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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家专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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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和一线的影帝加盟,想不红都难。
热火朝天的火锅城里,一群主演喝得兴致高昂,剧中唯一的女主角是目前国内最红的影后邓雪美,她在剧中饰演新皇青梅竹马的宠妃颜嫔,这部戏的女性戏份较少,她的出场也不多,所以进剧组的时间也不长,今天下午刚进剧组就目睹了吉南音与魏司的一场好戏。
邓雪美举着杯子笑盈盈地靠近魏司,碰了碰他肩膀,“哎,小男神,跟我喝一杯吧。”
魏司马上站起来欠了欠身碰碰她的杯子,谦逊地说:“这杯该我敬邓姐,以后还请邓姐多多关照。”
“唉哟哟,小男神都叫我姐了啦,是不是嫌我老啊?”邓雪美笑眯眯地一手勾搭在他肩头,她虽贵为影后但年纪却不大,今年刚过二十六岁,再加保养得当又擅长化嫩妆,看上去就跟魏司差不多年纪。
魏司一听马上改口:“不是这个意思,邓姐是我的前辈,我当然是叫声姐,没有那个意思。”
“好啦好啦,看把你急的,呵呵呵,胜远,这块小鲜肉就让给你了,好好叼着,别让人给抢跑了。”邓雪美捂着嘴呵呵笑着走开,魏司有点莫明其妙地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聂胜远,吵嚣的人群里,聂胜远从容淡定地对他笑了笑,尔后站起来向他走过来。
“恭喜你。”杯子轻轻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聂胜远成熟迷人的微笑在灯光中特别性感,三十六岁的年纪仍像二十六岁时那般英俊潇洒,上帝有时是不公平,像盛宁宇,像聂胜远,在给予他们财富美貌权力的同时,还能让他们活得跟神仙似的不老不死,在商场上,盛宁宇是个神话一样存在的男人,而在娱乐圈,聂胜远同样是个神话般的巨星。
魏司很感激碰了碰杯,“谢谢聂哥,以后还请聂哥多指教。”
“你太客气,我当年像你这种年纪时,根本连你的百分之三十都没有,魏司,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好演员,我期待着你的大红。”聂胜远再次碰碰他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魏司也赶紧将酒喝干,抹了抹嘴,笑着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魏司,一会回去后能到我房间去一趟吗?我想听听你对这部戏接下来的戏份有什么想法。”
“一会?可是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明天再聊行吗?”魏司看看手机,他心里想着另一件事,今晚不干这事就睡不着觉。
“呃,那也行,你忙你的。”聂胜远英俊的脸上闪一道不易察觉的憾意,他不愧是影帝,将内心掩饰的很好,当魏司离开后,坐在他旁边的庞铮耸了耸肩,意味深长地道:“胜远,他可不是你能轻易碰的人啊。”
聂胜远淡淡地笑着,他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小啜一口说:“好酒谁都想占为己有,就看谁能先识得这酒香了。”
“别忘了,他的男二号是怎么来的。”庞铮嚼了把花生米,望着魏司远去的方向,说:“今天的事,就算是瞎子都知道盛少的意思吧,别怪我没提醒你,魏司搞不好真跟盛少有一腿,刚接了玛拉的微信,说是要我们剧组准备一下,明天召开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男二号人选,你想想,这不明摆折了吉少的面子,还损了陈大少的捧角计划,谁会为了一个跑龙套的费这么大面子,这里头啥原因你该懂吧。”
聂胜远手握着酒杯没有说话,庞铮又说:“平心而论,对我而言魏司是个好演员,他绝对能红起来,他只是欠缺一个机会,这个圈子就这么回事,没人提携没人捧,演的再好也出不了头,这就是个固定的潜规则,没有对和错,我不管魏司用什么方法得到这个角色,反正他已经是我这部电影再合适不过的男二号。”
说到这里,庞铮转脸看向沉默不语的聂胜远,“胜远,我知道你挺看重他的,但他到底不是周俊,他的内心和个性都不会是周俊那样的人,更何况,他心里应该有人。”
一阵凉风拂过,吹起聂胜远偏长的留海,不远处的霓虹灯在他的背后,为他清淡平和的脸庞渡上一层薄薄的光辉,半响,他才弯起唇角笑了笑,“是啊,他不是周俊那样的人,那样无情无义的人。”
魏司跑到喜哥面前,半是乞求半是讨好的说:“喜哥,能不能借我车开开,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
“啊呀,你个帅哥半夜深更要出去干啥子?别不是寂寞难耐出去找乐子吧,这可不行,有我在你还用得着找人么?”喜哥笑嘻嘻地竖着兰花指闪过他眼前,魏司好气又好笑地说:“求求你了喜哥,我真的有急事,你就借我车用用吧,我一个小时保证回来,就今天这一回,求你了。”
“好好好,看你那可怜的小样,呶,钥匙在这,我的可是新车啊,别搞坏了,记得给我早点回来!”
“知道啦!”魏司拎着车钥匙一溜烟地跑了,他今晚一定要去见那个人,哪怕就算是被盛公子再冷言冷语的刁难奚落,他也要去见他。
“奶奶滴,老子就不相信你真的一点都不可惜我。”魏司一边打火一边哼哼,白色宝马x5轻快地驶入市郊。
与此同时,寂静的盛家大宅前,劳特莱斯刚刚停好,大门就打开了,盛锦世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下了车,大门前站着一脸微笑的杜一昕,他穿着棕灰色格子毛衣,白色棉拖鞋,门前壁灯的光芒落在他身上,像秋日里最温暖的那一抹暖阳。
“嗨,你回来了。”杜一昕张开双臂迎上去,把盛锦世抱进怀里,他贴着他的发际轻声说:“亲爱的,我等你好久了。”
大宅门外,一辆宝马x5风驶电掣地急刹在门口,魏司兴致勃勃地从车上跳下来,隔着雕花铁艺门对着门口大叫:“锦世!”
☆、 第29章 记者会
已入深秋的夜晚有些凉了,盛家大宅处于郊外更是要比市中心冷上好几度,魏司在满面兴奋地喊完那两个字后,整个人就像被秋风冻住般僵硬的不能动弹。
金碧辉煌的盛家大宅门口,朦胧的淡黄色壁灯下,那两个相拥的人何其熟悉刺目,这个场景如果切换到某个八点档频道一定会引爆收视率,可惜现实生活并不是完美无缺的言情剧,魏司手里的钥匙“当”地一声掉了下来。
盛锦世恰好回头望向他,壁灯的光辉染亮了他半边脸庞,就像那晚在旧房子里一样,半边的月光,半边的阴暗,还是那么漂亮又邪恶,魏司心疼地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慢慢移向杜一昕,简约的家居服和棉拖鞋很好的解释了两人的关系。
魏司转过身一手撑在宝马车上,他没办法正常呼吸和思考,脑袋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比如甩头上车走人,再比如一脚踢开铁艺门冲进去把那两个相亲相爱的家伙拆开。
可不管选择哪样都不能让他自己好受些,他像条被生生扔在岸上的鱼,满怀希望能有人重新拾起好好圈养,不想只留下干干晒死的命运。
魏司垂下头闭上眼睛,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然后蓦地睁开眼睛,再次转头望向大门前的那个人。
盛锦世已经看到他了,四目相对,隔着铁艺门遥遥相望了许久,谁都没有动了一下,仿佛是两座坚硬的石雕像般对立,杜一昕扶着他的肩膀轻声问:“那是谁?”
“是魏司。”盛锦世淡淡地说出这几个字后,转身往屋里走,“不用管他,我们进去吧。”
杜一昕望了眼铁艺门外站着的男人,也不再理会,而是对着院里的威森说:“你回去吧,还有,把门外的那个人请走,别让他老站在门口。”
威森得了指令后走到门外对魏司说:“魏先生,请回去吧。”
他顿了会,见魏司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便又说:“魏先生,麻烦你能不能先回去,现在晚了,盛少和杜少要休息,你有事还是明天再来吧。”
他刚说最后一句话时,魏司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剌了一下,脸色突然间就变了,他的手穿过铁艺门的间隙一把纠住威森的衣领用力拉过来,恶狠狠地问:“你说什么?他们要休息了?他们是住在一起吗?锦世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被他勒着脖子的威森差点一口气没接上,他吱吱唔唔地说:“你,你别抓着我啊,他们的关系不是摆在眼前吗,还用我说……咳咳,你快点放开我……”
魏司一手推开他,双目在刹那间红了,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硬物堵塞住一般哽咽地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脸庞贴在铁艺门上,一个人喃喃地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是在一起了?那我怎么办,我他妈的白等了三年又该怎么办!”
这三年他什么都没有想,他的全部人生目标和理想都放在了与盛锦世相逢的那一刻,他是多想见到这个人,在自己越来越强,越来越风光的时刻,能再见到锦世,能得到锦世的认可和仰慕,这就是魏司三年来的全部精神力量。
谁会想到重逢竟是今天这种局面,他不明白锦世在恨什么,他没有错,他一直在等待,就算是被封杀沦为跑龙套,他也没有什么埋怨,因为他一直有希望,只要有这个希望存在他就不会放弃。魏司就像是一个拼命要表现优秀的学生,用尽全力想得到老师的一句赞美,可却在努力后换一个淡薄的转身。
这让他情何以堪!这他妈的太欺负人了!
魏司悲伤的脸突地变得异常凶神恶煞,两手抓着铁艺栏杆冲着大宅怒吼:“锦世!你给我出来!你要是个爷们就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震憾,威森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想上前捂住他的嘴,“快别叫了,魏先生你赶紧走吧,我跟你说,盛少的脾气不好,你再叫唤没准他报警了。”
魏司仍不依不绕,他现在的脑子就像被炸开般嗡嗡做响,一门心思地要盛锦世出来说个明白,他用力推了推铁艺门,又用脚踢了几下,发现根本开不了,接着恶狠狠转脸冲威森吼道:“你快给我开门!”
“不行不行,我不能给你开,你还是快点回去吧,算我求你了,魏先生,你快点走吧。”威森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个魏司还想不想混了,他不是星亚的艺人吗,怎么还敢跟老板叫嚣,而且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像头要吃人的狼,一旦放进来没准就一口吃掉了盛公子。
威森急得直抹汗,魏司见他不肯开,怒气冲天中干脆两长腿一蹬,攀爬着铁艺栏杆上来,威森吓得一身汗,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拉他的脚,“你你你,你别这样啊,你要真这样我我我,我就报警了啊……”
“滚你的!老子要进来谁拦不住!”魏司气糊涂了,他长腿一蹬,用力甩掉威森,然后三下五除二的翻了个铁艺大门跳进来,稳稳地落在地上后,对着正准备上前的威森竖起根手指,一脸狠色地说:“你别跟过来,你今天要拦着我,明儿我要是还活着肯定第一个弄死你!”
威森被他狠绝的目光震住了,呆呆地站了会才回过神来,啊哈?那,那盛公子怎么办,杜少又怎么办?会不会打起来?
这样一想他又是满背的冷汗,发了半天怔才恍然大悟般赶紧奔进去。
魏司气势汹汹地冲进大宅内,客厅依旧亮着璀璨夺目的水晶灯,四周华丽又寂静,魏司在厅里转了大半圈还是没见着盛锦世的人影,他正准备冲上楼梯时,才迈了两步,就听到头顶上一道清漠的声音:“这么想见我,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他抬起头,盛锦世已经换下dior西装外套,穿着简洁的天蓝色纹条毛衣,十分清秀又俊挺地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魏司满腔的愤怒、怨恨和悲伤在这一刻的相望中全纠结在一起,说不清什么情绪或者说,他最后的情绪只有一个,就是他想冲上去把这个清高的没有一点感情的人狠狠地压倒在地上,用最炽热的吻去征服他,去刺穿他,让他也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呼吸和感情。
他脑海翻腾着无数个可耻又可恶的念头,这些念头曾经是那样的美好,本应该卿卿我我的爱抚到了现在却只会让他发疯。
但他做不到,他望着那双琥珀般的眸子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剧本,如果你能伤害你的恋人,证明你还不够爱他,真正爱到深处的执着,是你宁愿自己挨一刀都不愿伤他一根头发丝,哪怕那一刀是他捅进你的胸口。
魏司仰着头久久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盛锦世,他明白自己所有爱和恨都在这个人身上,他输得彻底,臣服的心甘情愿。
半响后,魏司坚硬的外壳终于松动了,他放软了声音说:“我来就是想跟你说句话,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听,但是这句话我藏在心里已经三年了,今天说出来就是想让你明白,我这三年对你是怎么想的。”
盛锦世轻轻勾起唇角,有点不屑地说:“如果是那三个字,那就不必再说了,我这三年从不同的男人女人嘴里听了不下一千遍,你没什么特别的,所以说出来对我而言也毫无疑义。”
他口中的三个字是“我爱你”,这些话对今时的盛锦世来说,确实已经不值钱了,他要听可以从一千个人嘴里听到,魏司不会知道他这三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而盛锦世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曾经伤得有多重。
魏司默默地望着他,抓着白玉扶栏的手轻轻地在颤抖,过了半响,他说:“我想告诉你那天晚上,我给你父亲的答案。”
盛锦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手里正端着杯咖啡,如果靠近些可以发现,杯里的咖啡正在掩饰不住地晃荡。
“锦世,你今天累了,别再跟这人说道理,他不会听的。”杜一昕走过来轻轻地圈住他的腰身,“快去睡吧,这里交给我。”
他转头严厉地瞪着楼梯下的魏司:“魏司,你能不能成熟点,怎么老缠着锦世,他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你还缠着他干什么?”
魏司看了杜一昕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盛锦世,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悲情,他说:“我跟锦世说一句话就走,锦世,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天晚上我给你父亲的答案是……”魏司停顿了一会,隔了三年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话,现在积在胸口竟是如千斤重掐得他难以呼吸。
接着,魏司用一种极为平缓又悲凉的声音说:“我爱你,可以什么都不要。”
话音刚落,杜一昕明显感觉到盛锦世的身体猛地动摇了一下,他脸色苍白,像是身后的法国壁纸般漂亮又了无生气,如果杜一昕不马上扶着他,说不定下一刻盛锦世手里的咖啡杯就直接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魏司说完后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盛锦世,像是要把这个人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心坎上,在这个时候,他要把锦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根头发丝都要记在心里,他没有后悔过,也希望盛锦世不要抛弃自己,在说完这句话后,魏司像是全身都解脱了一般,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气。
“你回去吧。”盛锦世闭了闭眼,他还是挺直了腰身,神情淡薄,依旧是那个漂亮又漠然的贵公子,像是真的很累了,盛锦世挥了挥手,转身往里走,魏司看不到他背对自己的表情,可杜一昕却在擦肩而过时,一眼瞥见了盛锦世的半边脸颊,壁灯恰好打在他苍白秀气的脸颊上,那里清晰地淌着一行细小的泪珠。
杜一昕脸色变了变,他抿紧了唇,在心里暗暗深吸了几口气才转身面对魏司,眼神变得锐利,“你快点回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锦世!我说的都是真的!”魏司不甘地冲着那个背影吼道:“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这就是我那天晚上的答案!”
“你快点走!要不然我真的报警了,魏司,你明天想上头条吗!”
魏司咬了咬牙,冲杜一昕反吼:“你有本事就报啊!老子我就在待在这不走了!”
“你,你这个无赖!”一向斯文的杜一昕反倒被他吼的词穷,盛锦世背对着他揉了揉额头,淡淡地说:“不要在我这闹,魏司,你回去吧。”
魏司不甘地看着那个背影许久,他知道这时候再闹下去只会让盛锦世更恼怒自己,他舍不得走,但也只能先离开,或许他们两个人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答案,魏司在心里叹了口气,无比依恋地望了那人一眼,转身离开。
他瞪着楼梯下这个坚韧的男人,这是三年里盛锦世心口上的死结,也是他的心结,杜一昕向来是个与世无争的富家子弟,儒雅又有涵养,从他口里和心里是不会出现任何猥琐阴暗的话语和心机,他全部的爱都放在盛锦世身上,他认为自己只要好好呵护这株受伤的幼苗就可以得到丰收的果实,但发现其实盛锦世并没有让他走进心里。
倚在窗台上,杜一昕望着那辆宝马x5远去,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尽管他在回海城前想用一枚戒指确定自己与锦世的关系,可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天。
杜一昕缓缓坐下来,楼上传来细小的沐浴声,他抬起头,眼里透出一抹渴望,但又很快收敛住了,他不能伤害锦世,在这三年里,他虽然已经做为锦世的男友出双入对,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得到别人认为的一切。
有谁能相信,他与盛锦世至今连亲吻都没有过吗?更不要提睡在一张床干着情人间该干的事,他们像一对奇怪的恋人,不公平的存在着,又相互和谐相处,盛锦世给他最大的限度只是让他抱抱自己,在额头上落下个吻就已经是最大恩赐。
杜一昕是个好性子的男人,他可以不在意,甚至他觉得只要能守着这个人好好看看就已经够了,杜一昕知道锦世的性子本来不是这样的,三年前他知道盛锦世回到香港后,也申请转学追随了过去,第一次在港岛宴会上遇见锦世时,他一眼就怔忡住了。
这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漂亮纯真的男孩,所有灯光照在他俊秀的脸上都无法带来一丝温度,他穿着最昂贵的礼服,头发黑亮,眼睛像水晶一样泛着光,神情冷得像北极不能融化的冰,他是全场的焦点,但他却是全场最冷漠的客人,冷漠的不像是来参加宴会,而是来参加葬礼。
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望着他,但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每个人都在他身边窍窍私语,每个人都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刺得无地自容。
杜一昕在水晶灯下凝望了他很久,最终还是缓缓走过去,倾下身微笑着对盛锦世说:“嗨,我们又见面了。”
他记得当时盛锦世的眼神,很冷很锋利,像一把镶着钻的匕首,在看人的时候会冷不防来上一刀,而杜一昕依然微笑,轻轻用香槟杯碰了他一下,“真巧,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谁也不会知道他为了这场缘份用了多少力气才说服家里转到了香港,而现在,他似乎会失去这个人。
杜一昕摊开手心,这个位置还有淡淡的湿润,刚才与盛锦世擦肩而过时,那一道泪珠掉落在他掌心上,他倏地握住,像要努力握住这个像生命一样的水渍。
“不能失去他,我不能没有你。”杜一昕喃喃地握着手心,将手放近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抬头望了楼上一眼,然后起身走进书房,关上门,拔通了一个号码,“盛叔叔,我是一昕,刚刚魏司来了,他告诉了锦世三年前的那个答案。”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盛宁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淡淡地说:“我这个周末回来,你准备好你该准备的事,不能再有失误,明白么?”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杜一昕挂了电话,重重地吁出口气,他上了楼,灯光已经调成睡眠的暗黄色,这是锦世的习惯,他不想在黑夜中入睡,又不愿意让杜一昕陪自己睡,现在的他就像一颗孤独小树,执拗又冰冷的坚持用骄傲将自己包裹住,杜一昕注视着幽亮灯光下的床,床很大,更显得那个人单薄的像片树叶。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俯身在盛锦世额头上亲了一下,像这三年里所有的夜晚一样,说:“我爱你,晚安。”
门关上了,幽暗中大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盛锦世坐起来,他光着脚走到壁柜前打开里面一个小保险柜,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本半旧的中学课本,翻开,还是夹着一张照片。
“那天晚上我给你父亲的答案是,我爱你,可以什么都不要。”
盛锦世将照片慢慢贴在胸口,这是真的吗?那么徐小妙呢?那又是怎么回事?他想起在片场听到的那些闲话,或者只是一场误会?
他不知道落地窗外的树林下还蹲着一个人,魏司坐在大宅门外的宝马车头上,目光定定地望着那个窗口,他手里燃着烟,像过去三年里守在这座大宅门前一样,慢慢地等烟燃尽。
他们都需要时间,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与此同时,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的俱乐部里,盛宁宇倚靠在红色皮沙发上合上了手机,他望着天花板上璀璨夺目的水晶灯,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像蛇一样游进他怀里,挑逗着他健硕的胸膛,娇笑道:“盛总,怎么来找我又不跟我玩呢,干嘛还看手机呀,别不是哪个女人的电话吧,好讨厌,快点扔了它啦。”
女人伸出纤纤玉手别有技巧地伸进他的阿玛尼西装里,涂满鲜红豆蔻的手指十分暖味地解开他的衬衣,抚摸他的左边胸膛,当触到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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