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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情目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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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分钟后,当乔安娜再度返回休息室时,便看到晏子殊不是背靠着沙发,而是靠在卡埃尔迪夫公爵的怀里,看着平板电脑。
“睡觉前的习惯?”晏子殊轻声细语,看着电子表单,“1、阅读。2、看电视。3、喝酒。4、有氧运动。5、玩手机游戏。6、其他……”
晏子殊移动食指,在阅读和有氧运动前面的复选框上打勾。
“好像还少了一项。”卡埃尔迪夫说,下巴贴着晏子殊的肩头,面带温柔的微笑。
“什么?看电视吗?”晏子殊回头看着他。
“晚安吻呀。”卡埃尔迪夫笑着,吻了吻晏子殊的嘴唇。
“我才不会把这个写上去!”晏子殊转回头,虽然气呼呼的嘟嘴,脸颊却是红通通的。
“子殊。”
“嗯?”晏子殊低头看着平板电脑,有点漫不经心地回应,“怎么了?”
“我爱你。”卡埃尔迪夫亲昵地耳语。站在门口的乔安娜虽然无法听见公爵说了什么,但是光看公爵殿下那炽热如火的眼神,也知道一定是情话。
“哦。”晏子殊轻轻点头,眼睛并未离开电脑屏幕。
“我非常非常爱你。”卡埃尔迪夫再次告白。
晏子殊还是没有说话,只顾埋首敲击着虚拟键盘,把最后几项,关于身体是否有基础疾病,及最近服用的药物等问题一口气填写完。接着,他放下平板电脑,回过头,右手钩住卡埃尔迪夫的颈项,飞快地吻住了他。
若说之前的亲吻只是恋人间的嬉戏,那么此刻由晏子殊主动出击的,唇瓣紧叠,舌头强劲吸吮的吻,就如同发情的雄性野兽,充斥着十足的情欲气息,让人面红心跳。
这样甜蜜又火辣的气氛,乔安娜显然没办法闯入,她微笑着退回走廊,小声哼着歌曲,打算去图书室消磨一下时光,反正现在还不到七点,就让他们自在地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只是,坐在图书室小牛皮高背沙发里,悠闲地喝着奶茶时,乔安娜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一直以来,她以为公爵殿下是“1号”。不过,从刚才“偷窥”到的亲吻情形来看,似乎晏子殊才是“攻”?
不管怎样,只要他们相亲相爱就好,乔安娜的脸上带着微笑,打开面前的精装书籍,心情愉快地翻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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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p。m。。
睡眠脑波检测虽然听起来有些玄妙,就像科幻电影中的画面,但它的检查方式实际上既不可怕也不会让人难受,只是在病人的头部、胸腹、胳膊等身体各处贴上带传感器的电极贴片,再连接上各种医疗监测仪器,然后像平常一样,让病人睡上一觉而已。
不过为了检查的准确性,今晚晏子殊睡觉的地方将是之前的病房,而卡埃尔迪夫则只能在隔壁的客房休息。
“子殊,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来陪你,我会待在这里。”
卡埃尔迪夫站在病床边,皱眉看着那一堆五颜六色的聚氯乙烯管线,尽管乔安娜一再保证这里的仪器不会对晏子殊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但是看着晏子殊再次躺上这张病床,卡埃尔迪夫就难免紧张。
“我只是在这里睡一觉而已,不会怎么样的,你这么紧张,会让人看笑话。”晏子殊看着他,说道,“快出去吧,明天早上见。”
“那么……晚安。”卡埃尔迪夫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头吻了吻晏子殊的嘴唇,走出了病房。
除了乔安娜和她的助手以外,还有一位神经外科医生和一位护士会在病房里通宵值班,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和晏子殊的睡眠情况。
晏子殊的双手搁在柔软又带着淡淡香气的羊毛毯上,有些百无聊赖地望着装饰精美石膏浮雕的天花板。
乔安娜的助手,弗兰克·哈特走到门边把病房内的灯光调至昏暗,乔安娜和另外一位医生端坐在仪器前的皮革转椅上,护士则捧着平板电脑,负责记录着什么。
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把说话声压得很低,几乎像耳语般的交谈。
晏子殊听着那嗡嗡的细碎的交谈声,以及病床边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嘀嘀声,在头脑中遐想着一切令他能尽快入睡的画面: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洁白的沙滩,顺着海浪上下翻飞的滑板,色彩缤纷的海面下的世界,还有——在闪耀着阳光的碧蓝海水中,微笑着握住他的手的卡埃尔迪夫。
因为对卡埃尔迪夫的不信任,他错过了太多美好的时刻,以后,他想真正的放下心防,和卡埃尔迪夫、还有兰德尔去世界各地旅游,创造更多甜蜜的回忆。
下一次,晏子殊希望是自己先伸出手,握紧卡埃尔迪夫的手……
“咦?晏先生已经睡着了?”护士走到病床边巡视,惊讶地说,“才开始五分钟。”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吧,听说他在森林里迷路了。”乔安娜从转椅里站起身,走到病床边,看着已经沉入梦乡的晏子殊,微笑着说,“希望他能做个好梦。”
“是啊,可能会梦见公爵殿下吧。”护士小声地回应,一脸的羡慕嫉妒,“人帅、身材又那么棒,性格又好,真羡慕公爵殿下呀。”
“行了,别流口水了,快去干活。”乔安娜一拍年轻护士的肩,“再做梦也没用,人家可是有‘老婆’的。”
“连幻想一下也不行吗?”护士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压根没法从晏子殊英俊的面庞上移开。睡着的晏子殊看起来更迷人、更有亲切感,这不是说他平时高高在上,而是——不用在乎自己在那双性感的、充满异国情调的黑色眼眸里是什么模样,所以也就更能放松。
“行呀,你还可以当着公爵殿下的面说。”
“朗曼医生,请您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年轻的护士就像一阵旋风,飞快地逃离病床边,乔安娜咯咯笑着,现在的年轻人呀,爱情来得快,消失得也快,一点点“压力”也承受不住。
尔后,她不再调侃小护士,而是专心致志地工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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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莽莽苍苍的大海,在黎明前就像是浩渺的宇宙漆黑一片,透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寂寞,唯有一阵阵微风从海面卷来,推动着浪花冲击沙滩和岩石,整座岛屿发出唰唰的响声。
卡埃尔迪夫站在书房的落地窗户前,望着窗外像海面一样黑魆魆的森林,身后开启着的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光。
这让他想起很久以前,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总是不开灯,整晚坐在床沿,看着外面漆黑的森林。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等待什么。
不可能再回家的父母?
不知道在何处的未来?
还是,随时可能撞开卧室门,冲他的面孔也一番扫射的杀手?
想着烧焦后只剩下残骸的父母的遗体,卡埃尔迪夫的胸膛里充满愤懑,被指甲掐破的手心鲜血淋漓,却不知该把暴力的拳头挥向谁的面孔。
……这么多年来,他早抛弃了当时的脆弱,内心变得像钻石一样坚不可摧,他学会的东西比任何一代公爵都要多,他摧毁的敌人也……
卡埃尔迪夫蓦然握紧拳头,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接受自己将是伤害晏子殊的那个人。
“咚咚。”书房的门被叩响了。
“进来。”卡埃尔迪夫转回身说。
厚重的橡木门扉被小心地推开,穿着白色医袍的乔安娜走进书房,她浓密的金棕色卷发垂着肩头,随着她优雅的步伐,发梢轻轻滑动。
“殿下,请问需要准备茶或者咖啡吗?”拉蒙站在门口,双手垂在身前,毕恭毕敬地问。
“十分钟后,送咖啡进来。”卡埃尔迪夫说。
“好的,殿下。”
拉蒙对着卡埃尔迪夫鞠躬行礼,接着又对乔安娜点头致意后,右手轻轻拉上书房的门,离开了。
卡埃尔迪夫大步走回书桌前,在烫金雕花的椅子里坐下,右手搁在狮形的扶手上,没有任何寒暄,直入主题地道:“朗曼医生,请告诉我结果。”
“公爵殿下,您整晚都没睡吗?”
乔安娜却是打量着卡埃尔迪夫的西服,看得出卡埃尔迪夫根本没回客房休息,他连真丝领带都没解开过。
再看书桌上那成堆的文件,上面印着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知是哪国的语言,卡埃尔迪夫公爵又熬夜工作了吗?
“这没什么。”卡埃尔迪夫不以为然地说,抬手对乔安娜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邀请她在书桌前的皮革座椅里坐下,“不管是怎样的结果,都请你直说,我能接受。”
“恐怕您接受不了。”乔安娜说,果然,她看到卡埃尔迪夫的眉心明显蹙拢,面色微微泛白,双手也从放松地搁在扶手上的姿势,变成紧张地交叉握拳。
“我的意思是,殿下,恐怕您和我都预测错了。”乔安娜文雅地坐下,双膝并拢,微笑道,“不管是MRI,还是睡眠脑波检测,检查结果都证明晏先生的大脑没有被TS2继续影响,我们最担心的药物副作用的情况也没有发生。”
紫色的眼眸微微睁大,卡埃尔迪夫愣在那里。
“殿下?”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卡埃尔迪夫回过神,对乔安娜露出感激的微笑。
这个如同奥林匹斯的天神一样高不可攀,又美得无可比拟的男人突然温柔地微笑起来,乔安娜觉得自己的心跳和体温都一口气高升,她仿佛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卡埃尔迪夫的脸。
好在卡埃尔迪夫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在那个迷倒众生的微笑之后,他礼貌地移开了视线。
“咳、嗯……在喀布尔的军营,”乔安娜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热得发涨的头脑和心跳都冷却了一下,滔滔不绝地道,“我见过四个因为被恐怖分子注射TS2而产生可怕后遗症的战士,其中最严重的已经死了,剩下的三个人,有两个人智力退化到三岁幼儿的水平,受伤最轻的一人则出现记忆力衰退、失语和癫痫的症状。
“因为药物导致的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所以,殿下,这简直是奇迹!您提供我们的药物真的非常神奇,如果能进一步开发,让它成为一种能够治疗脑炎、脑外伤乃至脑癌的药物,那么您不仅能获得诺贝尔奖,一将成名,还能拥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成为地球上最富有的人,但我想……殿下,名誉、财富和地位,恐怕都不是您缺少的吧?”
乔安娜不是在说笑,那支装在防弹密码箱中,没有任何标识、密封在真空注射器里的神秘“针剂”足以颠覆人类对你疾病的传统认知,一切不可治愈的绝症都将有被治愈的可能。
卡埃尔迪夫的脸上挂着苦笑,回应道:“很遗憾,那个‘药物’非常地不稳定,就像我当初说的,它可以是解药,也可以是剧毒,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把它用在子殊的身上。而且,就算它能进一步开发,也做不到量产。我提供的那支‘药’,已经是二十年研究的唯一成果。相信我,朗曼医生,如果能造福人类,拯救那些被癌症折磨的病人,我会很乐意和医院、和研究所合作,但事实是,就算我倾尽一切,最后创造出来的极有可能只是——一种比核武器还要可怕的生化病毒而已。”
“我相信您的话。”乔安娜说,“因为您对待它的态度相当谨慎。不得不说,晏先生真的是非常特别,也非常幸运,我很想为晏先生建立档案,对此做一番研究,但我想殿下您一定不会同意我这样做,所以请放心,我不会自讨没趣地去骚扰晏先生。”
“那样最好。”卡埃尔迪夫点头表示同意。
忽地,书房门再次被敲响,拉蒙端着银质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壶刚煮好的牙买加咖啡,一个鲜奶壶和糖盅,还有一盘三明治、羊角面包等点心。
拉蒙走到书桌前,虽然他端着那么沉重的托盘,步伐却优雅又轻盈,就像一个芭蕾舞者。
拉蒙弯下腰,把托盘放在书桌的一角,然后从托盘里取出咖啡杯,放在卡埃尔迪夫和乔安娜面前,再一一为他们沏咖啡,加入少量牛奶和糖块。
最后,用金色的小勺轻轻搅拌香气四溢的咖啡。
乔安娜有些着迷地看着拉蒙的动作,这让她想起《唐顿庄园》中的老管家卡森先生,她很爱这部电视剧,重复看了好几遍。
“请您慢用,朗曼医生。”
拉蒙彬彬有礼地说,躬身后退出了书房,虽然他们的谈话被拉蒙打断了,但也只暂停了一分半钟。
乔安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神里有着不小的惊喜,这咖啡太好喝了,和她在伦敦商店里买的都不同,像卡埃尔迪夫这样的家庭,或许拥有自己的咖啡种植园?
“那么,殿下,”乔安娜问道,“您现在打算对晏先生说实话了吗?”
为了不给晏子殊增加心理压力,影响他康复,他们一直隐瞒着晏子殊,不告诉他TS2可能会对他的大脑造成非常可怕的后遗症。
“不,这件事我并不打算告诉他。”
“咦?为什么?”
“如果是你,会想知道自己刚才一直坐在一张装有炸弹的椅子上吗?”
“也是。既然雨过天晴,我会遵照您的意思,继续对晏先生保密。”乔安娜喝完咖啡,放下杯子说。
“他快醒了吧?”卡埃尔迪夫突然问,转头看着窗外的天色。
天空已露出鱼肚白,黑暗正如潮水般退去,看来今天和昨天不同,会是一个晴朗的合适在沙滩散步的好天气。
“是。”乔安娜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现在快六点了。晏先生有晨练的习惯,大概再过半小时,就会醒了。”
“我去接他。”卡埃尔迪夫说着站起身,优雅地伸出手,“昨晚辛苦你了,我会给你和你的助手双倍的报酬。”
“二十万吗?”乔安娜吃惊地说,站起身,握住卡埃尔迪夫的手,“我不知道除了谢谢之外,还能说什么,殿下,您真是非常慷慨。”
“这是你应得的。”卡埃尔迪夫松开手,说道,“你可以在客房好好休息一下,有任何需要就找拉蒙,如果你想今晚回家,我也会让人准备好飞机。”
“好,非常感谢您,殿下。”
面对容颜绝丽,像帝王般拥有高贵气质的卡埃尔迪夫,乔安娜情不自禁地行了屈膝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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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殊睁开眼,便看见卡埃尔迪夫静静地坐在病床旁边。
“早安,子殊。”卡埃尔迪夫温柔地问候,俯身亲吻他的嘴唇。
“早……”晏子殊笑了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他,“你昨晚没睡吗?”
“我担心你。”卡埃尔迪夫实话实说。通宵工作只是为了平复心中的焦虑,其实他没必要立刻完成那些工作。
“有什么好担心的,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做个噩梦。”
“你做噩梦了?”
“没有,我睡得很好。”晏子殊从床上坐起身,背靠着床头,发现身上贴着的那些电极贴片都已经被取下了,看来他真的睡得很沉,完全没察觉到。
“昨晚我什么都没梦见,不管是大海、幽灵船还是恐怖分子。”晏子殊背靠着床头,左手轻轻拍了拍床垫,笑着说,“我睡得很舒服,我头一次觉得,这张床非常棒。”
“……”卡埃尔迪夫看着他,想说什么又不开口。
“怎么了?”晏子殊奇怪地问。
“我还以为你会说——‘兰斯,昨晚没有你抱着我睡,我怎么都睡不着呢’……”
“哈哈,兰斯,”晏子殊无情地嘲笑着,“我看你还是去睡一觉,那样就不会在白天做梦了。”
“哼……”卡埃尔迪夫微微瞪着晏子殊,虽然有些不爽,但也不想和晏子殊计较,因为他舍不得,所以换了一个话题。
“子殊,你想先洗澡?还是先吃早餐?我可以让拉蒙把早餐送到这里来。”
“洗澡吧,早餐还是去餐厅吃比较好。”
“好,那我去放水。”卡埃尔迪夫站起来走向浴室。
“兰斯。”
卡埃尔迪夫刚转开浴室门的烫金把手,晏子殊就叫住了他。
“什么事?”
“我发现……”晏子殊喃喃着,久久地盯着卡埃尔迪夫的脸孔。
“嗯?”
“虽然梦里的你也很温柔,对我非常好,但我还是更喜欢现实中的你。”晏子殊微微笑着说,“因为只有现实中……我才可以碰触到你,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卡埃尔迪夫愣了好几秒,才明白晏子殊在说什么,晏子殊昨晚睡得很好,是因为梦里有他陪伴。
“子殊。”卡埃尔迪夫松开门把手,三步并两步地走回病床前,看着晏子殊,“刚才那个问题,我能不能再追加一个选项。”
“哦?什么选项?”
“我们先做爱好吗?”
虽然是非常礼貌的询问,卡埃尔迪夫却已经脱掉皮鞋,坐到病床上。
晏子殊笑了,嘴角微微上扬,调侃着卡埃尔迪夫:“你确定这还是‘选择题’?”
“只要您说‘好’就行了,我绝对会让您满意的,夫人。”
卡埃尔迪夫有意慢条斯理地抽下领带,再解开西服和衬衫的几颗钮扣,居高临下地跨骑上晏子殊的大腿。
“嗯?子殊?”
卡埃尔迪夫的双臂撑开在床头,近距离凝视着晏子殊明亮的黑眸,用最性感的笑容诱惑他。
晏子殊定定地注视着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突然,晏子殊拉过卡埃尔迪夫的西服领子,热情地吻住了他。
第十二章 爱的泳裤
半个月后——
尼泊尔与中国交界处,珠穆朗玛峰,一号营地(海拔5600m)。
肆意咆哮的风声就像怪兽猛烈撕扯着登山者的营帐,天空和地面仿佛在风暴中颠倒旋转,驼着重物的牦牛团团挤在一起。
这个时刻,包括夏尔巴向导在内,没有人愿意冒险跑到帐篷外面去,但是,身穿高山羽绒服和保暖营地鞋的兰德尔·冯·卡埃尔迪夫却突然走出帐篷,站在被风雪熄灭的篝火旁边,望着对面营地那些在风中剧烈摇晃的蓝色帐篷。
“少爷,怎么了?”
同样穿着高山羽绒服的梅西利尔走到兰德尔的身旁,在他们周围,身穿白色防风保暖外套、戴着护目镜的保镖手持武器,警惕地站立着。
与对面那些商业探险公司组织的登山队伍不同,卡埃尔迪夫家族的营地不仅伫立着包括弹药库在内的二十五顶高山帐篷,营地外还有两架武装直升机随时待命,营地外围,保镖们拉起铁丝刺绳围栏,不准其他探险者靠近。
“我好像看见了子殊,就在刚才,在那边。”兰德尔的目光透过疯狂飞舞的雪花,遥望着对面的营地。
梅西利尔笑了:“少爷,我想晏先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您刚才在椅子上睡着了,可能是做梦了?”
“也许……”兰德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冷风不断吹袭着他雪白的脸孔,细长的金色睫毛上挂着冰晶,但嘴唇仍是像玫瑰般红润。
“少爷,您是想他了吧?”梅西利尔温柔地问,从保镖手里接过围巾,裹到兰德尔的脸孔上,帮他遮挡风雪。
“嗯,我有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了。”兰德尔喃喃地说。
“我想晏先生肯定也很想您。”
“梅西利尔。”
“什么事?少爷。”
“你有恋人吗?”兰德尔抬起头看着他。
“我是单身,少爷。”梅西利尔礼貌地一笑。
“那你有爱过人吗?”
“我当然有爱过,少爷。”梅西利尔露出很温柔的笑容。
“那你为什么放弃她?还是她放弃了你?”兰德尔好奇地问。
“因为我不能爱他,少爷。”
听到梅西利尔说出“他”这个词,,兰德尔大吃一惊,不由睁大眼睛看着他。
因为没有一丝迹象表明梅西利尔喜爱的人是一个男人,在卡埃尔迪夫家族,同性爱并不招人待见,所以梅西利尔是有意隐瞒吗?
但为什么梅西利尔会突然对他坦白?他明明可以继续撒谎。
兰德尔忽然很想开口询问:“那么,他是谁?”
但又觉得这样问既无礼又会令他背负不必要的“秘密”,其实他并不在乎梅西利尔喜欢谁,那不重要,除了父母以外,他心里在乎的人只有一个。
“我不会像你那样。”
兰德尔信誓旦旦地说:“我爱晏子殊,我不会放弃他,不管前面有什么阻碍。”
然后,兰德尔看着对面的营地,面无表情地下令:“等天气好转就拔营,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是,少爷。”
梅西利尔恭敬地鞠躬行礼,跟在兰德尔身后,返回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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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日,9:40a。m。。
加勒比海东部,泰西斯岛——
耀眼的阳光下,蓝湛湛的海面映着碧蓝的天空,细碎的浪花在洁白的沙地上翻滚,漾起层层波涛。
巨大的遮阳伞下,晏子殊戴着Ray…Ban墨镜,穿着黑色Speedo三角泳裤躺在铺着白色椅垫的沙滩椅上,闭着眼睛小憩。
前后三个多月的精心治疗和复健,晏子殊的右脚踝已经完全康复,而每天六点以前雷打不动 的晨练,包括两百个俯卧撑。五公里沙滩跑步、游泳两公里以及一小时的实弹射击训练,让晏子殊的体能和耐力迅速恢复到负伤以前。
不仅如此,由营养师搭配的膳食和充足的休息,让晏子殊的身体比以前更加强壮。从双肩、臂膀、胸腹到修长双腿的肌肉线条都更加地深刻明显。
若说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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