床上，手边是包装花花绿绿的零食，怕有“漏网之鱼”硌着对方的身体，他轻轻抬起身下睁圆了眼睛呆愣的人，探手一摸床单，把零食全都挥到一旁，再把人放在床上。
　　金钱不敢置信：“……你他妈现在看到零食都会发情啊？牛逼啊！”
　　气氛一秒被破坏，纪景远没忍住，笑出声。
　　纪景远无奈地叹息，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下对方的鼻子，宠溺且亲昵，他失笑道：“怎么傻成这样。”
　　金钱哼了一声没说话。
　　没承认他是故意这样说的，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纪景远估计是被他感动到了，所以打算……以身报恩？他才不干，屁股还隐隐作疼呢。
　　“谢谢甜甜。”纪景远又道，语气尤为真诚。
　　金钱动了动身体，皱起脸：“你别谢我，先放开我行不行，重死了，我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怎么有这样的习惯啊，动不动就把人压身下，旁边就不能有床，有床就乱搞事。
　　纪景远依旧笑着，轻吻了下他的嘴唇。
　　金钱的手穿过他与纪景远之间，故作嫌弃地抹抹嘴巴。
　　纪景远丝毫不计较他的忸怩，又低下头覆上他的唇。
　　金钱又抹，他又亲，几次下来，金钱的手都有些泛酸，他鼓着脸放弃：“行吧，你爱怎么亲就怎么亲，爸爸累了不爱跟你玩这么幼稚的事。”
　　他既然这么说了，纪景远便来了个深吻。
　　金钱的嘴唇变得红润诱人，上面覆有一层淡淡的水光，在明亮的光线下似乎闪了一下。
　　安静的室内，呼吸急促，隐约带有暗哑的喘息声。
　　纪景远偏眸看向金钱，这时，对方似乎有所察觉，也转了身体与他回视。
　　看见对方有些无辜的眼神，纪景远心念一动，低声问：“甜甜，你是不是喜欢我？”


第46章　
　　金钱咬咬唇。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　不敢再跟纪景远对视。
　　漆黑的瞳仁骨碌一转；　目光落在对方的下巴上，看见他好看优美的下颌线。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承认喜欢纪景远的颜。
　　但显然；　对方的问题并不是指这个。
　　他要是在这个时候打马虎眼；　铁定会被狠狠收拾一顿。
　　即便金钱躲开视线；　纪景远还是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极其有耐心，也不出声干扰；　甚至目光都没有波动；　就这么静静地等着金钱想好再开口。
　　屋内安静得能听见山林微风飘动的声音。
　　金钱突然有些恼。
　　不是说好让他再考虑几天吗，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近。
　　简直……太得寸进尺。
　　然而他却气不起来；　犹豫了好久终是迟缓地点点头；　补充的话倒是不过脑地说得极快；　“但是我还要再想想，在开始前我得慎重考虑啊，你能不能这段时间不要再催我，也不急这一时啊。”
　　纪景远笑了笑；　有些好笑地问：“你要考虑什么？”
　　金钱沉默半晌；　鼓足勇气迎上对方的视线；　道：“你什么时候会厌烦我。”
　　他说完这话内心还是很忐忑的，看见纪景远脸上笑容一顿，他顿时更加惴惴不安，意识到是不是说错话了，还没开始就想着……结束。
　　其实不是他杞人忧天，是有前车之鉴。
　　他性格不太好；　喜欢闹脾气，虽然很容易被顺毛，但次数一多别人还是会心生耐烦，而且他若是跟对方在一起就格外地黏人，黏人也罢还爱吃醋。有时候心思古怪，偏生喜欢跟对方唱反调，比如……陈霖，他同意在一起后没两个月就各种旁敲侧击表示想开房，他看陈霖这猴急模样就是不想答应，摆脸色干耗着，为了这件事他们分过两次手，每次都是陈霖主动求复合。
　　是陈霖追求的他，追了大半年，他一直对陈霖没多大感觉，主要陈霖的颜值不太符合他的要求标准，答应他是因为他在学院公开出柜，在人流量居多的学院广场摆蜡烛告白，金钱骑虎难下也有些被感动到，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于是两人在学校一夜出名。
　　金钱没有隐瞒过性取向，他一副细皮嫩肉注重穿着外貌的模样，几乎跟百分之八十的直男形成鲜明的对比，再加上平日里性格也没多阳刚，很容易就会被同龄人看穿。
　　但陈霖不一样，他的出柜让大家出乎意料，都有人猜测是金钱让他变弯了的。
　　然而他们更加想不到的是，最后，是陈霖甩了金钱。
　　因为受不了他的脾气。
　　分手的时候陈霖还特别生气，说了一大堆他的缺点并表示当初就是瞎了眼才看上他，金钱默默地听着，唇色有些发白。
　　没过多久，陈霖与一个学弟交往，那人挺乖巧的，两人在学院里很招摇，明明即将面临毕业，要忙毕设论文答辩找工作，还有空整天瞎晃荡。
　　金钱看着有些想笑，觉得陈霖是个傻逼，但在外人眼里，他自己估计也是个傻逼，还是特可怜的那种。当初追了那么久现在居然被甩，性格是有多差啊。
　　他那时候其实挺喜欢陈霖的，大概是相处久了就产生了感情，可以让他这个颜控忽略颜值，但是他也没想到，就在他意识到喜欢对方的时候，没多久就被人家给甩了，甩了就甩了罢，还跑来告诉他他有多差劲，忒他妈不是男人。
　　陈霖做的这件事给他产生了极其严重的阴影，甚至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他把这番伤人的话记得格外清楚，时不时地就会蹦出来，渐渐地他居然慢慢认同陈霖的话，他性格确实很不好，一无是处……
　　金钱脸色有些惨白。
　　他又不敢看纪景远的眼睛。
　　他所谓的“考虑”就是在猜测，如果跟纪景远在一起，他会忍受到何时。
　　把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让他有种自己在凌迟处死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么想？”纪景远终于开口，嗓音有些哑。
　　金钱不愿多说，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支吾道：“就……随便想想啊。”
　　对方躲躲闪闪的样子惹得纪景远脸色沉了沉，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逼得他无法转移视线。
　　他的神情柔和起来，放缓了的声音竟有种宠溺低哄的意味。
　　“我不知道期限，用行动证明给你看好吗？”
　　“你愿不愿意看？”
　　没有任何誓言，时间是最有力的诉说。
　　。
　　山间藏有一汪清泉，河水碧透明澈，隐隐能看见鱼游动的身影。
　　下午的太阳尤为炙热，明亮的光线照在水面上，折射出几束闪闪的亮光，更衬得河面波光粼粼。
　　河水旁边的鹅卵石被太阳烤得发热，绿叶也被晒得少了光泽。
　　午后的山林更显寂静。
　　金钱找了片大叶子遮在头顶盖住太阳光，他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呵欠，虽然睡了午觉但还是困，感觉没睡够，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他和纪景远一起睡的午觉，睡了一个小时就收拾一番拿了钓鱼工具来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