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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情目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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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里乔·唐·帕西诺在发现抓错人之后,不是杀了他灭口,而是将他继续关押在底层货舱里,直到被俄罗斯海军拦截呢?
  瑞切尔不信帕西诺有那么蠢,审讯了那个警察一昼夜,都辨不明他的底细。
  除非那个警察拥有什么信息,是帕西诺很想要知道的。
  可是瑞切尔也明白,她的疑惑其他特工们肯定也会注意到。着年头,双重间谍或者和黑手党沆瀣一气的腐败警察也不罕见,但上面的头儿们却丝毫不刨根问底。
  难道那个警察实际是CIA派出的间谍,只是在法国工作而已?
  可万一他不是呢?
  昨晚,瑞切尔怀着强烈的好奇偷偷阅读了更高级别的情报信息。对她来说,破解同事的权限密码并非难事,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只要在后台删除登录、阅览记录就行。
  接着,她惊讶地发现,从俄罗斯的内部行动报告看——这个警察只被提起了一次,而且只有几行字,且没有写明他的姓名、年龄、国籍等,只说是一位国际刑警。
  这也许是出于保护证人的目的,可是不止CIA,连FSS都那么“保护”那个警察,不是更奇怪了吗?
  尽管明白,如果尝试打开不应该打开的文件,可能会惹上大麻烦,瑞切尔还是非常想要知道这个警察的身份。
  因为她有预感,苏莱曼号上发生的事情绝非俄罗斯官方通报的,帕西诺畏罪潜逃那么简单。
  瑞切尔仔细审视着贴满白板的俄罗斯新闻剪报、帕西诺的私人行程表以及那些详细到每个小时的细枝末节的事件,肯定帕西诺当时“劫持”远洋货轮苏莱曼号,绝不是在逃亡。
  当然,这样的调查她必须得绕开上级去做,否则功劳很可能就不是自己的了。在这里,每个情报分析员都极度渴望自己的工作能力获得上层的赏识和重视,竞争已高度白热化。
  而发生在俄罗斯的“猎狐行动”,正是CIA目前关注度最高的国际事件之一。
  不过幸好,要查出那个警察的身份并不太难,她可是一个在“兰利①”工作的黑客,只要黑进ICPO的数据库,她就能查阅一切她想要知晓的文件了。
  +++++
  11:40a。m。。加勒比海东部,泰西斯岛。
  温润的海风,像细柔的发丝拂动着卡埃尔迪夫沉睡的脸庞。
  他侧身躺着,薄薄的被子下一丝不挂,左胳膊横压在旁边的枕头上,紧闭的眼睑微微颤动,正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兰斯……我爱你。”
  在梦中,同样一丝不挂的晏子殊正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嘴唇,唤他起床。明媚的阳光下,那随海风轻轻飘荡的黑色发丝闪耀着美丽的光泽,撩动着卡埃尔迪夫的心。
  “子殊……我也爱你。”
  含情脉脉地回吻着晏子殊的唇瓣,卡埃尔迪夫抬起右手抚摸他的长发,而后左手也亲昵地抚上晏子殊的肩膀,顺势将他压在身下——
  “啪嗒。”
  一声异响让卡埃尔迪夫的美梦瞬间消失,他倏然睁开眼睛,便看到穿着灰色运动T恤以及白色休闲长裤的晏子殊,正站在床前,弯腰捡着一本硬皮书。
  “啊,抱歉,吵到你了?”
  看到卡埃尔迪夫被吵醒,晏子殊满怀歉意地说:“我不小心手滑了。”
  “没事,我来捡吧。”卡埃尔迪夫飞快坐起身,但晏子殊已经把书捡了起来,微微一笑道,“你刚才睡得真熟。”
  以往,当晏子殊起床的时候,卡埃尔迪夫必定也会起来,并帮助他洗澡以及吹干头发,但今天当晏子殊醒来,并且洗漱完毕,更衣之后,卡埃尔迪夫还熟睡着,实在很罕见。
  “嗯,我梦见你了。你说你爱我,还吻了我,是很浪漫的梦。”有了昨晚的教训,这次卡埃尔迪夫是相当主动地坦白了梦境。
  “原来如此。”晏子殊轻轻地点了下头。
  “对不起,你一个人不好洗漱吧?”
  “也没什么难的。”晏子殊说,唇角挂着浅笑,“你不用介意。”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忽地,卡埃尔迪夫小声说。
  “怎么会?”晏子殊惊讶地说。
  “我是说又梦见你的事……”
  “哦,我没那么小心眼,而且我也想过了——”晏子殊看着他,略一停顿。
  “嗯?”
  “说你梦到我就是外遇,是不对的。”晏子殊说,“这太刁难你了。”
  “子殊……”卡埃尔迪夫动情地坐直身体。
  “但是!”
  “嗯?”
  “我和你的职业可不是互补,是敌对。”
  晏子殊给了他一个“你给我小心点!”的严厉眼神,左手拿着书,右手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
  卡埃尔迪夫完全被“电”到,心脏咚咚跳得厉害,坐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
  为什么他的恋人就这么诱人呢?晏子殊有没有想过,他这样帅气的眼神,简直就是勾人犯罪!
  此时此刻,卡埃尔迪夫非常想把晏子殊藏起来,只有自己能够看到、碰触到,就那样过一辈子,但是——这时不可能的!
  现实是,不知道他还要花多少心思,才能守护住这段感情。
  但是,即便花费再多的时间、精力去追求晏子殊,卡埃尔迪夫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些年,是他亏欠晏子殊太多,他本就该全力弥补,更别说,晏子殊还不计前嫌地回应了他的爱情。
  在晏子殊开口说“我爱你”之前,卡埃尔迪夫还以为他这辈子都只能是单恋了。
  只有品尝过“暗恋”的绝望滋味的人,才能明白“两情相悦”是何等的幸福、甜美。
  “糟糕……”
  意识到身体过于诚实的反应,卡埃尔迪夫无奈地吸气。当然,他丝毫不敢说这是晏子殊的“错”,而是老老实实地下床,走进浴室,冲洗了一个从头凉至脚心的海水浴。
  ①从这里开始公爵说的都是中文词语。三生有幸:三世都很幸运。
  ①兰利常代指美国中央情报局总部。


第四章 紧急联络
  只是两个人享用的午餐(也是早餐),却有十二个佣人服侍,六男六女,外加一个五十七岁的老管家拉蒙·巴奥普、
  他们并非来自奥汀,而是多米尼加本地人,因此多数是黑人。他们的英语和法语都说得很流利,且经过卡埃尔迪夫家族严格的个人身份检查和佣人培训,所以非常懂得怎样细心服侍主人的同时,让主人感觉舒适、自由。
  晏子殊喝光杯底的柳橙汁,没空在意有多少人围绕着自己,因为昨晚意外的体力消耗和错过了早餐,他饿极了,一头牛都吃得下。
  而就刚才,他就已经吃下了两份金枪鱼三明治以及一份松露小牛肉汉堡。
  一个女佣上前,为晏子殊喝空的水晶杯里倒入果汁时,晏子殊正打算吃第二份汉堡。不过,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卡埃尔迪夫。
  卡埃尔迪夫正相当优雅地用金色雕花小刀刮起冰镇过的黑鱼子酱,放在烤过的黄油面包片上,与此同时,灰色头发,西装革履的老管家在一旁倾身,用法语面带微笑地报告着岛上的事务,他嗓音浑厚,吐词清晰,但声音却很轻,一点也不吵闹。
  卡埃尔迪夫以轻微的点头回应他,偶尔也交代下自己的看法。
  尽管几乎每天都会看到这样的画面,晏子殊仍觉得这样的场景唯美得就似电影特写镜头,他不知不觉盯视着卡埃尔迪夫垂在肩膀上的金发,那细腻耀眼的光泽就似窗户外波光粼粼的海面,华丽无比,然后是卡埃尔迪夫线条优美的下巴和仿佛玫瑰花瓣般柔润的嘴唇,他轻声说话的样子,以及将面包轻轻咬进嘴里的样子……
  猝不及防地,晏子殊觉得脸孔烫得吓人,慌张地垂下视线,大口咬着手里的汉堡。
  用空运自日本的和牛肉、中国的野生松露、英国的小麦精心烹制的汉堡美味无比,晏子殊却食不知味,左胸口咚咚直跳,因为他想到了昨晚卡埃尔迪夫热情如火的吻,以及他为自己手淫的样子。
  才离开床,自己的脑袋中就充斥着这样低级色情的画面,简直就是——近墨者黑!
  晏子殊认为这全都是卡埃尔迪夫的错,吃顿饭都要散发荷尔蒙。
  “子殊,吃慢点,小心等会儿消化不良,反正复诊时间已经延后了。”
  卡埃尔迪夫好意地提醒,晏子殊点头,然而脸颊却变得更红了,甚至连耳朵都控制不住地红透了。
  “子殊。”卡埃尔迪夫放下手里的金色汤匙,似乎很困扰的样子。
  “干吗?”
  “你别再……总之,我可不想再去洗冷水澡。”
  这句含义未明,没头没尾的话,令晏子殊一头雾水,可不论他怎么追问,卡埃尔迪夫都不肯说明,最后他们“拖拖拉拉”地吃完了午餐,又一同喝了杯清香的茉莉花茶。
  在没有旁人的起居室,卡埃尔迪夫向前倾身,非常温柔地亲吻了晏子殊的嘴唇,然后,两人才一起去见医生。
  +++++
  泰西斯岛上的私人医院是一栋法国殖民地风格的古老建筑,建造在岛内靠近天然湖泊的一侧,风光旖旎,如同世外桃源般迷人。
  虽然从九点到下午一点,让乔安娜·朗曼医生在一楼的诊疗室里整整等待了四个小时,但卡埃尔迪夫公爵却毫无歉意,因为——十万美元一次的定期诊疗报酬,任何医生都不会介意他们偶尔迟到一会儿的。
  晏子殊却很在乎,进门后,他便向朗曼医生以及二十七岁的医生助理弗兰克·哈特道歉,并保证以后会守时。
  乔安娜笑着说她不介意,因为她这一整天的时间,本就是为他们服务的,更别说岛上的风景是如此优美,佣人的服侍也很贴心周到,食物更是无可挑剔的鲜美,都让她有种是来岛上度假的感觉了。
  三十九岁的乔安娜·朗曼是英国人,已婚,职业是伦敦国王学院医院的骨外科医生,她酷爱户外运动,尤其是冲浪和驾驶帆船,因此体态窈窕,十分性感。一头浓密蜷曲的金棕色长发下,是橄榄色的瘦削脸蛋和天蓝色的眼睛。
  许多人以为她是模特、演员而非医生,自然,这些都是对妩媚女性的偏见,乔安娜很有实力,不仅拥有临床心理学、医学双博士学位,还在喀布尔做过两年的无国界战地医生。
  不然,卡埃尔迪夫也不会高薪聘请她。
  乔安娜·朗曼很喜欢晏子殊,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当然乔安娜也认为晏子殊长得很俊),而是医生对患者的喜欢。
  晏子殊谦虚有礼,懂得尊重医生的意见,要是做错了,比如刚开始时太急着康复,无视疼痛超时锻炼,也会坦率地道歉、纠正错误,绝不会怨天怨地,或者把责任推卸给医生。
  此外,即使拄着拐杖,行动不便,仍然会主动为女性打开门、或者拉开座椅的男人,现在就算在英国也不多见了。
  晏子殊是一个轻易就能获得女性好感的人。
  寒暄过后,乔安娜让助理带着晏子殊,去二楼的CT机房做容积扫描检查。
  一个多月前,当乔安娜·朗曼透过贝尔直升机的舷窗看到这一座被汪洋环绕的原始岛屿时,很怀疑这里是否有足够的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来帮助她治疗病人。
  但等到她登上岛屿,并被保镖和管家恭敬地驾车送到一栋紧邻湖泊的庄园式豪宅后,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她多虑了。
  这栋法式豪宅里有着最先进也最齐全的医疗设备,有七名来自美国、印度、加拿大的整形外科、外科、内科医生和十五名护士,这就是一家医院,哪怕在这里做器官移植手术也没问题。
  在最初的半个月,乔安娜作为晏子殊的主治医师之一,一直住在岛上古老又豪华的客房里,悉心治疗着晏子殊。等到晏子殊不需要她时刻关注之后,她才离开岛屿,改为定期复诊。
  当晏子殊和弗兰克·哈特一起上楼后,装饰典雅的诊疗室里,就剩下乔安娜·朗曼和卡埃尔迪夫公爵了。
  卡埃尔迪夫公爵优雅地坐在靠窗的橄榄绿天鹅绒高背椅里,手肘搭在扶手上。在他的背后是樱桃木雕饰墙裙和海景油画,脚下则是米白的厚绒地毯。
  乔安娜从没见过像卡埃尔迪夫公爵这样美丽的男人,说卡埃尔迪夫美丽,是因为她找不到其他词语来形容公爵,这是一个如同象牙与白玫瑰雕刻而成的男人,气质如水,天生的静谧、优雅和高贵。
  而且,非常地有钱。
  但乔安娜对公爵的认知也仅限于此,她不知道公爵殿下是做什么的,卡埃尔迪夫家族这个名字在她耳朵里也很陌生。
  出于好奇心,乔安娜曾经在互联网和牛津图书馆里搜索过“卡埃尔迪夫”,结论是这个家族非常古老,在历史上和欧洲多个皇室都曾有过联姻关系,且一直都很有钱。
  至于其他,例如这个家族的现有成员、成员照片、住在何处以及具体拥有哪些资产和生意,全都没有提及,简直是低调得匪夷所思。
  但是这也让乔安娜更加明白当初卡埃尔迪夫家族的联络人让她先签署医疗保密协议是什么意思了。
  也许卡埃尔迪夫家族的传统就是极度注重私隐、完全不想被外界关注。也是,一个富可敌国又如此美貌的男人,假若不低调些,那每天都会被登上新闻的。
  更别说——
  看着卡埃尔迪夫轻盈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红茶的模样,乔安娜坐在办公桌后方的皮革旋转椅里,脑袋中回想起了许多画面。
  每一次,在晏子殊接受治疗时——包括起初那些糟糕的日子,卡埃尔迪夫公爵都寸步不离地陪伴在晏子殊左右,所以,没用多久乔安娜就明白了卡埃尔迪夫公爵和晏子殊的关系。
  乔安娜一直认为恋爱是自由平等的,她丈夫的弟弟就和一个男人结婚了,因此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她只是不清楚这对恋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晏子殊身上血淋淋的伤口,那些显然是遭受酷刑折磨的痕迹,还有,在她对晏子殊的心理干预治疗中,通过催眠所知晓的一些事情。
  当她按照约定,将治疗过程中录下的音频播放给公爵殿下听的时候,公爵所遭受的折磨——他无比痛苦的神情,用力握紧、直到指关节僵硬发白的双手,乔安娜怎样都无法忘记。
  乔安娜很同情他们,正因为如此,她也更惊叹于晏子殊的康复速度——这不是指他的外伤,而是他的心理。
  不到一周的时间,晏子殊就把他所遭受的“痛苦”全都抛诸脑后,从未出现过极度焦躁、恐惧、失眠,或者头脑内反复闪现受刑场景等等的心理后遗症,就像他未曾被人用酷刑蹂躏过。
  乔安娜不明白是什么令晏子殊如此坚韧,她从未治疗过这样的“病人”,在心理上如此地强悍,坚强不屈。
  这也是她越来越欣赏晏子殊的原因。
  不过十分钟,弗兰克·哈特就和晏子殊一同回来了。
  而乔安娜面前开启着的电脑屏幕里,徐徐出现了晏子殊右踝关节双侧位扫描影像图,影像图非常清晰,即便是弗兰克·哈特都能一眼看出晏子殊右脚外踝腓骨的骨裂处愈合得不错,骨折线模糊,骨痂生长良好,此外脚踝软组织、韧带损伤也康复得不错。
  而其余的检查报告,比如全血细胞计数、CRP等等,乔安娜在来这里之前,就通过笔记本电脑查阅过了。
  因此乔安娜面带笑容地说:“恭喜您,晏先生,再一个星期,您就能永远告别石膏了。”
  “再一个星期?”晏子殊很惊讶,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脚痛了。
  “怎么,时间太短了?”乔安娜打趣道,“晏先生,您可是差点就弄断腿了,一周的时间换一只脚,您可不亏。”
  “呃……”晏子殊有点脸红,他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可是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帕西诺被俄罗斯安全局的特工带走后,留给国际刑警组织的是一大堆烂摊子。
  因为帕西诺有涉嫌谋杀、贩卖毒品、支持恐怖组织活动等等的罪名有待详查,但帕西诺本人以及他的下属、亲信都被FSS秘密关押了起来。
  俄罗斯政府拒绝ICPO以及其他外国情报机构,比如CIA、M16介入,结果就导致那些秘密运输的毒品和军火,非法牟利的巨额黑钱,统统无法被追查。
  晏子殊知道,当一个黑帮组织足够强大的时候,即便他的头目突然被捕,底下的运作也不会完全崩溃,顶多是换个地方继续,且更加隐秘罢了。
  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康复,回归警察队伍。
  卡埃尔迪夫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交叉而握,脊背深陷进柔软的缎面靠垫,目光平和地看晏子殊和医生。说实话,他一点都不希望晏子殊飞快地康复,然后离开自己。可是祈祷自己的爱人慢点复原也很奇怪,卡埃尔迪夫的心情非常矛盾,但是并没有在神情上显露出来。
  “唔……血压和心跳都正常。”
  为晏子殊做完最基础的健康检查,乔安娜拿开血压仪,看着电脑上的病历记录问道:“您最近睡得好吗?还会做被海水淹没的噩梦吗?”
  “前段时间梦见过几次,天快亮的时候,还是一样因为强烈的窒息感而惊醒了,但最近睡得很好,没有做噩梦。”晏子殊在办公桌前的皮椅上坐下,说道。
  乔安娜点头,偶尔的噩梦并不能说明晏子殊的心理、身体状况就有问题,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安排了一次睡眠脑波检测。
  庄园里就有睡眠检测的设备,乔安娜把检查时间安排在晚上九点以后。
  接着,她从抽屉里拿出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然后示意晏子殊脱去上衣。
  晏子殊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拉起运动T恤的衣领,抬高胳膊脱掉了衣服。
  袒露在空气中的精悍胸膛,印满了艳色的吻痕,乔安娜呆住了,而后不满的视线,直瞪向卡埃尔迪夫公爵。
  卡埃尔迪夫面不改色,相当平静地坐着,仿若什么也没看到,倒是晏子殊,夹在两人的视线之间感到异常尴尬,等到检查结束,他飞快地套上了T恤衫。
  乔安娜当然不可能一直瞪着公爵,不过,她也明白让这两个热恋中的男人长时间禁欲也确实有点可怜,既然晏子殊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她就当作禁止(床上)剧烈运动这一条,自动解除了吧。
  在非常仔细地检查了晏子殊右腿的皮肤温度、肌肉硬度、弹性,以及进行了膝关节灵活度、足部动脉供血等等一连串专业检查之后,乔安娜重新返回办公桌前坐下,和晏子殊交谈起来。
  话题有些跳跃,但很轻松,包括岛上的日常生活,垂钓的技巧,对某个球队的看法之类一些琐碎的事情。因为乔安娜不想要每次见到晏子殊,都聊一些沉重的、敏感的话题,她想要和晏子殊建立起既是心理咨询医生又是友人的关系,那样,她才能更加了解晏子殊内心的想法。
  大约四十分钟后,复诊就暂告一段落。
  晏子殊起身,微笑着感谢乔安娜长途跋涉地来为自己诊疗。
  “您太客气了,晏先生,那么,请您在附近休息一下,另外,请记得不要喝浓茶、咖啡以及酒,还有,就算您再困,也请不要午睡。”
  “好的。”
  告别乔安娜,走出诊疗室后,晏子殊想和卡埃尔迪夫一起去湖边散步,因为那里的风景实在太美了,靠近岸边的湖水很浅且和宝石一样清澈,简直像伊甸园的景致。
  但是管家拉蒙·巴奥普快步走来,俯身恭敬地说,有一通来自莫斯科的视频电话需要公爵殿下接听,他已经把电话转接到庄园四楼的书房里了。
  “你去忙吧,兰斯。”晏子殊站在诊疗室的门口,说道,“我就在湖边走走,很快就回来。”
  “让拉蒙陪着你吧。”卡埃尔迪夫却有点担心。湖泊是很美,但那是一片未完全开发的区域,四周全是幽荒的热带丛林。
  “不用了,我是不会迷路的,你放心吧。”晏子殊微笑道,拿过仆人及时递上来的防风外套。
  卡埃尔迪夫只有作罢,不过,他仍然陪着晏子殊走进电梯,下楼,然后走出庄园雕铸有金色狮头图案的古老铁门之后,才折返去到书房。
  +++++
  昨日的霏霏细雨给湖边的土地和茂密的树林带去太多的湿润和泥泞,鲜绿的森林被着色成了墨绿,而几乎被树叶和蕨类植物层层遮蔽的乡村土路很难行走,凸出地面的老树根、湿滑又随处可见的厚苔藓,路中央的坑洼里还潜伏着水蛇或者毒蛙——
  不过,对晏子殊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他腋下撑着拐杖,身姿稳健挺拔,如同在公园里散步,呼吸着浓郁的、充满热带植物气息的空气,独自前行。
  “窸窣……”
  没用多久,晏子殊脚下的泥沼地变成了湖泊边灰色的碎石堆,他抬起头,望着面前绿得就似翡翠的湖水。
  来自大西洋的海风摇曳着丛林,透过几十米高的树冠缝隙吹向湖面,细碎的涟漪不断推往岸边,波光粼粼,仿若无声的琴弦。
  晏子殊凝眸眺望着远处的湖景,聆听着风声,心思却已不在这上面。
  只要想到关押在西伯利亚重犯监狱中的帕西诺,以及那些下落不明的被拐卖的战争孤儿,他就迫切地想要知道利夫·雷德曼将帕西诺的光盘解密得怎么样了?
  繁杂的思绪伴随着沙沙作响的林叶之声,回到了五十多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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