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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请留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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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潇呆愣了半晌,眼睁睁看着杜鑫捡起杯子,擦拭奶渍,心里头却一片混乱。
  “吓到你了?杜鑫一边低头收拾一边轻声问道。
  何潇费力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觉得喉间紧涩。
  “再后来呢?”他继续问。
  杜鑫收拾得差不多了,却还是保持着蹲在地上垂首的姿势。
  “后来,少爷病了很久,变傻了,也不会说话了,过了好几年才有所好转。”
  何潇看着杜鑫的后脑勺问:“那个人呢?那个,变态?”
  “逃走了,现在也没被抓到。”杜鑫回答。
  陆云飞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楼下的谈话已经结束,杜管家和何潇坐在沙发上,整个客厅都是低气压。
  “说了让你们小心仔细,偏偏作死带他出去受刺激。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像个江湖郎中,天天除了卖药骗钱,就会信口胡说忽悠人?”
  陆云飞也加入沙发大队,捞了个杯子拍在桌上,然后往后一靠,示意管家茶水伺候着。
  “他怎么样了?”何潇先打听道。
  “不怎么样,怕是得窝一阵子。之后再看他的精神状态,有可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有可能重新回到解放前。”
  “还会再失语吗?”何潇又问。
  陆云飞摇摇头:“应该没那么严重。但是你打破了他的心理结界,也就是他的自我保护意识。
  之前我给他做过一些催眠治疗,让他觉得痛苦的那些记忆他会选择性的遗忘。
  虽然并不是真正的遗忘,但起码平时轻易不会记起来。除非受到刺激。
  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刺激会这么大。听你们的叙述,好像也并没有太过分的地方。
  被强吻的人不是他,而你也不是像他妈妈的林梓娇。
  我猜测,他是将你带入了他自己的角色?又或者……”
  或者什么,陆云飞没再说,何潇沉默半天,抬头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楼梯口,问:“我能上去看看他吗?”
  “最好别去。”陆云飞说:“我劝你别去火上浇油的好。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因为你而受刺激是肯定的。在他情绪趋于稳定之前,你最好别太频繁地出现在他面前。”
  何潇有些失望,但也没再说什么。
  杜鑫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也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天,学习也耽误了不少,我送你回去,你休息一下,好好准备考试吧!
  别逼得太紧,让我家少爷也稍稍缓和一下。”


第23章 第23章
  虽然陆云飞说了让何潇少出现在温良面前,但何潇还是三天两头就往别墅跑。
  有时候是送卷子,有时候送好吃的,有时候就是过去看一眼。
  不过每次温良都会躲进自己的房间,真的就是特意躲。
  最后一次去的时候,何潇上了二楼,到了温良的卧室门口。
  他没敲门也没推门,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
  一直站到门缝轻开,温良探着个脑袋看了出来。
  温良没等何潇说话就接着重新关门。而何潇也没等温良关门,就上手挤住了门缝。
  幸亏温良反应快,在堪堪将何潇的手指头挤出一道鲜血淋淋的伤口之前停了下来。
  虽然停了下来,但门依然没有被打开,温良脑袋躲在门的后面,沉默不语。
  “就快考试了,你也能走也能跳了,就别再赖在家里长毛了。
  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虽然我觉得很冤枉,但我不会勉强你面对着我。
  我已经跟老王说了换桌,离得你很远。
  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不管怎么样,先去上学吧!”
  门后边没有回答。
  “你要是去学校了,我就不再来烦你。要是你不去,我就会天天来。”
  何班长放了句狠话,委委屈屈地走了。
  好在结果还不错,起码在考试之前的一周,温良回了学校。
  到期末了,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埋头在书山题海中,除了爱管闲事的李跃几个人,也没人多问何潇和温良同学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反正大多数时候,班长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
  很快期末考试结束,高一年级的学生进入了高中生涯的第一个长假。
  过年的前一天,何潇又去了趟别墅,他大大咧咧坐在客厅里喝茶,等温良打拳打得满身汗水下楼来喝水时,就站起来打招呼,一脸的随意。
  “我是来找杜管家的。”何潇如是说。
  温良低下头,明显地绕过何潇所在,去了厨房拿喝的。
  何潇的目光一直追随在温良背后,可惜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闷闷的,很想念之前敞开心扉,抱住自己的那个家伙。
  陆云飞再三告诫何潇,先别急着去刺激温良,缓一缓,慢慢来。
  何潇真的答应了下来。
  过完年,过完元宵,开了学,柳树发了芽,又是新的一年开始了。
  何潇还是像从前一样,忙着帮助老王管理班级,忙着看书学习,参加各种团体社交活动。
  只是,心境较之从前不大一样了。
  毕竟里面住进去了一个人,牵着一条线,没事就拽一拽,让何班长提心牵挂,不得安生。
  像是会特别关心温良同学的学习成绩,为他哪门功课分数太低而心焦。还像是早中晚都会给杜管家发信息,问温良吃了没?到了没?睡着了没?更会在运动会比赛时坐在看台上,默默无言地望着赛道上奔驰着的身影,表面一片平静,内心万千翻涌。
  放学的时候岳铭涛等着何潇一道回家,在路上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你跟温良还没和好啊?你们之间这也太经不起考验了吧?”
  上次回去之后,何潇是和岳铭涛好好打过一架的。为他的不坚强不自重,更为他借着酒劲撒泼强吻自己,从而刺激到了温良。
  两人到底是发小,打完闹完,一切还是老样子,岳铭涛那阵刺激过去,自我颓丧劲儿消退了不少,然后又开始贼心不死了。
  这时候何潇听见他说这话,真是恨不得再一脚踹过去。
  “经不经得起,你又怎么知道?”他斜觑着眼问道。
  。。。
  初夏的正午,烈阳炙热。在这样的时候露天打篮球,皮肤被灼烤的烙铁般通红发烫,汗水浸透运动背心,整个人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看起来不像是在运动,反倒是像在自虐。
  一道人影站在大门往里走的路口处,无声无息地看了半晌,最后终于迈开脚步,往篮球场上埋头自虐的人走去。
  温良手上球被断的时候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却在看清断他球的人是谁时呆愣在了原地。
  何潇投篮进框,并没有再接着继续下去。
  他已经有挺久没来别墅了,这天实在没忍住。
  球脱离了人的控制,自顾自溜到一旁角落里,完全不理会真正的主人跟随注视过来的目光。
  何潇上前一步,挡住温良看球而躲闪自己的视线。
  “温良……”他叫道。
  “你已经有一百四十九天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了。”
  温良把目光从何潇的身体上挪开,低下头,继续将沉默保持下去。
  “真不公平。你都跟别人说过话,连刘亮都说你回答他的问话了。”何潇继续诉说委屈。
  他说的自然是有些夸张的。
  刘亮是个话痨,跟谁都能磨叽上几句,他又已经跟温良化解旧怨,便没事就叨叨叨叨个没完。温良偶尔也会受不了他的唠叨嗯上一句敷衍。
  仅此而已。
  没有了何班长在旁督促,温良沉默自闭性格上的一些改变,就像昙花一现一样消失不见了。
  温良同学再次隐匿在教室一角,恢复了他的沉默寡言。
  这时候温良面对班长的埋怨做出了反应,他的反应是——转身离去。
  何潇一边看着温良远去的背影,一边在心里吐槽陆云飞:
  不行啊陆医生,照你的说法,我就干等着温良自己平复情绪走出阴霾,估计得等上一辈子。
  眼见温良越走越远,很快就会再次龟缩回他的卧室贝壳里装孙子。
  何潇忽然大步流星追到了温良身后,二话不说,上手就去捞他的肩膀逼他回头。
  温良那被何潇改变过的身体灵敏度,在自我封闭消沉的这几个月中显然重新得到了提升。
  所以何班长久违了的再一次尝到了温良同学沙包大的拳头,打上脸的滋味。
  还好这次没打中鼻子。
  但还是很疼,温良并没有控制住力道。
  何潇正回被打歪的身子,看向温良时,发现他的眼神中没了以前打完自己之后的茫然。忽闪着的,是不自觉表露出的畏惧和恐慌。
  何潇联想到让他露出这种眼神的原因,心里有些隐隐的疼。
  “打得好。”他说道,然后再一次朝着温良的身体伸出了手。
  温良显然是有自控的意图的,但可能内心深处的不良记忆,所激发的力量更加强大一些,所以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每当何潇碰到温良的身体便会挨打。
  何班长一边大声说着“打得好!”,一边被打倒又爬起,再不知死活地去拉温良的手,甚至直接想要拥抱。
  最后一次,温良的拳头终于还是没收住地掠奔向了何班长悲催的鼻子。
  何潇仰天跌倒,鲜血长流。
  过了好半天,他才缓过劲来,慢慢撑着坐起来,抬头看向温良。
  只见他正站在何潇面前,眼神里的畏惧和恐慌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又是些许的茫然以及矛盾纠结般地不知所措。
  何潇伸出手递到温良眼前。
  温良犹豫了相当长的时间,最后还是慢慢地伸出自己手。
  何潇没给他畏缩反悔的机会,一把抓住,拉着站了起来。
  他没有马上放开温良的手,反而顺着起来的势道,他用极慢极慢地,不易察觉的速度,慢慢靠近了温良的身体,最后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虚虚柔柔的,将温良抱住了。
  “别害怕……”他用尽平生力道,掏出心底火热而又谨慎的赤诚,微哑着嗓音在温良耳边轻语:“我不是别人,我是何潇,你的班长,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温良紧绷的身体,在何潇的气息和体温的包裹下,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
  过了许久许久,脑袋里一片空白懵懂的温良,又听见耳旁响起了那让他不自觉有些沉溺的声音:
  “小温良,生日快乐!”


第24章 第24章
  “少爷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了。”
  杜管家一边帮何潇处理脸上的血污一边说道:“就是那件事情出了之后吧,少爷就没再过过生日。”
  何潇眉头微皱,想起刚刚之前他半抱着温良对他说出“生日快乐”之后,温良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然后猛地推开自己仓惶跑回房间里的事。
  难道又被他搞砸了什么吗?
  何潇扭头望向二楼的方向,担忧道:“你要不要再上去看看,他不会有事吧?”
  杜鑫递上一个冰袋,让何潇敷在红肿起来的脸颊上,说道:“我刚才去的时候他进了浴室洗澡,这会儿应该还没洗完。
  放心,应该不会再像上次那么严重了。”
  何潇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有心想上去看看,却又怕温良再受刺激。
  “爽吗?被少爷暴揍的感觉?”杜管家看着何潇脸上的淤伤忍不住调侃道。
  “还不错,挺过瘾的。”何潇苦笑着说。
  “你总是让我觉得出其不意,一步一步逼着我们家少爷走出阴霾。”杜鑫看着何潇目带欣赏地说道。
  何潇摊摊手:“没办法,我也想听从陆医生的告诫。但站在远处静静等待着温良自己走出来的感觉太糟糕了。
  我觉得我真的等不到他主动走向我的那一天,所以我就一时冲动……挨揍了。
  就是不知道我这样逼他,到底对还是不对?”
  杜鑫道:“陆云飞有他的考量。从前他也试过通过刺激想让少爷恢复的治疗手段,不过效果并不太尽如人意。
  但我还是那个看法,我觉得你对于少爷来说,总是有些特别的。他因为你已经改变了许多。
  当然,改变对于他来说,可能要撑破自我保护的伪装,痛苦总是难免。既然你已经插手,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轻易放手,我认为,一切都是会往好的方面发展的。
  既然已经出手逼他了,就别太担心,也别有太多顾虑,好好跟我一起守着他吧!”
  何潇点点头,其实不用杜管家叮嘱,他也不可能轻易放弃守着温良,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温良肯不肯再让他守在身旁。
  这边正在说着话,洗过澡换了一件黑色T恤的温良走下楼来。
  他径直走到杜鑫面前,说道:“我要去梅园。”
  杜鑫明显怔了怔,随后从容地点头答应,起身去准备。
  温良目光躲闪着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何潇,径自走到一旁酒柜,认真地挑选了瓶红酒,小心翼翼地装进盒子里,然后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没有接受邀请,何潇还是厚着脸皮上了车,一路跟随着温良去了西山梅园,也就是温良母亲安睡的墓地。
  杜管家去停车,温良拎着酒上山,何潇隔了几步远的距离跟在温良身后,在进入墓园入口的小店里买了束花。
  温良用衣袖仔细擦拭墓碑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容颜未老,风姿绰约,微笑着看过来。
  温良望着照片出神半天,才想起来拿出手里拿的酒,打开来,慢慢倒入墓碑前的土壤里祭奠。
  最后他坐下来,望着照片,又开始了默默地出神。
  何潇走上前,献上花束,鞠了一躬,朝着照片自我介绍:“阿姨您好,我是温良的同学何潇。”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他就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阴阳相隔的一对母子。
  “你不应该祝我生日快乐。”以为不会开口的人,却在这样的时候说了话。
  何潇很意外,斟酌着该怎么回应才不会再刺激到温良的内心。
  没等他开口,温良又自顾自接着说道:“我的出生一点都不快乐。我妈妈就是因为生了我天天待在别墅里不敢出门,还被那个女人又打又骂。
  还是因为生了我,她到最后连命都没了。”
  何潇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窝火,说道:“你别这么想,那并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温良抢着说道,语气果断不容置喙:“是我不听话偷偷跑出去,才会害死了妈妈。”
  何潇:“你……”
  温良又打断他,像自言自语似得说道:“其实该死的人是我,但我却活下来了,多可笑。
  我不太明白,既然连出生都是错的,我为什么还活在这世上?我天天浑浑噩噩的活着,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
  何潇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抓住温良的衣领,盯着他的一双因为怯懦而陷入自责内疚痛苦的眼睛,怒骂道:
  “你是傻逼嘛?你有什么错?错的人是那个坏蛋!你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是因为你妈妈她爱你,她拼了自己的性命换取你活下来的机会,你说你为什么要活着?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好好珍惜她的这份心意,你懂不懂?”
  温良在何潇那样怒火满腔地注视下,痛苦地摇头道:“我不懂……她那么那么爱美,可她死的时候满脸都是血,本来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她一定很懊恼,平时我要是调皮了不小心碰花她的妆,她都会捏着我的脸说我是小坏蛋。
  可那天她把自己弄得那么那么丑。
  我就躺在一旁,却一点都帮不了她,哪怕能摸摸她也好……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何潇心如刀绞,他蹲下来,紧紧地将温良抱在怀里,语气也软了下来。
  “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那么小,怎么能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那么小,哪有力量反抗,真的不是你的错。
  现在那些事都过去了,你妈妈她不会怪你,她爱你,她希望你好好活着。
  而且,你现在遇见我了,我会代替她好好照顾你保护你,以后你会很安全,再也不会遇到那样的事。
  别难过,好好活着,代替你妈妈,去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一直活很久很久。
  勇敢一点就可以了,你做得到的。温良,你不是说过吗?你想做到,你也能做到……”
  何潇一边不停地说着安慰鼓励的话,一边摩梭温良的后背,期望能用这样原始笨拙的方法安抚温良的内心,让他勇敢面对那些曾经被他刻意遗忘过的痛苦。
  温良只是摇头,好像听不到何潇的话一样,哆哆嗦嗦说着自己的不可饶恕,说着说着,忽然就流下泪来。
  泪水打湿何潇的肩头,他停止劝慰,只是维持着抱着温良,给予抚摸安慰的姿势,静静地听着他一边哭一边诉说残酷的过往。
  听见他后来的诉说变成了低声的呢喃,反反复复叫着“妈妈”“妈妈”……
  哭声从细细的抽泣慢慢变成沉声呜咽,最后终于发展成压抑不住地放声痛哭。
  由一开始被何潇搂在怀里,变成一双手臂狠狠地反抱住何潇的身体,像抱住滔滔江水中一颗救命的稻草一样,用上几乎令何潇窒息般的力量。
  何潇保持着和温良相拥着跪坐在地的姿势。温良哭了很久,最后哭声渐小的时候又开始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何潇靠近他的唇细听,都是些“妈妈对不起”“我好想你”之类的话。
  何潇伸手摸他的额头,见他果然又发起了烧来。
  抬手看看表,心惊温良情绪如此起伏的时间居然这么久,难怪会发烧。
  抬头回望,看见远远守在一旁的杜鑫,便朝他招了招手。
  在车上的时候温良就已经迷糊不醒,连低喃都发不出来了。
  陆云飞脸色很难看,看向何潇的眼神里全是不满。
  “我觉得有必要限制你在别墅里的出入,禁止你再接近阿良。”
  何潇坐在温良床边,伸手握住温良滚烫的手,对陆云飞的话充耳不闻。
  陆云飞气得要命,杜鑫在一旁安抚:“少爷肯说出心底的话,我觉得这是好现象。总要挤出伤疤里的脓包,才有可能痊愈。”
  陆云飞道:“那也用不着这么心急,这样激烈的刺激对他的身体有害无益。你是不知道当年我们曾经用刺激疗法治疗他时的危险程度。
  那一次他昏迷了将近两个月,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对不起。”何潇说道:“是我的错。让他这么难受,都是我的错。我会陪着他,一直到他醒过来。”
  陆云飞望着一脸淤青的何潇,和他眼神里流露出的坚决,最后恨恨叹口气,拂袖下楼去了。
  杜鑫拍拍何潇的肩膀,小声嘱咐:“一会儿下来吃点东西,补充一下。”
  何潇点头答应。
  等房间里只剩他和温良时,他站起来俯下身,凑到温良跟前,慢慢慢慢地贴上了自己的唇。
  温良发烧的嘴唇炙热,烙铁一般灼烫着何潇的唇瓣,一直烫到心里。
  感觉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似得,漂浮在云端。
  这一刻,何潇如此坚定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压抑着狂乱的心跳,他微微抬起身,在呼吸相闻的间隙对温良轻语:
  “小笨蛋,一定要勇敢起来,知道吗?这是班长的命令。”


第25章 第25章
  何潇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温良床上,被子妥帖地盖在身上。
  回想起之前又发起烧昏迷的温良,怎么睡得这么沉的反而是他?
  何潇起身,推门出去,在隔壁放映室找到了温良。
  投影幕上是一个美丽女人为一个六七岁孩子庆生的视频。
  何潇放轻脚步走进去,抬手摸了摸温良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何潇稍稍放下心来,在温良身旁坐下,陪着他一起看视频。
  小时候的温良也是腼腆型的孩子,在镜头面前安静地坐着,看着妈妈为他插蜡烛点亮,然后扠起小手放在鼻子下面,微闭上眼睛瓮声瓮气地许愿:“希望爸爸每天都回来,希望妈妈开开心心,不用再偷偷流眼泪。”
  本来在镜头里笑着的女人一下子便红了眼眶,将孩子牢牢搂进怀里。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何潇问。
  温良摇摇头,转身拿起一旁小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拿过来的半瓶红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何潇。
  何潇觉得刚刚才发过烧的温良喝酒并不太好,但在借着屏幕光辉,看见温良满腮的泪水时,又闭口不言,陪着温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连三杯酒下肚,温良这才放下酒杯,拿手搓了搓面颊,不着痕迹地蹭去泪痕。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他问何潇。
  “别这么说。”何潇安慰道。
  “这么多年了,我甚至连当年的事情都不敢回想。你说妈妈她会不会怪我?”
  “有些事情忘了未尝不是一好事。只要你过得快乐,她不会不高兴的。”何潇继续安慰。
  温良转过头看他,眼睛红红肿肿的,却忽然笑了。
  “班长一直这么会安慰人吗?”他问。
  何潇因为他的笑容一下子跟着心情好了许多,颇有点不好意的挠了挠头:“还行吧!”
  温良又去拿杯子倒酒,何潇这次伸手阻止了。
  温良倒是听话,没坚持要喝,只是拿起遥控器,关了放映器。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昏暗,两人谁也没动,就那样沉默地坐在原地。
  过了半天,温良听见何潇问他:“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是因为那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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