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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复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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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重重地答了个“是”,不再停留,翻身一跃,从窗边跳了下去。
  沈青一走,这客房里便又剩下薛景泓、穆崇玉两人了。
  穆崇玉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甚是不自然地站起身,理了理衣襟下摆,低声道:“现在据事发估计还要几个时辰,时间充裕,陛下身上有伤,早些上床歇息吧。”
  他说着,竟是夺步而去,慌忙拉开门扉,想往外走。
  薛景泓神色一暗,无奈地道:“崇玉,这个时候你要往哪儿去?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只定了这一间客房。”
  他见穆崇玉身体一僵,停住了脚步,方快步走过去,挡在穆崇玉身前,重新关住了门。
  转而微垂下眼睑,小心而又试探地打量着穆崇玉的神色。
  傍晚他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后,正等着穆崇玉的回答,偏被前来送热水的小厮打断。后来再想要问,便总被崇玉躲闪,叫他心焦却又无可奈何,不敢再追问下去。
  这会儿竟又是如此。崇玉这是要躲着他么……
  薛景泓觑着穆崇玉脸色,见他紧抿着一双薄唇,纤长的睫毛微不可见地抖动着,脸上肌肤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失了血色之故,看起来很苍白。
  这叫他心下微微一涩,顿觉不忍心再逼他。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折返。
  “幸好这房间里有张木榻。崇玉,你去床上睡吧,我在这榻上卧一会儿便可。想必过不了多久,沈青的消息就会传来了。”他说着,也不敢盯着穆崇玉看,自去躺在了硬邦邦的木榻上,翻身面朝着里侧。
  一双眼睛却是睁得浑圆,哪里有一点睡意。
  穆崇玉在门边站了许久,他心里惊涛骇浪到现在未能平复,此时看着薛景泓睡去,也并未有一点放松。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默默走过去熄了灯盏,侧躺在床上,也如薛景泓一般干躺着罢了。
  如此煎熬,便到了天将破晓,夜色渐退之时。
  楼下忽传来一阵嘈杂惊呼之声,穆崇玉和薛景泓两人一夜未睡,此时一听到异动都立刻起身,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恶趣味的作者菌就喜欢看攻君抓耳挠腮、爱而不得的模样23333333


第42章 午夜行动
  两个时辰前。
  沈青从客房离开; 借着昏暗不明的夜色一路疾奔到两条街外的落脚处,他和鹰头寨众人便是在此处荒废庙宇里暂歇下来的。
  此时众人也都未有丝毫睡意; 一见沈青回来,忙纷纷站起身来,热切望着他。
  沈青冲着走过来的李元善点了点头; 道:“一切按计划行事。”又转而对众人沉声道:“此次虽然是我们刻意而为,半真半假,但也不是全无危险的。大家一定要小心行事。”
  众人已对接下来的事情心知肚明; 忙点头称是; 听沈青安排。
  沈青沉吟半晌; 从众人中间挑了七八个手脚灵活身手好的,一挥手,便领着他们疾步走出了庙外。
  然后竟不像来时那般小心躲闪; 反在那街角房檐上来回奔走。为的便是吸引巡逻兵的注意。
  到得一处主街上; 骤然有脚步声响起。沈青心头一凛; 便看到从拐角处走过来的一队巡逻士兵。
  他们人数不少; 有数十之众; 每个人都手持着长矛; 神色威严。盔甲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意。
  沈青忙回转过来; 又压低了声音对跟随的几人嘱咐道:“记住,我们只管跑; 最好拖他们追完几条巷子。跑不动了,他们要来擒,也只需佯战一二回合; 投降保命便是。切记着机灵些,莫要白白受了伤。”
  几人都是些聪明机警的,都连连应下。
  沈青这才放了心,他凝神望着渐渐走近的巡逻兵士,脚下一滑,蹬飞了一颗石子。
  那颗石子很细小,小到白日走路时根本不会注意到,然而此时在这深夜里,万籁俱寂,石子滚动发出的“哗啦”声就变得异常清晰。
  几乎是瞬间地,便引起了巡逻兵的注意。
  带头兵士脸色微变,高喝了句:“谁!”威严之声吓得路边的猫儿都不禁瑟瑟叫了两声。
  是猫么?他正惊疑,便猛然感到有一阵黑影从眼前疾驰而过,奔到远处去了。
  是逃犯!
  “追上去!”他果断地下了命令,长矛一指,这队巡逻兵便有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
  这伙士兵都是被高文璟下了死命令,定要将窝藏在城内的南燕逃犯一网打尽。他们在城内巡逻了一下午,都未见到所谓逃犯的蛛丝马迹,本来担心要落个失职不察之罪,结果未想到,到底叫他们发现了逃犯的身影!
  那领头的士兵追得飞快,一路将几人追到了一条岔路之上。却见此时,那本来聚在一处的逃犯忽然作鸟兽散,三三两两的往不同路上去了。
  领头士兵愣了片刻,忙指挥手下也兵分三路一一去追,务必一个不漏地捉回衙门。他自己亦带着一小队士兵往前路继续追去。
  这一路,追的正好是沈青。
  沈青没有丝毫慌乱,他面上沉静如水,甚至在巡逻兵快跟不上的时候还刻意放慢了脚步。
  此时已过了一个时辰,再有一个时辰,便快到了天亮之时。
  他估摸着时间,脚步一顿,拐到旁边一条小路上。
  巡逻士兵急忙跟上。
  这小路狭窄阴暗,不像主街上点着灯笼,是以不但巡逻兵不好放开了脚步去追,沈青也减慢了速度。
  如此磨蹭过去,竟到了一条死胡同。
  沈青背靠着巷子尽头的一堵一丈高的墙上,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拔出了佩剑。
  到了此种地步,也只好佯战一番。
  领头士兵见此情状,他手一挥,身后的巡逻兵也纷纷放下了长矛,从腰间拔出剑来,步步逼近。
  “你若束手就擒,我可饶你不死。”领头士兵望着沈青,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沈青意味不明地一笑,他手中利刃一扬,“砰”地一声,斩上了围拢过来的士兵的刀剑。
  打斗一触即发。
  远远地,不知谁家的公鸡打了一遍鸣,深沉的夜色逐渐淡了些去,战斗中的人影轮廓渐渐明晰。
  沈青手中利剑被巡逻兵狠狠一斫,竟“咣啷”一声断成了两半。他看了一眼手中残剑,似是被逼急的模样,退后了两步,紧贴着身后的墙壁。
  领头士兵对擒下沈青已是志在必得,他打了个手势,便见众人均又往前逼近围拢了两步。
  却不想正在这时,沈青猛地踢翻前面一人,踩着他的背脊,利索地翻身跃上了高墙,他纵身一跃,便不见了身影,已从这围墙的后面逃走了。
  领头士兵脸色黑沉,他立即折返出这死胡同,大喝一声“追!”便绕道往那高墙后面去了。
  他虽则气恼,却也并不十分慌乱。城内地形一个逃犯不可能比他更清楚,再加上他已然看清了沈青的身量长相,这逃犯再想逃,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胡同虽然颇长,然而出去后绕到胡同背后的路也并不远,只绕了一坊地而已。
  巡逻兵疾速赶到背后。此时天已大亮,起得早的商铺已经开张摆出门面来了。
  他冷静站在原地,细心打量周围情景。
  左边临街的首饰铺、成衣店都是刚开门的模样,店面既小,人也少,都是一副早起慵懒的模样,并无异常,右边的钱庄当铺还未开门,想必那逃犯也躲不进去。
  再往前看,却是一处客栈。客栈有三层楼高,此时一楼大门敞开,隐隐地可以听到骚乱之声。
  领头士兵冷笑一声,疾步走过去,发现了掉在地上的半截残剑。他眉头一动,霎时下了命令:“给我把这间客栈围起来!”
  巡逻兵顿时倾巢而动。
  *
  客栈的掌柜一向勤快,开门得早。这日他早早起来开张迎客,招呼小伙计打扫厅堂,煮上茶水,清算昨天账目。
  迎来了第一批早客,正待要热情招呼,掌柜却被门口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门口站了一个高高大大的青年,那人一身狼狈,神色匆忙,竟像是被人一路追到了这里似的。他明显不是住店吃饭的客人,却硬要拨开门口的小伙计,往客栈里闯。
  掌柜惊疑不定,走过去喝道:“哎,你干什……”话未说完,却被来人的眼神吓到,顿时噤了声。
  那人一双眉眼凌厉地瞪过来,暗含警告。转身便挟持了那小伙计,蹭蹭蹭地跃上了厅内的楼梯,往二楼去了。
  掌柜又慌又怕。二楼全是客房,要是这人伤了他的贵客,可如何是好?
  厅堂里坐着的零零散散的早客也看到了这一幕,都同掌柜一个表现,又惊又怕,骚动不已。正待此时,却见变故又生,呼啦啦地,从客栈外竟冲进来了一队官兵。
  为首那人面目威严赫赫,身上佩剑寒光闪闪,甚是吓人。他走到这厅堂里巡视一圈,冷冷道:“你们这客栈里窜进了逃犯,一应人等,现在俱不准擅自离开!”
  他说完,便见那队官兵将客栈里里外外围得严严实实。


第43章 窝藏逃犯
  州牧衙门内。
  高文璟坐在上首; 曹主簿坐在下首,两人正听着巡逻官兵的报告。
  自昨日夜间有巡逻兵发现逃犯的身影; 便已有人连夜过来禀告。虽被人扰了清梦,可这等事关自己身家性命、顶上乌纱的大事,高文璟丝毫不敢含糊。
  当即又加派了人手全力追捕; 果然抓到了几个逃犯,已经押入了大牢待审。然而据手下回报,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太过狡猾; 尚且在周旋之中。
  今日天将将亮; 高文璟也睡不着了; 便早早地来到衙门,叫了曹主簿一起在衙门等着结果。
  没想到倒等来了好消息。
  那送信儿过来的士兵说得十分笃定:“此人身手、武功都十分高强,在其他逃犯之上; 也能命令他人; 必是逃犯首领无疑; 若是捉住了他; 严刑拷打一番; 定能将掩藏在城中的所有逃犯一网打尽!眼下我们众人合围; 已将他死死困在了一处客栈里; 定叫他插翅难飞。只有一点却是有些为难……”
  那士兵说到这儿,试探性地看了一眼高文璟; 犹豫道:“那逃犯躲在客栈里不出来,要想把他揪出,势必要挨房挨门地搜查; 不知大人……”
  话至此,他停住了,只沉默着等候高文璟的命令。
  高文璟怔愣了一下,面色为难。不扰民、不跋扈是从上一任豫州牧开始就定下来的规矩,也是经过无数次检验的为官之道。
  若要是强闯客栈,影响是不太好。
  然而一想到自己顶上岌岌可危的乌纱帽,还有那不除便睡不好觉的逃犯,高文璟咬了咬牙,道:“无妨。叫曹主簿跟着去。”
  他一指下首的曹主簿,沉声道:“曹大人能说会道,若有百姓拒绝搜查的,曹主簿先是安抚为主,再不听,那就只好视作逃犯同党,一并给我押回来!”
  士兵忙答了个是,连忙返身回去传令。曹主簿也紧赶慢赶地驾了马车,随那小兵去了。
  却说这边客栈里,正成了对峙之势。巡逻兵未得高文璟命令,不敢擅动,便一言不发地杵在那里,冷冷的目光像一把利剑扫得在场的住客吃客浑身寒颤,都不知是要立即跪下求饶好,还是硬着头皮把眼前的早点吃完了好。
  那领头士兵与沈青一战过后,深知沈青武艺高强,能找到他藏身的客栈已是万幸,再这么耗下去,他实是担心再叫此人寻了空子逃掉。
  他在楼下踱步了几回,皱起眉头,干脆手一挥,喝道:“来人,跟我上去一间一间地搜!”
  说着,不顾掌柜惊呼,便拔出了刀,引着一队小兵呼啦啦地上了楼梯。
  二楼房客早已听闻楼下动静,此时见到冲上来的官兵,要么惊慌地躲在屋里不出,要么绷不住主动上前告饶,哀叫惊吓之声一时不绝于耳。
  领头士兵不耐地拿刀背拨开一人,道:“都给我安静!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地,本官绝不会为难你们!”
  嘴上虽这么说着,可他心里却更添了几分不耐。这么乱糟糟的,要是给那逃犯趁乱逃跑了可怎么办!
  他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便见冲出一队小兵来,十几个小兵纷纷抽出腰刀,二话不说地将无关人等全部扣在了一旁,让出一条道来。
  领头士兵这才能迈开大步,他一个箭步冲到最里面的一间客房,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正待闯进去,却不由得怔在原地。
  房间里坐着两个很不一般的人。
  领头士兵只看了这么一眼,就下意识地做出如此结论。
  这两人与客栈里被惊吓到的所有人都迥乎不同,两人似乎分毫未被打扰,只沉静地坐在了圆桌两侧,各人手中执着一册书,悠悠翻过。
  即便是他闯进来了,两人也恍若未闻,只其中一个身材纤瘦点的,抬眸朝他瞥了一眼,又垂下了眼睑。
  眸光似秋雨后的深潭,平静无波,又有惊人的美。只这一瞥,便不像寻常人。
  领头士兵的目光又在二人衣着上打转了一圈。两人一着黑,一着白,虽则布料算不上太好,可此时披在这二人身上,竟无端地生出几分无可比拟的贵气来。
  再看黑衣男子长相,高鼻深眼,分明是北渝人。配着这满身贵气,竟像是京城里来的贵人。
  屋里气氛凝滞了半晌,正僵持着,那坐着的黑衣男子忽然放下了书,转过视线,淡淡道:“阁下突然闯入,可有事?”
  他说着站了起来,往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材把窗外透过来的阳光遮挡了一半,脸半沉在阴影里,看不出喜怒。
  可那周身陡然而起的威势却逼得领头士兵额上浸了层冷汗。
  他捏了捏拳头,不尴不尬地向着薛景泓抱拳施了一礼,干巴巴地道:“似有逃犯闯入客栈,为了捉拿逃犯,不得不进来搜查。还望海涵。”
  说完,他硬着头皮挥了挥手臂,声音不轻不重地喝了声:“搜。”便有小兵鱼贯而入,将屋内乱翻一气。
  薛景泓、穆崇玉面色不改,只沉静站在那里,仿佛置身事外。
  领头士兵额上冷汗愈重,巴不得手下能快点搜完,好抽身离开。这面前的两人一个冷冽逼人,一个温和高贵,虽都未说什么,可这通身的气势就压得他不敢抬头,着实煎熬。
  好不容易等小兵过来说并未搜到异常,他才松了口气,想要退出去,目光一转,却转到了门后站着的小厮上。
  这小厮竟是一直矗在门后阴影里,未发一言,是以他竟没注意到。
  他此时方把目光往这小厮的脸上挪过去,顿时惊在原地——这哪里是什么小厮?这分明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逃犯!
  他脸上的表情由惊愕转成愤怒,又既而黑沉一片。他提起腰刀一挥,便架在了沈青的脖子上,口中也厉声喝道:“大胆逃犯,竟敢藏在此处!”
  小兵们听到此话,也都惊愕不已,转回头连忙将门后团团围住。顷刻之间,情势已不像刚才那般轻松。
  领头士兵转过头来,冷冷质问:“二位屋中竟如此堂而皇之地藏了逃犯?”
  那甚至不能说是“藏”,这两人就让这逃犯不遮不掩地矗在门后,简直胆大妄为!
  薛景泓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挑了挑眉梢,轻飘飘反问了句:“你说他是逃犯?”
  “可有证据?”他往前走了一步,像是才认识沈青一般,故意在他身上上下扫视一番。
  领头士兵一时噎住。逃犯自是不会在自己身上藏着任何能表明身份的危险物品,可沈青武功异常高强,又形迹可疑,大半夜地潜伏在城中街道上,不是逃犯还能是什么?
  他一时不耐,语气不善地道:“人在你屋里还要跟本官要证据?你莫不是和这逃犯是一伙的?”
  这么说着,他猛然惊了一下。忙又细细打量了一遍这两人。
  除去这黑衣男子长相明显是个北渝人外,这白衣青年面目俊朗又满神贵气,长得也是南燕人的模样,又对这逃犯如此包庇,莫非就是这叛逃中的南燕旧主?
  他愈发狐疑不定,踌躇了两番,沉声道:“把这两人也给我一齐押回去!”
  手下纷纷称是,轻而易举地便将两人绑了起来。
  领头士兵见两人也不反抗,心头更是古怪,结合种种异常,更是觉得这两人可疑得很,连忙押着他们和沈青一起离开了客栈。
  可刚到了客栈门口,还未出门,便看到一驾马车跟一队士兵匆匆而来,那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实在忙惨了,刚才码着字差点睡着_(:зゝ∠)_
  之前想请假在评论里留言了,然而评论死活发不出去,无奈。
  无故断更了两天,抱歉啦~明天能不能更也得看情况了,唉,估计过完31号才能清闲一点……


第44章 吓他一吓
  曹主簿命小厮驾着马车; 紧赶慢赶才跟上了送信小兵的马,正待要从马车上跳下; 便看到客栈门前围了一堆人。
  衙门里的巡逻兵围在最里侧,外面层层挤着看热闹的人群。
  果真是抓住了逃犯?
  他心内一喜,忙下了马车; 拨开人群往里面走去。目光正四处扫过,却是一下子被站在最中间的两个人吸引。
  这两人一个着黑,一个着白; 器宇容貌均是不凡; 此处被官兵押着; 神态上居然也没有丝毫局促惊慌。
  那个着暗黑色衣袍的男人,甚至敏锐地感到了他打量的目光,也把视线淡淡投了过来。不知怎地; 就叫曹主簿心下一紧; 恍惚两人位置对调了一般。
  领头士兵正忙着赶回衙门交差; 这会儿见曹主簿来了; 忙迎上去先是笑容满面地道:“逃犯抓到了。”边说边指了指一旁被五花大绑的沈青。
  转而又一脸凝重地凑近了一步; 覆在曹主簿耳边低声说起薛景泓、穆崇玉的可疑来。
  “大人; 这两个人包庇逃犯; 气质又如此不凡,您说会不会是……南燕旧主?”他轻飘飘地说出最后几个字; 却是震得曹主簿捏了把冷汗。
  曹主簿猛地又把目光挪移到两人身上,一动不动地打量了半晌,心下疑云重重。
  ——若果真是南燕旧主; 这会儿被他们给绑了,还能如此镇定么?
  他冷不丁地转过视线,又看向那个黑衣男子,心中思虑飞快地转动一圈后,恍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
  南燕旧主来没来豫州他不知道,但有一个人却是微服私访地来了豫州!
  他再次隐晦地瞥了眼薛景泓深邃的眉眼,感觉自己衣袖中的手微微地颤抖。他转过头去,对那领头士兵艰难道:“既是抓到了人,就先押回……请回衙门再说。若是有什么误会,还应趁早问清才是。”
  误会?领头士兵一愣,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想再问,就见曹主簿已经钻回马车去了。
  可那身子探进去一半,却又退了出来,竟是问道:“若这三位无马匹可乘,不妨委屈一下,暂坐进这马车里?”
  然后竟是颇为殷勤地力邀薛景泓三人坐进马车。
  领头士兵彻底懵住了。他可从没听说过什么“大渝圣上微服私访至豫州”的事,也完全猜不到曹主簿在想什么,只知道这三个人形迹可疑,其中一个还是昨晚跟他交手了的逃犯!
  他上去劝阻,谁料曹主簿却给了他个噤声的手势,更叫他莫名其妙。如此几次三番,只好窝了一肚子火地矗在旁边,一路跟着马车回了衙门。
  另一边,被人邀上了马车,薛景泓三人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叫一旁小厮扶着,坐了上来。那般姿势神情好像再自然不过。
  甚至三人都蹙眉不语,正襟危坐,脸上隐有不快之色,仿佛这般招待还是怠慢了他们。
  曹主簿看在眼里,心下惊疑愈来愈甚——难道他们果然是大渝圣上一行,因为被巡逻士兵认错怠慢,所以暗藏怒火,却又暂忍着不发?
  他禁不住瑟瑟地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坐立不宁。
  说起来,他们根本从未见过南燕逃俘的真正面目,刚刚那领头士兵虽然一口咬定沈青便是逃犯,可听他言语,其实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此人身份,所谓“逃犯”,无非是因为沈青夜间活动,被人发现后又反抗逃跑罢了。
  可这种行为却也暗合了圣上暗卫的身份啊!圣上堂堂天子,下朝微服私访,自是不想被人发现,可他们倒好,非但抓着人暗卫不放,又一棒子打成“逃犯”,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内已是悔不欲生。早知如此,他该亲自监视巡逻士兵,以防他们抓错了人啊!
  就这么一路忐忑,好不容易到了州牧衙门,曹主簿又是亲自下马掀开了车帘,静候车上的三人逐一下了马车。
  薛景泓深吸了一口气。他率先走下来等在一旁,伸出手去,扶上了穆崇玉正欲扣在车门边的手。然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几步开外的州牧衙门。
  他之前倒是从未来过此地。此时,衙门敞开的大门外分列着两队士兵,威严赫赫,一直延伸到大堂内的公案后头。那公案后坐了个人,隐约便是高文璟的身影。
  薛景泓神色微沉,他手一拂衣襟下摆,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高文璟本在衙门内等得不耐,心烦意乱间却看到一个高大人影从门外的阳光处走来,竟也不通报,更是叫他心生不快。他正欲让左右衙役将人捉拿起来,便见那人一步一步地迈了进来,模样渐渐清晰。
  直到了近前,他已经能完全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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