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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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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又怕隔壁人多,难为情,退了回来,把图稿平铺在桌案上,空手撩帘子出了门。

帘子刚落下,就见衙差满面红光的来了,看见她,就直接奔了过来,“千喜姑娘,赫掌柜在里面忙着呢?”

千喜笑脸相迎,“还真被您问到了,我正要进看看,您有事找他?”

衙差“嗯”了一声,“还真有点事,要不你帮我看看,他现在有没有空?”

里面伙计听到有人说话,出来挑了帘子候着。

千喜对衙差笑道:“您来了,他就是没空也得有空啊,还能让你冷坐着不成?这大热天的,先进去喝杯茶?”

“诶。”衙差满脸是笑的应了,进了‘大和’。

赫子佩正在看账本,见他们二人进来,合了账本,转出柜台请衙差坐了,“哟,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没等招呼,伙计已经把茶奉上来了。

衙差接了茶也不绕圈子,“还不是那军布的事。”

赫子佩装傻,“军布?我们没征军布啊。”

衙差放下手中茶杯,“是这样的,这布是‘福通’王掌柜接下的,我怕他染不出来,就让他让出来,分给大家染,一家五百匹。”

赫子佩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中茶杯,象是对他的话并不感兴趣,“你问过别家掌柜了吗?”

衙差看这情形,心里就有点疙瘩,难不成他有钱不挣?“都问过了,他们都肯染,不过说要看你的意思。”

赫子佩心知肚明,没他的人,谁家也染不下来,“他们想染,自个接下来便是了,干嘛指着我。”

衙差见他冰冰淡淡的,没有一点兴趣的样子,心里凉了一下,“你不想染?”

赫子佩笑了笑,推开茶杯,“不瞒您说,我真不染。”

衙差懵了,“这价钱不比上次低。”他听说过王掌柜处处针对他,这你来我往的难免斗上气,上次赫子佩征的布就独没给王掌柜家,怕他心高气傲,不肯接王掌柜的布,才先绕着远路,把别家作染跑遍了才到他这儿来。

想着有别家染坊铺了底,他也就不会担心赫子佩搁不下面子接王家的布。不料他还是直截了当的就回绝了。

赫子佩也不掩饰,“不瞒您说,我与王家有些过结,恨不得他交不上布。”

衙差有些纳闷,别家他全走过了,都说赫子佩染,他们才敢接,赫子佩不染,这布打死他们也不敢接,“你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赫子佩拍拍衙差,站起来,“您说对了,我还真和钱过不去,这钱我可以慢慢挣,这气受了可补不回来了。”

说到这份上,衙差也知道坐不住了,只得殃殃的起身走了,还得去王家回话。

赫子佩送衙差出去,转过身,嘴角边抽起一丝冷笑,“这人没得救了。”

千喜忙重新为他斟上茶,递到他手上,“你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就赔得大了。”

赫子佩将杯中茶一饮而尺,把杯子重重的顿在桌上,“到这时候了,不知道反省认错,还琢磨着害人,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千喜见他气成这样,偏着头一想,倒吸了口冷气,“你是说……他真敢?”

赫子佩冷哼了一声,“他如果不打着调包的毁我们的心思,到这地步了不赶快把所有布丢出来,还自己留下一千五百匹给自己裹尸?”

千喜心里怒火也‘嗖’地一下窜上来了,“他们可真是坏得没有一点人性了,我还想着跟你说,差不多就行了,放他们一马,看来我还真多事了。”

赫子佩将茶杯按在手下,死死的捏着,“还让他呆在太和镇,我就不姓赫。”

千喜见他太阳穴跳了跳,知道他是动了真怒,反而有些害怕,忙岔开话,“先别理会那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起草了喜服图稿,过去看看?有什么不合意的,我好改。”

赫子佩一听喜服,象是拨云见日,心情赫然开朗,“你怎么不早说呢。”拖了千喜就走。

千喜丢开他的手,“别总拉拉扯扯的,别人看着笑。”

赫子佩不以为然,不肯放手,“我拖我媳妇的手,谁敢说啥?把我惹急了,我不光要拖,我还要抱呢。”

千喜哭知不得,拿他也没办法,只得由着他拖着她的手出了门。

刚巧周家媳妇捧了马来染,迎面撞上,直接就看向他们二人握着的手,神色有些古怪。

千喜微微一挣,想缩回手,赫子佩却死死拽住,千喜也不好表现太过明显,神色间却有些尴尬。

赫子佩倒是坦荡荡的笑着招呼,“周嫂嫂来染布啊?”

周家媳妇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是啊,才买了块新料子,想染了放到冬天给我相公做件袄子。”

千喜看了看她怀里的料子是杭州出的丝帛,但布纹稀松,“周嫂嫂真是体贴相公,这料子做袄子合适,就是纱子松了些,怕穿的时间长了,棉会钻出来,做的时候在面里再蓄上一层绵布,又暖和又实用,能多穿好些年。”

周家媳妇低头看了看果然那布密密的有不少小孔,不仔细看却难以发现,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千喜可真是细心,亏你提醒,要不这穿上几回,这袄子也就穿不得了,你们小两口这是要去哪儿?”

赫子佩勾嘴一笑,一脸的幸福,“看喜服的样子去。”

周家媳妇‘哎哟’一声,“这日子定下了?”

赫子佩嘴里象含了糖,“定下了,就在下个月。”

周家媳妇拿手肘拱了拱千喜,“看你家子佩,都高兴傻了。”

千喜抿嘴一笑,“他啥时见了人不是这样?”

周家媳妇又看了看赫子佩,“摆酒可别忘了我们家的。”

赫子佩一叠声的,“忘不了,忘不了,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周大哥和周嫂嫂。”

周家媳妇更是一笑,“小时候嘴就甜,这大了,说话更讨人喜欢了。”

千喜笑着‘哧’了一声,“你就别再夸他了,再夸,他能飘上天了。”

周家媳妇捂了嘴笑。

赫子佩也笑着朝里面喊,“小李出来接着周家嫂嫂。”

小李在里面应了声挑帘出来接了周家媳妇手里捧着的丝帛。

赫子佩这才拖了千喜走向隔壁。

周家媳妇到了门口,回头看了看二人,禁不住羡慕,这小两口子多恩爱啊。

她成亲已有六七年了,她家相公几时这样对过她,说起他家那口子,她就忍不住有些怨念,下了床,手都不会碰她一下,盘数着回去一定要好好说说他,让他也学学人家子佩,好好的开开窍。

第063章 想逃

 赫子佩仔细看着喜服图稿,男装是大红宽领斜襟阔袖长袍,领口和袖子上绣着红梅,花娇枝傲,用金丝线勾边,典雅又喜庆。腰间是同料的三指宽腰带,用金丝绞了边,中间同样绣着红梅,与领口相呼应,腰侧坠着如意节,如意节下是她为他备下的玉佩。外面罩了件半透明的外衫,简单的线条,没有更多的装饰,只是在胸下前襟处用条大红丝带扎着,又添了几分飘逸。

也没做帽子,只是配了条二指来宽的大红绸带,上面也绣上梅花,同样的金丝绞边。

赫子佩惯来不喜欢太过花里胡哨的东西,虽然多处用梅花点缀,却并不会显得复杂花俏,再加上他素喜梅花的傲骨,这套喜服立马便合了他的意,眼露喜色,“千喜,你真是太棒了。”

在他看图纸的时候,千喜的视线就没离过他的脸,就怕他不满意,又不忍心拂她的意,忍着不肯说出来。

从头到尾没看到他有一丝犹豫之色,这个结果算是圆满了,“喜欢吗?”

赫子佩喜滋滋的点了点头,“很好。”又看了看,才放下手中图稿,拿起千喜那套女装的图稿。

大红的高束腰抹胸,最上的边有二指来宽的大红缎带,缎带两边镶着金边滚条,中间同样绣着勾了金边的梅花,整个抹胸就是一枝迎风而立的红梅,金色的花蕊,花蕊上点着细小金珠,宽大的拖地长裙,从下往上由密到疏的散着花瓣,一片片象是要乘风而去一般,外面同样罩着半透明的帛锦,最外面是一条薄如轻烟的宽披带,整件衣衫看上去就象是笼罩在大红的轻烟薄雾中。

虽然这套喜服比起一般人家穿的喜服简单了许多,但却另有一番韵味。

赫子佩看了又看,幻想着千喜穿上这身衣会是什么模样,越想越觉得美若天仙,巴不得今晚就成亲。

过了许久,才心满意足的将手中图稿放下,轻叹了声,“以前一直知道你喜欢捣鼓,却没料到你竟有这能耐,这作坊果真是开对了。”

千喜听他赞自已,笑得就合不拢嘴,“你看还有什么要改的吗?”

赫子佩摇了摇头,“没啥可改的了,再改,只怕反而不完美了。”

“那我可就这么起样了,样起出来,就等着婉娘回来织布做成品。”

“成啊,不过做出来,你得先穿给我看看。”赫子佩现在已经满脑子她穿上喜服的模样了。

“美得你。”千喜又开始起草着爹娘的衣裳图稿。

“只是这时间来得急吗?”赫子佩算着离好日子也就一个月多点的时间,连布都还没着落,光两张图稿,似乎有点悬。

“婉娘和沈洪啥里回来?”千喜也算着时间,婉娘回来得早到没什么问题,如果回来晚了,就的确有些紧巴巴的,毕竟这年代绣花全是手工,不比得二十一世纪有机绣那回事,三下五除二的便能搞定。

“最多还有三五天便能回来了,不过她回来了,暂时不方便到这儿做事。”赫子佩指了指导对面。

千喜明白他是担心姓王的使坏,害了人家,“我们不是在新院子里给他们备下了房间吗?她以前在家里使的那台织布机,也差人抬过去了,她回来收拾出来便能在家里织,不必到这儿来。我明儿就把要用的线清出来,你早早的染了晾着,等她回来就开工。”

“染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要啥样的,我都给你染出来,绝对不让你有一丝不满意。”赫子佩这点自信肯定有的,染了这么多布,就没出过什么岔子,还能染不好自己的喜服?

千喜抿着嘴笑了,“你先别吹,染出来再说。”

赫子佩也笑了,“别的你可以不信你相公,染布你还能信不过?”

千喜横了他一眼,“我要的是你样样得让我信得过。”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赫子佩才又过隔壁忙去了,千喜也静下心继续画她的图稿。

**************************

‘福通染坊’……

王掌柜又开始转圈,这次比上次转得更快,叹气也叹得更重。

王夫人也没了精神,“这该如何是好?姓赫的小子,根本不接那些布,他不接,就没一家染坊接。我们这布压着想找替死鬼都没地方可找。要不我们去找衙差,把这全退了,让他去央着赫子佩染?”她现在没什么想头,能自保就不错了,别说挣钱,害人了。

王掌柜也是一愁未展,重重的叹了口气,“从今天的情形看来,姓赫了设了这个圈套,根本不是想抢布,而是想我们死在这儿。就算去央着他收布,他也不会接。我以前还没回过神来,现在才算想明白了,他弄那个狗屁加盟,就是为了套住别家染坊,那些染坊尝到了他的甜头,死心踏地的跟着他,他这么做,图的就是不让我们找人垫被。”

“你的意思是说这布就甩不出去了?”王夫人更是心灰意冷,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只怕是甩不出去了。”王掌柜又重重叹了口气。

“我们找我兄弟逼他接?”王夫人咬紧牙关,难道就拿他没折了?

“能逼我还站在这儿?早去求你兄弟了,你也看见你兄弟的态度了,只巴不得卸膀子,说白了我们就是他的替死鬼,垫脚石。他现在是已经湿了鞋了,如何还会肯再去逼迫赫子佩,再湿了裤管?”

王夫人一握拳,声音都有些打颤,“那我们现在且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

王掌柜又眸一亮,“什么路?”

“走……离开太和镇……”王夫人小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那批军布交不上,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不想死,那就只有一条路,私逃,换个地方,隐姓埋名,等风声过了再做打算。

王掌柜沉默了,走到桌边坐下,半晌没出声,走不是上策,却是目前唯一的一条路。

王夫人见他半天不说话,心里没了底,试着问,“你看呢?”

王掌柜一脸的悲壮,长叹了口气,“只怕是当真只有这条路了。这走还不能走得张扬,要走得人不知鬼不觉,只能将能带的细软带上,至于这些铺子,房屋,和屋里的东西却是不能带的。”

他光是这么想想也象是在他身上割肉一样痛。

“这……这……铺子和房屋先叫人看着,以后慢慢来搬,不行吗?”王夫人望了望四周,样样都是真金白银置办的,哪里舍得就这么丢了。

第064章 三十六计

王掌柜也心疼这些年来置下来的家业,不管是不是正当手段,但终归是用了十几年的心血挣起来的。咬了咬牙,沉下脸,“妇人之见,你以为我们跑了,到时他们交不上布,还能让这屋留着?到时候抄的抄,封的封,渣都不会剩下点,还能指望着回来搬?”

王夫人也想不出另有什么办法,“那我娘家咋办?这布还是我兄弟做的保。”

王掌柜暗哼一声,这时还能管得了你娘家,不过嘴里可不能这么说,“你那兄弟比谁都滑,我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能把责任全推在我们身上,再拿点银子打点打点,这事也就算均过去了。至于你娘家,有你家老爷子根基在那儿,没有谁敢动,你就放一百个心。”

王夫人觉得他说的并不全对,但她现在也求自保,“那我们啥时候走?”

“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把那几样古董用棉絮包了,送去镖局叫人赶着发了,我们俩今天晚上就走。”王掌柜将桌上的紫砂壶拿了,倒掉里面的茶叶,甩甩里面的水,这东西虽然算不上古董,却是上次程家窑变幸存的唯一一样东西,壶身崩裂,又再经高温重新组合,出土后水面布满了不规则的爆纹,异常的美观,却不会漏水,反而比其他窑出来的壶更结实。程家视为珍宝,这东西据说有人出过上千两银子,程家没肯卖。

后来欠了王掌柜和苤子的赌债,过了还钱日子,拿不出银子还钱,王掌柜和苤子软硬兼施的逼着他用了这个来抵账。

程家虽然不舍得,但又无计可施,只得忍痛给了他们。王掌柜又拿了三百两银子给苤子,这东西才算到了手。

王夫人跟着他后面出了铺子,“你是要把古董弄哪儿去?”

“我有一个堂兄弟,家里以前有些底子,后来落魄了,卖的卖,当的当,只剩下了个空院子,我们先去他那落脚,东西也发那儿去,等看好了局势,我们再定重新置办间院子,还是就是把他的院子盘下来重新整修。”

“你还有这么个堂兄弟?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些年,王夫人几乎没见过他还有什么亲戚来走动,一直以为他爹娘没了,就他一个孤家寡人呢。

“怎么没说过?那年他来投奔我们,还是你给的银子打发了人家走。”王掌柜回头看了她一眼,想起当年那件事,有些后悔,不知他那个堂兄弟还把那事记在心上没有。

王夫人埋着头仔细想了想,‘哎呦’一声,“是他啊?这可糟了,这山不转水转的,怎么就转到他那儿了。”

王掌柜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后悔,当初你多存点善心,如今去到他那儿也少费些口舌。”

王夫人也不甘示弱,“这事怪得了我?你那兄弟过来投奔你,你只顾着赌钱,搭也不搭理人家,也没说给我个交代。他穿的又寒碜,谁知道是你堂兄弟呢,只当是你儿时在外面玩耍时的那帮狐朋狗友。再说了,我虽然没留下他,但也给了他银子,没说让他空着手走。”

王掌柜呸了一声,“你别说你给了人家银子,我回来问过,你就给了人家半贯钱,那点钱不比打发个叫花子好哪儿去,如不是你伤了人家的心,人家这两年会不再来寻我?”

“你只知道说,你当时怎么不理?少赌会儿,能死人?”王夫人看到有人路过,忙住了嘴。

王掌柜也有些理亏,也不再和她争个输赢,等那人走过了,才道:“反正那事办的不周全,到时见了人家,多说几句好话,再打发些银子,我们短时间内还得指着他办事呢。”虽然他兄弟现在是穷,但毕竟是当地人,地头熟悉,指划着打探些消息,跑跑腿却是正需要的。

王夫人斜过脸看了他一眼,“知道了,还用得着你说。”

二人回了家,支开下人,将值钱的首饰细软包了个包,又将藏在床底下的银子拖了出来,沉甸甸的两大箱,又将那几样古董包了,用一口空箱子装上,再满满的塞上被子衣裳。

一来是怕留了空隙打破古董,二来是怕到了地方,一时间没干净的被褥用,这包了古董的,到时抖出来就能铺上床。

刚合上箱子,王掌柜心里又不踏实了,“我们跟镖车一起走,这么多银子,我不看着,心里悬乎乎的,不踏实。”

王夫人也正有这个意思,夫妇二人一拍即合,又收拾了随身带的换洗衣衫,唤了几个家丁来,将这三口大箱子,抬了一路去了镖局。

出了大门,回头望了一眼大门上的门匾,心下凄凉,赫子佩,总有一天,我要你死无全尸。

镖局里,王掌柜和镖头谈好了价钱,压的是急镖再加重镖。这急镖价钱比普通镖贵上一倍价钱,重镖自然就是贵重物品,价钱又是因物而定。

王掌柜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只保到京外一个镇子的中转镖局,再从那儿转去他堂兄弟那儿。又瞒下了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但急镖加重镖,价钱还是给了三倍的价,王夫人心疼得直扭衣角。

王掌柜还算想得开,只要平安,多点价钱买个心安。

王掌柜夫人走不得路,自然是坐了马车,这又加了一份保人的价钱。

大价钱都去了,这小钱还能不给?王掌柜咬咬牙,给了。

有钱好办事,镖头接了这么大桩买卖,自然跑得飞快。半个时辰不到,就凑上了人马,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就出发了。

王掌柜夫妇自镖局门口便坐上了马车,自认没人看见他们,将车窗撩开一线细缝,往外瞅了瞅,也没人注意他们,长松了口气,只要出了镇子,一切就太平了。

他哪里知道,镖局对面街角落里坐着两叫花,他们前脚进镖局,其中一个就飞跑着去报告了衙差。

那衙差一听,冷笑了一声,就知道那龟孙子染不出来,立马带了人去镇外土山坡上守着,这是进出镇的必经之路。

叫花子望着衙差走远了,才转到‘大和’门口,隔着帘子叫,“赫掌柜在吗?”

第065章 通风报信

千喜撩了帘子放了小叫化进去,先拿了桌上的一块糕给他,又翻过杯子倒了杯茶:“坐吧。”

小叫化在身上擦了擦手才接过糕,却不去碰面前的茶杯,其实他身上的衣服也不见得比手就干净得了多少,“千吾姐,不用了, 我跟赫掌柜说完事就走。”向坐在桌边的赫子佩行了个礼。

赫于佩收起手中的帐本,“姓王的跑路了?”

小叫化惊讶的睁大眼:“赫掌柜你是神啊?怎么一猜就中?”

赫子佩笑了笑,“你天天蹲在镖局外面,今天巴巴的往这儿赶,这点事都猜不着,我这些年不是白活了?”

小叫化难为情的嘿嘿一笑,“在我心里,赫掌柜扰是神。”

赫子佩也不再逗他,从钱袋里倒了些铜钱出来,递给他,“我还得麻烦你帮我跑个腿,这些钱就归你了。”

小叫化眼晴一亮,却将手背在身后不肯接,“掌拒的,你说啥事?”

赫子佩将他的手从身后拖出来,把铜钱塞进他手里,“麻烦你去衙门跑一趟,报个信,就说‘福通’王掌柜要跑。”

小叫化将那些铜钱又塞还给赫子佩,塞的急了,撒了几个在地上,忙蹲了身子去拾了起来,“我先去了衙门才来的这儿,差爷己经带了人住镇口的路去了,多半是去镇子外堵姓王的了。”

赫子佩愣了愣,再看小叫化时,眼神就有些不同了,小叫化虽然脏,细长的眼睛晶亮闪光,一副聪明的样子,“你小子行啊,说吧,你吧,你为什么给我报信?”既然小叫化不肯要钱,那肯定有别的原因,或者请求。

小叫化一缩鼻子,眼里闪着恨意,“我恨姓王的,巴不得他死。”

赫子佩和千喜对望了一眼,千喜柔声问小叫化,“这是咋回事?”

小叫化揉了揉眼睛,抹去流出来的泪,一张脸更花了,“我爹以前是给姓王的染布的,他的锅子崩了;我爹跟他提过好几次,他硬是不肯换,有一次染布的时侯,那锅子爆了,染浆全泼在了我爹身上,烫得稀烂,我娘去找姓王的要钱给我爹看大夫,姓王的一文都不肯给,说是我爹有意弄坏了锅子来敲诈,淌着了是活该。我娘气得没办法,要姓王的把我爹的工钱给他,姓王的也不给,说那工钱不够赔锅子,没叫我爹拿钱出来赔锅子已经是客气的了。我爹伤得实在太厉害,又没钱治伤?身上慢慢就全烂了,后来也就死了。”

千喜听得心酸,“哎咐,这姓王的怎么就这么坏呢?那你娘呢?”

小叫化抹又抹了把鼻涕,“我爹死了,我娘哭坏了身子,熬了两年也死了。”

千喜又叹了口气,“那你家就没人了?”

小叫化摇了摇头,“没人了。”

千喜转头看赫子佩,“你看这孩子可怜的,你看……”

赫子佩低头看着小叫化赤着的脚,想着自己当年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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