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点儿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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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惢的手开始发抖，原来陈德然被抓住了，那么下一个，肯定就是自己了。
　　　　“我不知道！我只有一个人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说的那个臭女人确实是我一起的，可是现在谁知道她躲在哪儿了？！”
　　　　“你给她打电话，快！”
　　　　“没手机！刚掉厕所里了。”
　　　　“我们有，喏，拨号码。”
　　　　“背不出。”
　　　　显然，陈德然并不想让警察知道自己在哪儿，蒋惢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两眼不停的流出眼泪。
　　　　终于，外面的人似乎走远了，她擦干眼泪，轻手轻脚才走到门后听，外面安静的像是从来没发生什么一样，她鼓足勇气，手触到门把上想开门，突然，门外发出“咚”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击在了上面。
　　　　蒋惢吓一跳，手也缩了回去，正在她考虑怎么办的时候，门被撞开了。
　　　　四目相对，警察的身影足够令她胆怯，蒋惢后退几步，心里完全是震惊的，没想到担心的事情来的这么快，她想逃。
　　　　转身，她直接就朝着身后的窗口奔去，事已至此，跳出去或许还能逃一命！可是，警察肯么？有人立刻下命令：“逮捕她！”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蒋惢的手都还没碰上窗沿，身子就已经被拉扯了回去，他们将她按到在地，一只冰凉的手铐瞬间禁锢了她。
　　　　“放开我！我不跟你们走！”她不起身，躺在地上打滚。
　　　　警察们力气大，就算不肯走也能将她扛起来走，她拼命挣扎，想要用最后一丝力气来与之抗衡，可他们都不理会她，连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将她丢上了警车。
　　　　陈德然在另一辆车上，相反的，他安静的跟个傻瓜一样，只是在见蒋惢被押上车的时候，他的眼眶有点儿红罢了。
　　　　他们被带回了警局，并将对赫连公司做的盗窃说出了全部经过，陈德然的公司被查封，员工解散，还要对赫连公司做出进一步的赔偿。
　　　　事情看上去已经接近了结，可不然，原先公司里的某些员工涉及了微商诈骗，在提供的名单里，有一个叫赵奚允的人也参杂在里面。
　　　　☆
　　　　赫连公司，下午五点，正是下班时间，阿默突然接到来自警方的电话，只是问她赵奚允是否在公司，她觉得事有蹊跷，便说不确定，得去看一下。
　　　　她跑去问赫连誊怎么办，赫连誊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只能邀请他们过来说明白，阿默再次拿起电话的时候，警方已经挂断了，五分钟后，楼下响起了警笛声。
　　　　赵奚允不在，在下班前就被同意一个人去外面溜达，顺便被吩咐把晚饭的材料买回来。
　　　　赫连誊刚歇下，正倚在落地窗前喝咖啡，最近的身体很疲，他想自己是很久没时间和咖啡接触了。
　　　　眼下，他看见了警车，几个身穿便服的人正往公司里头走，脑子瞬间就像是被弦给绑了起来，他眯了眯眼，放下咖啡杯的时候阿默正好来敲门：“赫总，他们到了。”
　　　　本来以为是好商量的事情，可能是关于蒋惢他们进一步的案子再做点儿口供而已，而事实却令赫连誊大吃一惊，警察上来就是要人，要赵奚允。
　　　　“理由。”赫连誊看着他们，只吐出了简单的两个字。
　　　　“蒋惢写出的名单里，赵奚允涉及微商诈骗，我们需要带回去审问一下，请赫先生配合。”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斯文的警察这么说。
　　　　赫连誊笑了笑：“证据都没有，就凭犯罪人一张名单一句话想让我交人？”
　　　　“赫先生误会了，我们不是逮捕，只是带回去审问。”
　　　　赫连誊又看了看他们，转身拿起咖啡喝了起来：“人不在我这儿，自己找去吧。”
　　　　身后一个警察看来是控制不住了，涨红了脸就冲赫连誊说了个字：“你！”
　　　　“好吧，既然不在，那我们……”
　　　　“队长，为什么要轻信呢？搜啊！”身后的那人又喊道。
　　　　被称为队长的人脸色有些为难，站在眼前的人没说话，他们也不好不讲道理就随便搜，不过赫连誊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他让开了点儿说：“搜吧，只是别弄乱弄脏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刚那大嗓门的人觉得事情不对，便指着赫连誊说：“你包庇对方的话你也有罪！别忘了，那家伙可是犯罪人公司的员工！你怎么能断定他是清白的？还有你公司出事，你怎么能断定不是他故意靠近你的？”
　　　　赫连誊喝着喝着就停了，曾经他确实对赵奚允警惕很多，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警惕在松懈，不，是完全没有了，甚至觉得赵奚允这个人能处一处。
　　　　他越想越烦，手里的杯子捏的也越来越紧，门开着，楼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大神话大神话”的叫着，显然赵奚允回来了。
　　　　一时间，赫连誊都没听见，等回神的时候，眼前的警察都冲了出去，他跟着出去，看见赵奚允已经被他们按在了墙上，他侧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干什么呀？我做什么了呀我？不就是去买了点晚饭么……”
　　　　赫连誊愣了一秒钟，随即冲上去要把赵奚允给抢回来：“你们放开他！把证据拿出来再抓人！”
　　　　两个警察拦住了他，赫连誊挣脱着，只听那个队长说：“对不住了赫先生，但请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他。带走。”
　　　　“大神话！”一回来就被擒拿，赵奚允简直懵逼，他除了喊大神话其他都不知道说什么。
　　　　阿默在一边看的为赫连誊心痛，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凡遇事从不惊慌的赫总，竟然为了一个赵奚允几乎失去理智，从入住那栋公寓开始，就知道他会被牵扯进的事情太多太多。
　　　　“赫总，”她忍着眼泪上来安慰，“别这样，我会帮你一起找证据，会没事的。”
　　　　此刻，赫连誊才算是软了身体，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亲眼看着他们把赵奚允带走，那种在心里即将泛滥的感情他努力的压了下去，最终站起身，他明白还有很多事情必须争取去做。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赵奚允被带去警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说好听点告诉他是审问了立马送他回去，而事实是去了那边，就算他使劲说了实话，他们也只是敷衍：“要等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
　　　　他被关进了一间小房间，里边只有简陋的一张床铺和一张椅子、桌子，一日三餐是有人专门递送进来的，洗澡和上厕所得有人陪着，怕是一松懈他会跑了一样，除了审问的时间段，他是连门口也出不去的。
　　　　起初他会喊自己是被冤枉的，自己只不过是拿了货卖卖而已，根本不存在什么诈骗，再说了，自己连个鸡毛都没赚到，谈什么诈骗？
　　　　这里没人会相信他，他渐渐觉得没了意思，之后在审问的日子里，他学会了不说话，反正你们都不信，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快点儿找证据去。
　　　　在灰暗和不甘的过渡期间，赫连公司似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网络上有这样的蜚语流传着：赫连誊与某公司的赵奚允合伙欺骗公司，导致赫连的财产一落千丈，名誉尽损，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赫连誊想要霸占公司。
　　　　微博又再一次上了热搜头条，很多死忠粉是不相信的，但免不了一些来自黑粉和键盘侠的轰炸。
　　　　黑粉一：看吧，早些公司换名的事儿也不是无缘无故出来的梗。
　　　　黑粉二：就说图谋不轨的人早晚会原地炸出点事来的，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键盘侠一：这种人就活该！再也不买他的产品了！
　　　　黑粉三：早就没看好这个人，说实在的，人品真不咋滴，我老婆说了，姨妈巾是烂透烂透的……
　　　　键盘侠二：楼上说的是真的？我去……本来还想买来着，怕烂光光……
　　　　很多不好听的话越传越疯，虽说有死忠粉出来说话，但只能越炒越热，无济于事，很多新闻的官网也开始做一些小道消息出来，比如有说正在追踪赵奚允的，有把警局图片爆出来的，还有的随便扯了两个人的背影放到微博上等等等。
　　　　最近赫连誊的心情都不怎么样，睡眠时间可以说几乎没有，他一边要准备新项目，一边还要动用自己的人脉来给赵奚允找证据，对于公司人员之间私下里聊的一些八卦，他是知道一二的，但眼下根本没有那个闲心去关心。
　　　　可王梓思不一样，他按耐不住内心的疙瘩，他认为这已经影响了公司的名誉了，再这样下去，公司肯定倒闭。
　　　　和先前一样，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可以买媒体压一压，但现实当中，他必须去做一做赫连誊的思想工作。
　　　　他大步往赫连誊办公室走去，阿默见了第一反应就是阻拦，王梓思不管不顾，推开阿默就闯了进去：“小赫！”
　　　　这么称呼自己的时候，赫连誊就知道王梓思是有要紧事和自己说，他此时因为赵奚允的事头很疼，像是快要炸掉了一样，所以看也没看一下，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轻声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王梓思开口就像个大人教育小孩一样跟他说：“你空闲的时候，能不能多关注关注网上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叽叽歪歪的八卦新闻，可是公司的官网啊，微博啊，你偶尔点进去看看啊！就算是瞥一眼也行啊！”
　　　　揉着太阳穴的手顿时就停下了，赫连誊总算肯抬头了，他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想着肯定又是公司搅到了什么浑水。
　　　　王梓思看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接下去再要教训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了，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猛然停下大叫一声：“都是那个家伙！你都是因为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就是赵奚允了。
　　　　王梓思爆发完这一句，赫连誊就听见外面的人在讨论，大概是被里面的激情给带动了——
　　　　“公司丢掉的那些东西，平日里好像都要经过赫总手里的，你说会不会……”
　　　　“哎呀，你没看网上么？还有那些新闻，意思就是他串通人一起干的。”
　　　　“啊？真的啊？太可怕了，我可是从来不相信赫总是那样的人啊！”
　　　　“我还不是一样，开始的时候我可崇拜他了，但现在这种事情，是明摆在眼前的，他脱不了干系。”
　　　　“诶诶诶，不就是先前赫总带到公司的那个男的么？也太大胆了！你们谁知道王总是什么态度？”
　　　　王梓思还在气头上，话听到这儿，转身就冲了出去，指着还没来得及散开的人群一顿臭骂：“成天做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气死我是不是？滚！”
　　　　他说完就把旁边一张桌子给掀翻了，椅子也踢了，周围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火速散开。
　　　　王梓思回到赫连誊办公室将门踹上，一边用手扇着自己一边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赫连誊此时正安静的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滚动着鼠标，王梓思见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一瞬间脸都扭曲了。
　　　　还好先一步，赫连誊淡淡的说：“你这种脾气最好改改，否则公司没倒闭，你先断气了。”
　　　　王梓思又气又好笑，他苦着脸，好半天才说：“我最好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再管了！再对外宣称一下，做个新闻发布会什么的……”
　　　　“不可能。”赫连誊盯着屏幕，淡淡的又来了简短的三个字。
　　　　“为什么呀？”王梓思一激动冲到了赫连誊跟前，伸手就将他的屏幕给关了，舔舔嘴唇又说，“你原先可是最讨厌掺和人家的事情了，你讨厌低智商，你讲究效率，反正你什么都嫌麻烦！你现在看看你！你在为谁做什么事情？到底为什么呀？”
　　　　王梓思越说越激动，他抓着头发，痛苦的低着头，他就是想不通了，自己认识的赫连誊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他扳回来？到底要怎么样？！
　　　　他捶着桌子，又踢着桌角，恨不得把整个办公室都给拆了，赫连誊却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发了很久的神经病。
　　　　终于，王梓思累了，靠着歪扭掉的桌子开始吐气，赫连誊以为他还会教训自己一些话，可渐渐的，他转身了，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口，最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刚刚吵闹的时间里，阿默已经接到了来自赫连誊人脉圈里的电话，对方称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现在只需要见个面说清楚，并把证据交到赫连誊手里就行。
　　　　阿默一直在门口等到王梓思离开，她才匆匆走进来告诉赫连誊，一听这样的消息，赫连誊所有的烦恼都没了，他的双眼简直放光，一把扯过椅子上的外套就说：“跟着我，现在就去。”
　　　　阿默咬了咬唇，跟着走了几步后还是把心里担心的话给吐了出来：“赫总，王总那边怎么办？”想想好像说错了话，她急忙改正，“我的意思是，我怕他又先斩后奏，给你来个什么发布会之类的……”
　　　　赫连誊笑了笑：“就算真是这样也来不及了，我们肯定先一步。”他边走边看了看手表，如果赶一点，傍晚前应该可以去警局。
　　　　☆
　　　　赵奚允正盘腿坐在床上，他仰着脑袋，两眼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想事情，他按着几顿饭来算，今天大概是在警局的第五天了。
　　　　赫连誊怎么不来，是不管他了么？
　　　　他摇了摇头，将这样的想法抛开，转而换了个姿势，然后听见门“吱嘎”的开了，有人把饭送了进来。
　　　　没到这个时候，赵奚允就会唉声叹气一下，仿佛觉得自己就是真正的囚犯，明明都是清白的好吗？
　　　　不过他不气馁，填饱肚子还是必要的，否则怎么有力气等明天？他可不想这么便宜了这帮家伙。
　　　　他过去接饭，今天的晚饭是红烧肉和炖蛋，还有青菜香菇，另加一碗番茄蛋汤，菜色每天都不错，但是不比在医院里的时候好吃。
　　　　赵奚允肚子饿了，连忙扒了几口饭，准备喝汤的时候就想到了赫连誊，这个汤，他做过，味道比这里的好多了。
　　　　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赵奚允放下了汤，开始傻傻的盯着看，饭也不吃了。
　　　　随之，他听见了外面有动静，但隔得远，说什么话并不清楚，他站起来走到门口，隐约像是有熟悉的声音，可他不确定。
　　　　之后吵闹声渐渐平息了下去，赵奚允挠了挠头，回到原位又唉声叹气了一番，端起饭碗准备先填饱肚子。
　　　　吃着吃着，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来将门给打开了，赵奚允抬头，一口饭还包在嘴里，就听开门的人说：“出来一下。”
　　　　他不明所以，以为又是审问，就说：“我不去。”继续低头吃饭。
　　　　“有人来要你，别磨磨蹭蹭的了。”
　　　　赵奚允手里的饭碗都掉了，连忙站起来：“谁啊？大神话啊？去去去，我马上去。”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有关蒋惢和陈德然的开庭日子已经定下了，当天赫连誊和赵奚允也去了现场，其实这种事情的结果本就在预料之中了，但还是想亲眼目睹他们糟糕的下场。
　　　　欣赏的过程很短暂，却看的人心里很爽，赵奚允坐在赫连誊旁边，两只耳朵在听，双眼却时不时的瞥着赫连誊的脸。
　　　　回想那天赫连誊把自己给要回去的时候，他见了自己就是一把拽到身边，本来以为很多天没见会关心一下什么的，结果他二话不说拉着自己就上车。
　　　　赵奚允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话唠，可是坐在车里的那段时间，他却不敢说话，像是怕打破了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一样，他只能跟现在一样偷偷的瞄着赫连誊。
　　　　真好看啊……
　　　　他的内心这样喊着，一开始费劲脑汁想要接近的大神话最后竟然不费吹飞之力就有了近距离的关系，有时候世界的规律是不是有些奇特？
　　　　赵奚允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渐渐的，满脸都是幸福，也没听见法官说闭庭的事儿。
　　　　“你还想坐多久？”赫连誊已经站了起来，此刻正低眼看着他。
　　　　赵奚允一回神，见大家都快散的差不多了，连忙“刷”的站起：“走走走，现在就走。”
　　　　他快步朝前走，超过了好几个人，赫连誊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看着赵奚允慌张的样子就想笑，但他忍着。
　　　　在路上的时候，赫连誊接到了阿默的电话，告诉他新项目有了新进展，工厂已经成功生产出了一批合格产品，就等着赫连誊回去签字，同意之后立马就能走上市场。
　　　　他挂了电话，却打弯去了超市。
　　　　赵奚允坐在旁边都听见了电话里的内容了，当下便问：“不是急着等出货吗？”
　　　　赫连誊认真的将车子停入停车位，拉上手刹后笑了笑：“紧张了这么多天，偶尔让我偷懒一下怎么了？”
　　　　也对，赫连誊不光给公司，在自己身上也花费了很多精力。
　　　　赵奚允点头表示赞同：“大神话今天想买什么，我买单！”
　　　　赫连誊刚下车，听见这话差点就绊了一跤，回过头来哭笑不得的说：“就你？欠着我多少钱没算吧你！”
　　　　赵奚允抓了抓头皮，这一提才想起来自己仍然是个欠债的人，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挺厚脸皮的说：“以后我多还点儿你不就是了嘛……”
　　　　赫连誊无奈的摇摇头，一把勾过赵奚允的脖子将他往身前拉，然后弹了弹额头，说道：“省省吧，回去再给你算账。”
　　　　他们在超市逗留了两个小时，赫连誊本来只想买一些水回去放休息室的冰箱里，可见赵奚允像个孩子一样，从进来就两眼只盯着旁边货架上的吃的，他便随意说了句：“想要什么尽管拿。”
　　　　“真的啊？”赵奚允一脸的高兴样。
　　　　赫连誊点头，他便拔腿就跑到货架前，只要是吃的，统统揽进篮子里，就这样，他差不多把整个超市都给拿下了，去算账的时候，总共花掉了赫连誊一千多块钱，好几马夹袋的东西，重的要死。
　　　　回到公司，阿默已经站在公司大楼下等很久了，见了迈巴赫，她赶紧的冲上来给赫连誊签字，赫连誊签完就嘱咐道：“叫几个人来搬东西，搬到我办公室去。”
　　　　阿默应着，见他们不下车又问：“赫总还要去哪儿吗？”
　　　　确实还有点儿事情没完成，赫连誊也不说具体去哪儿，就点了点头，等到有人来把车上的零食啥的搬走后，他才带着赵奚允驱车离去。
　　　　是一大早的事情，赫连誊接到公寓楼的物业电话，告知他公寓已经完善了，问他什么时候来看看，他就应了下午。
　　　　赵奚允对此全然不知，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忍不住问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能告诉我不？”
　　　　赫连誊很认真的开车，良久才回复：“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地段变的越来越熟悉，周遭的场景仿佛隔了千年，一种久违的记忆在脑海里不断翻涌，赵奚允渐渐地伸长了脖子，脸都快贴车窗上了，他来不及摇下窗，指着外面大喊：“传闻的公寓啊？！大神话，你带我来这里呀？呵呵呵……怎么这么突然呢！我……呵呵呵……”
　　　　他兴奋的舌头都打结了，恨不得上前来抓住赫连誊啵唧一口，赫连誊撇了撇头：“别闹，开车呢！”
　　　　车子停在了熟悉的车位上，他们下了车，赵奚允就开始转着身子东张西望，从那次火灾开始，他们将近有几个月没来了，虽还是人烟稀少，但最初的味道却一点儿都没变。
　　　　他们乘电梯上了五层，物业的人正在等。
　　　　两间公寓修复如新，一点儿都看不到有被烧过的痕迹，东西也全部都搬回了远处，打扫的很干净。
　　　　赵奚允冲赫连誊说了句“谢谢”，就冲进去乐呵了，物业凑过来小声的问赫连誊：“考虑的怎么样了？可以的话我明天让人过来打通？”
　　　　“嗯，你让人过来吧，弄好了通知我就行。”赫连誊被赵奚允乐呵的模样笑到了，愣了愣补充了一句，“这两间买下来的话，多少钱？”
　　　　物业一听激动了：“你要买下来呀？”这可是个大手笔，买这儿的房子人依旧不多。
　　　　“对，买下来。”这个想法是赫连誊在此时油然而生的。
　　　　物业拿出手机，找了自带的计算机算了算：“大概……我算下来有三百五十九万……你要是确定了，等全部弄好了之后我们再商量？”
　　　　“行。”
　　　　寒暄了一会儿，物业走了，赫连誊这才走进去，赵奚允还在里面兜圈子看，他过去就拽着赵奚允的肩膀给拉过来：“看也看够了，过些日子再来。”
　　　　赵奚允一怔，他不明白：“不是弄好了么？今天不住这儿？”
　　　　“我要买下来，顺便打通这两间……”
　　　　“什么？！”赵奚允差点儿跳起来了，这种没商量过突然冒出来的事情，简直令人兴奋到无法自拔啊！他抓着赫连誊问，“为啥啊？你想跟我住啊？你咋不告诉我啊？你啥时候对我这么好的呀？哎呀！你看你，早说嘛！”
　　　　赵奚允激动起来的时候嗓音拔尖拔尖的，赫连誊感觉自己都快被震聋了，他一手掏耳朵一手捂着对方嘴巴，问道：“我都为你想的这么周到了，你不会以为这些都是白来的吧？”
　　　　赵奚允睁着两眼珠子看他，咽了咽口水后摇摇头，赫连誊放开他，笑着又说：“我可是有条件的，想听吗？”
　　　　赵奚允疯狂点头。
　　　　但赫连誊没有切入正题，头一次很啰嗦的又来了个问句：“先前不是说要我帮忙吗？所以我问你，想跟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