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说他玩累了要找我结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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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了自己也要喜欢他。
　　“凭什么？”孟乾和问。
　　凭什么他在你这里那么特殊？
　　孟承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正费力地思索着，欧羿却从他身后一步跨出来，半抱着孟承英往回拉，是一个十足地保护性的姿势：“你凶他干什么？他手腕都被你捏红了不知道吗？”
　　孟乾和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松开自己的手。尽管他已经尽力收敛了自己的力度，但是在情绪激荡下，还是不免把孟承英的手腕捏出了红痕，甚至还有点凹陷下去的指印。但是孟承英却什么都没说，还是欧羿发现了才把他拉开的。
　　孟乾和想到了这点，看着孟承英的手腕，心里更觉得愧疚。他想帮孟承英揉一揉，却看到欧羿已经小心地托起了孟承英的手腕，甚至还傻乎乎地往上面吹气。他站在那里看了半天，忽然觉得两个阳台间的栏杆和短短半米的距离像是咫尺天涯一般。
　　“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孟乾和沉默了半天，道。
　　“嗯？没事没事。”孟承英满不在乎地甩甩手腕。事实上这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打篮球时的磕磕碰碰比这个严重多了，这点红印也只有在把他视为至宝的人看来才觉得吓人，伤着一点都觉得心疼。
　　“……嗯。”孟乾和觉得此时自己心中满是酸涩，喉头像是梗着什么，让人呼吸都有些不畅。他点了点头，沉默地转身离开了，而孟承英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也并没阻拦，只是忽然觉得他的眼眶好像有些发红似的。
　　应该是看错了吧，乾和那样的人……孟承英想。
　　唉。
　　他发了会呆，然后转头看着还在替自己揉手腕的欧羿，有些疑惑地问：“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欧羿愣愣地抬起头，知道孟承英在说什么了之后果断回答：“我之前做错事情了，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我不应该生气。”
　　“哦。”孟承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就一直惩罚自己？”
　　欧羿脸上流露出些许不自然：“惩罚肯定会结束的……”
　　“那你到时候准备怎么办？”孟承英饶有兴趣地问。
　　“我想和你结婚。”欧羿正色。
　　孟承英愣了愣，忽然笑了下：“你之前不是说可以当二房吗？现在准备篡位？”
　　“没有。”欧羿道，“我研究过了，尼泊尔可以一妻多夫制，只不过比较麻烦，那几个丈夫要是兄弟才可以，要是想过去结婚我们几个还要先搞个亲戚关系。不过结婚了就好了，我们谁晚上和你在一起就在门口摆个信物，这样其他人就不会进去。”
　　孟承英听他滔滔不绝，显然是细心了解过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木着脸问：“这么麻烦？”
　　“是挺麻烦的。”欧羿赞同地点点头，道，“如果是一夫多妻就比较方便……”
　　孟承英忽然升起点开玩笑的心思来：“那你怎么样？不想嫁给我？”
　　“没有。”欧羿立刻摇头申明立场，“我都想的，只不过你要对我负责。”


第64章　
　　自从那晚不欢而散后，孟承英有好几天都没见到过孟乾和。如果不是他站在阳台上时还能看到隔壁房间窗帘里析出来的朦胧的灯光，偶尔能听到屋内轻轻的响动声，孟承英都要以为孟乾和已经走了。
　　不过也是，孟乾和是个注重礼数的人，就算之前他们闹得再尴尬，他也会恪守自己的准则，当然不会不告而别。
　　孟承英站在阳台上靠近孟乾和房间的那一侧，望着远处的山发呆，拂面而来的晚风里满满夹裹着植物的清新气息，仿佛把肺都洗涤了一遍。
　　也不知道为什么，孟乾和最近几天都没有把他屋里那道隔光效果极好的厚重的绸缎窗帘拉上，透明的玻璃门上只罩了条薄薄的纱帘，孟承英站在阳台上时要是刻意去看，经常能看到孟乾和屋内隐隐约约的影子。孟承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闲下来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地对隔壁的孟乾和有些在意。他游戏也懒得玩，常常不由自主地走到阳台上吹风，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靠在栏杆上，状似无意地往孟乾和屋里望了。
　　“我到底在想什么……”孟承英低声嘀咕，但是他行事一向潇洒率性，也并不擅长分析自己的心绪，所以也只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他看到屋里的人忽然站了起来，还没等他赶紧躲回自己的房间假装无事发生，又看到屋里的孟乾和已经坐下了。孟承英有点疑惑，在心里嗯了一声，但是还没来得及等他细想，新闻联播熟悉的开头已经隐隐约约地响起来了。
　　……行吧。孟承英忽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又知道这确实是孟乾和生活的常态：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地端坐在电视前面收看新闻联播，就算真的有急事错过了也会看重播，从里面分析总结出自己需要的信息。以前孟承英还住在孟家老宅的时候，孟乾和也没有搬出去，少不得他有几回趁着自己年纪小辈分低，对孟承英撒娇拉他陪自己看新闻联播。
　　现在看来，孟承英怀疑那个时候孟乾和就已经起了心思了。不过他倒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是一起看电影，独独他拉着自己的暗恋对象一起看新闻联播……
　　孟承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毫无芥蒂地接受了自己和孟乾和关系的转变，只是慢吞吞地回了屋换衣服，然后准备喊吴遥下去打马球。他不可能站在阳台上傻呆呆地看半小时的孟乾和，而他对新闻联播的内容是什么也毫无兴趣，有这个时间，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下去玩玩。
　　他和吴遥在楼下的草场溜了两圈，欧羿不知道什么时候听着声也下来了。吴遥一见到欧羿，立刻对着孟承英露出了“我都懂”的表情，然后随口找了个理由溜得飞快，孟承英在背后喊他他都没回一下头，看来是不想和二房一起陪老爷玩。孟承英无奈，看着骑着马靠近的欧羿脸上的期待，最终还是没找什么借口回绝他，而是和欧羿在楼下玩了起来。
　　而楼上孟乾和看完了新闻联播，自然也听到了楼下的声音。本来这房子在修建时也考虑了隔音的需求，都是用的最高标准，理论上只要孟乾和关上了窗就不会听到一点来自楼下的响动。可孟乾和没拉窗帘，窗户也早就开了个细细的缝，于是孟承英的声音就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推开阳台门出去，站在栏杆边往远处望，果然在一片绿地上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穿着咖色骑装的小点，而他旁边的欧羿已经被孟乾和自动过滤掉了。孟乾和远远地望着孟承英的身影，脸上表情不喜不悲，但是心情却已经很是低落，甚至还有几分想要放弃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希望，不过这也并不能怪孟承英。
　　身份，家世，性别，血缘，无论哪一条都是跨不过去的鸿沟，孟承英没有考虑过他也是理所应当。如果孟承英对他也有感情，那么孟乾和就有勇气面对一切阻碍，甚至愿意为孟承英放弃过去这十余年来他所汲汲经营的所有。
　　可是孟承英没有，所以孟乾和愿意做出的这些牺牲也只是上不了台面的空想罢了，最多只能在若干年后看似随意地开玩笑似的谈起，然后被淡忘。
　　自己还是太贪心。孟乾和想。
　　他原本只想默默地看着孟承英，后来又希望孟承英不要把感情托付给其他人；再后来他甚至奢望孟承英能对他有所回应了。可是这世界上总有些什么会事与愿违，孟承英知道了他的心思，但是并没有讨厌他，这已经超出预期了，自己该满足了才是。
　　几人又在别院住了两三天。一天孟承英正在睡午觉时，忽然被敲门声惊醒。他打开门一看，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许久没见到的孟乾和。他本来想打趣些什么，但是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孟乾和深锁的眉头和沉重中带着点焦急的神色，于是也收起了脸上散漫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爷爷摔了一跤，刚进医院。”孟乾和低声回答，“接我们去医院的车五分钟后到。”


第65章　
　　孟承英的脸上露出一丝慌乱，随即他又很快镇定下来，道：“我这就去收东西。”
　　孟乾和点了点头，也走进了旁边的房间整理箱子。而孟承英蹲在行李箱前，脸上看似沉着冷静，其实已经无意识地把同一样东西放进放出了三遍，但是他丝毫没有留意自己在做什么，反而神色有点空茫。等车到了楼下，来接他们的人也上了楼，孟承英才忽然回过神，扣好箱子站起身来，反手关上门时才意识到自己把外套忘在了里面。
　　门锁上的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忘了衣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往楼下走：“算了，走吧，反正坐车吹不到什么风。”
　　孟乾和跟在他身后，随手把行李箱交给身边跟着的人，然后动作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孟承英身上：“穿上吧。”他看孟承英想要拒绝，又拿孟承英刚刚自己说的话堵他：“坐车吹不到风。”
　　孟承英看了孟乾和一眼，有点无奈，又觉得这场景莫名地有些熟悉，像是以前经历过似的。但是他也没心思细想，也懒得和孟乾和推让，索性摸了摸孟乾和的手，确认他不冷后就披着外套继续往下走。而孟乾和唇角露出个温和而满意的笑，随即又往身后横了一眼，用目光制止了下属要拿外套出来的举动。下属看了他的神色之后立刻停了动作，接着就看到孟乾和一扭头又笑得春暖花开地跟上了孟承英。
　　孟承英是孟老爷子带大的，和孟老爷子的关系远远比孟乾和和孟老爷子之间的关系来得要亲。倒也不是说孟乾和就和孟老爷子生疏，只不过孟老爷子对于孟乾和还抱有着些望子成龙似的寄托，对他要求也更为严格；而对孟承英时却更像是寻常人家的爷孙，疼宠居多。所以当孟老爷子出事时，显然也是孟承英更加心神不宁。
　　孟乾和觉察到了孟承英的重重忧虑，伸手轻轻覆上孟承英的手背，道：“不会有大事的，只是摔一跤，爷爷一直身体很好。”
　　孟承英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也并没把手抽开，只是神色有些担忧：“不一定，老年人上了年纪骨头都脆，随便磕碰一下都容易……”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了什么，自己止住了话头。这种事情他能想到，孟乾和自然也知道，之所以不说出来也只是不想给自己平添忧虑。既然孟乾和有这份心，自己也没必要非要点明。
　　而身旁的孟乾和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轻轻拍了拍他：“没事，说出来会好受点，不要总把事情压在心里。”
　　孟承英也终于打起了点精神，扭头道：“你还说我？”孟乾和这种把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的人，才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孟乾和垂眼淡淡笑了笑，并没反驳。而孟承英这时也想清楚了，老爷子已经进了医院，自己在这担心也没用，只是平添焦虑，不如赶紧到医院等结果。
　　两人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很快就有个医生敲门进来，对着两人打了个招呼，道：“老爷子没什么大事，就是年纪大了骨质疏松，摔了一跤导致轻微骨裂，要注意补钙。”
　　孟承英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和孟乾和一起去看孟老爷子。进了病房聊了几句，才知道是孟老爷子没留意，下楼的时候把核桃碰到了地上，然后又不仔细看脚下，踩到核桃滑了一跤。孟承英没忍住，埋怨道：“您走路不知道小心点啊？”
　　“哎呀，没开灯，没注意到。”孟老爷子笑呵呵地说。
　　看到孟承英拧眉又想说什么，孟老爷子赶紧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省电费，你去给我买点水果吧。”
　　孟承英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知道孟老爷子是不想听自己絮叨，于是找个借口打发自己出去。他又看到孟老爷子招手让孟乾和过去，估计是要交待些孟家的事情。孟承英对于这些向来不感兴趣，也懒得听，索性真的出门去买水果。孟老爷子的一举一动牵扯着不少，进医院这种事情也不能随便让人知道。他摔跤的消息压得紧，一时倒也没人带着果篮来探病，于是孟承英就晃晃悠悠地从病房楼里出去，准备买点水果，顺便去菜馆叫个猪脚汤给老爷子以形补形。
　　这医院的存在显然是带动了附近不少经济的，孟承英出门拐了个弯就看到几个水果店，水果都干净新鲜，还有不少已经洗好了装盒方便食用的。他买了几个苹果，又买了盒草莓和猕猴桃，一边往回走，一边给去惯了的那家老菜馆打了个电话，叫他们送汤过来。那边自然不含糊地答应了，一个电话打完，孟承英也快到了病房。
　　他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有点古怪。孟乾和坐着，好看的眉头紧紧锁着，神情凝重，看起来竟像是比老爷子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时还要深沉几分。但是床上躺着的孟老爷子脸上却丝毫不显忧虑，反而还是笑呵呵地看着孟乾和。
　　孟承英走进去，随手把草莓丢给孟乾和，然后也坐下了，随口问：“说什么呢？”
　　孟乾和接过草莓，愣了愣，才道：“没说什么。”
　　孟乾和这人比较与众不同。他平时看着积威甚重，清清冷冷的也不太爱笑，但是却偏偏爱吃草莓这种惯受小女生欢迎的水果。每次孟承英看到孟乾和端端正正地坐着，从头到脚一丝不苟，拿着紫砂茶杯轻啜一口明前茶，然后却从果盘里拿出个鲜红的草莓放在嘴里时都有点想笑。特别是每次这时孟承英走过来，看到孟乾和一抬眼张口说话，嘴唇上可能还有点草莓的粉红色果汁，就感觉他整个人都像是带着草莓的香甜气息。
　　他这句“没说什么”显然有些敷衍，明摆着就是不想告诉孟承英他们的谈话内容。而孟承英自然不太高兴，上去正想把草莓要回来，就看到孟乾和已经打开了盖子，拿了一个慢慢地吃起来。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咬到嘴里，仔细嚼着，像是在品尝着什么。
　　孟承英失笑，接着就听到孟老爷子那边接过话头：“我们刚刚说彭家那群人有点不太安分，说不定要借着我进医院搞点动静出来，我叫乾和这段时间留意着点。乾和估计觉得和你说了你也不感兴趣，就干脆不说了。”
　　“这样啊。”孟承英点了点头，果然有些兴致缺缺。他从床头拿出个勺子开始低头挖猕猴桃，一边挖一边道：“问题不大吧？”
　　“不大，就是乾和最近要辛苦一下。”孟老爷子伸手接过猕猴桃，清新的酸香让他整个人清醒了几分，口舌生津：“这段时间你们多操点心。”


第66章　
　　孟承英又等着孟老爷子顺便在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这才接他出院回了孟家。虽然住在医院能和医生及时沟通，但是孟老爷子脾气执拗，非说单人病房再高档也没家里住着舒服。孟承英可以叫人把家里的东西统统搬过来，但是还是拗不过他，再加上想着确实没必要非要住在医院，于是就把老爷子接回了家，然后请了专业护工，顺便安排了私人医生三天上门检查一次。其实孟老爷子平时一贯有私人医生定时上门体检，但是摔一跤得先送到医院拍个片子，私人医生总不好带着笨重的仪器上门。孟承英把老爷子亲手安顿好，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正好他手头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最近比较清闲，干脆收拾收拾东西搬回了老宅，准备在老宅住一段时间，顺便照顾孟老爷子。
　　孟老爷子嘴上一边嫌弃，说我又不是老掉牙不能动了还非要你搬回来看着我，但是脸上又带着明显的喜色。孟承英看了倒也没戳穿老人家，只是暗暗在心里延长了计划住在老宅的时间。
　　他住了一段时间，就感觉到之前孟老爷子轻描淡写地提起的“彭家最近不太安分”确有其事，而且远远不止一点小问题。孟乾和隔三差五地上门，经常带着几个周身气势威严的人在书房一谈就是一下午，还经常去问两句孟老爷子的意见，出来时个个神色沉郁。而孟承英早上出门在大院里晨跑的时候，也经常感到有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有孟家以前的名声在，确实没人敢对他当面指指点点，但是他还是总能感受到别人若有若无的目光和议论声。大院内比较相熟的邻居看到他时也露出为难的神色，最后踌躇再三还是缄口不言。直到最后私人医生上门，检查完身体后孟承英送他至门厅的时候，他往客厅里望了望，确认孟老爷子还在楼上并没下来，就站在门口没有立刻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孟承英心里一沉，问道：“检查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子身体倒是没问题……”医生神色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说了：“但是我最近总听到风声说，孟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他说的很委婉，但是孟承英也立刻猜到了外面的谣言会是什么样子，无非是孟老爷子重病，孟家要倒台之类的话。
　　孟承英脸色冷了冷，但是对谣言未置一词，只是淡淡道：“所以你确定老爷子身体没有问题，对吧？”
　　“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这次专门仔细检查过。”医生回答，可以猜到他之所以仔细检查肯定是因为外面的流言。他继续道：“除了骨裂，老爷子也就是有点老年人都有的小毛病，和外面传的完全是两码事。”
　　“我知道了。”孟承英平静地点了点头，没多做评价：“行，辛苦你了。这件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也不要和任何人提。”
　　“好。”医生不由自主地就恭恭敬敬地答应了，只是他应了声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不经意间就被孟承英的气势带着走了。孟家平时对外的话事人一贯是孟少孟乾和，他手段果决气势凌厉，作风又稳妥，一个人就足以夺目，这才导致大家都不知不觉忽略了孟承英，以为孟承英就是个不插手孟家事情，被养得很好的青涩稚嫩的小公子。
　　其实孟承英对外也经常就是这个模样，礼貌又开朗，笑起来时可能还带着点腼腆，只不过今天才不经意地露出了点锋芒。
　　送走了医生，孟承英坐在沙发上沉思了片刻，也算是想清楚了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有人心怀叵测，趁着老爷子进医院散播谣言，再加上他们对孟家的地位眼馋得很，蓄谋已久此时一起发作，试图动摇孟家根基。可是孟老爷子现在依旧身体健康，孟乾和也还是手腕高超，再加上他们早早也对于这些小人的谋划想过对策，此时只不过是看起来有些忙乱，应该不大碍事。孟承英在心里把事情仔仔细细地捋了一遍，确认了没什么问题，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依旧觉得心情有些烦闷，于是决定到大院里走一走，顺便散散心。
　　这一走，就碰到了老熟人。
　　孟承英自己当然对孟家的事情心知肚明，也知道最近的风雨欲来不过是假象，统统嗤之以鼻；可是外人却不一定知道，还以为孟家这颗大树真的要倒了，不少有过点什么仇怨又没太多脑子的人都上赶着来踩一脚，试图分一杯羹。
　　而孟承英碰到的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要说仇怨也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最多是点小过节，孟承英早早就抛之脑后，也只有他还在耿耿于怀；而这人没脑子也是真没什么脑子，其他家都还在观望并没下水，只有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不过这也不能对他太过苛求，毕竟他并不是圈子里的人。不是圈子里的人不是他的过错，但是对事情只是略知一二就兴致勃勃地想上来落井下石，那是他的格局也仅限于此了。
　　来人就是裴父，或者说是裴汝易的那个假爹。


第67章　
　　他手里抱着个纸箱，看起来像是刚刚取了包裹回来，然后正巧在大院里碰到了孟承英。他表情先是瑟缩了一下，看起来对孟承英颇为忌惮；但是他神色陡然又一转，像是想起了最近孟家的事情，脸上从畏惧也变成了洋洋自得的快意，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些对自己刚刚畏怯举动的尴尬和耻辱。
　　“您亲自出门啊？”裴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显然是在给自己挽尊，试图强行弥补他之前表现出来的丢人的畏惧。
　　孟承英正想着孟家里的事情，也懒得理他，冲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就准备离开，话也没多说一句。
　　裴父显然是被孟承英的无视激怒了。可是他这种骨子里就带着卑躬屈膝畏强欺弱的人，就算以为孟家失势了也一时不敢在孟承英面前表现得太嚣张，只敢在背后嘀咕：“不就是仗着孟家吗，我看孟家倒了你神气什么。”
　　孟承英耳朵灵得很，而裴父也没刻意压低声音，他这么一说话，孟承英立刻就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裴父被他的目光盯得隐隐有些畏缩，但是他还是像怕丢面子似的，更小声地梗着脖子说了一句：“我说错了吗？和你这样的人沾边都觉得丢人。”
　　孟承英陷入了沉思，心里很是好奇裴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仔仔细细地想了想，终于回忆起很久之前他上门怼裴母的时候，曾经说过裴母这样要是被校长知道了肯定职位不保之类的话。孟承英自认自己说的话是事实，而他当时确实也没有以势欺人的意思，这句话说完更是转头就忘了。但是他却没想到裴父居然这么久了还能把这件事记得这么清楚，并且耿耿于怀。
　　这什么人啊……孟承英在心里吐槽，但是面上不显，只是笑眯眯地探头看了眼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