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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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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栖定睛一看,果然,许姨的脸色都是苍白的,眼眶也红红的,难怪刚才什么也不顾就推开了门。外宋栖的印象里,许姨哪怕和他们亲近,基本遵守的确实会遵守,像是从来都是敲门再进书房,宋栖或者淮逸在房间时她也绝不会进来。此时能让她如此失态,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经淮逸一问,许姨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一边哭一边道:“刚刚家里来了电话说……说我家那口子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右手也骨折了……”
  
  淮逸一愣,随即松开宋栖走到她身边扶住她,担忧道:“现在怎样了?没有什么危险吧?”
  
  许姨抹了把泪,抽噎道:“没什么危险,就是行动不便,老了痊愈也慢,得在床上躺两三个月,还得有人照顾,可我儿子媳妇还有工作,定不能一直照顾他的,我……阿逸,我能不能不做了,我想回家照顾他,他年纪比我大了差不多十岁,血压也高,我放心不下……”
  
  宋栖一愣,忍不住问:“许姨你要辞职?”
  
  “是……况且我也老了……本来还打算再做两年的,现在老家伙出了这事我也看明白了,人呐,活着的时候就好好过日子,这世上没有挣得完的钱,得抓在手里的用上了才是幸福。现在我也算是提前退休吧,回家陪孙子陪我家那口子,日子好过的话还有个二三十年,不好过,谁知哪天就没了啊。”
  
  淮逸本来还想劝她留下来的,大不了等她老公好了再回来,她从小照顾他到大,已经被他列入亲人的范围了,突然说要走,到底还是有些不舍。然而,此时听她这么说,便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宋栖,宋栖也在看他,两人视线接触,彼此都能看懂对方眼中的痛楚,宋栖无声地勾住他的手指,淮逸反握住了他的手,入手的是一片冰凉。
  
  这一次,他真的什么都不求了,只求这个人在他身边,淮家的一切,除了早些年爷爷给他的,剩下的,他不要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只是若是还敢欺负到他们头上,他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许姨走后,家里冷清了些许,就连一日三餐也得他们自己做。淮逸问宋栖要不要再招聘一个阿姨过来,他要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宋栖的三餐可怎么办。
  
  宋栖摇摇头道:“算了吧,招来做什么,我也会做饭啊。”说罢,他还挺委屈的,不满地瞪着淮逸,眼神哀怨不已:“家里多个人,我们若是忍不住在沙发上,或者在餐桌上,又或者在厨房……你看看,都不方便!”
  
  淮逸一听,立即决定不请阿姨了,三五两下扛起这个狐·狸·精,一把把人扔到大床上,宋狐·狸·精栖于是开始了保姆兼“男主人”的工作。
  
  今年的国庆节和中秋节连在一起,一共十天的假期。宋栖已经不去学校上课了,反正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在家里待着,哥回来了再跟他好好怼一番,小日子别提多美。
  
  这时,南祁突然发来消息:别忘了,怀凛的七十大寿快到了,我不想看到你们再像上辈子一样,该做什么,你自己要清楚。
  
  宋栖心中一凛,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仿佛被人洞穿了内心。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毁了他们两个人的日子,他的天就是在那时崩塌的,他的光消失了。在后来的一千多个日夜里,没有一刻不折磨着他,最开始的那年,日日噩梦,夜半惊醒的时候,透过清冷的月光,方才惊觉,不过一年光景,昔日少年郎,已是满头华发。
  
  如今想来,恍如隔世,却又挥之不去,清晰如同昨天之事。
  
  他回复到:我知道,我会做好准备的。还有师父,我想带他去洛湖看看,若是能进三华源……
  
  那边许久不回复,就在他以为南祁又睡着的时候,对方发来了冷冰冰的三个字:随便你!
  
  





第40章 chapter 40
  南祁那个气啊,这小崽子被人拐了不说,还要带那混蛋回娘家,带了也就罢了,还要跟他说,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他这些年去过很多地方,也从古走到现代,无尽的岁月,见过很多的人,遇到很多事,心性本该淡然,却还是做不到豁达。
  
  管不是,不管也气到自己,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机会再去隔应隔应那小子。
  
  宋栖浑然不知道南祁又盯着他哥了,还在计划着去给爷爷过大寿该买什么。他问淮逸,淮逸正在看书,见他过来连忙把书放出一边把人搂到怀里来。
  
  “这小眉头皱得,都快像一个小老头了,当然小栖哪怕是小老头也是可爱的小老头。”说罢,他捧着宋栖的脸,视线锁在湿润的唇上,狠狠亲了几下,指尖碰了碰他的眉头,压抑着喘气声,“是什么事让我可爱的小栖烦恼了?说说看,哥都帮你解决。”
  
  宋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哥你再不正经,今晚就不理你了啊。”
  
  淮逸哪里会给他不理会自己的机会?于是立即很没有原则地投降:“是哥哥错了,我们小栖最可爱了,才不是小老头!”
  
  宋栖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被安慰到,反而更加郁闷,他趴在淮逸胸口,闷闷不乐道:“爷爷生日快要到了,你要送他什么啊?我想送他玉,最近南祁给我搞了一块,挺好的,爷爷应该会喜欢。”
  
  “南祁?”淮逸咀嚼着这两个字,脸色有些危险。
  
  宋栖心虚,小声道:“也就是我那二哥宋清禾啦!”
  
  淮逸脸刷地就黑了,阴沉沉的,好似狂风暴雨要来临,吓得胆小的人瑟瑟发抖。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他私下里找你了?”
  
  “他也是我哥啊,找我也很正常吧。”想说是他师父的,想想还是算了,怕吓着他哥。当时他现形时他哥可是软了呢,若是再吓软了可怎么办!
  
  然而他的用心良苦却被已经成为他男人的淮逸会错了意,一想到那家伙当时出入他家对他的挑衅,心里气的要命,忍不住想无理取闹:“小栖儿你不是说你只叫我做哥哥的吗,现在又叫他,我还是不是你独一无二的哥哥了?!”敢说不是,哥日/死你!
  
  宋栖摇摇头。
  
  淮逸气狠了,决定给他个教训,于是一把扣住人的后脑勺,来了个法式长吻,足足吻了有五分钟,直把人的双唇吻的湿溜溜的,红艳无比,眼角发红,气喘吁吁。
  
  宋栖推开他,微微偏过头,耳尖发红,窘迫道:“你不一样,你是我男人了!”
  
  淮逸心情瞬间阴转晴,外加美滋滋!小栖叫宋清禾做哥又怎样,他可是小栖的男人,是要睡小栖的,而那家伙无论怎么埋汰他,还不是只能看着自己小栖被他睡?!
  
  心情好了便干什么都有动力了。“爷爷什么东西没见过,送不送倒没多大关系,人能回去,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不过,只是小栖你,”淮逸看着他,有些迟疑:“可是大家都不记得你了,到时候去到,爷爷也不认得你,你会不会很难过?”
  
  “不会的,我有你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怎么会不难受,可是能怎么办,他只能自我调节,告诉自己世上没有两全之法,有舍有得。他得了淮逸,被其他人忘却,也是应该的啊。
  
  淮凛生日是中秋节前一天,淮逸回到淮家时已经是傍晚了,从十几岁离开到现在再次踏进这大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然而那些恨和愤怒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而是在他知晓一切后,愈加强烈。
  
  他恨不得立刻杀了淮琛他们。
  
  手上传来凉意,有人牵住了他的手,还安慰地捏了捏,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人脸上漾开浅浅的酒窝,暖暖的,甜甜的,一下子就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恍惚了一瞬,便跟着笑了,不管怎样,现在这一切还没发生,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必要这么害怕,不会让悲剧再次上演的。他会将他们连根拔起,而且不会弄脏自己的手。
  
  淮凛见他们回来十分高兴,抛下一堆老友急匆匆地来门口接人,果然见阿逸和小栖已经到了。但他口是心非惯了,愣是把高兴收了起来,板着一张脸不悦道:“京都离这里就几个小时,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就这么不想见到我这个老头子吗?”
  
  淮逸不说话,就在一旁笑着看他,等他把怨气发完。
  
  宋栖则是笑眯眯地走上前问候人,还把礼物给了淮爷爷。淮凛自然是识货的,一瞧那玉,是块玉狮,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他见过很多玉,无论怎样好的,都没有这块剔透,只是碰着了,整个人都是神魂一清。
  
  淮凛虽然很喜欢,但还是把玉还给宋栖:“小栖,我也就一个半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这玉是个好东西,你还是留着吧。至于礼物,你们能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宋栖愣住了,转头去看淮逸,两人视线一触即离,淮逸摇了摇头。
  
  宋栖把玉放进淮凛手里,笑道:“这玉本来就是我专门寻来给爷爷您的,爷爷您若是不要,是不是不欢迎小栖来啊?”
  
  “说的什么话!”淮凛夺过玉狮子,恶狠狠地瞪了淮逸一眼,意味深长道:“有些人啊,生着了还不如不生呢!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进来啊,难道还要大家都出来接你吗?”
  
  宋栖讪讪地笑了笑,拉起淮逸进屋。两人靠得极近,一人还附在另一人的耳边说悄悄话:“哥,你说大家明明都不记得我了,怎么就爷爷一个人记得?”
  
  淮逸也纳闷着呢,不过还是联系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疏远,勉强作出了解释。“也许只有爷爷是真心挂念你的,不是爷孙胜是爷孙,所以在被遗忘过程中,他还会记得你。”
  
  “真有这种可能。”宋栖哼笑,随即朝他耳朵吹气,还使坏地戳了戳淮逸的腰窝:“最近喝的糖水有点少,怕是待会儿坚持不了多久。”
  
  淮逸连忙说:“给你吃,回去不管是萝卜还是糖水,都给你吃!”
  
  “哥你这个样子真像登徒子!”
  
  “不然怎么配得上小栖?”淮逸大言不惭。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咬耳朵,还说话那么大声,你们不害躁,我还要脸叫人呢!”淮凛不满地瞪着他们,满眼失望。
  
  宋栖、淮逸顿时噤若寒蝉!





第41章 chapter 41
  人老到一定年纪,大多数家庭都会给他们办寿礼,尤其是到整数的岁数,称大寿,排场更是大,亲朋好友,就连隔了好几代的远亲,也会尽可能回来祝贺,说些福利的话,大家一起搭大棚子,做饭,摆流水席,十来个人凑一桌,聊聊家常,或者去给老人家敬酒,热热闹闹,准得闹两天。
  
  当然,这是大多数普通家庭的,有钱人家的可能不一样,他们或许会去酒店摆酒席或者包下游轮开宴会,觥筹交错间,不断有人端着酒杯四处穿行,寻找目标——他们可不是单纯的来祝贺的,更多的是,盼交情、寻人脉。
  
  不过,淮凛却不习惯这种大排场,不管淮琛想帮他大办的计划,硬是要弄成家庭宴会,再把自己的好朋友请来就是了。他身体还好着呢,可消受不起那种大排场。况且,他什么都不缺,还会在乎这种形式的东西?
  
  淮琛却不认同,气道:“爸,您只管叫您的朋友,那我的朋友呢,小冶的朋友呢?他们来了,去哪?”他们朋友众多,淮家虽然大,却是不可能让他们全部进来的,况且,直到现在,他爸还没完全把淮家交到他手里,不能趁此机会,让老头子看到他的好,把淮家都给他,叫他怎么甘心?!
  
  淮凛冷下脸:“这是我的生日,叫你们的朋友来干什么?”
  
  淮琛讪笑:“爸,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他们都想认识您,想加入我们,不妨就给他们一个机会?您也知道,我的朋友们,也都不会差的。”
  
  淮琛满眼失望,这个儿子是他此生最大的失败,风流成性,让他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成了笑话。好在他给他生了个有用的孙子,要不然,他还真是会早早被气死。
  
  “要么滚,要么就家宴。”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我看不见得,龙生龙,龙生虫,虫就是虫。其最重要的,还是蜕变的过程。”若是不能蜕变,哪怕是龙,也不过是条没用的,与虫子有何区别?
  
  淮琛被他说得羞愤欲死,只是任凭淮琛怎么咬牙切齿,诅咒他早些死,一切都成了定局。
  
  “爸,爷爷怎么能这个样子?一点都不为我们考虑!”淮冶愤恨道,“他的朋友是朋友,我们的就不是吗?都一个快死的人了,办宴会不就是给小辈们介绍人脉和铺路的吗?结果一堆老不死的聚在一起,有什么用,难道还想着死后葬一起!”淮冶娇纵惯了,从小说话口不择言,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长辈,一口一个死,粗俗不已。
  
  “你他妈给我闭嘴!”淮琛一个巴掌甩过去,骂骂咧咧:“他的事又岂是你能议论的,不过一个私生子,在这里住了几年,难道真的觉得自己是金凤凰了?!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淮冶又委屈又愤恨,私生子私生子,还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种,怨别人做什么,亲生儿子还不是被赶出了家门?哪怕淮逸已经离开了淮家,他还是嫉恨他,谁叫他是名正言顺的种!
  
  想来也挺讽刺,究竟是谁犯的错,怪到他们身上又有什么用!
  
  淮逸,我真想你死,只有你死了,我才是这个家唯一带回来承认的孩子,而淮氏也会是我的!
  
  这些都是发生在前段时间的事。
  
  当然,这些争执淮逸他们并不知道,故而,他们一进来的时候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更是有两道视线,如同阴冷的毒蛇,吐着蛇信子,死死盯着他们,恨不得一口咬上去,把对方给毒死。若是常人,怕是要从脚底冒冷气了。
  
  淮逸全程无视他们的恶意,从容地拉着宋栖跟在淮凛身边,一口一个叔叔或者爷爷,他为人谈吐风趣,举止优雅,不卑不亢,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周旋在一群老油条中,硬是半分气势都不减,还游刃有余。而他身边的少年,可爱精致,虽然没有淮逸身上那种凌人的气势,可也丝毫不怯场,他有自己的独特风格,温文尔雅,叫人印象深刻,他如同离月亮最近的星星,哪怕到月明星稀的境地,依旧不会被人忽略!
  
  老爷子们都对这两个孩子十分满意,还对淮凛一个劲夸淮逸:“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气度,此子必将不同凡响。”
  
  淮凛乐呵呵地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他总是这样,孩子优秀,他高兴听别人的夸奖,若是不优秀,听着也厌烦。
  
  淮冶把他们的说话以及反应尽收眼底,气的差点捏碎了酒杯。
  
  说是家宴,但来的人也不少。淮凛在C市打拼了几十年,人脉自然广,也不颇交情深厚的人。这次寿宴,除了好友,竟然连那位大人物也来了。
  
  惊讶之余也惶恐至极。
  
  “林先生大驾光临,淮某实在是荣幸至极,这杯,我敬你!”淮凛原来笑得开怀,忽地看见进来的人物,笑容僵硬了一瞬又很快被他收敛起来,便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地上来打招呼。
  
  林先生冷淡地点点头,取过酒和他碰了碰。
  
  跟在旁边的陆勤有些不好意思道:“路上堵车,来晚了,希望淮爷爷不要怪罪,这一杯我敬您!”说罢,他也取了一杯酒,与淮凛隔空碰了碰,一饮而尽。
  
  林先生面无表情地偏头看他,陆勤讨好地朝他笑了笑,很乖地放下了酒杯。淮凛看着他们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这是给淮爷爷您的礼物,爷爷您就拿着,我先带林先生去找阿逸啦!”陆勤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淮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淮凛也注意到自己的那帮朋友往这边来了,顿时了然,这位怕是不喜欢热闹的场面,更不喜欢被人纠缠吧。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陆勤那小子那么殷勤,怕是有他的功劳吧。
  
  他们虽然在C市地位不低,却无法和林肖相提并论。林肖,游走在黑白两道的人物,二十多年前杳无此人,二十多年后,谁见了他,都得恭敬地喊一声林先生。
  
  凭空出现,神秘强大,谁也无法查到他身后的背景。
  
  只是不知道今晚他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好是坏。
  
  收起莫名的忧心忡忡,淮凛回到了朋友身边。只是再也无法和一开始时笑得那样开怀。他想,也许是他想多了也说不定。
  
  “阿逸居然比我还早,我们坐的明明是同一班飞机!!!”一见到淮逸,陆勤就装不了乖巧了,气势汹汹地冲到他面前,“怎么能是我最晚呢,爷爷知道了,准得抽死我,你明明知道他用皮带抽人屁股特别狠!”
  
  “他抽过你?”林肖的话虽然听不出情绪,但是熟知他的陆勤一下子就知道他生气了,而且在努力压抑的边缘。
  
  有些人,看着不动声色,却也是最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从来不管后果。
  
  陆勤一见他那样,顿时就慌了,怕他对付他陆家:“抽过,但他也抽过哥哥,家里谁不听话他都会抽的,不是只抽我,你不要生气。”
  
  男人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他,里头酝酿着滔天巨浪。
  
  陆勤要崩溃了,贴着他的耳朵,哆嗦着唇都快哭了:“你别生气,我回去也给你抽好不好,就那个的时候,给你抽……要怎样都可以……”
  
  男人的眼睛动了动,轻轻嗯了一声。
  
  陆勤终于松了一口气,表情却比哭还难看。他刚刚,又把自己卖了一次……果然自作孽不可活,虽然很爽!
  
  一旁的淮逸和宋栖简直要叹为观止。都说一物降一物,这话果然不假。看着陆勤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
  
  自己的朋友被欺负,淮逸其实是生气的。只是,一来他的地位远不如林肖,根本斗不过他;二来,眼看林肖对陆勤也不是强迫,自己的朋友自己了解,若是陆勤不愿意,林肖也逼不了他。况且淮逸从林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温柔,虽然不易察觉,但同为身在感情中的人,看的当然也更明白。那个男人,怕是也是喜欢陆勤的。
  
  “林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话与你说。”淮逸漆黑的瞳孔里掠过一道暗沉的光。
  
  “随意。”





第42章 chapter 42
  林肖和淮逸走远后,宋栖和陆勤两人都不喜欢应付这些场面,便寻了一处阳台躲起来稍作休息。远处的灯火璀璨,如同叫嚣的人,互相攀比着谁更绚烂。屋内真情假意、欢声笑语不断,穿过人群,随着微冷的风,忽远忽近,教人朦胧不清。
  
  两人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转开头,望向远处。
  
  “陆哥,你知不知道其实你不太会演戏,撒谎的时候,脸上的笑会变得很僵硬,眼睛也不敢看人。”宋栖叹了口气,手撑着护栏,看向外面闪烁的灯光。路灯亮了灭,灭了又亮,反反复复,如同不屈服命运的人,怎么都不肯接受油尽灯枯的命运,而现实是,奔腾,枯竭,慢慢归寂于黑暗。
  
  怀着希望,接踵而来的,是无尽的深渊。
  
  陆勤愣住,随即尴尬地挠了挠头,笑笑道:“小栖,我并非是故意隐瞒的……只是当时阿逸找我,我是真的记不得你是谁,就是那种,记得有个什么人的,具体是谁,我也分不清……”
  
  柔软冰凉的触感落在唇上,宋栖用手指按住他的唇,止住他的话,半眯着眼,狡黠一笑:“嘘,这事你知我知便行了!可不要告诉阿逸。”
  
  “为什么?你就不怕他会担心他也会忘了你?”陆勤不解,甚至觉得宋栖脑子有问题,要是阿逸误会了怎么办。
  
  宋栖摇摇头,哼笑道:“因为说了也没人会信啊。陆哥活了二十多年,也是学过社会/主/义的,怎么会相信这些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呢!你说是不是?”
  
  宋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笑眯眯的,那双清亮的水眸,煞有其事地眨巴几下,像是想着某些计谋,又像是在警告:你敢说不是,我就弄死你!
  
  陆勤一噎,有些恼怒地瞪着他,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小栖和以前那个有很大的不同,以前他语气不会这么凌厉、咄咄逼人,当然,也不排除他一直在演戏的可能。想到这个人之前有可能一直在演戏,他就一阵后怕,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也藏得太深了。
  
  宋栖一眼就看透他的想法了,陆勤这个人太好懂,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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