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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点喜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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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睫毛轻微地颤了颤,他看着骆遇川,轻吸了口气,说:“你看到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江择安沉重的呼吸声明显一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这是承认了?”
江淼依然看着骆遇川,渐渐冷静下来,他平静地说:“是。”
“无耻!”江择安怒吼。
怒吼声连骆遇川都听到了,他皱着眉,担忧地看着江淼,以眼神发出疑问。
江淼却极轻地朝他摇了摇头。
“你离家的时候多硬气,还把学给退了,是想证明给我看你不靠我也能活下去?你的证明就是给一群野模拍些不入流的照片?”江择安说。
江淼皱皱眉:“她们不是野模,是我同学……”
“你不要狡辩!”
江淼抿了抿唇,忍住了。
而江择安还在厉声斥责,怒气仿佛要冲破手机的屏障:“我以为你在外面吃点苦能长点教训,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知羞耻,不知悔改,你简直……简直丢尽我江家的脸!”
骆遇川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过承认错误?”江择安还在咆哮,“你是不是就等着我心软了好让你回来?”
江淼声音不大,却坚定地说:“爸,我没错。”
手机那端倏然沉默,接着江择安的怒吼声又响起:“好!很好!你这么能耐,那你就烂在外边永远别回来了!”

江淼轻轻把手机放在了桌上,手机已经黑屏,江择安的怒吼声却似乎还响在耳边。
烂在外边永远别回来了。
连骆遇川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担心地看着江淼,江淼眼帘低垂,似乎盯着手机失神,除此,在他脸上再看不出更多的情绪。
骆遇川伸出手,握住江淼搁在桌上的手轻轻摇了摇。
江淼抬起头,对着骆遇川笑了笑。
骆遇川微微一愣,江淼这一笑,竟让他看出了“释然”。

江淼又拿起手机,点开了江择安刚才发来的那条信息,把手机放在桌上,转过去给骆遇川看。
骆遇川愣了一会儿,第一反应是茫然和惊讶。
居然被偷拍?
“因为这个?”骆遇川还有些不敢相信,就算他从乔锐格那里已经知道江淼和江焱的关系并不融洽,也没想到这像狗仔偷拍一样的狗血情节会真实地发生。
拿过手机,江淼又看了看那几张照片,顺手点了删除。
“大概那天被逼着道歉之后不服气,又溜回来的吧,”江淼说着笑了笑,“压了这么久都没急着告密,可能就是等一个好时机呢。”
阻止江择安来跟江淼碰面给江淼过生日,就是一个好时机。
江淼给江择安打电话答应赴约的时候,江择安明明还很高兴,说明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照片的事,今天却骤然翻脸,只能说江焱这一时机选得非常好,这一刀捅得真是稳准狠。

事实和江淼的猜测也相去不远。
江焱拍下照片的时候并没想好什么时候用,怎么用。江择安那一段时间在外出差,而他还担心着江淼向江择安告他偷溜滑板的状,等江择安出差回来,他都紧张了好一阵怕江择安突然找他问罪。
直到今天,江择安说出和江淼有约的事。
把照片给江择安这一决定江焱几乎没有犹豫,就在江择安说出“今天去给你哥哥过生日”的时候,他就做出了选择。
哪怕仅仅只为了江淼不能过个舒心的生日 ,他都觉得自己干得漂亮。
事情的走向也确实像江焱预料的那样,江择安震怒,饭约没了,还跟江淼放了狠话。
永远别回来。
江焱躺在床上边玩手机边忍不住蹬着腿,爽!
江择安在书房里拍桌子,包艳琳跟进去劝,江焱缩在书房外偷听到包艳琳说“他不识好歹,你别气坏你自己的身子啊,气坏了还不是我们娘俩儿心疼你?唉,小淼是还不知道为人父母的一片苦心啊,有机会我再劝劝他,不能真一直这么跟你犯倔吧,这些事传出去,丢的可是我们江家的脸……”
“劝什么劝?让他去,大不了我当没有这个儿子!”江择安吼道。
江焱没有再继续偷听,他溜回自己房间躺床上玩起了游戏,心里美滋滋,手下操作也相当流利,一局结束,拿了MVP,爽!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骆遇川问。
江淼看看他,什么怎么办?江家这个局面,他和江择安的矛盾,和江焱的纠葛,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得清解决得了的。
只听骆遇川又说:“饭还吃吗?要不,你过去我那桌?”
江淼愣了愣,笑出来。
骆遇川又用自己的方式在解他心里的结。
一时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用现在就钻牛角尖里,除了给自己添堵,别无益处。
不管怎样,饭总还是要吃的。
江淼笑着摇摇头说:“不了,回去吧,你给煮碗长寿面,行吗?”
骆遇川看了他一会儿,一边点头一边拿出手机:“行,你等我百个度。”

照着网上学来的长寿面做法,骆遇川认认真真地给江淼做了一碗长寿面。
煮得碧绿爽口的小青菜,现炒的鲜香的肉酱,再配了两只溏心荷包蛋,江淼吃得鼻尖冒汗,顾不上开口赞美,直冲骆遇川竖大拇指。
骆遇川自己一边吃,一边抽了纸巾帮江淼擦汗,心里这才慢慢踏实了些。
在餐厅时,江淼虽然脸上带着笑,但骆遇川还是担心他把情绪埋了起来,连饭都不肯吃了要回来吃他煮的面,会不会是怕继续在餐厅里待着又想起了跟江择安吃饭的回忆?还是心里其实难受所以没有胃口吃不下?
现在看到江淼吃得舍不得放筷子的投入,骆遇川才相信江淼那时的“释然”是真的。

江淼吃撑了,躺在沙发上揉着肚子哼哼。
骆遇川收拾好厨房,泡了一杯陈皮水端给江淼:“起来喝点陈皮水,助消化的,小猪。”
江淼坐起来一点,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冲骆遇川眨眨眼:“你现在就嫌弃我了?”
骆遇川在他身边坐下,捞住他肩膀往自己怀里一带,江淼顺势枕在他大腿上,舒服地吁口气。
“还说不是小猪?”骆遇川帮江淼轻轻揉着胃,“都撑成这样了。”
“怪你啊,把面煮得这么好吃。”江淼笑嘻嘻地说。
骆遇川笑笑,没说话。
江淼把手放在骆遇川的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眼睛闭起来,似乎是陷入了饱食之后的困倦里。
骆遇川一边轻轻帮江淼揉着胃,一边往另一边单人沙发上看了看,那上面放了一床小小的毛巾被,客厅里开着空调,他试着往那边探出身子想把毛巾被扯过来给江淼盖上。
才刚把手伸过去一点,骆遇川就听到江淼说:“我跟江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骆遇川回正身子,发现江淼已经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神情淡然,似乎开口只是在讲一件平常事。
“我的亲生母亲并没有嫁给我爸,所以,我就是大家常说的私生子。”江淼说。

说完这句之后江淼又沉默,只望着天花板出神。
骆遇川并不出声催促,江淼能开这个口,就已经代表他愿意向骆遇川敞开心扉,他愿意说多少,什么时候说,骆遇川都会等,会听。
江淼轻声啧了一声:“我被接回江家的时候还不满一岁,对亲生母亲完全没有印象,三岁前的事情也基本没什么记忆,我就记得小时候我爸就总不在家,大部分时间都是保姆在带我,偶尔芬姨……哦,她是我爸的第一任妻子,我那时候不懂,叫她妈妈,她并不高兴,可是叫她阿姨,她更不高兴,以至于我那段时间一直患得患失,以为自己不得妈妈的喜欢。一直到她去世前,她才跟我说我并不是她的孩子,我那时四岁多一点,突然得知这个真相整个人都傻了……过了大半年,我爸就娶了江焱的妈妈。”
江淼一气儿说了这么多,骆遇川瞧他脸上神情似乎并没有特别难过或悲伤,伸手取了水杯来,又让他喝了一口陈皮水。
江淼喝了水把骆遇川的手指抓在手里捏着玩:“我和江焱,其实没什么好说,他小的时候我们也曾经亲密无间过,后来他长大一点,我突然就成了他的仇敌,一个随时会抢走他所有的仇敌。”
骆遇川摸了摸江淼头顶,想起乔锐格说江家这些事够写一本狗血宅斗小说,在外人这不过就是一句无关痛痒看个热闹的玩笑话,而江淼却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了20来年,个中滋味,恐怕并不愿意去细品。
“有妈的孩子有人疼,他是不是老欺负你?”骆遇川说。
江淼看看他,抬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说:“我也不傻的,有时候只是懒得跟他计较。”
骆遇川嗯一声,说:“后来呢?”
“后来……他不知道怎么发现了我的秘密。”江淼说。
“秘密?”
“嗯,我不喜欢女孩子这个秘密。”

在今天江择安那通大发雷霆的电话里,骆遇川也隐约听出江淼和江择安的矛盾所在,可是现在听来,揭穿这个秘密的,并非江淼自己。
他无法想象事实揭开时江淼有过怎样的惶恐无助,却可以想象江择安的怒火发作到什么地步。
“有没有跟你动过手?”骆遇川问。
“嗯?”江淼愣了愣,摇头,“没有,一开始,我爸并不相信。”

有些事情的发生往往只是巧合,再加上一点粗心大意,就被有心人抓到了机会。
去年江淼生日,吴瑕说要送他一份生日礼物,江淼因为一向不过生日,当时就推拒了,怕让他破费。
结果,所谓生日礼物,就是吴瑕往他手机上发了加起来足有一个G的男男小片片。
末了还来一句“好好享受吧,不用谢哥”。
好巧不巧,手机上的小片片被江焱看到了。
江淼在家里时手机偶尔会随手一放,什么时候被江焱拿去翻过,他也不知道。
江焱发现了手机上的片子当时并没有声张,从这方面来说,江淼也不得不承认,比自己小五岁的江焱,心机确实比他深沉得多。
毫不知情的江淼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手机上的内容被人看过,在家时依然毫无警觉地把手机随手一放。
于是,在江焱的设计下,好巧不巧,某天江择安也在家时,他“不小心”看到“哥哥手机上有不得了的东西”,咋咋呼呼地,闹嚷得全家都知道了。

事发突然,江淼完全懵了。
“他为什么给你发这些?!”
面对江择安愤怒的责问,江淼根本无法给出答案,他只能沉默。
愤怒中的江择安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有这样离经叛道的取向,江淼的沉默使他将一腔怒火转向了吴瑕。
“早叫你不要跟那个小崽子来往,你看看他那样子,扎耳洞,紧身裤子,把自己搞得妖里妖气的,你不听!现在他给你发这些东西,是想干什么你还不懂?他就是想祸害你!我命令你,以后不许再跟他有任何接触!”
如果江择安只是骂他,冲他发火,江淼都能默默忍受,可是江择安越骂越离谱,吴瑕在他口中成了处心积虑要诱拐江淼走上邪路的魔鬼,江淼便忍不住跟他争辩。
可争辩要有用,事情也不会演变到后来的模样。

一次两次,江择安还可以把江淼的固执当成是被“哥们儿义气蒙蔽”,到后来江淼为吴瑕跟他辩得多了,再加上包艳琳别有用心的“劝说”,他渐渐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如果不是两个人之间真有非同一般的关系,江淼为什么会这么维护吴瑕?
这样的猜疑就像是钉在江择安心里的一根刺,随时想到都能令他坐立不安。
对江淼他是有期待的。
江淼是他的长子,相貌自不必说,江淼随他妈妈,他妈妈就是个美人。江择安一直觉得江淼遗传了他的好头脑,会读书,人也懂事,性格柔中带刚,将来是可以继承他事业,把江家继续发展壮大的第一人选。
这样的人选,怎么能是一个同性恋?
可他越是不能接受,就越忍不住怀疑,渐渐地,便怎么看江淼都觉得可疑。

而那段时间,不只江择安在怀疑中坐立不安,江焱也是。
他揭穿了江淼的秘密,以为江择安震怒之下会对江淼作出惩罚,结果让他很失望。
江择安只不过让江淼和吴瑕断绝往来而已。
这有什么用?
江淼和不和那个姓吴的来往对他来说有任何影响吗?没有。对江淼有造成任何伤害吗?没有。
那自己大费心机地揭穿这个秘密还有什么意思?
江焱很生气,江择安都气成那样了,居然都没有动过江淼一根手指头,果然妈妈说的是对的,爸爸果然更爱哥哥,自己想要继承江家家业,就必须成为这个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必须把江淼赶出去。
他决定把江择安心里那根刺彻底变成一把刀子。

那天的事情发展比江焱自己预期的还要顺利。
他其实没做什么,只不过说了几句话激起了江淼的怒气。
江淼平时对他多有忍让,通常都不会跟他计较,可那段时间他和江择安之间的拉锯战搞得两人都疲累不堪,江焱那几句话又戳中了他的雷区。
当时江淼在房间里整理自己拍的照片,江焱溜达进来假装看他的照片,然后挥了挥手里一张东西,说:“哥,信箱里有一张你的明信片。”
江淼抬头看他,江焱就把那张明信片拿出来扬了扬,还往上面瞄了一眼,说:“好像是吴瑕寄的,啧。”
他一脸嫌弃,用指尖拈着那张明信片要往后甩。
江淼起身去抢,江焱故意不给,一边扬着手逗江淼,一边还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再退不走,他把明信片往地上一丢,嫌恶地说:“拿去拿去,死同性恋的东西,恶心死了。”
江淼本就被他的举动搞得心里烦躁,再听这一句更加气愤,上去就推了他一把。
“别碰我,死同性恋,脏!”江焱恶狠狠地说。
“你闭嘴!”江淼气愤地揪住他的衣领。
“你干什么?妈!妈!……哥你别这样……”江焱突然惊慌失措地叫起来。
等包艳琳和江择安闻声赶来,看到的便是江淼撕开了江焱的衬衣,而江焱露着一片胸膛,惊慌又无助地缩在墙角。






第37章 第 37 章

江淼依然记得当时包艳琳冲进来时喊的那句话。
“江淼,你做什么?你再是……你也不能……他是你弟弟啊!”
惊惶的语气,恰到好处的省略,而最关键的,是最后那声几乎要哭出来的“他是你弟弟啊”。
江择安就是她喊出这一声后,冲上来撕开他和江焱,将他狠狠推向一边,怒吼道:“你给我滚!”
也是她这一句,让江淼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局。
震惊,难以相信,虽然和江焱的矛盾各自心照不宣,但为了赶走他,那母子俩竟能做到这一步,江淼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
他并没有为自己辩解。
江择安那不问青红皂白的一声“滚”,固然戳人心,可江淼却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松了口气。
也好。
在这个家里,实在太累了。

“所以,准确来说,我是被家里赶出来的。”江淼说。
骆遇川低头看着他,说出这样惨痛的事实,江淼脸上只浮过一抹浅淡的苦笑,便转了转头,似乎在他腿上调整出一个舒服的角度,就又眯起眼睛像要打盹。
骆遇川轻轻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说:“那为什么连学都退了?”
“嗯?”
江淼并没有向骆遇川提过自己退学的事,听到这一问,愣了愣,转而一想大概是他从蒋皓那里听来的,却不知道是当时骆遇川为一张姓名卡追进摄影社的展览,从说漏嘴的学弟那儿得知的。
“本来我读的专业就是我爸选的,经管,为的就是让我毕业以后能进公司帮他,”江淼睁开眼睛,“我对这些根本毫无兴趣,不管是专业,还是进他的公司,可是我不在乎,有人在乎,既然已经从家里出来了,干脆连这些麻烦也一起断了。”
这话不用再说多明白,骆遇川已经懂江淼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更觉江焱母子的可笑。
以江淼的性格,只怕一向的表现都是对江家产业的不在乎,可他们以己度人,倒有可能把江淼的不在乎看作是耍的心机,即便江淼挑明自己无心争产,他们大概也不会相信。

骆遇川想了想又说:“吴瑕知道吗?”
江淼说:“不知道。”
果然。骆遇川心想。
骆遇川问的当然不是吴瑕知不知道江淼是被家里赶出来的,而是他知不知道这事与他有关。
引发江家这么大震动的□□就是吴瑕发的那些小片片,可江淼却未向吴瑕提起过,这也在骆遇川的意料之中。
矛盾的根源在江家自身,没有吴瑕这一出,也会被他们找到别的借口。
又何必说出来伤了朋友间的感情。
何况,有的朋友比所谓的家人还更真心。

江淼起身,转过来盘腿坐着面对骆遇川,他说:“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爸就收回了我所有的卡,只准我带走少部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除了些衣服,我就只带走了那套相机,那是我自己存的奖学金还有做家教挣的钱买的……”
“你还做家教?”骆遇川有些惊讶。
“对啊,”江淼笑笑,带着小小的得意,“我成绩一直很好,高中的时候就有初中部的家长找到我叫我帮忙辅导,高三学习比较紧张我才停了一年。”
他伸出手指在骆遇川胳膊上戳了戳:“我跟你一样也是学霸哦。啊,对了,你记得那次在金枫庭我们遇上的事吗?我那时候就是要去见一户学生家长的。”
“金枫庭?”骆遇川茫然。
“嗯哪,你当时还给我带路了。”
骆遇川便想了起来,金枫庭就是袁阔海小女儿所在的小区,那天他从袁凌凌家出来,在小区门口遇见了江淼。
“话说啊,你那时候老是板着个脸,看着冷冰冰的。”江淼托着腮帮子对他笑。
骆遇川却有点不是滋味,那时他对江淼抱有误解,江淼主动的一声招呼还让他胡思乱想了好多有的没的。
他拉过江淼的手握了握,说:“以后都不会了。”
江淼笑着摇摇头:“其实今天之前,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我爸会突然想通,就算不能理解我,但也许,可能,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聊聊,他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过生日,我虽然忐忑,可还是……有点高兴的。”
骆遇川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江淼说:“果然还是我想多了,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我,而我也做不到妥协,我们的矛盾大概注定了无法化解。”
骆遇川说:“那是他的损失,不是你的。”
沉默片刻,江淼轻叹口气:“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说说我的事,这么狗血都怕你不相信。”
“不会,”骆遇川看着他,“你说我就会相信。”
“说出来轻松多了,学长,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放下包袱做人了。”江淼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骆遇川被他的笑晃得有一瞬失神,他在江淼手背上轻拍了拍说:“你等等。”

骆遇川回到书房,不一会儿,拿出一个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出来。
一尺见方,平平板板的一样东西。
江淼惊喜:“送我的吗?”
“嗯。”骆遇川有点不好意思,他这送礼物的方式一点都不出奇,太不浪漫了。
江淼立刻跳下沙发迎上来:“是什么?是什么?”
骆遇川把东西放在桌上,江淼马上摸上去:“我能拆了吗?”
骆遇川连忙按住他的手:“我……我先说,你看了,可不许嫌弃。”
江淼瞪着眼睛:“怎么会?”
骆遇川就松开他的手:“你拆吧。”
刚才表现得那么心急,这会儿让他拆了,江淼却没有急着动手。
他小心地隔着牛皮纸摸了摸。
里面的东西四四方方带着边框,不到两公分的厚度,中间略有凹陷。
江淼隐约能猜到是什么,等他拆开外边包裹的牛皮纸,却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他猜的没错,牛皮纸包裹的是一副相框。
可他原本以为相框里会是骆遇川挑了一张他拍的照片去洗出来放大,结果却不是。
是一张素描。
江淼一眼看出来,是照着被骆遇川拿来当过电脑桌面的摄影社合影上的他画的。
“画画是读书时候自学的,”骆遇川似乎为自己的画技感到抱歉,“很久没画手有点生,你……唉,嫌弃就嫌弃吧。”
“不……不会……”江淼看着画,神情有些恍惚。
要是骆遇川不说,江淼绝想不到骆遇川只是自学过画画,画纸上的他,活脱脱就是从那照片上复刻下来一般。
“为什么画了这张?”江淼感到疑惑,他给骆遇川换过电脑桌面,用了自己的单人照,为什么骆遇川还会选了这张?
骆遇川说:“这是我见到的最早时候的你,也希望,你能永远有那样的笑容。”
江淼明白了,他珍重地将画放到桌上,像怕弄坏似的轻轻抚过相框边沿。
这副画不好画,也不知道骆遇川画了多久,想到骆遇川悄悄为他准备了这样一份盛满真心实意的礼物,江淼心里就漾起一阵阵异样的感觉,甜蜜中夹着酸软,感动中又带着庆幸。
这世界对你我并不友善,幸而运气似乎还不错,让我遇见你。
骆遇川说:“生日快乐,江淼。”
江淼转身,抱住骆遇川,抬起头,第一次主动吻上了骆遇川。

一开始还算温柔羞涩的吻,到后来有点渐渐乱了节奏。
胳膊收紧,胸膛挤压着胸膛,你退走我就追上,呼吸一声粗重过一声。
室内的空调似乎失了灵,两人都觉得热,却又都不舍得松开彼此。
江淼揪皱了骆遇川后背的衣服,骆遇川手伸进江淼的后腰,触手一片潮意。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突然响起。
江淼惊得一颤,骆遇川却没有理会那铃声,依然专注地吻着他,还安抚似的在他腰上捏了捏。
手机那端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让人扫兴,固执地等人接听,铃声断掉之后,又一次打了过来。
江淼用了些力将骆遇川推开一些,喘了喘,说:“你的电话。”
骆遇川似乎叹了口气,在江淼唇上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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