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名门秀色-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千喜也看到张师傅在看她,不高兴的一甩头进了屋。

张师傅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小,嫉妒的眼圈发红,被千喜甩了个白眼,心里更是不爽快,重重的‘哼’了一声,‘砰’的一声摔上了窗户。

陆氏轻轻掩上窗,满脸的笑,对正挽着袖子在写字的丈夫道:“子佩聪明又勤快,过两年,把我们千喜许了他,我们老了也有得靠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丈夫搭理,放下手里的针线篓子,不满的提高了声量,“相公。”

陆掌柜写好最后一笔,放下手里的毛笔,笑看着妻子,“孩子们还小,你就操上这份心了,何况不知子佩是什么心思,我看子佩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

陆氏听了这话,不中听了,沉了脸,“我们家千喜出落的多水灵啊,还能亏了子佩不成?”

陆掌柜笑着摇了摇头,伏低头吹着没干的墨汁。

第004章 偷师学技

 千喜喂了小鸡小鸭,转过身瞧见赫子佩正趴在张师傅闭紧着的窗户上,仔细的瞅着什么。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打算好好的吓他一吓。

赫子佩耳尖,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转过头,刚好看见将双手举在肩膀两侧,正准备使坏的千喜,极快的捂住她的嘴,用只能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嘘”了声。等她意会了他的意思,才放开手。

“你在做什么?”千喜凑在他耳边问。

赫子佩又将手指压在自己的薄唇上,“嘘!”了一声,转过头,将眼睛凑到窗户角落的一个小孔。

千喜看他看得认真,也用口水打湿了手指,轻轻在窗户另一个角落里的窗花上捅出个小洞,凑上前往里张望。

张师傅拉了拉木门,确定门锁好了,取了勺子开始调配染料。

千喜转过头,见赫子佩紧紧的盯着张师傅的手,那认真劲,象是巴不得自己就是张师傅手上的量勺。恍然大悟,他这是在偷师学艺。有了这个发现,看他的眼光就和平时不同了,这小子是个有心眼的人啊。

直到张师傅调配完了染料,赫子佩才猫着腰,扯了扯千喜的衣袖,挥挥手示意她一起离开。

二人远离了张师傅的住处,千喜才小声问他,“你这么看着,有用吗?”刚才她只看到张师傅从不同的袋子里舀染颜,可是到底舀的什么,又各是多少就完全没数了。

“我在爹买回来颜料的时候,就在袋子上做了记号,什么颜色,我记着呢。”赫子佩掏出一个陆掌柜丢掉的过期账本,那帐本被一分为二,再重新仔细的装订过。

他坐在门槛上,在小本子的反面认真的记录着。

千喜凑了过去,看着他竟写了一手好字,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你会写字?”

“会点。”赫子佩招起头,脑门撞上了千喜的额头,痛得她‘哎哟’一声捂住额头,眼泪水在眼框里打转。

赫子佩慌了,忙放下手里的小本子。扯着袖子手忙脚乱的给她抹眼泪,“撞哪儿了?撞哪儿了?”

千喜只是死死压着额头不出声。

赫子佩更急了,去抠她的手,“别捂着,给我看看。”

千喜也只是刚撞上时疼,这时早不疼了,看他急,有心逗着他玩,到了这时候,也忍不住了,‘噗’的笑了。

赫子佩这才知道上了当,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又坐了回去,拾起小本子。

“你在记什么呢?”千喜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写写画画。

“今天爹收回来的布料有两匹,要染深蓝色,我刚才记下了张师傅每个袋子里舀出来的颜料份量,只要分成两份,就是一匹布的用量。以后遇到要染这种颜色的布料,只要按这个用量加上去就对了。”赫子佩将自己记录的颜色和用量一一指给她看。

“你真行啊。”千喜轻轻擂了他的肩膀一拳。

赫子佩看着她抿着嘴笑了,这才发现她今天换了出门才穿的衣衫,“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正准备去铺子里帮帮我爹。”千喜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赫子佩收起小本子,站了起来。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院门,张师傅开门出来,狠狠的剜了赫子佩的背影一眼,往地上‘呸’了一声,“毛还没干就想哄小姑娘。”望了望天,“这工钱也该涨涨了。”

将腰带紧了紧,也赶着向陆掌柜的铺子去了。

陆掌柜的铺子,其实就是在集市上的一个摊位。遮雨篷下面摆着一张旧书桌,书桌上摆着一个牌子,‘大和染坊’,旁边搭着一块长木板用来放纳来的布料。

陆掌柜的坐在旧书桌后面,望着帐本发呆。

千喜站在长木板上整理着纳来的布料。

赫子佩站在铺子外面,张望着来往行人。

对面是一家装修体面的大商铺,金字招牌写着‘福通染坊’。店门口人来人往,福通染坊的王掌柜坐在柜台后面,扫了眼柜台前的中年妇人,“嫌贵啊?我还没空染呢。”

中年妇人听了这话,心里不痛快了,“我们这街坊邻居的,我在你这儿染了多少年了布了,你这价涨的也太狠了。”

王掌柜撇了撇嘴角,“多少年了?这一年就这么一两匹料子,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匹,挣你这点钱,还没够塞牙缝。”

中年妇人被他一阵抢白,更气了,“你怎么这么说话的?”

“我这说话咋的的?你到底染是不染?”王掌柜瞅了眼她手上的布料,嘴角抽了抽,那点面料也挣不到两个钱,不大爱搭理了。

中年妇人鳖了一肚子的气,看了看手里的料子,这料子是她男人出去跑了大半年生意,特意叫人给她捎回来的,不染吧,放着又觉得辜负了男人的一翻心意,忍了忍气,正要说染。

一个锦衣华服的妇人带着个丫头进来了,丫头手上捧了块锦缎。

王掌柜一扫刚才的冰块脸,堆着笑,抖着一身的肥肉,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沈夫人,您要染布啊?”

那个叫沈夫人的妇人,淡淡的点了点头,指着丫头手上的缎子,“这颜色,我不喜欢,你帮我改改。”

王掌柜瞅了眼那块缎子,假装面露难色,“哟,这是块好料子啊,改颜色啊,这可不是一般的技术,难度很大,这太和镇,还真没两家能染出来……”

“得,得,得!”沈夫人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茬儿,“不就是价钱的事吗?多少钱,你尽管说,只要你染好了,少不了你的。”

“哎,看您说的,我哪有那意思,您放心,包给你染好。”王掌柜立马去了难色,上前接丫头手上的缎子。

中年妇人被晾在那儿,怎么想怎么不是味道,使着气,黑了脸,挟着布料迈出了‘福通染坊’。

走到街心,招眼看了看坐在旧书桌后面的陆掌柜,正要转身离开。

赫子佩迎了上去,笑道,“婶,这是叔给你捎回来的料子吧?”

中年妇人停了下来,打量了下赫子佩,认得是大和染坊的伙计,随意的,“嗯。”了一声。

“这料子可真好,看这光泽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纱织的,叔在外面跑着,心却想着婶子,可真不容易。”

妇人心里象是塞了颗蜜饯,乐了,“他哪能有你说的这么好。”

“怎么没有啊,辛辛苦苦在外面奔波,给你捎的却是最好的东西,这心啊,谁看了能不明白?”

妇人心里更舒畅了,刚才一肚子的气,也没了。

“婶,您这是去哪儿?”

“拿这料子出来染染。”妇人晾出了布料。

“这面料厚实,光泽又好,染淀蓝色,做成对襟袍子,穿在您身上肯定高贵,等叔回来看了,准喜欢。”

“是吗?”妇人眉开眼笑,将手上布料递给赫子佩,“不如你拿回去看着染你说的那个什么淀蓝色吧。”

“成,包给您染好,染了我再给您挂一层浆,不容易掉色。”赫子佩接了过来,小心捧着。

“这啥时候能染好?”

“明天就能染好,您也不用来跑一趟取布了,我明儿给你送家里去,还能顺便帮您挑两担水。”

“这怎么好意思?”妇人更是打心眼里高兴。

“这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叔在外面跑着,婶就一个妇人在家,兄弟又还小,这担担抬抬的重活,也没个人,街坊邻居的,就该搭把手。”

“啧,多好的小伙子,那我明天就在家里等着了。”

“婶,你尽管在家等着。”

送走了妇人,赫子佩捧了料子递给千喜。

千喜睨着他笑,“你嘴可真甜。”

赫子佩搔着头,嘿嘿傻笑,没了刚才的满嘴油。

陆掌柜的看着他暗暗点头,这孩子以后肯定大有出息。

****************

因为以前打算写大染坊的同人,这文开篇是以那个为背景,所以会有感觉类似,不过后面会是不同的故事,大家可以拭目以待。

第005章 天灾人祸

 张师傅迈进了小摊铺,老大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陆掌柜前面的旧书桌上,一双小眼在千喜身上上下溜达。

千喜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背过身拿后背对着他。

张师傅稀疏的眉毛挑了挑,露着一嘴的黄牙笑了,“哟喝,这丫头!”

赫子佩上前一步,站在千喜前面,刚好挡着张师傅的视线,哈了个弯,露着笑脸,“师傅,您来了。”

张师傅被挡住了视线,有些不高兴,但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得冷淡淡的“嗯。”了一声。

陆掌柜的轻咳了一声,转头对赫子佩道:“这会儿也没多少人了,你跟千喜先回去吧。”

千喜得了父亲指示,一甩脸出了小摊铺。

赫子佩向张师傅和陆掌柜更行了个礼,唱了个诺,“我先回去了。”才捧着收来的布料,追着千喜身后走了。

陆掌柜合上了账本,静坐着等张师傅发话,这个人绝不会无故到这小摊上来。

“掌柜的,我们这买卖可是越来越好了。”张师傅直到望不到千喜的背影了,才转过了头。

“你刚才也看到了,这还是子佩没白天没黑夜的来回张罗拉的点生意。”陆掌柜人老实,想到这儿,就说出来了。

张师傅这脸也就拉了些下来,随即又笑道:“也不管这是谁张罗的,反正这回来的布也多了,我从早累到晚的,这月钱也该涨涨了。”

陆掌柜的听他提起生意的事,就想到了是来涨月钱的,心里就有犯愁,这有了子佩张罗,这最近生意才算平稳了些,不象以前一样拆东墙补西墙的,这月钱一涨,只怕又要象以前一样了,但既然他提了出来,也就不能不理会,“涨多少?”

“五两银子,怎么样?”张师傅转溜着小眼,试探着。

陆掌柜倒吸了口冷气,这真是狮子大开口,这月头到月尾也就能挣个五六两银子。他们一家五口还要吃要穿的。干笑了两声,“张师傅,我们这买卖,也不过比以前好那一点,但是我们家价钱比别人低,再说子佩没日没黑的累,也不能白使唤人家啊。”

“子佩?他不是你干儿吗?再说了,不是你捡了他进屋,他早死在外面了,他还敢要工钱,这不是反了他的。”张师傅一瞪眼,就露了凶相。

“他虽然是我的干儿,但这也十五了,再过两年也该讨房媳妇,这啥不要钱啊?”陆掌柜知道这月钱不涨,他是不会罢休的了,也不愿在子佩的事上跟他争下去,“张师傅,你在我这儿已经有好些年了,我也从没亏过你,这样吧,每个月加一两,二两五,怎么样?”

这个价钱已经是占了总收入的一半了,去了这三两,他们一家几口也就落下二三两的银子。

“二两五?你也给得出来,我也不多说了,三两五。如果你觉得不合适,觉得合适想请我的人多去了。”张师傅从桌上跳了下来,撇下了嘴角,斜着眼睨着陆掌柜。

陆掌柜慌得站了起来,如果他走了,这染坊也就真的要倒了,“三两五就三两五,你说了就算。”

张师傅嘴角海浮起得意的笑,拍拍陆掌柜的肩膀,“掌柜的,我们哥俩的感情有什么好说的,别人就是堆一座金山在我面前,我也不能撇开你啊。”说完哼着十八摸的小调走了。

陆掌柜无奈的重叹了口气,“唉!”这么一来,还不如以前生意不好的时候。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收了摊子,去临村买染料去了。

千喜依在门框上望了又望,“娘,爹怎么还不回来?”

陆氏也凑到门边来向外张望,天空已挂起了夜暮,也是焦急,“你爹中午说过,要去马家村买染料,不过都这时辰了,也早该回来了,该不是被人拖住了脚吧。”

赫子佩担了水回来,看着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的母女俩,“爹还没回来?”

“就是没有回来,真要急死人了。”千喜心里感到隐隐的不安,父亲老实,从来不随便贪别家的饭菜,也不喝酒,这哪能被拖住什么脚?

“我出去找找看。”赫子佩琢磨着,可别是遇上了狼,将水倒进水缸,冲屋里唤了声,“根儿,跟我一起去。”

程根在里面应着跑了出来,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陆氏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只是得了个急,索性回屋做着针线。

千喜在门口来回转悠,反复扭着已经发白的手指。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腿也转得酸软了,正要回房陪母亲,赫子佩和程根一左一右的扶着脸色煞白的陆掌柜回来了。

“爹!”千喜惊扑了上去,视线落在陆掌柜血肉模糊的腿上,心瞬间提到了噪子眼上,“爹,你这是怎么了?”

陆掌柜的虚弱的睁开眼,无力的扬了扬手。

“爹遇到狼了,逃跑的时候踩空了,摔到涯下面,跌伤了腿。”赫子佩轻轻推了推千喜,“别挡着。”

陆氏从里面奔出来,“相公!”还没看到陆掌柜的伤,泪就已经先流下来了,全没了主意。

“根儿,让千喜扶着爹,你快去请大夫。”赫子佩将陆掌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使劲拽了拽,另一只手扶紧了他的腰,尽量让陆掌柜的体重压在自己身上。

送走了大夫,陆掌柜靠坐在床上叹气。

陆氏给他挟着被角,“大夫都说了,这骨头也就是错了点位,只要安心养着,过两三个月就能下床。”

陆掌柜的看了妻子一眼,“哎!”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爹,你别为摊子上的事烦心,我不是还有我和子佩哥吗?另外跑腿卖力的事,不是还有根儿吗?您就安心养着吧。”

“是啊,你就放心吧,这不还有我和根儿帮着千喜吗?”赫子佩去倒了碗茶递给际掌柜,“大夫也说了,爹这伤全在养,只要养得好,恢复起来才快。”

陆掌柜看了看千喜,又再看了看赫子佩,心里定了些,没刚才慌乱了,喝了大半碗茶水,“可是还有一件难事。”

“有什么难事?爹尽管说出来,大家想想主意。”千喜接过陆掌柜手里的茶碗,将茶角泼到门外。

“就是这买染料的事,我们家的染料都在马家村买,马掌柜念着我们生意不容易,这半个月才结一次账,可是这个马掌柜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我,才给赊帐,换个人只怕就不成了。我们家这生意,不赊账,根本就转不过来。”

千喜大眼睛骨碌碌一转,“我跟爹去过几回马家村,马掌柜的也认得我,我去跟他好好说说,以后由我来买染料,应该说的通。”

“可是这马家村来回两个多时辰,那些染料又重,你一个姑娘家……”陆氏坐在床边上忧心重重。

“我担心的不就是这个么。”

“爹,你别担心,我陪着千喜去拿染料。”赫子佩想着,等过些日子马掌柜认得他了,也就不用千喜跑这趟远路了。

“可是你又是摊子上的事,回来还要染布,这能行吗?”他这一倒下,哪儿也少不了子佩的事,想想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还只有十五岁。

“行,没问题,根儿现在也能染了,这染料也不用天天拿,隔三差五的才去一回,哪能抽不出这点时间。”

“以前没他们俩,我们也过了,这多了两个人手,难道还过不出来了不成?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养伤吧。”

千喜依在床边百般劝慰,陆掌柜才宽了心,又将张师傅涨月钱的事说了。

陆氏心里就揪得难受了,叹了口气,“这才缓过神来,他怎么就这样了。”

“这不是没办法吗?”陆掌柜心里也不好受,自己以前就想着考功名,没跟着爹好好学手技,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倒是千喜想得开,笑笑道:“涨了就涨了吧,这以前不也这么过了。”说着又转身打趣赫子佩,“子佩哥见了那些婶子叔的,这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让他在嘴皮上再加二斤蜜,这一两把银子不就回来了吗。”

赫子佩不好意思的搔着头,“哪能象你说的。”

陆氏这才被逗笑,“这丫头,也不跟着你子佩哥好好学着点,就知道欺负人家。”

第006章 自当家

 千喜整理着今天收来的布料,一块布一块布的对仔细对照着做下的标记,是哪家的布,要染什么颜色。

赫子佩笑着送走了一个妇人,将手里的绸子递给千喜,“李家婶子给儿子娶媳妇用的,染大红色。”

千喜接了过去,也仔细的写上了‘李家婶子,大红’。

赫子佩看了看旁边木板上堆得高高一叠布料,“那些都记清楚了吧?”

“你就放心吧,全记得清清楚楚的,错不了。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以后你自己来写。”千喜白了他一眼,这啥事,他都要操个心。

“嘿嘿……放心,放心,我也就是问问。”他被千喜一瞪眼,马上服了软。在客人面前,他油嘴滑舌,能把哭的人说笑了,转眼又能把笑的人说哭。可一到了千喜这儿,就什么也不灵了,只得个傻笑。

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街上稀疏的几个来往行人,“也差不多到打烊的时候了,我出去会儿,一会儿来接你。”

“你要去哪儿?”千喜追在后面问。

“我去捡担柴。”赫子佩从桌角抽了条麻绳就走。

“家里柴不是还多吗?”

“我算着郑老爹家的柴不多了,明天根儿给他送染好的布去,顺便给他带些柴。”他走出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吩咐,“今天收的布多,你等我回来再收摊,别逞能闪了腰。”

“知道了。”

赫子佩见她答应了,才转身走了。

千喜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等赫子佩回来,收了摊,回了家,听陆氏在厨房喊,“千喜,刚才鸡在窝里叫得厉害,你去看看,该是下了蛋了。”

千喜应着,蹲在了鸡窝前面,伸手进去摸了摸,乐了,居然有两个蛋。

掏了出来,走进厨房,将其中一个握在手里藏在袖子里,将另一个递给陆氏。

陆氏正在给张师傅做饭,“刚才张师傅还说要喝两杯,我正愁没东西给他下酒呢。”拿了个碗,砸了能鸡蛋,麻利的搅动。

千喜见瞒过了,还有一个鸡蛋的事,眼角带笑,“我去看爹去。”

“都累了这一天了,去休息会儿吧。”

“碍。”千喜应着一溜烟出了厨房,先将鸡蛋藏了,才去了陆掌柜的房间。

晚上,千喜抓住端了洗脚水从张师傅房里出来的根儿,“子佩哥呢?”

程根向房里弩了弩嘴,“在里面给张师傅捏膀子呢。”

千喜拉下了脸,“累不死他。”在铺子上忙了一天,回来又染了几缸的布,这会儿还要服侍那老东西。

把眼睛凑到门缝上往里张望。

赫子佩正笑着给张师傅捏着肩膀,“师傅你真是神人,难怪谁都夸你手艺好,染出的料子光鲜。”

张师傅被他这么一捧,有点飘飘然了,“是吗?都有谁夸我?”

“周家的媳妇,沈家的嫂子,肖家的婶子,哎哟,这可多去了,哪能说得完。”

张师傅脸上的横肉全舒展开了,笑得眯缝上了眼,“我能有这么神吗?”

“当然有了,就拿今天的那块红绸子说吧,刚才我还在担心呢,那水都不烫,那绸子怎么染得上,可是那绸子一下水,就上色了。”

“你懂啥,这种绸子,那水一烫,就皱了,色也就变了,这水温只能掐到……”张师傅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住了口,转头看赫子佩,见他只是笑口盈盈的给自己捏着膀子,没有别的神情,才放了心。

等张师傅转开了头,赫子佩抬起头看见门缝里向他招手的千喜。

不露痕迹的又给张师傅捏了几下,见他有了睡意,才道:“师傅,这天也不早了,您早些休息。”

张师傅闭着眼,点了点头,扬了扬手,示意他出去。

赫子佩放轻了脚步,出了屋,掩上门,拉着千喜远离了张师傅的住处,才小声问千喜,“有事?”

“你也不嫌累,累了一天了,还巴巴的来服侍他。”千喜拉起袖子,拭着他额头的汗,撅着小嘴,瞪着他,但看着他脸上的倦容,又不忍心再骂。

“嘿嘿,这不难得收一回绸子吗?”赫子佩看着她绢美的面容,心里暖暖的,一身的疲惫顿时减轻了不少。

“问到了?”

赫子佩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

千喜意会了,轻笑着,“你真行。”

“嘿嘿!爹娘都睡下了?”他望了望陆掌柜的房门,“爹的腿今天痛得厉害吗?”

“爹说好了不少,不大痛了。”

“那就好,不早了,你也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千喜点了点头,将煮熟的鸡蛋塞到他手里。

赫子佩看着手里还有余温的鸡蛋,“你有吃吗?”

“我吃了,这是给你的。”千喜垂下眼帘,不让他看到她撒谎时眼里的慌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