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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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辛只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周爻屿要生日了？
　　唐辛点进一中男生的分组，一个个看他们的朋友圈，发现一个叫大刘的朋友圈已经看不到了，应该是已经把唐辛删掉了。唐辛本身就不太在意这些，此时更无暇顾及，他随手删除了联系人，又继续看起朋友圈，终于把有关周爻屿的重要信息拼凑了个大概：
　　周爻屿下周日生日，请了很多人去他市中心的别墅开生日聚会。
　　唐辛从心底里羡慕那些被周爻屿邀请的人，他从来没被邀请过去别人的生日聚会，也从来没办过生日聚会。小时候只有看到过别的小朋友在kfc里办过生日，那时他还傻兮兮地十分羡慕，梦想着有一天也可以被人邀请加入，但这个愿望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实现。
　　上课铃响了，唐辛把手机塞进口袋。老师在讲台前口若悬河，台下的唐辛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第36章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z偶尔会一句话不说直接转账，唐辛有时候没空就不会点，有空了就跑去厕所或者在家帮对方纾解欲望。
　　他虽然从来不问，但其实也疑惑过为什么z会对自己如此执着，而且找他的次数相隔那么密集，甚至愿意用这种不太过瘾的方式来释放。他都快怀疑除了自己外，z没有其他炮友了。
　　很快就到了周五，z发来一条消息：明天晚上八点，XX酒店3003，过夜。
　　好像是知道唐辛的担忧，又补充了一句：放心。
　　唐辛之前很少有过夜的经历，虽然心里忐忑，但想到对方应该不是那种会强迫别人的人。对方又这么说，也就同意了。
　　唐辛：这次还要戴眼罩吗？
　　Z：嗯。不喜欢？
　　唐辛：没有，上次你给我的眼罩还在，我到时候带过来。
　　Z：ok
　　到了周六，白天唐辛做完了一堆学校作业，中午就喝了瓶牛奶。然后赶到医院看望爷爷，天气越来越冷了，唐辛给爷爷买了许多保暖的新衣服。爷爷的状态一直不是特别好，但也没有到很坏的地步，唐辛陪爷爷待了一会儿，又跟邻床护工聊了一会儿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医院距离上次那家酒店有点远，加上现在又是高峰时段，唐辛离开医院到酒店附近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他来不及吃完饭，就急匆匆地走到酒店大堂。
　　还是上次那家酒店，同样是有接待小姐引路。
　　唐辛跟着接待上了电梯，到了三十层，等接待走了之后，掏出z上次给他的黑色眼罩戴上。
　　他敲了敲门，随即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先生。”唐辛尽量表现出见到z很高兴的样子，语气里也带着排练了好几遍的雀跃和天真。
　　Z和上次一样不说话，关上门。只是用手轻轻捏了捏唐辛下巴，算是打招呼。
　　唐辛伸手亲昵地搂住z的胳膊，身体似是不经意地靠了上去。
　　“先生我看不到。”他黏糊糊地说。唐辛大致已经知道了z的喜好，正在不动声色测试并校正自己的行为准则。
　　Z没有挣脱，只是顿了顿，就任由唐辛搂着。
　　“先生今天带衣服了吗？”唐辛刚说出这句话，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他心里有些尴尬，但脸上并不显露，他脑袋靠在z的手臂，声音带了点小小的委屈：“太着急见先生了，还没来得及吃饭。”
　　说着，拉住z的另一只手钻进衣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当然这不是主要目的。今天唐辛衣服比较厚，所以里面没有穿束胸。他轻轻抓着z的手往上探索，直到那只手主动有力地握住了他柔软的乳房。
　　“唔。”唐辛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他暗自惊讶于自身的敏感。唐辛以前真的不会那么容易情动，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非常容易被撩拨起情欲。
　　难道自己真的变骚了？唐辛有些悲哀地想。
　　但出乎唐辛意料的是，Z今天似乎对他的身体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Z很快松开了手，娇弱的嫩奶没有了手掌的抚摸，唐辛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但这沮丧还没来得及扩散蔓延，z突然一下揽住了唐辛的腰，将他圈在怀里。
　　唐辛一惊，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乖乖地缩在z怀里，像一只娇弱的小兔子。
　　Z身上总是带着淡淡沐浴露的清香，唐辛猜测他应该很爱干净，又想到自己上次没有洗澡就直接和z有了亲密接触，唐辛不禁有些脸红。
　　Z抱了一会儿唐辛，似乎很想他的样子，随后牵起手带他走到沙发前，让唐辛坐下。
　　唐辛听话地坐在沙发上，眼前仍旧一片黑。
　　唐辛突然不安地想到——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要是等下犯胃病了怎么办？
　　上次胃痛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这次如果在客人面前失态的话就太丢脸了。
　　唐辛刚要开口说想要下楼买胃药，z却突然用手掐住他的脸颊，迫使唐辛张嘴。
　　唐辛以为对方要口交，有些无奈，不能扫客人的兴，只好准备先帮z口了再说。没想到唐辛一张口，嘴里就被塞了一口软绵绵的蛋糕。


第37章　
　　唐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喂自己吃蛋糕。蛋糕很好吃，口感松软绵密，沾着奶油，入口却不会觉得很甜很腻。
　　“好吃，谢谢先生。”唐辛含糊不清地说。
　　Z又喂唐辛吃了一口蛋糕。
　　嘴上也沾了奶油，z用手揩，正巧唐辛伸舌舔到了对方指尖，传来温热湿腻的触感。
　　“先生吃吗？”
　　唐辛无辜地朝对方吐出舌尖，莹莹的红舌上缀着白色奶油。
　　他清楚地听到z的呼吸停顿了一秒，随即舌尖传来一阵麻痛——z像疯了一样地含着他的舌头用力地吸吮。唐辛嘴角的奶油也被对方舔掉，z像个掠夺者一样伸出舌头狠狠地舔舐唐辛的口腔，甚至渡了很多口水让唐辛咽下去。
　　唐辛没有觉得恶心，这点他也很奇怪，只能归咎于自己业务能力熟练了。
　　他一手抓着z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对方下身开始熟练地套弄起来。
　　唐辛心里清楚，客人对他好，无非是希望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回报，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对z心怀感激。
　　Z没有松开唐辛的唇，反而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原本就很疯狂了的亲吻。唐辛被亲得晕乎乎，手脚软绵绵。
　　Z脱下他的衣服，唐辛胸前居然有点湿了。Z的舌头灼热肥厚，在绵软敏感的乳肉上灵活地舔过，绕着挺立的小嫩粒飞快地打转，重重地吮吸。
　　唐辛尽量挺着胸让z蹂躏，不时发出一声弱弱的闷哼，整个人像一团棉花，脑袋里都是空的。
　　“先生舔得好舒服。”话刚说完，z居然脱下了他的裤子，握住他早已勃起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动作温柔中带着些急切。
　　很少有客人在这种情形下会先顾及他的感受，也很少会主动帮他做这种事，因为太惊讶，唐辛没怎么经过大脑思考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用做到这样的。”
　　对方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帮他套弄。
　　唐辛受不了这种刺激，一开始想忍，后来觉得z应该喜欢听自己呻吟，于是微微张开嘴，轻声地媚叫。
　　不出所料，对方开始更粗重地喘息起来。
　　……
　　终于射了，z帮他用纸巾擦干净。
　　唐辛瘫软在沙发上，背上出了汗，难受地黏在沙发上。
　　他在不应期，想到刚刚对方那些奇怪的行为，本想告诉自己只是z的一时情动罢了，却嘴巴先于大脑，脱口而出：“先生是喜欢我吗？”
　　“先生喜欢我吗”和“先生是喜欢我吗”，这两句话是有区别的。
　　前者是调情，后者却好似带有真心。
　　唐辛以前顶多会问别人前一句，后一句却从来没有说过。
　　他一问出口就尴尬得想咬舌自尽，内心暗骂自己居然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祈求对方没听出这两句话之间的差别。
　　本以为等来的会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或者是嗤笑，不料气氛僵了几秒后，对方却抱住唐辛，含住他的嘴唇，开始温柔地吮吸起来。
　　唐辛先是习惯性地顺从被亲，直到对方手伸到他身后，在臀缝周边游移才反应过来，惊慌顺着心口飞快蔓延。


第38章　
　　他慌忙去推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力气太大的缘故，z一下就被唐辛推开了。
　　“后面，没有清理。”唐辛说完又觉得这句话有歧义，难道清理过就能被碰了吗，就又补一句：“先生，我们说好的，不插入的。”
　　唐辛做好对方突然来强或者破口大骂的准备，却迟迟没有等来任何回应。
　　隐隐约约听到对方站起身和关门关灯的声音。
　　唐辛叫了几声z，确定对方不在房间，才敢摘下眼罩，四处都是黑的，他不知道酒店的灯在哪儿，只能摸黑捡地上的衣服穿。
　　他心里很清楚，z是生气了。
　　唐辛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开门声，又飞快戴上眼罩。
　　“先生。”听到了开灯的声音，他朝着门的方向，朝对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刚刚想到家里还有点事，要先走了，抱歉说好了要陪您过夜的。”
　　唐辛摸黑走着，不当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还好z及时扶了一把。唐辛闻到z身上有股烟味，猜想对方刚刚应该是出去抽烟了。
　　“谢谢先生。”唐辛继续朝门的方向摸索，但那只手一直抓着不放。
　　他咬了咬唇，恳求道：“先生。”
　　Z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放了手。
　　唐辛出了房间，听到关门声后才摘下眼罩，松了口气。
　　走到电梯口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Z给他转了一笔钱。
　　唐辛直接按了退回。
　　“谢谢您的蛋糕。”还回了一个可爱兔子的笑脸。
　　Z过了很久才回复：不客气。
　　第二天唐辛没什么计划，准备在家里休息一天，复习复习功课，顺便逛逛淘宝买点拍照需要的衣服。他买的衣服通常都不贵，材质也一般，主要就是用来拍照，也够了。
　　打开app逛着逛着就看到首页推荐的蛋糕零食，唐辛心倏地一动，想到了昨天那个好滋味的蛋糕。
　　他打开和z的聊天记录。
　　“先生。”
　　消息发过去没有显示被拒收，唐辛庆幸z没有因为昨天的事删除他的好友。
　　平日里z的回复总是很快，但这次对方迟迟没有回消息。
　　唐辛内心隐隐有些莫名的失落，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他摇摇头不再去想。
　　差不多过了三刻钟，z才回复微信：“嗯。”
　　唐辛心里松了口气，他自己都没发现这种变化，只是急着打字：“您今天很忙吗？”
　　Z这次回的很快：“还好。”
　　又发了一条：“有事？”
　　“就是想问昨天那个蛋糕是在哪里买的？很好吃。”
　　Z报了店名和地址，那是开在市中心别墅区旁边的一家甜品店。
　　唐辛回复了谢谢，聊天戛然而止。
　　唐辛一走到那家甜品店门口就被震撼了。一开始他还不确定，直到看到门牌号和店牌才确信了这是一家蛋糕店而不是私人会所。
　　从外观上来说，与其说是蛋糕店，不如说是私人花园小洋房，欧味十足，旁边还带着一座花园。四周都没有人，门也紧闭着，不知道今天营不营业。
　　唐辛突然有些紧张，后悔一时冲动来这里买蛋糕，居然也没在网上做功课，看样子这家店的蛋糕不会便宜，也不一定今天就能拿到。


第39章　
　　纠结着，刚想推门，面前的店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简约却精致的蛋糕袋。
　　唐辛和秦泽皆是一愣。
　　秦泽认出了他，有些惊喜：“唐什么来着，哦，唐辛！”
　　光听语气还以为秦泽和唐辛很熟。
　　唐辛也礼貌地朝对方笑了笑，有些惊讶对方还认得他，又尴尬地想到上次见面自己还穿着女装，好在秦泽似乎对此不以为意。
　　“你来取蛋糕？”秦泽问。
　　“嗯，”唐辛没注意到对方的用词，　　“听说这家蛋糕很好吃，今天就想来试试。”
　　秦泽同意地点头：“是很好吃，不过今天来买的话你是吃不到了。”
　　见唐辛疑惑，秦泽解释说：“这家蛋糕店要提前一个月排队预约的，直接来买是订不到的。”
　　唐辛终于彻底意识到这家店的高门槛，打消了买蛋糕的念头。
　　秦泽看他有些失落，想了想，问：“你今天有其他事吗？”
　　唐辛摇摇头，他今天原本就没什么安排。
　　“那太好了，今天阿屿生日，一起来吃蛋糕吧，我特地花了三倍的价钱才插队买到的。”秦泽一脸肉痛的样子，“简直就是奸商……”
　　是在邀请自己去周爻屿家参加聚会吗？
　　秦泽接下去的吐槽唐辛都没怎么听，他心都快跳出胸口，同时也庆幸今天做了来买蛋糕的决定。
　　一开始心血来潮买蛋糕，是因为那时候突然想到：周爻屿应该会在今天吃生日蛋糕。
　　两个不怎么相干的人，在同一天做相同的事，让唐辛莫名生出一种参与感，仿佛拥有了看不见的联系和默契，好像真的能和对方一起过生日一样。
　　而现在有一个能真正待在对方身边的机会摆在他眼前，诱惑实在太大，唐辛无法抗拒地跟着秦泽一路走到了周爻屿家。
　　唐辛没想到周爻屿的家就在这附近的别墅区，看着周遭价值不菲的建筑，在心中暗暗乍舌。
　　他们没什么阻碍地就进了屋，门是虚掩的，唐辛原本还想问哪里换鞋，却被秦泽告知不需要。
　　门口有位叫郑叔的老先生，秦泽介绍说算是周家的管家，唐辛还以为对方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朝自己鞠躬，结果并没有，看到他们进来只是礼貌地点头微笑，看起来慈眉善目。
　　女生坐在沙发上自拍或者修图，打扮得都不夸张，但看上去妆容服装都是用心打扮过的。几个唐辛没见过的男生在旁边玩桌游，还有几个上次在ktv见过的球队男生在联机打手游。
　　“阿屿大概在房间。”秦泽看了眼客厅。
　　唐辛环顾了下四周，现在的自己是男装，不能坐在女生堆里假装玩手机，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融入男生圈，平时忙着打工和读书，也不太会玩桌游手游，心里犯难。
　　“是不是觉得无聊？”秦泽问唐辛。
　　唐辛摇了摇头，他真心不觉得无聊，还感到了新鲜，虽然无法完全参与到这个集体里，但周遭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和以往的世界有所不同。
　　“那就好。”秦泽吁了口气，“阿屿非说无聊，我以死相逼他才同意的。”说着夸张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唐辛对秦泽笑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既羡慕周爻屿有秦泽这样的好朋友，又处在陌生环境的窘迫无措中，实在没心情和对方开玩笑。
　　秦泽拍了拍唐辛肩：“我上去找阿屿。”
　　唐辛点头，秦泽上楼后，他突然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意识到今天自己穿的过于普通，衣服鞋子都是旧的，没怎么照镜子就出门了。唐辛不想让周爻屿看到自己过于邋遢的样子，在一楼找厕所想进去整理一下，却发现里面有人，只能站在一边焦急地等待。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傅均昂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40章　
　　唐辛双脚像是被地面黏住，动弹不得。
　　傅均昂看到唐辛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瞬即逝的惊喜，又恢复了往日阴鸷的神情。他看周围没人，把唐辛拖进了厕所。唐辛没有挣扎，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妥协。
　　“周爻屿邀请你了？”傅均昂把唐辛压在门上，眼神直直地盯着他，“看来他对你的服务很满意啊。”
　　唐辛刚要开口辩解，傅均昂就重重地咬住了他的嘴唇，看到唐辛不安地颤抖，又轻舔被咬肿的唇瓣：“你要让外面的人听到？我不介意。”
　　唐辛无措地看着傅均昂，身体剧烈颤抖，眼角鼓涌出泪花，却忍着没落下。
　　他轻声嗫嚅：“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傅均昂扯出一个玩味的笑：“我要怎么样你不是很清楚吗？”
　　唐辛拼命摇头，不知不觉声音又大了一些，带着恳求：“我可以给你钱，我赚钱给你。”
　　“用你在周爻屿身下卖屁股的钱？”傅均昂手掌牢牢钳着唐辛肩膀，声音阴沉。
　　唐辛眨了下眼，泪水终于掉落。
　　傅均昂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在胸口翻滚：“你就那么喜欢他？”
　　唐辛红着眼看傅均昂，他的秘密那么容易被人看穿，一下就能被揭开。
　　看到唐辛没有否认，傅均昂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强烈的怒意：“你喜欢也没用。”他恶狠狠地在唐辛脖颈下方用力吸吮出了一颗血红湿漉的吻痕。看着这枚红色的印记，还有唐辛一脸茫然又害怕伤心的样子，傅均昂的心情居然又缓和了些。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放开唐辛，手掌胡乱抹了抹唐辛脸上的眼泪，将胳膊搭在他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老实一点。”
　　傅均昂打开门，一面桎梏着唐辛，一面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厕所。
　　坐到一帮面熟的篮球队员中间，傅均昂递给唐辛一杯棕色的酒，唐辛并不会喝酒，但也不敢拒绝，只好拿在手里，在傅均昂带有胁迫意味的注视下勉为其难地抿了一小口。
　　有个队员看唐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想要搭讪，被傅均昂伸手拦住并回瞪了一眼。
　　“傅均昂你天天吃炸药啊。”对方似乎有点怕傅均昂，有些讪讪地说。
　　另外一个队员看起来好像资历老一点，跟着帮腔：“傅均昂你今天脾气得好点，别忘了陈教练让你来干嘛的。”
　　傅均昂冷笑一声：“我现在脾气还不算好？”
　　对方一下被噎，心里还嘴了一百句，面上却只能低头玩游戏。
　　傅均昂也不在意，转头看着唐辛，像鹰一样牢牢地注视着猎物，唐辛不自然地将头转到一边。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唐辛抬头就看到了周爻屿。
　　周爻屿穿得很简单休闲，黑色长T，灰色休闲裤。身边跟着韩泠和秦泽。
　　韩泠穿着蓝色的缎面连衣裙，脚上还蹬着一双黑色尖头绑带高跟鞋，像个可爱的公主。
　　秦泽好像在和周爻屿说着什么，周爻屿一面听秦泽说话，一面牵着走路有些艰难的韩泠的手，下了楼梯。
　　周爻屿的视线和唐辛对上，停顿了一秒不到就移开，面色平静，估计秦泽已经和他说了唐辛来聚会的事。但不知道是不是唐辛的错觉，当周爻屿看到揽着他肩膀一脸挑衅的傅均昂时，眼神微颤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加冰冷。
　　五万字了，我的强制爱却还在路上……
　　？


第41章　
　　傅均昂凑到唐辛耳边：“看到了吗？”
　　唐辛咬唇，他虽然有准备，也很有自知之明，但心还是忍不住变得苦涩起来。
　　“你怎么来了？”秦泽一看到傅均昂就喊。
　　“不欢迎？”傅均昂是对秦泽说的，却面朝周爻屿挑了下眉。
　　周爻屿说话听不出任何情绪：“老陈叫你来的？”
　　傅均昂终于站起身，走到周爻屿面前：“生日快乐。”
　　旁边的秦泽探过脑袋，朝傅均昂伸手：“礼物呢？”
　　傅均昂叫队员拿来了一个鞋盒，唐辛不太懂球鞋，但从身边人的反应上看，这鞋应该来头不小或者价格不菲。
　　秦泽像妓院老鸨见了黄金，眼睛都亮了，夸了句：“算你有诚意。”
　　“和唐辛一起选的。”傅均昂大言不惭地说着谎，眼神赤裸地盯着周爻屿看，似乎是要看出什么端倪。
　　然而这句话一说出口，身边的人脸色都变得很精彩。
　　韩泠看着唐辛，非常惊讶的样子。还有几个上次一起在ktv的队员，一个个有些疑惑唐辛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但上次是在ktv，这帮粗线条的男生都喝了一些酒，灯光也昏暗，根本没往他们是同一个人的方面想。
　　周爻屿仍是那副冰冷的神情，秦泽反倒是反应最大的那个，像是要故意掩盖什么一样，突然大声地转移话题：“大家一定特别好奇我给阿屿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吧！请看大屏幕！”
　　秦泽应该早有准备，和周家佣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霎时，灯被关了，房间暗了，客厅巨大的投影亮了。众人都被迫欣赏了一番周爻屿和秦泽从小学到高中的精美生活照。
　　周爻屿小时候比现在多了些婴儿肥，不过依旧没什么表情，酷酷的样子，秦泽倒是每张合照pose都不重样，抱着周爻屿，靠着周爻屿，含着汤匙拉着周爻屿，另一只手比耶……他们凑在一起，就是活脱脱的现实版没头脑和不高兴。
　　唐辛看着有些晃神，没有注意到傅均昂已经坐回了他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音量在他耳边说：“看到了把，周爻屿那个蠢货喜欢女的，就算有一天他会喜欢男的，也还有秦泽，轮不到你。”
　　傅均昂虽然说得过分，但的确合情合理。唐辛沉默不语，心就像被浸渍在了盐水里，又苦又涩。
　　“那面瘫有什么好，打球也花架子，好学生都没意思。”傅均昂见唐辛受伤，又不自觉地软了语气，挑了个没人看得到的角度，飞快舔了舔唐辛软嫩的耳垂，“你乖一点，我带你出去透透气。保证不做什么，别墅区晚上都有人盯着的。”
　　见唐辛要挣扎，傅均昂在黑暗中凑近，手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