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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校草今天也在缠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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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布丁奶茶加珍珠,五分……”
  沈瑜话刚说了一半,韩牧笑着接口:“我记得住,一块儿喝多少次了都。何哥你看看喝什么?”
  “跟他一样。”何渡说。
  韩牧去排饮料了,沈瑜跟何渡在不远处站着,何渡一反平时话挺多的样子,安静地站着,也不知道在看哪儿。
  “我怎么觉得气氛这么怪啊?”沈瑜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跟他不熟啊,瑜哥。”何渡苦笑了下,“你让我跟不熟的人说话这不是要我命么。”
  “也是。”沈瑜想想何渡对黎妙那态度,偶尔回韩牧两句话已经是很给自己面子了,他啧了一声,“算了,你装哑巴我忍了,但是韩爷怎么也怪里怪气的。”
  “他跟我也不熟呗,不知道说点什么合适。”何渡说,“我倒是挺懂他感觉的。”
  沈瑜心说你怎么可能懂,韩爷跟你完全是两个路线的,你没看见去年他招新的时候,简直是如沐春风,温暖了一大票迷路新生的心。
  一会儿韩牧买了饮料回来,三个人继续往前走,这次何渡的话倒是稍微比刚才多了一点,就是从别人说十句他答一句变成了别人说两句他答一句,韩牧也比刚才活络了些,主动说笑着,气氛活跃了不少。
  到了炒饭摊子那一看,乌泱泱的全是人,沈瑜愣了半天:“照这个架势,吃着之前我就饿死了啊。”
  “我去排胖姐吧。”何渡说,“还要老样子?”
  “啊。”沈瑜莫名其妙,“不然呢。”
  何渡一笑,完全不知道这人在笑什么东西,随后他步伐很轻快地飘走了。沈瑜拉着韩牧,艰难地找到队尾,开始似乎永无止境的排队。
  “瑜哥啊。”韩牧叫了沈瑜一声,表情有点奇怪,“你俩来吃过食堂街?”
  “来过一次。”沈瑜说,“双排完太饿了来吃的。”
  “哦。”韩牧点了点头,发了会儿呆突然又冒出来一句,“他对你真挺好的啊?”
  沈瑜忽然不知道怎么答了,也愣了一会儿才说:“是……吧。”
  “还跑来师大陪你自习。”韩牧说。
  “他在学校的话,要被队友拉着打游戏,所以才过来找我的。”沈瑜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分辩些什么。
  “这样……”韩牧沉思了一会儿,“明天我也跟着你们自习吧?”
  “啊?”沈瑜震惊了,但是震惊的点有点跑偏,“韩爷,你要自习?”
  “再挂科就要被学业预警了。”韩牧苦着脸叹了口气,“行不行啊瑜哥,你还可以给我答个疑。”
  “这有什么不行的。”沈瑜想了想,“不过何哥不会每天过来的吧。”
  “等他回来你问他吧,估计他不会嫌麻烦。”韩牧说。
  何渡回来之后,沈瑜就跟他说了这个事,果然如韩牧所料,何渡面无表情地听完,然后说行。
  “给何哥找个学生卡吧?”沈瑜说,“咱们仨人的话还是去图书馆好一点。”
  “我明天去跟拿哥借。”韩牧说。
  就这样,成分极度神奇的三人学习小组宣告成型。
  可惜的是,学习小组首日碰头不到半个小时就宣告破裂,原因很简单。韩牧又双叒欠了地质老师一屁股作业,再一次被抓走了。
  “地质老师留了这么多作业么?”沈瑜震惊了。
  “我被他针对了。”韩牧悲伤地说,“他要求我每节课做课堂笔记和课后总结。”
  “你可以找班头要笔记。”沈瑜提醒道,“班头从来不翘课的。”
  “他还会抽问我问题。”韩牧咬牙切齿。
  “说明人家负责。”何渡在边上笑着说,“好好学习少年,不然会单身一辈子的。”
  沈瑜一脸迷茫:“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何渡笑而不语,却见一边韩牧眼角抽了抽,缓缓竖起大拇指压低了声音:“朋友,算你牛B。”
  “过奖过奖。”何渡笑容更灿烂了,这说不定是他第一次在韩牧面前露出非高岭之花的笑容。
  韩牧心有不甘地去和地质老师相约黄昏后了,何渡目送他离开,才把目光转回自己面前的方程式上,沈瑜实在是有点好奇,推推何渡的胳膊,低声问:“哎,你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没有啊。”何渡比了个口型。
  他们说的话有点多,旁边学习的同学递来了不满的眼神,沈瑜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飞快地从何渡那抽过来一张草稿纸,写了一行字递回去。
  何渡垂眸看去,沈瑜的字清雅柔和,很漂亮,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沈瑜写字。
  沈瑜写的是:
  …你俩绝对有小秘密!
  何渡笑了笑,回过去:
  …你学过书法?
  沈瑜接过这张纸条,哭笑不得,而且何渡写字出乎意料的很可爱,方方正正,像个呆头呆脑的小和尚。
  沈瑜:没,摹过字帖。不要逃避问题。
  何渡接过纸看着,沈瑜侧过头看他,何渡刚开始读字的时候神情很专注,接着嘴角一点点扬起来,沈瑜以为他会回个小纸条,就像中学时上课聊天那样,但何渡居然把这张草稿纸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放在了笔袋里,然后给沈瑜发微信。
  …何渡:真没有,我跟他又不熟,不信你问他去。
  沈瑜看着这句话笑,感觉有温暖愉快的橙色小气泡在空气中飘着。
  他刚想回话,手机屏幕却暗了一下,接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手机正中,明晃晃的一个名字:沈经国。
  一刹那,橙色小气泡噼噼啪啪的全碎了,只剩下图书馆里的灯,呈现出压抑到让人窒息的冷白色。
  沈瑜站起身,何渡抬眼看他,沈瑜指了下手机屏幕快步出门,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不好,但是没办法,沈经国这个电话打过来,他的心情已经摔成一地碎片。
  能发短信说的事情,沈经国一定不会打电话说,能让他打电话说的事情,不是大好事就是大坏事,在这个家里能发生在沈瑜身上的,不会有好事。
  三个真理合一,结论的指向很明显。
  图书馆外面天已经黑了,有风,沈瑜接起电话,走到梧桐树下。
  “什么事?”沈瑜问。
  “儿子啊……”沈经国的声音有点犹豫,不知道是风把他吹得模糊,还是他原本就在含糊,“最近家里装修,东西有点摆不下,阁楼上那些画,你看能不能扔了?”
  “你在开玩笑么?”沈瑜感觉脑袋里嘎嘣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那些画……早就被她们当成了眼中钉,却也是他仅有的纪念品了。
  “不可能。”他听见自己在说话,但声音分外遥远,“你不会忘了吧,那是我妈画的画。”


第25章 摸摸头
  后面沈经国说了什么,沈瑜都没印象了。
  他只知道自己一次次地说:“不行,想都别想。”沈经国苦口婆心,循循善诱。
  最后沈瑜忍无可忍,他问:“是那女的让你跟我说的吗?有事让她自己来找我。”
  “不是。”沈经国在那边尴尬地笑了笑,之后又开始絮絮叨叨。
  沈瑜没听,那句不是已经足够让他失去全部耐心了,九岁他就不会再信这种鬼话,更何况现在他十九。
  唯一支持沈瑜没有挂电话的,就是那份从小到大一直盘桓在心里的不甘,他逼迫自己保持着正常的态度,到最后沈经国叹了口气,两个人互相道别,通话结束。
  沈瑜把电话扣上转过头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如果人每天的生命力是有限的,那每次跟家里通话都透支了他未来几天的力气。
  直到一袋碎碎冰蓦地出现在视线里,沈瑜才从灰暗的梦魇中惊醒。
  “吃吗,不用间接接吻的。”何渡把碎碎冰往前递了递,袋子是开好的,冰也是捏碎的,沈瑜最喜欢的葡萄味。
  沈瑜勉强自己勾了勾嘴角:“谢谢。”
  “说谢谢怪生分的。”何渡看着沈瑜嘬了一口,这才笑了下,沈瑜注意到他左右肩各背着一个包,他自己的、沈瑜的。
  “你把我东西都拿出来了?”沈瑜问。狠狠吸了两口之后,他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虽然也就是从不想说话到了能说两句话的程度。
  “是,电话打了这么久,我估计你没打算再看书了。”何渡说。
  “确实。”沈瑜叹了口气。
  “陪你散散心吧。”何渡说,“你们师大是不是有条情人道?”
  “是。”沈瑜应了一声,震惊地看着他,“你要跟我去走情人道?”
  “又不是情人才能走。”何渡乐了,“溜达溜达聊聊天呗。”
  沈瑜想了想,去哪儿都一样,能稍微说说话让他不要这么烦就可以了。于是他说:“走吧。”
  一路往情人道走,何渡跟在沈瑜右边,稍微在他身后一点,很安静。师大的校园夜里灯光不多,通常沈瑜会觉得环境很宁谧,但现在这种安静也让他难受。
  “你到我边上来吧。”沈瑜又叹了口气,“我一个人走心里闷得慌。”
  何渡往前走了几步,跟在沈瑜边上,沈瑜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沈经国、沈夏,那个他现在也记不住名字的女人,还有那个他忘不了名字却宁可自己不知道的女人,她送来的那些画……这些事都郁结在他心里。
  沈瑜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些什么,因为想起任何一个细节——不管是他爸他妈还是那两个女人——他都气,没法辨认到底来源于哪里。
  这是他没法忍受,却又无从逃避,更不敢舍弃的孽缘。
  沈瑜又叹了口气。
  “你家里来的电话?”何渡问。
  “嗯。”沈瑜说,“你怎么知道?”
  “你都快成叹气娃娃了。”何渡说,“他们又作妖了吗?”
  “他们要扔我东西。”沈瑜说,沉默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是我妈送给我的画。”
  “你亲妈?”何渡问。
  “对。”沈瑜勾了下嘴角,“就是那个四岁把我丢给出轨亲爹的亲妈。”
  何渡没说话,沈瑜也没觉得这个时候他会说话,就在他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何渡忽然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沈瑜一愣,接着看了过去。一般情况下要是被人摸头他肯定会炸,但现在不一样,现在这种心理状态,任何一点安慰,不管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对沈瑜来说都很重要,何渡带着一丝宠溺的动作竟然让他心里泛起一阵带着酸楚的柔软。
  “对不起。”何渡看沈瑜的动作,估计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说,“我就是觉得你……”
  “没事儿。”沈瑜笑了笑,“谢谢,我感觉好点了。”
  何渡闻言也笑了笑,嘴角勾起小小的酒涡。
  “我妈是个画家。”沈瑜说,“她应该更愿意我说她是艺术家,她追求的应该就是那种东西,艺术、浪漫……虽然我觉得艺术和浪漫应该不是这样,她大概率长歪了,但总而言之,她是照着那种模式去生活的。”
  “嗯。”何渡说。
  “正常离婚的话,多少都会涉及到愿意跟爸爸还是跟妈妈的问题吧?”沈瑜说完这句话,语气短暂地停顿了下,勾出一个很浅的笑容,带着苦涩,“但是我没有。”
  “没有?”何渡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反应,却还是控制不住流露出了惊讶的情绪。
  “没有,没人问过我。”沈瑜说,“其实仔细想想,能选的话他们应该都不会要我,我在哪边都是个麻烦,破坏了我爸的美好三口之家,也耽误了我妈追逐艺术。”
  “你别这么说,瑜哥。”何渡低声说。
  沈瑜转开头,避免跟何渡有目光的接触,他大概能想到何渡现在的表情,可他现在不想看,看到何渡眼里的心疼他一定会崩溃的。
  “我跟她没什么联系,现在应该就逢年过节会发个短信吧……去年她回我了么,我忘了。那些画是早些年她寄给我的,我现在都不明白我生气到底是因为我爸要扔那些画,还是因为她留给我的东西只有这么几幅画了。”沈瑜又笑了笑,“她现在名气挺大的,人也漂亮,还是单身,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我这么个儿子,从各个角度看吧,她都挺好的,挺完美的。”
  何渡没说话,沈瑜每个字都像是扎在他心上,让他疼得开不了口。
  他想说你妈在丢下你的时候她就不可能完美了,在我眼里她只是个失职的母亲,可这话他说出来也没有意义,只会让沈瑜更伤心。
  沈瑜故作的镇定,脸上看似洒脱的笑,都让何渡心里像是被堵死了一样难受。
  这些年来,何渡有意无意撞见过沈瑜很多次,但他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窥探沈瑜的生活,除了沈瑜高考完他四处打听沈瑜到底考去了哪个学校之外,他真的做到了。
  可正因为这样,听到沈瑜若无其事地说着自己的过往,想起自己亲眼看到过的那些画面——坐在学校台阶上抹眼睛的沈瑜,在白水寺一脸茫然发呆的沈瑜,站在江边狠狠哭泣的沈瑜,咬牙反反复复说着我一定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沈瑜——何渡更是心如刀绞。
  “嘿。”沈瑜的声音蓦地打断了何渡的回忆。他下意识看过去,顺便说了句:“怎么了?”
  “我才在问你怎么了,朋友。”沈瑜笑了下,“你这表情也太可怕了吧。”
  “我就是……想起点以前的事情。”何渡勉强自己也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现在笑的一定很难看,因为越是知道沈瑜曾经的难过,在看到他那仿佛无忧无虑的笑颜时就越难受。
  “家里的事吗?”沈瑜愣了下,脸上露出同情之色,“我不知道你的情况……让你难受的话对不起。”
  “那倒不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从记事儿起就在寺院里长大,对我父母没有任何记忆了,所以也谈不上难受。”何渡说完,伸手又摸了摸沈瑜的头发。
  “你……”沈瑜一下愣了,瞪着何渡,张口结舌地看了半天才说,“你还摸上瘾了啊?”
  “惯性。”何渡笑了笑,“寺里有猫,摸它脑袋摸习惯了。”
  “白水寺里也有猫。”沈瑜有点惊讶地说。
  “是个寺里都有猫。”何渡勾勾嘴角。
  “好像还真是。”沈瑜也乐了。
  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何渡很喜欢,至少现在能让沈瑜从郁郁寡欢的情绪里走出来。
  他觉得自己得带着沈瑜干点儿什么,能让沈瑜专心,不去想麻烦事的那种。
  口袋里手机震了一下,何渡拿起来看,是QQ消息,他QQ其实用的比微信还多,不过基本都是聊一些“工作”上面的事。
  何渡一看发信人,眼睛亮了。
  对面只发了个“1”,何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何渡飞快回复:等我十五分钟?今天你不用叫别人,我带了个队友。
  那边很快回了一句,好的~
  何渡敲定了这件事,心情很好,抬头看沈瑜,只见沈瑜也正看着他。这时候的沈瑜气质安静温润,像只无害的小动物。
  何渡顿时回忆起沈瑜发顶的手感,毛茸茸的,很柔软,在他心里一搔一搔。
  “咱俩干点好玩儿的去吧。”何渡说。
  “什么?”沈瑜问,“先说好我不泡吧不去夜店啊。”
  “哎你这么纯良的么。”何渡乐了,“你怎么说得我跟诱/拐儿童似的。”
  “不是。”沈瑜也乐了,“主要是一喝酒脾气就大,就我现在这心情,去酒吧我怕跟人打起来。”
  何渡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所以你真去过?”
  “去过清吧,小光去年生日非要去看看,不过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沈瑜说,“所以咱俩干什么去?”
  “化悲愤为力量,带你去赚钱。”何渡笑了笑。


第26章 陪玩
  “大晚上赚什么钱。”沈瑜警惕地看着何渡,“我还是个孩子。”
  “就打个陪玩。”何渡笑着拉住沈瑜胳膊,“说的跟我要带你下海一样。”
  陪玩简单来说就是陪水平不高的老板一起打英雄联盟,然后带老板赢。
  现在想赢还不差钱的人越来越多,这个行业也就水涨船高。
  “陪玩啊?”沈瑜有点犹豫,“我鼠标键盘都没带,打不好人家嫌我菜怎么办。”
  “咱俩鼠标一个型号的,就是颜色不一样。”何渡从包里扯出鼠标线来,“你用我的。”
  “还真是一个型号的。”沈瑜接过鼠标,上下左右地检查了一圈,“那到时候你没鼠标,人家嫌你菜怎么办?”
  “我还有个备用的。”何渡说着,变戏法一般从包里又掏出来一个鼠标,“键盘就没办法了,凑合着用吧,这个老板是我固定老板,我们挺熟的,不用紧张。”
  沈瑜日常被何渡震惊了:“你们千分王者打游戏都带俩鼠标的么?”
  “我之前打网吧赛被人拔过线。”何渡笑了下,“快点吧,迟到了要扣钱。”
  沈瑜头一次接陪玩,这句话还让他有了点紧张感,开机的时候,何渡给他介绍了一下这个老板的情况。
  “你叫她梁姐就行,她跟咱们同城,自己开店的,脾气挺好。”何渡说,“一般她会带她老公跟现实朋友打匹配,加上咱俩,气氛挺轻松的,你跟着练英雄聊聊天什么的就行。”
  “好。”沈瑜稍微放松了点,但还是有些忐忑,“我要是没天可聊呢?”
  “那你就关麦乖乖打游戏。”何渡笑了下,“我陪他们聊。”
  嚯,沈瑜在心里惊讶了下,您的人设不是高冷校草么,还有陪聊业务。
  梁姐那边发来号,上号之后等了几分钟,何渡拉沈瑜进队,然后连进语音。
  “晚上好。”梁姐的声音响起来,像一阵和煦的春风,很温柔。
  “晚上好,梁姐。”何渡笑了笑,他的声音被麦克风的电流声稍微中和以后,呈现出一种令人舒服的慵懒。
  很快梁姐的两个朋友也进队,游戏开始。何渡拿了带动全场节奏的打野位,沈瑜等别人都选完之后拿了上单。
  就像何渡说的一样,梁姐和她的朋友们很菜,但是心态很好,打的时候一直在聊天,沈瑜没开麦,但是心情也被感染的轻松起来。
  一盘打完,梁姐才问:“小何,你带的这个小朋友是?”
  小朋友这个叫法让何渡轻轻笑了笑,从耳机里传来的笑声和在身边听的感觉不太一样,带着一种……诱惑力?
  沈瑜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很是惊讶,这时何渡说:“他是我双排辅助,叫沈瑜,很厉害的。”
  “那你俩下盘包下怎么样?”梁姐的朋友问,“我们想看看王者下路。”
  “可以吗?”何渡转头看着沈瑜。
  沈瑜开了麦,说:“好。”
  梁姐笑着说:“小何,你辅助的声音很好听啊。”
  “要不能是我辅助么。”何渡也笑,沈瑜稍稍侧脸看过去,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何渡唇角那个小小的酒涡。
  这一刻,沈瑜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大橘猫,何渡、梁姐他们带来的这种轻松随意的感觉如同一块柔软的羊毛毡,顺着他的头顶一路抚下去。
  伴随着呲呲啦啦的声音,那些静电一般的不快都慢慢被揉顺了。
  这一晚上的时间过得很快,他们玩着聊着,很开心,结束的时候梁姐问:“沈瑜有联系方式吗?以后我找你陪玩。”
  “找何哥就行,我跟他一起的。”沈瑜也没多想就回答道。如果不是何渡带着,他是不会来接陪玩的,也没有单独做陪玩的打算。
  “这样啊。”梁姐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打完下线,何渡给沈瑜转了一百五十块钱。
  “这么多?”沈瑜惊讶了,高高兴兴玩了一晚上低分局,练了英雄心情也好了,还能赚一百五十块?
  “我打这种局是三十五一个小时。”何渡说,“因为你今天是第一次玩,我给你报的是二十五,五个小时,梁姐说请你杯奶茶。”
  “谢谢。”沈瑜由衷地说。
  “又说谢谢。”何渡看着他,“太生分了。”
  “我谢的是梁姐。”沈瑜说,“你就给我转了个账我谢你干什么。”
  “哎。”何渡乐了,“合着我还自作多情了。”
  “没,改天请你喝奶茶。”沈瑜也笑,“十二点多了,咱们回吧?”
  “好的土豪。”何渡说。
  “闭嘴土豪。”沈瑜边说边拔鼠标线,很自然地缠好了放到何渡包里,“你一个月接多少陪玩?”
  没人回答,沈瑜愣了下,抬头,何渡指指自己的嘴巴做了个“缝上”的动作。
  “靠,张嘴!”沈瑜笑着骂他,“你是逗比吗。”
  “接得不多,两三天接一次吧,就挣个生活费。”何渡说,“打游戏赚钱太消磨热情了,我一般就那几个固定认识的老板,懒得去找新的。”
  “那他们要是不打联盟了你怎么办?”沈瑜问。
  “饿死呗。”何渡说。
  “啊?”沈瑜很吃惊,直到看到何渡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才反应过来何渡在诓自己。
  “我又不是只会玩联盟。”何渡叹了口气,“我高考完就所有花销靠自己了,总不能指着寺里供我读大学吧。”
  “你就是传说中的打工皇帝?”沈瑜问。
  何渡笑起来。
  从红点回师大有两条路,走大路的话半个多小时,近路就是那条胡同。
  “抄胡同吧?”沈瑜问。
  “会不会不□□全。”何渡皱了下眉。
  “有你在,就算有流氓也是流氓比较不安全。”沈瑜说。
  “是这个道理。”何渡思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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