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的初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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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ander
备注：
　　　　　逗比版文案：
十五岁那年，有个自称世界意识的家伙告诉我说，有个男生暗恋我，学名渣受。

他说渣受暗恋我十年，却始终不敢和我告白。十年后，我订婚当天，渣受不堪痛苦开启了玩弄男人的渣受之路，渣受程度max，引来了专为改造渣受的恐怖组织的注意。恐怖组织先后派来七名攻略者攻略渣受。第七名攻略者成功让渣受爱上他，从此渣受从良变忠犬受。

我说，渣受从良，这是好事啊。

结果世界意识告诉我说：好个屁！TM的那组织打着改造渣受的名头专门儿坑我。你要不把你的渣受看好了，叫那些攻略者把渣受攻略了我就嗝屁啦。我嗝屁了全世界都TM的要完蛋！你TM的也要完蛋。

我说，奥，我听你的。然后一下课，我就去问精神科医生了。

世界意识：……屮艸芔茻！

然后，十年之后，我订婚当天，那个渣受采了我的chrysanthemum。（chrysanthemum：菊·你懂的·花）

我：……　屮艸芔茻！你不说他是受么？

世界意识：……风太大，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食用须知（必看）：

1，第一次是宋泽攻容癸，往后才是容癸攻宋泽受。

伪·渣容癸×宋泽
内容标签：　系统　甜文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泽　┃　配角：容癸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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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意识

　　宋泽上高一时候，刚满十五岁。
　　读书不行，打起架来却是十足的凶狠，成绩在全年级排名垫底，能上现在这所高中全靠花钱。
　　普通学生一年交1500的学费就够了，到宋泽这里就变成了一万五，整个儿多了十倍。
　　与他恰恰相反的是，他们班有一个高材生。
　　高材生姓容名癸，和他初中同校高中同班。成绩稳稳的年级第一，这么些年来一直没变过。
　　宋泽初三时，曾在台下远远看过容癸几次。
　　那是毕业典礼的时候，容癸站在礼堂前方的颁奖台上，面无表情的接过校长亲自颁发的优秀毕业生奖章，用清朗的少年音对着校长说了声：“谢谢。”
　　那声音极好听，半点没有他们这群变声期男孩儿的公鸭嗓既视感。
　　宋泽忍不住往台上看了一眼。
　　宋泽不擅长记人脸。
　　一个人要是在他面前出现的次数少于十次，他绝记不住那人的长相。
　　但宋泽偏偏记住了容癸的长相。
　　究其原因，大概是他对当时站在他旁边的赵彻说的一句话。
　　“胖哥，这小子长得忒好看了！”
　　初中毕业以后，宋泽没多久就把容癸忘在了脑后。
　　毕业后各奔东西，谁也没心思去记一个不相干的人的长相。
　　谁知一个暑假过去，两人竟分到了一个班。
　　高中刚开学那会儿，宋泽还不知道班里有容癸这么个人。
　　他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了一节课，错过了班级的自我介绍。
　　再后来，高一新生军训。
　　容癸个儿矮，分到了第一排最前头。宋泽个儿高，是最后一排最后一个。
　　俩人是班级方阵里距离最远的对角线，宋泽还是不知道容癸。
　　直到军训过去两周以后的课堂小测，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公布班级第一名，并叫容癸上台领卷子的时候，宋泽才知道，原来容癸分到了他们班。
　　说起容癸这个名字，宋泽一开始还以为数学老师点错名了。
　　因为数学老师念得‘容鬼’，而不是‘荣葵’。
　　他还专门和同桌的赵彻开玩笑说：“嘿胖哥儿，你看咱数学老师不识字，人明明叫‘容葵’，老师非得念成‘容鬼’。”
　　谁知历来成绩和他一样垫底的赵彻却鄙视的看着他说：“你才不识字嘞！那字儿念‘鬼’，不念‘葵’。傻逼！”
　　于是那一天，傻逼宋泽第一次知道‘容癸’这俩字儿怎么念。
　　他把那名字含在嘴里念了一遍，“容癸？”
　　眉头不由皱起，宋泽心道：“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那他怎么分到我们班来了？”宋泽小声在赵彻耳边说，“怎么也该进大黄的‘先进班’啊？”
　　宋泽所在的学校是市第三中学，市里一所普通高中，升学率一般。
　　明面上不分普通班和先进班，对外说学生进哪个班全靠运气。
　　但三中的人都知道，全靠运气个鬼！
　　事关学生成绩和三年后的升学，不少家长在自家孩子入学前，对哪个老师带哪个班心里头门儿清。
　　而三中学生口中的‘先进班’说的就是黄玉珠老师带的班。
　　依照容癸的成绩，进先进班妥妥的。
　　黄玉珠是个女老师，教历史。
　　她管起学生来尤其严格，学生私下都管她叫大黄。
　　现在每个教室里头都安了监控，用来防止考生作弊的，平时基本闲置。
　　但大黄能把监控价值发挥到最大。
　　高年级的私下说过，有一回正上自习呢，大黄忽然进来了。
　　进门儿直走第三排，二话不说从一男生抽屉里拿出一本儿‘大书’。
　　所谓大书，就是那年代流行的武侠小说，是学校明令禁止让看的书。
　　全班人还没明白过来呢，大黄指着教师后头那监控说：“你们别以为我不来转悠就拿你们没招了。我电脑直连班里的监控，你们学习的没学习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天之后，大黄充分发挥监控的作用，接二连三的收了那个班十几本大书。
　　班上学生认栽，渐渐地就不往班里带大书了。
　　不管学生心里头怎么抱怨，平均成绩提高了那是真的。
　　因此，不管学生对黄玉珠态度如何，家长们倒是非常喜欢黄老师。
　　毕竟人家带的班成绩摆在那里。年纪前十里，至少五个是她班里头的。
　　为了进大黄的班，私底下送礼的给钱的不在少数。
　　开学前，宋泽的妈妈周玉儿就曾带着一只钻表，提溜着宋泽的耳朵到黄玉珠家登门拜访。
　　为人父母，脊梁骨总会在该弯的时候弯。宋妈妈是各种奉承话说的口干，眼看黄玉珠就要松口，谁知道一个上洗手间的功夫，这事儿就黄了。
　　原因就是宋泽小声揉着被他妈揪红的耳朵说的一句话：“谁要去听大黄狗乱吠？”
　　黄玉珠耳朵贼好使，一字儿不落的听到了，当即气得大发雷霆，直接把两人赶了出去。
　　母子俩从黄玉珠家门口走到她家小区门口的路上，周玉儿把宋泽一顿好训。
　　宋泽耸拉着脑袋听完，突然转性似的说：“妈你等等，我回去找大黄去！”
　　周玉儿以为儿子是要去道歉，心说这傻儿子总算开窍了，连忙叮嘱道：“赶紧去，记得好好给黄老师道歉。”
　　五分钟后，宋泽捧着一外观精美的盒子回来了。
　　他一边往周玉儿这边儿跑一边高兴的喊：“诶！妈，你把表落大黄家了！幸亏我记性好才没忘了！”
　　周玉儿看他那一脸得意样，又气又笑，直接给宋泽来了一个脑瓜崩：“你小子傻的！那是我故意留大黄……啊呸……故意留黄老师家的！”
　　因为开学前那次不算愉快的经历，宋泽进先进班的希望彻底泡汤。
　　宋泽自己不觉得什么，甚至还挺庆幸。他可不喜欢随时有人在背后看他的感觉。
　　但对容癸这样的好学生都没进成先进班，宋泽就表示不解了。
　　成绩差的学生挤破头进不去的先进班，容癸这样的好学生却是绝对不会被拒绝的。
　　哪怕容癸一分钱不送，单他那回回年级第一的成绩也足够大黄炫耀了，怎么人偏进了他们这种普通班呢？
　　要宋泽知道的没错，他们班主任带的班历来可都是全校成绩最差的。
　　然而对于宋泽的疑问，赵彻只给了仨字儿：“鬼知道。”
　　宋泽耸耸肩，也没指望赵彻能给出答案来。
　　谁知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道苍老雄浑的声音。
　　“迷惘无知的少年啊，因你之故，容癸才会现身此处。”
　　宋泽：“？”
　　什么鬼？
　　那声音仍在继续：“吾乃世界上天派来的使者。此番来此寻你，只因你承担了拯救世界的重任。少年啊，即刻起乘风远航，携手容癸，用爱拯救世界吧！”
　　宋泽心道：“哪来的老古董，人话都不会说。”
　　岂料刚在心里鄙视完，那声音就变了个调。
　　声音不再苍老厚重，变成了清越的少年音。
　　“宋泽你好，我是世界意识。我来是为告诉你，容癸是因为你才进的这个班。他体内承载了这个世界的支柱，现世话本里俗称的主角就是他容癸不错。他苦苦暗恋你却求而不得，将会在十年后，也就是你订婚之日开启渣受之路。渣人程度max，未来渣受界顶端的人物。因为太渣引来了渣受改造中心的注意，将陆续派遣七名攻略者来攻略渣受。第七名攻略者将成功攻略容癸，从而渣受从良变忠犬受。”
　　宋泽不知道什么是渣受，但既然是渣，就绝不是好词儿。
　　虽然听着听玄幻的，但他还是试着在脑海里回道：“渣受从良，这是好事儿啊。”
　　自称世界意识的家伙爆了粗口。
　　“好个屁！他妈的那组织打着改造渣受的名头专门儿坑我。你要不把你的渣受看好了，叫那些攻略者把渣受攻略了我就嗝屁啦。我嗝屁了全世界都他妈的要完蛋！你他妈的也要完蛋。”
　　宋泽：“……你街头混混吗？”
　　世界意识：“抱歉，一时激动。忍不住，忍不住。”
　　顿了顿，宋泽以为他消停了，谁知下一刻，世界意识再度张口骂了句：“辣鸡攻略者，毁我世界，专门坑我！”
　　宋泽眉毛抽了抽。
　　他看了看表，快下课了，便问：“渣受是什么？”
　　世界意识道：“受是指同性情爱里，雌伏一方。渣受就是说走肾不走心的受。”
　　怕宋泽不懂，世界意识还专门儿给他放了张少儿不宜的图片，道：“干的那个叫攻，被｜干的叫受。”
　　宋泽惊得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
　　动静大得引来了全班的视线，数学老师脸色也很不好，道：“怎么？你想回答这个问题？”
　　宋泽干笑两声，“啊，对不起啊李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刚有人揪我胳膊。”
　　李老师明显不相信，愤怒道：“你们不好好学我不管你们。”说着，下意识看向宋泽的同桌赵彻，“别在课上玩闹影响别的同学正常上课！”
　　被无辜波及的赵彻无语，在老师叫宋泽坐下后真拧了他的胳膊，用劲儿还不小。
　　宋泽理亏，小声告饶。
　　等这小插曲过去以后，宋泽似乎才想起那么个叫世界意识的罪魁祸首：“……你想叫我怎么做？”
　　世界意识：“简单，和渣受谈恋爱，套牢他！”
　　宋泽嘴上答应的好，结果下课铃才起了个头，就偷摸的揣着手机跑到隐蔽处拨通了他二叔宋艾的电话。
　　宋艾在是第二医院任职，脑外科主任医师。
　　电话拨通后，宋泽上来就是一句：“三叔，我觉着我学习太累了，上课时候都幻听了。”
　　宋艾：“……”
　　世界意识：“……？”
　　宋泽继续装可怜：“要不叔你来给我请几天假呗？我觉得有点神经衰弱，需要静养。再在这破学校待下去非得待出病不可。”
　　听宋泽这么说，宋艾只觉得好笑，顺着他的话开起了玩笑：“你小子才发现你脑子有坑啊。”
　　宋泽翻了个白眼，决定不跟他废话，一本正经道：“三叔，我不骗你。刚有个叫世界意识的家伙告诉我说，我身上肩负拯救世界的重任。要是不跟我们班一学生谈恋爱，全世界都要完蛋，你也得完蛋。”
　　电话那头停顿了很长时间。
　　上课铃快响的时候，宋艾叹道：“小泽，想谈恋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还有，中二是病，得治。”
　　宋泽：“……”
　　没多久，似乎是忍不主，宋艾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边笑边抽着问：“那女孩……噗哈哈哈哈哈……长……哈哈哈哈……长什么……啊哈哈哈哈……什么样……”
　　宋泽请假无门反被嘲笑，不由竖起了满脑门儿黑线，直接挂了电话。
　　下一堂课，宋泽迟到了。
　　赶到教室门口时候，发现是黄玉珠的历史课。
　　对方明显记得他，逮着机会就是好一顿数落。
　　班上好多同学把视线落他身上，叫的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都是幸灾乐祸。
　　宋泽习惯性的把教训左耳进右耳出，做垂头受训模样，却悄悄把视线往容癸那边瞥了一眼。
　　容癸托腮望着窗外，压根儿没往这儿看。

　　☆、容癸

　　“嗯~脑部CT没问题，胸透显示正常，肠胃功能一如既往地强悍，肝功能也没发现异常……”
　　宋艾穿着白大褂，一脸认真的翻看着体检报告，嘴里却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宋泽听不下去，把他手里的体检报告夺了下来，不满道：“三叔！三姥爷！三大爷！”
　　动作时不小心，碰倒了宋艾办公桌上的咖啡杯。
　　杯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宋泽虽然第一时间跳开，裤脚上却还是溅了些咖啡渍。
　　拿了扫把打扫时候，听宋艾笑道：“别介！叫叔就够了啊！我年轻着呢，别把我喊老了啊！”
　　“那你正经儿点儿行不？”宋泽打扫完，一屁股坐到他办公桌对面，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来是叫你看我这里，不是叫你给我看肝看肠看胃的！”
　　“哦，那个不谈恋爱世界就嗝屁的大~~危机啊？”宋艾特意在‘大’上家中了语气，俯下身来，双手按住宋泽肩膀，表情正经极了，“来，告诉三叔，那女孩儿长什么样啊？长发短发？个高个矮？长得黑还是白？波浪卷御姐还是黑长直少女？短发酷姐姐也是不错的哈。”
　　宋泽：“……”
　　没问出结果，宋艾也不气馁。他过来人似的拍了拍宋泽的肩膀，道：“唉，其实你这毛病挺常见的，俩字儿就能概括——”他笑嘻嘻，“思——春——嗷~！”
　　宋泽气得用额头撞了下宋艾的下巴，“思你奶奶的春！”
　　他觉得他一放学就跑来找他三叔问诊真是傻逼透了，这家伙根本一点儿不相信他。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三叔，毕竟这事儿太玄幻了。
　　搁别人那儿，估计不会像宋泽这样，火急火燎的找精神科医生看。
　　但宋泽从小就被宋艾教育说不能讳疾忌医，感觉有什么不对了就去医院瞧。好多人就是前期不注意身边的小毛病，以至于后期积累成大病的。
　　就宋泽自己而言，他是一点儿也不信什么谈恋爱就能拯救世界这种鬼话的。
　　排除怪力乱神事件的可能性，唯一的正解就是——找医生！
　　结果，这个医生是个不靠谱的。
　　他气呼呼的推开宋艾，就往门边走。
　　走两步，宋艾捂着脸追了上来，道：“行行，我不逗你了成吧。你坐下，好好和我说说，你上课时候听到幻觉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宋泽鼓着腮帮子，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
　　宋艾连忙赔笑，做发誓状：“我发誓，我不八卦，我就问医生该问的事儿还不行？”
　　宋泽这才哼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
　　他默不作声的酝酿了一会儿，将世界意识和他说的话向宋艾大致重复了一遍。只不过把容癸的名字和性别隐去，并将‘渣受’这个说法换成了‘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宋艾这回认认真真的听完，还在本儿上做了笔记。
　　等宋泽说完了，他转了下手中的钢笔：“你说，那个‘世界意识’在你脑子里给你放了你以前没见过的图片？”
　　宋泽点头。
　　那确实是他没见过的，是世界意识为了和他解释‘攻’‘受’说法时候，特意放给他的男男之间的辣眼睛的图片。
　　宋艾道：“那你能描述一下图片里的内容吗？”
　　宋泽愣了：“啊？”
　　“我需要确认一下那些图片的性质。它真的是你以前没有接触过却真实存在的现象吗？”
　　宋艾说的很慢，以确保宋泽能够了解他说的是什么。
　　“还是说，那些图片的内容是你经过现有知识进行加工而形成的。前者类似于，你不知道小明脚心有几颗痣，却能够清楚的说出他脚心痣的个数和位置。后者是，你没去过东非大峡谷，却能够通过网络知道它的地貌。”
　　宋艾认真起来的模样，看着倒真比刚才可靠多了。
　　“所以，你的情况，是前者，还是后者？如果是前者，仔细像我描述你看到的画面是什么样子的，任何一个细节够不要放过。如果是后者，除了告诉我你看到的画面的具体细节外，尽量想一想，你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类似的画面？”
　　宋泽有些为难了。
　　他不是没看过小黄漫，知道男女之间的事。
　　那按照他三叔的说法，那些图片完全有可能是他通过男女之事，推测出来的可能结果。
　　但问题是，他能不能通过男女之间的事推测出，男人和男人之间是那样子……那样子做的啊？
　　换言之，宋泽根本不知道该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和三叔解释说，为什么他放着好好的课不上，光想着俩男人干那档子事儿啊？
　　宋艾见他一直不开口，便开解道：“通常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心理问题，但也不排除意外情况。小泽，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他温热双手覆在宋泽手上，“小泽，不要有压力，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宋泽挠了挠头，为难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前还是后者。但我可以和你说一下画面的内容。就是……就是……”
　　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支支吾吾许久。
　　要是真的说了出来，三叔一定能够通过这个猜到，那个世界意识叫他看住的是个男孩儿。
　　而这些画面的出现，也一定和那个男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以为他喜欢对方也说不定。
　　可是……
　　宋泽有些着急，他压根就没见过容癸几次，话更是一次没说过。
　　他喜欢他？扯淡呢吧！
　　宋泽脸上的纠结，宋艾全都看在眼里，却不出声催促。
　　在这样安静的气氛里，许久之后，宋泽闭上眼，深呼吸，握紧拳头，破罐破摔道：“是两个男人在做——哔——爱！那会儿我脑子里的画面就是两个男人在做——哔——爱！”
　　说话时候，宋泽的心脏砰砰砰直跳，根本不知道宋艾听了会怎么想他。
　　说完话仍是紧闭着眼，等着宋艾的反应。
　　然而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复。
　　难道说是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宋泽悄咪咪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疑惑道：“三叔？”
　　然而他面前并没有他的三叔。
　　他站在一个陌生的纯白空间里，面前是一个陌声的长发男人。对方穿一身月白色唐装，左肩上绣了流云彩月。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黑的跟锅底似的。
　　宋泽捏了捏脸——挺疼的，不是幻觉。
　　所以，这是哪里？这人又是谁？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宋泽正要开口向对方确认，对方先他一步开口了，语气挺差。
　　“你这小屁孩是听不懂人话吗？拯救世界这么重要的事，在你那儿怎么就成了脑子有问题了？！”
　　“好吧，”宋泽心想，“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脸色挺臭的长发男就是那个所谓的世界意识了。”
　　宋泽虽然不想和他搭话，但现在除了他外也没人能解除他的疑惑了。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三叔呢？”
　　世界意识脸色虽然不好，却没忽视他的问题。
　　“这是世界中枢，我平时休息的地方。把你叫到这里时害怕你泄露了我的存在。至于你三叔，他没事。”
　　“哦。”宋泽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那你能放我出去吗？”
　　“放你出去可以，但是你能保证在我放你出去后，你不会泄露我的存在吗？”
　　宋泽抿唇，默默望着对方。
　　世界意识被他看得毛毛的，正要问他到底想说什么，宋泽开口了。
　　“你看到我三叔的反应了吗？正常人听到你的存在都那反应，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你怎么保证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幻觉？现在的空间不是我的幻觉？”
　　世界意识：“……”
　　宋泽：“我甚至以为我疯了！”
　　世界意识：“……”
　　“你别怪我不信你，但我真的不信你。另外，就算你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我疯了幻想出来的，那你又怎么证明你就是所谓的世界意识？而不是恶魔什么的？”
　　世界意识：“……”
　　宋泽歇了口气，继续道：“还有，就算你真是世界意识，你说的那什么我不和容癸谈恋爱，世界就要完蛋什么的，这太扯淡了吧！”
　　世界意识：“……”
　　“最后——”宋泽噘嘴，“我不是小屁孩，我十五了，再过三年就是大人了。如果你真要找我合作，麻烦态度好点。”
　　宋泽每说一句，世界意识便觉得他比他矮上一头。等宋泽说完，世界意识觉得他几乎是变成了宋泽脚踝高低，正在接受来自对方的审判。
　　这年头的小孩儿都这么难搞的吗？
　　“咳咳咳！”世界意识轻咳两声，“凭我能把你带到世界中枢，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就是世界意识吗？而且世界意识是伴随着世界的诞生而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