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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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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假了你呢？”路爷爷问江梵。
江梵：“我请假了！”
“俩臭小子，还不如小宝听话呢。”路爷爷提着小凳子进屋去了。
江梵：“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路泽：“还不都怪你啊。”
路爷爷在屋里看电视，江梵和路泽不闹了，乖乖坐客厅里做作业，路泽在沙发上坐着，江梵搬了小凳子在地上坐着，这货做题呢，还不死心，非得往路泽身边凑。
路泽小声说：“你别是个傻子吧？”
江梵：“我靠！”
路泽：“不给你靠。”
江梵：“……”他就是想离路泽近一点儿，占点便宜什么的。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江梵瞬间不好了，卧槽？他刚才想占路泽便宜？
他脑子是不是让苏伟给踢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六点吧，还能跟小宝玩会儿，小宝几点放学啊？”
“四点二十。”
江梵看了一下表，说：“现在已经四点了。”
路泽合上书，起身去了路爷爷房间，过了一会儿出来了，跟江梵说：“我去接小宝，你继续做题。”
江梵一听就不愿意了，爬起来说：“我也去，咱俩一块儿去！”
最后江梵和路泽一块儿接路小宝去了，小学门口家长很多，还有一些小姑娘，路泽和江梵往那儿一站，立马就惹得小姑娘们频频侧目。
路小宝和陆言手拉手从学校出来，一眼看到他们，笑嘻嘻的过去了，江梵一看俩小屁孩儿拉着手，顿时不高兴了，“哎干嘛呢，放开放开，俩男的拉什么手啊！”
然后就硬生生给扯开了。
陆言：“……”为了小宝不能哭！
有几个小女孩跑过来跟路小宝说话，还问旁边这两个大哥哥是谁，路小宝酷酷的说：“都是我哥哥！”
路泽问江梵：“这还是我弟弟吗？啥时候跟你走了？”
“我们这叫惺惺相惜！”江梵一把抱起路小宝，“走喽，回家了！”
“神特么的惺惺相惜，你语文体育老师教的吧！”路泽无奈。
路小宝在江梵怀里，挥着小短手，跟陆言说再见，陆言小宝宝都快哭了，每次看见江梵，他都不让路小宝跟他玩儿。
下午五点多，路泽去了餐厅，江梵回了学校，苏伟看见他的时候，两只眼睛放光呢，教室里就他们三个，苏伟和沈波直接把江梵给摁倒在桌子上。
“你他妈还知道回来啊？老子以为你跟路泽私奔了呢！”
“亏得我俩中午还跑职中溜达了一圈，人特么都放学了！”
江梵一脸悲愤：“妈的先放开！老子慢慢跟你们说！”
苏伟和沈波松了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老实交代吧！”
“我先给你俩看个东西。”江梵从兜里掏出他的手机，吃饭的时候，他顺便关注了二中和职中的微信公众号，下午负责人就把艺术节的内容推送出来了。
“给，这视频用流量都值！”然后江梵把路泽唱歌的那段视频，给点开了。
舞台效果很明显，连关灯的那段都有，沈波问：“你他妈逗我呢？黑屏！”
“妈的你往下看就知道了！”然后江梵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自己坐下了。
十四秒的前奏完了，苏伟和沈波惊呼：“卧槽！这他妈是路泽？！”
江梵特自豪，特骄傲！
老子的男人！
啊呸，老子的兄弟就是这么牛掰！
第30章 属性觉醒
苏伟和沈波看完，两人的表情很……复杂，江梵头瞄了一眼，咳了一声，说：“怎么样？厉害吧！”
“职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沈波感叹道，“没想到路泽这么牛掰啊，我和狗子我俩自认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啧，可跟他一比……算了。”
苏伟表示同意，他们两个是真服气。
“嗯，我觉得咱都理解错了，其实隔壁学校的学生挺好的，路泽班上的都挺好。”江梵由衷的说。
苏伟特理性的思考了一下：“知道啥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吗？咱几个一块玩儿了这么多年，就是最好的铁证！哎我他妈真是太有才了，这么有文采的话都能说出来！”
沈波拍了他一巴掌：“少看手机多看书，辣鸡还装假文艺青年呢，要不要脸啊！”
“别捣乱，往下翻，看看还有啥精彩节目没，没去现场真他妈可惜，比错过一个亿都心塞。”苏伟拿着手机，继续浏览下面的内容，有视频有图片，还配了文字解说。
江梵靠墙摊在凳子上，也不知道想啥呢，苏伟和沈波拿着江梵手机看，结果这俩家伙又喊了一声：“卧槽！还有自行车特技！”
江梵嘟囔了句“少见多怪”，这词儿还是跟路泽学的。
视频最后，苏伟和沈波又喊了一句：“你他妈还当了回群众演员？”
“嗯，老邢让我上去的。”
“我也想要这么一个叔，对你多好啊，上课期间还带你去看节目！”沈波满脸的“不公平”。
江梵温声温气地说：“我能问你们一个问题吗？”
他俩还在浏览其他内容，随口说：“问吧。”
“你们不是都有女朋友嘛，能跟爷爷说说，喜欢一个人是啥感觉吗？”
苏伟和沈波顿时停下，“你刚说啥？”
江梵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喜欢一个人是啥感觉？”
苏伟：“比如我跟刘悦吧，虽然有时候吧她有点奇怪，可老子就是喜欢她，时间长了不见吧还特想她，见了面吧又想两个人单独处着，有什么好事儿第一个想跟她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沈波：“我跟范妮吧，我俩处了有两年了，虽然不在一个学校里，但是我特相信她，想她的时候就想立马跟她见面，见面之后就跟狗子说的一样，啥也不干，就跟她一个人待着，两个人看看小视频啊，讲讲笑话什么的。”
“你们他妈是在秀恩爱吗？我问的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江梵无语。
“我们说错了吗？”苏伟摊手。
“这就是我们的感觉啊。”沈波摊手。
江梵：“……”
“手机借我一会儿，我把这视频传一下，回头拿给刘悦看。”
沈波：“给我也传一下，我要给我老婆看！”
“你们他妈的滚！”江梵想踹他们两脚。
江梵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根据他们两个描述的，他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人是路泽，没事儿就想跟路泽待一块儿，有啥有趣的事就想第一个告诉他，两个人在一起吧，就想跟他腻歪在一起。
他不会是喜欢路泽吧？！
“我靠！”江梵一下蹦起来了。
苏伟和沈波抬头，“你屁股下面坐图钉了？”
“没、没事儿，就想起来一件事。”江梵连忙掩饰了一下，不会吧？
路泽可是男的！
好像……两个男的也能在一起？
卧槽！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鬼啊！
但是，他确实好像有点那么个意思。
晚自习，看书的看书，写作业的写作业，玩游戏的玩游戏，聊天的聊天，谁都没注意到靠墙坐的江梵，低头带着耳机，一遍一遍看那个视频。
想了一会儿，江梵给路泽发了条短信，虽然知道路泽这会儿可能正在忙，但就是想给他发。
短信内容：咱俩啥关系啊？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但是江梵强忍着把自己弄睡着了，明天中午还跟路泽回家呢。
第二天早上，路泽给他回了一条：你觉得呢？
于是中午，江梵硬憋着内心奇怪的想法，跟路泽见了面，谁也没提短信的事，路泽也没问他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补课照常，一晃就到了周五，江梵留在宿舍了，苏伟也没回去，宿舍就他们两个，下午随便吃了点，晚上苏伟在和刘悦打电话，江梵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
他好像，真的喜欢上路泽了。
“狗子，你打完电话了没？”江梵叫了一声。
苏伟摆了摆手，示意他别乱叫，人正跟刘悦聊天呢。
江梵无聊，拿出手机下了个P图软件，然后点进职中的微信公众号，把有关路泽的照片全都保存了，又进了他们学校的公众号，把里面上传的他打球的照片也保存了。
然后，他挑了几张差不多的图片，用软件P在一起了，两个半张合成的一张。
路泽穿着黑色西装，成熟稳重的站在舞台上的样子，江梵穿着球服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照片都是别人拍的，角度也抓的特别好，合成的照片，很像一张写真照。
“唉。”江梵叹了口气，对于他喜欢路泽这件事，他并没有纠结多久，喜欢就是喜欢，他不在乎是男是女。
他在乎的，是路泽对他什么想法。
还有，被别人知道了，又会怎么看他们。
等苏伟从阳台进来，江梵坐了起来，表情特别严肃的说：“狗子，我跟你说个事儿成吗？听我说完，你要不跟我做兄弟也行。”
苏伟脚步一顿，特严肃的问：“什么事儿这么严重？”
江梵都考虑好几天了，到底要不要跟苏伟说，他不说的话，自己一个人憋着特别难受，但是他说了，又怕苏伟觉得他恶心，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告诉苏伟。
“我喜欢一个人——是路泽。”
苏伟刚听完第一句话，还觉得特兴奋，但是听完后面三个字，脸上表情突然变严肃了。
江梵问：“觉得恶心？我居然喜欢一个男的。”
苏伟愣了两三秒，突然笑了起来，声音特别大，从床上笑到了地上，笑的江梵直怀疑这货是不是疯了。
等苏伟笑够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拍着江梵的肩膀说：“好样的！这他妈一切都能说的通了哈哈哈哈！”
江梵：“你——疯了？”
“放屁，先让我缓缓，喝口水。”苏伟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了，然后拿着杯子靠在桌子上。
他说：“知道我为啥笑吗？”
江梵摇头：“你他妈别卖关子，赶紧说！”
“首先，你他妈终于认清楚自己性向了，其次，我总算明白刘悦为啥一直问我，你跟路泽怎么样，然后，我笑你最后那句话。”
苏伟拿起桌上的烟，取了一根，点燃，静静的吸了两口，突然正经起来，说：“咱俩幼儿园就认识的吧？这么多年了，咱俩也打过很多次架，最长的是三天没说话，最短的也就一分钟，你说我要不跟你当兄弟了也行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
“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完。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宿舍人除了你哪个还不看点儿小黄片儿啊，你对这些东西完全没啥兴趣，初中想追个姑娘，结果坚持了两天，高中好不容易追个李欣雨，吊儿郎当的坚持了一个月，反正你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
“直到你跟路泽熟了，三天两头就跟他走了，我还觉得奇怪，除了波波和我，就是咱宿舍两年多的兄弟，你也没这么积极啊，我也没往那方面想，不过后来刘悦多少给我灌输了点东西，我才不至于接受不了。”
“我上次问你知道啥叫腐女嘛，跟刘悦表白第二天她就跟我说她是个腐女，后来我百度了一下，了解了，爱看bl小黄漫，宅在家里不出门，街上看见俩男的走一块儿就特兴奋，尤其看到你跟路泽一起，她眼睛就差发光了。”
“所以，我差不多明白点了，不过没跟你说过，我还头疼你这货啥时候能明白呢，挺好的。”
最后，苏伟说了句“挺好的”。
江梵心情挺复杂，“你不觉得恶心吗？”
“不觉得，可能是因为跟你丫太熟了，所以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老子突然有点感动。”
江梵直勾勾的看着苏伟。
苏伟扔了烟，双臂抱胸：“哥们卖艺不卖身啊！”
江梵笑骂道：“滚边儿上去！”
苏伟乐着说：“哎哟喂，我他妈一个理科生，竟然能说出这么一段感人肺腑的话，啧，真佩服我自己了！”
江梵心情突然好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路泽呢？”
“不清楚，他看起来挺直的，唉。”江梵又叹气了。
“你说你打架斗殴里面能称王的，怎么就让路泽给拴住了？”苏伟其实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某些方面，我跟路泽其实挺像的，惺惺相惜？”真有意思。
“明天周末，咱们玩儿去？叫上波波和刘悦范妮，咱们几个吃顿饭。”
“嗯。”江梵忽然想起什么了，从床上蹦起来，打开储物柜把书包拿出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然后他小心翼翼，像掏宝贝似的，从书包里掏出来一个盒子，是他赢了比赛，路泽送给他的黏土娃娃。
“我去，这不会是你吧？谁这么有心送你这种小玩意儿啊？”苏伟眼睛亮了。
“上次篮球比赛，路泽送我的礼物。”
“啥时候送的啊？你他妈藏的挺严实啊，我都没见你拿出来过。”
“拿出来当展览吗？我刚拿到的时候，特开心。”
“哪儿买的啊，回头我给刘悦也送一个，她肯定特开心。”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爷爷不告诉你。”
黏土娃娃是路泽早就准备送的，不管江梵有没有赢比赛拿第一，心比脸大的江梵，后来才知道路泽为啥要送他黏土娃娃，这货还把自己当小孩儿呢。
江梵还没想好怎么跟路泽说，他怕路泽不是，然后觉得自己恶心，回头就跟他断了所有联系。
第31章 误会
周六上午，沈波打了电话叫他们，他们两个麻溜的赶到地方，
沈波提前定了自助餐，店面靠近街道，里面和外面只隔了一层玻璃，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店里环境特别好，跟其他封闭式的自助餐厅不一样。
刘悦和范妮，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范妮介绍说：“我朋友阿桃，姓阿名桃，本来今天陪我出来逛街，沈波叫我，我们两个就一起来了。”
“那正好啊，咱们六个人，三对三啊！”沈波口无遮拦。
苏伟拍了他一巴掌，“让人姑娘看笑话，咱有点文化底蕴成吗？”
江梵白了他们一眼，一群理科生，装什么文艺：“还文化底蕴，你怎么不来点火锅底料，那多过瘾啊。”
“要不行咱去隔壁的四川火锅店？”
苏伟说：“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赶紧开吃啊！”
服务员带他们找了一个六人座的座位，跟外面马路就隔了一层玻璃，落座之后，苏伟和沈波去拿菜了，江梵把六套餐具拆开摆好，然后坐下等菜。
沈波端了些蔬菜，还有生鸡翅，苏伟照例拿了两盘螃蟹和大虾。
江梵抱怨道：“波波，你跟自助有仇吗？”
沈波一脸懵逼：“没啊，咋了？”
“大热天的吃自助，有毛病？”
“你瞎啊，有空调，有冰饮，空调wifi西瓜，烧烤蟹腿大虾，全整齐了你还要干嘛？”
“呵呵。”阿桃笑了一下。
沈波和江梵一脸懵逼，她笑啥呢？
“你们平时都这么说话啊？”阿桃问道，“太搞笑了，可以写段子！”
“姑娘是个冷幽默啊！”
阿桃笑道：“不是啊，实话实说嘛！”
“波波，说好的西瓜呢？你个傻逼骗子。”
“哎，我刚才转了一圈，切好的没了，等他们再切了小的给您端十盘过来，吃不死你丫的。”沈波瞪了眼江梵。
空调房里吃自助，冷的热的一起下肚，那感觉贼爽，一群人吃的开心了，话匣子打开了，就说起了以前的事。
刘悦问江梵：“你跟苏伟，你们一起长大的，他小时候什么样子啊？”
江梵看了眼苏伟，又看了眼刘悦：“真要听？”
三个女生一块儿点头，“说吧！”
苏伟摆了摆手：“朕允了！”
“辣鸡，他幼儿园的时候爱吃泡泡糖，就一毛钱一个的那种，吃完了把泡泡糖黏在小姑娘的凳子上，那会儿幼儿园的小女孩都爱穿裙子，结果有一次他整了一个女孩，嚼了三颗泡泡糖粘在人家凳子上，等下课的时候那姑娘的裙子直接粘在凳子上了，小姑娘急得直哭，老师最后好不容易把裙子和凳子分开，特别生气的问是谁干的，有个小孩儿指着狗子说，就是他，最后老师从他口袋里掏出来整整两把泡泡糖！回家就让他妈给揍了一顿！”
沈波接着说：“他妈给的零花钱全让他买了泡泡糖，前几天我还见吃过呢！”
“滚，老子那是怀念小时候的味道！”苏伟被气笑了。
三个女生笑成一团，范妮又问：“那沈波呢？”
“沈波这个更绝，初中那会儿爱吃零食，桌兜里塞的满满的全是吃的，有次开家长会，他忘了收拾桌兜，然后他妈坐在他座位上听班主任说话，最后班主任说让家长检查学生作业，他妈一摸一袋零食，从桌兜里拿出来的零食堆了整整一桌，我们都在后面站着，全班同学和家长全都笑了，沈阿姨直接大手一挥，把所有零食全发给了那些家长，你们猜怎么着，发到最后居然还有剩的！”
“往事不堪回首，能别说了么？怪可怜的，从那以后我妈零花钱给我减了一半！”沈波欲哭无泪。
阿桃又问，“那你呢？”
“我？等我一下，我得端西瓜去！我刚看见服务员把西瓜端出来了！”江梵拨开苏伟就跑了，他都吃了快一个小时了，一块西瓜都没吃到。
“让他去，我给你们讲！”苏伟放下筷子，开始说了。
江梵拿了个盘子，在西瓜刚放上的时候，拿了五六块放在盘子里，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看见外面两个人经过，其中一个很像路泽。
江梵连忙放下西瓜，开门跑了出去，前面就是路泽，但是路泽拉着一个女生，江梵就是瞎了也不会看错，是李欣雨！
那一刻，他忽然开始慌了。
“路泽！”情急之下，江梵喊了一声。
路泽像是没听见一样，李欣雨转过身来，看到了江梵，她摇了摇路泽的胳膊，示意后面有人叫他。
路泽疑惑的转身，看到江梵的时候，立马松开了李欣雨的手。
江梵快步跑过去，语气很不好的问：“去哪儿啊，叫你也不理！”
路泽没说话，李欣雨刚看见江梵也挺惊讶的，反应过来，立刻说：“他现在听不见。”
江梵没懂：“你说什么？”
“总之，得先去医院！”李欣雨显得很着急，一句两句根本说不清。
江梵皱着眉头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说完直接跑回餐厅了。
他跟其他人匆匆说了一下，放下饭钱，拿着手机就直接跑出去了，苏伟没来得及问他干嘛去。
江梵匆忙跑到路泽和李欣雨身边，路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声音，江梵看到他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汗珠，感觉他走路都不稳。
于是把路泽背上的包拿下来，交给李欣雨，让她帮忙拿着，然后他扶着路泽，三个人走到路口，江梵立马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地方。
路泽皱着眉头看江梵，但是他现在不能说话，他右耳间接性失聪，左耳又耳鸣，说话根本控制不了音量，而且还有晕眩感，很糟糕。
江梵一脸担忧，只好问李欣雨：“他到底怎么了？”
李欣雨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碰到他的时候就这样了，他用短信给我写了几句话，说他要去医院，很着急，问我能不能送他过去。”
“我知道了。”江梵拿出手机，在短信编辑栏里打了一行字，然后给路泽看：
马上就到医院了，你怎么样了？
路泽拿过手机，打了一行字：
失聪，只是有点晕。
江梵着急，跟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怎么会失聪，昨天见他还好好的，还跟他开玩笑呢，怎么突然失聪了？江梵来不及想别的了，十五分钟后，他们终于到了医院。
江梵问路泽需要挂那个科室的号，路泽打字告诉他，是耳鼻喉科。
然后江梵在自动挂号机上挂了个急诊号，小心翼翼的拉着路泽找医生去了，李欣雨也一脸担忧的跟着上去。
耳科，主治医生办公室。
医生查看了一下路泽的病症，让护士拿了药进来，然后给他注射了药物，可以暂时缓解他的症状。
“他之前是不是听过较大分贝的声音？比如戴着耳机听歌，或者和音响之类的声源直接接触？”医生问道。
路泽听不见，但是江梵知道，艺术节前路泽一直戴着耳机练习歌曲，而且艺术节的时候，也有音响，于是江梵点头：“嗯。”
“休息不当，加上之前的噪音干扰，造成右耳间接性失聪，而且这不是第一次，这是复发，之前有过病例，我这里有记录，叫路泽是吧？”医生翻开病例记录单，问道。
江梵顿时就懵了，是复发？那意思就是之前还有过同样的情况，而且路泽自己早就知道，也来医院看过！
“是路泽，医生，您这里一共有几次记录？”
“两次，加上这次是第三次了，我建议他住院治疗，他说不用，只拿了一些药。”
江梵忍住骂人的冲动，告诉自己一定要心平气和的说话：“那现在呢？”
“问他本人意见吧。”
江梵咬了咬牙，打了一行字给路泽看：医生说建议住院，你怎么看？
路泽摇了摇头，意思是不住院，然后打字说：跟他说，和以前一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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