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来婚介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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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景远合上橱柜，手撑在流理台沉默了半晌，意味不明地说：“他之前并不知道我的性取向。”


第21章　
　　反应也太平静了吧……
　　金钱目瞪口呆。
　　他又想起什么，略微有些紧张地问：“那他会不会告诉你爸妈啊？”
　　“不会。”纪景远偏眸看着他，眼底终于有了几分笑意，低声问，“你在关心我？”
　　“谁关心你啊。”金钱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拒不承认道，“我就是看你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你在担心这个呢。”
　　纪景远又笑，前一句否认在关心他，下一句瞬间暴露，怎么傻成这样。
　　他拿起碗，又接过金钱手中的勺子，垂眸看向手上叠放一起的青瓷碗，眼神沉静如水，“没有。只是有些担心他会对你印象不好。”
　　金钱有些错愕，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丝毫也没想到纪景远会担心这个，他自己都没有往这方面想，会不会想得太多了……？
　　但他知道这是纪景远的好意，不能不领情，于是反而一脸轻松地安慰道：“没事儿，我以后跟你弟弟又见不到面，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爸爸什么风什么浪没见过啊，我一点也不在意被他听见我跟你上床。”
　　这神情俨然忘记了刚才面对纪淮远时觉得羞耻还偷偷往纪景远背后躲。
　　纪景远脸色一沉，再看金钱的眼神变得格外的……恨铁不成钢。
　　真是个傻子。
　　金钱一头雾水地跟着走出厨房，这咋突然就黑脸了呢？情绪一溜一溜地变得真快。
　　一出去看到正安静等待的纪淮远，金钱一分钟前的豪言壮语顿时又啪啪啪地打他脸了，他脸上一燥立马低眉顺眼地乖乖坐下，一点儿也不敢抬眼看纪淮远，只看一眼他估计又要羞愧到爆炸。
　　他其实……可在意可在意被人听见那种声音了。
　　纪景远一言不发地把碗勺放到金钱面前，又给他倒了鱼汤，只倒了小半碗便止住，“这是天麻鱼头汤，有点烫，你慢点喝。”
　　金钱看了眼碗里乳白色的汤水，又偷偷瞄了眼对面纪淮远满满的一碗，他不敢置信地回看纪景远，就给这么一点，这么小气？没得罪他吧？
　　纪景远与他对视了一秒，随后神色自若地移开视线，轻舀了一勺放入嘴边。
　　金钱都快要气死了，小气鬼，不知道生哪门子闷气还这么斤斤计较。
　　他鼓着脸埋头喝汤，气呼呼地舀了一大勺，热乎乎的汤水刚进入嘴内，顿时变了脸色。
　　我操……
　　真几把难喝。
　　金钱一脸便色地咽完那满满一勺的鱼汤，感觉食道受到了侵害。
　　他抬眸看了眼纪景远，见他神情自然，再看了看纪淮远，同样也是没啥反应，兄弟俩跟没味觉似的。金钱惊呆了，不敢置信地又尝试喝了一小勺，操蛋还是很难喝啊。
　　然而又不能不喝，金钱苦着脸小口小口地喝，他现在算是知道了，纪景远只给他倒了一小碗完全是为他好，这时他看纪景远的眼神都带了满满的感激。
　　喝完汤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三人一起下楼，纪景远先把金钱送回去，金钱连连拒绝说他可以自己搭车回家，然而抵不过纪景远的坚持，他只好坐上车。
　　纪淮远坐在后座默不作声，有外人在金钱也不好开口，一路上车内都处于沉默。
　　到了小区门口，金钱逃似的只丢下一句“再见”就赶紧下车，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进小区。
　　溜得比兔子还快。
　　纪景远视线从车窗外移开，转头看了眼纪淮远，终于开口，“我收回之前的话，他不是朋友。”他兀自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语气极为认真，“我在追他。”
　　纪淮远抬眸对上纪景远的视线，脸上依旧没有一点儿神情，“嗯，加油。”
　　纪景远扬了扬唇，转回身，修长的手指搭着方向盘，黑眸瞥了眼前方景色，他压低声音：“祝我好运。”
　　晚上，金钱临睡前伏在书桌前写日记，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后，最后以“这是我过得最尴尬的一天”结尾。
　　他之前看见林知飞和陆旻同亲在一起还觉得好久没这么尴尬了，完全没料到没几天比这尴尬一万倍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心理阴影得比陆旻同的还大，等下估计都睡不着了……
　　然而——
　　并没有睡不着，他自打脸似的倒头就睡。
　　睡了一觉后金钱就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了，大概是乐观，又或许是缺心眼，总觉得不会跟纪淮远有交集，便心安理得地抛之脑后，在楼下早餐店吃了早餐就去婚介所。
　　今天还在下雨，这雨下个没完，但他昨天着实爽得不行，精神倍好，心情愉悦，见人就笑。店里妹子一看他这样就明白昨晚老板得有多幸福。
　　胡瑶双腿并拢悬空坐在椅子上，兴奋道：“老板你得发微博啊！”
　　金钱瞥了她一眼，问：“你鞋呢？”
　　“走路上高跟鞋不小心卡住了，把鞋跟都卡掉了。”胡瑶笑嘻嘻的，“没事，赵成文去给我买鞋了。”
　　金钱“唔”了一声，又问：“没扭到脚吧？”
　　胡瑶道：“没呢。哎，发微博呀。”她眼睛亮亮的，征求道，“老板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来替你发吧？”
　　金钱不疑有他，也懒得想措词，于是把手机递给胡瑶，李雨南好奇地凑过来：“什么微博？”
　　胡瑶低头打开微博，漫不经心地解释：“老板的微博，叫大黄桃子，你们都关注一下哈，以后咱婚介所的广告都靠这个微博了。”
　　黄灵没听明白，摸向鼠标点开微博搜索用户名，一看顿时吓一跳，扭头惊道：“老板你粉丝挺多啊。”
　　谢依依还没来，金钱顺势坐在她座位上，胡瑶发好微博后得意洋洋地把手机还给金钱，邀功道：“你看！”
　　金钱一看，脸都黑了。
　　“昨天人终于回来了，吃好喝好……睡好＇害羞＇”
　　什么鬼。
　　哪里睡好了，都被捉奸在床……
　　俞欢刚关注了金钱，闻言刷新首页，看到新微博，立刻冲上去点赞评论：“第一！”
　　而后店内妹子们一个个跟上去。
　　“第二！”
　　“第三！”
　　……
　　得，前五名都被她们承包了。
　　这边正忙着边吃早餐边看金钱微博，赵成文提着纸袋子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他身上衣服被雨淋湿了半边，头发也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小跑着去买鞋的，他快步走过来，大声道：“瑶瑶！鞋买回来了！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他俩身上，全在看热闹。
　　赵成文也不是喜欢胡瑶，他对店内妹子都挺好挺贴心的，妹子有啥请求他都二话不说就答应，主要是看她们都漂亮，看得开心有啥忙必须得帮。
　　赵成文从袋子里拿出一双黑色运动跑鞋，道：“我跟你高跟鞋对了下尺寸，应该能穿。”
　　胡瑶：“……你叫我穿着丝袜配跑鞋？”
　　刚才她托赵成文出去买鞋子刚要说买什么类型的，赵成文却信誓旦旦地表示他知道该买什么鞋，不等她说话就急冲冲地抓起伞跑出去。胡瑶还暗自觉得赵成文谈过女朋友应该陪着出去逛过街知道买哪种高跟鞋，哪知道压根就不是高跟鞋……她就不该相信直男的眼光。
　　赵成文笑着点头：“对啊！丝袜配跑鞋，健康又美丽。”
　　金钱“扑哧”一声被逗笑。
　　胡瑶：“……”
　　我去你的健康又美丽。


第22章　
　　那条微博下的评论沸腾了，绝大部分都在猜人是不是雨林，他们会不会已经复合了，也有几个质疑声，说雨林的微博还在长草，要是复合的话他肯定也会回微博除草的。
　　胡瑶看得心惊肉跳，她没料到大家如此惦念着老板的前男友，她没目睹过老板和这个叫“雨林”的人在一起时的日常，所以对老板的前男友没多少感情，只是单纯地觉得长得没有纪先生一半帅，但如果她站在旧粉的角度上看，雨林跟纪先生对比，大家估计更希望是雨林，毕竟大家内心深处还是喜欢“破镜重圆”这种桥段的，而且老板也说了不会爆纪先生的照片，这样一想，更加不妙。
　　纪景远头号粉丝胡瑶站起身要去办公室找金钱商议，她穿着运动鞋步伐轻盈，敲门等待时低头看了眼手机，看见金钱新发的微博。
　　“不是他。是一个很帅很好的人，你们应该会喜欢。”
　　金钱叫她进来，门一推，就看见胡瑶眼睛亮亮的极其兴奋地扑过来，边挥舞着手机：“老板你太棒了！”
　　金钱看了眼她的手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胡，你别这么关注微博，把重心放到工作了行吗？”
　　胡瑶一愣，意识到自己现在注意力确实全放在经营微博上了，她连忙关掉手机，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的，我这就去跟进服务。”说完，赶紧离开办公室。
　　金钱也投入到工作中，到了中午，纪景远过来找他吃饭。
　　外面雨小了一些，但温度还是很低，路上有浅浅的积水，金钱一个人撑一把伞，小心翼翼地踮起脚走路，生怕弄湿了鞋子。
　　纪景远忍着笑看他的走姿，突然视线一凝，皱眉道：“这么冷还挽裤脚，不怕将来老寒腿？”
　　金钱闻声回头看了眼纪景远，不甚在意地扬起脚晃了一下，说话还有些得意，“你懂啥，永远年轻，永远露脚踝！”
　　纪景远虽然比他小一岁，但显然心态没他年轻，眉毛皱得更深，到了车上立即侧身弯下攥住金钱的腿固定住不让他乱动，随后在金钱的愤愤声中，默不作声地把他精心挽起的裤腿全都弄了下来，盖住已经被冻得有点发紫的腿脖子。
　　金钱低头看了眼裤腿，太不顺眼了，他鼓着脸不开心：“我要气死了。”
　　纪景远开车，漫不经心地回：“死不了。”
　　金钱不跟他一般计较，低下身子要去挽起裤腿，谁知道一低下没留意直接磕到头，他吃痛地抱头惊呼。
　　纪景远听到声儿，连忙问：“没事吧？手拿开我看看。”
　　“没事。”金钱听话地放开手让他看，纪景远看了眼没发现有肿青，他松了口气，语气也放松起来，打趣道，“蠢死才对。”
　　“我去你的。”金钱白了他一眼，提醒道，“专心开车。”
　　金钱揉了一会儿额头，把视线放到车窗外，玻璃起了雨雾，看外面模糊不清，上面不断有雨水往下滑，他起了兴趣盯着看那些雨滴滑落，目光不经意滑过车窗外有一抹红通通的颜色，他定睛一看，是卖糖葫芦的老人躲在一家店的屋檐下，他抱着一根小型的插满了糖葫芦的稻草棒，貌似在躲雨，又似乎在等人买糖葫芦。
　　金钱连忙喊停车：“我要吃糖葫芦。”
　　纪景远把车停在路边，看了眼窗外，顿时明白个大概，他目光探究地看向金钱，问：“是真想吃还是善心大发？”
　　“当然是想吃啊。”金钱说，“我发什么善心啊，我又不能把老爷爷的糖葫芦全买回来。”
　　话音一落，纪景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开车撑伞去给小祖宗买糖葫芦。
　　金钱在车内看着，见他们似乎在交谈，过了一会儿纪景远拿出皮夹付钱，随后……拿着那只满是糖葫芦的稻草棒回来。
　　“……”
　　金钱呆若木鸡。
　　纪景远把全部糖葫芦放到后备箱内，从上面拿了一根回到驾驶座上，弄掉上面的薄膜，细心地折掉糖葫芦签子尖尖的一端，避免某个傻子吃的时候会不小心被戳到，递给金钱，道：“吃吧。”
　　金钱接过，还处于呆愣状态：“……你全部买回来了啊？”
　　“嗯。”纪景远轻笑一声，“正好让你吃到不想吃。”
　　金钱下意识地又看了眼窗外，老人已经撑着伞慢慢地离开了，他收回视线，低头咬了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甜居多，他含糊不清地说：“你做了件好事，佛祖会保佑你的。”
　　纪景远笑道：“保佑我什么？”
　　金钱想了想，“事业有成？身体健康？家庭美满？”
　　纪景远垂眸思忖片刻，抬起眼对上金钱的视线，眸光沉沉没有一丝笑意，嘴角却微勾，“嗯，现在就差个人跟我组建家庭幸福美满了。”
　　金钱正专心咬糖葫芦，闻声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目光躲闪，假装没听懂，换了个角度侧对着车窗继续咬糖葫芦。
　　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是狂风海啸。
　　……妈的，妈的！又瞎撩拨人！
　　。
　　纪景远带他去餐厅吃了饭，随后又以“昨天你还没拿礼物”为借口把他掳回家。
　　一回生二回熟，金钱现在跟纪景远的家也熟了。纪景远给他买了超多的各式各样的东西，他双腿盘着窝在沙发上，懒得拆礼物直接按包装来挑选，挑了一些样式包装好看的，顺带把小黄漫抱在手里看。
　　纪景远坐了过来，目光随意瞥了两眼，随后手指一点，说：“这个姿势不错，改天我们试试。”
　　金钱头也不抬，干脆拒绝：“做梦吧你。”
　　纪景远“唔”了一声，陷入沉思，片刻后，商量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试试？”
　　表面是在跟他商量，但实则语气却不容商榷。
　　金钱被纪景远压在沙发上要参考漫画解锁新姿势。
　　他细长的双腿夹在纪景远的腰侧，昨天发生的事已经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用大腿碰了碰纪景远，有些担心地问：“你弟不会过来吧？”
　　“他不会过来。”昨晚回家途中纪景远明确表示未经他允许不准进入他家。他缓缓地顶了进去，接着道，声音有些低哑，“我另一个弟要过来了。”
　　……
　　做完后，纪景远嘴角含笑擦了擦金钱额头上的汗，柔声问：“还好吗？”
　　金钱躺在沙发上，脸颊红扑扑的，开口道：“别小瞧我，我扛得住。”
　　“好。”纪景远唇角笑意更浓，把金钱抱起来，“那我开始讨债。”
　　“…………什么讨债？？”
　　“忘了？你之前欠下的债。”纪景远细细地揉摸着金钱白嫩光滑的背部，一边不疾不徐地提醒他，“人情，拍照，比大小。咱们一个个慢慢来。”
　　他的手从后背移到前面，戏谑地握住金钱前边儿的兄弟，“先比大小？”
　　金钱呼吸又有点不匀了，他轻喘了两声努力让声音变得中气一点，开口骂道：“都软了还比个屁！”
　　纪景远垂眸看了它一眼，静默半晌，“那……比硬它？”
　　金钱：“……流氓，大流氓。”
　　纪景远神情似乎有些讶然，“没开始比就认输了？”
　　认输你麻痹！
　　金钱气得都想咬死他。
　　……
　　不可描述地比完大小，两人躺在床上，金钱现在已经扛不住了，早知道他上回就已经装虚弱博同情，就没有“讨债”这回事了。
　　纪景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问：“在发什么呆？”
　　金钱目光一凝，想起什么，抓住他的手：“别动！让我给你的手拍张照！”
　　“嗯？”
　　金钱可不敢说出拍照的目的，只含糊其辞道：“……我就是觉得好看，想拍个照……”
　　纪景远微微一笑：“那我有什么报酬？”
　　“………………”
　　居然还想要报酬？
　　良心不会痛吗？
　　他刚还完一个债，又要背上另一个债了……
　　金钱气愤了一分钟，最终妥协，不情不愿地问：“你想要什么报酬？”
　　纪景远又笑，俯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如愿看到甜甜耳朵泛红，他满足地捏了下金钱的耳垂，低声问：“怎么样？”
　　金钱想了想，脸红道：“行吧。”
　　交易谈成，金钱抓着纪景远的手放在床单上，他的手确实好看，肌肤偏白，手指又长又直，骨节分明，是双非常男人的手。
　　他就着相握的姿势拍了几张照片，看了看觉得挺满意的，于是关掉手机，长吁一口气，任务总算完成了，也不会让胡瑶产生怀疑——在一起为什么都拍不到一张手照。


第23章　
　　自此以后，纪景远时不时地过来讨债，金钱走上了遥遥无期的“还债”之路。
　　虽然只欠了三个债，但纪景远这个变态花样贼他妈多，光是拍照这一个，约定好只拍十张，结果他居然一次只拍一张，本来痛痛快快一次解决的事非得搞上十次才能完成。
　　金钱气得脸快要鼓成河豚了，又没出息拿他没办法，只能在事后摆摆臭脸，明确告诉他：爸爸非常不开心！
　　这天晚上，两人在酒店做完，金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纪景远的目光滑过他线条优美的背部，手指按了一下他漂亮的腰窝，顿时听到金钱敏感的“唔”的一声，逐渐变深的目光往下移，定在中间还处于余温状态一张一合的小洞，纪景远轻拍了下他的臀部，低笑道：“甜甜，今天不拍照，改拍小视频。”
　　金钱依旧闭着眼，道：“一个视频抵五张照片。”
　　“两张。”
　　还讨价还价了，金钱啧了一声，让步道：“四张。”
　　“两张。”
　　“我操？你行啊，态度还挺坚定。”金钱扭过头瞪了眼纪景远，再次让步，“三张，不能再少了，再少就要跳楼了。”
　　纪景远也做出让步，轻笑：“行，成交。”
　　看到纪景远气定神闲的模样，金钱扭开头哼了一声，“拍吧拍吧，记得给我换成美颜模式，爸爸要好看。”
　　纪景远两只手固定了下金钱的腰不让他乱动，随后拿来手机，垂眸点拍摄，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知道我要拍哪？”
　　金钱下巴搁在枕头上，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现在趴着，除了那儿还能拍什么。这问题太幼稚了，他都懒得回答。
　　见他不作声，纪景远低笑一声，他并不急着拍视频，而是饶有兴致地把食指伸进小口里轻轻按压，高大的身躯俯过来，嘴唇贴着金钱的耳朵，低低缓缓的嗓音说着性感的话，蛊惑诱人：“知道我为什么拍视频吗，因为……你那儿在动，在诱惑我吗？”
　　“……”
　　金钱脸涨得通红，里面食指的存在不容忽视，又羞耻又隐约感到……兴奋，他漆黑明亮的眼睛泛着湿意，感觉快要控制不住叫声，连忙咬住手指。
　　“别咬，我不刺激你了。”纪景远皱了眉，另一只手伸过去把金钱的手指从他嘴里抽了出来，“拍完就休息。”
　　纪景远抽了食指，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镜头对着拍了一个半分钟的小视频。
　　因为是背对着，看不到纪景远是怎么拍的，金钱没有太多的羞耻，拍完后他自顾自地拉了被子盖住自己，乖乖闭上眼，说睡就睡：“晚安，景远。”
　　纪景远笑了笑，声音轻柔：“晚安，甜甜。”
　　金钱睡眠质量非常好，入睡也快，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他读幼儿园的时候还得过“最佳睡觉宝宝奖”，虽然幼儿园的宝宝每个人都得到奖，但他还是非常开心，回到家要把奖状裱在门上，这样爸爸妈妈的朋友亲戚过来就会看到这张奖状，就会知道他有多么厉害。
　　金钱在幼儿园时期可以算得上是混世魔王，每天来到幼儿园第一个开口哭着要爸爸妈妈的是他，然后全班小朋友都跟着哭，在一阵惊天动地声嘶力竭的哭声中，他又是第一个停下来不哭的，小手擦着眼泪默默地睁大眼睛看着老师焦头烂额地去哄小朋友。
　　玩游戏的时候也属他最闹腾，玩得过就笑玩不过就哭，让老师们又气又爱。有次玩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游戏，老师叫金钱扮演白马王子，可他偏不要，非要演白雪公主，因为有苹果吃。老师哭笑不得只好让他穿上裙子当公主。
　　刚开始还好好的，等到皇后给他苹果就出岔子了，金钱抱着又大又红的苹果啃个没完，急得老师在旁边催：“宝宝别吃了，赶快躺下啊。”，然而苹果实在太好吃了，他把苹果都吃完了才乖乖躺下去，演王子的小男生差点被吓哭，跑去抱着老师的腿：“我不要救这个公主，他太好吃了。”
　　他在幼儿园里只有午睡的时候最安静乖巧，闭上眼睛就可以睡上两个小时午觉，所以才荣获“最佳睡觉宝宝奖”，实至名归！
　　。
　　身边的人早已入睡，纪景远还没有睡意，他干脆坐起身，略显懒散地倚着床，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漆黑，窗帘拉紧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外面的夜景。他侧眸看向身旁，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似乎能看到安安静静睡在旁边的人大致的轮廓，脑海自动想起金钱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地扬了扬唇。
　　“流氓……”
　　低低软软的声音，像含着糖儿，模糊有些听不清。
　　纪景远微微一怔，又说梦话？
　　嘴角弧度逐渐加深，梦到他了？他家甜甜梦到他什么，在耍流氓？
　　纪景远有些想进入金钱的梦中一探个究竟。
　　纪景远眼底眉梢满是笑意，他曲指想轻碰一下金钱的脸蛋，这时，金钱放在柜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闻声看过去，拿起手机，上面显示了一条微信：“晚上好，我和何雨相处了这段时间，觉得不太合适，抱歉啊。”
　　应该是他的客户，纪景远刚要放下手机，又蹦出一条消息：
　　“我可以叫你钱钱吗？/龇牙笑”
　　纪景远动作一顿，黑眸眯了起来，目光凉飕飕的。他轻轻抓起被窝里金钱的手，大拇指按在home键上解锁，随后回复这个叫周凯泽的：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