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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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个个绿色的铃铛“哗啦啦”地响起来。
　　花园里的花开的特别鲜艳，不知是因为心情好还是怎么的，江梵觉得这个地方其实特别漂亮。
　　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这里跟路泽碰面，但是每次见面他们就匆匆走了，还没在这待过呢。
　　江梵就这么坐在花坛的石板上，一边儿数数，一边摘花叶，路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么悠闲自在的瞎玩儿，果然赢了比赛心情不错，连人都有点不一样了。
　　江梵看到路泽过来了，连忙站起来冲着他乐，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路泽站稳，回答说：“太刺激了。”
　　“是吧？哥也这么觉得，这回总能跟我打球了吧？”江梵不死心地问着。
　　路泽说：“你那么卖力的赢了比赛，就是为了跟我打球？你就不怕我不会？”
　　江梵立马不淡定了：“卧槽！你不会？”
　　“还真让我见识了一回啥叫不要命的打法，你最后那一下多危险啊，倒了还硬生生坐起来后仰投球，就不怕英年早逝？”路泽自顾自地说，“以后可千万不要干这么蠢的事儿了。”
　　江梵表情特奇怪的问：“你不会是担心我吧？”
　　江梵那个动作确实挺危险的，半坐投球，还是后仰的，如果出意外，他的腰很可能当场就扭伤了。
　　江梵其实挺感动的，比赛完了，其他人都说他最后一下有多帅，只有路泽的重点在他的动作会不会让他受伤上。
　　“挺担心的，你要扭伤了腰，以后估计得把自己闷死，到时候没人陪小宝玩，小宝该得多无聊啊。”路泽笑着解释，这货还真是二啊，为了自己的一句第一，还真豁出去了。
　　“嘿嘿。”江梵傻笑了几声，“你不准备夸我？哥打球那场面多威风啊？”
　　路泽笑道：“是挺威风啊，我们本来在排话剧，外面忽然特吵，大家好奇，全都趴在窗户前看比赛，还有人问那个穿白衣服的是谁，打得真不错。”
　　江梵接着说：“你有没有告诉他们，这是你英勇无敌的梵哥！”
　　“要不要脸啊，还英勇无敌。”路泽无奈，他看得都特别紧张，刚开始状态奇差，后来追平比分，然后赢了，他看着都有点揪心。
　　“我准备今晚睡你家，不想回家，宿舍没人，求收留。”江梵没皮没脸地说。
　　路泽拍了他一巴掌，笑道：“那还愣着干啥，走啊！”
　　“你今天下午不打工了啊？”
　　“嗯，今天休息，先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请小爷吃大餐？”
　　“想得美你，去了再说。”
　　路泽带着江梵到市区，一个特有格调的后街，小街里人不多，但开的店都是其他地方很少见的。
　　而且这里的店铺装修的都很有个性，比如离他们最近的咖啡馆，其实也说不上是咖啡馆，店的名字叫“DRINK”，咖啡为主。
　　一改往日咖啡店的装修风格，从外面看有点古建筑风格，倒像是影视剧里常出现的酒楼，但又加了一些现代元素在里面，总体看起来很美观，给人的感觉也很舒服。
　　这条街的装修风格大多如此，江梵确定自己没来过这里，他甚至都不知道一栋楼一条马路的拐角处，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很有格调的后街。
　　“我只来过两次，地方挺好的。”路泽开口说道。
　　江梵点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废话，你们来这儿唱K喝酒啊？”
　　“还真有这想法。”说不定这地方有个什么地下酒吧KTV啥的，回头带苏伟他们过来一块玩儿。
　　他们面前是一个极尽简朴的店铺，外面是雕花的木门，窗户是镂空木条经过加工后，特意摆放成固定图案的内嵌木窗，窗台上还放着许多“娃娃”。
　　店名起的特有深意，叫“遗忘”，江梵觉得这老板估计是个“中二大叔”，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地方挺中二。”江梵感叹。
　　路泽好笑地看着他，说道：”这是我老板的店。”
　　“你老板？打工的店？你不是说那个是餐厅吗？这怎么看也不像啊。”江梵挺疑。
　　“他自己开的，说是为了打发时间，我让他帮忙做了个东西，今天刚好过来取。”说着路泽推门进去了。
　　江梵惊讶，哇靠居然还有铜铃？这是个多逆天的店啊！
　　店内和店外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居然还有一个小吧台，不过好像没人，路泽轻车熟路的穿过几个置物架，上面放的全是种类各异的泥塑娃娃，做工非常精细，看得出来制作者是一个特别细心的人。
　　走了几步，路泽又推开一扇门，招呼江梵进去。
　　里面的装修又和外面的不一样了，而且比外面更凉快。
　　房子里面有一个人，看到路泽后跟他打了声招呼，路泽回问了一句，那人看了看江梵，问路泽：“男朋友？”
　　江梵张口就是一句：“卧槽！”这人是眼瞎吗？男朋友是什么鬼！
　　“大叔你眼睛还好吗？看清楚，我可是个男的！”江梵立马解释道。
　　那人抬头看着他，说道：“所以我才问是不是男朋友啊，这种情况问女朋友会比较奇怪吧？”
　　江梵：“……”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嗝屁了！
　　路泽：“别开玩笑了，就是一朋友。”
　　那人淡淡的“哦”了一声，说道：“东西在那边的桌子上，自己拿走，我还忙呢。”
　　“谢了，我们先走了。”
　　“嗯。”
　　江梵沉着脸，特别不爽的跟着路泽从店里出去了，那个大叔怎么张口就是雷人金句啊！
　　妈的他有那么娘炮吗？
　　不是，他跟路泽走一块儿就那么像一对儿吗？！
　　“真的很像吗？”江梵嘟囔了一句。


第24章　黏土娃娃
　　从店里出来，路泽就把手里的盒子给了江梵，说道：“你拿着，先告诉你，这是易碎物品。”
　　“里面是啥啊？又不是玻璃的还易碎呢。”说着江梵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人形的黏土娃娃，再确切一点儿，这娃娃是江梵。
　　“卧槽！这他妈别是我吧？”江梵立马就炸了。
　　“就是你啊，一惊一乍的干嘛。”
　　“哇靠哥的缩小版是这样的？这他妈也太像了！”江梵无法平静，手里捧的“娃娃”可是他自己啊！
　　这个黏土娃娃，是路泽在江梵第一场比赛之后才准备的礼物，那天下午江梵赢了第一场，球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忙忙跑来见他了，晚上下班回家后，路泽就画了一个Q版的穿着球服的小江梵。
　　第二天路过他老板的黏土陶艺DIY店时，把画好的Q版图纸给了他老板，让他帮忙赶在球赛结束前做好，他要送人的。
　　估计他老板在看到江梵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来是要送给谁的，这么有心的礼物，肯定有个特重要的人。
　　店名“遗忘”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专属定制”。
　　^_^
　　“你别是个智障吧？”路泽无语，去年路小宝生日，他就送了一个这样的娃娃，也没见路小宝高兴成江梵这样。
　　江梵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把头凑过去紧紧盯着娃娃，感叹道：“我靠还有眼白！我靠这衣服是我的球服！还有这鞋！”
　　路泽：“……”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了，为啥画的时候还画了这些？
　　江梵小心翼翼的把娃娃放回盒子里，然后特认真的装进书包里，回家的路上还一直问路泽，娃娃不会碎了吧？要不要走慢点儿。
　　路泽一个劲儿的告诉他，你就是扔到地上也不会碎，从十八楼扔下去也不会碎，江梵放心了，一路狂奔回家。
　　不会碎什么的，当然是骗人的。
　　还没进门呢，江梵就大声喊着路小宝，正在屋子里写作业的路小宝听见有人喊他，一奔子跑出来，刚好看见他家哥哥和二狗子回来了，路小宝想都没想就扑进了二狗子的怀里。
　　路泽：“……”
　　“二狗子你来啦！”路小宝笑嘻嘻地问。
　　“来找你玩儿啊，还给你买了好吃的！”江梵从书包里掏出来了一大包零食。
　　路泽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们学校的超市里，全是给小宝的。”
　　“他又不缺零食，每周都带他去超市买。”再说，小孩子零食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谢谢二狗子，爷爷去买菜了，我看家呢！”路小宝抱着零食跑进去了。
　　路泽在外面跟江梵说：“有钱买零食，你还不如买菜让我做呢。”
　　江梵一脸奸笑：“小宝可不知道他哥这么贤惠吧？有本事你做零食。”
　　“边玩儿去，我弟弟迟早让你给带偏。”
　　“切，还不知道是谁把小宝带偏呢。”江梵不服气，他就爱跟小宝玩儿，小孩子那么多，都没小宝可爱。
　　胖乎乎的，脸上肉嘟嘟的，捏起来手感多舒服啊，有时候还一脸正气的摆个酷酷的造型，关键还特聪明特有想法。
　　路泽放好书包，给江梵倒了杯水，然后进厨房看了看，他爷爷还没回来呢，等菜买回来再想吃什么吧。
　　江梵灌了几口水，就跑路泽房里去了，他怕娃娃被压碎了，赶紧掏出来看看，越看越喜欢，因为这娃娃是他！
　　路小宝放好零食，本来要跟江梵玩儿，路泽说写完作业再说，路小宝瘪着嘴跑去写作业了。
　　看到路泽进来，江梵问他：“这娃娃多少钱啊？”
　　“9块9包邮的。”路泽开玩笑道。
　　“为啥我想起了初中学的一篇课文：贱卖张海五。”
　　“你这可比张海五值钱呢，你这要9块9呢。”路泽继续胡诌。
　　江梵放下娃娃，一个飞扑就把路泽扑倒了，这货准备治治路泽说话走心的毛病，结果他自己没控制好力道，一下就把人给扑倒了，还把腿磕到床沿上了。
　　“你他妈赶紧起开，压死哥今晚滚外面睡去！”路泽一把推开江梵，“你就不怕一头栽进墙里啊。”
　　“别啊，意外这是，我靠我这腿怎么有点儿疼！”江梵爬起来，撩起裤子看了一下，流血了。
　　“磕的这么严重啊？”路泽也愣了。
　　“不是，可能是下午打球摔的，我没注意又给磕破了。”
　　“衣柜里有短裤，自己找条换上，我去拿药箱。”路泽交代了一声就出去了。
　　路小宝跑进来问：“二狗子，哥哥说你受伤了！”
　　江梵笑笑说：“没事儿，下午打篮球摔了一跤。”
　　“哟，还逞能装英雄呢，小宝千万别学二狗子，这狗傻。”路泽拿着药箱进来了。
　　“哈哈，小言说二狗子很凶，但是二狗子很好啊！”
　　“嘿，还算有点良心，下回陆言要是再说我凶，你就跟他说我又不认识他。”
　　“可是儿童节的时候你们见过呀！”路小宝耿直的问。
　　江梵：“……”是见过可是他们根本不熟啊！
　　路泽拿棉签蘸了酒精，把血擦干净，喷了消□□水，又给他上了点白药，路小宝趴在床边说：“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江梵心情挺复杂的，脑子忽然空白了。
　　“以前哥哥也这么给我吹，凉凉的很舒服。”路小宝说完继续给江梵吹伤口。
　　“都在呐？小梵受伤了？”路爷爷提着环保袋站在门口问。
　　“爷爷你回来啦！”路小宝特乖巧的接过菜拿去厨房了。
　　“没事儿没事儿。”江梵连忙摆手，“小伤不碍事。”
　　“是小伤，贴个创可贴就行了。”路泽把东西装好，“买了什么菜啊，我看看去。”
　　“买了吃的菜啊，难不成我还去山上挖野菜啊。”路爷爷笑眯眯的说。
　　……
　　也就是这个时候，江梵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他想融入这个家，想跟他们一起生活，尽管他自己也有家，可是只有在这里，他才能体会到什么是“家”，平淡无奇的生活，言语之间透露出彼此的关怀，那么令人向往。
　　路泽做了小面，路小宝偷偷告诉江梵，他哥哥做的小面比外面卖的还好吃，只不过哥哥太忙了，不经常做。
　　吃过晚饭，路爷爷带路小宝出去散步了，下午打完球江梵就挺累的，路泽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江梵在沙发上睡着了。
　　路泽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点，拿了薄毯给江梵盖上，看了看，他又把茶几往前移了一点，拿了垫子找了本书，坐在沙发前面，后面是睡着的江梵。
　　连着打了四天篮球，吃完饭就累瘫了，路泽没忍心叫醒他，怕他翻身从沙发上滚下来，就坐在前面挡着。
　　艺术节还有两天就开始了，江梵之前说要去看路泽表演，但是二中那天上课呢，再说两个学校的关系，还没好到让对方学校的人过来看节目，路泽也没指望江梵去他们学校看现场。
　　江梵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翻了个身撞到了路泽，江梵一惊：“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哥哥怕你掉下来啊！”路小宝说了实话。
　　江梵有点不好意思了，“叫醒我也行啊，从我睡着就坐这儿了？”
　　“中途出去上了趟厕所。”路泽把书合上，从地上起来，把垫子拿进房间去了。
　　“爷爷呢？”
　　“爷爷在里面看电视呢，哥哥让我快去睡觉！二狗子你今晚能和我睡吗？”路小宝特期待的问。
　　江梵刚想说“可以”，路泽抱着路小宝的被子出来了，说道：“你还是跟爷爷睡一块儿吧，床大够你闹腾。”
　　“哥哥……”路小宝委屈。
　　“去睡觉吧。”路泽无视路小宝可怜兮兮的眼神。
　　“我睡沙发也行。”江梵开口说道。
　　路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要不你打地铺吧，我家地够宽，晚上你要觉得无聊打洞也可以。”
　　“刚好还可以玩儿打地鼠。”路泽认真道。
　　江梵：“……”他睡觉很老实的！
　　最后，路小宝睡路爷爷屋子里了，江梵跟路泽睡一块儿了。
　　苏伟十点多的时候发短信说，高三毕业的几个兄弟要聚餐，以前都是一块儿照应的，这毕业了吃个饭，以后都见不着面儿了。
　　江梵亲自发了几个短信，把人给约好了，他们商量好庆祝比赛和毕业聚餐放一块儿，时间定在周六下午一点。
　　“你们学校高三的兄弟没找你吃饭啊？”江梵问路泽。
　　“有，我太忙给推了。”
　　“真行，散伙饭都推了，我还没问过你，是怎么成了职中老大的，你上面可还有一届人呢。”
　　“这说来话长，得从刚上高中说起。”
　　“那就说呗，我这会儿也没啥睡意。”
　　江梵准备听听路泽的英雄事迹。
　　初三填志愿学校的时候，路泽拗不过他班主任，报了一中，成绩出来后班主任跟他说他考了全市第一，路泽权衡了一下，觉得不能上一中。
　　他要是去了一中，家里经济来源就断了，除了书费学费，平时的生活开销也都成问题了，而且一中管理严格，周六都得上课，他根本就不能去打工赚钱。
　　所以他找班主任说了打算，班主任根本不同意，校长更不同意，路泽就是这时候认识的老邢，后来的转学手续全是老邢帮他办的。
　　职中刚开学的第一天，就有人知道路泽是全市第一，很多学生都去他们班里围观他，渐渐的全校都知道中考状元来了他们学校，加上路泽长的比较帅，脾气“温和”，很受女生欢迎。
　　有些胆大的女生当着他的面跟他表白，还有的写情书偷偷塞他书包里，路泽一一拒绝了，而且渐渐冷漠了起来，他不想跟这些人扯上什么关系。
　　当时高他一届的一个人，叫谭均杰，是职中的头头，打架特狠，跟着校外人混社会，不管到哪儿身边都带着几个兄弟，他看不惯路泽，早就计划着怎么收拾一顿他。


第25章　聚餐
　　一天下午放学，路泽骑车从校门出去，一个不认识的人突然冲了出来，故意撞到了路泽的自行车上，然后谭均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红口白牙愣说是路泽撞了他兄弟。
　　路泽知道有蹊跷，但是他刚找了份工作，上班没几天，迟到要扣钱，路泽没时间跟这些人纠缠，直接骑车走了，他这一走就落下了话柄，一些不知情的路人同学以讹传讹，愣是把路泽传成了个“肇事逃跑”的人。
　　谭均杰还找人在路上堵路泽，路泽知道他要是不出手教训一下这群人，他的全勤奖总有一天得泡汤，连续三天堵路泽都让他把人给甩了。
　　谭均杰气急败坏，亲自带了人在路上堵他，十二个人准备打路泽一个，他给他们班主任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他那奇葩班主任说了一句：“你尽管动手，出了事儿有我呢！”
　　然后问了被堵的地方，他的奇葩班主任带了三个老师俩学生赶过去了，其中就有晏东。
　　然后路泽真的动手了，当谭均杰带人冲过来的时候，路泽从书包里掏出来了一根钢管，他猜到会有这一天，早就准备好了。
　　路泽是彻底怒了，不跟他们计较是因为家里还有两个人等着他挣钱养家呢，他没时间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路泽下手特别狠。
　　有句话非常适合形容当时的场面：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路泽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十二个人，最后全让路泽给放倒了，谭均杰伤的最严重，等他的奇葩班主任赶到的时候，路泽身上全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那些跟过来一起打人的，看见老师们过来，跑的跑溜的溜，最后就剩下没法跑的谭均杰和打红了眼的路泽，打完人他的手抖了三天，他几乎是拼了命的打。
　　他本来不准备让学校出面解决问题的，但当时那个情况，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只能告诉他班主任。
　　路泽和谭均杰一起被送到了医院，谭均杰伤的挺严重，路泽也住了一段时间的院，晏东一直照顾到他出院，后来学校叫家长协商，也就是那次老邢和奇葩班主任知道了路泽家的情况。
　　谭均杰父母扬言要报警，如果报警立案了，路泽很可能得进去关几个月，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动手致人重伤，只要路泽打了人，而且伤势特别严重，都得去派出所几天，这对他以后会非常不利，学校方面由副校长和路泽的班主任出面，结果最后是老邢平息了这件事。
　　他只跟谭均杰父母说了一句话，他说：“上派出所也行，只不过谭均杰犯的事儿也够关他几年了。”
　　恶意滋事、打架斗殴、故意伤害他人、欺辱霸凌、聚众闹事，和社会不法分子有来往，还有很多老邢没跟他父母说，最终谭均杰父母放弃了报警，但是他们向路泽家里索要赔偿，一张口就是六万。
　　六万块钱对路泽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路泽每月工资才三千不到，水电费、生活费除过，基本没有多少剩余了。
　　万能的老邢这时又挺身而出，他跟谭均杰父母索要赔偿：“既然你们要赔偿，十二个打一个怎么也得是我们先要赔偿才对，医药费得赔，孩子的精神损失费也得赔，我们也不多要，也就八万块钱，你们十二个人呢，去掉零头每人分摊6666，要实在不行咱也可以走司法程序，路泽反正是正当防卫。”
　　谭均杰父母问他跟路泽是什么关系，老邢张口就说：“我侄子！”
　　俩人被老邢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也放弃了索要赔偿，谭均杰和路泽的医药费，是跟谭均杰一块打路泽的那些人出的，路泽从头到尾没花一分钱。
　　职中最后直接开除了谭均杰，路泽有老邢护着，只写了一份检讨……
　　这件事一发生，路泽在职中的形象大大颠覆，所有矛头全指向了已经被开除的谭均杰，而某些不知情的路人同学一传十十传百，把路泽一个人打倒十二个人的事传的神乎其神。
　　莫名其妙的，外面学校人都知道路泽是职中老大了，但是路泽啥也没干，连打架的次数都特别少，因为忙着挣钱没时间。
　　“他不是我叔，是你叔。”听完这些的江梵，默默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特别感激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了我，我现在的工作也是他帮我找的。”路泽由衷的说道。
　　“他有说为啥帮你吗？
　　”
　　“他说，他不忍心看到人才受委屈。”
　　江梵：“……”真他妈像他会说的话！
　　但听完这些，江梵心里挺难受的，要真没有老邢，估计现在派出所里还留着路泽的备案资料呢，以后有个什么犯罪事件，派出所第一个锁定的就是他，还真的是关爱人才啊。
　　“现在还有人找你挑事儿吗？要是哪天有啥危险了，你一定得跟我说，不管多远老子都赶过来帮你！”沉默了一会儿的江梵，说出了誓言一般的话。
　　路泽枕着胳膊，偏头看着他笑了一声：“行啊，想找我报仇的人多着呢，职中现在都还有谭均杰的小弟，肯定不会看我过得这么舒坦。”
　　“你是说他会找你报复？”江梵一骨碌爬起来问。
　　“嗯，我把他打成那样，最后他又被学校开除了，而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要是我，肯定也咽不下这口气啊！但是这都过了两年了，再咬着不放可就没意思了。”
　　“他不是沉得住气，谭均杰被他父母送到外地去了，现在也没回来，可能他觉得亲自收拾我才有意思。”路泽叹了口气，“说不定哪天就遇上了呢。”
　　“放心，有哥呢！”江梵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