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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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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一个直饮的饮水机,低下头喝了几大口。正是一天中太阳最晒的时候,没有什么学生走在外面。景言在厕所门口背靠墙坐下,把头埋进膝盖和手臂里。
这是他不舒服的时候常用的姿态,但他往往只在一个人缩进房间的时候才会放任自己这么呆一会。他缓过那阵强烈的晕眩和无力,站起身想找个校园便利店买两块糖吃。
走到阶梯教室的拐角,他看到一群人围在花坛边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想绕过去,结果远远就听到姚一航的声音。“我警告你们啊,赶紧把微博上那些照片删掉,谁允许你们偷拍别人的?你们这是侵犯隐私权懂不懂!”
几个人声音嘈杂地和他吵架,景言听不清往前走了几步。“你讲话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什么隐私权啊,不就是拍了两张照片吗。再说他平时在校门口进进出出那么多人看见,早就有人怀疑他不正常了。我发微博问问有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行吗?”
“那你还圈学校官微是什么意思?你就是想挑事是吧?”姚一航举着手机要砸过去,有人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他回头一看,景言没什么表情站在他身后。
周围人一看到他,都闭嘴不开口了。景言把姚一航手机拿过来看了看,微博上有人发了刚才他在办公室看到的那张照片,配文是时下流行的“x月x日x地偶然看到穿蓝色衣服的男孩在女朋友去洗手间之后和她穿橙色衣服的闺蜜接吻了,如果有认识的人请帮忙转发”这样吸引眼球的体裁。
只不过内容换成了“穿毛衣的大学生”和他“神秘的每天都来接送他上学的金主”这样的句子。
姚一航从他手里把手机拿回来,触碰到景言的掌心一片冰凉,指间也在微微地抖。他特别慌乱地回头对那些人吼,“都是神经病吧你们!你们再乱发我就报警了,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躲。”
身后有几个不知道发生什么纯粹看热闹的人也围了过来,景言被堵在人群中间,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拉了下姚一航,“走吧,别跟他们说了。”但是四周都是人,他低着头找不到出口在哪。
姚一航嗓门虽然大,话里的威慑力却并没有多少。对面有个女生冷冷地嘲讽他,“我看你是根本就不了解你朋友吧,连他社团学姐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景言更多的是感到惊慌,他抬头在人群里扫了一圈,邓庭薇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抱着双臂看着他们。他听不见别人又说了什么,只盯着她,心里乞求她不要把陆谦说出来。
有人把手机拿到邓庭薇眼前,她看了两眼又看看景言,“真的是他哎,他穿过这件衣服参加我们活动的。而且好像也听他说过是什么人买来送他的,这牌子蛮贵的吧,我不太了解呢。”
她还是平时讲话那种娇娇俏俏的样子,丝毫也没有为自己说了什么感到不妥。姚一航愤怒地想冲过去,景言又把他拉住了。学姐并没有撒谎,他身上哪一个东西不是陆谦买给自己的呢?
周围人熙熙攘攘地有些躁动,太阳照在景言头顶却一点没让他觉得暖和。他唇色发白,只想赶紧离开这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缓解身上的疼。
“聚在这干什么,不用上课了?”有点耳熟的声音从人群外面传过来,宋博从教室走出来,还是那副不近人情冷冰冰的样子,脸上带着些备课被打扰了的不爽。
有人认出他,叫了声宋老师就溜走了,人群渐渐散去,有人经过景言身边时撞了他一下。他本来就摇晃着站不稳,腿一下磕在花坛角上跪了下去。
裤子膝盖那块渐渐洇开一块棕色的痕迹,花坛角很尖,景言想大概是戳破了。伤口沾在衣服上一动就钻心地疼,姚一航扶着他,他咬着牙用了最后一点力气站起来。
宋博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他脸色苍白,这么冷的天额头还冒着汗。“你是不是低血糖了?”他走回教室,从包里拿了一个三明治出来交给姚一航。“你带他去医务室吧,这节课不用上了。记得开请假条下次交给我。”
说完没等他们俩道谢就转身回去上课了,景言坐在花坛边咬了几口面包,让姚一航扶着他一瘸一拐走了。
晚上回到家他跟于嫂说不小心走路摔倒了,于嫂非要把他裤子卷上去看看伤口有多大。那么大一片紫黑的淤血,纱布上还隐隐透着血迹,“要不跟陆先生说一下吧。。多疼啊。”
“不用啦,他明天就回来了,冬天伤口应该好得快,看起来就没这么严重了。”景言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晚上却没有胃口,只夹了几筷子面条就放下了。
睡觉之前莫名其妙发起烧,于嫂已经回家了,他忍着头痛爬起来找了几片退烧药,给姚一航发了信息让他帮自己请假。又倒了一大杯水放在床头,哆哆嗦嗦把被子都盖在身上,蒙着头使劲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使劲让自己把这一天发生的事全都忘掉。
不知道是几点钟,他感觉床边有一点凹陷,有人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景言努力睁开眼睛,陆谦回家了。他还迷迷糊糊看不清楚,下意识就伸过去抓着他的手。
陆谦上半身没有动,还是直直坐着看他。景言有些不满他不抱自己,用力拽了他一下,陆谦跌在他身上。
“你这几天过得还好吗?”陆谦嗓子哑了,一开口就问了这么一句。
景言重新闭上眼睛,闻到他衣领上的烟味,“挺好的呀,就是太想你了。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
第33章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高楼的一点灯火映着桌前坐着的人。“叮咚。”门铃响了一下,“陆先生您点的餐到了。”陆谦站起身打开门,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
工作人员并没有做要开灯的动作,什么都没说,只是很专业地把餐具布置好,微微鞠躬就关上房门退出去了。
陆谦把烟掐灭在已经快装满烟头的烟灰缸里,把灯打开。长时间没接触到光源的眼睛眯了很久,才缓过那阵酸痛。
他揭开银质餐盘看看,是自己点的餐。五星级酒店的厨师并不逊色于外面任何一家高档餐厅,但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又合上盖子,重新坐回椅子里。
被方非发现那一天他可谓是狼狈得连家都回不去。出差铁定是去不成了,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和其他律师解释,带着方非给他收拾的简单几件衣物住进了家附近的酒店。
已经躲进酒店六天了,他只给景言打了一个电话。方非让他好好想清楚,中间不要和景言联系,可他做不到。理智是一回事,情感上对一个人的渴求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靠着尼古丁和咖啡因度过这几天,并没有喝酒,自己已经非常想逃避了,不能再沾一点容易让人醉生梦死的东西。
他只需要清醒,可无论他喝多少杯咖啡,吸多少包烟,他都觉得自己不够清醒到做出那种正确的决定。
夜晚让窗外的景象更加明亮,这座城市渐渐盖起很多流水线一般的高楼,中间夹杂着各种建筑师设计的风格独特的大厦。但在陆谦眼里这些地方都黯淡无光,只有某处像是地标一样,无论他在哪,都想下意识地回头找到它。
手机亮了一下,又收到一条景言发过来的微信。景言习惯每天都告诉他在哪,做了什么。平时自己只要闲下来就会回复他,这几天只回了短短一句晚安。
晚安,他看着落地窗外面那个方向在心里说了一句。
有人在外面敲门,陆谦把门打开,方非站在外面脸色很沉。“我靠,你是抽了多少啊,满屋子烟味。”他挥挥鼻子走进来,“你少抽点吧,过两天回家别让景言发现了。”
陆谦没说话,把烟盒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又抽出一根。方非看到他这个不知死活的样子就来气,“你这么多天想清楚了吗?不会偷偷跟景言联系了吧。”
“没有,”陆谦咳嗽一声,嗓子微哑,“就打了个电话问问他怎么样,还没说别的就挂了。”方非朝他冷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几年哪次出差他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地等着你回来。我现在想起来还想揍你一顿。”
“那我能怎么办?”这下连陆谦也火了,“我不能这么几天就自己决定了。我答应过他什么事都要尊重他的意见。。。”“你这不就是一错再错吗!当断则断你懂不懂。”方非急得又站起来对着他喊。
陆谦把没抽的那根烟熄灭,“我明天就回去了,找个机会跟他谈谈。你再给我点时间,也给他点时间吧。”
可他刚一到家就发现景言病了,摔破了膝盖,又着凉发烧。并不是自己想拖着,而是实在不是开口的时候。
景言看到他回来,吃药喝水都没那么不情愿了。他像以前那样照顾两天病就好了,只是他每天看起来还是很累,也不太想去上课。陆谦一直觉得他最近身体很虚,干脆就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
病一好他就不怕传染给对方,和平时一样黏着陆谦进了书房。陆谦打开电脑忙了一会儿,景言在旁边看书。“你去小房间看吧。”陆谦盯着屏幕一边打字一边说。
景言有点懵,“我打扰到你了吗。。。”陆谦打字的手顿了下,“不是,我要跟同事打个电话,估计要一阵子。你在这也看不进去,去小房间吧。”
“噢好吧。。”景言拿着两本书拖着脚步走出去,“那你打完了记得叫我噢。”
直到快吃饭了陆谦才把他从房间里叫出来。“于嫂这么早就走啦?”景言四处看看,“恩。我让她早点回去了。”陆谦习惯性地给他把椅子拉开,又把汤给他盛好。
他吃得并不多,景言感觉陆谦这两天胃口不太好,工作也很忙。早上睁开眼看不到他,除了照顾自己吃药睡觉,其他时间都待在书房。虽然在家陪他,脸色却总是很疲乏。
“景言,”陆谦把筷子放下叫了他一声。景言努力夹着盘里滑溜溜的肉丸子,“怎么了?”
陆谦看他怎么都夹不起来,还坚持尝试着要夹那一颗,用自己的勺子帮了他一下。“没事,晚上我估计要在书房加班。最近会很忙,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景言咬着丸子没有出声,他们俩慢慢养成的习惯就是不管陆谦忙到多晚,他都要等他上床亲自己一下才能睡。陆谦吃完了,拿着碗筷放到厨房,“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隔壁传来打电话的声音,景言把头埋在被子里偷偷玩手机。过了一会说话声停了,他赶紧把手机塞回枕头里闭上眼睛,陆谦轻轻打开房门看了看,又把门轻轻关上。
他一直这么紧紧闭着眼睛等,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谦推门进了浴室。景言从他睡的这边慢慢往自己那边挪,把暖好的被窝留给他。
等到陆谦从浴室里出来,他已经调整好呼吸做出熟睡的样子了。背对着陆谦,也能感觉到他浅浅的呼吸在自己头顶盘旋许久,好像一直一直都盯着自己看,直到自己快真的睡过去了,才落了一个吻在额头。
姚一航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敲敲门,“好了没有?”宋博提着袋子,里面装着他换下来的衬衫。“走吧,随便吃口饭,我还得回来改作业。”
他们走到上一次吃饭的那个汤馆,正是饭点,店里很多学生。两个人找了个小桌子坐下,姚一航玩了会手机,“我妈说这周末让你来我家吃饭。还问你爸妈今年有没有时间回国,一起聚一聚。”
宋博倒了杯水,“年末大概会回来,到时候再说吧。”他看姚一航手速飞快地打字,“你还在帮你朋友跟别人吵架?”
“对啊!”姚一航啪一声把手机放在桌面,“你看看微博上有些人说话有多难听,现在这些人看到一点八卦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也不管事实真相上去就是一顿胡说。”
他在对面义愤填膺地发泄,也不管宋博听进去多少。点的菜上来了,宋博喝了口热烫的猪肚鸡汤,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说了半天,你那个朋友发生什么了我还不知道。”
这下姚一航卡住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和别人说景言的事,但他现在急于想找到个帮自己出主意的人,他又相信宋博不是那种会有偏见的人,吞吞吐吐开了口。
”呃。。。。总之就是,他跟一个比他年纪大的人谈恋爱了,被别人偷拍了亲密点的照片放在网上造谣。你也能看出来他是那种,不说话零社交的人,那也不能欺负他啊!他就是性子软。。。”
宋博看看他的表情,“对方也是男生?”姚一航一口气下不去憋红了脸,“你怎么知道。。。”
“猜的。”宋博轻轻巧巧丢下一句,“那你朋友想怎么解决?”“你别总你朋友你朋友的,他叫林景言,你是不是上次没记住啊。。。他还能怎么样,非要自己瞒着扛着,这两天估计是心里难受病了,我还没去看他。”
宋博揉着自己脖子,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为什么不告诉另一半?”姚一航使劲挠头,“我也不知道啊。。。我觉得就该告诉,哪有自己发生这么大事不告诉恋人的。之前有一次景言差点出事我觉得就是因为没告诉他。。。”
“要不,”他放下杯子试探地看看宋博,“你也觉得还是得告诉对方一声吧?我怕到时候景言真在学校出点什么事后悔就来不及了。”
周围人越来越多,一些人吵吵嚷嚷围在买单的地方。宋博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谈恋爱什么事都不应该瞒着对方,有问题也要两个人一起解决。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事,每个人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就行了”
他靠在椅背有点不耐烦,“快吃,吃完我要早点回去了。”
陆谦看他忙忙碌碌找东西塞进书包里,“和朋友约好了?”“恩,”景言系好鞋带,“和姚一航一起坐地铁,这样快一点不会塞车。”
“恩。”陆谦手搭在椅子上看他戴上自己的围巾,还是好几年前高中给他的那条,边角都有些起球了。“那放学我去接你。”景言开门的手停下来了。
转过身的时候他给了陆谦一个如常的笑脸,“不用啦,我晚上要去跟朋友看电影,看完去公司找你好不好?”他和陆谦说了拜拜,关上门,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按电梯。
姚一航在小区门口来回踱着步子,好像心事重重地往他这边看。“景言,”他跑了两步走过来,“吃饭了吗。”景言拍拍书包表示自己带了面包。
地铁上景言站在最里面,靠着座椅挡板。两个人没有聊这几天发生什么,姚一航能看得出他情绪不高,脸上还带一点病初愈的疲态。
他们走进物理实验室,前面两桌还在讲话的同学看见景言都安静了几秒。姚一航看着他一声不吭走到后面的桌子坐下,那一块空极了,周围都没有人。他也走过去把书包放下,在椅子上玩了会手机突然站起来。
快要上课了,景言抬头看他,“怎么了?”姚一航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篮球队有点急事要我过去一下。这节课我先逃了啊,你下课发信息告诉我等我一起吃饭。”
景言看他风风火火背上包冲出教室,经过前面的时候似乎还瞪了几个同学一眼。他低下头重新调整面前的电路仪。
姚一航跑到安静的地方,喘口气看看周围。手机打开又锁上,来回重复了几次他像是终于下定什么决心,按下一个存了很久却从未联系过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发现应该给方老师改个姓。。算疗算疗定稿以后再看看
第34章
桌上一杯咖啡从热变冷都没有被动过,对面的年轻人倒是一口气喝了两杯饮料。“大概就是这样,现在学校找了他一次,没有证据也没对他怎么样,但是完全没有要替他辩解声明的意思。”
姚一航看着眼前的男人,上半身微微倾着,极为诚恳地和他沟通,“我一个人解释不过来,景言又不让我告诉你。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么大的事还是得让你知道,你肯定比我们有办法。”
陆谦碰了碰杯子,陶瓷杯在杯碟里发出细细叮的一声。“谢谢你告诉我,也谢谢你一直在学校照顾他。”姚一航松口气,感觉自己还是做对了一件事,“没事儿,我们都好多年朋友了。”
两个人一时之间无话,姚一航想说点什么又不敢。但他抱着微妙的来都来了的想法,大着胆子开口,“陆叔叔你也别怪他,他在学校一直特别乖。他还经常跟我们说你对他有多好。。。就是以后你能再多陪陪他更好了,他一个人呆着有时候看起来特别可怜。”
可怜这个词让陆谦放在桌面的手不自觉颤了两下,他很容易想象出景言孤零零坐在教室的样子,但他不敢想象别人眼里他是怎么样的。
姚一航看看手机,“那我先回去上课了。”陆谦起身送他,“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对了,”他叫住男孩,“不用跟景言说你告诉我了,这件事不用让他知道。”姚一航点点头,从学校旁边的这个咖啡店走出去。
陆谦坐回椅子上,双手交握眼神放空地待了一会。冷掉的咖啡没有香气,他端起来一口气喝完。
放下杯子他给方非打个电话说了几句,“要多久?”对方问他。陆谦掐着手心,“一个月吧。等我把那弄好了,你就。。。”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干脆挂了电话。
结账之后他走进s大,还不到下课的时间,主干道上没有成群结队的学生。陆谦拦住一个抱着书的女孩,“你好,请问一下物理学院教务处怎么走?”女孩给他指了路,他低声道谢沿着那条路走过去。
循着楼层指引他找到了辅导员的办公室,敲门之前陆谦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重新折了下袖口。他给景言参加过很多次家长会,他想用尽量好的状态去见老师最后一次。
“好,那就这样吧。”陆谦站起身,和主任握了个手,“我知道学校没有义务处理这种事,但现在不仅涉及到他自己,也影响到校方。私下我会跟他谈清楚,也希望学校能尽快在官网做出澄清给他一个公正的说明。”
“另外,”他表情变得严肃,甚至带了几分凶狠,“在其他社交网站上造谣和侵犯他名誉权的同学,也请学校不要姑息,给予处分。必要的话我会采取法律手段给林景言维权的。”
刚把手收回来的主任显得很尴尬,辅导员心里也觉得奇怪,刚才还和颜悦色和他们解释情况的人,怎么一转眼就变得声色俱厉的。
但她还是面色自如地回应,“这是一定的。现在我们了解他情况特殊,会尽快做出声明。这件事我们处理得有些迟疑,毕竟事关学校的声誉,我们不得不慎重些。”
陆谦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辅导员送他到电梯口转身回了办公室,主任坐在沙发上喝茶。“哎呀这个当律师的家长确实是不一样,沟通起来条理清晰很多。”
辅导员随口应了句是啊,坐在自己桌前打开电脑,“现在校内网上一打开都是这个事,微博上几天也转发好几万了。得赶紧处理——这帮学生也真是的。”
她打了个电话,转头跟主任闲聊,“你觉不觉得前两天林景言讲话的语气跟他这个叔叔挺像的。”“是有点,”主任若有所思,“不过陆律师说照片上的人不是他男朋友,他们两个没有在交往了,是什么意思?最近分手了?”
“主任你就别操心这个了。”辅导员哭笑不得看着他,“刚才家长不也说了,这种家庭的孩子内心敏感,情绪也经常变动。小孩儿的感情做不得数的。”
景言在图书馆心神不定地看书,磨蹭到六点多,他算算时间,刚好是一场电影演完的时候。他几乎从不跟陆谦撒谎,更不要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谎言。
手机震了两下,是姚一航发的微信。“学校在论坛和微博上给你澄清啦!教务处终于良心发现了。”后面还跟了一个发怒的表情包。
他点开论坛,置顶帖子就是关于这件事的声明,后面还有对几个疯狂发帖和转发照片的同学的记过处分。景言看了两眼没什么兴趣,关上手机。
就好像在衣服上烧出的洞,缝与补都无法抹去那个痕迹。但对景言来说有没有伤疤也不再重要,他从来就不依靠一件能被别人随意评价的衣服而活着。
他掐着点回到家,陆谦应该已经回来了,大概在等他吃晚饭。他打开家门,于嫂不在,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不知道做什么。
“我回来啦。”陆谦从厨房走出来,伸手接过他的书包。“电影好看吗?”“挺好看的,我和朋友看了蜘蛛侠,特效真的做得蛮好的。你想看我再陪你看一次。”景言把编好的台词背出来。
陆谦把书包放好,“恩。洗手吃饭了。”景言凑到餐桌上看看,“今天怎么是你做饭呀?你没去上班吗。”陆谦揭开盖子,尝尝味道,好像淡了点。“请了半天假,想早点回来陪你。”
景言贴着他后背,双手缠着他的腰,在厨房里黏着他晃晃悠悠。他头顶刚过陆谦肩膀,看不到他表情。陆谦抓着身上凉丝丝的手揉搓几下,把他拉得更近点。
这顿饭景言吃得特别开心,总觉得陆谦只做了两次已经进步很多。陆谦没吃多少,如常地给他剥虾壳夹青菜,和他聊杂七杂八的事。
“要是能天天都这样就好了。。。”散步回来景言趴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陆谦把他抱起来,给他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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